餖版拱花

餖版拱花

摘要:廣義而言,餖版拱花與雕版印刷、木版水印、木板年畫從製作工藝角度而言,本質上同屬於一種,即中國傳統木刻版畫及印刷技藝,只是在狹義角度而言,各有側重。

雕版印刷起源於隋末唐初,對於中華文明的傳播起到了重大的推動作用,世界上的印刷術大多直接或間接的源自中國。

餖版拱花是雕版印刷術發展至明代末期,由於市場競爭日益激烈,出版商—特別是古代徽州的商家—為了搶占市場份額而自發創造的一種非常成熟的套印、疊印、凹凸無色壓印相結合的印刷技術,這在三四百年前絕對是一項重大的視覺突破。

木版水印的得名較晚,大約在1960年代,在20世紀五十年代的新華字典中並沒有此詞條出現。木版水印是在明末以來的餖版拱花基礎上逐漸發展起來的一種成熟的印刷技藝,尺幅更大,特別是主要用於書畫複製,在建國初期沒有高清掃描、數碼仿真列印的年代,這項技術確實具有絕對的領先優勢,放大看沒有油墨的墨點、與中國畫所用的顏料、紙張、筆墨一致,故很多人無法分辨。

在清末民初的中國,這類的商家數量較多集中在北平、天津、上海、江蘇等地,北方多稱為南紙店、南方多稱為箋扇莊,現在的北京榮寶齋和上海朵雲軒便是現在僅存的兩家,建國後因為國有化才僥倖逃過關停的命運。當時出色的的商家還有:清秘閣、淳菁閣、松古齋、松華齋、寶晉齋、懿文齋、文美齋、同文仁記、雲藍閣、九華堂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餖版拱花
  • 地理標誌:杭州
  • 批准時間: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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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是少數幾個具有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四大發明影響了人類的文明進程。雕版印刷術綜合了四大發明中的造紙術、印刷術兩項發明,個性化印刷技藝影響力遠遠大於同類其它發明。所謂雕版印刷術,分為兩大部分:第一是雕版、第二是印刷。通常雕版之前,要請書法高手寫出端正的楷書樣版。早期都是請文人墨客擅書者揮毫,故灑脫自如,雋永飄逸。後期雕版印刷業越來越專業化,市場的利潤刺激著出版和銷售量,寫書樣版稿的工作都由專門的書寫匠所替代,由此匠體顯得死板僵硬。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字型、格式、範本有了統一的規範,分工也更加明確了,更接近現代化了,因此雕版數量遠遠超過了先前。整個過程分為寫樣工、刻工(雕字匠)、印刷工、裝訂(裱褙匠)等階段。
黃小建創作松鶴yan黃小建創作松鶴yan
我國古代雕版印刷最早是雕成整版,然後再敷墨一次性印刷。由於每一塊版的雕版太耗費時間,而且版片的有些缺陷無法彌補等問題,畢昇發明了活字印刷,這大大地提高了刻書的效率,同時模切燙印壓痕,許多字都能反覆使用,最大限度地發揮了每個字的效率,這是印刷史上的一大突破,至今也是我們引以為豪的發明。但是雕版印刷仍然是中國古代刻印書籍的主流,因為中國的文字數量繁多,相比26個拉丁字母更複雜,特別是排字工需要有相當的文字功底,且再版需要重新撿字排版,而雕版印刷則不存在這個問題。中國古代的書商必須考慮印刷效率和印刷成本,則雕版印刷顯然更具有優勢。

餖版

當然雕版不僅可以用於印書,很早以前也用來印畫,特別是書中的插圖,在這裡祖先們給我們留下了非常寶貴的遺產。清人徐康《前塵夢影錄》中說:“古人以圖、書並稱,凡書必有圖。”因此,沿用至今謂稱“圖書”。由於雕版印刷術的出現,以前靠手寫本,隨後便越來越多的被雕版印刷本替代,而書中的插圖也隨之刊行於世。魯迅先生在《木刻紀程小引》中說:“中國木刻圖畫,從唐刀明,曾經有過很體面地歷史”,又在《全國木刻聯合展覽專輯序》中說:木刻的佛畫,原是中國早就有的東西。唐末的佛像、紙牌,以至於後來的小說繡像、啟蒙小圖,我們至今還能看到實物。中國木刻圖畫,從唐至明,曾經有過很多體面的歷史。可見中國的版畫早已被先賢們所關注和讚賞。
隨著雕版印刷術的發展與進步,人們已不滿足於欣賞單一墨色的印刷。很早就有人想在書籍中施印不同的色彩,以突出表現畫面中的山川大地、綠葉紅花、魚蟲鳥獸以及人物服飾等。起初人們不懂得如何在畫面上印出不同的色彩掃描,只懂得印好墨色畫面後,根據不同色塊的需要塗上不同的色彩。如現存大英博物館和英國國家圖書館東方館的中國敦煌飛天、千佛像、觀世音菩薩像等,就是先雕版墨印以後再敷色彩的。這可以視作中國版印敷色的早期嘗試。
餖版拱花

