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西格拉舞

克西格拉舞

“克西格拉舞”為羌族喪葬儀式舞蹈,羌族北部方言又稱“赫蘇德”即“盔甲舞”或“跳盔甲”。是為民族英雄、戰死者和德高望重的老人所舉行的大葬禮儀中跳的男子集體舞。主要流行於岷江上游茂縣及黑水河流域沙壩、赤不蘇等部分地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克西格拉舞
  • 民族:羌族
  • 類型:舞蹈
  • 又稱:赫蘇德,即 盔甲舞、跳盔甲
民間傳說,羌族介紹,民族風俗,追根溯源,演出程式,咂酒,入場,退場,毀滅中存,形式發展,舞蹈韻律,同出一轍,文化形態,

民間傳說

在羌族民間傳說中,“克西格拉”源十悼念羌族英雄別姆支同妖魔的戰爭。為了戰勝妖魔,,鍋旁擺一隻大竹篩子,下麵點一盞油燈。在妖魔眼中,咂灑鍋變成了大湖泊,篩子孔變成了無數隻眼睛,許多戴盔披甲手持兵器的武士,正在跳打仗的舞蹈。妖魔被這種龐人的陣勢嚇退,不敢再來騷擾。別姆支死後,人們為悼念他,就用這種形式作為他的葬禮。從此以後,祭奠羌族英雄,都要跳“克西格拉”,“克西格拉”成為大葬禮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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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介紹

今天生活在我國四川省北部岷山地區的羌族,是華夏56個民族大家庭中始終保存最初族源,具有最古老民族歷史的唯一民族。 遠古時代以遊獵為生的氐羌部族,主要分布在我國北部和西北部的廣大地區。在5000餘年的民族變革中,它經歷了中華大地各部族間的征戰、吞併、分裂,以及在不斷的遷徙中與多方地域的土著氏族或部落進行融合,由此出現了目前我國半數以上的民族具有羌族成分的事實;另一方面形成,變原來地域廣闊、人口眾多的氐羌部族,為如今只存於四川松潘以北岷山地區、人口稀少的羌族。 任何一個民族原有的古老文化和習俗,都會伴隨著歲月的演變更替、民族間的交流融合而日益豐富。羌族是一個具有民族語言而沒有文字,保留著許多古老習俗的民族。但由於居住區長期與藏族毗鄰,使某些生活方式、歌舞稱謂和祭祀崇拜等方面受到藏族風俗習慣與宗教的影響。但即使是這樣,屬於羌民族自身無論在建築、祭祀形式、傳說、民間工藝、歌舞等方面,仍然遺留下諸多閃耀歷代輝煌,保留著充滿古拙而濃厚羌風遺韻的人文景象,令人瞠目、讚嘆而流連忘返。

民族風俗

四川是個山多、河流多,地形複雜的省份。若想深入川北羌族地區,去親眼目睹充滿異域風采的民俗歌舞活動,那必須從成都出發先到四川藏族羌族自治州首府茂縣,然後再奔赴岷山之中的各個羌族集聚地。要想考察羌族古老的禮儀舞蹈《克西格拉》,就必須花上將近一天時間,在高山疊嶂的重重包圍中駛過漫長的柏油路、石子路、土路和用腳踩出來的羊腸小路,當地平線上出現了座座矗立於高山之顛、樸實無華的羌寨“邛籠”時,那距離目的地岷山深處的西爾地區麻窩鄉西爾瓜子寨就不遠了。

追根溯源

出於古羌人之手,高聳挺拔和造型不一的“邛籠”建築,不但在我國56個民族中是唯一的,在世界上也是絕無僅有的。而且它作為古老羌族的文化符號,擁有著高度的建築科技水平和豐富的人文內涵。早在《後漢書·西南夷傳》中,就對古羌部族冉駹人的住所“邛籠”有“依山居止,壘石為室,高者至十餘丈”的記載匍匐於這些守衛山寨“邛籠”之下的,便是羌民的居所 — 依山而立、鱗次櫛比、古樸而凝重的灰白色石頭房子。一掛掛晾曬在不同高度屋頂上或垂落在石室窗下的火紅辣椒和金光燦燦的玉米棒子,賦予了蔚藍天空下每座石頭房子無限的生機。而且別於他族的是,這裡每座房子的屋角上,都疊放著大小不一的白色石塊,但這絕非出於“裝飾”而是來自在遠古時期羌族祖先與外族交戰,在寡不敵眾、面臨民族存亡的危急時刻,得到白石神的搭救而使羌族綿延至今的傳說。此後,羌族對白石神的崇拜和敬仰便留存至今,至使羌民們以通過在屋角堆放白石的形式來表達自己對白石神的崇拜,同時獲得神靈的保佑。
克西格拉舞克西格拉舞
羌族是個性情豪爽、喜愛歌舞的民族。羌族的歌舞主要分為兩大類:祭祀舞蹈和自娛性舞蹈。羌族自古篤信萬物有靈而崇拜多神,認為亡靈對生者有著重大的影響而對喪葬禮儀尤為重視。這裡要談及的《鎧甲舞》便是祭祀中的一種禮儀性舞蹈,是古代將士出征前或為村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民族英雄舉行追悼、超度亡靈時所舉行的歌舞活動,羌語稱之為《克西格拉》。

