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彩

鬥彩

鬥彩又稱逗彩,中國傳統制瓷工藝的珍品。創燒於明朝宣德年間,明成化時期的鬥彩最受推崇,是釉下彩(青花)與釉上彩相結合的一種裝飾品種。

鬥彩是預先在高溫(1300°C)下燒成的釉下青花瓷器上,用礦物顏料進行二次施彩,填補青花圖案留下的空白和塗染青花輪廓線內的空間,然後再次入小窯經過低溫(800°C)烘烤而成。鬥彩以其絢麗多彩的色調,沉穩老辣的色彩,形成了一種符合明人審美情趣的裝飾風格。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鬥彩
  • 別稱:逗彩
  • 類別:中國傳統制瓷工藝的珍品
  • 起源:明朝宣德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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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明朝

據歷史文獻記載,鬥彩始於明宣德,但實物罕見。成化時期的鬥彩最受推崇,明清文獻中也稱之為成“窯彩”或 "青花間裝五色"。傳世成化鬥彩瓷器圖案繪畫簡練,內容主要是花鳥、人物。它的做法是先用青花在白色瓷胎上勾勒出所繪圖案的輪廓線,罩釉高溫燒成後,再在釉上按圖案的不同部位,根據所需填入不同的彩色,一般是3至5種,最後入彩爐低溫燒成。按照專家陳萬里先生的意見,成化鬥彩又可以分為點彩覆彩染彩填彩等幾種。成化鬥彩除個別的大碗外,多數造型小巧別致,有盅式杯、雞缸杯、小把杯等。還有一種繪有海馬或團花的蓋罐,底有一青花“天”字,俗稱天字罐

清朝

清朝鬥彩瓷器的產量要大於明朝成化時期。康熙、雍正、乾隆官窯也有不少精品堪與成化鬥彩媲美,而且出現了較大的器型。總的來看,清朝盛世的鬥彩瓷器大多數繪畫精工,改變了成彩 "葉無反側"、"四季單衣" 的弱點,圖案性更強,但也失去了成彩清秀飄逸的風采。康、雍、乾官窯都有一些仿成化鬥彩產品,特別是雍正時期己能有把握地仿燒出成化鬥彩,但這些仿品大都署本朝年款或不落款,只有少數寄託成化款。對這些器物要從胎、釉、彩繪等兒個方面仔細辨別。另外雍正時期還燒成了粉彩鬥彩,使鬥彩瓷器更加華貴。乾隆以後,鬥彩仍在生產,圖案內容多為花草,且多團花,延續了清朝盛世時期的風格,但筆法日漸草率。
清代,朗士寧等人將西洋畫技法帶到中國,自康熙朝始,內務府及養心殿造辦處將其大量融入陶瓷工藝,以油畫技法為基礎的琺瑯彩就是這一時期的典型代表。發晶釉面,則以西洋硬筆畫技法為基礎,精到細膩的筆法,糅合彩瓷工藝特有的渲染效果,輔以粉彩的寫意,呈現出疏密有致、剛柔相濟之狀。而琺瑯所獨有的色彩凝練更起到了畫龍點睛之效。
三種不同風格的工藝,反差強烈卻又渾然一體、風格迥異卻能相互提攜,爭奇鬥豔中構成一幅情趣盎然的生動畫面,故名:逗彩。

命名

世人談及成化瓷,必對成化鬥彩交口稱讚。成化鬥彩是以釉下青花和釉上多種彩色結合相成的新工藝、新品位,而 使成化官窯瓷器被後人列為諸窯之首(見清人程哲《蓉槎蠡說》)。而作為“成窯上品”的鬥彩更是聲譽極重。

考證

然而“鬥彩”一名並不是明朝人的稱謂。從現存明清文獻典籍看,最早套用“鬥彩”這個名稱的,是大約成書於十八世紀的《南窯筆記》。由於此書作者不詳,有學者認為成書於雍正年間,也有學者認為當在乾隆之後。不過從清宮檔案上看,雍正年間稱成化鬥彩仍沿用“成窯五彩”之名。在明朝的一些書籍中,如《野獲編》、《博物要覽》、《敝帚軒剩語》、《清秘藏》、《長物志》等,只以“五彩”或“青花間裝五色”稱之。而明朝人所說的“五彩”和現代研究者所認定的“五彩”並不完全一致。既如此,我們怎么理解清人“鬥彩”一詞的涵義及怎樣科學地為成化彩瓷定名呢?

