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煞尾·一點來不夠身軀小

《鴛鴦煞尾》是元代雜劇作家鄭光祖所作的一首小令。這首小令從寫蟋蟀入手,表現出了閨中少婦獨守空房,盼望與丈夫早日相聚的處境、心情及願望。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鴛鴦煞尾·一點來不夠身軀小
  • 創作年代:元代
  • 作品出處:《全元散曲》
  • 文學體裁:小令
  • 作者:鄭光祖
  • 宮調雙調
  • 曲牌鴛鴦煞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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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雙調】鴛鴦煞尾
一點來不夠身軀小,響喉嚨針眼裡應難到。煎聒的離人聞,來合噪,草蟲之中無你般薄劣把人焦!急睡著,急驚覺,緊截定陽台路兒叫。

注釋譯文

詞語注釋

⑴一點來不夠:還不到一丁點兒大。
⑵煎聒:擾鬧。
⑶薄劣:惡劣。焦,指心煩。
⑷緊截定陽台路兒叫:意謂專門盯著,總在人夢裡歡會時將人吵醒。陽台,傳說中巫山神女行雲行雨之處,後常指男女歡會之所。

白話譯文

這蟋蟀個頭小得還不到一丁點兒,扯直喉嚨,聲音想來也穿不過針眼。可偏偏擾鬧不停,讓離人聽見,此起彼應響成一片。
昆蟲之中哪有像你蟋蟀這般惡劣,令人煩厭!急急地上床入眠,又迅即被喚出夢境:它們緊緊守定了陽台的通路,聲聲鳴叫,不許人近前。

作品鑑賞

該篇原為《駐馬聽·秋閨》套數的尾曲,從題目上就不難猜到,此乃閨怨之作。曲中女子將一腔怨懣都發泄在了蟋蟀的身上。起首兩句,先以“一點來不夠”、“針眼裡”這些詞語極力表現蟋蟀外形與聲音的細小,十分形象、生動,實是故作擒縱之筆。中間三句緊接著轉出對蟋蟀的反感,說明它的叫聲實際上並不小,夠“煎聒”,但反感的原因仍不敘出,這種繼續宕開的手法在古人叫做“操縱”,引而不發,有吸引讀者關心解索的效果。該曲原屬的套數是寫一名獨守空房的閨婦,聞聲覺得心焦,竟忍不住把一腔怨憤泄到蟋蟀身上。這顯而易見與她的經歷、情緒有關,寫蟲實際上是在寫人,寫蟋蟀的叫聲也就是為了寫人物的離愁。
果然,末尾三句揭出了閨婦怨恨蟋蟀“薄劣”的緣故,確是因為它干擾了空房的生活。這裡用了兩處“急”字。前一處是寫閨婦的心情,她在現實中注定了孤獨,只有在夢境中才能同遠方的丈夫有機會相逢,所以急不可耐地奔赴夢鄉。後一個“急”字,卻是昭示夢境的短暫:才入睡就被蟲聲的合噪驚醒,這蟋蟀兒實在太不知趣了。這種情形發生當不止一次,每當閨婦獲得了珍貴的好夢,將同夫君共敘歡愛時,就被蟋蟀喚回,以至她懷疑是不是它在有意把守陽台的路口。“緊截定”三字,將蟋蟀鳴聲的響亮與頻繁,表現得淋漓盡致;而這一筆將閨婦的處境、心情及願望,也都同時從字面以外揭示了出來。從為人不注意的小地方入手,開掘衍揚,曲盡其妙,求得新奇的效果,是散曲的一大特長。這支曲子將“草蟲”的叫聲引入離愁別恨的大題目中,構思是頗為巧妙的。
詩經·七月》:“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南宋詞人姜夔《齊天樂》:“哀音似訴,正思婦無眠,起尋機杼。”都寫到了蟋蟀對愁人的影響。但在構思的生動上,顯然該篇要勝出一籌。又金代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中,有《整金冠令》寫道:“促織兒(即蟋蟀)外面斗聲相聒,小即小,天生的口不曾合。是世間蟲蟻兒里的活撮(無賴)。”該篇或受其啟發,不過末尾“緊截定陽台路兒叫”的俊語實在是更上了一層樓。明李開先《詞謔》將該曲作為“急並響亮,含有餘不盡之意”的“豹尾”的範例,實與此結句有關。

作者簡介

鄭光祖,字德輝,漢族,平陽襄陵(今山西襄汾縣)人,生平事跡不詳。元代著名的雜劇家和散曲家。與關漢卿、馬致遠、白樸齊名,後人合稱為“元曲四大家”。所作雜劇可考者十八種,現存《周公攝政》、《王粲登樓》、《翰林風月》、《倩女離魂》、《無塩破連環》、《伊尹扶湯》、《老君堂》、《三戰呂布》等八種;除雜劇外,鄭光祖散曲以清麗纏綿著稱,清新流暢。有小令六首、套數二套流傳。
鄭光祖像鄭光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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