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40年

公元前140年,即武帝建元元年,以中國傳統紀年法乾支紀年計算應稱辛丑年,屬漢武帝統治時期。這一年漢武帝劉徹滿17歲,任命一系列官吏,開始推行新政。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前140年
  • 外文名:B.C140
  • 類別:時間
  • 乾支紀年:辛丑年
  • 中國朝代:西漢
西漢紀實,西方大事,通鑑記載,

西漢紀實

10月,以“建元”為年號。中國歷史從此以年號紀元。帝王以年號紀元,創始於武帝。趙翼《廿二史札記》:“古無年號。至武帝始創為年號,朝野上下俱便於記載,實為萬世不易之良法。”建元寓有創始之意,表明武帝就位初始即有銳意變革之壯志也。司馬遷後來評論曰:“漢興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內修法度——封禪、改正朔、易服色。”趙翼認為:“武帝非初登極即建年號也。一元曰“建元”,二元以長星見曰“元光”,三元以郊得異獸曰“元狩”。是帝至元狩始建年號,從前之建元、元光乃“元狩”後重建嘉號,追記其歲年也。”武帝自建元至元封,每六年一改元。太初至征和,每四年一改元。征和四年後,但改為後元年,而無復年號,蓋帝亦將終矣。
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方正直言敢諫之士。(《資本論》第3卷第780頁。)漢高祖11年下“求賢詔”:“今天下賢者智慧型,豈特古之人乎?患在人之不交故也。今賢人已與我共平定矣,而不與我共安利之,可乎?賢士大夫有肯從吾游者,吾能尊顯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漢武帝求賢意亦仿高祖也。(賈山《至言》:“秦始皇居滅絕之中,而不自知者,何也?天下莫敢告也。其所以莫敢告者,何也?無養老之義,無輔弼之士,無進諫之士。”)《東方朔傳》:“武帝初即位,征天下舉方正賢良文學之士,待以不次方位。四方士多上書言得失。”冬十月,詔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上親策問以古今治道,對者百餘人。武帝之招賢,意在復古選賢之政也。
資治通鑑》記武帝於本年召見董仲舒親自策問。“廣川董仲舒對曰:‘臣謹按《春秋》以觀天人之際,甚可畏也。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滅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降怪異以驚恐之,尚不知變,而後傷敗乃至。自非大無道之世,天欲盡扶持而全安之,事在勉強而已。'‘道者,所由適於治之路也。仁義禮樂皆其(工)具也。'天子善其對。”時董氏年已近六十歲。董氏河北廣川人,生於高帝九年,以治《春秋》公羊學,孝景時征為博士。《漢書·匈奴傳》稱董仲舒親見四世(高帝、文帝、景帝、武帝)之事。
丞相衛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韓、蘇、張之言,亂國政,請皆罷奏。”制曰“可”。除儒學外,貶黜諸家不用其為從。政致仕之術。自此令始,學百家言者只能為雜家立說,不能作求仕之道。此即“獨尚儒術”之意。但並非滅廢百家或不許民間研習百家也。國家官方之主流意識形態與民間非正統意識形態之區別,亦由此為始。
初征以公孫弘為博士,董仲舒為江都相,嚴助為中大夫。至此武帝乃一改漢初之宗黃老輕儒政策《史記·黥布傳》記:高祖語隨何,“為天下安事腐儒?”酈食其傳記“高祖好溺儒冠。”陸賈傳記“陸生時好前稱說詩書,高祖罵曰:乃公馬上得之,安事詩書?”漢書儒林傳記“孝文本好形名之言。及至景帝不任儒者,而竇太后又好黃老之術,故博士具官,未有進者。”
舉行皇帝大婚大典,冊立陳阿嬌為皇后。
2月,行三銖錢
夏4月行新政。詔立學校之官。
5月,詔修雍之祠,開立樂府,征各國及民間樂曲入禮部。《漢書》卷二二:“乃立樂府,采詩夜誦,有趙代秦楚之謳。以李延年為協律都尉,多舉司馬相如等造為詩賦,略論律呂,以合八音之調,作十九章之歌。赦吳楚七國奴輸在官為隸者。
6月,奉竇太后命,免丞相衛綰,退老歸。荀悅《漢紀》:建元元年冬十月,詔:舉賢良方正。丞相衛綰奏:“所舉賢良,或治刑名縱橫之術,徒亂國政,罷之。”春三月,赦天下,賜民爵一級。民年八十年二算,九十復甲卒。行三銖錢
夏四月,詔:民九十年已上復子若孫,令奉供養。
五月,詔修山川之祀。
竇嬰丞相田蚡為太尉。趙綰御史大夫王臧郎中令。遂欲全面推行新制及儒家政治。
桑弘羊為侍中,入宮主司財計,時年僅13歲。《食貨志》:“弘羊,洛陽賈人之子。以善心計,年十三傅中。”洛陽乃周公所建居殷貴族之名城,在漢代亦為通都大邑。“東賈齊魯,南賈梁楚”,商業最為發達。呂不韋失相後曾謫居洛陽。賈誼亦出身“洛陽少年”。
秋7月,詔罷苑馬以賜貧民。
議設立明堂,以朝諸侯。為此徵詢百官及博士議。然皆不明古之明堂禮制,乃遣使征魯申公。申公,宿儒,曾從學於荀子。通明堂、巡狩改歷、服色從古制。申公乃趙綰王臧之師也。立明堂之制,欲以訂諸侯朝覲之禮。蓋武帝登基年少,諸侯王或為叔,或為從兄、兄長,蔑其年少而不尊。建明堂朝覲之制,序上下尊卑之禮,有尊隆王權之作用。因之,要不要立明堂,此遂成為當時政治鬥爭之一大焦點。
冬十月,詔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丞相衛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亂國政,請皆罷。”奏可。
是年,內史寧成得罪下獄。旋逃去,在鄉租陂田數千頃,役使貧民數千家。數年,積資數千萬。

