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漢語

中古漢語

中古漢語是南北朝、隋朝、唐朝,宋朝時期的漢語,它繼承自上古漢語,後來發展為近代漢語

對於中古漢語和近代漢語(有材料稱為近古漢語)的分界,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大多集中在唐宋時期的歸屬上。還有學者把中古漢語分為兩個階段,早期中古漢語切韻音為代表,晚期中古漢語韻圖為代表

基本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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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中古漢語的研究是漢語音韻學的一個分支。由於中古時代沒有錄音設備,人們只能透過客觀的記錄而重構中古時代的漢語。現時中古漢語利用下述三種基本資料之上重新構建:
1.隋朝和唐朝,宋朝的韻書(《切韻》、《經典釋文》、《廣韻》)等;
2.根據韻書編成的韻圖(如《韻鏡》、《七音略》等);
3.南北朝和隋唐詩人的用韻情況;
4.各個漢語方言(如官話、六南,晉語)殘留的中古漢語痕跡;
5.日語、韓語和越南語的漢字讀音;
6.梵漢、藏漢對音,用漢字音譯梵語、藏語詞的材料。

切韻

《切韻》是隋朝陸法言編輯的韻書,是中古漢語語音研究的最重要的依據。
《廣韻》是宋初的著作,把唐朝的幾個韻書結合在一起,其主要依據是《切韻》,但《廣韻》收的字條遠遠比《切韻》多,剩下是從其他韻書抄過來的。學界一直以為《切韻》已經失傳了,直到1947年發表了敦煌出土的《刊謬補缺切韻》(唐朝王仁煦著)。
《切韻》用反切的方法來記錄中古音。反切上字注聲母(反切上字的聲母和被切字相同),反切下字注韻母(反切下字的韻母和被切字相同)。字條按照韻類排列,一共分193個韻類,反而沒有直接說明《切韻》分多少聲類。
宋朝的等韻圖(《韻鏡》和《七音略》)用表格的方式分析《切韻》的語音系統。但是,直接用韻圖的分析來理解《切韻》的體系相當困難。第一,韻圖上沒有說明分析《切韻》所用的方法,只介紹其結果。第二,韻圖忽略了《切韻》的語音系統的一些重要的音類。

語音

由於中古沒有錄音設備,而且漢字不是字母文字,不能嚴格記錄語音,中古漢語的語音只能通過分析研究以上材料來確定。從高本漢首先把西方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套用到中古漢語開始,中外很多語言學家都提出了對中古漢語語音的構擬。由於材料本身的局限和對材料的理解不同,各家的擬音多少有些出入,但在很多重要特徵上學界的觀點是基本一致的。
很多現代漢語的特點,在中古漢語就已經奠定了,例如一個詞素就是一個音節,沒有上古漢語中可能存在的輔音叢,有辨義作用的聲調,等等。因此一個音節可以分析成聲母、韻母和聲調。聲母是開頭輔音,韻母必須包含一個韻腹(主元音),韻腹前面也可以有一個韻頭(介音),韻腹後面可以有一個韻尾(元音或輔音)。

聲母

相傳唐末沙門守溫創製三十字母,來代表中古漢語的聲母,後來衍生為三十六字母。通過聯繫反切上字得到《切韻》系統的聲母,和三十字母基本上是吻合的。清末,陳澧寫了《切韻考》,介紹分析《切韻》的體系的一種新方法。當時《刊謬補缺切韻》尚未見世,因此他只好用《廣韻》進行研究。他運用系聯法來分析反切上字,發現韻圖上的三十六字母實際上忽略了《切韻》的一些聲類的對立——正齒音“照、穿、床、審”各分為兩類。再根據梵漢對音和方言材料,就可以擬測《切韻》時代聲母的發音。

韻母

研究中古漢語韻母最基本的材料是《切韻》,其次是韻圖,由於對《切韻》是否反映實際語音、是否反映一時一地的語音,韻圖的等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主元音的差別、多大程度上反映了介音的差別等基本問題的理解存在分歧,學者對中古漢語的擬音不完全一致,有時在韻母的歸類上也有細微差別。普遍認為韻圖中的合口字存在類似u的介音。又由於《切韻》中三等字的反切上字自成一套,和其他等不同,因此普遍認為三等字有一個類似i的介音。有些學者(如高本漢、王力)認為四等字也有介音,有些學者(如潘悟雲、鄭張尚方)認為二等字也有介音。
中古漢語的韻尾也沒有上古漢語中可能存在的輔音叢和濁塞音,但仍然比現代國語豐富,有-m、-n、-ng、-p、-t、-k、-i、-u等8個。其中-t在一些方言中是-r,-k在一些方言中弱化為-γ
過去認為中古漢語有10個以上的元音,一些研究則認為中古漢語有6個或7個元音。分歧在於來自上古漢語相同韻部的不同等的元音是否相同。但即便認為這類元音不同的學者也承認,這類元音是非常接近的,並且常常在詩歌內通押。以下以中古漢語6個元音的系統來說明問題:
元音/a/出現在一等韻、二等韻、和三等韻當中。出現在一等韻時,/a/同一等重韻的元音/ə/(或寫作/ɐ/)對立,出現在二等韻時同二等重韻的元音/e/對立,出現在三等韻時則等同於元音ə,與三等重韻的元音/e/對立。
元音/o/主要出現在模韻、虞韻、冬韻、鐘韻、以及江韻當中。江韻是唯一一個以/o/為主要元音的二等韻,其他二等韻都由主元音/a/和/e/構成一對二等重韻。虞韻時常被認為有一個非常接近/u/的/o/,因為虞韻在梵漢對音、日本、朝鮮、越南的漢字音里經常念/u/而不是/o/。
元音/u/出現在流攝、東韻當中。
元音/ə/,參見元音/a/。元音/ə/同元音/a/構成一對一等重韻,也同元音/e/構成一對三等重韻。例外的地方是魚韻,此外由莊組三等真韻發展而來的二等臻韻的主要元音也是/ə/。
元音/ɨ/,用於之韻、殷韻及蒸韻。當這個音素不成音節的時候,表示重鈕三等。
元音/e/,出現在二等韻、三等韻和四等韻當中,這個一個有重紐的元音。參見元音/a/。
元音/i/,只出現在三等韻當中,有重紐。

