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邦

城邦

城邦是指一個獨立、自主、單獨的城鎮為中心的國家,又譯為“城市國家”。城邦是古希臘政治的內涵的主要概念。出自《荷馬史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城邦
  • 外文名:City-state
  • 性質:是古希臘政治的內涵的主要概念
  • 又譯:城市國家
  • 含義:由一個單獨的城鎮為中心的國家
  • 英語名:City-state
詞源,介紹,城邦領域,市政廣場,露天劇院,體育場館,宗教崇拜,

詞源

在古希臘的政治語彙中,“政治”一詞源自“波里”(Polis),該詞在《荷馬史詩》中指堡壘或衛城。同“鄉郊”(demos)相對。雅典的山巔衛城“阿克羅波里”,雅典人常簡稱為“波里”。堡壘周遭的“市區”稱“阿斯托”(asto)。後世把衛城、市區、鄉郊統稱為一個“波里”,綜合土地、人民及其政治生活而賦予其“邦”或“國”之意,演變為“城邦”之稱,有獨立自主和小國寡民的特點。

介紹

城邦是由一個城市控制的區域,通常擁有主權。歷史上的城邦通常是大文化圈的一部份,如古希臘城邦(如雅典斯巴達)、迦南腓尼基城邦(如泰爾西頓)、中部美洲瑪雅城邦、絲綢之路上的小國(如撒馬爾罕布哈拉)和義大利城邦(如佛羅倫斯威尼斯)。東亞黃河流域的華夏城邦。
歐洲歷史上有兩個重要的城邦時期—古希臘的城邦和文藝復興時的義大利城邦,現時歐洲的文明都發源自這些時期。然而,這些文明的城邦通常只存活很短時間,因為它們的土地和實力都不足以抵抗周圍的外敵。此外,這些小區域組織在鬆散的地理和文化個體中互存,成為大國建立穩固勢力的障礙。故此,他們最終必然融入於更大社會體系、以至民族國家
目前世界上只有新加坡、摩納哥梵蒂岡符合城邦的傳統定義。然而,新加坡仍有一部份未都市化的領土,而梵蒂岡和摩納哥的都市區只是周邊城市──羅馬和畢索雷──的延續。一些主權國家內也有類似城邦的領土,如德國柏林、美國華盛頓特區和英國直布羅陀

城邦領域

希臘城邦中,公共領域或“城邦領域”是以公共生活空間作為表象的,而公共生活空間又是通過公共建築之格局而形成的。同時,希臘城邦通常是圍繞一個中心城市形成的,這箇中心城市即是城邦公共建築的首要集中地。根據考古學家以現代理念為基礎的劃分,城邦最主要的公共建築可以分成三類:一是宗教性公共建築如神廟、聖殿、祭壇和公共墓地;二是城邦的市政建築如市政廣場、議事大廳、公民大會會場、法庭、公共食堂等;三是城邦社會與文化活動的場所如體育館、運動場、摔跤場、露天劇場等。這些公共建築雄偉、堅固,它們成為城邦恆久的人文景觀。直到兩千多年後的今天,許多古代希臘的神廟、露天劇場和體育場還屹立在城邦的遺址之上,一面向後世的人們無言地展示希臘文化獨特的魅力,一面也將希臘城邦最為引人注目的特徵恆久地固化了下來。
考古學的研究表明,公共建築的出現同城邦的興起是密切相連的。前城邦時代的典型建築遺存不是公共建築,而是米諾斯文明和邁錫尼文明的王宮和城堡。就連宗教性建築,也通常是同王宮聯繫在一起,以聖室或聖殿的形式出現。顯然,王宮及其附屬的宗教建築主要為王室成員所用,並不向公眾開放,因此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公共建築。在邁錫尼文明毀滅之後的“黑暗時代”,任何形式的大規模建築都已不見於考古記載,儘管荷馬史詩中描述了一些宏偉的宮殿。而即使在荷馬史詩的描述中,宗教祭祀活動往往因地而宜,而不是在某個固定的聖地。
到古風時代初期,隨著希臘城邦的興起,公共建築開始在希臘各地出現。考古資料表明,在城邦基本的政治機構如公民大會和議事會出現的同時,市政公共建築如市政廣場、公民大會會場和市政大廳隨之出現。最早的神廟出現於公元前8世紀,在時間上同城邦的興起相吻合。在同一時期,體育場、體育館、摔跤場等文化性公共建築也相繼出現。學者們認為,公共建築的出現同城邦的興起密切相關。議事大廳和公民大會會場等市政建築固然是城邦興起的直接結果,其他公共建築如神廟和體育場的修建也是城邦興起的標誌。因為對規模相對很小的城邦來說,要修建如此巨大的建築,需要共同的努力和城邦集體的決策。

