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嶽英靈集

河嶽英靈集

《河嶽英靈集》是唐代殷璠編選的專收盛唐詩的唐詩選本。書中自序說:“粵若王維、王昌齡、儲光羲等二十四人,皆河嶽英靈也,此集便以《河嶽英靈》為號。”

此書宋刻本分上下兩卷,明刻本分上、中、下三卷。選錄了從開元二年至天寶十二年24位詩人共234首(今存228首)詩,書的序、論簡述了詩歌發展歷程,正文中對所選詩人均作了評論。

此書論詩標舉”風骨“、”興象“,提出了“夫文有神來、氣來、情來”,“既閒新聲、復曉古體,文質半取,風騷兩挾”等重要文學理論觀點。該書選篇精到,評論中肯,是現存的唐人選唐詩中最重要的一種。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河嶽英靈集
  • 編者殷璠
  • 年代:唐代
  • 卷數:2
著作介紹,作品序言,內容評價,著作版本,

著作介紹

唐人所編盛唐詩選本。唐代殷璠編選。殷璠,丹陽(今屬江蘇)人。生卒年、字號不詳,約活動於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書首自題“丹陽進士”。
河嶽英靈集河嶽英靈集
此書宋刻本分上下兩卷,明刻本分上、中、下三卷。《敘》稱“起甲寅(開元二年,714),終癸巳(天寶十二載,753)”,一本誤作“終乙酉(天寶四載)”。它選錄了這個時期自常建至閻防24家詩234首,今本實為228首。由於選者具有較高的理論水平和藝術鑑賞能力,選錄標準又非常嚴格,因而在唐人編選的唐詩選本中歷來最受重視,影響深遠。

作品序言

敘曰:梁昭明太子撰《文選》,後相效著述者十餘家,成自稱盡善。高聽之士,或未全許。且大同至於天寶,把筆者近千人,除勢要及賄賂者,中間灼然可尚者,五分無二,豈得逢詩輯纂,往往盈帙?蓋身後立節,當無詭隨,其應詮揀不精,玉石相混,致令眾品銷鑠,為知音所痛。
夫文有神來、氣來、情來,有雅體、野體、鄙體、俗體。編紀者能審鑒諸體,委詳所來,方可定其優劣,論其取捨。至如曹、劉詩多直語,少切對,或五字並側,或十字俱平,而逸駕終存。然挈瓶庸受之流,責古人不辨宮商徵羽,詞句質素,恥相師範。於是攻異端,妄穿鑿,理則不足,言常有餘,都無興象,但貴輕艷。雖滿篋笥,將何用之?
自蕭氏以還,尤增矯飾。武德初,微波尚在。貞觀末,標格漸高。景雲中,頗通遠調。開元十五年後,聲律風骨始備矣。實由主上惡華好朴,去偽從真,使海內詞人,翕然尊古,南風周雅,稱闡今日。
璠不揆,竊嘗好事,願刪略群才,贊聖朝之美。爰因退跡,得遂宿心。粵若王維、王昌齡、儲光羲等二十四人,皆河嶽英靈也,此集便以《河嶽英靈》為號。詩二百三十四首,分為上下卷。起甲寅,終癸巳。倫次於序,品藻各冠篇額。如名不副實,才不合道,縱權壓梁、竇,終無取焉。

