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丙郁

何丙郁

何丙郁(英文名:Ho Peng-Yoke,),中國科學技術史專家李約瑟主持的《中國的科學與文明》(《中國科學技術史》)項目的重要研究成員和作者。英國劍橋大學李約瑟研究所所長。台灣中央研究院院士。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何丙郁
  • 外文名:Ho Peng-Yoke
  • 國籍:中國
  • 職業:中國科學技術史專家
  • 代表作品:《中國的科學與文明》
研究和著述,書籍,論文,評價,

研究和著述

書籍

《海納百川 :科技發源與交流史》《中國科技史概論》(Outline of Histo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China)——與何冠彪(Ho Kuan-Piao)合著,1983年出版於香港。
何丙郁
《我與李約瑟》——香港三聯,1985
《敦煌殘卷占雲氣書研究》——與何冠彪合著
Li, Qi and Shu: An Introduction to Science and Civilization in China(《理、氣、數:中國科學和文明概要》)——香港,1985

論文

Ho Peng-Yoke 何丙郁. 1973. "Magic Squares in East and West". Papers on Far Eastern History,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Dept. of Eastern History, 8 (1973): 115-41.
Ho Peng-Yoke 何丙郁. 1991. "Chinese Science: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View". 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 of London, vol. LIV, Part 3: 506-19.

