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道

宋游道,字游道,廣平列人(今河北雞澤縣)人。北齊時期大臣,渤海太守宋季預之子。

二十歲時,初為廣平功曹,隨父辦公。跟隨廣陽王元深北伐,以為鎧曹參軍,遷侍御史。剛正不阿,得罪尚書令元彧,辭去郎中令。高歡掌權後,遷尚書右丞,嫉惡如仇。拜御史中尉,打擊權貴不法行為。

天保元年,兼任太府卿,卒於家中,追贈瓜州刺史、儀同三司,謐號貞惠。

基本介紹

  • 本名:宋游道
  • 所處時代:南北朝,北齊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廣平
  • 出生時間:不詳
  • 去世時間:不詳
  • 性別:男
人物生平,軼事典故,

人物生平

宋游道,盧堊人,他的祖先從燉煌遷來。父親宋季預,任渤海太守。二十歲時,宋游道陪同父親在郡辦公。父親亡故時,官吏的饋贈,絲毫不接受,侍奉母親以孝順而出名。他和叔父分開居住,叔父被奴僕誣陷為叛逆,游道用計召回了奴僕,殺了他為叔父雪恨。廣陽王元深北伐,請他為鐘曹,五垤作了窒業刺史,又命他為府佐。廣陽王被姜瑩殺死後,亘鑾誣蠛五擾投降賊寇,逮捕了五拯的妻子兒女,全靠游道替他們抗訴而釋放,又和廣陽王的兒子一起把棺木迎回家埋葬。中尉鄘善長嘉賞他有氣節,引薦他作侍御史,御史間傳說:“見賊能討宋游道。”
宋游道    畫家王山甲繪製宋游道 畫家王山甲繪製
孝莊帝即位後,游道任左中兵郎中,受到尚書令臨淮王元或的譴責,游道拿著笏板長揖說:“您如果嗔怪我,我表示謝。如果把我送交刑獄,我不能謝罪。”當天他就到宮中上書說:“徐州刺史元孚多次有表章說:‘南梁調集了大批軍隊,來攻打彭城,請求增派二千羽林軍。元孚是皇親重臣,申請的事應該屬實,所以根據他的請求調派了一千名武官。現在元孚調職,卻在路上築起路障防守,把駐防的八百羽林軍收編在自己手下,向朝廷說:‘邊境上沒有什麼事,請求率領他們回家。我負責有關部門,知道這樣做不行。尚書令臨淮王荀彧,是元孚兄長的兒子,在接連三天中,八次派省事謝遠來催逼,說應該允許。我不敢因附和大臣而欺瞞皇上,辜負皇上的聖明。但元孚在任,屢次請求增兵,等他被調換時,又請求放兵士回家,進退都是為了自身,沒有替國家分憂之意。元孚所請求的不符合法令,他的罪行可以判刑。元或把我召到尚書都堂說:‘你是一小小的郎中,為國分憂之心,難道比我還深厚嗎?’對我大罵,絲毫不顧忌朝廷禮儀,右僕射世隆、吏部郎中薛淑以下一百多人都聽到了。我就直言相告,說:‘忠臣效忠國家,主要在於內心,又何必論高低貴賤。自從高祖從北海入主洛墮,王爺不能為酉盤死難,反而大開宮門迎接賊寇。鄭先護在廣州舉義,王爺又打著大旗去討伐他。趨惡如流,伐善何速。如今你位居百官之首,竟然為私利而害政。’我說了這話,元彧更加惱怒。我沒有才能,觸犯了貴臣,請求解除郎中令職務。”皇上召見游道,對他給予嘉獎和慰勞。亘毖也對皇上說:“我在百官之列,竟然被一郎中捋起袖子大聲喝叱,出言無忌損害我的威嚴,請求解除尚書令。”皇上下旨聽憑游道辭去郎中令。
後來任司州治中從事。當時要回鄴城去,正趕上霖雨不停,行人擁擠在河橋上。游道在帳篷中早晚飲宴歡歌,行人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唱歌,肯定是大白痴。”他應聲說:“都什麼時節了還不唱歌,也是大白痴。”
