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王鼓吹曲登山曲

是南北朝時期詩人謝朓所作詩詞之一。

詩詞正文,作品鑑賞,作者簡介,

詩詞正文

天明開秀崿
瀾光媚碧堤。
風盪飄鶯亂。
雲行芳樹低。
暮春春服美。
游駕凌丹梯。
升嶠既小魯。
登巒且悵齊。
王孫尚游衍。
蕙草正萋萋。

作品鑑賞

這是作者在荊州奉隨王蕭子隆之命寫的《樂府·鼓吹曲》十首中的第九首。寫登山遊覽,流連忘歸之意。
詩首句點題寫“崿”。“崿”,即題中所登之山。“天明”一詞含義雙重,既是指這一天的天亮早晨,也指這天天色晴朗。“天明”二字雖不見著力,但卻是全文要領。倘無晴朗天氣,不但下文全景皆晦,而且更無登山遊覽可言。
但有山色而無水光,景色雖佳,總感欠缺。故下句緊接著寫水。以“瀾光”喻水,以“碧”形容水邊的堤岸,中間著一“媚”字,把“瀾光”、“碧堤”的生機活活畫出,讓讀者仿佛看到一泓清水,波光粼粼,水邊長堤含青滴翠,景色十分生動、鮮明而優美。遊人樂此將陶然忘歸了。這二句寫靜景,下面二句寫動景更奇。
“風盪飄鶯亂,雲行芳樹低。”後句按文意應是“雲行低芳樹”。“盪”、“低”二字,賦予無生命的“風”“雲”以生命和感情。使你覺得,這風很頑皮,他似乎在故意提弄飛鶯,使鶯不能自主飛翔,而被風“盪”得“飄”“亂”起來。而天上的行雲,也被春樹的芬芳所吸引,在低就貼近著春樹而飄過。
前四句寫景,字少意多,景象廣闊。天氣晴朗,山色青秀,春水漣漪,長堤獻碧,黃鶯因風弄羽,芳樹招惹行雲。春景如畫,人在畫中。
接著兩句“暮春春服美,游駕凌丹梯”,由寫景轉敘游,“暮春”一語總括前四句寫景,並提示下文。陰曆三月為暮春,這時,春寒將盡,夏暑未臨,山野葉茂草長,萬物生機勃勃,正是遊人脫去寒衣,換上輕裝,登臨游賞的大好時節。詩人穿上美麗的衣服,沿著山路向高處攀登,“丹梯”指山路。“升嶠”四句由敘游轉抒情。詩人“凌丹梯”登上高山,縱目遠眺,確是氣勢遼闊,景象萬千。眼底所見,自非山下景物可比,遂因景起興,發思古之幽情:近千年前的春秋時期,孔子登上東山,眼底的魯國變得很渺小了,再登上泰山時,覺得整個天下都變得渺小了。在孔子之前,齊國景公游牛山,看到山北面自已的齊國時,流著眼淚說:人生短暫,光陰就這樣流逝了。其實,詩人並非只是思古,而是借古抒情:孔子是曠古唯一的賢聖,他登上高山,能把天下國家看得微不足道;景公是大國的君主,他登上高山也會產生人生短暫之感,言外之音是:我輩為什麼還要競奔於功名利祿之途,而不珍惜這短暫的人生和大好時光呢?
末二句,化用淮南小山《招隱士》:“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語意作結。“王孫”泛指貴族子孫,這裡指隱士。“萋萋”,茂盛。《招隱士》極言深山老林環境險惡,招募隱士出山做官。謝脁在此反用其意,是說:山景風光如此美好,士子正好來此隱居恣意游賞。末兩句,不悅於官,羨慕歸隱之意已溢於言表。
詩旨主在記游。寫景,景色旖旎;記游,如歷其境;思古,幽情渺邈;抒志,情趣超然。語言雅致,意境高遠。

作者簡介

謝脁(464——499年),字玄暉,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人,南朝蕭齊文學家。少有文才,《南齊書》本傳稱他“少好學,有美名,文章清麗”。先後做過豫章王蕭嶷太尉行參軍、隨王蕭子隆的文學,又是竟陵王蕭子良的八友之一。明帝時曾掌中書詔誥。建武二年(495)任宣城太守,世稱“謝宣城”。後任尚書吏部郎。東昏侯永元元年(499)始安王蕭遙光謀取帝位,謝脁遭誣陷,下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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