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參

岑參

岑參(約715年—約770年),荊州江陵(有爭議)人,唐代詩人,被譽為邊塞派詩人,與高適並稱“高岑”。

岑參早歲孤貧,從兄就讀,遍覽史籍;天寶三載(744年)進士及第,初為率府兵曹參軍,後兩次從軍邊塞,先任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後在天寶末年封常清任安西北庭節度使時任封常清幕府判官;唐代宗時,曾任嘉州(今四川樂山)刺史,故世稱“岑嘉州”;約大曆五年(770年)卒於成都,享年約五十六歲。

文學創作方面,岑參工詩,長於七言歌行,對邊塞風光,軍旅生活,以及異域的文化風俗有親切的感受,故其邊塞詩尤多佳作。

(概述圖片來源:)

基本介紹

  • 本名:岑參
  • 別稱:岑嘉州
  • 所處時代:唐朝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荊州江陵(有爭議)
  • 出生時間:約開元三年(715年,有爭議)
  • 去世時間:約大曆五年(770年,有爭議)
  • 主要作品:《岑嘉州詩集》等
人物生平,少年聰穎,兩度出塞,客死他鄉,詩歌成就,成就綜述,詩歌類型,歷代評論,人物評價,軼事典故,赤亭教子,墓中賬單,親屬成員,主要作品,著作,詩文,史料記載,後世研究,研究概況,人物爭議,

人物生平

少年聰穎

開元三年(715年),岑參生於湖北荊州江陵(有爭議),時其父岑植為仙州刺史。
岑參幼年家境孤貧,只能從兄受學,岑參天資聰慧,五歲開始讀書,九歲就能賦詩寫文。
開元八年(720年),岑參的父親轉晉州刺史,岑參隨父居晉州。父死後,仍留居晉州,直至開元十七年(729年)才移居嵩陽(今河南登封縣)。不久又移居潁陽(今河南登封縣西南七十里潁陽鎮)。嵩陽、潁陽為嵩高山東西兩峰所在地,東峰太室在嵩陽,西峰少室在潁陽,兩室相距七十里,岑參在這兩地都結有草堂。嵩高為五嶽之一,奇峰峻岭,古木流泉。年輕的詩人在此潛心攻讀,嘯傲山林,打下了學問上的基礎,也初步形成了沉雄淡遠、新奇雋永的詩風。

兩度出塞

開元二十二年(734年),二十歲的岑參到達長安,獻書求仕無成,奔走京洛,漫遊河朔。天寶三載(744年),登進士第,授右內率府兵曹參軍及第前曾作《感舊賦》,敘述家世淪替和個人坎坷。天寶八載(749年),充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初次出塞,滿懷報國壯志,在戎馬中開拓前程,但未得意。天寶十載(751年),回長安,與李白、杜甫高適等游,深受啟迪。天寶十三載(754年),又充安西北庭節度使封常清判官,再次出塞,報國立功之情更切,邊塞詩名作大多成於此時。

客死他鄉

安史亂起,岑參東歸勤王,杜甫等推薦他為右補闕。由於“頻上封章,指述權佞”(杜確《岑嘉州詩集序》),乾元二年(759年)改任起居舍人。不滿一月,貶謫虢州長史。後又任太子中允、虞部、庫部郎中,出為嘉州刺史,因此人稱“岑嘉州”。罷官後,東歸不成,作《招北客文》自悼。
約大曆五年(770年),岑參客死成都舍,享年約五十六歲。

詩歌成就

成就綜述

岑參工詩,長於七言歌行,詩歌意境新奇,風格奇峭,氣勢磅礴,想像豐富,詞采瑰麗,熱情奔放,富有浪漫主義的特色。其詩歌的題材涉及到述志、贈答、山水、行旅各方面,而以邊塞詩寫得最出色——在盛唐時代,岑參寫的邊塞詩數量最多,成就最突出。

