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裕時

陳裕時(公元1877~1940年),原名陳裕大,字元伯。後皈依佛門,法號元白。湖北宜昌三斗坪人,幼年胸懷志,青年時參軍,在漢陽兵工廠工防營當兵,被送到武備學堂讀書,只因讀《鑒略》穎悟過人,受到張之洞的重視,被其送往日本深造。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裕時
  • 出生地:湖北宜昌三斗坪
  • 出生日期:公元1877
  • 逝世日期:1940年
人物簡介,人物經歷,參加革命,反袁世凱,潛心佛學,宣傳抗日,安然去世,

人物簡介

在日本受革命派,影響加入同盟會。回國後入滇,加入新軍。後積極參加孫中山領導的革命,袁世凱稱帝後,成功遊說湖南總督湯薌銘四川總督陳宦同時通電反袁。自此之後,陳裕時不再過問政治,潛心研究佛學,參與國內一些佛事活動。日本侵華戰爭開始後,陳裕時積極號召全國佛教徒一致抗日。一九四〇年七月三十日在重慶去世,終年六十四歲。

人物經歷

參加革命

一九〇三年(二十六歲)七月到達東京,進入振武陸軍士官學堂讀書,因其在校閱讀、宣傳革命書刊被開除學籍,繼而轉學法政,後結識孫中山與黃興,與宜昌人黃愷元、高岡、全敬存、陳吉甫、楊征祥一道入同盟會。三十二歲回國,與蔡鍔、趙恆惕、唐繼堯去廣西,擔任龍州講武堂監督兼龍州新軍邑龍統帶一職。
辛亥武昌起義後,極力遊說桂軍王芝祥、總兵陸榮廷,宣布獨立,對抗清政府,組建了北伐軍第三軍,任三軍參謀長兼邑龍標首長,與王、陸等人分幾路馳援湖北、江蘇,各省紛紛回應起義,當時到達南京的北伐軍有十萬餘人。孫中山先生的臨時政府,糧草不足,各路人馬魚龍混雜,江西、安徽兩省援軍,搶劫財務,發動叛亂,均被第三軍彈壓下去。
平息叛亂後,曾建議孫中山、黃興∶由於這些援軍是臨時拉起來的隊伍,軍事素質差,如果要對付袁世凱經過正規訓練的軍隊,很難打勝仗。為此,北伐軍應該吸收廣大革命同志參加,整編幾支精銳之師,打敗強敵。並推薦精通軍事的馮國璋之婿陳之驥擔任要職。陳是陳裕時的留日同學,講信用,重義氣,可以利用他與馮國璋的關係,保證糧餉,保存和發展軍事力量。
孫中山、黃興採納了這條建議,以廣西革命軍為基本力量,以同盟會員為班底,集中優良裝備,整編成南京陸軍第八師,黃興任命陳之驥為八師師長。這時,陳裕時任十五旅旅長兼第九混成旅旅長。