市政廣場

城邦的市政廣場是城邦經濟和政治生活的中心,這裡是最大的集市,店鋪林立,人們定期從各地聚集到這裡,從事買賣。同時這裡又是市政建築集中的地方,是城邦公共生活和政治生活的空間。在古希臘語中,“市政廣場”(êgorê)一詞的原意是“民眾大會”,以後逐漸被用來表示市政廣場,其本身就含有“集會之地”的意思。人們在這裡交流有關城邦事務的信息,參與市政議事會和公民大會。在雅典的市政廣場上,建有一個稱做“紀名英雄牆”(EponymousHeroes)的建築,其頂端樹立著10個雅典英雄的青銅雕像,分別代表雅典的10個部落,牆身用做公告欄。有關城邦的事務諸如公民大會等皆公告於此,各項法令的預案也公告於此,供人們討論,而後在公民大會上投票表決。同時公民大會所通過的法令都刻在石碑上,然後公布於廣場之上。公元前5世紀末,雅典城邦在市政廣場上建母親神的聖殿,稱做Metroon,它同時又是雅典的公共檔案館,城邦所有的法律、法令、公民大會和500人議事會的決議,以及收支賬目俱都存放於此,以供公民們查詢。在斯巴達,公共生活的中心是訓練場和公共食堂。斯巴達公民的主要職責是保衛城邦,平時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訓練場上從事集體性的身體鍛鍊或軍事訓練,用餐則在公共食堂,而不是在家裡。所有的男性公民——包括未成年的青少年在內——都在公共食堂用餐。因為萊庫古的立法,公民如不參加共餐制,即喪失公民權。另外,在克里特的一些城邦也存在著共餐制。

露天劇院

露天劇場是進行戲劇表演和觀看戲劇的地方。戲劇於公元前6世紀出現於雅典,而後迅速傳遍整個希臘世界。到古典時代,露天劇場已經成為城邦的標誌性建築之一。作為戲劇表演和觀看戲劇的場所,露天劇場是一個典型的公共空間。為了使公民都能夠觀看戲劇表演,它的規模一般都很大,可容納數千人乃至萬人以上,雅典的狄奧尼索斯大劇場可容納15000人左右。然而,露天劇場並非僅僅是觀看戲劇的場所,它也常常用做政治活動的空間。在雅典,公民大會有時在狄奧尼索斯劇場舉行。更重要的是,在我們看來完全是一種文化活動的戲劇表演卻和城邦的政治生活緊緊地交織在一起。在每年狄奧尼索斯戲劇節的開幕式上,雅典城邦都要把同盟諸邦所繳納的貢賦擺在狄奧尼索斯劇場的舞台中央,向全體公民展示;同時在戰爭中犧牲的公民的子女也一一走上舞台,領取城邦給予他們的撫恤。戲劇節同時變成了一個展示城邦實力、對公民進行政治教育的舞台。另一方面,即便是戲劇表演本身,也具有濃厚的政治意味。從根本上說,戲劇是一項公民群體的活動,演員由公民擔任,歌隊也由公民組成,而且常常用來代表城邦的公民集體。觀看錶演的觀眾是城邦的公民,他們不是被動的觀看者,而是積極的參與者,是評判者。首先,戲劇表演活動是由公民群體直接組織和管理的。在雅典,由從公民中抽籤選出的官員確定每年戲劇節所上演的劇目,並指定富有的雅典公民擔任戲劇的製作人。其次,戲劇表演以競賽的形式上演,由公民進行評判。其方法是,從各部落中抽籤選出評審,再評出獲獎者。而且,表演的內容常常同城邦及其公民群體的利益密切相關。埃斯庫羅斯的《波斯人》描寫的是雅典人在薩拉米海戰中戰勝波斯人的情景,阿里斯托芬的《阿卡尼亞人》則表達了作者對雅典同伯羅奔尼撒同盟之間的戰爭的態度。通過戲劇表演的形式,公民群體對城邦事務進行深層次的反思,以便時時更正違背城邦政治原則的思想和行為,進一步明晰城邦政治的理想。最後,戲劇表演培養了公民的集體精神。聚集於同一劇場的公民觀看同樣的表演,經歷同樣的感覺。這樣相同的經歷使他們意識到他們是一個團結的整體,一個區別於劇場之外、區別於其他劇場的整體,他們之間滋生了一種共同的情感。

體育場館

體育場館同樣是城邦重要的公共生活空間。正如布克哈特所說,競爭精神是希臘人最重要的精神。而體育競技則是希臘人表現其競爭精神的最主要形式之一。除了奧林匹克運動會、庇底亞運動會、地峽運動會和尼米亞運動會這四大泛希臘的運動會之外,每個城邦都有自己的運動會,在運動會上贏得冠軍的人獲得巨大的榮譽,同時也得到城邦的重獎。例如在雅典最大的運動會——泛雅典娜節的運動會上,少年組短跑冠軍的獎勵是50缸橄欖油,價值約600德拉克瑪。除獎品之外,泛希臘運動會的冠軍還會得到城邦的其他獎勵,如獎勵金錢、為其塑雕像等。在希臘人的觀念中,在競技中獲勝本身即是一種優秀品質(êrete)。因此,城邦的公民傾注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從事體育訓練。在斯巴達,公民的主要職責即是從事軍事訓練和體育鍛鍊。同這種需要相適應,每個城邦都建有體育場、體育館、摔跤場等體育場館,它們成為現代體育場館的原型。所不同的是,希臘城邦的體育場所同時也是公民之間主要的社交場所,是城邦重要的公共生活空間。公民們不僅在這裡參與體育訓練,而且在這裡參與城邦的社會生活。即使是不直接參與體育訓練的人,也往往在體育館裡消磨時光。但他不僅僅是一個旁觀者,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城邦公共生活的參與者。