詩歌類型

  • 寫景詩
綜述
少年時期,岑參創作的寫景詩風格清麗俊逸,詩風頗似謝兆、何遜,但語奇體峻,意境新奇,如《殷番《河嶽英靈集》所稱道的“山風吹空林,颯颯如有人”(《暮秋山行》)、“長風吹白茅,野火燒枯桑”(《至大梁卻寄匡城主人》)等詩句,都是詩意造奇的例子。晚年時期,岑參創作的詩歌感時傷亂,漸趨消沉。入蜀後,山水詩中添奇壯特色,隱逸思想在詩中也有了發展。
時間分期
時間上,岑參寫景詩的創作可分為五個時期:嵩陽隱居時期、出入兩京時期、兩度出塞時期、虢州長史時期、嘉州刺史時期。
一、嵩陽隱居時期
開元十七年(729年),時年十五的岑參移居嵩陽(今河南登封縣),開始了一段時間的隱居生活(持續時間不詳)。在這一階段,岑參常攝取大量明麗靜逸的意象入詩,配以自然沖淡的表現方式,詩風清新淳淡。特別地,因為人生閱歷和智慧的欠缺,岑參此時的寫景詩少了對人世滄桑的體悟和卷跡獨善的思考,更沒有為擺脫世事羈絆而自隱山水的主觀動因,因而其時岑參所抒寫的清音山水完全源於童年時期的審美直覺,是一種純粹的審美。
二、出入兩京時期
開元二十二年(734年),二十歲的岑參為求取功名而奔波於兩京之間。在這一階段,生活軌跡的改變給了岑參不一樣的審美體驗,豐富了其詩歌創作的風格,如《鞏北秋興寄崔明允》等詩一掃單純描寫清幽之境的方式,選取喧鬧意象,配以冷色調,於雄奇闊大間顯出蒼茫蕭瑟的意境。總體看來,岑參的寫景詩很好地完成了由山水田園寫景走向邊塞風物寫景的準備和過渡。
三、兩度出塞時期
天寶八載(749年),岑參赴安西充幕府掌書記;天寶十載(751年)初,岑參自邊歸京,這是岑參第一次出塞。在這一階段,岑參的寫景詩以描寫絕域的蒼茫為重心,字裡行間瀰漫著濃厚的思鄉之情,以愁苦為基調。之後,岑參渡過了二三年半官半隱的生活,期間創作了一些清麗幽雅的寫景詩,這些詩如同岑參早年嵩陽寫景詩的翻版,透出岑參自邊塞歸來後所尋求的審美補償。
天寶十三載(754年),岑參再次出塞。入幕北庭後,岑參的報國雄心得到極大的激發,加上封常清的賞識,岑參盡情將英雄主義生髮出的愛國豪情揮灑於西域的奇山異水中,以莫名驚詫的目光來大量邊塞的奇景,不只是覽勝賞美,更是達到了山河之愛和民族之愛的高度統一。
總體來看,岑參兩度出塞時期所創作的寫景詩(西域寫景詩)對中國傳統寫景詩有較強的開拓性意義。題材方面,岑參是最早的廣泛描寫西域景色風光的詩人,真正地將西域景觀引入寫景詩的關照範疇,為中國傳統的寫景詩注入了新的描寫元素;風格方面,岑參的西域寫景詩為傳統意義的寫景詩注入了英雄主義氣息,對中國傳統山水文化內向性的特點有所突破。這兩方面對後世的西域寫景詩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四、虢州長史時期
乾元二年(759年),岑參被貶為虢州長史。因為被貶,岑參心情的失落是必然的。任內,岑參的寫景詩意境上清新可人,體物更為細緻,寫景技巧已經達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內容上,一些寫景詩透出岑參渴望隱逸山林和遁世逍遙的情緒,這實際上是一種吏隱思想——“仕”是主要情結,“隱”則是暫時的情緒。總體看來,岑參在這一階段所創作的寫景詩已經褪去了邊塞寫景詩中的雄渾激昂之氣而與其早年的清麗風格對接,大多通過清麗山水抒寫清新恬靜的境界,同時也包含了岑參諸多的心酸和無奈。若其早年嵩陽寫景詩是感性山水的快感直抒,則虢州寫景詩就是理性山水的苦悶訴求。
五、嘉州刺史時期
永泰二年(766年),岑參再次被貶,出任嘉州(今四川樂山)刺史。赴任途中,岑參懷揣著維護唐王朝統一的責任感,有奮發向上的激情。到達嘉州(今四川樂山)後,岑參發現嘉州(今四川樂山)是他理想幻滅的山水,因此,岑參在任內所創作了大量的寫景詩中沒有賞心的快感,只有老去的哀嘆和掛冠東去的期待。在這一階段,岑參的寫景詩是詩性和情性的雙重回歸。
風格表現
風格上,岑參寫景詩的主要風格為“尚清”和“好奇”(“好奇”指愛好新奇事物)。
一、“尚清”
①清幽之境:早年,岑參處於享受山水之樂的創作心境之下,因而多選取淡雅的暖色調景物來構造山林的清麗,同時還大力營造山林的幽靜,創作出的詩歌明白如話,發於天然,能以簡淨明快的語言表現出山明水秀的直觀印象,境界清朗爽目,曠遠幽深。虢州長史時期,岑參在寫景詩風格方面曾經有過短暫的向嵩陽寫景詩的回歸,而回歸的主題便回歸於清幽之境——通過描寫山水的清麗幽靜來表達閒靜之情。
②清寒之境:就本質而言,清寒之境就是孤獨、悲涼之境。出入兩京時期,岑參為契合求仕途中淒清孤獨的心境而大量冷色調的景物來構置清寒之境,因而其創作中的清幽山水也就逐漸褪去了閒靜的幽致而加入了寒冷、蒼茫的冷境。
③清逸之境:岑參的一些寫景詩透出一種清新靈動的氣息,還生髮出清逸之境——清遠飄逸的境界。清逸之境是美好景物和開放情懷結合的產物,具有完美的藝術張力,與清幽之境、清寒之境的內斂截然不同。同時,清逸之境又是一種才境,是一種化境,非有才力不能為之。兩度出塞時期,岑參有了釋放才力的契機,加上岑參本身所有的激情和西域瑰麗風光對他的觸發,使得岑參富有創作活力,也讓他能以逸動的詩筆描繪出一出出清新靈動的藝術境界,如《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一詩便既有清麗的色調,又富有靈動的生機。
二、“好奇”
①好寫奇景:岑參喜歡攝取新奇景物入詩,這使得他的寫景詩(特別是西域寫景詩)自問世就打上了“奇”的烙印。在西域寫景詩中,岑參展現了一幅幅迥異於內陸的異景奇觀,以真實傳神的描寫給人以不一樣的審美感受。同時,在描寫蒼茫的曠野、高險的劍門等內陸景物時,岑參也表現出好奇取勝的特點。因為有這些奇特的景物,岑參好奇的個性得到了最大的激發,反過來,岑參又因為好奇的個性而渲染這種奇特,二者可謂相互契合,相輔相成。
