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暴風雪

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暴風雪

《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暴風雪》是2012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俄羅斯)弗拉基米爾·格奧爾基耶維奇·索羅金。

本書講述鄉村醫生普拉東·伊里奇為了去給鄰村患有瘟疫的村民接種疫苗,坐著綽號“癆病鬼”的車夫庫奇馬的雪橇車,冒著暴風雪連夜趕往多爾戈耶樹。他們一路上歷經艱險,奇遇不斷,經過三天的旅途勞頓,在即將到達目的地時,車夫庫奇馬為了保護醫生免受嚴寒侵襲,不幸被凍死在路上。小說將十九世紀現實主義文學傳統與二十一世紀後現代文學描寫手法融為一體,充滿了魔幻、象徵和隱喻,讀來別有深意。

基本介紹

  • 書名: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暴風雪
  • 作者:弗拉基米爾•格奧爾基耶維奇•索羅金
  • 譯者:任明麗
  • ISBN:9787020095520弗
  • 頁數:185頁
  • 定價:20.00
  •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2年12月1日
  • 開本:32
獲獎榮譽,作者簡介,序言,

獲獎榮譽

第十一屆"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2012年12月12日,北京
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暴風雪

作者簡介

作者:(俄羅斯)弗拉基米爾·格奧爾基耶維奇·索羅金。
譯者:任明麗
弗拉基米爾·格奧爾基耶維奇·索羅金(1955-),俄羅斯後現代主義小說家,劇作家,生於莫斯科郊外的貝科沃鎮,1977年畢業於莫斯科庫普金石油天然氣學院機械工程專業。20世紀80年代步入文壇,曾獲“安德烈·別雷獎”(2001)、“自由獎”(2005)和“馬克西姆·高爾基獎”(2010)等。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排隊》(1985)《第一次星期六義務勞動》(1992)《羅曼》(1994)《四個人的心》(1994)《瑪麗娜的第三十次愛情》(1995)《藍色脂肪》(1999)《盛宴》(2000)三部曲《冰》《布洛之路》和《23000}(2002-2006),短篇小說集《一個禁衛兵的一天》(2006)和《甜糖城堡》(2008)等。小說《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暴風雪》(2010)獲2011年度俄羅斯“大書獎”。