後來神武帝高歡從太原來朝見,見到了他,說:“閣下就是宋游道嗎?常聽說大名,今天才見到本人。”任他作了別駕。後天,神武到達司州,宴會大臣時,舉杯勸他說:“喝了高歡手中這杯酒的是大丈夫,按你的為人,應該喝這杯酒。”回到晉陽之前,文武百官在紫陌告別。神武帝拉著他的手說:“我了解權貴中有人怨恨你,你用心辦事,不用害怕,我會使你的官職和他們相似。”於是上奏皇上任他為御史中尉。文襄帝高澄又執意請求,便任吏部郎中崔暹為御史中尉,游道為尚書左丞。文襄對他們說:“你們一人負責南台,一人掌管北省,應該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他到了尚書省後,彈劾太師鹹陽王元坦、太保孫騰、司徒高隆之,司空侯景、錄尚書元弼、尚書令司馬子如利用公家的金銀,放貸取息,雖然不是揭發貪髒受賄,卻也是不畏豪強。又上書批駁尚書省各種違法事幾百條,尚書省的高官王儒等人都受到鞭刑和叱責。開始按照舊例,在尚書省門設立簽名的地方,記下每人出入早晚的情況,尚書令僕射以下的官員都得小心翼翼。
魏安平王犯事逃亡,章武二王和各位王妃、太妃這些直系親屬都被叱責。都官郎中畢義雲負責造件事,有的奏明加以拘禁,有的未經奏明也禁閉起來。游道決定移交廷尉定罪,高隆之不同意。於是反誣他直言厲色折辱自己,就冤枉拷打各令史使他們作證,和左僕射襄城王元旭、尚書鄭述祖等人上書說:“掩飾混淆真情,依國法必須革職;附和下屬欺瞞皇上,朝政不能容忍。我們認為尚書左丞宋游道本來缺乏名望,又沒有功績。永安初年,朝中大臣逃散,沒有人才的時候,他投機作了郎中。急躁諂媚,十分奸詐,不懂名義,不顧法令,人們都鄙視他的為人,卻怕他誣害。從州調入尚書省,歷次擔任清貴職務,卻長期作惡不悔改,毫無忌諱,敗壞或讚美由自己決定,好惡隨自己的性情。來因為安平王的事,出於偏心,公報私仇,和郎中畢義雲互相勾結檢舉。又有左外兵郎中魏叔道送來文書說:‘管轄的左澤等投降者被京畿府送到尚書省,命他們取保釋放。’大將軍在尚書省時,判定說‘任憑處理”。宋游道大怒說:‘過去的官府是什麼官府,竟然按他的慣例辦事。’又說:‘按照過去的規定,那成什麼體統!’依事問他,他都承認了。依照法令:‘對抗皇上的使者,沒有大臣禮節,對皇上大不敬的死罪。,對抗使者尚且是死罪,更何況他說出大逆不道的言論,犯了輕侮皇上之罪,嘴上說著伯夷、叔齊,心中想的卻是盜跖,欺騙皇上出賣法律,貪污受賄,官位越高,家產越多,雖然貪污受賄還沒有顯露,但如此奸詐,僅舉一例,其他可想而知。現依照禮法和律令應判處游道死罪。”當時朝中大臣都認為他過不了這一關,而文襄聽說了他和高隆之反對的話,對楊遵彥說:“他真是個鯁直剛烈的大惡人。”遵彥說:“比如說養狗吧,本來是要其叫喚的,如果現在因為叫喚的次數太多而殺了它,恐怕將來再也沒有會叫的狗了。”下詔移交廷尉。游道被定罪開除官職。文襄派元景康對他說:“你早點隨我到并州去,否則,用別的方法也會殺掉你。”游道隨從到了晉陽,任大行台吏部,又任太原公開府諮議。平陽公任中尉時,游道以諮議領治書侍御史。不久以本官兼任司徒左長史。
文襄帝高澄懷疑黃門郎溫子升知道元瑾的陰謀,把他投入監獄不給飯吃,溫子升吃短襖破絮而死。屍體被丟棄在路邊,游道把他收殮埋葬了。文襄對他說:“近我寫信給京城的權貴,談論到朝中大臣,你不善於結交朋黨,將是一大缺陷。現在看來,你真是重視節義之人,這種節義不可奪。我本來不想殺子升,你埋葬他又怕什麼呢。天下替你擔心的人,是不了解我的心啊。”不久任御史中尉。
東萊王道習參加御史的銓選,在規定的期限之外呈狀,道習和游道是故友,他命令令史接受。文襄很生氣,杖罪游道並判令說:“游道稟性強悍,隨口談論是非,吹毛求疵,中傷人物。過去和郎中蘭景雲爭競,列舉了景雲十條罪狀。等到仔細查察,發現全是捏造。這一次和道習兩人凌侮國家法典,執法之人犯法,尤其難以寬恕,應該交付尚書省定罪。”游道被拘禁,獄卒想為他解去枷鎖,他卻不肯,說:“這是令公讓戴上的,不能輕易脫下。”文襄聽說後就免了他的罪。游道仍恪守剛強的性格不改。天保元年,命他兼任太府卿,在少府檢核主管部門截留的財物,有數以萬計,狡猾奸吏反而誣陷他而上奏,游道入獄。不久被放出來,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府中處理事務。去世時,留下遺囑喪事從簡,不立墓碑,不要朝廷的追贈和謐號。朝廷迫贈他為瓜州刺史。武平年間,因為他的兒子士素長久掌管國家大事,重新追贈為儀同三司,謐號貞惠。

