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正義自序

《阿含正義自序》是蕭平實居士2002年創作的一篇議論文,陳述開筆因緣並以充分詳實的論據闡述“大乘是佛說”之正理。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阿含正義自序》
  • 創作年代:2002年
  • 作品體裁:議論文
  • 作者:蕭平實
  • 作品出處:《阿含正義—唯識學探源》
  • 作品題材:佛法
作品原文,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本書的義理,僅從四阿含諸經中取材而說,不從大乘諸經中取材而說,如是證明大乘方廣唯識諸經的法義,從來不違四阿含諸經的解脫道法義,證明大乘經典中的法義並非歷經演變而成者,也證明一件事實:原始佛法中解說涅槃時,為了不墮入斷見外道見中,不得不處處隱語密意說有第八識本住法的存在,而第八識法義本是應該留到第二、第三轉法輪時才正式宣說的。所以二乘法其實是以大乘法為根本而方便宣說的,若離大乘法宗本的如來藏根本心,二乘涅槃將難逃於斷滅見之譏評,本質也將成為斷滅空,如同印順之所墮。
本書之所以不取材於大乘經典來說者,是因為印順、昭慧……等人私心之中,認為大乘經典是部派佛教以後的佛弟子們長期創造演化出來的,不承認大乘經典真是釋迦世尊所說,是故此書中原則上都不引證大乘經典法義。又因佛學學術界公認的阿賴耶識權威史密豪森先生《SChmithanSen.Buigitte》,依據後出的《瑜伽師地論》為根據,立論說:阿賴耶識心體是在論中的《本地分》才出現的,原始佛法中並未說有阿賴耶識心體(序-P1);又說意根在論中的《攝抉擇分、證明分〉中仍然尚未建立起來,是到後面的〈還滅分〉中才建立起來的,認為在此論出現以前,佛法中是尚未建立意根末那識的;但是他的說法,完全違背佛教法義弘傳的最早文獻記錄中的歷史事實,因為在四阿含教典中,不論是南傳或北傳的阿含部經典,都曾明說或隱說阿賴耶識了,只是史密豪森讀不懂罷了。又因為大乘經典是被印順、昭慧、史密豪森所否定的,他們都不相信大乘經典,都對大乘經典持否定態度,堅稱不是佛口親說,由此緣故,此書中不舉示大乘經典、論典而說,單取四阿含諸經〈印順說為原始佛法〉經文證據來說,證明原始佛法中早巳說過有意根及阿賴耶識心體的存在,證明印順、昭慧……等人所信受的西方學術研究者說法是全面錯誤的。
複次,本書對四阿含諸經法義的取材,是全面性的,不是像印順、昭慧、證嚴……等人一樣專取四阿含中自己所愛樂的法義來說,也不是像印順、昭慧、證嚴……等人一樣的排斥四阿含中對自己不利的法義而省略不說。印順甚至說四阿含的經文不完全符合佛意,而主張親聞佛陀所說的才是完全符合佛意,所以另行建立根本佛法〈親聞佛口所說之法義〉以別於原始佛法的四阿含諸經所說。但是,莫說印順今天親自聽聞佛說一遍就能真解法義,乃至現存四阿含經典,可以讓他再三、再四乃至再十的連續研讀,他尚且一樣嚴重誤會,錯解經文的證據確鑿,何況親聞世尊演說一遍可以解義?絕無斯理!
由於印順……等人已有否定大乘經,說非佛說,以及別行建立根本佛法等二種不正當作法,所以他們對四阿含諸經經義的解說,已經使原意喪失泰半,也使四阿含的真義廣被埋沒,印順、昭慧、證嚴……等人已將佛陀的本懷加以嚴重曲解了。但是他所謂的根本佛法,在佛陀入滅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除了古時當場聽聞者;但在此時是絕無可能的,所以他的主張是毫無意義的。本書則是普遍、廣泛對四阿含經文加以引證廣說,使四阿含諸經的真實義,可以示現在末法時代廣大學人眼前,也使四阿含諸經所說的解脫道真義,重現於末法時世的今天,這是本書與印順、昭慧……等人取材阿含法義而說時的最大不同所在。
四阿含諸經所說法義,以二乘菩提為主;二乘菩提則是解脫道之法義,專述出離分段生死之解脫道法義,不以實證法界萬法實相為內涵,故與成佛之道的佛菩提道無直接關聯,因為成佛之道是必須從親證萬法本源的第八識如來藏開始的。第二、三轉法輪之大乘諸經法義,則以成佛之道為主;大乘成佛之道則以佛菩提智慧為主,卻又涵蓋了二乘菩提之解脫道;是故大乘成佛之道,非唯第二轉法輪之般若系諸經所說實相般若總相智、別相智,亦須再進一步求證一切種智增上慧學。般若既以親證如來藏為始,依所證如來藏才能現觀如來藏的中道實相義;而一切種智增上慧學,則是第三轉法輪諸經所說如來藏自性妙義,以及如來藏所含藏一切種子等增上慧學為本;以親證萬法根源如來藏心體中所含藏之一切種子已具足故,名為圓滿成就一切種智,名為成佛。
如是,合解脫道智慧、般若總相智、般若別相智,以及一切種智之智慧,方可名為成佛之道,非如印順單以二乘菩提之解脫道可以名為成佛之道也!否則,一切阿羅漢應皆已經成佛也!然而現見一切阿羅漢皆非是佛,亦無任何一位阿羅漢敢在佛入滅後自稱成佛也!故知成佛之道涵蓋二乘菩提之解脫道,亦涵蓋大乘別教不共二乘之般若總相智、別相智、一切種智等智慧也!具足如是智慧,方名成佛。然而二乘聖人所證解脫道,既不曾證般若總相、別相智慧,更不曾證一切種智,印順焉得單以二乘解脫道小法智慧而稱為成佛之道?更何況他早巳誤會二乘解脫道的涅槃智慧了!然而印順卻敢在死前,同意潘煊把他的傳記以《看見佛陀在人間》為副書名而出版,這是以凡夫之身僭稱成佛,顯然不懂解脫道及佛菩提道。
