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林·沃自傳:一知半解

伊夫林·沃自傳:一知半解

《一知半解》是作者唯一的自傳作品,是二十世紀作家自傳中的經典名著。伊夫林·沃從自己的家族遺傳寫起,描述了自己從嬰兒時期歷經藍星、牛津的學生歲月,直到擔任私立學校教師這第一次職業失敗為止的經歷,全景式地展現了他那整整一代人的成長經歷和時代背景。

基本介紹

  • 書名:伊夫林•沃自傳:一知半解
  • 作者:伊夫林•沃 (Evelyn Waugh)
  •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 頁數:270頁
  • 開本:32
  • 品牌:上海譯文出版社
  • 外文名:A Little Learning
  • 譯者:高繼海
  • 出版日期:2013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32760442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伊夫林·沃自傳:一知半解》是伊夫林·沃唯一的自傳作品,是二十世紀作家自傳中的經典名著。

作者簡介

作者:(英國)伊夫林·沃(Evelyn Waugh) 譯者:高繼海

伊夫林·沃(Evelyn Waugh,1903—1966),英國著名作家,被譽為英國二十世紀最優秀的諷刺小說家,並被公認為二十世紀最傑出的文體家之一。他最優秀的作品包括早期的諷刺小說《衰落與瓦解》、《邪惡的肉身》、《黑色惡作劇》、《一把塵土》等,創作中後期則有長篇巨著《故園風雨後》、描寫二戰的《榮譽之劍》三部曲以及自傳《一知半解》等。