內容評價

在《序》中,殷璠回顧了自梁至唐的詩歌發展道路,他把自梁以來二百多年的詩歌的發展分為四個時期。以為自蕭梁至武德,中間包括陳隋兩代,都是“尤增藻飾”,只重視詞采的華麗;唐開國以後,也仍然沿著齊梁的老路走,一直到貞觀末,才開始有了轉機。高宗、武后共有六十多年,殷璠稱之為“標格漸高”,大約因為這個時期有了四傑和陳子昂,已經不完全是亦步亦趨的按照前朝的式樣作詩了。接下去,是睿宗景雲時期,殷璠認為是“頗通遠調”,當時,沈、宋和李嶠杜審言已經建立了律詩的格式,張說張九齡賀知章已顯露新貌,及至孟浩然王翰等揚名之後,盛唐之音已在形成之中,故有“遠調”之說。這是殷璠對《文選》以後、玄宗之前一段時期詩歌發展的簡單的概括,也是符合詩歌發展實際的。開元、天寶之際,是唐詩繁榮興盛的時期,也是中國古典詩歌的音律和體裁發展到成熟的階段。殷璠真正要編選以使之流傳後代的正是開元十五年以後的詩歌。《序》中說:
“開元十五年以後,聲律風骨始備矣。實由主上惡華好朴,去偽從真,使海內詞人,翕然尊古,有周風雅,再闡今日。”
在這段話里,接觸到了幾個問題,一是盛唐詩歌的聲律風骨是從開元十五年(公元727年)起成熟的。這時盛唐時代的主要詩人李白、王維都已二十七歲,高適岑參李頎王昌齡崔顥等也屆壯年,在詩壇嶄露頭角。他們的出現,以新氣派、新詩風,使唐詩展現了新的氣象。
其次,殷璠把盛唐之音的形成原因歸之於玄宗的愛好與影響。這自然有些把問題簡單化了。一代詩風的形成,絕不會僅僅決定於帝王的好惡,而是經過長期醞釀、探討以及創作實踐的結果,它的原因是複雜的。但帝王的藝術傾向及其由此產生的號召與提倡,對藝術的發展所產生的作用,也是不可低估的。玄宗即位之初,確如殷璠所說,“惡華好朴,去偽從真”,並從政令上對華麗的文風施加了批評和限制。在所下詔令中曾說:“我國家效古質,斷浮艷,禮樂詩書,是宏文德。綺麗珠翠,深革弊風。必使情見於詞,不用言浮於行。”(《玄宗禁策判不切事宜詔》)。又因為“進士以聲韻為學,多昧古今”,敕令改變考試內容(《玄宗條制考試明經進士》)。這些詔令既然事關士大夫的科舉前程,自然對革除浮艷詩風產生了相當的作用。
此外,在這段序文里,殷璠還把“風骨”視作盛唐之音的基本特徵。不言而喻,這也是《河嶽英靈集》選詩的重要標準。但是只簡單舉出“風骨”二字;畢竟太籠統了,他深恐未來讀者對此發生誤會,因而在《集論》中又作了一番具體的闡述:
“璠今所集,頗異諸家:既閒新聲,復曉古體,文質半取,風騷兩挾,言氣骨則建安為傳,論宮商則太康不逮,將來秀士,無致深惑。”(《集論》)
選者在“敘”和“集論”里論述了詩歌形式和內容之間的關係,認為“伶倫造律”,“為文章之本”;“文有神來、氣來、情來”,“氣因律而生,節假律而明,才得律而清”,所以詩人“不可不知音律”;但又不可“專事拘忌”,流為“矯飾”。他批判了齊、梁以來詩歌“理則不足,言常有餘;都無興象,但貴輕艷”的不良傾向,指出唐代詩歌正是在糾正上述詩風中“去偽從真”,逐步向前發展,到了開元中期“聲律風骨始備”。殷璠評詩注重“風骨”和“興象”。他選錄的標準是“既閒新聲,復曉古體,文質半取,《風》、《騷》兩挾”;“如名不副實,才不合道,縱權壓梁、竇,終無取焉”。由於有比較正確的觀點作為指導,通過選詩以標舉其論詩宗旨,書中所選,雖因當時的條件限制,不可能搜羅得很全面,但這個時期的一些主要詩人如李白、王維孟浩然王昌齡高適岑參李頎崔顥崔國輔祖詠儲光羲常建等人的優秀詩篇都能入選,基本上反映了盛唐詩歌的面貌。書中沒有選及杜詩,可能由於杜甫蜚聲詩壇,較遲於上列諸家,當時還沒有篇什廣為流傳的緣故。
書中略仿南朝鐘嶸《詩品》,對入選各家詩歌的藝術風格都作簡括的評論,其中有不少精闢之見為後人所稱述。這種把評和選結合起來,在體例上實屬創舉,為後來許多評選本詩文集的灠觴,但由於此書自序說“分為上下卷”,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馬端臨《文獻通考》也都著錄為2卷,而明代毛晉、清代何焯都曾有手校抄本為2卷本,因此也有學者認為今本3卷是後人“推測其意似以三卷分上中下三品”,並非編者原意(孫毓修《河嶽英靈集校文》引黃丕烈說。

著作版本

《河嶽英靈集》有《四部叢刊》影明翻宋本、汲古閣本,通行的為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收入《唐人選唐詩(十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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