西方大事

1.公元前140年,波斯東部人民在西徐亞南部的帕提亞國王米特拉達特一世領導下,擺脫了希臘人建立的塞琉古王國的統治而獨立。塞琉古王國聯合中亞的塞種人反撲,一度將獨立運動鎮壓了下去。
2.海盜“peirato”一詞在大概公元前140年被古羅馬的史學家波利比奧斯第一次使用。希臘著名史學家布魯達克在公元100年左右給海盜下了最早的明確定義:非法攻擊船隻以及沿海城市的人。
3.羅馬劇作家阿克齊烏斯,一生主要在羅馬度過,到過雅典和小亞細亞。他寫過40多部悲劇,第一部劇本於公元前140年演出。
4.貝魯特被焚毀。貝魯特黎巴嫩首都,經濟和文化中心,地中海東岸最大港市。位於海岸中部一個三角形小半島上,傍聖喬治灣,背靠黎巴嫩山,港口可容大型海輪。長期為西亞中部地區的西方門戶。氣候溫暖,年平均氣溫21℃,年較差小,冬季多雨。始建於公元前15世紀,是腓尼基的一個重要港口。公元前140年被大火焚毀。

通鑑記載

世宗孝武皇帝上之上建元元年(辛丑,公元前一四零年)
冬,十月,詔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上親策問以古今治道,對者百餘人。廣川董仲舒對曰:“道者,所繇適於治之路也,仁、義、禮、樂,皆其具也。故聖王已沒,而子孫長久,安寧數百歲,此皆禮樂教化之功也。夫人君莫不欲安存,而政亂國危者甚眾;所任者非其人而所繇者非其道,是以政日以仆滅也。夫周道衰於幽、厲,非道亡也,幽、厲不繇也。至於宣王,思昔先王之德,興滯補敝,明文、武之功業,周道粲然復興,此夙夜不懈行善之所致也。
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故治亂廢興在於己,非天降命,不可得反;其所操持悖謬,失其統也。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四方正,遠近莫敢不壹於正,而亡有邪氣奸其間者,是以陰陽調而風雨時,群生和而萬民殖,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畢至,而王道終矣!孔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賤不得致也。今陛下貴為天子,富有四海,居得致之位,操可致之勢,又有能致之資;行高而恩厚,知明而意美,愛民而好士,可謂誼主矣。然而天地未應而美祥莫至者,何也?凡以教化不立而萬民不正也。夫萬民之從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古之王者明於此,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為大務。立太學以教於國,設癢序以化於邑,漸民以仁,摩民以誼,節民以禮,故其刑罰甚輕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習俗美也。聖王之繼亂世也,掃除其跡而悉去之,復修教化而崇起之;教化已明,習俗已成,子孫循之,行五六百歲尚示敗也。秦滅先聖之道,為苟且之治,故立十四年而亡,其遺毒餘烈至今未滅,習俗薄惡,人民囂頑,抵冒殊扞,熟爛如此之甚者也。竊譬之:琴瑟不調,甚者必解而更張之,乃可鼓也;為政而不行,甚者必變而更化之,乃可理也。故漢得天下以來,常欲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於當更化而不更化也。
“臣聞聖王之治天下也,少則習之學,長則材諸位,爵祿以養其德,刑罰以威其惡,故民曉於禮誼而恥犯其上。武王行大誼,平殘賊,周公作禮樂以文之;至於成、康之隆,囹圄空虛四十餘年。此亦教化之漸而仁誼之流,非獨傷肌膚之效也。至秦則不然,師申、商之法,行韓非之說,憎帝王之道,以貪狼為俗,誅名而不察實,為善者不必免而犯惡者未必刑也。是以百官皆飾虛辭而不顧實,外有事君之禮,內有背上之心,造偽飾詐,趨利無恥,是以刑者甚眾,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今陛下並有天下,莫不率服,而功不加於百姓者,殆王心未加焉。《曾子》曰:‘尊其所聞,則高明矣;行其所知,則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於它,在乎加之意而已。’願陛下因用所聞,設誠於內而致行之,則三王何異哉!
夫不素養士而欲求賢,譬猶不琢玉而求文采也。故養士之大者,莫大虖太學;太學者,賢士之所關也,教化之本原也。今以一郡、一國之眾對,亡應書者,是王道往往而絕也。臣願陛下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數考問以盡其材,則英俊宜可得矣。今之郡守、縣令,民之師帥,所使承流而宣化也;故師帥不賢,則主德不宣,恩澤不流。今吏既亡教訓於下,或不承用王上之法,暴虐百姓,與奸為市,貧窮孤弱,冤苦失職,甚不稱陛下之意;是以陰陽錯繆,氛氣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濟,皆長吏不明使至於此也!