圖書目錄

第一章遺傳
第二章環境
第三章父親
第四章教育的開始
第五章畢業
第六章我的宗教觀及其形成
第七章兩位導師
第八章永不翻案
第九章英雄氣短

序言

伊夫林·沃(1903—1966)全名阿瑟·伊夫林·聖約翰·沃,被英國評論家邁科爾·戈拉稱為“狄更斯以來英國乃至全世界最重要的喜劇藝術作家。他創造了一種黑色幽默,一種猙獰的笑聲,世界各國的藝術家都用這笑聲對抗當代噩夢般的世界”。
伊夫林·沃,1903年出生於英國漢普斯特德一個中產階級家庭,是家中的第二個兒子,其父阿瑟·沃系英國霍爾公司的高級編輯兼文學批評家,也是一位虔誠的英國聖公會教徒。沃從小就受到兩方面環境的薰陶:宗教與書本。他和他的哥哥亞歷克·沃長大後都成為作家,都與兒時的家庭影響關係頗大。沃的父母給孩子讀故事,並與他們一起討論作品。沃在七歲時就寫過一個題為《賽馬的詛咒》的短篇小說,並被收入一個成人作品集中出版。哥哥亞歷克1917年發表了半自傳小說《青春的迫近》,這是一部評論褒貶參半的作品。也正是這種公學的生活和同性戀小說的描寫阻止了弟弟伊夫林跟隨哥哥在社本上學,他被送往蘇塞克斯的藍星學院,對於這一情況他後來有著一番不滿。正是在這裡,沃開始奠定了他作家職業生涯的基礎。除了一開始他寫日記的習慣,他還饒有興趣地廣泛閱讀,並撰寫三幕劇在全校表演。他的一位同學透露,沃能夠深入探討小說的構成智慧、性格透明度以及現代人對其他潛在傳媒方式的興趣:通過情節和事件嘗試把家庭思想呈現出來。不要把所有的話都挑明了說出來。這才是電影相比小說所具有的不可估量的價值。(不要嘲笑這個低級的警句,因為它的確非常的真實。)“不管用什麼方法,讓事件發生吧。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通過簡單的性格和語言描寫來呈現人物,應該對他們逐一進行設計。”
1921年,十八歲的沃進入牛津大學赫特福德學院學習,專業是歷史,但是他似乎更愛好社交、文學和藝術,在這裡他結交一批權貴子弟,縱酒狂歡,虛擲光陰,過著放蕩不羈的日子,最後負債累累,沒有拿到學位。1924年遂轉入希瑟利藝術學校學習繪畫。不久之後,他便發現繪畫亦非自己的愛好,就在威爾斯的一所私立學校謀了一個職位。1927年2月,伊夫林·沃職業生涯正處在動盪時期。這之前,他剛剛從讓他消沉的教師工作上被解僱了,原因就是他個人生活方面的不檢點,有酗酒和同性戀的傾向。自那以後,他與他的父母一直住在位於倫敦北部的家。“我一直在努力找工作做,可是我很疲倦,很沮喪,”他在自己的日記里悲傷地承認了這些。“看來我應該著手做一個文人了。”之後沃開始面對現實,開始了從事家人所擅長的文學創作。
1928年,沃發表了第一部長篇小說《衰落與瓦解》,講述了主人公保羅·潘尼費瑟,一個孤兒,不諳世事、命途多舛的故事。他是牛津大學神學院的學生,一天晚上,被一群醉漢扒光了衣服。保羅本是事件的受害者,院方沒有處罰鬧事者,卻以“行為不檢”為由把他開除。而他的監護人也乘機剝奪了他繼承父親遺產的權利,走投無路之際,他只好到一個偏遠的學校當教師。漂亮富有的上流社會貴婦馬格特·比斯特切溫德夫人看上他,並藉機向他示愛,但他卻不知道夫人經營著南美洲的妓院生意。結婚前夕,保羅因為幫馬格特處理“事務”而被逮捕,判處七年徒刑。最後,馬格特嫁給了內政大臣,保羅改變外貌隱姓埋名,回到牛津繼續讀書。小說出版後立即轟動文壇,阿諾德·班內特、馬爾科姆·布雷德伯利、埃德蒙·威爾遜等英美評論家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此書在英國風行一時,日後成為英國首相的溫斯頓·邱吉爾更是把這本書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了好友。
《邪惡的肉身》,作為沃第一部大獲成功的小說,則是他在婚變的陰影中寫成的。其間他新婚不久的妻子伊夫林·加德納寫信告訴他,她愛上了一個叫約翰·阿克頓的男人,而且自稱思想混亂需要幫助。沃匆匆從牛津鄉間趕回倫敦,為挽回一切而努力,然而兩個月後,他不得不面對事實。1930年1月14日,《邪惡的肉身》出版,四天后,《泰晤士報》刊登他的離婚通告。一個月後,他皈依天主教。當我們注意到小說里,主人公亞當無論在金錢上、還是在婚姻上,儘管幾經努力爭取,但最終都一無所獲的時候,不難發現,沃實際上正是通過這種悲觀但並未絕望的灰色調子,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自己內心的痛楚與陰影,可能也正是基於這種原因,三十四年後,當沃回顧這部為他打開成功之門的小說時,一直採取了有意壓低其價值的態度,稱之為“一本完全未經計畫的小說”。