通常看法

對“鬥彩”一詞,通常的理解是以釉下青花為輪廓,釉上填以彩色,燒成後遂有釉下彩與釉上彩鬥妍斗美之態勢,故稱“鬥彩”。但也有其它理解。有人認為“鬥彩”應為“豆彩”,因為綠色如豆青。有人認為“鬥彩”應為“逗彩”因為釉下與釉上彩似在相互逗趣。有人認為“斗”是江西土話,是“湊合”的意思,應寫作“兜”。《南窯筆記》的作者有自己的理解與表述。他說道:“成、正、嘉、萬俱有鬥彩、五彩、填彩三種。先於坯上用青料畫花鳥半體,復入彩料,湊其全體,名日鬥彩。填(彩)者,青料雙鉤花鳥、人物之類於坯胎,成後復入彩爐,填入五色,名曰填彩。五彩,則素瓷純用彩料畫填出者是也。”他的分類邏輯實際是依據兩大要素。一是從色料構成角度,以有否青料(即青花)將五彩與鬥彩、填彩區分開。二是從技術方法角度,以是否“雙鉤”法將鬥彩與填彩區分開。平心而論,有這樣程度的分類方法在當時難能可貴,缺點是說得不全。成化鬥彩除了他所說的填彩,“斗”(即湊其全體)彩,還有點彩覆彩染彩青花加彩(後文將有述說)。而且,成化鬥彩瓷器大多是一件器物上兼用幾種施彩方法,單一的施彩器極為罕見。

現代爭議

當今為成化鬥彩科學命名,是沿襲清人並不完全的認識呢,還是起用明人自己的稱呼?我們覺得,還是以“成化鬥彩”冠名為善,但是,必須重作科學闡述。“成化鬥彩”稱呼約定俗成已有二百年左右,人們在研究實踐中也不斷地以自己的經驗充實“成化鬥彩”的認識內涵,海內外相關人士皆知“成化鬥彩”,因此,易名不善。我們可以給“鬥彩”概念重下定義為“以釉下青花與釉上彩色相結合的、以鉤勒填充、點綴、渲染、覆蓋、拼湊等裝飾方法表現的彩瓷工藝。這樣下定義便對傳統概念作了科學的揚棄。而“斗”字,仍取“拚逗”之意和“鬥妍”之趣。

記載

明清文獻

明·沈德符《敝帚軒剩語》中說:“本朝窯器用白地青花,間裝五色,為今古之冠,如宣品最貴,近日又重成窯,出宣窯之上。”
明·谷應泰《博物要覽》中稱:“成窯上品無過五彩葡萄撇口扁肚靶杯,式較宣杯妙甚。五彩宣廟不如憲廟……宣窯五彩深厚堆垛,故不甚佳,而成窯五彩用色淺淡,頗有畫意……”
以上二例記載了明代宣德與成化時期有“白地青花間裝五色”與“五彩”的瓷器都很名貴,但“青花間裝五色”和“五彩”是什麼樣的瓷器,其特點如何,說得不夠明確。若結合傳世品及近年的科學考古材料分析,明人沈德符、谷應泰所述應是宣德青花五彩,而記載中的“五彩葡萄撇口扁肚靶杯”看來則是成化鬥彩中的名品。可見明人將青花五彩和鬥彩統稱為五彩。
乾隆朝唐衡詮《文房肆考》說:“成窯以五彩為上,酒杯以雞缸為最,上畫牡丹,下畫子母雞,躍躍欲動。”
近人許之衡先生著《飲流齋說瓷》則稱:“成化五彩人物,其工細者,系以藍筆先繪面目衣褶,繼乃加填五色。”
以上三例記述較明人書籍交待得更具體些,指出了施彩的工藝有“點染”或“藍筆先繪面目衣褶再填五彩”,實際上這些都是成化鬥彩的施彩方法。可見明人、清人、近代人在著書立說時將明成化鬥彩瓷器稱為五彩。

