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慶(原教育部副部長)

張寶慶(原教育部副部長)

張寶慶,原教育部副部長,1944年6月生,河南鎮平人。自小生活困苦,但仍勤學不輟。在位期間十分關心教育事業,尤其是高校學生貸款方面,兢兢業業。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寶慶
  • 外文名:Zhang Baoqing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河南
  • 出生日期:1944年6月
  • 職業:原教育部副部長
  • 畢業院校:北京外國語學院
  • 信仰:中國共產黨
  • 主要成就:教育部副部長
個人履歷,經典語錄,

個人履歷

1944年6月生,河南鎮平人,中共黨員。
1964年至1968年,在北京外國語學院法語系法語專業學習;
1968年至1970年,在部隊農場鍛鍊;
1970年至1979年,在中國國際旅行社天津分社任翻譯等。期間,1973年至1976年,在中國駐查德使館工作;
1979年至1983年,在中國駐法國使館文化處、教育處任三等秘書二等秘書
1983年至2005年,在國家教委、教育部歷任處長、副局長、辦公廳副主任、主任、國家教委副主任、黨組成員;教育部副部長、黨組副書記;
2005年10月,被免去教育部副部長。
這位出身寒門的教育部副部長的一番嚴厲批評,不僅讓他自己成了新聞人物,也讓一直以來議論紛紛的大學教育高收費問題,再度成為舉國關注的焦點。
這是一位寒門學子。讀高中時,為了省下一元錢的路費,他每周徒步在學校和家之間往返80多公里。大學四年,他全靠國家助學金度日。
他說,“人窮志不短”。
這是一位部級高官。從翻譯到駐外使館官員,從處長到局長,從局長到副部長,宦海沉浮幾十年,秉性不改。新聞發布會上,他大反官場常態,點名批評各地政府、高校和銀行。
這也是一位正直而又有愛心的人。看到貧困的大學生無錢上學的種種窘迫,他潸然淚下。他說,實在有困難解決不了,你們可以來找我。為此,他辦公室收到了兩麻袋各地學子寄來的求助信。
但看到一群“公僕”宴客時,他憤然為詩:“座上賓客皆岸然,一派瀟灑逼窗軒……醉眼哪識膏脂血,冷眼觀之心生寒。”
這個人,就是教育部副部長張保慶,一個聲稱自己“快退休”的人。
憤怒
8月29日下午兩點,高校新學期開學的日子,教育部召開了2005年的第11次新聞發布會,由副部長張保慶介紹以國家助學貸款為重點的高校貧困家庭學生資助工作。
一位與會者說,在前15分鐘裡,一切和平時的發布會沒有什麼不同。先由教育部學貸中心主任崔邦焱發言,提出了問題,擺出了成績,鼓勵了地方和有關部門,說了不到十五分鐘。
兩點二十分左右,張保慶開始發言。讓現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張滔滔不絕地講了四十五分鐘,矛頭直指某些地方政府。
“資助困難高校學生的問題是一個老問題,但也是一個大問題,是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滿意解決的問題……我去年在網上聽到一句話,這句話我聽了很傷心,就是我們在喊空話、作秀、落實不下去。”
“有的省委領導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品學兼優的概念……搞一個大項目,幾十億都出去了,遇到困難學生,這個、那個理由就出來了。現在有八個省沒有動作。我們一天到晚喊,他就不動,是不是他省里這么困難呢?我看不是這個問題。”
三點零五分,張保慶開始答記者問。敏感的記者立即追問其剛才提到的八個省是哪八個?
“八個省我可以說說,分別是海南、天津、黑龍江、內蒙古、青海、寧夏、甘肅、新疆。這裡要說一說天津,他們的特點是基本上幾年沒有動。海南一個都沒有貸出去,天津一個沒貸出去。不貸沒關係,你要有勇氣的話,你們來點。不點的話,我會點出來。”張保慶說。
一位與會記者說,這個時候,張似乎意猶未盡,或者是覺得應該再講些什麼,於是,炮口再次對準一些高校和銀行。 “我對銀行行長說,以前沒有助學貸款呆壞賬的時候,其他的呆壞帳幾千億元,你怎么不說呢?我就說這些人好像是對國家很負責的樣子,如果真要這么負責的話,我國的金融機構會好極了,哪到今天啊!”
“我調查的結果是,中國小亂收費主要是地方政府的亂收費。大家記住這句話。不是學校在亂收費,都是地方政府逼著學校亂收費,沒辦法,不投入怎么辦呢?”
“高校又變過來了,高校的亂收費主要是高校的責任,高校的領導在變相亂收費。” ……
這次遠遠超過常規發布會長度的談話,後來被媒體解讀為“張保慶發怒”,“教育部門被迫捍衛中央權威”,張本人也被稱為“很有個性的部長”,“不帶官腔,沒有官話”。
“憂慮,無奈”
然而,就這樣一個焦點人物,在接受中央電視台採訪、形容自己的心情時,他選擇了“憤怒”、“憂慮”和“無奈”,他說自己的感情很複雜。
確實,作為教育部分管財政工作、直接負責高校助學貸款六年的副部長,比任何人對中國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的收費和資助貧困生問題,都有著更多的思考。
資料顯示,從1999年施行國家助學貸款起,至2004年6月,5年時間實際發放貸款僅52億元,全國約80萬學生享受了貸款,與有關部門最初的預計相去甚遠。