評價

2004年我和一位英國學者共同提名何丙郁教授為一項國際學術獎的候選人。在準備提名書時曾獲得何教授提供的履歷及有關資料。除了他參與編纂出版的劍橋大學李約瑟博士的《中國科技史》之外,何教授慷慨地贈送他全部的著作給華研圖書館。
2010年8月馬來亞大學授予何教授為中文系的“終身教授”榮譽(Professor Emeritus)。此項委任提升了中文系以及人文與社科院學術大廳的國際地位,也彌補對這位傑出並已是80高齡的學者一個遲來的認同。何教授於1964至1973年間出任中文系第一位主任。在任職期間,他最大的貢獻,在於竭力使中文系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系所之一(Ho, 2005)。在這初始階段中,他的專注和毅力為馬大中文系在世界漢學研究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集合了一群學術界頂尖的學者,包括鄭德坤(劍橋的傑出考古學家)、錢穆(中國國學大師)、傅吾康(漢堡的著名漢學家)、王淑岷(熟練於教誨莊子哲學)、陳鐵凡(詞源學專家)、蘇瑩輝(敦煌研究專家)等,以及濟眾多國內外的年輕學者於一堂。
自1973年何教授離職後,馬來亞大學似乎把這開荒闢土的他塵封在歷史的長廊。實際上,比起受賦者本身,該系和大學更需藉此榮銜的授予,作為復興組織的特殊象徵。何教授早已經被他服務過的澳洲格利菲斯大學(Griffith University)委任為終身教授;他亦擁有世界聞名劍橋大學李約瑟研究所的終身主任的榮譽。
終身教授頭銜是授予給曾經全職服務於某所大學的教授,這是在退休或離職若干年後授予的榮譽。唯有授予於此學術頭銜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並繼續使用“教授”頭銜。
1962年進馬大時,我本想報讀中文作為三個科系之一,其餘兩科是地理與經濟。當時想選讀中文系主要目的是想認識多幾個中文字。只可惜我跟中文系沒有緣分,因為當時此系還沒有成立,我只好到理學院去選地質學來填補第三個科系。
三年畢業後,我成為地理系助教。兩年後碩士論文呈交後,在等待成績期間被邀參與地理系在汶萊的田調。當時是文學院院長的何教授很樂意的把我的契約延長三個月。考了碩士後,1967年便被委任為助理講師(當時的制度是從助理講師開始,至講師、高級講師和教授職)。當助教期間,偶爾也有機會參與何教授宴請的集會,並認識了黃叔民、陳鐵凡、蘇瑩輝幾位老師。在場的也包括鮮為人知的一位中文系校友,那就是目前文化部擔任“文化專員”(Cultural Commissioner)的Datuk Professor Zuraina Majid。中文系畢業後,她曾經到美國專修考古學,是我國傑出的考古學家。
何教授離開馬大後,中文系的教職員對這位首任的教授和系主任的聯繫也就慢慢地淡化了。1995年底我到澳洲格利菲斯大學擔任訪問研究員,有機會再與何教授聯繫。當時他已經退休了,但還是積極的做研究。2003年我以華研主任的身份邀請何教授給一場專題演講。之後,我們經常以電話和書信維持聯繫。2005年我對當時馬大中文系主任建議推薦何教授為中文系的榮譽終身教授,並把我擬好的推薦信交給系主任。在張麗珍副教授當主任時,這個建議才真正的實現,使何教授今年成為中文系的第一位終身教授。
這位談吐溫文有禮又博學多才的教授,原名何燕恬,生於1926年,是何其漢先生與吳賢貴女士的兒子。在他1933年入學時取了個儒雅的名,為丙郁(粵語)(Ho, 2005)。
年輕的何丙郁就讀於怡保聖·麥可中學(St. Michael),在15歲時考取劍橋學校文憑。因為太年輕,他沒有被錄取就讀於萊佛士學院(Raffles College)。有強烈進取心的他,就在他父親的私塾執教英語,並透過英國函授課程自修工程工藝。日軍入侵前,他加入聖·約翰救傷隊,並於1947年從英國政府處獲得表揚勳章。1943年,他學習及精通於日語,並執教語文,當中一些前教師也是他的學生。他對語言的掌握大大助益了他今後的學術生涯。
何丙郁沒受過正規的華文教育,他透過聽中文歌曲以及從父親與一些訪客的交談中學習中文,其中他們包括王賡武教授已故的父親王宓文。戰後,他獲得政府獎學金進入萊佛士學院念科學。像以往一樣,他的推薦人是伍連德博士。1949年,何丙郁成為馬來亞大學(馬大)物理學榮譽學生,考獲一等榮譽學位。
他把全部的精力花在學術事業上,1951年在馬大考取理科碩士學位後,何丙郁成為物理專業的助理講師(1951至54年)和講師(1954至60年)。1953年,當他開始他中國科學史的博士研究,專研晉書及隋書的天文學,他在學術專業上彰顯了一項重要的轉變。此通道的可能,在於他作為一位物理學家訓練的前提下。李約瑟是何丙郁的博士生導師,這使他後來在劍橋大學成為一個關鍵的學術合作者。1960年,他成為物理系的科技史副教授,然而要超越此職銜感覺上並不容易。
憑著此困境的深刻體會,何丙郁在1964年毅然接受了馬大吉隆坡分校的中文系主任職。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當時是“世界上唯一專門研究中國科技史的中文系教授”。在那裡,他集合了一群來自歐洲、美國、台灣和香港的著名漢學家為該系師資,並在幾年內建立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的系所之一。在他任職系主任期間,他也是大學委員會成員(1965至68年)和擔任文學院院長(1967至68年)。