反袁世凱

竊國大盜袁世凱當上大總統,相繼約見孫中山、黃興、陳裕時。陳裕時與袁世凱長談時事,不歡而散,陳對袁的印象是「權變有餘,忠厚不足」。袁世凱對這位革命軍中實權派人物懷恨在心,派人跟蹤,意欲加害。陳裕時不得已,化名及泉,得到日本友人的幫助,到日本避難數月始回。袁暗害不成,又按月送銀元三萬元收買,美其名曰「代表旅費」。在日期間,陳裕時曾邀請黃愷元等人密商對策,擬定以八師為基礎,擴編三個師,分別駐南京、石家莊、武昌,以便三足鼎立,再舉義旗,並在袁所送南京代表旅費中,每月抽出一萬元支持八師。從日本回國後,為發展八師實力,毅然辭去旅長職務,以南京代表身份,往來於北京、南京之間,從事討袁的籌劃活動。
一九一三年三月二十日,革命黨人宋教仁在上海被趙秉鈞所殺,全國譁然。孫中山主張起兵討伐袁世凱,陳裕時與八師戰友則認為實力不足,應該謹慎行事。一班激進派,以金錢慫恿八師基層軍官,宣告獨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黃興在八師軍官兵邀請下,到南京組織獨立,討伐袁世凱。革命軍在利國驛一戰,獲得大勝利,陳裕時無比欣喜,親赴利國驛慰問。不料這時上海、江西的討袁軍卻出師不利,均遭失敗,八師三面受敵,孤掌難鳴,只得退還南京,準備與馮國璋談判,恢復和平。而黨內的激進派何海鳴深表不滿,遂煽動八師基層士兵,索餉鬧事,槍殺副團長李浚,八師將士駭然離去,陳之驥見大事已去,宣布八師解散。
時在上海的陳裕時得到訊息,火速赴南京解決問題,激進黨人卻在南京城門設下埋伏,準備陳進城時暗殺。陳的妹夫何遂探知此事,發密電相告,陳裕時及時回到上海。
同年八月,與黃愷元再次東渡扶桑,又轉赴英國考察,隨身備有中國古籍多種及一些佛學書刊,閒暇之餘,專心讀書。不久歐戰爆發,國內袁世凱與日簽訂賣國條約,粉墨稱帝,各地再次掀起討袁大戰。
為表明忠於共和,反對帝制的決心,一九一六年與黃愷元回國,直奔長沙,活動湯薌銘,反戈一擊,討伐袁氏。隨後又獨自去成都,鼓動陳宦通電倒袁。湯陳二人,皆被說動,按照約定時間,湖南、四川同時通電反袁,袁世凱時在病中,電文傳來,肝火攻心,一命嗚呼。中藥中有一味藥叫「二陳湯」,民間傳聞,袁世凱是喝了一劑「二陳湯」斃命的,可見陳裕時的遊說作用之大。