序言

弗拉基米爾·格奧爾基耶維奇·索羅金,俄羅斯後現代主義小說家,劇作家,俄羅斯概念派藝術的代表人物之一。
1955年8月7日索羅金出生於莫斯科郊外的貝科沃鎮,1977年畢業於莫斯科庫普金石油天然氣學院機械工程專業。20世紀80年代他步人文壇,但創作的作品基本都屬於非官方出版物。1985年,他的長篇小說《排隊》首次在法國發表,這引起了當時戈巴契夫新思維影響下蘇聯文學評論界的關注。1992年蘇聯解體後,他的作品才得以進入廣大俄羅斯讀者的視野。同年,《排隊》和短篇小說集《第一次星期六義務勞動》在國內發表。隨後他不斷推出新作:《標準》,《羅曼》,《四個人的心》,《瑪麗娜的第三十次愛情》,《藍色脂肪》。他的每一部小說都會引發評論界的激烈爭論,其中《藍色脂肪》尤甚,他因此還差點捲入訴訟案件。但爭論和褒貶並沒有阻礙作家的創作,進入21世紀,他的創作熱情不減,寫出了一系列新作:小說集《盛宴》,三部曲《冰》、《布洛之路》和《23000》(2002—2006),短篇小說集《一個禁衛兵的一天》,短篇小說集《甜糖城堡》。2010年他又發表了新小說《暴風雪》,並因此獲得了兩個獎項。此外,他還寫過不少戲劇作品,有些甚至已經搬上舞台和熒幕,如《莫斯科》、《戈比》等。
儘管人們對索羅金的創作褒貶不一,甚至還有人認為他的作品誨淫誨盜,但作家的創作才華還是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肯定。2001年“由於對俄羅斯文學的特殊貢獻”他被授予“安德烈·別雷獎”,2005年由於對俄美文化的貢獻被授予美國“自由獎”,2010年由於小說《冰》被授予“馬克西姆·高爾基獎”,2011年因為《暴風雪》而收穫了俄羅斯“大書獎”。作家不僅在俄羅斯國內備受矚目,他的作品在西方也非常暢銷,他被公認為是俄羅斯後現代主義文學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作品已被翻譯為英、法、德、荷、意等二十多種語言。在亞洲,索羅金的作品也曾被譯為日語和韓語,這是一位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作家,他的讀者群正遍布全世界。
《暴風雪》是一部既簡潔又厚重的作品。簡潔是指它篇幅不長,不足十萬字,簡單明了,毫不拖泥帶水,結尾也乾脆利落。厚重則是指這部作品內涵深厚,字裡行間飽含各種文化信息,結尾也給人留下許多懸念。厚重的另一個方面則體現在它與經典的對話上,這種對話貫穿整部作品,使《暴風雪》具有了跨越時空的文化特質。
作家曾打算以自己祖父在雪中迷路的經歷為基礎,寫一部純俄羅斯式的小說,於是就寫成了《暴風雪》。小說一經推出,評論家立刻就在其中看到了很多經典文學的影子。首先,“暴風雪”本身就是一種典型現象。,暴風雪形象在普希金的《暴風雪》與《上尉的女兒》、托爾斯泰的《主人與僱工》、列斯科夫的《在遙遠的地方》、勃洛克的《十二個》、帕斯捷爾納克的《日瓦戈醫生》等作品中都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索羅金的《暴風雪》選用的題詞也是來自勃洛克的一首描寫暴風雪的詩作,這仿佛是對小說的一種定位。其次,索羅金的《暴風雪》是一部旅行記,是俄羅斯文學中典型的“在路上”題材。拉吉舍夫的《從彼得堡到莫斯科旅行記》,果戈理的《死魂靈》,契訶夫的很多短篇小說,甚至當代作家維涅·葉羅菲耶夫的《從莫斯科到佩圖什基》等都是以“在路上”為主線構建起來的,主人公行走在一段路上,而這段路卻涵蓋了整個生活。經典的旅程小說都是以真實的旅程為描寫對象,但在後現代主義筆下,旅程也可能是虛擬的或虛幻的,甚至是無意識的。索羅金的《暴風雪》糅合了真實與虛幻,在不失經典味道的同時又加入了後現代的元素。第三,《暴風雪》刻意營造了19世紀的社會氛圍,呈現了19世紀俄羅斯文化的諸多特徵。主人公的名字普拉東流行於19世紀,普拉東閱讀的雜誌也是19世紀的,而驛站、驛馬、路標、車夫等名詞也都是19世紀俄羅斯社會生活中的常用詞,這些辭彙的出現一下就把讀者帶入了那個遙遠的時代。小說的兩位主人公——醫生和車夫,他們的身份特徵,他們的主僕關係,他們在暴風雪中的旅行,他們對話中的舊詞、方言、俗語等,無不帶有19世紀的烙印。然而,小說中卻又常常冒出一些20世紀,甚至是21世紀的名詞,如電話、電視機、天線、手機等,可以說,作家在這次創作中至少糅合了三個世紀的元素,成功實現了對經典的復古與穿越。