②好發奇思:岑參不僅有善於發現“奇”的眼睛,而且好發奇思,能創作出“山風吹空林,颯颯如有人”(《暮秋山行》)、“崖口懸瀑流,半空白皚皚”(《終南雲際精舍尋法澄上人不遇歸高冠東潭石淙望秦嶺微雨作貽友人》)等將風過山林、瀑布落下這些平常景象寫得奇意盎然的詩句,而由奇思生髮出的奇逸之境則令人嘆為觀止,膾炙人口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便是一例。
③好抒奇情:岑參對景物的獨特體味常使他生髮出一種奇情,這些奇情異彩多樣、不同凡響。岑參早期寫景詩中純粹的審美對於喧囂的俗世而言是一種情感上的超越,是某種程度上的一種奇情;兩度出塞時期,岑參多通過西域奇景抒發或渲染英雄豪情,往往出奇制勝,寫出一種對立的和諧美,如面對旅途的艱辛時生髮出激昂的豪情,以及將邊塞的苦寒蒙上清麗的面紗,人置於其中而充盈著樂觀的豪情,可謂翻新出奇。
④好用奇字:岑參在寫景詩的詩句中總是使用一些奇巧的字來增加對景物的修飾,使詩句具有更風韻的藝術感官,如用奇巧的動詞將兩個景物聯繫起來,使之具有明晰的層次感,將生機注入景物中,營造出一種奇趣;或通過對動詞的精心選取來將原本不可捉摸的抽象事物繫於具體景物中,從而使之變為可以感知的具體物象。
  • 邊塞詩
綜述
兩度出塞時期,岑參在立功邊塞的慷慨豪情的支配下,將西北荒漠的奇異風光與風物人情,用慷慨豪邁的語調和奇特的藝術手法,生動地表現出來,境界空前開闊,造意新奇的特色進一步發展,別具一種奇偉壯麗之美,突破了以往征戍詩寫邊地苦寒和士卒勞苦的傳統格局,極大地豐富拓寬了邊塞詩的描寫題材和內容範圍。
藝術特色
藝術特色上,岑參邊塞詩的藝術特色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形象和場景方面
雄偉壯美的形象和奇麗闊大的場景是岑參邊塞詩的突出成就,也是岑參邊塞詩不同於高適等人邊塞詩的突出的藝術特色。簡要而言,岑參創作的邊塞詩能通過雄偉的景象將讀者帶入一個遼闊廣大的、神話一般的世界,給讀者以奮發向上的力量,具有一種雄渾奔放的特色。具體來看,岑參因曾先後擔任右威衛錄事參軍、伊西北庭支度副使等軍職,隨高仙芝、封常清等兩次駐守西北邊疆,到過安西、北庭等地,有長期的邊塞生活體驗,又同都護、判官們有較多的交往。因此,一方面,岑參在創作的邊塞詩中描繪西北地區的沙漠、雪山、火山等光怪陸離、絢麗多姿的自然風光,奇蹟般地再現了西北地區的奇寒奇熱、變幻莫測和俏麗多姿。描寫沙漠的有《過酒泉憶杜陵別業》、《武威送劉單判官赴安西行營便呈高開府》和《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等,描寫雪山有《北庭貽宗學士道別》、《天山雪歌送蕭治歸京》和《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等,描寫火山的則有《火山雲歌送別》、《熱海行送崔侍御還京》等。另一方面,岑參在創作的邊塞詩中還記敘了戍邊將士從軍、出征、殺敵、受降等場景,刻畫出一批堅韌不拔、威武雄壯戍邊將士的雄偉而壯美的形象,如《送人赴安西》一詩刻畫出一個意氣風發、鬥志昂揚地奔赴安西的長安征人,《初過隴山途中呈宇文判官》一詩則刻畫出不畏風霜嚴寒地揚鞭催馬飛奔前方的宇文判官,《武威送劉單判官赴安西行營便呈高開府》、《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軍獻上》、《趙將軍歌》和《玉門關蓋將軍歌》等則刻畫出一群能征善戰、威風凜凜的大將形象;值得注意的是,岑參在邊塞詩中還寫到了小吏和士兵,如《題鐵門關樓》刻畫出一個堅強無比的守關小吏形象,《玉門關蓋將軍歌》、《武威送劉單判官赴安西行營便呈高開府》和《輪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等則刻畫出出征戰士所向披靡的英雄群像。
岑參像岑參像
二、寫景和抒情方面
在寫景中抒情,把抒情和寫景有機地結合起來,從而達到情景交融的境界,這是岑參邊塞詩的又一藝術特色。在詩歌中表現情和景的方式多種多樣,最常見的方式是先景後情,情因景生,即景抒情,岑參邊塞詩中用得最多的就是這種方式,岑參邊塞詩中的《銀山磧西館》、《北庭作》、《臨洮客舍留別祁四》、《發臨洮將赴北庭留別》、《天山雪歌送蕭治歸京》等便採用這種方式;除了先景後情的寫法外,在詩歌中表現情和景還有一種比較常用的方式,即邊寫景邊抒情,岑參邊塞詩中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等便採用這種方式;此外,在詩歌中表現情和景還可以採用通篇描寫景物而將思想感情暗含其中的方式,岑參邊塞詩中的《胡笳歌送顏真卿使赴河隴》等便採用這種方式。
三、語言和韻律方面
語言清新俊秀,韻律靈活多變,不斷地創新求奇,這是岑參邊塞詩的第三個藝術特色。
在語言方面,岑參邊塞詩語言的最突出的特色是“奇”,但既非“奇險”,亦非縟麗,而是奇逸、奇麗、俊奇。他的這種語言風格是以通俗淺近的口語、俊秀挺拔的筆調為基礎的,通過奇特的想像表現富有傳奇色彩或童話般的生活而錘鍊出來的,類似李清照詞那樣“用淺俗之語,發清新之思”,具體表現為“橋跨千仞危,路盤兩崖窄”(《題鐵門關樓》)等生動形象的比喻語句和“花撲征衣看似繡,雲隨去馬色疑驄”(《青門歌送東台張判官》)等清秀奇妙的擬人語句,以及“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等出神入化的誇張語句。總而言之,岑參邊塞詩的語言恰如洪亮吉所說的“奇而入理”——多為前人所未發,但並非憑空捏造,而是從生活體驗中得來的。
在韻律方面,岑參邊塞詩是很有創造性的——岑參邊塞詩的用韻不拘一格,遠紹樂府(樂府古詩一般採用通篇一韻或一篇中數次換韻兩種方式),近師初唐的押韻方式,綜合而採用隨物賦形的押韻方法,頗具靈活性和創造性,既增強了詩的節奏感和音韻美,又使得詩歌的層次更加分明——詩歌在用韻往往採用一韻一個層次的方式,還有利於在換韻中表現詩人的複雜多變的思想感情,以及增強詩歌的藝術感染力。

