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君

陳默君

在安徽省含山縣城西側一座青青竹林的簇擁下,一座革命烈士紀念碑亭莊嚴聳立。碑亭翹檐飛動,石碑矗立無語,竹葉青青,在微風中颯颯有聲,似乎在向人們深情地訴說碑亭主人平凡而又偉大的故事。 碑亭的主人陳默君,原名金隆芳,號子美,別名斯理。1922年出生於安徽含山縣褒山鄉大南村。1942年5月,時任晉冀豫邊區政府文聯負責人的陳默君,在反擊日偽軍大掃蕩中於太行山區遼縣(今山西省左權縣)麻田壯烈殉國,年僅30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默君
  • 國籍:中國
  • 逝世日期:1942年5月
  • 畢業院校:安徽省立第一中學
人物經歷,青年時代,初期工作時期,革命根據地工作時期,國民黨扣押時期,最終獲釋,整頓“三風”時期,邊區殘酷緊張的反掃蕩鬥爭,壯烈殉國,全界哀悼,成就貢獻,堅強的鬥爭,抗日救國總會任職,調職,文聯主持全面工作,積極壯大文聯隊伍,活躍文化生活,鞏固擴大抗日文化界統一戰線,發表重要文章發揚五四光輝成果,

人物經歷

青年時代

陳默君幼年時代,十分聰明好學。1929年,他以優異成績從高等國小畢業後考入安徽省立第一中學(安慶一中前身)。在這裡,陳默君一方面刻苦學習文化,一方面開始接觸馬列主義,對進步書刊產生了廣泛的興趣,並積極從事革命活動。
1930年,陳默君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31年,為了鬥爭的需要,黨組織派陳默君去上海中國公學讀書,用號名金子美,從事中共秘密活動。
結束大學生活以後,陳默君被派到上海杜美路惠平中學任教,並以此職業為掩護從事革命工作。他時常將一些觀點進步的文章有步驟地介紹給學生們,特別是對魯迅先生的一些文章大加推崇,並從分析魯迅、茅盾等人作品入手,系統介紹唯物史觀和馬列主義。

初期工作時期

1935年,陳默君離開了惠平中學,執教於上海華美女中,並參加安徽同鄉會。那時,國民黨一方面對上海進步文化界實行鎮壓,另一方面派一些爪牙滲入一些社會團體,目的是排除異己、同化組織、為國民黨服務。當時,安徽同鄉會中的CC分子樊振邦一夥人,在上海大肆活動,到處拉幫結派,並以改選理事之名,企圖塞進CC分子。為了與國民黨CC派爭奪同鄉會這塊陣地,陳默君決定將計就計,打進理事會,擴大中國共產黨在同鄉會中的力量。他和同鄉好友劉正文(曾任政協安徽省第四屆委員會副主席等職)進行商討,四處奔走,聯絡安徽在滬的一些大學的同學,爭取選票,並對一些有思想顧慮的同鄉進行細緻的工作。結果,新選舉的同鄉理事會中,陳默君、劉正文雙雙獲選,CC分子樊振邦怨恨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1936年初,在黨組織的安排下,陳默君和吳莆生(後改名吳新稼,曾任國家體委教育司司長、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教務長)籌辦余日章第三國小。陳默君任校長,改名叫金斯理。吳莆生是該校中共支部書記,與陳默君單獨聯繫。教員大部分是進步的,有的是共產黨員,他們只吃飯不領薪,白天教小學生,晚上辦工人和婦女識字班。他們無私、真誠地為教學服務的精神,深深地感動著身為校長的陳默君。他自己平時生活十分節儉,可教員一旦有困難,他總是慷慨解囊,竭力給予解決,甚至典當衣物,將僅有的買菜錢都給了亟需用錢的同志。由於勞累過度,再加上生活清苦,營養不良,他原先就有點清瘦的臉頰顯得更加憔悴,肺病的魔爪也慢慢地攫住了這位血氣方剛、意志堅定的共產黨員。
1937年秋,黨組織派陳默君去革命聖地延安,在剛剛創辦不久的陝北公學(延安大學前身)負責招生工作。1938年初,他擔任了陝北公學四隊主任,負責黨支部工作。