拱花

1974年在山西省應縣佛宮寺發掘出一批遼代雕版印刷品,其中的《南無釋迦牟尼佛像》便是彩印的。這幅畫被專家認定是以兩套版印刷而成的,先漏印朱色噴墨印刷,後漏印藍色,這幅畫像在雕版印刷史上極為重要,它開創了套版印刷之先河。以後到了15世紀末期至16世紀初期,套版印刷從開始的兩套版發展至五套色,甚至多套色,技術上也已日臻完美。插圖配上文字讓讀者賞心悅目,但用來專門印刷中國水墨畫,就很難表現花鳥蟲草、人物、動物及自然萬象的豐富性。到了明代,有人進一步把每種顏色各刻一塊版,因版片的形狀各不相同圖像處理,猶如餖飣(這是從前王公貴族用來祭祀的貢品,以其不規則的幾何形而得名),故稱作“餖版”。“餖版”是現代分色套印的鼻祖,其製作過程比單色雕版更為複雜。製作者必須通過肉眼的判斷,以及對中國畫的理解,將不同的色塊、先後順序等分別製成印版,固定在準確的位置上,逐色套印。明代稱這種印刷方式為“餖版”,清代中期以後,稱為“木版水印”。把不同的色彩分別套印在畫面的不同位置,印出來的畫面色彩豐富,層次分明,精美絕倫。在給人以美好視覺享受的背後,包含著多少先人的智慧和辛勤耕耘的汗水。
明末天啟至崇禎年間,吳發祥、胡正言在餖版的基礎上發明了“拱花”,將“餖版”和“拱花”技術有機的結合起來,創造了古代印刷新的高度。所謂“拱花”技術,就是在經過“餖版”套色以後,在平面印刷基礎上,在柔軟的宣紙表面壓印出凸起的暗紋,讓畫面產生淺浮雕效果。“拱花”技術它類似現在的凹凸版,其製作與雕版恰恰相反,這種技法很可能受到了古代的制墨工藝的啟發,在柔軟的宣紙上壓出具有立體感的暗紋。“餖版拱花”將畫面產生豐富且相對真實的視覺效果,技巧性極高。它始於明代,隨後逐漸絕跡。這一時期的代表作有吳發祥的《蘿軒變古箋譜》、胡正言的《十竹齋箋譜》以及《殷氏箋譜》。

雕版印刷

20世紀30年代,魯迅先生和鄭振鐸先生鑒於民族傳統畫箋藝術的逐漸消沉低落,開始在京城遍訪紙店,選擇不同風格的藝術信箋,編纂了《北平箋譜》,由北京榮寶齋複製刊刻。正如魯迅先生後來所說:“三十年來,詩箋製作大盛,繪畫類出名手,刻印複製頗精工,民國初年,北平新出者尤多雋品,山景短箋,意態無窮。”這部畫箋成為近代詩箋藝術的里程碑。
新中國成立後,北京榮寶齋把我國具有悠久歷史的雕版印刷藝術和彩色“餖版”印刷結合起來,發展到了一個嶄新的階段。木版水印的作用主要是精確、逼真的再現原作,對於原作用筆的濃、淡、乾、濕、枯筆甚至是水湮痕跡的把握,力求精準的表現出原作的精神,達到亂真的效果。因此人們把它稱之為藝術的再創作。20世紀50年代北京榮寶齋複製的五代顧閎中作品《韓熙載夜宴圖》堪稱絕後之作。耗時達八年之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及物力印刷市場,雕版多達三千多塊,複製出三十五幅作品,如此繁複的作品確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作。代表了新一代雕版藝術的水準,為中華民族留下了一筆寶貴的文化遺產。
中國雕版印刷史給我們展現出了中華文明發展的軌跡,無數勞動人民不斷挑戰自我,前赴後繼,吸取前人的經驗,嘗試新技術。面對祖先留下來的這筆寶貴財富,傳承、發展、延續面臨著眾多困難。現如今木版水印正處於低谷,電子商務在商品經濟浪潮的衝擊下,這種費時、費力的高雅藝術,其價值還不為人所知。通過努力探索,在吸取先人經驗的基礎上,摸索一條中國傳統雕版印刷的發展出路,創作出中國特有的版畫形式。如同日本的浮世繪,它已成為代表日本在世界上的一種文化符號。而作為浮世繪鼻祖的中國版畫,更應當將中國傳統木版水印發揚光大,把木版水印從簡單地複製名畫中解脫出來,將傳統文人的趣味融入當代木板水印的創作中。

餖版拱花傳承人技藝

到目前為止,杭州還有此項技藝在傳承。杭州雕版印刷技藝傳承人黃小建,男,1953年出生,杭州人。1978年進入浙江美術學院水印工廠工作,師承張耕源老先生,學習傳統雕版和水印技術,系統掌握雕刻印刷技藝。在該廠工作學習了三年多,木版水印廠被撤銷了,很多人也就轉行了,從事各行各業。雖然水印工廠解散,此門技術無人問津,但他憑著鍥而不捨的韌勁,於2005年,在廣大藏書愛好者的支持下,憑著自己多年的經念,成功翻刻了《唐女郎魚玄機詩集》。在掌握前人經驗的基礎上,還成功重現了明代的“餖版拱花”技術。他是中國僅存的集刊刻雕版書、製作餖版拱花於一身的雕版大師。西湖區有關部門進行的一次民族民間藝術資源普查,把這項行將失傳的古老絕技重新推到世人的面前,也讓我有機會認識了這位杭州的“活畢昇”。這就是有著悠久歷史的雕版印刷技藝,而這位藝人就是這項技藝在杭州的唯一傳人———黃小健。
黃師傅的精湛手藝在業界得到廣泛的認可,因此也引來了眾多的媒體採訪和報導,更有商家的投資和合作。2006年2月,富陽華寶齋負責人也找到了黃小健,邀他聯合開發市場。目前,由黃小健主持刻印的《先賢繡像》、《西湖十景》、《富春山居圖信箋》《富陽十景水印信箋》、《十竹齋箋譜信箋》等雕版印刷線裝書籍和冊頁,進入最後裝訂階段並陸續銷售。據悉有不少銷售商表示對這批書籍的市場前景十分看好。此外,於2009年重新翻刻《十竹齋書畫譜》,預計要到2014年完成。已經完成雕版的書頁也在進行緊張而又有秩序的印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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