然而回溯經典只是小說的一個層面,作為一位具有自由思想和獨特視角的藝術家,索羅金以往創作中體現出的後現代主義文風和獨特個性在這部小說中也有所反映。
眾所周知,索羅金的很多作品都體現了一個主題:反極權主義。反極權主義激情是很多後現代主義作家共有的傾向,只是表現不同而已。索羅金常常通過作品情節突變的方式來體現這種反抗情緒。他的作品往往以模仿蘇聯文學開頭,塑造出仿真的語言、人物和矛盾衝突,但隨後作品發生突兀的轉折,內容開始荒誕不經,社會主義現實主義話語模式突然被後現代主義寫作方式所代替。這在《第一次星期六義務勞動》、《四個人的心》、《標準》等作品中都有鮮明的反映。作者試圖以這種斷裂和對比對極權主義進行嘲諷,揭示其荒誕性和無意義。而在《暴風雪》中,作家雖然沒有特意安排這種情節突變,但對極權主義的思考卻貫穿其中。小說隱沒了時代背景,隱沒了社會特徵,然而,卻塑造了一個絕對的主宰:暴風雪。小說的主角是誰?面對浩瀚的吞沒時空的白雪大地,人顯得渺小而無助,面對狂暴的自然力,人和人的思想都顯得不堪一擊。在小說中,暴風雪才是絕對的主角。暴風雪的狂虐和極權主義的狂飆之間具有很大的可比性。在作家筆下的極權主義社會中,人或者變異,或者變態,人和人的生活是醜陋而混亂的。而在暴風雪的肆虐下,人也一樣脆弱不堪。小說中主人公的身體被凍僵,精神上產生了幻覺,他們時而陷入困境,不斷掙扎,時而在迷途中疲憊不堪,變得行為失控,最後甚至被凍死。暴風雪和極權主義一樣,都是一種混亂而無序的力量,都體現了暴力的特質,都對人的生存構成了莫大的威脅。不同之處在於,極權統治是人為的破壞力,它是人性中醜惡面的總爆發,在作家筆下它常常表現為黑暗和醜陋,比如《四個人的心》中混亂而變態的描寫,《藍色脂肪》中的骯髒與猥瑣,這種人為的破壞力具有無法控制的摧毀力量,它摧毀的不僅是人的肉體,更主要的是人的精神和道德。而暴風雪卻是一種盲目的自然力,它的混沌性注定它沒有善惡之分,也沒有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它完全無意識地控制著整個世界,還給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暴風雪是白色暴力,而極權主義卻是黑色暴力。把暴風雪與極權主義對比觀看,可以發現,索羅金仍在對盲目的狂暴力量進行著深度的思考。
索羅金以往的創作曾被評論家認為是一種審醜行為。而審醜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直面人性中的惡。索羅金曾受尤里·馬姆列耶夫的影響。後者在創作中曾極力描述人的色慾、暴虐和神經質等惡的本性,他承認描述人性之惡是為了接近真理。而沙拉莫夫的《科雷馬故事》、索爾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島》等集中營文學也對作家產生過影響,在他們筆下,最大的惡行就是強權和暴力。因而索羅金在自己的創作中也常常通過各種極端描寫揭示加諸於肉體的惡,揭示集體對個人的暴力,霸權話語對個性的暴力。此類描寫構成了索羅金作品中典型的黑色內容,也使他的筆下常常缺失正面主人公。而在《暴風雪》中,作家卻一改往日之風,從惡過渡到了善。作家甚至讓自己的主人公探討了善惡問題。車夫樸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人們為什麼需要惡?醫生在油鍋里垂死掙扎時也提出了同樣的問題:耶穌已經死去兩千多年了,為什麼人們還沒有學會相互友愛,為什麼人們依然彼此殺戮?儘管如此,醫生仍然認為,人之初,性本善,世上的善總是大於惡的。而車夫出於本能無法接受惡,看到惡人就想嘔吐。醫生和車夫幾乎從始至終都不曾作惡,他們是俄羅斯大地上的普通人,更主要的,他們都是善良的人。醫生的善體現在治病救人方面,還體現在他對自己行為的自責上,他因為一夜情而慚愧,因為打了車夫而懊悔,因為不能及時趕到目的地救人而痛苦。如果這只是路上的一種偶然經歷,那么在醫生的幻覺和夢境中可以看到他的全部生活: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他有豐富的情感,熱愛自由的生活,儘管生活中有諸多不如意,但他依然正直善良,沒有脫離生活的正路,他甚至還有激情和夢想去處處行善。醫生的善包含很多自覺的成分。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意識到自己為人的職責,渴望去改變世界,這是他生命中很積極的方面。而車夫的善則更容易看到,他是一個處於社會底層的備受欺凌的小人物,善良而馴順,即使挨了打也不吭聲,默默忍受。這份善良的隱忍讓他在關鍵時刻沒有去打擾醫生的夢境,而是在懺悔的夢中悄然死去。他無意識地為善,無意識地做著一個好人,可以說,他的善是一種本能。小說中還多次提到了好心人這個字眼。醫生曾暗自認為車夫是個善良的小伙子,而車夫則認為磨坊主的妻子心地善良,維他命人也是好心人。這份對善的信心可以說是作家對19世紀經典文學的致敬,也是對永恆的善惡問題的又一次探討。
