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初

張純初

張純初 原名張逸字純初,以字行。號禺山山民,又號無競老人。廣東番禺人。居廉弟子。在居廉晚年,常隨侍左右,“自惟侍師數十年”,深得居氏沒骨寫生法箇中三昧,擅繪蟲魚花鳥,近宗南田,遠法徐熙。寫山水有秀氣,間作詩詞,亦清逸,與陳樹人、黎慶恩、鄭劍剛合組清游會。著有《花痕夢影詞》、《筆花草堂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純初
  • 別名:張逸,禺山山民,號無競老人
  • 出生地:廣東番禺
  • 出生日期:1869年
  • 逝世日期:1942年
  • 職業:詩人,畫家
  • 代表作品:(花痕夢影詞),(筆花草堂詩)
人物生平,代表作品,

人物生平

張純初生於1870年代末的廣州番禺,乃是晚清政府國力積貧積弱之際。兩次鴉片戰爭使得清政府財政虧空,官員俸祿屢遭剋扣,地方官員更從商民階層課重稅,惡性循環,導致官商皆獲利微薄;此前十數年的天平天國戰事更使受兵焚者有十六省之平民百姓,直接死亡者更以三千萬計(筆者近年看到有研究文章稱天平天國戰爭波及死亡者達兩億人),極大傷害了國民生存之元氣。研究晚清至民國的中國畫史,對中國的政治史必要有相當之了解:諸多中國畫人的歷史境遇直接與這種貧瘠、困頓的經濟生活相關。張純初的藝術就是在這樣一個文化形態中被勾勒的。廣東早在15世紀的明代就成為“中西”交往的一個主要視窗,澳門、廣州人最早認識了西方的繪畫,1840年代設立了十三行,成為中國進口貿易的中心。在這期間出現了諸多著名的“外銷畫”藝術家。張純初父薌垣先生能制家業,經濟殷富,因此稺年體弱的張純初有基礎學於繪事。這一點與趙浩公、盧振寰等貧窮家庭出身的畫人頗為不同,前者以賣畫營生,為著經營生活,繪畫風格和題材較為豐富多樣,而張純初則能以書畫“自娛”,很大程度上屬於一種富家子弟的雅好行為;另趙浩公、盧振寰等職業畫人鮮有能善詩文者,張純初則有《花痕夢影詞》一卷、《豁塵詞》一卷、《百花詞草》一卷、《筆花草堂詩》二卷行世。這是一種畫人氣質的差異,對於研究張純初的藝術而言尤為必要。張純初的父親亦贊同其學畫,並使就學於名畫師居廉之門。居廉尤善花鳥草蟲,於1865年始築館授徒,攝於1904年居廉與弟子在十香園的照片中即有35歲的張純初,朱萬章先生指出他屬於居廉的中期門生,筆者初步估算,其應在1890年之前就學居氏的。張純初家境寬裕,亦能全身心隨古泉先生游,以寫生的途徑學習撞水撞粉繪製花卉的技法,漸有心得。而後父親過世,張純初繼承祖業致力於商業貿易,在此過過程里仍然堅持寫畫、研究金石文字。據史料知張純初曾經營買賣舊書畫兼承接裝裱生意,或者就是這一時期的活動。主要還是靠祖輩家產的積累,才不至於生活艱辛,保證他有較為閒適的心境從事藝文事業。張純初在居廉門下的學習應該是斷斷續續的過程,卻持續數十年之久,正說明張純初寫畫的態度。現藏於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張純初為簡又文繪製的《牡丹》軸款識曰:“余友簡君又文精賞鑒,所藏甚富。而尤愛居師古泉畫,故秘藏特多。此冊數十頁,蓋簡君竭數十年心力搜求而得者也。客歲過港,出以示余,披讀一過,如坐春風,如侍函丈,感不絕於心。自惟侍師數十年,即今齒豁頭童,尚未能達心手兩相忘,鎔化同造物之境,其慚赧為如何?今歲夏四月,重晤簡君於濠江展覽會中,索余以畫作序,辭不獲已,因仿師筆意勉強作此幀,他日得伏季以傳,亦幸事也。”張純初隨居廉主要寫花卉,尤擅繪牡丹,因之有“牡丹張”之名。牡丹花並非文人士大夫所推重,畫梅蘭竹菊者居多,張純初對於這個題材的關注或可感知他可能對於藝術技巧的興趣超過題材本身:首先繪製牡丹花非易事;其次包括居廉也好皆以鬻畫維生,這個題材存在著廣闊的市場。現存粵港公私美術博物館張純初的作品甚少,且都是花卉,牡丹的比例極大,其它如山水、人物等題材未嘗得見。張純初的文化環境決定了他尊師重教的品性,1949年9月22日《中央日報》(《美育》專刊第7期)刊載的居廉紀念專輯中,張純初撰寫了《嘯月琴館同門錄弁言》,並錄同人26人名氏,成為研究居廉藝術在廣東畫學影響的重要資料。張純初因有理事廣州商會及南洋勸業會廣東出品協會的會務,在1920年代之前基本上都是以居廉的畫法為藍本的,而且從事繪畫未盡心力,卻在金石詩文方面有較大積累。
