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荊風

彭荊風

彭荊風(1929年11月22日—2018年7月24日),男,漢族,祖籍江西萍鄉,1950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原就職於成都軍區創作室,任主任,職稱文學創作一級,1956年加入江西省作協。1956年9月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90年退休。其長篇報告文學《解放大西南》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驛路梨花》入選中國國中學生課本。

2018年7月24日上午6時53分,彭荊風在昆明逝世,享年89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彭荊風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江西萍鄉
  • 出生日期:1929年11月22日
  • 逝世日期:2018年7月24日
  • 職業:作家
  • 畢業院校:二野軍政大學四分校
  • 主要成就:《今夜月色好》獲全國第八屆優秀短篇小說獎。
  • 代表作品:報告文學《解放大西南》;電影文學劇本《邊寨烽火》(合作)、《蘆笙戀歌》(合作)。
  • 祖籍:江西萍鄉 
人物經歷,獲獎情況,創作歷程,擔任職務,書目簡介,名著內容,

人物經歷

1929年11月22日出生。1949年參軍,1950年畢業於二野軍政大學四分校。歷任雲南軍區文化部編輯,昆明軍區創作員、宣傳部副部長,成都軍區創作室主任。中國作協理事、名譽委員,雲南作協副主席。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陳運和陪同彭荊風參觀上饒集中營舊址陳運和陪同彭荊風參觀上饒集中營舊址
1946年開始發表作品。195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文學創作一級。著有長篇小說《鹿銜草》、《斷腸草》、《師長在向士兵敬禮》、《綠月亮》等,長篇傳記文學《秦基偉將軍》,長篇紀實文學《滇緬鐵路祭》、《揮戈落日》,短篇小說集《當蘆笙吹響的時候》、《佧佤部落的火把》、《綠色的網》、《紅指甲》等,中篇小說集《蠻帥部落的後代》、《愛與恨的邊界》、《霧茫茫》等,散文集《瀘沽湖水色》、《九月衣裳》,文學評論集《彭荊風談文學》,電影文學劇本《邊寨烽火》(合作)、《蘆笙戀歌》(合作)、《綠色的網》等。
靠自學成為作家。解放前唯讀過國中兩年就因家貧失學,進報社當學徒、校對、記者、副刊編輯,還辦過文學團體“牧野文藝社”。1949年6月在南昌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後進入雲南邊疆,1955年由邊疆連隊調到昆明軍區任創作員。在雲貴高原各少數民族地區工作過多年,擔任過編輯、連隊文化教員、專業作家。 1957年被錯劃為“右派”,離開文壇22年,“文革”中坐牢7年。
熱愛鄉土,熱愛祖籍萍鄉,熱愛出生地鄱陽,熱愛小時呆過的贛州、鉛山、上饒。多次回鄉訪親探友,給當地業餘作者講話或輔導,認真負責生動。
第六屆全國人大代表。

獲獎情況

《今夜月色好》獲全國第八屆優秀短篇小說獎;
《紅指甲》獲首屆金盾獎,《蠻帥部落的後代》獲全國第二次少兒文藝創作三等獎;
報告文學《覆蓋再覆蓋》獲1987年全軍當代軍人風貌獎;
報告文學《解放大西南》(雲南美術出版社 2009年7月)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2007—2009);
短篇小說《陰陽有隔》榮獲第二屆邊疆文學·昊龍年度文學年度短篇小說獎(2011年度)。

創作歷程

1952年開始發表作品。大多描寫邊疆戰鬥生活和少數民族風俗人情,具有鮮明的邊疆特色,受到好評。其中短篇小說《蘆笙吹響的時候》被列為西南地區1954年優秀小說,在全國產生影響。1957年,與林予合寫的《邊寨烽火》,與陳希午合寫的《蘆笙戀歌》兩部電影劇本,攝製成影片,很受歡迎。 1976以後,陸續有作品問世。短篇小說集《驛路梨花》中的同名小說,寫一個純潔少女的服務獻身精神,頗得好評。中篇小說《蠻帥部落的後代》、短篇小說《今夜月色好》、報告文學《覆蓋再覆蓋》均在全國獲獎。1962年創作的反映苦聰人由原始社會直接進入社會主義社會的長篇小說《鹿銜草》在“文革”中曾被批為毒草,也在1979年得以出版。
彭荊風彭荊風