歷代評論

  • 唐宋時期
唐代殷璠:參詩語奇體峻,意亦造奇。至如“長風吹白茅,野火燒枯桑”,可謂逸才。又“山風吹空林,颯颯如有人”,宜稱幽致也。(《河嶽英靈集·卷中》)
宋代周紫芝:參詩清麗有思,殊復可喜。觀少陵所謂“岑參兄弟皆好奇,攜我遠來游渼陂”之句,則亦可以得其為人之大略矣。(《太倉稊米集·卷六十七·書岑參詩集後》)
宋代許顗:岑參詩亦自成一家, 蓋嘗從封常清軍, 其記西域異事甚多。如《優缽羅花歌》、《熱海行》,古今傳記所不載者也 。(《彥周詩話》)
南宋陸游:予自少時,絕好岑嘉州詩。往在山中,每醉歸,倚胡床睡,輒令兒曹誦之,至酒醒,或熟睡,乃已。嘗以為太白、子美之後,一人而已。(《跋岑嘉州詩集》)
南宋時少章:高適才高,頗有雄氣,其詩不習而能,雖乏小巧,終是大才。岑嘉州與子美游,長於五言,皆唐詩巨擘也。(《唐百家詩選評》,吳師道《吳禮部詩話》所引)
南宋劉克莊:岑參、賈至輩句律多出於鮑,然去康樂地位尚遠。(《後村詩話續編·卷二》)
南宋嚴羽:高岑之詩悲壯,讀之使人感慨。(《滄浪詩話》)
元代辛文房:參累佐戎幕,往來鞍馬烽塵間十餘載,極征行離別之情,城障寒堡,無不經行。博覽史籍,尤工綴文,屬詞清尚,用心良苦。詩調尤高,唐興罕見此作。放情山水,故常懷逸念,奇造幽致,所得往往超拔孤秀,度越常情。與高適風骨頗同,讀之令人慷慨懷感,每篇絕筆,人輒傳詠。(《唐才子傳》)
元代陳繹曾:高適詩尚質主理,岑參詩尚巧主景。(《詩譜》)
  • 明清近現代
明代徐獻忠:嘉州詩一以風骨為主,故體裁峻整,語亦造奇,持意方嚴,竟鮮落韻。五言古詩從子建以上,方足聯肩。古人渾厚,嘉州稍多瘦語,此其所不迨亦一間耳。其他乃不盡人意。要之,孤峰插天,凌拔霄漢,時華潤近人之態,終然一短。(《唐詩品》)
明代顧璘:①岑參最善七言,興意音律不減王維,乃盛唐宗匠。②岑詩好起語華艷,初聯放寬,次聯突出奇語,平平結,最有法。(《批點唐音》)
明代王世貞:①高岑一時,不易上下。岑氣骨不如達夫,遒上而婉縟過之。選體時時入古,岑尤陟健。歌行磊落奇俊,高一起一伏,取是而已,尤為正宗。(《藝苑卮言·卷四》)②五言近體,高岑俱不能佳。七言,岑稍濃厚。(《藝苑卮言·卷四》)③盛唐七言律,老杜外,王維、李頎、岑參耳。李有風調而不甚麗,岑才甚麗而情不足,王差備美。(《全唐詩說》)
明代周履靖:①萬仞則不用過句,陟頓便說他事,岑參專高此法。②前後、重三迭四用兩三字貫串,極精神好誦,岑參所長。(《騷壇秘語》)
明代胡應麟:①古詩自有音節。陸、謝體極俳偶,然音節與唐律迥不同。唐人李、杜外,惟嘉州最合。襄陽、常侍雖意調高遠,至音節,時入近體矣。(《詩藪·內編·卷二》)②常侍五言古,深婉有致,而格調音節,時有參差。嘉州清新奇逸,大是俊才,質力造詣,皆出高上。然高黯淡之內,古意猶存;岑英發之中,唐體大著。(《詩藪·內編·卷二》)③高、岑井工起語,岑尤奇峭,然擬之宣城,格愈下矣。(《詩藪·內編·卷二》)④嘉州格調嚴整,音節宏亮,而集中排律甚稀。(《詩藪·內編·卷四》)
明代許學夷:盛唐五吉律,惟岑嘉州用字之間有涉新巧者,如“孤燈然客夢,寒件掏鄉愁”、“澗水吞樵路,山花醉藥欄”、“塞花飄客淚,邊柳掛鄉愁”,大約不過數聯。然高、岑所貴,氣象不同,學者不得其氣象,而徒法其新巧,則終為晚唐矣。(《詩源辯體》)