由因諸多崇尚二乘小法之聲聞種性法師與居士,盲從日本、歐美一分否定如來藏妙義之佛學學術研究學者,盲從藏密堅持意識是最終心的應成派假中觀邪見者暗指“大乘非佛說”之邪論,極力誹謗第二、三轉法輪諸經所說如來藏正義,謗無如來藏,私下言語中常常無根誹謗:“原始佛教四阿含諸經中不曾說有第七識意裉,亦不曾說有第八識如來藏;如來藏即是外道神我思想淨化而成佛教中的一個支派,大乘經中所說如來藏富有外道神我色彩,本是後來大乘崛起之後,方由第六意識心體上細分演變而建立起來的,故實無七、八識。”
由彼等妄謗三乘菩提根本之第八識如來藏,將確實可以親證的第八識心體謗為實無,導致他們所弘揚的二乘涅槃墮於斷滅空無的本質中,也導致他們所理解的般若成為性空唯名之戲論;然而印順所判“般若為性空唯名”之說,其實極不如理;此因第七、八識皆是四阿含諸經中本已處處隱覆密意而說之法,特因二乘聖人智慧不足,不能領受之;亦因初時不應即時宣講甚深般若及一切種智妙法,是故佛設五時三教而說。然而彼等對此事實都無絲毫之信,極力否定大乘經典,謗為非佛所說;由是緣故,本書不從大乘經典中舉證如來藏之實有,唯採擷阿含諸經中有關大乘唯識增上慧學之法義,證明四阿含中早巳處處隱覆密意而說第八識法,故都只由四阿含諸經中舉證之,令彼等不能不信服,欲令未來佛教正法流傳無礙。
亦因彼等常言:“唯識學專論名相,專說諸法之虛妄相,乃是專為降伏外道而施設之法義論辯學問,與佛法實證無關,故名之為虛妄唯識;唯識學中都只說明虛妄的六識心,又不曾言及佛道之真實義,故亦名為虛妄唯識。”然而第三轉法輪方廣唯識經典所說一切種智極妙勝義,方是真正成佛之道,彼等諸人以無力親證如來藏故,因此完全不懂第三轉法輪之精義,乃不顧此一事實,妄將自己所無法親證之唯識增上慧學所說本識如來藏,謗為外道神我思想。由是緣故,本書不單以阿含基本法義解脫道內涵之解說為主,而同時以菩薩之大乘解脫道證量及大乘般若正理而觀阿含、而說阿含,乃是以菩薩所證得佛菩提道之般若智慧而觀之、而說之,乃是以菩薩所證得道種智之智慧而觀之、而說之,乃是以菩薩雙證解脫道與佛菩提道之現量境界而闡釋之,證明唯識增上慧學實已在四阿含中粗略隱說,證明釋迦世尊於初轉法輪時期,即已圓滿具足第二轉法輪經中所說之般若智慧,亦已圓滿具足第三轉法輪諸經所說之一切種智,非如別有心機者所說:“在宣說阿含時之釋迦其實尚未成佛。”以此書舉示四阿含中的開示,證明釋迦不是在宣講方廣唯識系列經典時方才成佛的。是故四阿含諸經所說,非唯具足二乘聖者所知之法,亦已粗略含攝二乘聖者所未知悉之大乘不可思議解脫妙理。說穿了,其實某些阿含部的經典,本質即是二乘聖人在第二轉法輪時期,聽聞佛說大乘經典以後結集出來而變成阿含部的小乘經典。平實即以如是正義,寫作此書,匡正末法時期已被大法師們誤導之傳法方向與內容。何故如是而為?其故有九:
一者,聲聞人智慧狹劣,或不信、不解、不證大乘法,故其所結集之經典中,其實雖有許多本是大乘經典,然因聞而不解故,對大乘法義的念心所不能成就,則不可能憶持大乘經典,只能以解脫道之觀點而結集成為小乘經典,絕不可能兼含隱說之大乘法義而結集之。由是緣故,四阿含諸經結集完成後之所說者,必定偏重於二乘聖人所修證之解脫道,必定因此而昧略二乘聖人所不能修、不能知之大乘菩薩修證之佛菩提道,此乃必然之結果。
有何證據而作是說?有經文為證,《雜阿含經》卷十七.第七二七經明載:【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力士聚落人間遊行,於拘夷那竭城希連河中間,住於聚落側,告尊者阿難,令四重襞疊,敷世尊郁多羅僧:“我今背疾,欲小臥息。”尊者阿難即受教敕,四重襞疊、敷郁多羅僧已,白佛言:“世尊!已四重襞疊、敷郁多羅僧,唯世尊知時。”爾時世尊厚襞僧伽梨枕頭,右脅而臥;足足相累,繫念明相;正念正智,作起覺想,告尊者阿難:“汝說七覺分。”時尊者阿難即白佛言:“世尊!所謂念覺分,世尊自覺成等正覺;說依遠離、依無欲、依滅,向於舍。擇法、精進、喜、猗、定、舍覺分,世尊自覺成等正覺;說依遠離、依無欲、依滅、向於舍。”】阿難宣說其餘六覺分時亦如是說。
此經中既說精進修習七覺支者,即得親證無上正等正覺——成佛,可見七覺分之修行是涵蓋二乘解脫智、般若總相智、別相智及一切種智的,方能依七覺分之修行而成佛道:一切種智具足圓滿、四智圓明。然而四阿含諸經中的七覺分修習,未嘗言及親證如來藏之方法,唯言如來藏之名;亦未嘗言及如來藏所含藏之一切種子,未嘗教導佛子修學一切種智之方法,又如何可能成就一切種智?一切種智既未能薰習、修學、親證、具足,又如何能成就究竟佛道而得四智圓明?然而卻又明言七覺支之行門可以成就究竟佛道,是故四阿含諸經中,必然本有部分經典是大乘經典,故說修學之者即得成就無上正等正覺。然由二乘聖人結集時,因為他們對於所聞般若、唯識種智之深妙正理,無法理解;由此緣故即無勝解,則於所聞之佛菩提智內涵,不能成就念心所,則無法憶念受持,當知結集之後所成就者,必定單以解脫道而言為成佛之道也!今此阿含經典明文所載言句即是明證。若不爾者,則諸俱解脫又得三明六通之大阿羅漢等人,既已修學七覺支而證解脫道之極果,豈不都已究竟成佛了?然而卻無一人敢在佛滅度後自稱成佛、紹繼佛位以弘佛法!也無一人能如 彌勒菩薩一樣被授記為當來下生之佛,更何況是當時成就佛果?