在1920年代,張純初在繪畫上的活動才趨於活躍:一則參加了1924年由鄧劍剛、黎慶思、陳樹人倡導的“清游會”的諸多集會活動;二則以會員身份參加了廣東國畫研究會畫人群體的雅集、展覽和研究古代書畫的活動。清游會形式極為自由,且“清”“游”“會”之雅稱,乃是一文社,參與者有畫人、文人、書家等等,亦並無章程、宗旨、門戶的限制,集會無定期,主要活動就是結伴遊覽秀麗山川,遊興蘭珊時吟詩作對,即席揮毫助興。著名參與者還有黎葛民、經頤淵、蘇少偉、羅仲彭、黎澤闓、容仲生、謝子祥、黃祝蕖、高劍父、張谷雛、黃少梅、趙浩公、盧子樞、呂觴嫵、陳羅生、黃詠雩、鄧芬、梁培基、簡琴石、陳大年等人多有參與,這些人皆是張純初的主要交遊者,並且一直持續到1930年代——清游會同人的名義鼓勵張純初將自己的詩文集刊印。1931年仲春,清游會同人高劍父、陳樹人、凌巨川、黎澤闓、蘇少偉、周演明、貫明、昆仲、葉競生、袁芷芬、劉秉綱、陳草村、黃詠雨、陳子和、李供林代為張純初梓印《筆花草堂詞》,內含《花痕夢影集》、《谿塵集》、《百花集》。關於清游會同人的活動記載並不清晰,雖有部分詩文存世,但無註腳很難確定其時段信息。一直以來學界稱清游會並無固定會所,但確實有築“清游水榭”於荔枝灣作為固定活動場所,定期集會。實際上後來由於遊覽的地域逐漸擴展開來,活動範圍曾遍於兩粵名區,如肇慶鼎湖山、南海西樵山、清遠飛霞山、郊區的蘿崗洞等。因此這個會所並無特別的存在意義,因之有以上之說法。清游會喜駐足之地另有四處:多數是在永漢路筵香四樓;小北路藥師庵附屬的“福成”,遊覽後常駐足淺嘗香積齋供;三者在黎澤闓家裡聚會;四者間有在邱慶鏞家裡聯繫和即席揮毫。張純初性好游,足跡遍布大江南北,於五嶺以南名勝,若韶關、南雄、丹霞、清遠、西樵、鼎湖、羅浮、惠州等等登臨殆遍,寄情山水之間。相關資料顯示張純初亦有山水畫的創作,應與這種性情關係密切,惜今人罕有所見。在這些遊覽的過程里,張純初稱自己知音律、能譜曲,真乃風騷之士也。正是這樣的生活形態,以至於張純初的身體極為康健,雖“鬢髮漸蒼,目光炯炯,精神愈振。”1920年代後期,張純初的畫學活動主要與國畫研究會相聯繫。廣東國畫研究會的會員中不少參加過清游會的活動,但是國畫研究會有明確的藝術宗旨和目的,倡導復古維新的創作方式,並與高劍父的新派產生一定矛盾,張純初在這一事件中的反應未有載錄,可知一種平和的態度,亦源自於他較為高的地位和名分。張純初在國畫研究會的畫學活動上還是表現出支持的態度,筆者以為其與國畫研究會的這段交集對其畫學觀應具有一定的影響,資料顯示其在“中歲之後,繪畫益力,近宗惲格,遠法徐熙,寫山水有清秀氣”,或與國畫研究會同人倡導標摹高古的畫學觀念有關。1926年國畫研究會舉行第一次會員作品展,張純初出品的《麗春》為場刊載錄;1927年冬,廣州大火,國畫研究會香港分會於陶園酒家設“書畫助賑即席揮毫會”,張純初亦有參加等等。除此之外,張純初曾擔任此時《海珠星期畫報》的美術部事宜,並且屢有刊載其花鳥畫和傳略,皆與參與國畫研究會的畫人組織有關。隨之1930年代張純初曾擔任廣州市第一次美術展覽會的美術組委員;有畫作《泉石杜鵑》、《鳳仙茉莉》、《海棠小鳥》入選“第二次全國美術展覽會廣東省預展會”,其中《海棠小鳥》參加在南京舉行的“教育部第二次全國美術展覽會”。這些畫學活動的展開都證明著張純初在畫學研究上的成績,然而畢竟如筆者所說,其自由曠達的性情致使其不僅以畫名世,更多是一個“自娛”的表現了。這種恬適的生活被1930年代末的戰爭完全破壞了,張純初避兵香港和澳門兩地,貧苦的環境很快擊垮了他。最後的一段時間,張純初主要以鬻畫維生,繪畫成為一種營生的途徑,接受了不少簡又文的贊助,筆者發現諸多畫作皆寫於這個階段,頗費心力。1940年時參與了香港藝術研究社的藝術觀賞會活動,有畫作《木棉》參展,這可能也變相成為一種宣傳的方式了。當下香港畫界不乏有人以“牡丹張”弟子宣傳,實屬時事之無奈。張純初心歸佛門,與竺摩法師等來往頗為密切,並在《覺音》、《獅子吼月刊》發表傾向於禪意的詩文,即可感知其思慮之所在。

代表作品

《花痕夢影詞》、《筆花草堂詩》等。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