基於此,2004年7月,國務院轉發了《關於進一步完善國家助學貸款工作的若干意見》,對原有政策做出了調整。但教育部的統計表明,實行新機制的2004至2005學年裡,全國新增審批貸款學生65萬多人,審批契約金額51.5億元,雖然較之前有很大進步,但距離一年100億元的基本理想目標仍有相當差距。
癥結何在
張保慶認為,部分銀行在承辦高校貧困生助學貸款時,存在嚴重的嫌貧愛富現象,致使部分地方高校特別是高職院校,難以解決國家助學貸款承辦銀行招標問題。
採訪中,記者了解到,銀行之所以對國家助學貸款積極性不高,其主要原因在於:他們認為助學貸款成本高、風險大,而且收益總體不高。
對此,張保慶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大學生的誠信有沒有問題?有。但我始終是這么看的,從巨觀上判斷,現在還不能得出答案說大學生不誠信。因為最早的助學貸款是2000年開始,八年的貸款,十年的還款期。到2008年才開始還款。還沒有到2008年,你怎么說大學生不誠信。要做出準確的判斷,一定要等到八年下來。第二,現在大學生儘管有問題,但從整體來判斷,我不相信大學生是最不講誠信的一個群體。第三,有點呆壞賬又如何?將來國家助學貸款形成四五十億的呆壞賬,又如何呢?”
“做事情要憑良心”
自從8月29日點名批評八省市後,張保慶迅速成為媒介焦點,頻頻露臉。其實,教育系統內的人都知道,張早就以敢說、敢做著稱,個性如此。另外,“快退休”的年齡也讓他無所顧忌。
張有一句名言:“家庭貧困學生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可先找自己所上的高中學校;高中解決不了,可找當地教育行政部門;教育行政部門解決不了,可借路費到高校報到;高校再解決不了,可以給我寫信!”
“我平均每天接到的信至少是20封。”張保慶說:“每天下班前,我必須把每天的信看完。看完之後有三種處理辦法。第一,比如他提的是建議,建議我們應該怎么做怎么做的,這類建議凡是對的,我們確實都在認真考慮。第二,我批了之後管用的,我肯定要批。比如有些地方,部屬高校的學生來信或者地方高校的學生來信,只要我認識那個省的主要領導,我熟悉,我批給他能辦的,我直接批給他。”
“至於直屬高校學生來的信,我都會批給那個學校的書記和校長,行和不行都得答覆。還有一種情況比較特殊,有的學生要求千萬不要把信轉到地方去處理,怕打擊報復。對這種情況,我就叫秘書復一個條子說,‘你來的信我收到了’。”
張保慶說他對這些信很留戀,因為這是一段艱難歷史的見證:自1999年創建國家助學貸款工作以來,他幾乎每天都會收到貧困大學生直接寄給他的信。有時間的話,他會選擇晚上坐在燈下閱讀、批覆。信中那些悲傷的故事和無奈的求助,常常讓他落淚、嘆惜,甚至憤怒,以至於夜不能寐。
“要帶感情地做這個事情”,他說,“我們高校一天到晚在做思想工作、德育工作,如果這個學生家裡有困難,就沒人管,學都上不下去,那還有什麼思想工作可做呢?”
“我在教育部呆了二十六七年了,做事情我們都得憑良心。”
或許只有了解張保慶的人才知道,他說的這是真心話。來自河南鎮平的他是苦孩子出身,全靠著國家一個月18元錢的助學金,才完成了四年學業。
寒門學子
1960年,貧寒的張保慶成了村子裡第一個高中生——考入了距家85里的縣城高中。為了節省下一元錢的路費,周六下午上完兩節課之後,他都要徒步回家。
“那時候年輕,走得快,但是85里路大約也要走5個小時。”張說,回家一次,帶上夠吃一周的東西。
他的詩集《抱清吟》記載,有一次,深冬大雪,無法回家帶下一周口糧的張被困在學校,正當為一周生活發愁時,見到父親滿身皆雪闖入,說是專為送白薯而來。張保慶聞之淚下,父子相抱痛哭。
後來張發奮考上北京外國語學院後,回想此事感慨萬千,賦詩曰:“多病高堂煮命飯,白髮慈尊送雪谷。”
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古體格律詩和書法這兩項頗具傳統文人氣質的愛好,至今仍樂此不疲。2001年他出版了詩集《抱清吟》,書法也被人評價為“師古不泥古、求新不媚俗”。
如今,身為副部長的張保慶還時常回憶起幾十年前的苦難,因為在他看來,有時侯貧困也是一筆財富——激發起他學習的動力,讓他的成績在高中時代始終名列前茅。
由於家庭貧困、學習好,他甚得其班主任田老師的喜愛,常常周濟他一些饅頭、肉菜等。
然而,高三上學期的一件小事,差點讓張保慶改寫了自己的人生軌跡。起因很簡單,與其臨桌的一位女同學的錢包丟了,據說裡面裝了100多元人民幣。後來一位副班長奉命查辦此事時,指名點姓說是張保慶乾的,主要依據是看他平時窮得連地瓜面窩頭都吃不飽,近來卻每逢周三晚上就一個人偷偷地吃饅頭、吃肉菜(記者註:此為田老師私下所贈)。
士可殺不可辱!憤怒的張保慶衝上前去,將這位副班長打倒在地,憤然離開了學校。事發第三天,女同學的錢包找到了。學校給張保慶記大過處分,同意其繼續上學。
讓張保慶感動莫名的是,一個深冬的夜晚,他還在睡夢中,眉毛和鬍鬚上都掛滿了霜花的田老師來到其家門口,勸其回校讀書,並用自己右派的經歷,教育張保慶要挺過挫折。
或許,從那時起,年輕的張保慶就已開始領略這個世界的艱辛。貧寒賦予了他動力的同時,也給予了他對貧困學生與眾不同的感情。
“在我腦子裡,助學貸款這件事情比天還要大。”他說。