二者,上座部中固然有極少數大乘菩薩僧,然而多屬聲聞聖人與凡夫;彼等既依佛語而得入於聲聞法中,而聲聞乘中之凡夫,每多不信佛之境界異於聲聞羅漢;彼等凡夫聲聞人心中猶有大我慢故,每認為二乘羅漢智慧同於世尊,是故於佛宣說法華之時,猶自不信佛之實相般若境界,何況能信佛所說之大乘種智妙法?是故不信而公然退席、數有五千者,可以徵之為真。
亦如今時台灣地匾南傅佛法之多數信受及隨學者,崇尚原始而只具雛型之二乘聲聞阿含部諸經,是故甫聞大乘法之般若正義已,便成為聞所未聞的生疏佛法,因此心生煩腦而私下破斥之,何肯信受而嘗試理解及修學之?今時聰慧而又資訊發達時之學人如是,古時彼諸聲聞種性之凡夫僧與不回心之聖僧亦然,何肯信受佛所宣說之大乘法義?由不信或未證大乘深妙法義故,當知不願、亦無能力結集大乘經典也!故於佛所專說大乘勝妙之法義,當知皆無可能結集成大乘經,要待其後諸多真悟菩薩情商不得而親聞大迦葉等聖僧結集完成之後,極不滿意而當場表示將另外結集,然後方才開始結集也,這就是傳說中的大乘經典結集。
三者,聲聞人雖聞大乘法,然因尚未證悟如來藏故,聞之不能解義,故其所聞世尊親口宣說之大乘經,若由聲聞僧眾結集之,結果必成聲聞法解脫道之經典,聲聞人必以二乘解脫道法理而解釋大乘法義故,必以自身所理解之二乘解脫道精神而結集故。即如今時之印順、星雲、聖嚴、證嚴、昭慧、傳道……等人,同以二乘緣起性空之不究竟理而解說大乘般若空之究竟理,絕無二致。然而聲聞聖僧結集二乘菩提之解脫道經典時,其中必定有諸大乘法義之身影微存焉,必定可於其中覓得許多大乘法之蛛絲馬跡;此因聲聞解脫道之法義不得稍離大乘般若正法而獨存故,若離大乘如來藏般若正義,則二乘解脫道之證境必定會墮於斷滅見中故;是故聲聞聖僧結集二乘菩提四阿含經典時,不能不留存世尊所說大乘法義中之第八識名相法句,以免聲聞解脫道陷於斷滅見中。由四阿含諸經中都有如是不得不保存之大乘法義蛛絲馬跡仍存故,平實今日得據四阿含諸經為證而成立是說: 世尊確曾宣說大乘法理,第二、三轉法輪諸經所說大乘法理方是真正的成佛之道。今於書中處處舉說證據,令台海兩岸乃至南洋諸多崇尚南傳佛法之聲聞心態僧眾,悉皆不能反駁,唯能心裡信受而於口中猶作強辯,以維護面子、名聞與利養。
四者,二乘聖人設使有心,欲結集佛所宣說大乘法義之經典,然因自身聞之尚不能解義,以無勝解故,則其念心所不可能成就,又何能記憶而後結集之?是故二乘聖人雖亦曾在般若期、方廣期聽聞大乘經典,縱慾結集,終不可得。而且第一次結集時之僧團,以大迦葉等二乘聲聞僧為主;大乘法中之出家菩薩,在僧團中唯是少數,而在家菩薩們本非佛教僧團中之上座、長老,何能率領僧團結集彼等多數僧眾所不能理解、不願結集之大乘經典?是故欲求聲聞羅漢為主之出家僧團,結集彼等聞而不解、不能記憶受持之大乘法義經典者,斷無可能;是故要待菩薩們與聲聞聖僧溝通而不可得之後,方由大乘行者中人數不多之出家菩薩眾,會合人數眾多之在家菩薩眾,別行倡議縕釀,在後來共同誦出、鑑定而結集之。如是大乘法義之經典結集,必然產生如是曲折,必然產生如是時間上之延宕,乃是因為佛教向來以出家僧團為主故,出家僧團多數是聲聞僧而少菩薩僧故,是故大乘經典之結集及出現於人間,必然後於四阿含諸經之結集,乃是有智之人都可以理解者。
猶如今時平實之深義著作,絕無可能先於諸方質疑之前寫出,或與諸方大師著作同時寫造出來;若非眼見諸多率領當代佛教之出家大師處處說法錯誤,而又無根誹謗余之正法者,絕無可能預先寫作種種顯示大乘深妙法義之書籍,亦將不可能作種種破邪顯正之事,深妙之法義辨正書籍即無可能出版;是故平實辨正深妙法義諸書之出版,必定後於諸方大師之錯誤書籍,不可能同時或先出,要待大師們嚴重誤導眾生而又不肯改正惡行之後,方始為之:逮至彼諸出家大法師皆以聲聞法而解釋大乘般若空已,逮至彼諸出家人師悉皆錯解聲聞菩提已,逮至諸大法師抵制三乘菩提根本如來藏妙法之嚴重破壞佛教惡行出現已,然後始作闡釋聲聞菩提正法之行,然後始作破斥邪說以顯正法之行。猶如弘法十餘年後之今時,方才不得不寫作《阿含正義》一書,證明唯識學部分內容本已隱說於四阿含中的事實。
今時如是,古時亦必如是:要待希望聲聞僧結集大乘法而不可得之後,方有大乘法中諸出家、在家菩薩會合結集之;由是緣故,大乘經之所以後於四阿含諸經而出現於世間者,乃是勢所必然者;然不可因結集出現之時較晚,便言當年世尊未於宣演阿含之後,繼之以般若、方廣等開示也!何妨世尊分為三教弘演,弟子四眾於佛滅後始漸次結集之?若不能然於此者,則四阿含諸經亦將可被援引同一邏輯,誣謗為佛滅後之聲聞僧眾“創造”結集者,則亦可謂四阿含諸經非是佛所親說者;彼理如是,此理亦當如是故。
大乘法之菩薩僧,向來皆以在家菩薩為多數,出家菩薩極少;十方世界之人間悉皆如是,天界更無出家菩薩而唯有在家菩薩住持大乘佛法。此謂大乘佛教遍於十方世界人間與天界,非獨人間方有大乘佛教勝法流行弘演;然而十方世界之佛教,皆唯在人間時方有出家僧,諸佛所制人間之佛教則皆同以出家僧為住持佛教之代表,在家菩薩多是佐助之身分。然於十方世界之天界及純一清淨之淨土世界佛教中,則皆無出家菩薩僧也!一切色界天眾生都無家庭系屬,從無所謂出家或在家可言,而欲界第四天雖有佛法弘傳中,卻也沒有出家菩薩,是故唯有人間方有出家菩薩僧,則人間之大乘佛法在 佛入滅後數百年間,仍當以出家菩薩僧作為大乘佛教之代表,大乘法後弘於聲聞法故,聲勢尚小故。