二戰期間發生在《榮譽之劍》的主人公蓋伊身上的故事,同樣取材於沃自己的經歷。在1939年9月英國向德國宣戰時,像蓋伊一樣,沃加入軍隊時年齡太大,將近三十六歲。在經受了數星期求職失敗給他帶來的沮喪之後,當時的海軍大臣溫斯頓·邱吉爾在下院的私人秘書布倫丹·布雷肯干預了此事,沃未參加軍官訓練就在軍隊里獲得了任命。由此,沃順理成章地把在軍旅生活中看到的混亂、荒誕和失敗的情景寫進了書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屢屢被改編成電影、電視劇,為沃帶來巨大聲譽的作品《故園風雨後》(1945年),可謂他諷刺作品系列中唯一的例外。這部小說從一個敏銳而聰明的觀察者的第一人稱角度,再現了兩次大戰期間英國的風情。在建築繪畫師、英國陸軍上尉查理斯·萊德的回憶和追溯中,倫敦近郊布賴茲赫德莊園一個天主教家庭一家人的生活和命運,漸次呈現出來。儘管小說感傷的意味壓倒了沃小說慣有的諷刺特色,卻凸顯了貫穿沃一生創作的複雜心態。出身於倫敦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的沃,像巴爾扎克一樣,對世襲的貴族階級懷著矛盾的心理:一方面無情地揭露和嘲諷了這個階級的頹敗和墮落;另一方面在內心深處卻始終渴望躋身於這個階級之中。面對西方價值體系解體的現實,他在理智上認識到這個階級必將滅亡的命運,但在情感上卻將恢復社會秩序和道德信仰的希望寄托在這個階級身上。
沃幾乎所有的作品,都烙上了自身經歷的痕跡。《一知半解》是沃的一部未完成的自傳小說,可以視為一部對沃所有作品的總結。因此對於研究沃的生平和作品有著至關重要的價值和意義。原書名為A Little Learning,取自蒲伯的《論批評》中的“A little learning is a dangerous thing”一句,體現了作者謙虛的人生態度,故在此將其譯為“一知半解”,恰能表達作者的原意。
全書共分為九個章節。開篇的第一句“一個人只有失去了對未來的好奇心,才到了寫自傳的年紀”意味深長,也是本書中被引用次數最多的一句。作者由多年前讀過的H·G·威爾斯的《時間機器》作為引子,指出時空隧道的穿梭性,同時講出了自己希望能夠沿時空隧道向後穿梭的渴望。“如果我在這個鞍上面,我會向後行駛,穿過幾個(不超過三十個)世紀,靜靜地徘徊,這將是我能想像出的最大的滿足。甚至在我自己短暫的一生中,隨著記憶的衰退,那些日漸疏遠的起源和經歷使我越來越想擁有這樣一台裝置。”正是這樣一台裝置,幫助作者逐漸打開了時空隧道的大門,將作者的一生展現在了讀者的面前。
第一章《遺傳》。沃從自己的八位高曾祖父開始講起,詳細記述了自己前輩的生平,以顯示自己和他們血緣和遺傳的聯繫。他在最後總結到“各種特殊癖性在許多代人里都有先例。我看到報紙開始更多地使用‘基因’這個詞來表達以前‘血緣’的意義。一個更令人快樂的隱喻或許是撲克遊戲。一個人摸到的一手牌,其價值取決於它的組成部分所結合的關係,並不取決於其數字的總和。一個人只能‘‘依靠”發到手裡或是抽到的牌,還有對手已經打出的牌,即便如此也並不總能改善自己的牌。每張牌,不論大小,都是一副遺傳。沒有兩手牌是完全一樣的。”
第二章《環境》。在“環境”這一章里沃記述了童年時期所有的記憶,以及少年時代在家裡居住時的事情。1910年9月被送到了學校,在這之後的八年里,學校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有時令人感覺愜意,更多時候是感覺彆扭。因為身居其中的孩子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甚至頗有些令人厭惡,他的生活完全與現實脫節,絲毫不像他三年在家生活那樣安逸了。
第三章《父親》。許多男孩子都覺得自己的父親像英雄一樣強壯、靈巧,像獵人一樣英勇,並且精通各種機器。可沃認為自己的父親卻不是那樣的,並且他也從來沒有懼怕過父親。父親總是焦躁不安,而非積極主動。父親的職業在沃小時候看來是不光彩的。小時候的沃覺得應該更尊重一些像他的叔叔們那樣的士兵或者水手;抑或是有建築方面的興趣,會做木工活的人;再或是那些用會割到脖子的剃鬚刀刮臉的人。作為一個評論家父親最大的動力就是他深深地熱愛這一行業。他不為勢利所動,不會承認自己看不到的優點。他不懂德語,看法語也不自在。他腦子裡面深深地印著英國文學是從希臘語和拉丁語傳承來的想法。讀詩,他讀的是詩的旋律、思想表達的清晰程度以及“觀點”。“感情,”他寫道,措辭比較晦澀,“如果沒有感情的話詩歌就太貧瘠,詩歌自身包含了一種間接提到它所能喚起的人們的情緒。詩人發出人們已知的情感中的一種,然後再用普世的觀點來驗證它。但是不可忘記的是觀點是一首詩的萌芽;真理和觀點的普遍性是一首詩好與壞的驗證;由於詩歌是從觀點退回到情感上來,又從情感深入到情緒,詩歌越來越多地從有利地位退去,而這個時代的經典詩歌正站在那裡的頂峰上俯瞰世界的方方面面。”