擔任職務

1983年起擔任過昆明軍區宣傳部副部長、中國作協雲南分會副主席。六屆全國人大代表。

書目簡介

《當蘆笙吹響的時候》,短篇小說集。1954年9月由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字數3萬,印數1600。內收描述拉祜族人解放前後的悲歡離合故事,以及新的一代在戰鬥中成長的兩個短篇。
《邊寨親人》,短篇小說集。1955年2月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字數7萬,印數25000。內收反映滇南邊疆拉祜族人生活和邊防軍剿匪鬥爭的6個短篇小說。
《佧佤部落的火把》,短篇小說集。1956年12月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字數6萬,印數12000。內收描述佤族、景頗族、傣族生活的6個短篇,反映了解放初期邊地人民對新事物的感觸。
《祝福邊防戰士》,電影劇本。林予、姚冷、彭荊風合著。1957 年8月由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字數6萬,印數2萬。長春電影廠拍攝時改名為《邊寨烽火》,描述景頗人對新社會從迷茫走向理解的故事。
《蘆笙戀歌》,電影劇本。彭荊風、陳希平合著。1957年8月由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字數6萬,印數2萬。根據彭荊風短篇小說《當蘆笙吹響的時候》改編。描述一對拉祜族男女解放前後的悲歡離合和反壓迫鬥爭。
《驛路梨花》,短篇小說集。1978年9月由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字數8萬,印數40500。內收描寫雲南邊地少數民族生活的短篇小說11篇。
《蠻帥部落的後代》,中篇小說。1979年3月由上海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字數7萬,印數20萬。描述了兩個佤族部落解放前後從械鬥仇殺,轉變為和睦相處的故事。刻劃了一個佤族少年的成長過程。
《鹿銜草》,長篇小說。1979年7月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字數22萬,印數58000。描述了深居原始老林里的苦聰人的苦難生活,以及人民解放軍歷盡艱辛去尋找苦聰人並動員他們走出老林定居。
《阿佤姐妹》,多幕話劇。蘇策、陳希平、彭荊風合著。1980年2月由紅岩出版社出版。字數8萬,印數18萬。描述阿佤頭人兩個女兒各受所愛的人(一個是解放軍,一個是國民黨)的影響而產生的矛盾衝突。
《愛與恨的邊界》,長篇小說。1980年3月由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字數9萬,印數20741。以中越邊境自衛還擊戰為背景,描述了一個邊防團隊眾多英雄人物的戰鬥歷程和邊地人民的關係。
綠色的網》,中、短篇小說集。1981年8月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字數9萬,印數2萬。內收11箇中、短篇小說。從各個側麵塑造了邊地人民的戰鬥生活和“文革”十年動亂中各種醜類的嘴臉。
《霧茫茫》,中篇小說。1981年11月由民眾出版社出版。字數9萬,印數108000。以“文革”為背景,描述一個無罪入獄的瑤族青年與他的戀人相互信任的忠貞愛情以及對醜類的反抗。
彭荊風彭荊風
《綠色的網》,電影劇本。1982年12月由貴州《山花》月刊發表。字數6萬,描述一個傣族少女和兩個偵察員(中國和越南)在原始森林中相遇產生的矛盾和鬥爭。由雲南民族電影廠拍成電影。
《巫山一段雲》,中、短篇小說集。1983年5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字數10萬,印數222000。內收8箇中短篇小說。