南窯筆記

清中期《南窯筆記》作者不詳,成書時間大約清雍正至乾隆時期)中寫到:“成、正、嘉、萬俱有鬥彩、五彩、填彩三種。關於坯上用青料畫花鳥半體,復入彩料,湊其全體,名曰鬥彩;填彩者,青料雙勾花鳥、人物之類於坯胎,成後復入彩爐填入五色,名曰填彩;其五彩則素瓷純用彩料填出者是也。”此段記載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南窯筆記》是出現“鬥彩”之說最早的一本著作,但分析得不夠全面。與實物對照,記載中的“填彩”與“五彩”較準確。這裡所說的五彩為純釉上五彩。填彩為鬥彩中的一種施彩方法。關於“湊其全體名曰鬥彩”的說法與成化鬥彩傳世品的施彩方法不符,可能作者將青花五彩稱為鬥彩,因為這種“湊其全體”的畫法實屬青花五彩類。《南窯筆記》作者在當時也是將“鬥彩”與“五彩”相為混淆,但能將明代彩瓷劃分出鬥彩、五彩、填彩三大類,實難能可貴,對後世彩瓷研究也具有積極影響。

彩瓷事例

雍正七年四月十三日記:“圓明園來帖,太監劉希義交來成窯五彩瓷罐一件(無蓋)。傳旨,著做木樣呈覽。奉旨,將此罐交年希堯添一蓋,照此樣燒造幾件。原樣花紋不甚好,可說與年希堯往精細里改畫……”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成化鬥彩罐有蓋者多數為雍正時後配,所以以上所記“成窯五彩”可能就是成化鬥彩。
乾隆三年六月二十五日記:“太監高玉交首領薩木哈、催總白世秀宣窯青花有耳蓋碗,五彩暗八仙鐃碗,五彩的收小些,亦照樣燒造……五彩洋花八寶大盤……五彩並蓮茶碗……傳旨交與燒造瓷器處唐英。”
乾隆十三年閏七月初二日“太監胡世傑、張玉交成窯五彩菊罐一件、成窯五彩荷花罐一件。傳旨,著交唐英各照樣配蓋一件,其罐與花囊不可持去。”
以上三例記事檔中五彩器,結合傳世品分析大都是鬥彩瓷器,說明到清雍正、乾隆時期,鬥彩與五彩仍未被區別,清宮亦將鬥彩稱作五彩。

鬥彩之說

寂園叟著《陶雅》卷下稱:“何以謂之豆彩,豆者豆青也。……雜以他色曰豆彩。”又說,“豆彩始於康熙,盛於雍正,而式微於乾隆,嘉道以後殆未之見也。……亦名之曰鬥彩。”這裡作者將豆青色稱為鬥彩,實際上說的是康熙豆青地五彩瓷器,這種五彩瓷器嘉道以後確實不燒制了。如康熙豆青地五彩花果紋蓋碗,以豆青釉色為地,五彩繪酸漿果紋飾,蓋面與碗身各繪兩枝。漿果包含在桔紅色的囊狀花萼內,綠色的枝與葉,乳白色的花冠,非常艷麗,是件精美的釉上五彩瓷器,不是鬥彩器。這種豆青地五彩器為康熙新創,以後各朝很少發現。
民國時許之衡先生在《飲流齋說瓷》中說:“何謂豆彩?蓋所繪花紋以豆青色為最多,占十分之五六,故曰豆彩也;或稱鬥彩,謂花朵之攢簇有類鬥爭,或稱逗彩,謂彩繪之駢連有同逗並,實則市人以音相呼,輾轉訛述……”
以上晚清至民國的瓷書中用“斗”字的同音字訛傳出“豆彩”或“逗彩”之說。其“攢簇有類鬥爭”為景德鎮當地方言,有“湊近、拼湊、聚集”之意。將多種彩色湊在一起為鬥彩,這種說法與傳統的成化時期鬥彩瓷器特點不相符合。