夫長吏多出於郎中、中郎、吏二千石子弟,選郎吏又以富訾,未必賢也。且古所謂功者,以任官稱職為差,非謂積日累久也;故小材雖累日,不離於小官,賢材雖未久,不害為輔佐,是以有司竭力盡知,務治其業而以赴功。今則不然,累日以取貴,積久以致官,是以廉恥貿亂,賢不肖渾餚,未得其真。臣愚以為使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擇其吏民之賢者,歲貢各二人以給宿衛,且以觀大臣之能;所貢賢者有賞,所貢不肖者有罰。夫如是,諸吏二千石皆盡心於求賢,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遍得天下之賢人,則三王之盛易為,而堯、舜之名可及也。毋以日月為功,實試賢能為上,量材而授官,錄德而定位,則廉恥殊路,賢不肖異處矣!
“臣聞眾少成多,積小致巨,故聖人莫不以暗致明,以微致顯;是以堯發於諸侯,舜興虖深山,非一日而顯也,蓋有漸以致之矣。言出於己,不可塞也;行發於身,不可掩也;言行,治之大者,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故盡小者大,慎微者著;積善在身,猶長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積惡在身,猶火銷膏而人不見也;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桀、紂之可為悼懼者也。
夫樂而不亂,復而不厭者,謂之道。道者,萬世亡敝;敝者,道之失也。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處,故政有眊而不行,舉其偏者以補其敝而已矣。三王之道,所祖不同,非其相反,將以救溢扶衰,所遭之變然也。故孔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乎!’改正朔,易服色,以順天命而已;其餘盡循堯道,何更為哉!故王者有改制之名,亡變道之實。然夏上忠,殷上敬,周上文者,所繼之救當用此也。孔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此言百王之用,以此三者矣。夏因於虞,而獨不言所損益者,其道一而所上同也。道之大原出於天,天不變,道亦不變,是以禹繼舜,舜繼堯,三聖相受而守一道,亡救敝之政也,故不言其所損益也。繇是觀之,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
“今漢繼大亂之後,若宜少損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夫古之天下,亦今之天下,共是天下,以古準今,壹何不相逮之遠也!安所繆盭而陵夷若是?意者有所失於古之道與,有所詭於天之理與?夫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齒者去其角,傅其翼者兩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古之所予祿者,不食於力,不動於末,是亦受大者不得取小,與天同意者也。夫已受大,又取小,天不能足,而況人虖!此民之所以囂囂苦不足也。身寵而載高位,家溫而食厚祿,因乘富貴之資力以與民爭利於下,民安能如之哉!民日削月朘,浸以大窮。富者奢侈羨溢,貧者窮急愁苦;民不樂生安能避罪!此刑罰之所以蕃而奸邪不可勝者也。天子大夫者,下民之所視效,遠方之所四面而內望也。近者視而放之,遠者望而效之,豈可以居賢人之位而為庶人行哉!夫皇皇求財利,常恐乏匱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義,常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易》曰:‘負且乘,致寇至。’乘車者,君子之位也;負擔者,小人之事也。此言居君子之位而為庶人之行者,患禍必至也。若居君子之位,當君子之行,則舍公儀休之相魯,無可為者矣。“《春秋》大一統者,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也。今師異道,人異論,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無以持一統,法制數變,下不知所守。臣愚以為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邪辟之說滅息,然後統紀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從矣!”
天子善其對,以仲舒為江都相。會稽莊助亦以賢良對策,天子擢為中大夫。丞相衛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韓、蘇、張之言亂國政者,請皆罷。”奏可。董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時為博士,進退容止,非禮不行,學者皆師尊之。及為江都相,事易王。易王,帝兄,素驕,好勇。仲舒以禮匡正,王敬重焉。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