不論是在大乘法與小乘法中,人間佛教之住持代表,既然都以出家僧為主要,則一切人間大乘法之在家菩薩眾,當須先行尊重上座部中出家聖僧,故而長時以待,不以自意而結集之。然而久待之後終不可得,終究被聲聞聖僧將大乘經典結集成解脫道的小乘經典,於是方始邀集在家、出家四眾菩薩而結集之;是故大乘經典後出於四阿含諸經者,乃是可以理解者,亦是勢所必然者,亦是上座部聲聞僧不樂於公開證明者,他們絕對不會將大乘經典的結集記入聲聞律中;故大乘法義之事實存在與弘傳,以及大乘經典之結集,其實都與部派佛教之演變無關。部派佛教之演變者,都只是在事相上及未悟凡夫之弘法表相上顯示之,而且都屬於聲聞人的弘法內容,都與大乘法義之實質無關, 世尊本來已傳之法義仍然在大乘真悟者中繼續弘傳著,只是不被取作考證之資料。
而且根據部派佛教留下的說法資料觀察,部派佛教所弘傳的法義,大部分都已違背佛之解脫道聖教,現在仍可查稽;所以部派佛教的佛法弘傳演變,其實只是未悟凡夫間的錯誤法義流傳與演變,與經教中的正法無關;經教中的正確佛法仍然不曾改變的繼續弘傳著,雖然一直都是如絲如縷,但卻至今仍然不絕,仍有正覺同修會傳承不斷。吾人不但能舉示此一事實,並且能進一步舉證說明:四阿含諸經中本已有大乘法義隱說於其中,並將在這一套書中舉證出來;故說正法弘傳的史實並不等於部派佛教的弘法歷史,正法弘傳的歷史其實與部派佛教錯悟諸師弘傳之法義前後演變無關。部派佛教法義有許多是未悟般若、未悟解脫道之凡夫所說者,但必定會被當時的真悟般若、真悟解脫道者所說正法影響,導致錯悟者前後代的說法必然會有所演變;就如今時一般弘法者所說法義,已經多少被平實所說世尊正法所改變而多少有所回歸了,當然是會有所演變的,此理殊無二致。然而平實始從出道所弘正理,至今仍然沒有演變,仍然是一貫的如來藏妙義。
五者,聲聞僧中之凡夫本屬多數人,到第二次的七百結集時,已經是絕大多數為凡夫僧了。聲聞法中的凡夫僧,多數人既不信佛菩提道,不信佛地之智慧境界不可思議,只信世尊所說之解脫道而又誤會之;佛世時,他們尚且不肯聽聞佛所宣說的《法華經》等佛菩提道,何況能結集而流傳之?何況能為大眾而宣說之?宜其反對大乘法,是故經部師等聲聞法出家僧團,會與大眾部等菩薩僧團在法義弘傳上對立,乃是可以理解者,也是勢所必然者。
然而如是對立的現象,只是表相,看來似有二部對立之意,其實不然:唯是上座部聲聞僧團向大眾部等菩薩僧團對立,大眾部等僧團諸菩薩僧,則不與上座部諸聲聞僧對立也。何故如是說?謂上座部等雖曾親聞世尊宣說大乘法義諸經,然而多數人聞之不解,是故將佛第二、三轉法輪本屬大乘法之經旨,結集成小乘解脫道之阿含諸經中典籍,如同《央掘魔羅經》四卷本以外之另二譯本事例無異:極為簡略而不涉及大乘妙義。如是結集者,本非忠實於佛意之結集;而後來大乘經典之結集者,則是忠於佛意之結集,能受當時及今世後世一切證悟菩薩,乃至證得道種智之初地至等覺地菩薩檢驗之,而當時及其後數百年間之阿羅漢們亦不能斥為偽經;由此證明大乘經典之真實無偽,卻是一切大阿羅漢所不能稍加理解者,何況能評論之?
如是,二乘聲聞僧自身之法義未能具足完備,而與大眾部等菩薩僧諍辯者,方是諍論者;大乘諸菩薩僧自身之法義真實無偽,圓滿具足,又已實際證解二乘菩提,為欲利樂有情故,出世指正聲聞僧對大乘法義之誤解與偏頗者,則非是諍論者,乃是護持真正佛教者,亦是護持二乘聲聞僧法義,令不墮入斷滅見中;故菩薩僧之說法,乃是指導他人改正法義錯誤者,乃是顯示佛法之真正本質者,乃是為令佛法回復原來具足三乘圓滿之妙義故,當知不是諍論。是故大乘經典之結集,指正聲聞人法義之嚴重不足處,絕非諍論之舉,乃是指正、提攜與護持之舉;然而諸聲聞僧必有許多人不能相信、不肯接受,彼等若出而辯解,則有諍論之現象。
猶如今時印順及諸方大師之否定如來藏或誤會如來藏,悉皆同以意識心作為修證之標的,迥異於平實;平實見彼等諸人同皆誤導眾生,便先隱其名而諫之,以冀彼等之修正,庶免誤導眾生之罪;如是待之數年,而彼等大法師悉皆不肯改之,並且私下不斷抵制與誹謗,平實冀望不得,然後乃出世救之:指名道姓而明言彼等之謬,亦救廣被誤導之多數眾生。平實如是所行,本非諍論之舉,以法義正真故,真是護持佛教正法故,亦是救護彼諸誤會佛法之大師故,是則顯非諍論之言。然而印順之隨從者及星雲、昭慧、證嚴……等人,則不能忍之,每以錯誤之見解,縱令隨學者於網站及私下大肆否定平實,以種種不如理作意之見解,以言語在私下強言狡辯;如是不如理作意之言,方是諍論。然平實所說法義正真無訛,皆非彼等所能置辯;若所說正真者,即非諍論。
是故,法義正真者,所作種種破邪顯正之說,皆是不與人諍論之說,只是據實而言罷了!只有法義錯誤而強行辯解者所言,方是與人諍論者。是故諸聲聞僧方是與人諍論者,大乘諸菩薩僧則非是與人諍論者。由是緣故,印順、昭慧、傳道……等人都不應言“大乘諸菩薩僧與諸聲聞僧諍論”,應言“諸聲聞僧對大乘諸菩薩僧諍論”。法義正真者所說法,都非是諍論之言故;法義錯誤者強行狡辯之言,方是諍論之言故。猶如外道之與佛諍:佛雖廣為破斥外道邪謬,令諸外道不悅,是故招來外道與佛諍論;然佛實不與外道諍也,由所說法理正真故,亦欲藉摧邪顯正以救外道得證解脫故。