鬥彩認識

香港《中國文物世界》1986年4月發表了一篇“沉沒在南中國海的清初外銷瓷”,其中有一件叫做“描金鬥彩梧桐山水圖棱花口大盤”,應稱作“青花描金山水圖棱花口盤”較為宜。
江西陶瓷研究所製做的藝術品在《陶瓷研究》上發表。其中有運用傳統的“填彩”工藝製做的名為“青花鬥彩”;有的以青花紋飾為主,釉面加飾紅彩,叫做“青花斗紅彩”;青花與釉里紅合繪的紋飾則稱作“青花斗郎紅”。景德鎮生產的新瓷,凡與青花合繪一器做裝飾的都稱為“青花斗某種彩”,這種定名法可能與江西地方方言有關,景德鎮稱“斗”有“兜”之音,就是“斗攏”、“湊合”之意,這與陶瓷發展史上的名品成化鬥彩的稱謂相比,含義上更寬泛了。

其他分類

總之,從各種資料來看,明清兩代關於“鬥彩”與“五彩”的稱謂沒有區別,凡青花與釉上各種色彩合繪的器物統稱五彩。足見古代瓷書中五彩的內涵非常廣泛。清乾隆以後,受《南窯筆記》的影響,逐漸出現“鬥彩”、“填彩”、“五彩”之稱,但對鬥彩的理解大不相同,使用“豆彩”和“逗彩”。當代學者對彩瓷的研究科學化了,根據彩料和工藝方法除青花外又劃分出釉上五彩、青花五彩、鬥彩、琺瑯彩、粉彩等。

成化鬥彩

在中國陶瓷工藝發展史上,金代磁州窯系統已有紅、綠、黃彩等相結合的釉上彩製品。明宣德時,鬥彩初露芳容。

工藝

從西藏日喀則薩迦寺收藏的大明宣德年制款鬥彩鴛鴦蓮荷紋碗和1988年11月景德鎮明御用窯廠遺址出土的鬥彩鴛鴦蓮荷紋盤,可窺一斑。台灣故宮博物院收藏品中亦有相同於景德鎮御窯廠出土的成化鴛鴦蓮荷紋盤,它們的裝飾題材、構圖設色、描繪技法與宣德器如出一轍,只是彩色較宣德薄勻鮮亮,畫面效果稍稍不及宣器生動自然,略顯拘謹。顯然,聲名赫赫的成化鬥彩是在宣德鬥彩成就基礎上發揚光大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化鬥彩在胎質、色釉、裝飾、工藝技法、品種諸多方面都高出宣窯。

收藏

成化御用鬥彩器,分別收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與台灣故宮博物院。由於是宮廷御用珍賞品,製品少而精粹。在明萬曆朝成化鬥彩已身價倍增,“本朝窯器,用白地青花間裝五色,為古今之冠,如宣窯品最貴,近日又貴成窯,出宣窯之上”。“至於窯器最貴成化,次則宣德。杯琖之屬,初不過數金,……頃來京師,則成窯灑杯每對博銀百金,予為吐舌不能下。”(明《萬曆野獲編》),清初程哲在《蓉槎蠡說》中亦稱“神宗時尚食御成杯一雙已值錢十萬”明朝人把成化鬥彩當作圭寶,清朝人把成化鬥彩視為拱璧,帝王和貴族上層尤其珍重之。清宮內各府造辦處檔案記“雍正七年四月十三日,交來成窯五彩磁罐一副(無蓋)。奉旨,將此罐交年堯添一蓋,照此樣燒造幾副”,可見雍正帝的嗜愛。
成化鬥彩極其名貴,最主要是貴在彩飾工藝上創新。用“精工細作”概括成化鬥彩的品質完全恰當。成化鬥彩在胎釉、色彩、造型、方面的特色有進一步的認識。

胎釉方面

胎質潔白細膩,薄輕透體,小杯胎體之薄幾同蟬翼,可映見手指。白釉柔和瑩潤,表里如一。這種胎、釉特質的形成是由於成化瓷中的、鈣含量下降所致,標誌著成化官窯對胎釉原料的選擇與控制比明朝前期更為嚴格。