明代胡震亨:岑詞勝意,句格壯麗,而神韻未揚;高意勝詞,情致纏綿,而筋骨不逮。岑之敗句,猶不失盛唐;高之合調,時隱逗中唐。(《唐音癸簽·卷十》)
明代陸時雍:①大則雅,小則巧。岑參多以巧用。(《唐詩鏡》)②岑參好為巧句,真不足而巧濟之,以此知其深淺矣。故曰“大巧若拙”。(《詩鏡總論》)
明末清初賀貽孫:詩家化境,如風雨馳驟,鬼神出沒,滿眼空幻,滿耳飄忽,突然而來,倏然而去,不得以字句詮,不可以跡相求。如岑參《歸白閣草堂》云:“雷聲傍太白,雨在八九峰。東望白閣雲,半入紫閣松。”又如《登慈恩寺》詩中間云:“秋色從西來,蒼然滿關中。五陵北原上,萬古青濛濛。”不唯作者至此,奇氣一往,即諷者亦把捉不住,安得刻舟求劍,認影作真乎?(《詩筏》)
明末清初徐增:岑嘉州詩豁達醒快,如聽河朔豪傑說話,耳邊朗朗。(《而庵說唐詩》)
明末清初王夫之:高、岑以氣取篇,五言近體,自非其長,句短氣浮,固必有趨蹶之患。排律於體,以紆長為優,則氣可相稱,則較之儲、孟,尤足以盡其才矣。(《唐詩評選》)
清代譚宗:參集詩雖不多,然篇皆峭倬,精思矗起,必迥不同於人,豈惟達夫不中比擬,即一時王、孟諸作手,要之總非其倫。乃千古以高岑稱,何其冤也。(《近體秋陽》)
清代毛先舒:①岑棘陽《慈恩浮圖》詩,便“東”、“冬”通用。“四角”二語,拙不入古,酷為鈍語。至“秋色從西來,蒼然滿關中。五陵北原上,萬古青漾漾”,詞意奇工,陳、隋以上人所不為,亦復不辦,此處乃見李唐古詩真色。②嘉州《輪台》諸作,奇姿傑出,而風骨渾勁,琢句用意,俱極精思,殆非子美、達夫所及。(《詩辯坻》)
清代田雯:嘉州(五律)句琢字雕,刻意鍛鍊。(《古歡堂雜著》)
清代顧安:高、岑性情開朗,故詩皆爽健。其不至於淺薄者,以高能用折筆,岑能用添筆也。(《唐律消夏錄·卷四》)
清代張文蓀:高、岑並稱,高骨較健,岑氣較雄。(《唐賢清雅集》)
清代張謙宜:其近體略遜古詩。(《絸齋詩談·卷五》)
清代沈德潛:①參詩能作奇語,尤長於邊寒。②嘉州五言,多激壯之音。(《唐詩別裁》)
清代薛雪:岑嘉州“聖朝無闕事,自覺諫書稀”,正謂闕事甚多,不能診縷上陳,托此微詞。後人不察其心,至有以奸諛目之,亦屬恨事。(《一瓢詩話》)
清代彭端淑:嘉州自是奇才,其詩雄健絕人,七古尤高。(《雪夜詩談·卷上》)
清代翁方綱:嘉州之奇峭,人唐以來所未有。又加以邊塞之作,奇氣益出。風會所感,豪傑挺生,遂不得不變出杜公矣。(《石洲詩話·卷一》)
清代管世銘(七絕)王、李以外,岑嘉州獨推高步。唯去樂府意漸遠。(《讀雪山房唐詩序例》)
清代洪亮吉:詩奇而人理,乃謂之奇。若奇而不入理,非奇也。盧玉川、李昌谷之詩,可雲奇而不入理者矣。詩之奇而人理者,其惟岑嘉州乎!(《北江詩話》)
清代劉熙載:高常侍、岑嘉州兩家詩,皆可亞匹杜陵。至岑超高實,則趣尚各有近焉。(《藝概·詩概》)
清代佚名:岑嘉州曠世逸才,其詩雄健絕人,七古尤高。(《不敢居詩話》)
近代丁儀:其詩辭意清切,迥拔孤秀,多出佳境。人比之吳均、何遜,蓋就其律詩言也,時亦謂之“嘉州體”。至古詩、歌行,間亦有氣實聲壯之作;《走馬川》詩三句一轉,雖變自柏梁,亦為創作。(《詩學淵源·卷八》)

