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半透明

你我之間半透明

《你我之間半透明》是辜妤潔的一部短篇小說集,收錄11部短篇小說+25張旅日照片,2018年05月由長江出版社出版。

基本介紹

  • 書名:你我之間半透明
  • 作者辜妤潔
  • ISBN:9787549256198
  • 類別青春文學
  • 定價:32.80元
  • 出版社長江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8年05月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目錄,精彩試讀,

內容簡介

11篇短篇小說 25張旅日攝影,留學東京的青春作家講述相遇與尋找的情感故事。以下介紹摘自《後記》:
挑其中幾篇來講下背後的小花絮。
《賞味期限》是我最新的小說,夏天去上海參加兩岸文學營時帶去的作品,是目前在寫的主題短篇系列中的一篇。
《茫茫》是虹系列長篇《若你轉身牽我的手》的番外短篇之一,俞樟和池筱的故事分為兩篇。《茫茫》是上篇,主要寫了高中時期的內容,下篇會寫大學時期的內容。
《就像擁抱一隻小狗》《我已離開太遠》這兩篇在雜誌發表後,收到很多讀者的私信,但在考慮要不要收錄到這本文集裡時我想了很久,也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有很多後續情節,我想是不是把它們寫完整更好。嗯,可能會繼續寫的喔。
《碎夢》是寫給回憶里珍視的人。也許我們和某個異性之間,友情多過愛情,不同於成年人之間的曖昧角逐,只是純真的喜歡和嚮往,是我們很珍惜的人。在青春期里如果有一個這樣的人出現過,並不比甜蜜而短暫的早戀遜色。
《簡以時光》是親情故事,但實際上我沒有姐姐。我有個哥哥,平時我給他留言類似於“哥哥我跟你說balabala(一萬字)。”我哥:“嗯。”但我生日的時候,我哥是給我的零用錢最多的人。

作者簡介

四川人,水瓶座女生。
暱稱小魚/Yui。
明治大學文學碩士,現居東京。
明治大學校內獎學金獲得者。
Nitori國際獎學金獲得者。
第十二屆、第十五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二等獎。
萌芽》文學之星。
深海》、《後來》雜誌專欄作者。
所著短篇作品曾被中國中學生語文考試【現代文閱讀理解】選用。
風箏有風,海豚有海》開卷2011年3月虛構類新書排行榜第九名。
長篇《就算海水淹沒島嶼》連載於《第七感》雜誌2013年1月——12月。全12期。
長篇《一瞬的光和永遠》連載於《作文獨唱團》雜誌2013年5月——2014年9月。全18期。
短篇作品發表於《讀者》《青年文摘》《萌芽》《意林》《格言·太陽小說》等雜誌。
已出版作品:虹之紅《致櫻花樹先生》,虹之藍《就算海水淹沒島嶼》,虹之黃《一瞬的光和永遠》,虹之紫(番外篇)《若你轉身牽我的手》《風箏有風,海豚有海》(新版書名《我從未墜落孤島》。小說集《我也想被一個人長久地喜歡》,《你我之間半透明》。
目前虹之綠,虹之紫創作中。