彩色方面

豐富而華貴。成化以前釉上彩色很少,即使著名的“景泰藍”所用顏色也遠較成化鬥彩為少。“運用不同的選料和配比,做出這么多的彩色,是成化時期制瓷工人的巨大創造”。成化青花色澤淡雅,釉上彩色鮮艷清新。已故陶瓷鑑定專家孫瀛洲先生,曾撰文談論成化彩色的特徵:“鮮紅艷如血,杏黃閃微紅。水綠、葉子綠、山子綠等皆透明。差(奼)紫色濃而無光。孔雀藍色沉,孔雀綠淺翠透明。赭紫色暗,葡萄紫色如熟葡萄而透明。油紅色重艷而有光。薑黃色濃光弱”。實可謂五彩繽紛,美不勝收。其中的“差紫”是成化彩色中的獨特品種。孔雀藍與孔雀綠不用於鬥彩器。成化鬥彩在彩色運用上靈活自如,按照器物及紋飾風格,或者選用一兩種(如鬥彩卷葉紋瓶),或者選用三四種(如鬥彩葡萄紋杯),或者選用五六種(如鬥彩雞缸杯)。用三四種彩繪的較多,用一兩種或五六種彩繪的極少。然而無論選用幾種,都設色精當,素雅與鮮麗兼而有之,明麗悅目,清新可人。應該說,若無成化顏色的豐富,便不會有爾後嘉萬五彩、康熙五彩雍正粉彩等的發展成就。

造型方面

成化鬥彩無大器。以現有藏品看,最高的瓶其高度約為19厘米,最大的碗其口徑約為23厘米,高足杯其高度約為7.6厘米,盤的口徑約為16-18厘米,罐的高度約為8-13厘米,杯的口徑約為7-8.5厘米。由此已能體察鬥彩器的小巧鈴瓏。無論是何種器型,都具有端莊圓潤、清雅雋秀的風姿。細細考察,可以發現其造型的輪廓都是由一種柔韌的直中隱曲、曲中顯直的線條構成,因而風貌有殊。下面就成化鬥彩器型作一些選介。
罐:可分為深腹高體與扁腹矮體二式。高罐:廣口與頸直連,豐肩,上腹部圓闊,腹下收斂,圈足內藏而淺。矮罐:廣口、短直頸,肩腹到脛部由擴張形的曲線勾勒,圓潤飽滿,內圈足淺碩,透露著一種端穩、秀雅、含蓄的美,時代特徵鮮明。這兩式罐均以直邊平面、頂心微隆的蓋子配戴,亦稱“蓋罐”。
杯:主要分為缸杯、蓮子杯、鈴鐺杯高柄杯四式。
缸杯:廣口微微,口下至底輪廓線緩收,內圈足,以其體小卻形似大口、大底、碩腹的淺缸而名。
蓮子杯:小圓口直連腹壁,下腹部線緩收,小圈足,形似蓮子,故名。
鈴鐺杯:廣口,沿邊微撇,以內收後外展的曲線勾成形體輪廓,形似倒置的小鈴鐺,故名。
高柄杯:以杯身和高柄(亦稱高足)相連而成,變化之妙則在於杯腹的大小與高柄的高矮之中。約可 分為三型。

主要區別

“鬥彩”之名出現甚晚,直到清中期才有一本《南窯筆記》對鬥彩作論述。此書將明代彩瓷概括為鬥彩、五彩和填 彩三個品種,值得借鑑。據《南窯筆記》所述,“湊其全體”即釉下青花與釉上彩相結合,顯然這是根據瓷器的裝飾方法而定名的,對後世影響較大。許多陶瓷書籍中有關鬥彩的文章,一般都講是釉下青花與釉上彩相結合,組成優美的畫面,於是凡以此方法繪製出來的彩瓷皆稱為鬥彩。這只能是一種籠統的講法。究竟哪一類為鬥彩呢?應該說這些都是一個系列的產品,其中成化鬥彩最名貴。成化鬥彩的彩繪方法主要有以下兩種:

青花

第一種,是用青花在瓷胎上勾出紋飾的輪廓線,罩上透明釉,燒成淡描青花瓷器,再在釉面上青花雙鉤線內填以所需色彩,由一種到多種不等,而後再入爐烘燒製成。這是借鑑“景泰藍”工藝中掐絲填料的技法。這類彩瓷的器表紋飾絕大多數為二方連續圖案,或由伸展多變的不同形式的圖案組成。這種畫法符合《南窯筆記》中的“填彩”說法。成化鬥彩瓷器絕大多數是用此種方法繪製的,因此填彩應是成化鬥彩中的一種主要施彩方法。例如成化鬥彩卷枝紋瓶、成化鬥彩蓮花紋蓋罐、成化鬥彩葡萄紋杯等都是用填彩技法繪製的鬥彩珍品。
第二種,用青花在瓷胎上勾出紋飾輪廓線的全體或主體,同時還加上青花渲染的局部紋飾,罩上透明釉,經高溫燒成青花瓷器,再在瓷面上根據紋飾設色需要採用多種不同的方法施多種彩,再經爐火烘燒而成。這種畫法的器表紋飾展開後宛如一幅繪製精巧、色彩宜人的圖畫。例如成化鬥彩花蝶紋杯、成化鬥彩人物杯、成化鬥彩雞缸杯等。
青花紅彩青花紅綠彩青花金彩青花五彩等多種青花加彩器,其青花紋飾與鬥彩畫法不同,它們沒有用青花勾紋飾輪廓線,而用青花作平塗或渲染。例如明宣德青花紅彩海水龍紋碗、明萬曆青花紅綠彩葫蘆瓶的紋飾,都沒有用青花勾繪紋飾的輪廓線,而是用青花平塗、描繪的方法繪製,與成化鬥彩的填繪技法明顯不同,故這兩件青花加彩器不應稱為鬥彩。縱觀陶瓷發展史,明代永樂、宣德時期已經出現了青花金彩、青花紅彩及青花五彩等,因此成化鬥彩應是在青花加彩工藝的基礎上逐漸繁衍出來的一種新的裝飾方法,這也是陶瓷裝飾工藝從簡單到繁複的客觀歷史規律
總之,鬥彩應是淡描青花與釉上彩繪相結合組成的畫面,釉下青花與釉上彩爭奇鬥豔,使鬥彩堪稱瓷器中的絕妙精品。清代鬥彩瓷器又有了長足的發展,在瓷畫的繪製技藝上又有了新的提高,但每件清代鬥彩瓷器仍有青花描繪紋飾的輪廓線。因此這種青花紋飾輪廓線就成了判斷鬥彩的關鍵。

五彩

五彩是有別於鬥彩的另一種彩繪瓷器。可分為兩大類,即“釉上五彩”和“青花五彩”。釉上五彩的彩色紋飾均在釉上,在已經燒成的白釉瓷器上施彩繪畫,經700-800℃爐火燒制而成。一般以紅、黃、綠、紫、藍五種色彩描繪。但每件器物根據紋飾設色的要求,不一定五彩皆備,有的只用紅、綠、黃三色,也有用五種以上顏色的,只要色彩搭配得當,亦同樣精美。如明嘉靖五彩雲龍紋方罐,通體紋飾僅用三種彩,以紅、綠彩為主,黃彩作點綴,富有時代特色。清康熙五彩瓷器有的一件使用了紅、綠、黃、藍、赭、黑、金等七種色彩繪畫紋飾。由此可見五彩既有多彩又有靚美的含意,“五”字在這裡不是數詞而泛指多種。釉上五彩與鬥彩相比,有著明顯的區別,釉上五彩器沒有青花輪廓線及青花紋飾。

相關資料

現代研究

青花五彩一般以紅、黃、綠、紫及青花為五種主要顏色,其裝飾方法與鬥彩相同,都是由釉下青花與釉上彩相結合而形成的瓷畫,因此青花五彩與鬥彩在劃分實物時極易混淆。但它們之間仍有區別,青花五彩只
是根據紋飾設色的需要將需用青花表現的部位先畫出來。另一方面是釉上彩繪的區別,鬥彩是在淡描青花瓷器上根據紋飾設色的安排進行彩繪,彩繪時可以使用多種不同的施彩方法(如填彩點彩、復彩);而青花五彩是在紋飾不完整的青花瓷器上面的空白處進行彩繪,把畫面補齊,正如《南窯筆記》中所謂“青料畫花鳥半體,復入彩料,湊其全體”。如嘉靖青花五彩嬰戲紋方斗杯,里口纏枝靈芝紋點綴幾朵青花靈芝,杯外部分花朵及嬰兒頭部用青花繪製,其餘紋飾則用多種釉上彩表現。此外,青花五彩瓷器的紋飾中有的青花很少,僅僅作適度點綴,也有的青花紋飾很突出,都是根據畫稿的具體要求。
以上是“鬥彩”與“青花五彩”的區別,符合傳世品的實際情況,但有個別器物不符合以上所述,具體情況則需作具體分析了。