潛心佛學

遊說湯薌銘陳宦反袁成功以後,陳裕時不再過問政治,潛心研究佛學,參與國內一些佛事活動。在由日本返國時,曾請回全套《大日本續藏經》,用於修持。一九四七年二月,此藏二十四大木箱,由其侄兒——宜昌三斗坪醫生陳勉公運往當陽玉泉寺藏經樓收藏。
陳裕時開始並不懂佛教,只是尋求一種有益身心的修煉方法,曾引蔣作賓(號雨岩)、黃葆蒼(字愷元)加入「同善社」修煉。所謂修煉,只有靜坐一法,陳裕時極不滿意,乃退出同善社。
一九一八年七月,到上海邀約了蔣作賓、黃愷元到舟山群島普陀山遊歷。這時中國佛學泰斗太虛法師,應普陀山僧眾之邀請,出任普陀山前寺知眾(寺院中執事)。三人見了太虛,指責佛教是迷信,和尚是寄生蟲,太虛法師說∶「各位所說,並沒有沾佛教的邊,佛教有它的教理。我也想吃肉,也想喝酒,也想討老婆,之所以不這么乾,是因為我相信佛教教理,各位居士如果把佛教教理破了,那我就回去吃肉、喝酒、討老婆好了,用不著再當和尚;如果各位破不了,罵我取樂是可以的,請不要再說佛教是迷信了..」。一席話說得三個人心悅誠服,遂皈依佛門。三人在山月餘,同聽太虛大師宣講佛典《八識規矩頌》、《華嚴原人論》、《成唯識論大意》。八月,太虛帶著昱山、陳裕時等四人,遊覽了寧波天童寺、阿育王寺,又到寶岩寺拜謁了奘老和尚。
隨後,隨太虛抵達上海,面見章太炎、王一亭、劉仁航(號靈華)等社會名流,成立佛學研究團體「覺社」,開始了宏揚佛法的新運動。原在普陀山時,太虛法師曾與陳裕時等談及整理僧侶制度和南遊計畫,只因第一次世界大戰尚未結束,決定先成立佛學團體,漸圖擴展宏法事業,「覺社」乃緣此產生。覺社初衷,以「出版專著,編髮叢刊,演講佛學,實行修行」為宗旨。是年九月中秋節,陪太虛大師游杭州西湖,下榻於白衣寺,隨後回到漢口,黃愷元則去了重慶。太虛將自撰的《往生安樂淨土法門略說》一文交給黃愷元,黃愷元在重慶刊行此稿。
陳裕時到了漢口,大肆宣傳學佛的好處,十月八日,太虛應李隱塵(號開先)、陳性白的邀請到漢口,並於楊子街王國琛的「寄廬」開講佛典《大乘起信論》,並編出《大乘起信論略釋》。二十三日講經完畢。這次講經,自始至終,只有七人聽講,大家攝影留念,太虛寫詩紀事∶
李隱塵、阮次扶(毓崧)、陳元白、全敬存、王澄齋(國琛)、馬康侯(中驥)、王吟香(道芸)諸大居士,邀太虛到武漢,談如來藏緣起義者兼旬。今將返滬,攝影留別,且一偈以志法喜∶
飛夢漢江塵,一談微遠因。
影中同事現,身外獨呈身。
了了心無往,澄澄意更伸。
隨流得其性,來往海之濱。
佛歷二九四五年九月十九日崇德釋太虛
此次講經,是太虛到武漢弘法的第一次,講經完畢,陳裕時陪太虛遊覽武漢名勝,又送回上海。十一月陳裕時返抵宜昌,又至當陽玉泉山圓通閣,恭請祖印法師到家講《愣嚴經》,並與多人受三皈(即皈依佛門做俗家弟子)。
一九一九年九月,陳裕時與李隱塵由湖北到北京,禮請太虛大師在京講《大乘起信論》。這次講經,對全國佛教界影響較大,各省及各大城市,興起了一批講經會和居士林。陳裕時聽說日本密宗始於中國,而國內典籍較少,於是,與諸大居士極力推崇東密,太虛派大勇去日本學習。
一九二〇年五月,與陳性白、李隱塵、李馥庭等人,邀請太虛至武昌大東門龍華寺,講《大乘起信論》。十二月十日,隨太虛乘專列去長沙,湖南省長林特生、總司令趙恆惕組織講經會於船山學社,聽眾甚多,當即成立了「長沙佛教正信會」。法會結束,陳裕時又隨太虛至漢口佛教會,聽太虛開講《佛教的人生觀》。次年九月又至北京西四廣濟寺聽太虛講天台宗要典《法華玄義》。因太虛擔任杭州淨慈寺住持煩惱甚多,李隱塵、陳裕時於一九二二年元月私下商議,要請太虛到武漢創辦一個培養佛教人才的學校,太虛很高興,給武漢政商各界人士寫信,提出一個辦佛學院的計畫。二月十七日,太虛應請到漢陽歸元寺講《圓覺經》,湖南、江西兩省僧眾,紛紛前來聽講。三月十三日,李隱塵、王森甫、鬍子笏、湯鑄新、皮劍農、陳裕時、蕭止因、熊雲程、蕭覺天、趙子中、孫自平、王韻香及長沙佛教正信會的周可均等三十餘人,在歸元寺集會,商量佛學院籌備事宜。五月,武昌居士黎邵平(號少屏)捐出武昌千家街自家院舍,創辦武昌佛學院,眾居士開會議定,聘請太虛為院長,禮請疏由黃季剛親自撰寫。經過一段時間籌備,太虛開始招生,招生章程由太虛呈湖北軍民長官、內教兩部備案。這時,太虛已辭去淨慈、兜率兩寺住持,並約請大覺、玉泉、智信等人,來院協助處理院務。
八月二十六日,武昌佛學院召開董事會成立大會,選舉梁啓超為董事長,梁啓超因故未到任,暫由陳裕時代替,李隱塵為院護。太虛提出一條建議,利用廬山大林寺遺址,修建講堂,以供佛學院璁假講學,得到梁啓超、李隱塵的贊同,並積極籌建。
九月一日,武昌佛學院舉行開學典禮,湖北督軍蕭耀南到會講話,十分隆重。這次共召收了七十名學生,僧俗兼有,僧人學生有漱芳、能守、默庵、會覺、觀空、嚴定、法尊、法舫、量源,居士學生中有程聖功、陳善勝(出家後法名淨嚴)。教師有空也、史一如、陳濟博等,湖北荊門人塵空也在院中工作。課程取自日本佛教大學教材,管理制度參照禪林規制,早晚課誦(指寺院中早晚兩次的功課)只念「阿彌陀佛」。辦學的目的在於造就佛學師範人才,出家者實行整理僧制工作,在家者組織正信會,推動佛教廣大人間(即「人間佛教」)。
自此,中國佛教界有了自己的佛學院。這年夏天,佛學雜?《海潮音》移到武昌佛學院編輯,更方便了學僧們閱讀。
一九二二年二月,正值武昌佛學院寒假,陳裕時陪同太虛溯江西上,遊覽宜昌、沙市。三月二日到枝江江口彌陀寺,受到本一法師的熱情款待,二月五日訪沙市章華寺,與淨月方丈相談甚歡(淨月為慈禧太后賜封的大僧正,學識廣博)。淨月說,西藏喇嘛教密宗典籍最為完備,幾乎所有的東密經典都不缺乏。陳裕時聽了,心中敬佩淨月的學識,回到武昌,與各大居士掀起一股入藏求法的浪潮。這時,大勇法師已從日本回國,武昌佛學院數十名畢業僧,仍由大勇帶隊,組成「赴藏學法團」,由北京出發,一九四二年初夏經武漢到四川。段祺瑞打電話給四川劉湘,囑令沿途妥為保護。與此同時,陳裕時在北京與韓大載組織「密教院」,迎請蒙古辛喇嘛主持院務,傳授黃教(喇嘛教格魯派)教義。
五月,趕回武昌,於武昌佛教會聽太虛開幕講《金剛經》,正式皈依太虛,太虛為其取法號「元白」。
韓大載是湖北松滋人,佛學造詣頗深,時任黎元洪舊國會參議院議員兼大總統秘書,同與陳裕時學密教。
一九三四年春天,兩人同到南京,拜諾那活佛為根本上師,朝夕相處,學習寧瑪(俗稱紅教)教法,後又同去杭州,在靈隱寺參加班禪九世主持的時輪金剛法會。五月隨諾那回廬山,八月隨諾那到武漢,後來諾那與韓大載去了成都,經甘孜的熊絨西,受到紅軍陳昌浩總政委的禮遇,此後不久諾那活佛病逝。
一九三六年,陳裕時與潘昌猷等居士在重慶山洞附近雲鳳山買了一座寺廟,作紅白教徒的閉關(與外界隔離,獨自修行)處所,這時,山洞建有貢噶精舍,貢噶活佛長住於此,陳裕時常去請教。
一九三七年四月,與戴季陶、湯鑄新聯合發起,請九世班禪於杭州靈隱寺重開「時輪金剛法會」,並向太虛徵文,太虛寫了《鬥爭堅固中略論金剛法會》一文。

