悲劇女王瑪麗·斯圖亞特

悲劇女王瑪麗·斯圖亞特

悲劇女王瑪麗·斯圖亞特,蘇格蘭女王

出生一周后便即位,1558年同法國王子法蘭西斯結婚。1560年,夫死,次年返回蘇格蘭親政。信仰天主教,為蘇格蘭貴族和加爾文教徒所不滿。1567年被廢黜,次年逃入英格蘭,後西班牙國王勾結英格蘭天主教勢力,圖謀扶持她奪取英格蘭王位。事情泄漏之後,為英女王伊莉莎白一世處以死刑。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瑪麗·斯圖亞特
  • 出生日期:1542年12月8日
  • 逝世日期:1587年2月8日
  • 信仰:天主教
簡介,茨威格與他的斷頭情節,

簡介

瑪利亞·斯圖亞特(1542年12月8日——1587年2月8日),蘇格蘭女王(1542——1567),法國王后(1559——1560)。1542年12月8日出生在蘇格蘭林立思戈宮。出生之後6天就成為蘇格蘭女王,他的父親詹姆斯五世年方30就死於霍亂,而蘇格蘭王后,法國吉斯公爵的妹妹瑪麗·德·吉斯則成為攝政。據說她非常的美貌,據史料記載,她的腰圍是37厘米。這在當年流行細腰的年代是非常傲人的。她嫁到法國時,她的嫁妝里就包含有12個鐵制胸衣。
瑪利亞·斯圖亞特是16世紀宗教改革時期蘇格蘭的女王,她一生的命運大起大落、跌宕起伏。她曾榮耀一時,貴為法國王后。寡居後回到蘇格蘭,又捲入了可怕的情感糾葛。後來,信奉天主教的瑪利亞因為涉嫌參與謀殺她的丈夫,遭到蘇格蘭勳爵們的反對,要求懲辦她。
瑪利亞與英國女王有親戚關係,她逃到英國尋求庇護。但是,英國內部也有天主教新教之爭。信奉天主教的力量試圖推翻信奉新教的女王伊莉莎白,讓瑪利亞上台。為了防止瑪利亞篡權,伊莉莎白下令囚禁瑪利亞,並判處她死刑。瑪利亞·斯圖亞特成了歐洲歷史上第一個在斷頭台上殞命的帝王。
一個歷史問題往往具有永不衰竭的神秘的魅力,瑪利亞·斯圖亞特的生活悲劇就是典型而出色的一例。在世界史上,大概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那樣出現在如此眾多的文學作品——戲劇、小說、傳記和論文中。三百多年來,她總是一再地吸引作家去描寫她,迫使學者去研究她,而她的形象一直以不減當年的力量敦促我們進行新的塑造。
在呈獻給你們的這部試作中,你們可以看到作者嚴格遵循一個原則:決不採用任何一個由刑訊、恐嚇或逼供而得到的證詞,一個真正尋求真理的人決不會認為屈打成招的供詞是真實可信。同樣,對密探和使臣的報告,作者也是在經過極其慎重的選擇後才偶爾採用,並對每一份檔案都取存疑態度。