鬥彩濫觴

明代永樂、宣德二朝是景德鎮瓷業發展的黃金時代,制瓷技藝有許多新的發明和創造。釉下青花與釉上彩相結合就是此時景德鎮御窯廠發明的新工藝,如青花紅彩、青花金彩、青花五彩等。在青花五彩的畫面中出現一個小小的局部為青花線內填彩的裝飾,這一裝飾竟然成為後世所矚目的鬥彩的主要施彩方法。
1988年在景德鎮明御窯廠遺址中出土的宣德青花五彩鴛鴦蓮池紋盤,雖然經破碎粘合,仍然是非常珍貴的。據劉新園著文考證,此盤畫稿可能出自明代浙派畫家的手筆,它的出現與“宣德皇帝的繪畫修養和對色彩的敏感力不無關係”。盤心繪一池塘,以三朵獨立的蓮花並排,各以綠葉托紅花,皆無青花輪廓線,宛如沒骨畫,色彩濃艷堆垛,另有兩隻鴛鴦,雌性在水中戲游,雄性作由上俯降而下的展翅姿態,雄鴛鴦的雙翅及身部的扇形飛羽是用青花勾輪廓線填以紅彩的畫法繪製。盤心還有以青花水波及紅、綠彩作點綴的雜草為襯,頗有情趣。西藏薩迦寺藏宣德青花五彩鴛鴦蓮池龍紋碗,外部紋飾中雄鴛鴦雙翅及扇形飛羽也是運用填彩的方法裝飾。可見,宣德青花五彩瓷器上這一局部填彩裝飾“對宣德官窯瓷器來說,雖然是一個不太複雜的嘗試,但竟開創了陶瓷裝飾中的一大門類,從這個意義上說,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大的創舉”。
成化鬥彩就是在宣德青花五彩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它將宣德青花五彩瓷器中的一個小局部紋飾使用的勾線填彩技法進一步拓寬,成為器物全部紋飾的裝飾方法。正如胡昭靜在《明清彩瓷》一書中所述:“鬥彩工藝正是在其母體‘宣窯五彩’中孕育、成長起來的。最後脫離母體而成為獨立的名貴品種。”從傳世品看,幾乎每件成化鬥彩器都用青花勾繪整體紋飾的輪廓線,然後在雙鉤線內施多種釉上彩,構成一種獨具特色的彩瓷。這種裝飾工藝既保持了青花幽靚雅致的特色,又增加了濃艷華麗的釉上彩效果。
成化鬥彩瓷器在外流散的非常少,大部分收藏在台北故宮和北京故宮,約有250多件,40多個品種,是專為宮廷御用燒制的一種精美細瓷。在型體上玲瓏雋秀,色彩上清雅富麗,施彩方法洗鍊多變,同時每件器物都附遒勁有力的朝代款識,為官窯之上品。當時產量即非常小,十分珍貴,如明代有關史料記載:“神宗時尚食,御前有成化雞缸杯一雙,值錢十萬,”足見其貴重。它仍然顯示出永恆的藝術魅力。

裝飾手法

鬥彩,瓷器釉下彩裝飾手法之一,創燒於明成化時期。主要使用鬥彩裝飾手法的瓷器也常簡稱為鬥彩。 清乾隆朝朱琰撰《陶說》記:“古瓷五彩,成窯為最,其點染生動,有出於丹青家之上者。畫手固高,畫料亦精。”