在馬大服務期間,何教授名副其實地回饋國家。在1969年的暴亂後,他成為國家諮詢委員會兩名高等學府代表中的其中一名成員。與此同時,他兼任拉曼學院院長。然而他更致力於研究工作過於當高官。1968年他受邀成為馬大副校長候選人,但他婉拒了。他選擇與李約瑟並肩埋首,帶領《中國科學技術史系列》第五卷第三及第四輯的研究工作。陳修信也“獻議說服我加入內閣”,他再次禮貌地拒絕,理由是他在政治上缺乏興趣或專長,而更傾向於學術研究工作(Ho, 2005)。
何教授在1973年辭去馬大的職位,並留下一個優秀的學術風氣,從而讓中文系具有成為世界上重要漢學研究中心的基礎。同年,他受邀到布里斯本的格里菲斯大學(Griffith University, Brisbane)設立亞洲研究所,並成為所長。
即使離開馬來西亞,他仍然為國家利益考量。在1973年後期,何教授寫了封私函給敦拉薩,報告中國的轉變,這是他隨同澳洲格里斯菲大學高級官員親訪中國時的發現。在1970年代初,與中國建交是項棘手、敏感又具爭議性的問題。然而,何教授主動告知敦有關他“在中國所遇到的人以及中國對於其他國家和對於海外華人態度的總結”。據他了解,中國對於海外華人的政策是鼓勵他們在海外取得公民籍。他認為,中-馬正常關係在不久後將有可能建立起來的(私人通訊,2003)。
任職所長的首五年,何教授為格里斯菲大學亞洲研究奠定了一個世界級地位的堅實基礎。在1981至87年間他轉調到香港中文大學領導中文系。在他事業的最後階段(1990至2001年)擔任了英國劍橋大學李約瑟研究中心主任。他為該中心鞏固了其財務狀況。
身為一名國際稱譽的學者,何丙郁的學術才能在不受政治疆界的限制下,真正是屬於世界的。以他自己的話說,他是遊走於三洲四國、香港和台灣的學術“漫遊者”。
何教授的背景允許他把他的教學及科學性的研究深入到跨學科的範圍。他套用他豐富的科學知識在天文學、數學、煉丹術和中華醫藥的研究中。他的作品對《易經》、煉丹術、手藝及技藝、中國科技史甚至是其它偉大亞洲文明的古代科學研究,有助於彌合科學和人文科學的關係。
他的作品包括多於20多本書籍及專論、170篇著名學術和評論文章的刊物和書籍,並以英文、中文、日文書寫,真正地體現了他的學術成就。他的學術影響力落實於多個地區,尤其是在英國、中國、香港、台灣、日本、新加坡、澳洲、歐洲及美國。
何教授以物理、數學、天文學為內容的作品也使他與李約瑟偉大的研究計畫扯上關係。迄今為止,此與李約瑟合作的工作,產生了21卷由多種的中國科學、工藝及醫藥組成的文集。何教授與李約瑟的合作也使他產生了三卷獨立書寫的著作,即是發表於1976年的《中國科學技術史》第5卷第3輯、第4輯(出版於1980年),以及第7輯(出版於1987年)。此外,他也負責其它兩卷大部分的初稿工作。
何教授寬闊的學術研究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不單因為他融合科學、天文學、醫學、歷史和文學的跨學科,還因為他非凡的語言才能,能直接套用不同語言的資料,如英語、漢語、日語甚至間接地套用阿拉伯語的資料。他被授予無數高度聲望的榮譽不勝枚舉,包括多個由東、西方授予的專業學術機構成員、訪問學者及榮譽終身教授職、名譽教授以及榮譽終身所長名銜。
從何教授的研究和出版工作,他對於學術的貢獻可總結如下:
(1)他是少數與已故李約瑟的早期合作者之一。李約瑟可說是21世紀最優秀的西方漢學家以及是世界最有名的英國歷史學家。李約瑟開創性的工作開闢了跨學術的新領域。
(2)他的東亞天文學作品記錄已被國際知名的天文學者使用。
(3)他通過衡量古代思想為一種科學,打開了一個新的學習中國科學史的管道。
(4)他延續並擴展了跨學科研究的傳統,並以他的研究在科學與人文間建立了橋樑。據愛丁堡大學授予榮譽博士的引證,何丙郁強調跨學科研究的重要性,即“在一個世界我們越來越認識到所有我們的工作和學習是相互影響的”,他這種研究很符合現實生活彼此依存的定律,是非常罕有及值得肯定的。
何教授令人欽佩的建設和與各優秀學者的廣大聯絡網已被馬來西亞忽視了。自他離開馬大,很多相關領域的學者、學生以至國家已漸漸淡忘這位世界級的學者,不再意識到他在學術上的象徵意義。在他無數次週遊於各洲各國的學術活動中,馬來西亞明顯與他失去聯繫了(除了他個人對親戚的探訪)。1991年,他建議馬來西亞大學成立一所伊斯蘭科學中心,然而卻發現校園政治不易接受此概念。2004年4月在吉隆坡的一項講座中,何丙郁表示一個多元民族國家的馬來西亞,明顯是非常適合去提升對東亞、南亞及穆斯林世界的亞洲科學歷史的研究。
香港大學中文系高級講師黃兆傑這樣的評析何丙郁:“何教授研究的是中國古代文明的種種,特別是天文學、數學、化學、醫學等方面。一方面,是重溫及發揚了先人的科研成果,另一方面也是讓我們能更好地明白中國的歷史,更清楚地看到中國的歷史在今天的科學世紀裡具有什麼意義......這是一種詮釋的嘗試:它能使我們獲得深刻的啟發,透過當代文明的角度,對文明的進展更加有所體會”(黃兆傑,1981)。2004年在馬來西亞一項訪談中,何丙郁對他自己生命的評價是:“不枉此生!”(韓美雲,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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