目錄

就像擁抱一隻小狗
賞味期限
螢光
風吹入雲
我已離開太遠
茫茫
再不見少年
迷鹿
碎夢
如果你聽見我的心
簡以時光
後記

精彩試讀

就像擁抱一隻小狗
進入夏天后,我愛上散步。
有時空著手,有時拎一袋垃圾,從14樓的樓梯口出發,路過便利店,繞潮風公園一圈,經過台場車站,經過自由女神像,沿著海灘一直走到台場海濱公園。我常常穿梭於眾多情侶之中,尋找一小塊空的地方坐下來,就這樣吹著海風望著遠處的彩虹橋和東京塔待上一兩個小時,將滿腹心事在東京灣的潮水中稀釋。
在我以為整個夏天都會這樣流水線似的過去時,我遇見了他。
他出現在一個普通的周一夜晚。
空氣里瀰漫著潮濕和黏熱,親昵的情侶和舉杯歡笑的人群讓我只想躲得遠遠的。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塊被大樹遮擋了路燈光線的空位,我吹開木板上的沙子坐下來。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昏昏欲睡時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
“kon ni chi ha(你好)。”
我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他站在我左邊的沙灘上,被不均勻的夜色籠罩著。他看起來很年輕,戴著眼鏡,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臉上是溫和而羞澀的笑容。當時的他是哪裡吸引了我呢,或許是溫柔的聲音,或許是平和淡泊的氣息,事到如今我也說不上來。
“有什麼事嗎?”我用日語問他。
他愣了下,用英語解釋他是韓國人,不會講日語。他窘迫的樣子溫暖無害,所以當他小心翼翼問我是否可以在旁邊坐下時,我點點頭,並且告訴他我其實是中國人。
在遇到他之前,我也曾有過被人搭訕的經歷,每次都是在對方邀約之前迅速逃走。我日語還不熟練,但也不喜歡講英語,總為口語很爛而狼狽不已。那天晚上卻鬼使神差地和他聊了很久,甚至交換了LineID。大概是因為我磕磕巴巴不知道某個單詞甚至用錯語法時,他也能迅速明白我想說什麼。
即使如此,當他指著對面的小島說想去那邊散步時,我還是拒絕了,起身說我該回家了。他知道我有防備,堅持送我去車站,理由是這么晚讓女孩一個人回家不禮貌。
我們沿著海濱公園往回走,中間保持著一步的距離。我問他剛才為什麼會跟我說話。他靦腆地解釋:“其實我看了你很久,猜想那個女孩為什麼一個人落寞地坐在那裡呢,覺得如果不上前和你說話會很後悔。我不喜歡後悔。”
“我在思考問題。”
“啊,這樣。”他又窘迫起來,“那打擾你了,對不起。”
“沒關係。”
他按約定好的在車站前止步,我繼續往住處方向走。在路口等紅綠燈時,下意識回頭,我看不清依舊站在原地目送我的他是什麼表情,只看到他再次揮手道別。
那瞬間,我心間松鬆軟軟地落下一塊。
東京是個讓人說不出話的城市。
怎么形容才好呢?像規格標準的盒子,一絲不苟,鮮少出錯,真誠的笑容和天空藍一樣美好得像謊言。因為面積小,一切緊緊相連,人們宛如螞蟻,小心翼翼往那些盒子裡搬運麵包碎屑。
東京讓你看到自己,也看到人與人之間的界限。這裡的陽光渙散,也許你會感到落寞卻沒有致命傷,不溫不火,不痛不癢,即使發覺自己渺小無用也能心安理得地繼續生活。她尊重你卻永遠不會挽留你,安慰你卻永遠不會擁抱你,她只是遠遠地笑看著你,並且試圖欺騙你這是她的溫柔。
我明年春天碩士畢業,與人見面必被問及未來打算。回國或者留下,我老實回答還沒決定。於是直到夏天過去一半,我既沒有找工作也沒有查博士入學的資料。不是因慎重而猶豫,而是在哪裡都可以。我覺得自己像塵埃,像蒲公英,像一切細微的、輕飄的存在,不知道下一秒會被風吹去哪裡。
我走神的次數越來越多。坐著的時候,走路的時候,聽別人講話的時候,思維停下來,腦袋空蕩蕩的。失眠也越來越嚴重,常常看著天慢慢亮起來,覺得睡地板比睡床上好。
我對自己說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可以這樣渾渾噩噩,不可以繼續縱容自己,你應該有目標、有理想,應該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應該從地上爬起來勇敢地往前跑。
那些堅硬又逞強的情緒包裹著我,快要透不過氣來,我就這樣無數次無數次把自己逼到懸崖邊,倔強地不肯向生活求饒。
身邊的人看不到我的窘迫,他們只會說羨慕我,用漂亮的話誇獎我。樂觀,積極,勇敢,這些情緒太虛弱了。我能抓住的東西少到可憐,那些偽裝脆弱到一戳就散一吹就滅。很多時候,我只是好想好想要個擁抱。只要一個擁抱,就能獲得力量。
後來我得到了,從他那裡。
回家後收到他的message,問我是否安全到家。
我睏倦得不行,直到洗完澡,換了衣服,趴在床上時才想起應該回復。他秒回,說我剛才狀態不好,他很擔心,然後禮貌地說謝謝我回復他。