革命根據地工作時期

1938年下半年,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迅速擴大,迫切需要一大批幹部深入敵後開展工作。
1938年12月初,黨組織決定派陳默君前往晉冀豫工作,化名陳希愈,並配給“上尉文書陳希愈”徽章和八路軍服裝,作為一路上掩護之用。不料,就在陳默君赴西安經鹹陽時,被國民黨憲兵扣留,更不巧的是,第一批被扣人員中也有一位“少校參謀陳希愈”,兩位陳希愈,同名同姓,引起對方的懷疑。
原來,真正的陳希愈和張越、楊清華、李克堅等人離開延安時,組織上先給辦了一個“上尉文書陳希愈”的徽章,後來考慮到工作方便,又改簽為“少校參謀陳希愈”,決定由陳希愈帶隊,準備在八路軍西安辦事處轉辦手續後趕赴根據地。過了幾天,組織上估計陳希愈等已抵西安,便將原先簽署的“上尉文書陳希愈”的徽章發給了前往根據地的陳默君。

國民黨扣押時期

事有巧合,兩個陳希愈相繼被扣,且又被關押在一起,同被關押的還有張越、楊清華,李克堅、賈克誠、武堅(女)等。狡猾的國民黨頑固派分子無孔不入,企圖在兩個陳希愈上大做文章,但在機智的陳默君面前,沒有抓住半點把柄。
國民黨頑固派扣留我方過往人員的現象愈演愈烈。不幾天又扣押了100多名抗日青年,憲兵分隊不大的院子被擠得滿滿的。為了開展鬥爭,陳默君勇敢地站出來,把大家組織起來,與敵人進行面對面的交鋒,迫使對方同意我方派代表交涉。過了幾天,“西辦”派一位羅副官前來就我方被扣人員與國民党進行交涉,結果是:前兩批被扣人員名單,已報省處理,故不能釋放,第三批報告尚未呈上,可以釋放。
為了使同志們儘快得以釋放,為了便於組織更艱苦的鬥爭,陳默君、陳希愈、楊清華、李克堅等,以大局為重,毅然留了下來。考慮到以後環境的進一步惡化,一個以陳默君、陳希愈為領導核心的戰鬥集體,成立在鹹陽憲兵分隊臨時設立的監獄中。為了應付對方的盤問,首先是統一口徑,不暴露共產黨員和抗大學生的身份,不泄露真正的去向,一律說是去前線部隊的;其次,爭取憲兵隊中有正義感、愛國心的士兵,分化敵人,為我所用,同時設法跟組織上取得聯繫。
過了幾天,一輛警車又將他們轉押到西安憲兵六團,關在“皇城”西北角兩間又低又矮的房子裡。陳默君等人在這裡受盡折磨。這裡禁止大聲說話,限制上廁所的次數,飯是冷冰凍的,又不給吃飽,再加上窗破、風寒、被薄,環境十分惡劣。

最終獲釋

1939年5月11日,憔悴不堪的陳默君和他的戰友們終於獲釋了。重獲自由的陳默君和楊清華等人,一同被黨組織安排到中共中央北方局工作。

整頓“三風”時期

1942年1月16日,一二九師政治部與晉冀豫區黨委聯合召開了一個全區文化人座談會。會上,文聯就文藝該不該通俗化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意見出現了分歧。這次大會後,晉冀豫文聯、文協、美協、音協及華北文化團體,根據中共中央提出整頓“三風”的精神,聯合成立了檢查委員會,特彆強調整頓文風,進行了為期3天的檢查。內容包括本區的整個文化運動,各團體的內部工作,及幹部本身的學習、工作、生活和作風等方面。
鑒於上次大會爭論的問題和這次檢查,陳默君進行認真的反思,寫出了《紀念五四對文化工作的點滴感想與意見》一文。在文章中,他倡導文化界應該從對主觀主義、教條主義等實際問題的糾正上,來紀念這個光輝的節日。他較含蓄地提出文化工作為誰服務的問題,通篇文章立論正確、內容豐富、極富說服力和指導性。他在文章的結尾強調:希望從今年五四開始,在我們的文化工作上,大家共同攜手,創造更新鮮更豐富的成果。

