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石頭記

題石頭記

曹雪芹用一把煙霧迷彈寫出了自己那些血淚不是一滴一滴地掉,而是一把一把地往下淌,而他創作時候的痛苦心境更揭露出了《紅樓夢》的誕生與存在絕不僅僅只是為了給眾人“取樂把玩”,它自有它更深層次的揭露、批判與哀嘆。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題石頭記
  • 外文名稱:Preceding a long interesting ancient_China story about a miraculous stone
  • 創作年代:清朝
  • 作品出處:紅樓夢
  • 文學體裁:五言詩
  • 作者:曹雪芹
原文,譯文,賞析1,賞析2,

原文

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題石頭記

譯文

滿紙都是荒唐乖戾的話,浸透著一把辛酸的眼淚;都說作者迷戀兒女之情,可誰能理解作品的滋味?
[注釋]滿紙荒唐言:不僅僅是指小說中有石頭“無才補天,幻形入世”的荒唐起緣,有“太虛幻境”、“風月寶鑑”等荒唐的情節;賈寶玉和一大批閨閣女子形象,一個以大觀園女兒國為中心的故事,以及小說表面上把悲劇命運說成是情根夙孽、償還冤債等等,也都帶有“假語存(焉)”的性質,也就是所謂的“荒唐言”。一把辛酸淚:是說小說中的故事——也就是那“滿紙荒唐言”,包含著種種血淚辛酸的現實生活和感受。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這是作者訴說難以直言而又深怕不能被理解的曲衷。

賞析1

這首五言詩,寫在第一回里。在小說的起緣中,作者假託這部書是空空道人訪道求仙時,經過青埂峰,從那塊沒有能力補天的頑石上抄下來的。此後,經“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整理成章回小說,題名為《金陵十二釵》,並題了這首絕句。當然這些都是作者用的煙雲模糊法,其實作者就是曹雪芹。這首絕句,是小說中作者以自己身份寫的唯一的一首詩。這首小詩語言雖通俗淺近,感慨卻頗為深遠沉重。《紅樓夢》今天已成為飲譽世界的名著了。可是在二百多年前作者寫書的那個時代,小說被看做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無聊的東西,正統的知識分子是不屑為之的。從封建階級的正統觀念來看,作者寫石頭“幻形入世”是荒唐的,寫大觀園內小兒女之間你你我我、恩恩怨怨的情愛也是荒唐的,揭露那些詩禮蓉纓之族、鐘鳴鼎食之家內部的腐朽墮落,則更是荒唐、無有意義的。所以作者解嘲似地“承認”是“滿紙荒唐言”。然而作者自己深深懂得他絕不是為了給世人消愁破悶兒來寫這部書的,而是把自己一生“歷盡離合悲歡炎涼世態”的經歷,加以藝術的概括和提煉。塑造了眾多類型的人物,來表明他對人生社會的認識,寄託他難以言喻的感慨,既是讚歌,又是悲歌和輓歌。“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真是不出曹雪芹之所料,二百多年來,人們對《紅樓夢》及其作者的議論真是五花八門,讚嘆其博學多才者有之,欣賞其生花妙筆者有之,艷羨書中描寫的歌舞繁華者有之,以寶玉或黛玉自命者有之……一些封建道學家則認為這部書是“誘為不軌”、“棄禮滅義”,是“淫書”,主張燒毀禁絕;更有甚者,編出故事詛咒作者斷子絕孫,死後得了“冥報”等等。還是魯迅先生說得好:“單是命意,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集外集拾遺·〈絳洞花主〉小引》)《紅樓夢》,一部讀不不完,吃不透的百科全書,一部偉大的文學巨著!

賞析2

從封建制度的正統觀念下來看,作者筆下流露出來的“卿卿我我,兒女痴情”“晨風夕月,階柳庭花”以及“家庭瑣事,閨閣閒情”,如他的“石頭幻形入世”一樣皆是荒唐的,不入人眼。而其中揭露的那些處於階級社會上層的貴族之家內部的腐朽墮落,則更是無有意義的,為正統知識分子所不屑。那個時候,人們都樂於作“鴕鳥狀”,看不到那些無關痛癢、為人不齒的事件背後的血跡斑斑,更看不到那些互相傾軋的政治鬥爭,這樣的“平和?之下,作者也只能自嘲似地“承認”自己所寫的不過是“滿紙荒唐言”,皆是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但是,再“荒唐”的東西,也飽含著作者的辛酸血淚。小說的第一回中,記錄了《紅樓夢》的原稿是由一僧人鐫刻在頑石之上,再由空空道人摘抄下來,經過曹雪芹整理而成。就算是整理,其中的字字句句也都浸透著血淚的控訴,無可奈何的哀嘆,不但有作者為生活所迫的“繩床瓦灶”的淒涼悲愁,還有創作時期因《紅樓夢》不被事實所認可而要竭力所隱瞞的苦衷。
脂硯齋曾在《紅樓夢》中寫下批語:“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表面上,作?痴纏於兒女痴情,可是又有誰,能夠真正地理解其中所蘊含的思想呢?正如作者生前所擔心的一樣,兩百多年來,人們對《紅樓夢》以及作者的議論真可謂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其中欣賞作者妙筆生花者有之,挑揀書中的繁華歌舞者有之,更不乏一些“色空說”“自傳說”“誨淫之書”的曲解,主張對其焚毀滅絕。正所謂,有多少種眼光,賦予《紅樓夢》的便有多少種說法。一如魯迅先生的那句: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但是,每個人看到的都不是完整的《紅樓夢》。可見“都雲作者痴,誰解其?味?”真乃作者高明的預見。
這首小詩雖然通俗淺白,但是卻和“女媧石上的偈語”一樣,充當了世人開啟《紅樓夢》之門的一把鑰匙。
曹雪芹用一把煙霧迷彈寫出了自己那些血淚不是一滴一滴地掉,而是一把一把地往下淌,而他創作時候的痛苦心境更揭露出了《紅樓夢》的誕生與存在絕不僅僅只是為了給眾人“取樂把玩”,它自有它更深層次揭露、批判與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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