六者,解脫道乃是世俗諦,專在世俗法之蘊、處、界上觀行其虛妄,而蘊處界都是現成可觀之世俗法,因其易於修證故,聲聞聖僧必然成為佛教中之多數;但法界實相之如來藏心反之,非屬蘊處界世俗法,是蘊處界之根源,故是實相法界,極難親證,故證悟之菩薩永遠都是僧團中之少數人;特別是在出家僧團中,證悟之菩薩更是極少數人;是故初始結集經典時,由於大乘實相般若之法義深妙、難解難證,已經證悟之出家與在家菩薩僧乃是極少數,數量遠不及聲聞聖僧,是故第一次結集時難免皆以聲聞人所共信受之二乘解脫道為主,則大眾皆無諍論,皆無異議,易於結集;是故初次結集的五百結集時,皆唯是小乘解脫道之經義,乃是勢所必然者;菩薩僧亦共同修證二乘法之解脫道故,非不修學故,亦且皆能真實證解聲聞解脫道中之大乘密意故。
是故,初次結集四阿含諸經時,其中雖有許多經典本是大乘法之教義,然因聲聞人聞佛說已,不解其中大乘法之真義,唯能理解其中之解脫道正義,是故由聲聞人初次結集所得之大乘經典,亦必成為二乘法解脫道之經典,而將其中之大乘法義加以省略不錄,是亦勢所必然者,菩薩們當然不滿意結集成果,自然會當場表示要另外結集。是故,四阿含諸經中,本有許多是大乘法義之經典,大乘法義則因廣被省略而隱晦不明;然而其中卻隱藏極多大乘法義之總相,非是二乘聲聞聖人所能棄捨者。若必舍之,則二乘聲聞聖僧所證之解脫道,即墮斷滅見中,故諸二乘聖人結集時,不能不將佛所曾說大乘法之部分義理加以攝入,藉此等大乘法之真實義理,護持二乘聖者所弘傳、所修證之解脫道,護持所結集之四阿含二乘菩提正理,令常見及斷見外道都不能破壞之。平實如是說法,乃是事實,今猶可於四阿含諸經中檢校,將會舉證於這一套書中,都是歷歷可證之事實故。
七者,既然人間之佛教是以出家僧眾為主,出家僧眾既然是以上座部等出家聖僧為代表,而上座部等僧眾則多屬聲聞僧,而少菩薩僧;大乘僧眾則都是菩薩僧,而菩薩僧中之在家人,其數遠多於出家人。然而佛教在人間之表相住持者必是出家僧寶,大眾部之出家菩薩僧乃是少數,遠不及聲聞僧之上座部僧,是故當時佛教自當以出家僧極多之上座部為首,非以出家菩薩僧較寡之大乘菩薩為代表;是故當時佛教僧團之聲聞僧數必然極眾,出家菩薩僧數必然極寡,這都緣於大乘妙法本即難修難證之故。
在家賢位菩薩及聖位菩薩僧,復遵佛語:一向自處於護持僧團之外護地位,雖是證量較為高深之人,然皆依佛所命,唯居陪襯護持之地位,非是代表人間佛教住持正法之地位者,則上座部聲聞僧結集經典時,此等菩薩必然難以主張結集方向,導致初次結集偏於小乘所修之解脫道法義,聲聞僧不願、亦無力結集大乘菩薩僧所修證之佛菩提道法義,此是可以逆料者;是故第一次結集之四阿含諸經,皆是以上座部之聲聞僧為主,因此將世尊在般若期、方廣期所說之部分大乘經結集成《增一阿含、雜阿含》等二乘解脫道之經典,亦是可以逆料者。
逮至大乘法之修學親證者,見聲聞聖僧所結集之內容偏在解脫道而無成佛之道,乃陳述其親從佛聞之大乘法義妙理,欲求聲聞聖僧加以結集之;然而結集過程中長時溝通終不可得,久候而不能獲得認同之後,方始自行將親從佛聞之大乘法義,別行結集成經而弘傳之,亦是可以理解之事。是故《央掘魔羅經》雖由佛說,然而經由不同之部派結集而成者便有三經,其中二部成為小乘法,經中所說者為解脫道之極果;由大乘菩薩所結集者,即成大乘法義之經,所說者為佛教之極果佛果。雖同屬一經,然而聞者根器有異,所集成之經義便致有異。小乘、大乘諸經之結集,莫不如是,增一部及雜阿含部諸經即由此故,在第一次結集完成時,已被結集為二乘解脫道的經典,仍歸類在四阿含中。是故大乘出家、在家菩薩,要因商議結集佛說大乘法義諸經而不被大迦葉等人接受,方於隨後另行結集;不得以其是否為最先結集者而楷定其是否真為佛說,要在法義之正真與勝妙,是否符契佛意為準,要以是否妙符三乘菩提證量之正義為準,不問結集之先後。
即如一切世間樂見離車童子,待諸大阿羅漢皆不樂護持世尊正法於最後時世,方始向佛承諾護持最後時世三乘妙法。亦如今時余之造此書,以疏阿含諸經中所蘊藏、所隱說之大乘法義者,其理殊無二致:久候諸方出家、在家大師造如是書而不可得,然後方始造之。絕不可能先行造立以候,平實從來不以阿含解脫道作為弘法主軸故。然大眾不應因此而謂:“如是義理,他人豈不能造耶?須待爾平實之始造?惟因阿含諸經所說者,本非大乘法,本是二乘菩提之解脫道,並無大乘法之佛菩提法義隱於其中,是故汝平實居士所造是書者,乃是後出之書;後出之書則大有問題!故汝平實居士之造此義,後於諸方大師,為是妄論。”然而推究書中所陳述之法義,比對三乘諸經義理,平實所說者其實正是佛之本懷,反而顯示如是事實:先出書之印順、昭慧、星雲、證嚴……等人所說諸法,大有問題!是故,以先出、後出之表相,作為經典真偽之證明者,有大過焉!真實從事於佛法修學之人,當以經中法義真偽為主而作辨正,勿以先出、後出之事相而採信之!