《秋雨》,中篇小說。1984年4月由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字數8萬,印數6000。描述“文革”期間“造反派”想挑起部落之間的仇殺,遭到探明大義的佤族人的反對而產生的一系列矛盾。
《雲裡霧裡》,中篇小說。1984年5月由民眾出版社出版。字數7萬,印數94000。描述一個邊防士兵被誤認為與瑤族少女有曖昧關係;她們在外敵入侵時卻不顧個人的屈辱,英勇投入戰鬥。
《紅指甲》,短篇小說集。1985年12月由中國文聯出版公司出版。字數25萬,印數31000。這是作者的短篇小說自選集。內收31個短篇。著名老作家陳荒煤為此書寫了長達兩萬字的序言。
《斷腸草》,長篇小說。1987年4月由中國文聯出版公司出版。字數16萬,印數15705。以兩個苗族姑嫂為主角,描述了“左”風正熾的“四清”運動中,正直的苗家人所遭受的苦難。
《瀘沽湖水色》,散文集。1989年9月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字數11萬,印數3000。內收29篇散文。有對雲南邊地風情的描述,有訪問泰國的感受,也有對作家朋友的懷念。
《紅指甲的女人》,中篇小說集。1989年11月由民眾出版社出版。字數20萬,印數9000。。這是作者的中篇自選集。內收4箇中篇。有的寫邊防戰鬥,有的寫美麗的傣族少女的純樸……
《師長在向士兵敬禮》,長篇小說。1992年7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字數15萬,印數2220。以邊地戰爭為主線,塑造了從將軍到士兵的眾多人物。同時在《中國作家》刊載和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廣播。
《伴隨白花蛇》,長篇小說。1994年8月——12月由《警壇風雲》發表。字數22萬,印數28萬。描寫一名邊防女警官化裝成傣族姑娘,潛入犯毒團伙,偵破了出入於邊境的大犯毒集團的故事。
《九月衣裳》,散文集。1995年12月由雲南教育出版社出版。字數14萬,印數加2000。內收35篇散文。從多角度描述了邊地的變化、昆明的民俗風情、作家的生活。
《秦基偉將軍》,傳記文學1996年9月由崑崙出版社出版。字數32萬,印數5000。描繪了一代名將秦基偉戰鬥的一生。
《綠月亮》,長篇小說。1994年9月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字數22萬,印數30080。描述3個越獄犯的心態和他們重新犯罪後的不同結局。揭示了人性的美醜。
《孤城日落》,長篇小說。1999年5月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字數24萬,印數8000。以1944年中日騰衝之戰為背景刻劃了一個台灣慰安婦的悲壯人生。在《紅岩》刊載後,又為《今晚報》、《春城晚報》連載。
《滇緬鐵路祭》,長篇紀實文學。2002年初由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字數14萬,印數2000,2005年再版10000冊。是近當代唯一一部描述了抗日戰爭時期,滇緬鐵路艱難修建過程的作品。
《彭荊風談文學》,文學評論集。2004年由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字數22萬9千,印數1000。其中不少評論大膽尖銳 抨擊了某些作家的不正文風和文學上的歧路。
《揮戈落日》,長篇紀實文學。2005年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字數34萬,印數15000。全面翔實的描述了1942年中國遠征軍反攻滇西那場大戰,是中國作家協會2005年重點扶持作品,2007年1月獲得雲南省文學創作一等獎。