聲調

《切韻》把漢字分成四大部分來編排,每一部分是同一個聲調,分別稱作平聲、上聲、去聲和入聲。其中入聲就是韻尾收-p、-t、-k的字,但是其他聲調由於缺乏資料,很難重構出準確的調值。唐代《元和韻譜》說:“平聲哀而安,上聲厲而舉,去聲清而遠,入聲直而促。”也有學者據此認為平聲是平調,上聲是高調或升調。

語音發展變化

對中古漢語語音的研究,主要是圍繞切韻音展開的,但是即使在《切韻》產生的年代,各地的口音也是不統一的。《顏氏家訓》說:“南人以錢為涎,以石為射,以賤為羨,以是為舐;北人以庶為戍,以如為儒,以紫為姊,以洽為狎。”證明南北朝時期的南方和北方口音是不一樣的。《切韻》所代表的語音系統,到中古後期又發生了若干變化。在聲母方面,從幫、滂、並、明中產生了非(pᶠ)、敷(pᶠʰ)、奉(bᵛ)、微(ɱ),已如前述。另外日本漢音用清音p來讀《切韻》的b,而用濁音b來讀《切韻》的m,也隱約反映出後期中古漢語的特徵。
在聲調方面,原來全濁音(濁塞音、濁塞擦音和濁擦音)開頭的上聲字變成了去聲。韓愈《諱辨》說:“漢之時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諱?將諱其嫌遂諱其姓乎?將不諱其嫌者乎?”簡言之,韓愈認為“杜”(《切韻》上聲)和“度”(《切韻》去聲)是同音的,因為他把“杜”也讀成去聲了。其次是四聲根據聲母是清輔音還是濁輔音,各分成了兩部分。日本安然《悉曇藏》說:“承和之末,正法師來,初習洛陽,中聽太原,終學長安。聲勢大奇,四聲之中,各有輕重。”
宋代官話向現代國語演變的特點
1.入聲消失。入聲就是一種音節末尾的輔音,又稱入聲韻尾。主要有-p、-t、-k這三種入聲韻尾。此一特點在如今官話區幾乎完全消失,只在南方方言區有所保留。
2.g、k、h聲母的顎化。很多漢字原本為g、k、h聲母,但在國語中都變為j、q、x。
3.雙唇鼻韻消失。國語有前後鼻音之分(-n、-ng),但在古代還有第三種鼻音韻,即雙唇鼻音(-m)。注意,此m不是做聲母,而是韻母。例:金(gim→jin)。
4.m聲母變為w聲母。很多字古代是m聲母,如今變為w。

語法

中古漢語的語法材料有非常豐富的文學作品,但其中多數是按照上古漢語的經典著作的語法來寫的,能直接反映當時的口語。另一方面,流傳或出土的大眾題材的作品,例如民歌、小說、變文、曲子詞等為研究口語語法提供了材料。中古漢語語法上承上古漢語而有所變革,開了近代漢語語法的先河,如新的被動式、完善的使成式等等。

辭彙

中古漢語的辭彙大部分繼承或派生自上古漢語,同時吸收了周邊民族語言的少量辭彙。

書寫

中古漢語以楷書漢字書寫,也使用楷書的手寫變體行書和草書。書寫時豎排從上到下,換行時到左首另起一排,有時也橫排從右到左書寫。

文學作品

中古時期的口語和書面語已經有一定的差距,書面語採用上古漢語經典作品的語法和辭彙,用來創作了大量的文集、小說和史學作品。但是也有一些韻文詩詞採用平實的語言創作,例如白居易的詩作就以語言平實著稱。同時也存在一些貼近生活的散文如志怪小說、變文、佛典等。
白居易《白氏長慶集》
曲子詞
《敦煌曲子詞集》
小說
乾寶《搜神記》
變文及佛典
《敦煌變文集》
《祖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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