亦如印順、昭慧……等未解佛陀本懷之人,追隨藏密及日本一分否定第七、八識之佛學研究者,妄以己意而造諸書以說阿含義理,妄謂阿含諸經中不曾說第七、八識;如是錯誤之言論,流傳誤導於中國佛教界者,至今已歷百年;後來依之而廣傳的印順、昭慧等人所說,亦是先於平實而出之言、之書,但皆非阿含之正理,先出又有何用?惟平實久候出家大師出而宣示阿含諸經中隱說之正理,然不可得,方乃出而造作種種法義辨正之書,以阿含諸經所隱說之真義而證實之:“釋迦世尊確曾在四阿含諸經中隱說大乘法義,非不曾說:佛世尊確曾在四阿含中宣說第七、八識心,非未曾說。唯是彼諸上座部……等二乘聲聞聖人與凡夫僧都不能知之,是故未能結集之,是故要待後時大乘菩薩僧別行結集般若諸經,別行結集唯識系一切種智方廣諸經,方令佛教經典如實顯示釋迦世尊本懷,而成為三乘經典。”雖是後出之書、之法義,又何妨法義之正真?今時乃至後世,亦將無人可以推翻平實所言如是事實;唯除四阿含諸經已經湮滅不存,故不能舉證之。
然而今時乃至後世無智之人,聞平實如是語已,讀平實如是著作已,仍將不能解義,仍將以如是語而責平實:“古來諸方大師皆不曾言四阿含中有說七、八識,皆不曾言四阿含中曾說大乘法,汝平實居士之《阿含正義》一書乃是後出者,不可為憑,當以先出之古時諸方聲聞法中大師所造諸論為主。”如是等人,悉皆不解佛世尊於四阿含所說之意旨也,唯能以先出後出之事相而分辨之,不能從四阿含諸經中之法義而分辨之,則是無智之人也。
八者,根據長阿含部《佛泥洹經》的明文記載,四阿含諸經是在大迦葉等人的第一次五百結集時,即已具足了;既然第一次結集時就具足四阿含部之經典,而且阿含部之雜藏與律藏,三藏已經都具足了,顯然第二、三次的經典結集,並非結集阿含部的經典,所以不能說第二、三次的經典結集都是四阿含諸經,因此也不能據此而主張說,大乘經典是部派佛教以後的佛弟子長期創造結集出來的。而且,在聲聞僧大迦葉尊者結集完成四阿含時,菩薩們已經當場提出異議說:“吾等亦欲結集。”顯然是異議後不久就開始結集的,應該是在第二次七百結集之前就結集完成的,因為第二次的七百結集,已是佛陀入滅一百一十年後的事了,而且只是結集二乘出家眾的聲聞戒律而已,不曾作法義的結集。由此證實大乘經典是在提出異議說要另行結集以後不久,就被結集出來了,可以證明大乘經典真是佛說,不是部派佛教以後才發展出來的,不是由聲聞部的後人長期體驗創造編集的;聲聞人是永遠不知道大乘法義的,連般若總相智都不懂,怎能結集出一切種智的唯識經典?只有菩薩才可能結集大乘經典。所以,印順主張四阿含諸經不是在第一次結集時就全部結集完成的,他這個說法是公然違背長阿含部經典明文記載事實的妄說。而且解脫道只是聲聞眾的修法,菩薩眾不單以解脫道作為修行之標的,而是以佛部的行門為主要標的,由此亦可證明四阿含只是聲聞部、緣覺部所修的解脫道,必然不涵蓋佛部的菩薩道,當然在四阿含之後必定會有第二、三轉法輪諸經的結集。
亦有阿含部經文證實聲聞眾只修解脫道而已,不曾實修佛菩提道:【比丘當作是觀:若聲聞之人厭患於眼,厭患於色,厭患眼識;若緣眼生苦樂,亦復厭患。亦厭患於耳,厭於聲,厭於耳識;若依耳識生苦樂者,亦復厭患。鼻、舌、身、意、法亦復厭患,若依意生苦樂者亦復厭患;已厭患,便解脫;已解脫,便得解脫之智: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有,如實知之。】(《增壹阿含經》卷十四)這些解脫道法門並不含攝佛部的菩薩道所修法界實相法門,卻是聲聞之人唯一必修之法;如是正見,遍在四阿含諸經中處處可尋,而都不細說佛部的菩薩道法界實相般若智慧法門,由此可知解脫道之四大部阿含諸經,即使是聲聞人所曾聽聞的大乘經典,也都被結集成聲聞法解脫道法義,則菩薩另行結集的般若與方廣等大乘經典,當然是世尊第二、第三轉法輪說法的內涵。若菩薩們所修般若與方廣等經典都不是世尊在世時親口所說,那 世尊說的佛菩提道大乘法義又何在?是否只說於天界而吝說於人間?或是世尊化緣未滿而先取滅度?難道不懂般若與種智的聲聞聖人及後人,單憑對於佛的永恆懷念就能創造出二乘聖人所不懂的般若與種智經典?印順……等人頗能為佛教界及佛學學術界說明其理由否?
九者,台灣與大陸地區之出家法師,每有說是言者:“四阿含諸經,方是真實不二之佛法:大乘佛法若離四阿含諸經,則不能成就;是故大乘法中諸經之法義,都必須依止四阿含經典,以之作為根據,方能成立,所以四阿含諸經勝妙於大乘經典。”然而如是說法者,乃是違於事實與正理之言也!