人物評價

唐代杜甫等:宣議郎試大理評事攝監察御史賜緋魚袋岑參,右。臣等竊見岑參識度清遠,議論雅正,佳名早立,時輩所仰。今諫諍之路大開,獻替之官未備,恭惟近侍,實藉茂材。臣等謹詣閣門奉狀陳薦以聞,伏聽進止。(《為遺補薦岑參狀》)
唐代杜確:早歲孤貧,能自砥礪,遍鑒史籍,尤工綴文,屬辭尚清,用意尚切,其有所得,多入佳境,回拔孤秀,出於常情,每一篇絕筆,則人人傳寫,雖閭里士庶,戎夷蠻貊,莫不諷誦吟習焉。時議擬公於吳均、何遜,亦可謂精當矣。(《岑嘉州詩集序》)
中國聞一多研究會理事彭蘭:在他短短的一生中,勇於進取、熱愛祖國的思想是始終貫穿的。在詩歌藝術上,筆姿挺秀,想像豐富,立意新穎,造語奇特,富於浪漫主義精神,在今天仍值得我們借鑑。(《中國歷代著名文學家評傳·第二卷》)

軼事典故

赤亭教子

有一次,岑參辦完軍務要趕回西域,途中經過赤亭。當地戍邊的將士請岑參在赤亭壁上題詩,岑參沒有拒絕,於是提筆在壁上寫了一首詩。寫完之後,有個稚嫩的聲音將它念了出來,岑參回頭一看,發現是個小孩。岑參對西域邊疆有能念漢語的小孩感到十分驚訝,忍不住詢問起來。一位守邊將士說: “這個小孩是離這裡不遠的放羊娃,他會說漢語,是我們允許他在這邊放羊的。有一次大風雪,我們迷了路,就是他救了我們十三個士兵。”岑參對這個放羊娃感到很好奇,於是問他: “是誰教你說漢語的?”放羊娃答道: “是我爹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岑參不認識回鶻語,放羊娃告訴他: “這是《論語》,是我爺爺寫的,爺爺說,這裡面有好多好多的道理,讓我慢慢看。”岑參感到十分欣慰,於是提筆給他寫了幾個字: “論語博大,回鶻遠志。”
放羊娃回到家以後,把題了字的書給父親看,放羊娃的父親聽說大詩人岑參來到了這邊,十分激動,於是帶著小孩去拜訪岑參。放羊娃的父親告訴岑參:“我們本來在漠北草原,本來也是世代讀書,因為宮廷內亂才逃到這邊避禍的,教他漢語是要他記住自己的根。現在我身體不行了,希望您能收他為徒,教導他成為有用的人。”岑參若有所思,邊疆很缺翻譯,要是有人能翻譯兩族的語言,肯定會對邊防很有幫助。但是,他畢竟不會長期留在這裡,於是說:“我現在願意收他為義子,但要把他帶走,您願意嗎?”放羊娃的父親雖然很想讓放羊娃留下來做伴,但是為了放羊娃的將來,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岑參帶走放羊娃之後,將放羊娃改名為岑鶻。岑參發現岑鶻天資聰穎,並且異常好學,因此十分喜歡。在岑參的細心教導下,岑鶻精通兩族語言,並且能寫一手好詩。後來,岑鶻作為翻譯家,在漢族與邊疆的事業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墓中賬單

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位於新疆吐魯番市以東42公里處)506號墓穴中出土過一件獨特的用紙糊的棺材。糊棺紙都是當時用後廢棄的西、庭二州一些驛站賓館的馬料收支帳,時間大多在天寶十二年(753年)至十四年(755年)。帳本中多次出現“封大夫”(封常清,唐代北庭都護)及其親屬的帳單,還有一張帳單上記的是“岑判官馬柒匹共食青麥叄豆伍勝,付健兒陳金”。這張賬單糊在一個獨特的罩在屍體的紙棺上,紙棺大小如木棺,只是沒有底。
天寶末年,在駐節西州的北庭都護、伊西節度使封常清幕府中當判官且姓岑的只有岑參一人,所以史學家斷定這裡的“岑判官”就是岑參。從而得出賬單的意思是:岑參等人的七匹馬在驛站用了馬料,把馬料錢付給了驛卒陳金。