在作家的其他作品中,多次寫到俄羅斯的未來,如《一個禁衛兵的一天》、《甜糖城堡》等,都寫到了2l世紀俄羅斯未來社會的問題。然而未來在作家筆下並不樂觀,甚至還帶有反烏托邦的性質。這種對未來的關注也體現在《暴風雪》中。這部小說雖然沒有明確的時間,但通過很多暗示,比如遙遠的史達林時代,可以推測出小說發生的時間至少應該是2l世紀中葉。但小說描寫的未來卻危機四伏:燃料已經耗盡,社會趨向畸形。這種畸形社會首先體現在畸形的家庭中,比如磨坊主一家。男主人像洋娃娃一樣矮小,而妻子卻高大豐腴,丈夫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孩子。另外,小說中的人物都有不育症傾向。車夫身體孱弱,有陽痿之症,無法生育。醫生沒有孩子,因為他的妻子不生育。磨坊主的妻子生過孩子,可是死掉了,因而他們也沒有後代。後代的缺失似乎也傳達出一種人類生存的危機感。然而,小說中卻出現了很多新現象:如巨人、袖珍人、袖珍馬、巨型馬等。這些或大或小的生物,也許就是未來人類遺傳學的傑作。在科技發達的未來,人類就像造物主一樣不斷製造出各種東西,結果反而把人類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貧瘠,以至於主人公乘坐的雪橇車都必須用馬來驅動,主人公感嘆道:多少無用的玩意兒被不斷製造出來供人購買和消費呀。這或許就是作家對未來物質社會和科技力量的質疑吧?《暴風雪》中還提到了兩個關鍵字:瘟疫和毒品。瘟疫會把人變成殭屍,它侵害人的精神和靈魂,使人的心靈死亡,卻把肉體變得無比強健。而毒品則從另一個方面損害著人的精神。作家稱製造毒品的人為維他命人,稱毒品為食品。可見這種精神致幻劑已經成為未來社會的一種奢侈品和享受品,而且大行其道。人在吸毒後獲得精神享受,貌似提升了生活品質,其實卻對它產生了巨大的依賴性,人因此而更加遠離真實生活,步入荒誕和虛無。巨型的雪人那刺向黑暗處的陰莖似乎就是對冷漠人類的警示——這就是未來,它甚至更加難熬。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在作家幾部作品中還出現了中國元素。在《暴風雪》中,當車夫凍死,醫生面臨死亡時,突然出現了中國人,他們帶走了醫生和袖珍馬,留下了凍死的癆病鬼。作品至此戛然而止,給讀者留下了無數問號。此外,中文辭彙穿插在俄語中的現象也不止出現在《暴風雪》中,《藍色脂肪》中也有不少例子。作家曾說:是時候轉向東方了。他指的也許不僅是自己的創作,還有俄羅斯未來的戰略指向,東方世界進入作家的創作視野看來已是不爭的事實。
《暴風雪》儘管充滿了19世紀的味道,但依然滲透著後現代主義的元素。小說中常常出現時空錯亂和時空並置的現象,儘管車夫和醫生的旅程是按部就班展開的,但其中卻穿插了一些20世紀或21世紀的內容,這種時間的隔空對接和各種時代標籤的相互疊用可以說是作家玩弄的一個後現代主義文字遊戲。另外,真實的旅途中還穿插了很多幻景,如主人公的夢,吸毒後的幻覺和囈語,車夫死前的潛意識活動等,這些內容的穿插打破了線性的敘述模式,使真實和虛幻交錯,現實與非現實錯雜。在語言方面作家也沒有放棄遊戲性質,除了對母語進行加工和改造之外,行文中還摻人了不少其他語言,如德語、英語、拉丁語、中文,甚至還有哈薩克語。對修辭和語體的嫻熟運用體現了作家深厚的語言功底,也使這部作品在回溯經典的同時又露出了現實的崢嶸。
儘管《暴風雪》並非洋洋灑灑的長篇巨作,但卻飽含了厚重的文化內涵,作家不僅向讀者展現了俄羅斯的歷史和展望。小說中有太多問題等待讀者去思考和解讀。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由於時間和能力限制,難免出現紕漏和不準確之處,也期待讀者在閱讀中能夠批評指正,共同完善這部譯作。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