經典語錄

我再次重申,家庭貧困學生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可先找自己所上的高中學校;高中解決不了,可找當地教育行政部門;教育行政部門解決不了,可借路費到高校報到;高校再解決不了,可以給我寫信! ―― 2003.8.29(《中國青年報》 2003年9月2日 記者 劉萬永)
我還是堅持去年說過的話,我們國家有能力、也有辦法,確保高考新生能夠順利入學,確保在校的學生不因家庭困難而輟學。 ―― 2004.8.31
教育部歷來是堅決反對教育產業化的,因為教育是一個要體現社會公平的最重要的部門,教育是一種崇高的公益事業,對凡是能夠接受教育的人都要提供教育,所以將教育產業化違背了我們的辦學宗旨,也違背了我們的辦學方針,也直接違背了人民民眾的利益。可以說,直接違背了我們社會主義制度的一個根本原則。所以產業化的問題,我們教育部是堅決反對的,是絕對不能把教育產業化的,教育產業化了,就毀掉了教育事業了……2004.09.02
我們一天到晚喊(國家助學貸款政策落實問題),他(地方領導)就是不動,是不是他省里有這么困難呢,我看不是掏不起1000萬拿來助學貸款貼息的問題,而是人治和法治的問題,是地方領導關不關心這個事情的問題……
張寶慶(原教育部副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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