親屬成員

輩分稱謂簡介
先輩
六世祖
高祖父
曾祖父
岑文本,唐太宗時期宰相。
祖父
岑景倩,武則天時期任麟台少監、衛州刺史等。
伯祖父
岑曼倩。
堂伯祖父
岑長倩,武則天時期宰相。
父親
岑植,字德茂,明經及第,官終仙、晉二州刺史。
叔父
岑棣。
岑棓。
岑椅。
堂伯父
岑羲,唐中宗、唐睿宗時期宰相。
平輩
兄長
岑渭,岑植長子,官至澄城丞。
岑況,岑植次子,曾任單父令、湖州別駕。
弟弟
岑秉,岑植四子,官至太子贊善大夫。
岑亞,一作岑垂,岑植五子,官至長葛丞。
後輩
兒子
岑佐公。
玄孫
岑卓兒。
(表格參考資料:)

主要作品

著作

岑參歿後三十年,其子岑佐公收集其遺文,請杜確編成《岑嘉州詩集》八卷,這是岑參詩文編集的開始。到宋代,《岑嘉州詩集》演變為八卷、七卷、十卷三種刊本。其中,宋刊十卷本已佚;通行的《四部叢刊》影印七卷本,似由宋刊七卷本演變而來;而《全唐詩》四卷本,則似由宋刊八卷本演變而來。現代點校版有陳鐵民侯忠義參校多種版本後所作的《岑參集校注》等。

詩文

據陳鐵民、侯忠義的《岑參集校注》,岑參現存詩403首,另有《感舊賦》一篇,《招北客文》一篇,墓銘兩篇(《果毅張先集墓銘》和《唐博陵郡安喜縣令岑府君墓銘》)。

史料記載

記載岑參生平的史料主要有唐代杜確《岑嘉州詩集序》、南宋計有功唐詩紀事·卷二十三》元代辛文房《唐才子傳·卷三》等。

後世研究

研究概況

作品研究
注釋、校勘、研究岑參詩文編集的論著主要如下表:
論著責任者備註
《岑嘉州系年考證》
聞一多
載《聞一多全集》
《岑詩系年》
李嘉言
載《文學遺產增刊》第3輯
《岑參集校注》
陳鐵民,侯忠義
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08月版和2004年修訂本
《岑參の邊塞詩》
(附《年譜》)
森野繁夫、新免惠子
有溪水社1988年12月版
《岑參詩集編年箋注》
劉開揚
有巴蜀書社1995年11月版
《岑嘉州詩集》(上卷)
森野繁夫
載《安田女子大學言語文化研究叢書 5》(安田女子大學言語文化研究所2000年3月版)
《岑嘉州詩箋注》
(附年譜)
廖立
有中華書局2004年9月版
(表格參考資料:)
生平研究
研究岑參生平的論著主要如下表:
論著責任者備註
《岑參年譜》
賴義輝
載《嶺南學報》第1卷第2期(1930年)
《岑參生年考辨》
孫映逵
載《南京鮞師範大學(社會科學版)》1981年第3期
《岑參評傳》
廖立
有人民文學出版社1990年08月版
《岑參事跡著作考》
廖立
有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吐魯番出土文學與岑參》
廖立
載《新疆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6年第24卷第1期
《岑參去世年月考辨》
王勛成
載《中國古代近代文學研究》1991年第2期
《岑參入仕年月及生年考》
王勛成
載《文學遺產》2003年第4期
《交河郡長行坊支貯馬料文卷與岑參行年小考》
熊飛
載《敦煌研究》1997年第3期
《敦煌寫本歷代法寶記所見岑參事跡考》
張子開
載《文學遺產》2000年第6期
《岑參入蜀未與杜鴻漸同行》
李厚瓊
載《內江師範學院學報》2005年第3期
《岑參卒年辨》
李厚瓊,于軍民
載《宜賓學院學報》2004年第2期
《關於守選制與唐詩人登第後的釋褐時間》
陳鐵民,李亮偉
載《文學遺產》2005年第3期
(表格參考資料:)