軼事典故

宋游道性情剛直,嫉惡如仇,看到別人犯罪。就想處以極刑。彈劾大臣雷厲風行,又好揭發人的隱私。審問案件,鞭撻嚴酷。兗州刺史李子貞在本州貪暴,游道審理時,文襄因為李子貞參預起兵有功,想含糊了事。游道疑心陳元康是子貞的內應,暗中向文襄報告說:“子貞、元康有交往,恐怕他另有請託。”文襄很生氣,在尚書都堂召集百官,打死了子貞。又有兗州人為游道建立生祠,為塑像題名叫“忠清君”。游道另外彈劾的吉寧等五人一同被處死,他卻顯得很高興。朝中大臣很鄙視他。
可是游道注重和朋友交往,時常記著對別人的許諾。任官都很嚴謹,可是有時又大收賄賂,分給親友中生活艱難的人,遇到失去父母或家境貧困的人,就為他們主持婚嫁,喪事必去哀悼。親自辦理喪葬事宜。任司州綱紀時和州牧昌樂王、西河王不和,二王死後,他卻都加以過問存恤。和頓丘李獎見過一面,就結下了以死相報的交情。李獎說:“我年紀已經大了,正好用你做我的佐史,如果總能做我的佐史就好了。”游道說:“不行。”時間不長,李獎任河南尹,以游道為中正,使者相繼來到,給官服宮帽,兩人握手高興地開玩笑。元顥進入洛陽,李獎奉命出使盆州,都督五星和城中居民趙紹殺了他。游道替他訟冤,昭雪後,又上表替他請求追贈,把自己被考察後升一級的獎勵轉加給李獎。又和劉廠結交,委託劉廠的弟弟劉粹到徐州殺了趙紹。後來劉廠犯法在洛陽被處死,劉粹占據徐州叛亂。官軍平定了反叛,在鄴市上把劉粹斬首。孫騰派門客告訴管理市場的官員,有人出錢五百萬就可收殮屍體。游道當時任司州中從事,命家人扮作劉粹的親戚,上州陳訴,依照法律應該判“允許收屍”而上奏。命令下達,市場上的官員仍然不許,游道對他施以杖刑,命他快速交出屍首。孫騰聽到訊息大怒。此時李獎的兩個兒子李構、李訓閒居在家,生活難以維持,游道讓他們找三家犯死罪的富裕人家,判決免去死刑,一共得錢一百五十萬,全部送給兩人。他就是這樣義氣豪俠。當時人說:“宋游道長了一副彌猴相,陸操身材像蝌蚪,但情義和相貌無關,何必一定認為醜陋的人必然無情呢。”有一次他大會賓客,李構戲弄他說:“你的堂兄弟在門外,是位大好人,應該親自去迎接。”並替他通名說是“族弟游山”。游道出門來看,竟然是一隻戴著帽子的孺猴。他要和李構絕交,李構連忙謝罪,他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和李構繼續來往。他去世後,李鹽任室業長史,游道的第三子±遜任墨曹、盟醫王管記,和典簽一起誣陷李構並上奏朝廷。李構在被拘禁的地方祭奠游道並訴說了情況。士遜白天在床上躺著就覺得像作夢一樣,看見游道很生氣地對他說:“我和李構的恩義,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麼和小人一起誣陷清白正直之人!”士遜驚慌地跪下說:“不敢、不敢。”十天后就去世了。
游道常常告誡他的孩子士素、士約、士慎等說:“我執法過於嚴厲,多次遭受艱難困苦,這是我天性如此,子孫不值得效仿。”孩子們認真聽取父親的話,為人謙遜柔和。
士塞沉靜寡言,有才能見識。升遷任中書舍人。趟產拯把他引薦到內省,參預大事,歷任中書、黃門侍郎,升儀同三司、散騎常侍,常領黃門侍郎。任要職將近二十年,謹慎周到溫和謙恭,很受趙產速倚重。童哩執掌朝政時,命彥深出任刺史。又上奏朝廷任用士素為束郡太守,中書侍郎李德林勸說祖埏把他留下,由此任黃門侍郎,共同參預機密。±墊也是善士,官至尚書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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