“我看起來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他發來hmm似乎在思考,最後說,“只是看到你的時候,就好像沒辦法不管你。”
“你對女孩都這么溫柔的嗎?”
過了一會兒,他打電話過來,用非常認真地語氣告訴我:“字面不能傳達情緒,我想了想應該這樣親口告訴你。在東京這段時間,除了問路我沒有跟別的女孩聊過天,也沒有問過別人的聯繫方式。你是唯一一個。”
“韓國的男生都像你這么鄭重的嗎?”我笑起來。
“啊,沒有吧。”他拉長尾音,不好意思地跟著笑,“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雖然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souduseka(是嗎)。”我不知道英語如何表達,用了句日語感嘆。
“soudesu(是的)。”他也用日語回復我。
他的名字是Z。在Korea University念碩士二年級,論文完成後和朋友來東京旅行。來之前跟會日語的朋友學過幾個單詞,類似kirei(漂亮的)、kawaii(可愛的)、sugoi(厲害的)、itadakimasu(我開動了),以及跟我說過的konnichiha(你好)。
我跟他講我的留學經歷,講我的朋友和我的生活。而他告訴我在東京的旅行,他去了池袋新宿銀座涉谷,最喜歡的是台場。我問他為什麼不去新大久保,那裡是韓國人匯聚區,他說不想為了見韓國人而來日本。
他教我用韓語念他的名字,以及我的名字。教我說韓語的你好、謝謝、晚安以及一些簡單的語法,比如人稱後用xi比ya更禮貌。他比我大一歲,我應該叫他oppa。我表示懷疑時,他立刻拿出護照證實。說起來,他對我太過坦誠,讓我的不安和疑慮無從生起。
他也跟我說他的研究內容,跟我說他服兵役的事,跟我說他的擔憂和壓力。
他說:“Yui,以前我不用怎么費力就能通過考試,合格最好的大學,別的方面也總是很順利,所以他們覺得我一切都沒問題,但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和弱點在哪裡。有時候我也想逃跑。”
我很沮喪:“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才能安慰你。”
——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
“這樣就可以。”他笑起來,“你的存在已經讓我覺得更好一些。”
——就像你的存在也讓我覺得更好。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低緩的,讓人融化般的溫柔,後來我才知道他唱過很多歌。他自己寫歌詞,會吉他、貝斯、鼓,他笑著說對新事物很好奇,所以學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他唱歌時和平時不一樣。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差異,簡單而言,如果日常的他像乾淨溫柔的學長,那么唱歌時的他是閃閃發光的、站在舞台中央的耀眼存在。
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沒有。他說你怎么會沒有呢,我反問,那你又為什麼沒有女朋友?
“因為我還沒有找到那一個人,”他說,“soulmate。”
其實我們都是慢熱、守著自我世界的人,第一次,對方只是敲了敲窗,就歡快地打開了所有的門。我們用並不熟練的語言從一個清晨聊到另一個清晨。和他認識以後,我覺得把生平會的詞語都說盡了。每天絞盡腦汁學習辭彙和複習語法,手腳並用地傳達意圖,那些矯情脆弱早已拋到腦後。
他回韓國前一晚,我們到台場的aqua city一樓吃烤肉。
他和朋友之前來過一次,店員竟然記得。
我們有很多想法相似,對食物的喜好也一致。他不吃海鮮,我也是。他喜歡吃辣的食物,我也是。他喜歡米飯多過麵食,我也是。
他喜歡和牛,尤其是神戶牛肉。
“那神戶牛肉和韓國BBQ哪個好吃?”
“用韓國BBQ的風格,烤神戶牛肉。”他狡猾地回答。
晚飯後我們沿著海灘來回走了幾遍,夜深了也不知疲倦。
我們不提再見,也不提未來是否還會再見。
他叮囑我很多事。不要一個人散步到很晚,不要總是失眠,不要一個人坐著發獃,不要把什麼話都放在心裡,不要總為了別人委屈自己。我垂頭聽著,全都乖乖答應下來。
他忽然停下腳步,深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手滑落到我肩膀,下一秒,我跌入他的懷抱。
他個子高,那個擁抱又溫暖又安全。
我閉上眼睛傾聽到他胸腔里跳動的聲音,散亂已久的靈魂碎片似乎在那一刻重新凝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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