此謂四阿含諸經所說者,唯是二乘菩提之解脫道,唯是出離觀而已,並未說到大乘法的安隱觀,只談到大乘安隱觀的名相而已,並未明說、顯說法界萬法體性之實相,亦未曾述說無餘涅槃本際之內涵,亦未曾述說諸阿羅漢修證解脫果成就後,應如何進修方能成就佛地功德之理;亦未曾述說大阿羅漢應進修何種法門及內涵,方能成佛;而大乘安隱觀之名相, 佛已在長阿含之中提示過而未曾宣講,所以四阿含只是二乘法義而已,不能涵蓋大乘法義之安隱觀。要待後時大乘四眾菩薩結集所成方廣唯識諸經中,方始說之。如是結集大乘經典而具足宣說成佛之道以後,方得完成四阿含中佛所曾言之安隱觀,方得圓滿佛道之弘化。 世尊出世,必定要圓成佛道之弘化以後,方有可能在人間示現無餘涅槃;如今現見 世尊已經取滅度,必是已經圓成全部佛法之弘化者,當知第二、三轉法輪諸經方是大乘佛法,四阿含中並未細說大乘佛法故。
然而現見四阿含諸經中所說者,唯是出離觀等法,尚未說及大乘法之安隱觀而只見到安隱觀之名相,則已顯示四阿含諸經中所說者,側重於二乘菩提解脫道,唯能出離三界中之分段生死;未曾言及成佛之安隱道,未能令人依之修證而成就佛道,故說四阿含諸經中未說大乘妙法安隱觀也!既如是,則大乘安隱觀妙理,必須別由大乘般若及方廣唯識經典加以廣說,則必定會有第二、三轉法輪之經典宣演;由是正理,故說大乘法中之般若經典真是佛說,第二轉法輪諸經中已曾說及法界實相般若之總相智與別相智故,第三轉法輪方廣唯識經中亦已宣說成佛所依憑之一切種智故,而大乘法的般若中道與一切種智名相,都已在四阿含中提到過。由是正理,說大乘法方廣唯識系經典真是佛說,經中已曾說及法界實相般若之一切種智故;亦唯有一切種智之進修與證驗具足,方能令人成就究竟佛道故,已顯示成佛後之安隱境界故。如是正理,今者四阿含諸經俱在,猶可檢校而證實之,非是平實空口徒言所能片語遮天也!
四阿含諸經所說解脫道出離觀正理,若離大乘法義之支持,則將被常見外道所破壞;若離大乘諸經所言之第八識如來藏妙理,若離大乘經所述如來藏真實存在、真實可證之事實,則二乘四阿含解脫道之無餘涅槃證境,必將墮於斷滅見中,成為斷見外道法。如是之說乃是事實,平實已舉證於《真實如來藏》一書中;於《楞伽經詳解》十輯中,亦已多所舉證。是故,初期佛教應包括二轉、三轉法輪之大乘經在內,同是佛說故;而根本經典四阿含諸經,其實是依靠大乘如來藏妙法方得建立、方能成就,絕不能離於大乘經典所說之真義。
事實上,二乘菩提解脫道,乃是以大乘經典如來藏妙義為其所依靠,方能免於常見外道之破壞與抵制,方能免於斷見外道之合流。由是緣故,說“四阿含諸經,實以大乘諸經安隱觀妙理為依靠、為根本,方能存在與弘傳。否則,二乘解脫道妙理將被斷見外道混淆,或被常見外道所破,二乘解脫道出離觀所言之出離三界生死之涅槃法義,亦將不得成立。”是故,彼諸崇尚南傳佛法之法師及印順等人所言“大乘法依四阿含諸經方得成立”者,乃是妄說、顛倒之說,非是如理作意之說也!
今者平實將四阿含諸經中隱說之大乘唯識法義,於此書中明顯解釋而披露之,則可證知四阿含諸經所說者,其實有部分經典本是宣說大乘法義之經,唯是上座部等二乘聖人所不能理解,是故無力結集、亦不願結集,是故於結集時,便將其中二乘法義部分結集成經,對於自己所不知、不解、不證故不能憶持之大乘法義,便略而不載;唯將其中不能不舉,以免二乘解脫道墮於斷見之極小部分大乘法義名相,略作舉述,以支持二乘解脫道法義,藉此而令二乘聖人所證無餘涅槃,不墮於斷滅見之窘境中。是故上座部中占了多數的聲聞種性者,絕對不可能結集所曾親聞之大乘法義成為大乘經典;對於其後不久由菩薩們結集成的大乘經典,也不可能加以承認,更不會記載其結集人物與時地;如是心行,乃是一切證悟菩薩都能理解者。
由上所述正義,可徵大乘經典確為佛說,非是後人之杜撰者;若言是後人杜撰,則有大過:一者,現見大乘諸經遠勝於四阿含諸經故,若言大乘諸經為後人所撰者,則已顯示後人智慧更勝於佛,則有大過。二者,四阿含諸經未曾宣說成佛之道,唯在大乘方廣唯識諸經中方始具足說之;若言大乘經非佛所說,則佛應於後三、五百年重新示現於人間,進而宣說大乘經法之後,方可取滅度。三者,四阿含諸經中固已隱含大乘法義,然皆未曾解說,唯有名相,非如二乘菩提解脫道必有詳細之解說;四阿含中唯有細說世俗諦之出離觀,並未略說或細說勝義諦之安隱觀故。然而四阿含中世尊早已宣說佛法有二觀:兼有出離觀與安隱觀。安隱觀則唯於大乘經中方說,四阿含經中唯說其名相,未曾說其內涵,唯有宣說出離觀之詳細內涵。如是則已顯示一項事實:四阿含諸經中未曾具足宣說佛法,尚有極大部分佛法,要待後時大乘諸經中方始宣說。
是故佛子四眾不應以先出、後出,來判斷諸經之真偽,當以先出、後出諸經所說法義有無相悖?當以先結集、後結集之三乘諸經何者為最究竟?何者為最了義?何者為具足圓滿?作為判斷之原則。更何況印順……等國內外的所有佛學、佛教研究者,都無絲毫證據可以證明大乘經典是在佛滅後數百年,才由聲聞法的部派佛教後人創造編集的。而且,部派佛教屬於聲聞法,他們都不曾證得本識如來藏,如何能創造及編集勝妙的大乘經典?若聲聞法的部派佛教後人,不知不證本識而有此能力,印順在今天資訊更多的有利情況下,更應有此能力,卻都讀不懂,遑論創造?故其所說都是痴人說夢。