宣傳抗日

一九三九年前,陳裕時長往重慶山洞,為號召全國佛教徒一致抗日,重慶長安寺內設立了護國息災法會,主持人為戴傳賢,先後任負責人的有太虛、陳裕時、屈映光、韓大載。
一九三九年秋天,與韓大載遷往重慶江北雙碑張家院子居住(即江北頭塘雙碑瓜葛親),身患重病,自知難以苦撐,對友人說∶「如果日本人到了重慶,我只好殉節了。」張繼前來看望,兩人抱頭痛哭。
病重期間,老友蔣作賓、陳性白專程趕來看望,無限感慨。
又囑咐後人∶「我死之後,隨便找一塊地埋算了。」說完,與親友言笑如常,毫無悲傷之意,臨終前幾天,仍手不離經卷,早晚課誦如故,神態安詳自在。

安然去世

一九四〇年七月三十日去世,終年六十四歲。經親友協助,葬於雙碑附近,韓大載、陳性白為他撰寫碑文。一九四五年抗日戰爭勝利後,其女陳壁從抗日宣傳隊返回重慶,將遺骨火化,骨灰帶回宜昌,葬於長江邊孝子岩,並建立「陳裕時居士」塔。其子陳濟博,得到屈映光、韓大載的支持,再度到康定跟隨貢噶喇嘛學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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