人物爭議

籍貫問題
關於岑參的籍貫,學界有兩說:一說岑參是江陵人,一說岑參是南陽人。
聞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證》認為岑參是江陵(即今湖北省江陵縣)人,其先世居南陽棘陽,南朝梁時長寧公善方始徙江陵。諸書稱岑為南陽人,大概是從其郡望。此後,陳鐵民等所撰《岑參年譜》亦同意聞一多的考證。但學者中亦有人堅持“南陽”說的,如任曉潤《岑參生年籍貫考》就認為,岑參的籍貫應是棘陽(今河南南陽);廖立《唐代戶籍制與岑參籍貫》則從唐代戶籍制的考察入手,論證岑參的籍貫當為“南陽”;劉開揚岑參詩集編年箋注·岑參年譜》認為岑參“祖籍南陽棘陽,今河南新野縣,梁時徙江陵,今湖北省江陵縣”,似亦傾向於南陽說。
生卒年問題
岑參的生卒年史無明文,長期以來亦無確考,本世紀學界頗多異說:
1.賴義輝《岑參年譜》考證岑參當生於開元六年(718年),卒於大曆四年(769年)。
2.聞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證》則通過詳細考證後認為岑參生於開元三年(715年),卒於大曆五年(770年),享年五十六歲;後來陳鐵民《岑嘉州系年商榷》也同意此說。
3.曹濟平《岑參生年的推測》也認為,賴說的錯誤較明顯,但聞一多先生的證說亦有不足之處,他認為,岑參生於開元二年(714年)更為確切。任曉潤《岑參生年、籍貫考》也持此說。
4.劉開揚《略談岑參和他的詩》以為岑參生年最少應該比聞氏所定的後一年,即開元四年(716年),至大曆五年(770年)死去時為五十五歲。
5.孫映逵《岑參生年考辨》通過對岑參及第授官之年的考證,認為岑參應生於開元五年(717年)。
對於岑參的卒年、月,學界有三說:一為聞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證》所考的大曆五年(770年)正月說;一為賴義輝《岑參年譜》提出的大曆四年說,郭沫若《李白與杜甫》則認為,聞一多的考慮還欠周到,經過他的推測,岑參應當死於大曆四年十二月下旬。一為王勛成《岑參去世年月考辨》所云,疑參於大曆十月左右即病逝於東歸途中之船上,其地可能在嘉、戎一帶,而非成都之旅舍。
遊河朔問題
關於岑參遊河朔的時間,聞一多在其《岑嘉州系年考證》中有較詳細的考證,他認為,岑參於開元二十九年(741年)遊河朔,春自長安至邯鄲,歷井陘,抵冀州。八月由匡城經鐵丘,至滑州,遂歸潁陽。
赴任道別·岑參(謝振甌繪)赴任道別·岑參(謝振甌繪)
陳鐵民等《岑參年譜》則不同意聞說,認為岑參於開元二十七年(739年)遊河朔。春自長安經古鄴城至邯鄲,復由邯鄲抵貝丘。暮春自貝丘至冀州。四月由冀州抵定州。後到井陘。冬抵黎陽、新鄉。
西征問題
《輪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和《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是岑參兩首著名的邊塞詩,對於此兩詩的背景,聞一多認為是“天寶十三載冬破播仙之作”,此說為李嘉言《岑詩系年》、馬茂元《唐詩選》、林庚和馮沅君《中國歷代詩歌選》及其他一些選注本所沿用,影響較大。
陳鐵民《岑嘉州系年商榷》提出此兩詩與《獻封大夫破播仙凱歌六章》同指一事,似不妥當,然未作辨析。胡大浚《岑參“西征”詩本事質疑》從邊疆歷史地理的實際出發,對上述兩家說法細加考察,認為聞一多將兩詩繫於天寶十三載封常清攝御史大夫之後固然是正確的,但把它同《凱歌六章》並列為征播仙之作,則顯然不妥。胡文認為,常清之破播仙,當在天寶十三年冬末至次年初春,岑參乃作《凱歌六章》以頌之;而《輪台歌》、《走馬川》所敘西征事,當在十三載九月,或十四載九月常清返京之前。在胡文發表後不久,孫映逵撰《岑參“西征”詩本事及有關邊塞地名》與胡文商榷,孫文認為西征與破播仙是一役,聞說是確當的,岑詩中的“西征”即是征討入寇吐蕃(而不是征回紇),同時也是征討吐蕃支持下的叛鎮播仙;而且三詩所寫地理位置亦合,在行軍路線和地點上也無矛盾。胡大浚《再論“西征”本事――答孫映逵同志》再次強調“西征”與“破播仙”並非一役,且就二詩詩意的理解提出了一些與孫文不同的看法。
此外,孫映逵《岑參邊塞經歷考》一文將岑參兩次赴西北邊塞的經歷作了考證,其中與聞一多《考證》、李嘉言《系年》及陳鐵民等《年譜》多有不同。
隱居問題
岑參一生曾有幾次隱居,對於其《感舊賦序》中所說的“十五隱於嵩陽”一句所指,聞一多認為,此乃指開元十七年(岑參十五歲)移居河南府登封縣(太室別業)事,嵩陽乃是太室。陳鐵民《岑嘉州系年商榷》則認為此句主要應指作者十五歲至二十歲左右隱於少室的一段經歷。劉開揚《岑參詩集編年箋注·岑參年譜》則認為,當指其十五歲至二十歲隱於太室、少室兩山事,不一定專指一處。另外,陳鐵民此文還認為,岑參至晚於開元二十九年時已隱居終南,但這種隱居,乃是一面隱居,一面不斷尋求出仕的道路。
交遊問題
此類文章首推聞一多的《岑嘉州交遊事輯》,後來諸年譜也都涉及到一些。八十年代後又產生了幾篇考述岑參交遊的論文,如王劉純的《岑參交遊考辨》、廖立的《岑參師友考》等。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