茨威格與他的斷頭情節

許多人應該都對《一個陌生女子的來信》並不陌生,文中那痴情又堅忍,命運多羈的女子的遭遇是那么的催人淚下。在茨威格的筆觸間,這般個性細膩又激烈的女子比比皆是,她們追求個性,追求平等,本著“不自由,勿寧死”的信念展現出一個個柔情似水又渴望自由的心,無論是陌生女子,墮胎婦女這些隱了名的,出生下層的平凡女子,抑或瑪麗·斯圖亞特,瑪麗·安東內特這些真實存在的,立於統治顛峰的貴婦,在她們盪人心魄的倒影中,卻總有著男子般的剛毅。
若說萬字的文章只能白描出一個“扁形”的角色,那么,像《斷頭豔后》與《斷頭女王》這兩部傳記文學,無疑能夠更好彰顯出一個女性多角度的形象。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兩位瑪麗,兩位曾經的法蘭西王后,兩位絕代風姿傾國傾城的女性,最終的命運亦是雙雙在斷頭台上香消玉殞。
諾恩斯女神總愛創造如此之多的巧合,這似乎是故意讓繆斯選中的凡人去發現這其中的隱密,而後,繆斯在萬人之中選中了茨威格,讓這位善寫女性的高手去為兩個注定在斷頭台上殞命的高貴女性著書列傳。
可以說,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的命運都具有傳奇般的色彩,作為一個時代的最後化身,她們無可避免的,終將走上窮途末路,在歷史這個舞台上,命運既然選中她們演出一幕“落紅滿地歸寂”的悲劇,那么她們便無法後退,即使在她們面前儼然聳立一座冰冷的斷頭台,亦無法躲避。那便是她們的宿命。
宿命給了這兩個柔弱女子一個巨大的考驗,一個關於時代與變革的考驗,前者給了瑪麗·斯圖亞特一個激烈衝突的宗教改革,後者,則給了瑪麗·安東內特一場震撼的法國大革命,這本不是巴洛克洛可可化身的女性所能承受的,可是她們,卻身不逢時。
瑪麗·斯圖亞特的父王在臨死之時曾作了一個預言——我的國家,因女人而生,也必因女人而亡!青年的歌德也曾因看到那幅不幸的壁畫大驚失色,從而昭示了瑪麗·安東內特最終不幸的端倪。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兩位王后未來可能遭遇的悲慘結局,除了她們自己。
站在時代浪潮頂端的兩位女性,以她們無比充沛的活力,追求自由的信念,以及無與倫比的魅力,企圖成為時代的弄潮兒,卻不知深淵已經在暗中一步步向她們走來。
如花朵般嬌艷的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亦如花朵般脆弱,只是一場淒風慘雨就足以使她們那脆弱的軀體如落紅凋零滿地。可正是在這風姿綽約,萬千迷人的嬌弱外表下,卻深深隱藏著兩個敢於追求,個性自由,不受約束,又自尊強烈的心,正因為如此,才使得她們不約而同地以作為女性的魅力,而不是作為女王或王后的威嚴去折服她們的人民!要知道,這般魅力是如此不可靠,一如她們那華麗卻空洞的外表,仿佛一座架空的日式浮橋,美妙,卻易於傾倒。
是的,她們的美貌足以傾倒眾生。杜倍雷曾讚嘆瑪麗·斯圖亞特這朵蘇格蘭薔薇:看著她吧,我的雙眼,就此滿足吧,你再也看不到比她更美的尤物。女王眾多的肖像畫也無一例外地為我們展示了這般動人的容顏:嫵媚的臉龐,略尖的鼻子,溫柔的雙眼,恬靜的紅唇,並不光彩奪目,卻又充滿魅力,上帝在創造她時定選用了他最珍貴的材質。
另一位本身便是洛可可藝術化身的王后瑪麗·安東內特,雖沒有斯圖亞特女王那般傾國傾城之貌,事實上,她繼承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所有容姿:扁平的額頭,薄薄的嘴唇,可只一眼,卻讓人難以忘懷,尤其是她那雙楚楚動人的雙眸,時而清淚盈盈,忽而喜氣洋洋,深度近視又使得它在微微眯著時美目流波,盪人心弦,丹青難寫。
若我們用某些現代的言語來形容這兩位迷人的女性,那么,勤學好問,談吐得體,在藝術上頗有造詣的瑪麗·斯圖亞特可譽為知性嫵媚,而耽於玩樂,活力四射,與悠悠沉思從不沾邊的瑪麗·安東內特則可譽為前衛可愛。兩位個性上迥然不同的女性卻在某個方面頗為類似,以致於當她們走過了不同的風景最終面對那座冰冷的斷頭台時,表現出了同樣的堅忍與尊嚴。
作為斯圖亞特王朝哈布斯堡王朝的後裔,這一位女王與一位王后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在她們頭髮上的王冠業已跌落的時候,卻向所有的人展示了她們作為王者的風度。
睿智博學的瑪麗·斯圖亞特在行刑的前夜曾思考過她死去的意義,其實,在很多年以前,這位女王就在一件緞子衣服上繡過一句話:我的終結,就是我的開始。那時的她當然不能夠理解這句話的涵義,可是現今,在她即將失去生命的前夜,她明白了,只有自己悲壯的死,才是光榮的開始!全世界的天主教徒,以及羅馬教廷,都將銘記她作為一位偉大殉道者的死去,她的每一個姿態,也將載入史冊,與此同時,那也是她對她鬥爭了二十幾年的敵人——伊莉莎白的最後的成功!可以說,假如是別的星辰主宰她的命運,她也將像登上斷頭台的二級台階那般登上英國女王的寶座。
可是,歷史並不會因個人意志的改變而改變,即使那人是一個高貴的女王。事實上,人們並沒有對伊莉莎白的所作所為進行更多的苛責,所有人都尊敬與讚美這位將他們帶入黃金時代的女王,卻是那些文學家,史學家以及藝術家對這位不幸女王那如流星般划過的悲劇命運青眼有加,在宙斯遺棄她的同時,文藝的繆斯就向她伸出了雙手,一如茨威格在他的自傳《昨日的世界》中所說的:在我的傳記文學中,我不寫在現實生活中取得成功的人物,而只寫那些保持著崇高道德精神的人物。譬如說,我不寫馬丁·路德,而寫依拉斯莫,不寫伊莉莎白一世,而寫瑪麗·斯圖亞特,不寫加爾文,而寫卡斯特里奧。。