如今平實所見前後三轉法輪諸經所說者,唯是三乘菩提之差別,唯是淺深廣狹之差別,絕無前後矛盾之處;然而大乘諸經遠遠勝妙於四阿含諸經;亦須具足前後三轉法輪經典,方能具足圓滿成佛之道,方能圓滿具足一切佛法。由是緣故,平實造此《阿含正義》,以四阿含經典佛語,示三乘菩提真正義理;並舉《長阿含經》 世尊所說應有三轉法輪之金言聖教,以示世尊三會說法之正真,以示三轉法輪諸經同是佛口親說者;如是證明大乘諸經本是世尊金口所說,非是後人之長期創造而結集者。但是續藏收錄之經,以及西藏密教中絕大多數經典及所有續典,都非世尊金口所說,都與世尊三轉法輪諸經中之聖教多所牴觸故,並且都與解脫道及佛菩提道背道而馳故。
所以者何?顯見大乘般若及唯識種智諸經所說者,非四阿含諸經所可企及故;亦顯見續藏諸經所說遠不及第三轉法輪諸經故,亦多屬於偽訛之經故,亦多墮於事相及意識心中故;至於密續則屬密宗祖師所創造的偽經、偽論,不值一顧。亦見後世真悟三乘菩提之弟子聖眾,多已親證解脫果之極果,乃至多人已成為三明六通之大阿羅漢,而皆未曾有人敢自言已成佛道故。複次,後世弘傳大乘經典法義之菩薩,所說諸法勝妙於四阿含所說,彼諸聲聞法中諸大阿羅漢聞之悉皆茫然而不能解義,然而此諸菩薩卻皆謙稱智慧遠不及佛;若言後出之大乘方廣諸經系後時之菩薩眾所創造者,則應彼諸菩薩智慧皆勝於佛,然終無一真悟之菩薩曾自稱成佛,並皆同樣歸命於佛,並皆謙稱距 佛猶遙。由是緣故,說大乘經典非是後世菩薩所創造者,唯是待彼上座部聲聞僧結集不成,方自行結集而弘傳之故。所以唯識增上慧學的本源,其實是第三轉法輪的方廣唯識經典,四阿含諸經縱曾說過唯識學上之名相,終究只是偶說名相而不加以略說、細說,是故唯識增上慧學之本源不是四阿含及阿含部之雜藏經典。
由是緣故,修證南傳佛法之小乘解脫道行者,不論在家或出家,皆莫與人間之大乘四眾菩薩僧諍論,大乘四眾菩薩僧所說者皆無諍論之意故,所說皆正真故;是故修證南傳佛法解脫道者,應當如實探求大乘般若法義之真意,莫再以解脫道而解釋成佛之道,更勿猶如印順一般以錯會之解脫道來解釋及取代成佛之道,解脫道唯是二乘法義故,唯能令人出離三界分段生死苦故,不能成就究竟佛道故,不能成就佛菩提之證量故;依之修證而不修大乘諸經所宣佛菩提道者,必將永與成佛法道絕緣故。
複次,凡我佛門法師與居士,萬勿身任惡知識之職;惡知識者,不斷我見而有憍慢心故,不離見取見而堅執己見,以斗諍之心,非議及誹謗真善知識正教妙法,死墮惡道;身為弘法之師而竟如是身任惡知識之職,何利於己?又何利於人?有阿含部經中佛語聖教為證:【世尊告曰:“猶如,婆羅門!月末之月,晝夜周旋但有其損,未有其盈;彼以減損,或復有時而月不現,無有見者。此亦如是,婆羅門!若惡知識經歷晝夜,漸無有信,無有戒,無有聞,無有施,無有智慧;彼以無有信、戒、聞、施、智慧,是時彼惡知識身壞命終,入地獄中。是故婆羅門!我今說是惡知識者,猶如月末之月。”】(《增一阿含經》卷第八》)
云何名為惡知識?謂自身未斷我見,而又不肯依從已斷我見之善知識正法,仍繼續反對之者,皆名惡知識也!皆因我見及見取見未斷,出生憍慢結使故也!譬如增一阿含所言:【阿那律曰:“吾者是神識也,我者是形體之具也;於中起識,生吾、我者,是名為憍慢結也。”】(《增一阿含經》卷第七》)意謂我見未斷之弘法者,難免吾、我之執而生憍慢結使,故意起心造作謗法、謗人惡業;有智之人弘法時當念此聖僧開示而顧念自慮,庶免未來無量世之後報難以承受而又不得不受。
複次,欲令佛門四眾對於世尊弘揚佛教之過程,能有較為全面之概念,故本書於第二章中探討唯識學本源之後,隨即在第二章選輯《長阿含經》全文,舉證世尊自說阿含是初轉法輪之聖教,證實大乘般若及方廣唯識經都是第二、第三轉法輪時佛口親說者;次則舉示識蘊真實內容之觀行要義,期使讀者真斷我見與三縛結;三於書中舉示十因緣與十二因緣間之關聯,以助讀者實證因緣觀;四於第十章選輯《遊行經》所載佛陀入滅史實於後,然後以第十二章雜說,辨正藏密應成派中觀師印順、昭慧、星雲、證嚴……等人對四阿含之扭曲,顯示四阿含解脫道之原貌,盼對佛門四眾皆有助益;五於書中特別舉說及詳解三果之取證實質,令讀者詳讀以後可以確實印證自己是否已證三果及四果,可以避免大妄語業,或以之自我印證三果、四果的取證;末則繼之以第十三章,特別略論印順《唯識學探源》書中錯誤之巨大者,期能消弭印順不實考證之流毒,庶能救護南傳佛法學人回入正理中,得以一世取證解脫果;亦欲令大乘及二乘法義同皆普為宣流,欲令廣大學人與諸大法師,悉皆了知如是正理,悉皆回歸真正成佛之道。以如是多種緣故,利用今日起之片片段段空閒時刻,陸續寫作《阿含正義》,期以前後五年而竟其功,用以廣利今時後世行人。即以如是開筆因緣,造如是序,以明此書緣起。
佛子 平實 謹序
公元二○○二年霜降日於喧囂居

作者簡介

蕭平實,甲申(1944)年生於台灣中部小鎮農家,世代務農,父祖皆三寶弟子。作者早年游於世務,厭惡迷信。中年歸命三寶,矢志求道,自成念佛功夫。未幾復探驪龍,額下得珠,發明智慧。遂發悲勇,誓願度眾,護正法眼,創辦台北市佛教正覺同修會、佛教正覺講堂。著有《無相念佛》等書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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