演出程式

咂酒

在羌族習俗中,舉行任何祭祀儀式以及歡樂歌舞之前,都要先飲咂酒。在舉行《克西格拉舞》前,人們首先將大酒瓮擺在舉行活動的麥場中央,然後有人還抬來了盛滿開水的大木桶。當一切準備就緒,負責整個“儀式”的司酒,手拿長柄木勺用羌語向人們大聲講了一番話,全場立刻安靜下來。披掛牛皮鎧甲、頭戴插滿雉雞翎和氂牛尾鬃毛頭盔的老年武士們,便高舉火槍、刀戈,在麥場外成一列縱隊靜候儀式的開始。麥場旁一派藏族盛裝打扮的老年婦女們,並肩而立組成“儀式”歌隊, 在全場肅穆的氣氛中開始了悠揚而悲切的合唱。隨後嚴陣以待的武士們便從場外踏拍而來,開始了《克西格拉舞》“序幕”的表演。他們圍繞場地邊以緩緩而行的蹉步前進,邊揮舞刀戈、向天鳴槍,最後駐步於歌隊婦女身邊,等待著司酒宣布飲用咂酒的號令。按照羌族傳統,飲用咂酒的順序由年齡最大、輩份最高的婦女開始,然後以輩份高低進入麥場用酒桿順次吸飲。有意思的是,只見司酒在每個飲酒者吸吮咂酒後,都要用水瓢舀開水注滿酒瓮。這是羌民們利用咂酒比重大於開水的道理,在毫不影響咂酒濃度下掌握瓮中酒量消耗情況的同時,還能為再次釀新酒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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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場

《克西格拉舞》在飲完一巡咂酒後正式開始了。伴隨著婦女們邊搖動身軀邊輕輕吟唱的歌聲,武士們重新入場,在緩緩的繞行中他們繼續舉刀、鳴槍,還不斷陣陣發出“嗷一呀,嗷嗚!”的喊叫。以營造森嚴、肅穆的氣氛,來達到驅邪、鎮魔和保護亡靈長存的目的。在繞行數圈後,武士們開始以不斷變換隊形,相互對打、拼殺的列隊表演來體現古代將士英勇奮戰狀況的“征戰舞蹈”,以此對後代進行不忘先輩為民族而戰的傳統教育。《鎧甲舞》雖然沒有特殊的舞蹈技巧、華麗的舞姿和場面,但它那莊嚴雄渾的氣勢卻負載了一個古老民族的民族精神和禮俗文化。

退場

在武士們退場後,歌隊的婦女繼續伴隨著沉穩、緩慢的歌聲,瀟灑地表演著搖臂、轉身、提腿、擺胯等舞蹈動作,使剛才激烈的廝殺場面重新回復到慰藉親人和寄託哀思的氣氛之中。

毀滅中存

5·12汶川大地震雖然使四川羌族文化生態區域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但只要還有羌族文化傳承人的存在,全國唯一的羌族“原生型”民間舞蹈文化就會在“複製性”的家園(重建後的自然牛活環境)中“原汁原味”地生生不息,世代相傳。因為羌族是一個原始文化痕跡留存相對完整並儀靠口傳身授的民族,所以羌族的民間舞蹈能夠在歷史的長河中始終保持著原生“體態符號”的形態。羌族民間大葬舞“克西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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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發展

“軍儺”舞跡的“克西格拉”
“克西格拉”原始占朴,形式簡單。羌人在祭奠、出喪和安葬時都要進行舞蹈,葬禮結束以後舞蹈達到高潮。在祭奠中,人們喝著咂酒邊歌邊舞,舞者手握“繞子別(刀器)”,成單行站一圈,以柔韌的舞步緩慢行進,舞段在“嗬一嗬一嗬一歐一”的吼叫聲中結束。出喪時,在屋外場院進行。舞者在一老者(跳“克西格拉”資J力最長者)的帶領下,手執火槍、棍棒等武器,繞場院走“大圓圈”、“鉅齒口”、“鑽格子”等隊形。安葬時,在領舞者的指揮帶領下,列成長長的單行隊伍,以快速的小碎步或沉穩的縱跳步,圍著墳地繞圈,並前呼後應發出“哈哈!哈哈!”的吼聲。然後又來至空地上走各種隊形圖案,舞者雙手高舉武器,前後動肩,抖動牛皮甲,發出“咔咔咔咔”的響聲,同時昂首發出:“嗬一嗬嗬嗬嗬哈哈哈哈”由低到高的呼嘯,此時舞蹈達到高潮,最後在領舞者:“呵哈,哈,歐一”的呼聲中,舞者快速衝到場間匯合,此起彼伏地呼喊“歐――歐――”聲,多次反覆後即告結束。舞蹈氣氛肅穆、森嚴,頗有“軍儺”舞風的遺蹟。