宗教崇拜

在古代希臘,宗教崇拜不同於後來出現的基督教,雖然希臘人都崇拜一個奧林匹斯神系,但他們既沒有正統而抽象的宗教教義,也沒有無所不包的聖經,宗教崇拜主要是以公共節日的形式出現。在古代希臘,這類的宗教節日為數眾多,據不完全統計,共有300個以上,崇拜的神祇則超過400位。僅在雅典城邦,一年就有144天為公共的宗教節日。在節日裡,人們往往舉行盛大的遊行,以迎送神,然後在聖地的祭壇上舉行獻祭的儀式。獻祭所用的犧牲一般是牛或羊,在隆重的獻祭時,宰殺的牛羊多達上百頭。獻祭儀式結束後,所有參加祭祀的人一起舉行祭餐,平均分享祭祀所用的牛羊肉。雖然希臘人對不同的宗教節日的參與者有所限制,但從總體上看,公共的宗教節日是向城邦的所有公民開放的,祭祀儀式之後的祭餐也是公民群體的聚餐。
另一方面,古代希臘宗教崇拜的形式亦不同於古代西亞、埃及和其他古代文明。從總體上看,不存在一個特權的祭司或僧侶階層,宗教崇拜活動不是由具有專門知識的祭司主持,而是由城邦任命官員直接主持。在雅典,負責祭神和主持祭祀儀式的官員俱是從公民中抽籤選舉出來的,任期僅限一年。也就是說,主持祭祀的是普通的公民。而且對希臘人來說,和神的溝通一般並不需要專門的知識。因此,當希羅多德在波斯看到祈禱由專門的巫師(Magus)主持時,感到十分驚詫。
顯而易見,希臘的宗教崇拜不是統治階層的特權,而是城邦的公共活動,是全體公民共同的活動。因此,宗教性公共空間對於城邦生活而言,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將宗教崇拜活動看成是全體公民共同的公共生活,才能理解為什麼希臘城邦要耗費如此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修建宏偉的神廟。一般而言,一個城邦的總人口只有幾萬人,無論是從人力上看,還是從財力上看,要建造巨大的神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往往要耗費幾代人之力,但每個城邦似乎都還是不遺餘力。在位於西西里西部的阿克拉加(Acragas),至今仍然保存了至少6座神廟的遺址,均用當地的石灰石建造而成。在義大利南部的波西多尼亞(Posidonia),仍有3座巨大的大理石神廟完好地屹立著,另有一座業已倒塌的神廟遺址。這兩個弱小城邦在希臘歷史上根本沒有起過什麼重要作用,文獻中也幾乎沒有留下多少有關它們的記載。但任何參觀過這兩個城邦遺址上這些宏偉神廟及其遺蹟的人恐怕都想像不到,它們在希臘世界處於極其邊緣的地位。
不僅如此,城邦的宗教崇拜還具有重要的政治意味。法國學者dePolignac指出,城邦宗教崇拜是理解城邦政治文化的核心因素。他從城邦的興起與宗教崇拜之間的關係入手進行研究,提出宗教崇拜的確立即神廟的修建和宗教聖地的界定導致了城邦的形成。他認為,通過共同的宗教崇拜,人們獲得了一種自我意識,一種集體的認同感,這是城邦最根本的基礎。另一方面,宗教聖地也確定了城邦的領土界限。在希臘,除了位於中心城市的宗教聖地外,還有些神廟和宗教聖地建立在城邦的邊界。這些宗教聖地同城市中心的宗教聖地之間形成一種呼應,一方面通過特定的、不同於其他城邦的宗教崇拜明確地界定了城邦領土的疆界,另一方面,邊界聖地和城市中心的宗教聖地之間形成雙向交流和互動。在宗教節日中,遊行的隊伍要么從城市中心的聖地出發,行進到邊界的聖地,要么以反方向遊行。人們在兩個宗教聖地之間的來回流動,把居於中心城市之外的城邦人口也納入到城邦的公共生活中來,從而使城邦的成員形成一個意識上的整體,也使得邊緣獲得了一種中心地位。英國學者Sourvinou-Inwood在對埃留西斯秘儀的研究中,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位於雅典領土西北邊陲的埃留西斯秘儀同城邦最中心的機構交織在一起 , 形成 “城邦中一個重要的 、 具有中心意義的崇拜中心” 。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