鑑別方式

鬥彩瓷器是瓷器中最為名貴的種類之一,在收藏界有明看成化,清看雍之說。成化就是指的明代成化宮廷御用的鬥彩瓷器。
與清朝的琺瑯彩一樣,明代的鬥彩同樣作為宮廷御用的瓷器,做工極為好,因而非常貴重。鬥彩又稱作“逗彩”,最早出現於明朝成化年間,是先在經過高溫燒制而成的青花線條之上施以其他顏色填補空白,然後進行低溫二次燒制,最終形成青花鉤邊,五彩填色的效果,故而得名鬥彩。
因為成化鬥彩之存世量十分稀少,而所存世上的也基本存儲於台北和北京故宮博物院。別說是普通百姓,就是所謂的大收藏家,也沒有與之密切接觸的機會。所以。人們僅能從書上或文章上對成化鬥彩產生了人云亦云,有似盲人摸象似的概念。
關於鬥彩的鑑別方式,我們藉助於琺瑯彩進行比較則更為直觀一些。
一、在胎土方面。由於成化年間的鬥彩早於雍正年間的琺瑯彩,因而到了雍正年間,優質的胎土早已被用盡,所以僅從胎土上面來看,鬥彩略高於琺瑯彩的質量。通過對比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成華鬥彩胎土的顯露部分色澤非常純白而且油潤。而雍正琺瑯彩雖然繪製工藝到達了頂峰,也沒法彌補“先天不足”的劣勢。
二、彩料方面。鬥彩與琺瑯彩所繪製的圖案均突出胎體表面,但是仔細比較會發現鬥彩略低於琺瑯彩。
三、紋飾方面。雖然都是宮廷御做,所繪圖案都經過皇帝批准,畫師都為宮廷御用畫師。但是成化年間的鬥彩,其繪畫圖案均為宮廷畫師親自創作,其線條生動流暢,筆法活潑。而雍正年間的琺瑯彩圖案,有很大一部分並非宮廷畫家的“原創”,而是市面上其他精品畫作經皇帝批准之後繪製於瓷器之上的,相比而言,雖然筆法依舊老練、準確,卻缺乏了鬥彩瓷器上團的自由之風,略顯呆滯。
在我國歷來就有琺瑯第一,鬥彩第二的說法。客觀的來講,雖然鬥彩在胎土方面優於琺瑯彩,但是經過了三百年的歷史演進,我國在制瓷工藝之上發生了極大的進步,無論是製作技藝,還是彩料豐富方面琺瑯彩均高於鬥彩,琺瑯彩雄踞瓷器之首當之無愧。雖然如此,但是鬥彩依然在我國瓷器中占有一個舉足輕重的地位,其創造性的燒制方法為後世瓷器的發展提供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其他知識

鬥彩這個名稱,明代的文獻里未見記載。從明清文獻典籍看,最早套用“鬥彩”這個名稱的,是大約成書於十八世紀的《南窯筆記》。由於此書作者不詳,有學者認為成書於雍正年間,也有學者認為當在乾隆之後。不過從清宮檔案上看,雍正年間稱成化鬥彩仍沿用“成窯五彩”之名。在明朝的一些書籍中,如《野獲編》、《博物要覽》、《敝帚軒剩語》、《清秘藏》、《長物志》等,只以“五彩”或“青花間裝五色”稱之。而明朝人所說的“五彩”和現代研究者所認定的“五彩”並不完全一致。
對“鬥彩”一詞,通常的理解是以釉下青花為輪廓,釉上填以彩色,燒成後遂有釉下彩與釉上彩鬥妍斗美之態勢,故稱“鬥彩”。但也有其它理解。有人認為“鬥彩”應為“豆彩”,因為綠色如豆青。有人認為“鬥彩”應為“逗彩”因為釉下與釉上彩似在相互逗趣。有人認為“斗”是江西土話,是“湊合”的意思,應寫作“兜”。《南窯筆記》的作者有自己的理解與表述。他說道:“成、正、嘉、萬俱有鬥彩、五彩、填彩三種。先於坯上用青料畫花鳥半體,復入彩料,湊其全體,名日鬥彩。填(彩)者,青料雙鉤花鳥、人物之類於坯胎,成後復入彩爐,填入五色,名日填彩。五彩,則素瓷純用彩料畫填出者是也。”他的分類邏輯實際是依據兩大要素。一是從色料構成角度,以有否青料(即青花)將五彩與鬥彩、填彩區分開。二是從技術方法角度,以是否“雙鉤”法將鬥彩與填彩區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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