舞蹈韻律

由“武”轉型為“舞”的“克西格拉”
“克西格拉”舞蹈韻律是:胴體的軸轉顫膝,步伐堅實有力,有下沉感,手持武器上舉晃動。其唱詞多為頌揚死者和表達人們的懷念之情,歌詞基本上是固定的,只是根據不同的對象冠以小同的稱呼。舞蹈和音樂配合比較自由,曲調可以隨歌者的情緒任意延長,舞者的動作不受音樂節奏的約束。祭奠中舞蹈的慢動作變化,靠領舞者的帶領和眾人的默契配合。出喪和安葬的舞蹈,無曲調,由舞者自身的呼喊聲構成伴奏,統一全體舞者的動作節奏。羌族戴盔披甲的舞蹈形式,在史書上曾有記載,唐朝著名詩人盧綸在詩歌《塞下曲》中這樣寫道:“野幕敝瓊筵,羌戎賀勞旋。醉和金甲舞,雷鼓動山川。”由此可見,至少在唐代,羌族軍士中已盛行此類舞蹈了。羌族在長期的征戰生活中,養成了尚武精神,對十陣亡的將士和民族英雄必須予以大禮厚葬,既為了悼念死者,驅鬼避邪,更為了振奮民族精神,激勵後人鬥志。年滿十六歲的羌族男子,都以能穿上盔甲稱作武士,加入“克西格拉”的舞蹈行列為榮。隨著部族征戰的消失,這一舞蹈也只用於少數老年人死後的葬禮中,由死者村寨的男子或男性親屬參加,己無法找到皮盔皮里。向只穿戴平時的民族服裝,其悲壯、肅穆的氣氛,尚能在人們的呼喊聲中和沉穩的舞蹈中找到一些“克西格拉”的原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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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出一轍

“卡斯達溫”曾經歷了不同時期,最早的形態可能是古羌部落在遊牧、狩獵的過程中產生的祭祀禮儀。筆者曾詢問當地老人為何在跳“卡斯達溫”的過程中要伴隨如雷震天般的吼聲(呈不協和的音程,具有獨特的聽覺意象),得到的答案是傳說中這樣的聲音連山林間的老虎聽見了也會為之震懾,這足“卡斯達溫”起源的重要因素,也是狩貓文化對於原始歌舞文化重要影響的體現;而至唐或唐以前,南十該地戰事連連,“卡斯達溫”逐漸演變為將士出征前所舉行的一種征戰祭祀活動,其形態和內容已經逐漸成熟而完善為“戰爭武舞”的形式;而隨著其發展,征戰神舞早已成為過去的記憶,如維古地區“卡斯達溫”逐漸形成為社會生活中的年節、慶典、喜喪等祭祀儀式,人們在節慶跳“卡斯達溫”時已經不再身著鎧甲,而是表現為對戰死英雄及有威望老人喪葬的祭祀歌舞時才身著鎧甲,這與相鄰茂縣羌族的大葬舞“克西格拉”是同出一轍的。袁宏《後漢書》卷九云:“其為兵,長於山谷,短於平地。男子兵死有名,且以為吉,病終謂之劣,又以為不祥。”由此可見“卡斯達溫”由原始狩獵――古代征戰――節日慶典的祭祖祀神的歌舞儀式所經歷的演變過程與數千年來的社會歷史發展一脈相承,“卡斯達溫”就是古羌人與藏族歷史文化相融留存的重要“活態”載體,這就是“卡斯達溫”最為重要的歷史價值。通過對扎窩、俄恩、維古三地所保存的“卡斯達溫”進行仔細對比之後,從中發現以“狩獵”為主體的歌舞可能是古羌文化的體現,而以“征戰”為主體的歌舞,明顯融入了大量吐蕃文化的基岡,而以“祭祀神靈”為主體的歌舞則有大量藏、羌文化融合的痕跡,這與黑水地區的歷史文化演變是高度一致的。由此可見,羌、藏文化複合的特徵是其最為獨有的文化特徵。

文化形態

一個民族歷史文化習俗的留存形態大致有三種,一是文字或文物記載形態,一是口述形態(包括詩詞和音樂),還有一種便是“體現”形態。羌族是一個具有深厚歷史文化底蘊的民族,且至今仍未發現成形文字,因而這個民族的原生文化大多依靠口傳身授的方式在民間歌舞中相對完整地傳承、留存了下來,從而使得羌族民間舞蹈語言處處體現出原生“體態符號”的實質。顯然而見,對集中體現“體態符號”的羌族民間舞蹈文化傳承人的保護,是羌族傳統文化保護工作中最關鍵。環,因為羌族的“體態符號”可以承載的信息含量是非常豐富的。通過“體態符號”,人們不僅可以了解這個民族從古至今的文化形成與嬗變,更重要的是可以從中探尋屬於這個古老民族獨有的人文精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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