沃認為父親的局限在於他沒有足夠的能力辨別出他所喜歡的品質,除非是以他所熟知的形式呈現給他。他很少被那些偽造的作品所欺騙,但同時也有很多真實的作品被他漏掉了。艾迪·馬什詩集裡的“喬治亞詩人”似乎大都非常大膽但卻無法完成革命的重任。他認為T·S·艾略特和他的同行們明顯很荒謬。
沃的父親從沒渴望過更高的地位,他也從未因自己不夠優秀而心懷抱怨。他最原始、最主要、最本能的目標就是成家。
有些時候沃覺得他的成就有些單調乏味。現在他知道了,自己是多么地應該感謝他為他們創造出的穩定的生活,雖然沃只是朦朧地理解了,但比起那些不如他幸運的人來說已經好多了。
第四至第六章講述的是沃的教育經歷。他用這樣的話總結了自己的校園生活:
“我的英語文學知識主要是在家中獲得的。十年來,我在教室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拉丁語、希臘語、歷史以及數學的學習上。現在我已經忘卻希臘語了,閒時也沒有讀過拉丁文。如果要寫篇墓志銘,現在恐怕是很艱難了。可是即使如此,我絲毫不後悔做過這般流於表面的古典研究。我相信,為古典研究的地位所作出的辯護是再正確不過的。只有學過古典學問,一個孩子才會明白,原來一個句子是有著邏輯結構的,單詞與其內在的意義是不可分割的——不管這個詞是用於文縐縐的暗喻還是露骨的謾罵。大部分沒多少教養的人,如女人和美國人,如果沒有接受那百里挑一的天才的指導,使用上往往會背離這些單詞的本意。也正因如此,在我們已經失去翻譯技巧以後,那舊式的英語測試題‘解釋句子大意’仍然屹立不倒。”
“對於那些在藍星讀過六年級的人來說,他們的拼字是拙劣的,這全因他們很少讀書,僅僅把注意力放在評論風格或大意上;拼字是幼兒才會注重的事情,因此他們將其忽略。那些‘專攻’歷史的人,對從伯里克利時代開始時期的地中海歷史認識模糊,對從亨利七世開始的英國歷史,以及由奧地利皇位繼承戰爭到色當戰役的歐洲歷史認識稍好。我們能夠即席翻譯法國文學,但如果要說法語,口音濃重非常,諺語一竅不通。對於詩歌,古典的音步倒是好好地敲了我們一下——‘敲’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詞了。那些音節、韻律在我們的耳中縈繞,使得我們對毫無韻律美的現代詩歌充耳不聞。對地理,以及所有的自然科學我們都不屑一顧。自從我們從預科畢業以後,數學幾乎沒再取得進步。我們的常識只能勉強解決《泰晤士報》的填字遊戲。”
沃所受的教育,現在看來,只是為一件事做準備,那就是當一位英語作家。這確實是再驚訝不過了,因為實在沒多少人有能力可以做到。
第七章《倆位導師》。沃專門預留一個章節來描寫對他青少年時期產生巨大影響的兩位導師,他們對沃的成長起到同等重要的作用,但卻體現在截然不同的方面。弗朗西斯·克里斯和J·F·洛克斯伯格,一個是神秘的人,一個是位名人。
第八章《永不翻案》。沃的父親在自傳中哀怨地寫道:“我晚了一個星期才到達我的私塾;在社本,我是在夏天,而不像普通新生那樣是在秋天開始了我的學業的。而現在,在牛津,我是所有人當中最不幸運的一個,因為在我遲來的露面之前,1885年的大一新生都已建立了很好的工作和友誼,而我花費了第一年所有剩餘的時間去找回失去的東西。” 沃不無抱怨地寫道,雖然他自身的經驗已經使他意識到了這種缺陷,奇怪的是他還是給我安排走相同的路。
沒有人,在我們漫長的衰落里,
如此艱難,惡意和分離,
能夠像我的朋友那樣愉快,
或者能有我一半那樣愛他們。
這是法裔英籍作家貝洛克對自己牛津生活的描述,而沃也是感同身受。
對這段生活的記錄,有一項對沃來說非常重要,那就是友誼。
第九章《英雄氣短》講述了沃在離開牛津,轉而學習繪畫,後又做中學教員的坎坷經歷。這一章節名稱的原文是“Inwhich our‘hero's fortune fall very low”,翻譯時借用漢語中的“英雄氣短”,用於體現作者在這一時期的精神、情緒狀態。沃曾企圖自殺,他自述道:“哈羅德·阿克頓正在牛津大眾化中發光發熱,而我,獨自一人,似乎處於世界的末日,被整個世界拒絕了。”但沃最終放棄了在大海中結束生命的念頭。這段經歷也被他寫進了《衰落與瓦解》之中。
儘管在孫輩的回憶錄中,伊夫林·沃性情古怪,酗酒揮霍,對子女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的確,在個性特徵方面,伊夫林·沃一直名聲不佳,但凡涉及他的野史和正傳,幾乎都言及他的極度自私、貪婪、勢利、保守和傲慢,不過這些惡性劣跡並未撼動他二十世紀英國重要作家的地位,他仍被譽為是“英國英語文學史上最具摧毀力和最有成果的諷刺小說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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