名著內容

驛路梨花
山,好大的山啊!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遠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
這是哀牢山南段的最高處。這么陡峭的山,這么茂密的樹林,走上一天,路上也難得遇見幾個人。夕陽西下,我們有點著急了,今夜要是趕不到山那邊的太陽寨,只有在這深山中露宿了。
彭荊風作品研討會彭荊風作品研討會
同行老余是在邊境地區生活過多年的人。正走著,他突然指著前面叫了起來:“看,梨花!”
白色梨花開滿枝頭,多么美麗的一片梨樹林啊!
老余說:“這裡有梨樹,前邊就會有人家。”
一彎新月升起了,我們藉助淡淡的月光,在忽明忽暗的梨樹林裡走著。山間的夜風吹得人臉上涼涼的,梨花的白色花瓣輕輕飄落在我們身上。
“快看,有人家了。”
一座草頂、竹篾泥牆的小屋出現在梨樹林邊。屋裡漆黑,沒有燈也沒有人聲。這是什麼人的房子呢?
老余打著電筒走過去,發現門是從外扣著的。白水門板上用黑炭寫著兩個字:“請進!”
我們推開門進去。火塘里的灰是冷的,顯然,好多天沒人住過了。一張簡陋的大竹床鋪著厚厚的稻草。倚在牆邊的大竹筒里裝滿了水,我嘗了一口,水清涼可口。我們走累了,決定在這裡過夜。
老余用電筒在屋裡上上下下掃射了一圈,又發現牆上寫著幾行粗大的字:“屋後邊有乾柴,樑上竹筒里有米,有鹽巴,有辣子。”
我們開始燒火做飯。溫暖的火、噴香的米飯和滾熱的洗腳水,把我們身上的疲勞、飢餓都攆走了。我們躺在軟軟的乾草鋪上,對小茅屋的主人有說不盡的感激。我問老余:“你猜這家主人是乾什麼的?”老余說:“可能是一位守山護林的老人。”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一個鬚眉花白的瑤族老人站在門前,手裡提著一桿明火槍,肩上打著一袋米。
“主人”回來了。我和老余同時抓住老人的手,搶著說感謝的話;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幾次想說話插不上嘴。直到我們不作聲了,老人才笑道:“我不是主人,也是過路人呢!”
我們把老人請到火塘前坐下,看他也是又累又餓,趕緊給他端來了熱水、熱飯。老人笑了笑:“多謝,多謝,說了半天還得多謝你們。”
看來他是個很有穿山走林經驗的人。吃完飯,他燃起一袋旱菸笑著說:“我是給主人家送糧食來的。”
“主人家是誰?”
“不曉得。”
“糧食交給誰呢?”
“掛在屋樑上。”
“老人家,你真會開玩笑。”
他悠閒地吐著煙,說:“我不是開玩笑。”停了一會,又接著說:“我是紅河邊上過山岩的瑤家,平常愛打獵。上個月,我追趕一群麂子,在老林里東轉西轉迷失了方向,不知怎么插到這個山頭來了。那時候,人走累了,乾糧也吃完了,想找個寨子歇歇,偏偏這一帶沒有人家。我正失望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這片梨花林和這小屋,屋裡有柴、有米、有水,就是沒有主人。吃了用了人家的東西,不說清楚還行?我只好撕了片頭巾上的紅布、插了根羽毛在門上,告訴主人,有個瑤家人來打擾了,過幾天再來道謝……”
說到這裡,他用手指了指門背後:“你們看,那東西還在呢!”
一根白羽毛釘在紅布上,紅白相襯很好看。老人家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又接著說下去:“我到處打聽小茅屋的主人是哪個,好不容易才從一個趕馬人那裡知道個大概,原來對門山頭上有個名叫梨花的哈尼小姑娘,她說這大山坡上,前不著村後不挨寨,她要用為人民服務的精神來幫助過路人。”
我們這才明白,屋裡的米、水、乾柴,以及那充滿了熱情的“請進”二字,都是出自那哈尼小姑娘的手。多好的梨花啊!
瑤族老人又說:“過路人受到照料,都很感激,也都盡力把用了的柴、米補上,好讓後來人方便。我這次是專門送糧食來的。”
這天夜裡,我睡得十分香甜,夢中恍惚在那香氣四溢的梨花林里漫步,還看見一個身穿著花衫的哈尼小姑娘在梨花叢中歌唱……
第二天早上,我們沒有立即上路,老人也沒有離開,我們決定把小茅屋修葺一下,給屋頂加點草,把房前屋後的排水溝再挖深一些。一個 哈尼小姑娘都能為民眾著想,我們真應該向她學習。
我們正在勞動,突然梨樹叢中閃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邊的約莫十四五歲,紅潤的臉上有兩道彎彎的修長的眉毛和一對晶瑩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瑤族老人立即走到她們面前,深深彎下腰去,行了個大禮,嚇得小姑娘們像小雀似的蹦開了,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老爺爺,你給我們行這樣大的禮,不怕折損我們嗎?” 老人嚴肅地說:“我感謝你們蓋了這間小草房。”
為頭的那個小姑娘趕緊插手:“不要謝我們!不要謝我們!房子是解放軍叔叔蓋的。”
接著,小姑娘向我們講述了房子的來歷。十多年前,有一隊解放軍路過這裡,在樹林裡過夜,半夜淋了大雨。他們想,這裡要有一間給過路人避風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樹割草蓋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過這邊山上來拾菌子,好奇地問解放軍叔叔:“你們要在這裡長住?”解放軍說:“不,我們是為了方便過路人。是雷鋒同志教我們這樣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動。從那以後,常常趁砍柴、拾菌子、找草藥的機會來照料這小茅屋。
原來她還不是梨花。我問:“梨花呢?”
“前幾年出嫁到山那邊了。”
不用說,姐姐出嫁後,是小姑娘接過任務,常來照管這小茅屋。
我望著這群充滿朝氣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潔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詩:“驛路梨花處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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