可悲劇式的英雄永遠都不會是瑪麗·安東內特,這位玩世不恭的王后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頭上的鳳冠去建造夢幻的特里亞農,或是自由地出入巴黎的各大戲院與賭場,卻從未期冀以此來謀得更大的權力。這個單純又善良的女子,永遠如同一個不會成熟的孩子,雖然在未來的某一天她終於明白了她的母親曾經給予她的訓誡;這個洛可可藝術的王后,永遠站在法國上層的沙龍與時尚的最前沿,雖然在未來的某一天她虔誠地希望能夠站到人民之中,可那卻已是大革命的洪波無法逆回的洶湧時代了!
與受到女性的本能與天性而追逐愛情的瑪麗·斯圖亞特一樣,這位因床笫的難言之隱而不得不將注意力置於修飾自己與尋歡作樂上的王后,也沒有將王位放在眼裡。她不懂得,也不願意去懂得如何治國,只專注於每日如何成為全法國婦女的著衣典範,充當從一個沙龍的門出去,又馬上進入另一個舞會的門的交際花。
對於生於帝王之家,且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無上地位的女性來說,那伸伸手就能觸到的王冠又算得了什麼呢?
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在及笄年華便成為了歐洲叱吒風雲的大國王后,站到了她們一生的顛峰,還有什麼是不會拜倒在她們腳下的呢?一切來得如此容易,也使得她們形成了大膽而輕率的脾性。她們一個行事倉促衝動,另一個則任何事還沒有經過大腦卻已經付諸實行,而這正是伊莉莎白與她們截然不同的地方——前者治國如同下棋,謹慎而周密,後者則如同在冒險,英勇又魯莽。
有句話叫:性格決定命運。這旋風般的個性必將導致她們可悲的結局,縱使上天在她們出生之際便賜予她們王冠,縱使這兩個自信過度的女人以為再沒有人能夠將它們從頭上奪走,因此自己也就能夠隨意發號施令,因為那便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神權!可現實卻是,斷頭台終使她們的王冠跌落,連同她們那滾動的美麗頭顱一起。
在歷史人物分歧的背後是一個巨大的歷史背景,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恰恰站在這歷史的陰影之中,她們本身,便很好地昭示了這個時代的巨大矛盾。
十六世紀,站在風口浪尖的瑪麗·斯圖亞特頭一次深切感受到了時代變遷的波瀾,王室衰微,貴族分裂,騎士沒落,宗教改革的毒瘤如瘟疫般波及了歐洲大陸,就連海峽對岸的英倫三島也未能倖免,人們漸漸對腐敗的羅馬教廷失去信心,可這,卻僅僅只是歷史變革的前奏!在法衣的隱蔽之下,還有一股更大更洶湧的暗流蠢蠢欲動,那便是三百年後憂慮法國也會步英國後塵的瑪麗 安東內特所憎恨的資產階級。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歷史前行的腳步,代表衰敗騎士階級的瑪麗·斯圖亞特與固守沒落封建王權的瑪麗·安東內特終將埋葬於新時代的洪波之下,只有她們的殞命,才能為另一個時代的到來吹向號角。
歷史,就如斷頭台般冷酷無情,可正是這兩位絕代佳人的香消玉殞,為那夕陽殘照的餘暉平添了一份傳奇與戲劇的悲涼。
茨威格在《斷頭女王》中寫到:伊莉莎白,一個現實主義者,在歷史與政治上取得了成功;瑪麗·斯圖亞特,一個浪漫主義者,在詩歌與傳奇中取得了成功。是的,世界上許多劇作家往往更傾向於具有悲劇命運的人物,如中國的史學家司馬遷就在他的史記中謳歌了悲劇英雄項羽,那么作為一位富有個性且不墨守成規的文學家,他選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這兩位悲劇命運的女性作為自己傳記的主角亦是情理之中。
他曾寫過一部名為忒耳西忒斯的詩體戲劇,而劇中的主角忒耳西忒斯特洛伊戰爭希臘聯軍中最醜的人。他膽小,多嘴,曾遭到奧德修斯的斥責,後為阿喀流斯一拳打死,是一個非英雄人物的典型。可茨威格偏偏選了他,這便是他與荷馬等大詩人不同的地方,而他創作的個性也正在於此,即:從來不願意去為那些所謂的英雄人物歌功頌德,卻始終只著眼於失敗者的悲劇。
茨威格善寫悲劇,這與他所處的時代不無關係。他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親眼目睹過兩次國家的淪喪,親身體驗過戰爭給全歐洲帶來的破壞,那並不僅僅是實體的,還有人的心靈,戰爭的恐懼如同嗎啡深深印入歐洲人的血管之中,有些人死了,而另一些人活著,卻如死一般的麻木。
這些回憶如同蟒蛇般緊緊絞住了敏感作家的心,他看清了江河日下,人心不古,他看透了跳梁小丑的醜態與御用文人的謊言,他不願成為那一類的人,作為一個人道主義者,他無法用自己的筆去教唆他人參與那些殘酷的,卻標榜為光榮的戰爭,作為一個愛國主義者,他無法一次次看到自己的國家在法西斯的統治下變得一片陰霾。
他要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同時要說出時代的心聲。他要幫助別人,但當時是先幫助了自己,所以,依拉斯莫這部最有個性,亦最隱晦的作品誕生了,他說:從我開始創作悲劇的那一刻,我對時代的悲劇也就不再感到非常痛苦了。
所以,與其說是茨威格選了瑪麗·斯圖亞特與瑪麗·安東內特,不如說,是她們那歷經苦難,抗爭命運,以及最終的斷頭宿命深深吸引了茨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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