邊區殘酷緊張的反掃蕩鬥爭

1942年5月,日軍突然進攻邊區,全區空前殘酷緊張的反掃蕩鬥爭逐漸展開。
5月21日,東南西北之敵突然同時進攻,其目標是對桐峪、麻田及其以東地帶作寬大正面的包圍合擊。當時,文聯和總部直屬隊正駐清漳河上游的麻田鎮,亦在敵人的合圍中。
當夜,陳默君緊急集合文在線上關的全體同志,宣布體弱有病的同志分別到敵占區附近隱蔽待命,其餘同志隨總部直屬隊行動。他還指定了臨時小組長和疏散的地點,後各自回房收拾,進行堅壁清野。
黎明前,隊伍出發了。文聯隨幹部團,開始順清漳河而下,然後向偏城方向轉移,以便轉到根據地的外圍去。一路上,大家從容不迫,堅定樂觀。有的同志為防萬一,互送紀念品。陳默君還開玩笑地說:“怎么?還沒遇上敵人,就準備犧牲啦!”不料,隊伍還沒進偏城,就接到敵人從武安城出來正向偏城逼近的訊息,形勢很嚴峻。此時,敵寇萬餘從四面壓縮,以偏城西北之南艾鋪、十字嶺、圪拉鋪等地為目標,進行包圍合擊。一場包圍與突圍的戰鬥殘酷地展開。
第二天拂曉,敵人緊縮了包圍圈,敵偵察機左右盤旋指揮敵人向八路軍逼近。中午,我們的隊伍轉到麻田附近的十字嶺,陰險狡詐的敵人也運動到十字嶺附近。十字嶺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只要占據有利地形,敵人一時難以得手。兇殘的敵人便集中猛烈炮火,並配合6架飛機輪番轟炸,目的是阻止八路軍部隊突圍。八路軍除留有很少的警衛部隊占守山頭等有利地形堅決抵抗外,各機關人員乘敵立足未穩,避其鋒芒,向西北南三面奮力突圍。從中午一直鏖戰到天黑,敵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待敵人在沉沉夜色中進占南鋪,八路軍大部份人馬已勝利突圍。敵人吹噓的所謂“鐵壁合圍”,遂成泡影。

壯烈殉國,全界哀悼

不幸的是,陳默君在這次突圍中,壯烈殉國,年僅30歲。
1942年9月1日,太行區文化界、新聞界,於九一記者節在清漳河畔隆重召開追悼會,悼念抗戰5年來及5月反掃蕩中殉國的戰友何雲、陳默君、蔣弼、高詠、劉稚靈(女)、嚴熹、朱傑民、黃君珏(女)、石宏、陳宗平等烈士。大會決定發表宣言並通電大後方同業,向全世界控訴日寇的暴行!
1942年9月25日,《華北文藝》第四期發表了華北文化社同仁紀念陳默君、蔣弼、劉詠、劉稚靈4同志的文章。文章對陳默君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號召大家學習陳默君“工作,工作,還是工作”那樣一種忘我的奉獻精神。

成就貢獻

堅強的鬥爭

陳默君等人決定立即開展絕食鬥爭,抗議對方的殘酷虐待。此時,身體羸弱的陳默君,肺病又復發了,晝夜咳嗽,而且經常咳血。同志們都噙著淚勸他,可他已將生命置之度外,仍然帶頭參加了絕食鬥爭。
絕食的第三天,憲兵團終於答應了陳默君他們提出的條件,派來了醫生,送來了禦寒的破軍大衣,一伙食也稍有改善。
1939年春節剛過,憲兵團又把陳默君等人轉交給第十戰區長官司令部的特務營。在被關押的日子裡,陳默君等人抓住機會向特務營中有正義感和愛國心的看守士兵宣傳抗日救亡的道理,說明被扣押的真相,揭露頑固派破壞團結抗日的陰謀。漸漸地,士兵當中有的人對八路軍由同情到欽佩,由不理解到支持。在特務營一位排長的幫助下,他們向統一領導北方各戰區的國民黨天水行營呈遞了報告。經八路軍西安辦事處林伯渠等人的積極營救,半個月之後,行營主任程潛批示:“所請開釋意見已指令第十戰區長官司令部查明開釋。”

抗日救國總會任職

1939年元旦前後,中國共產黨決定創辦《新華日報》(華北版),並決定以《文摘報》為基礎,籌備召開晉東南全區的文化大會。5月4日,晉東南文化教育界抗日救國總會(簡稱“文就會”或“文總”)正式成立,總會會址設在沁縣南溝。
文總成立之初,人員少,幾個理事都是兼職的,全靠白手起家。經李伯釗推薦,由北方局調來不久的陳默君負責文總的組織工作。
在物質條件極端困難的情況下,為了辦好文總的期刊,陳默君有時要靠販賣燒餅油條維持生活,而把節餘下來的少得可憐的一點點錢用來編輯出版油印《文化報》。他還編過10種小叢書,都是64開薄薄的油印小冊子,內容有反映抗日現實的小報導、小故事,也有怎樣開展文化工作的簡介,其中尤以街頭、牆頭短詩為最多。這些詩文形式活潑多樣、內容通俗及時、易於記誦,很受民眾的歡迎。

