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亞佛教

【中亞佛教】在佛教的傳播史上,中亞不僅是印度、中國兩國陸路交通必經的通道;從犍陀羅往北方及西方廣為弘布的佛教,也曾受絲路各地的風土、文化、宗教影響,而在絲路各地衍生出獨特的佛教。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中亞佛教
  • 依據:美術考古資料
  • 涉及國家:印度 中國
  • 影響因素:風土、文化、宗教
佛教的中亞,系指以帕米爾高原為界的中屬東土耳其斯坦與從原本俄屬的西土耳其斯坦(此處諸國目前皆已獨立)迄阿富汗的地帶。東土耳其斯坦即我國的新疆地區,亦即狹義的西域。沿和闐、米蘭、樓蘭、敦煌的塔克拉瑪乾南道,以及從喀什噶爾至庫車、吐魯番、敦煌的北道(天山南路),所存之佛教遺蹟特多;而天山山脈之北佛教遺蹟則不多。西土耳其斯坦的佛教遺蹟則大多集中在塔吉克(Tad-zhik)、烏茲別克(Uzbek)兩共和國的阿姆河(Amu-Darya,古名Oxus)流域,部分散布在吉爾吉斯(Kirgiz)、土庫曼(Tur kmen)兩共和國中。
阿富汗北邊有佛塔遺蹟,中央山嶽地帶的巴米揚為其西限。犍陀羅位當印度與外界通商要衝,同時也是不同民族與不同文化混融的國際都市及佛教的一大中心。從犍陀羅向北攀越喀喇崑崙山脈可至我國的新疆,向西經開伯爾山口(Khyber Pass)可至查拉拉巴德(Jala-labad)。
佛教從新疆地區傳到洛陽,約在西元一世紀後半葉。查拉拉巴德盆地中最古老的佛塔,建於紀元前後。由此可知,佛教正式傳播至中亞應是在這個時候。相形之下,西土耳其斯坦的遺蹟出現較遲,相差約二百至三百年。隨著通商活動的頻繁,佛教沿著通商路線逐漸向北方與西方流布。在西方,直到九世紀左右回教化之前,佛教一直以地區性的形態存在於當地。在新疆地區,佛教雖時消時長,但至元代時,佛教仍活躍於該地。
研究中亞佛教的資料,主要依據出土的美術考古資料,以及中亞周邊文化圈(特別是中國)留存的地誌、遊記等。值得注意的是,帕米爾以西(原俄屬之地),有西元一至三世紀以及建於三世紀後的佛教遺蹟。阿富汗除前述之巴米揚石窟群之外,尚有查拉拉巴德盆地內,以哈達(Hadda)為首的佛塔群、喀布爾及散布在其周邊以佛塔為主的遺蹟,南部有貝克拉姆等與佛教相關的都市、神殿遺址。又,塔里木盆地周邊,南道和闐北邊的寺院遺址,以東的尼雅、樓蘭、米蘭的都市與寺院,北道庫車周邊的克孜爾、庫姆多拉等石窟群,吐魯番盆地諸遺蹟等,其特徵皆與中國式的敦煌石窟不同。
以上各遺蹟之特徵,有(1)多佛塔佛堂,(2)僧堂少,(3)繪畫雕刻多以奇蹟及神話為題材,(4)以大佛或多佛表現,(5)佛教與希臘及波斯的宗教、印度教及土俗信仰相混融,(6)彌勒等菩薩及諸天信仰頗為興盛,(7)各部派及大小乘混雜地存在。總而言之,即視覺的素材較多,而思索性的傾向則較少。
中亞地形主要為沙漠與山嶽,因此,居民多數仰賴遊牧及交易為生,只有極少數人依靠稀少的綠洲從事農耕。在這種生存環境下,自然不適合由印度農耕社會所孕育出的高度思索及複雜化的教義體系。自然從注重戒律、瞑想及教理的印度式求道佛教及教義佛教,轉變成以積聚布施、禮拜等善業祈求佛陀救濟的祈願佛教。以雕刻繪畫身量高大或數量眾多的佛像,來表現佛的超越性及普遍性,以及由將異教神祇視為佛的眷屬,不以理論而以譬喻敘述佛的偉大及布施的重要性,凡此諸例,皆可推知此地人民對佛教的理解是情緒性的而非思索性的。
帕米爾以西出土的經典數量不多;在當地,經典僅被供為禮拜對象。而帕米爾以東之和闐、庫車、吐魯番等地所出土的諸多佛典,由不同的語言、文字所寫,是屬於組織性的教義研究。這似乎是受以學問為傳統的中國及教義中心地喀什米爾的影響。由出土佛典可知此地的佛教含有菩薩信仰、淨土思想、觀佛三昧、稱名念佛、造寺造塔供養、聖物崇拜等傾向,以及修行法的單一化。
西元六世紀前的佛典翻譯者,大多與中亞有密切關係。他們所傳持的佛典是中亞化的,幾乎不是印度直傳的梵語佛典。因此,初期漢譯佛典中的音譯字,受到西域語言相當深厚的影響。而傳到中國的佛典,當然也含有中亞的成份。但在中國沒有‘印度的’或‘中亞化’的區別,而是將所有傳到中國的佛經都視為由印度傳入。又,中國佛教的彌勒、觀音信仰,稱名、淨土思想,以及禮拜儀式或佛教美術,自然也包含中亞成份,這是中國佛教與印度佛教不同的原因之一。產生於印度農耕社會的佛教,在乾燥亞洲中改觀,在中國農耕社會中再改變,了解了佛教的此一演變過程,自然能理解中國佛教之多樣性及包容性。但是六世紀末以後,進入隋唐期,因印度流亡僧的東渡、玄奘的訪印,以及南海航路的發達等,促使中國與印度直接聯繫,此後中國佛教不再受中亞佛教的影響,而中亞佛教則在當地獨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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