調職

1940年春,因工作需要,陳默君被調到晉東南魯迅藝術學校編審委員會工作,與蔣弼共同主編《魯藝校刊》、《文化動員》等刊物。由於長期辛苦勞作,加之以前半年多的牢獄生活的折磨,他顯得十分蒼老憔悴,與實際年齡極不相符,致使現在許多老同志一回憶起對他的第一印象時,總說他是一位“忠厚長者”。

文聯主持全面工作

1940年8月至12月的“百團大戰”之後,晉東南全區各機構進行了調整,人員也有較大的變動。文總則改稱為文聯(其時政府的教育系統已確立),遷於麻田,歸區黨委領導。1941年春,陳默君調離魯藝,前往文聯主持全面工作。
1941年,解放區的財政經濟發生極大困難。中共中央號召抗日根據地軍民自力更生,克服困難,切實開展大生產運動。負責文聯工作的陳默君積極回響,於3月5日發出《告文化界同仁書》。在陳默君的帶領下,文化界走在大生產的前列。

積極壯大文聯隊伍

經過陳默君的努力,文聯人員逐漸增加。知名小說家、畫家、文藝愛好者蔣弼、趙樹理、劉稚靈、陸耕、王韋、王春等30餘人先後來到文聯,文聯進入了極為繁榮的時期。這些同志,來自不同的地方,團結並領導好這支隊伍並不容易,不僅要在政治上團結好這些同志,還要在生活上照顧好這些同志。許多與陳默君共過事的人現在回憶起來還說:“他為人處事都非常誠懇、謙遜、親切,從不以領導者自居,使他周圍的同志感到溫暖、愉快,願意永遠和他在一起工作。”

活躍文化生活

為了活躍文化生活和學術研究的氣氛,陳默君帶領文聯同志搭棚建屋。他親自動手,既當瓦匠,又當木匠,苦幹半月。3月間,在桐峪、索壘兩地設立文化俱樂部。俱樂部雖簡陋,但它寬敞、明亮,屋前有平整的草地,四周有綠蔭環抱,環境幽雅。這裡經常舉行學術演講、問題討論、詩歌朗誦、戲劇音樂演奏、美術創作展覽等活動。一時間,俱樂部成了全區文化活動的中心。

鞏固擴大抗日文化界統一戰線

為了鞏固與擴大以抗日為中心的文化界統一戰線,把太行山建成華北新文化運動的根據地,陳默君廢寢忘食地工作著。在他的努力下,文化工作頓時呈現出一番嶄新的景象。從3月到6月,短短的3個月時間內,文協、美協、音協、木刻協會、太行詩歌社相繼成立,《華北文藝》、《文藝輕騎》、《新美術》、《太行詩歌》等刊物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

發表重要文章發揚五四光輝成果

1941年5月4日,太行區文化界舉行五四紀念大會時,《新華日報》(華北版)發表了陳默君寫的《紀念五四與文聯同步工作方針》一文。文章就文聯工作方針指出:必須繼承和發展五四的光輝成果,更進一步鞏固文化人、青年知識分子之間的團結(包括敵占區);繼續成立各種文化團體及與個別名流學者取得經常的聯繫,擴大文化界統一戰線,以便有力地配合本區各方面的建設。此外,在抗日高於一切的總原則下,成立各種學術研究團體,提倡自由辯論、自由研究、自由著述,發揮我晉冀豫抗日根據地內文化界應有的作用。最後,他還提出文聯目前工作的具體措施。文章一氣呵成,條理清晰,邏輯嚴密,發表後對該區的文化界工作起到很好的指導作用。
陳默君辛勤工作,給文聯帶來了生機和活力,文化活動開展得豐富多彩。7月份,他們大力開辦文化俱樂部、文化合作社、文化食堂、文化旅館等,以各種方式,發展敵後文化事業。同時,為了適應鬥爭的需要,提高全區文化工作者的理論素質,他還組織人員翻譯了大批重要學術論文及各種研究資料,編成叢書,在全區發行。7月20日,在陳默君的直接領導下,文聯會刊《文化報》創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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