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退之

阮退之

阮退之(1897~1979),原名阮紹元,1897年4月12日生於廣東省陽江縣城西區阮屋朗新村人。1923年畢業於廣東高等師範學校中山大學前身)文史系。青年時投身革命運動,為陽江早期共產黨員。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任國民黨中央黨部青年部幹事、代理秘書。阮退之長期從事文化教育工作,先後擔任中山大學附中、廣雅中學、廣東省立第二中學等校學監,廣東省肇慶中學(省第七中學)校長。1928年6月在上海精心研究詩詞和書法,與陳樹人周谷城謝無量胡希明何曼叔等相唱和,創作了大量憂國憂民的詩篇,出版《阮退之詩詞集》。1935年任暨南大學詩學教授。解放後任廣東省文史館館員、廣東省第四屆政協委員。他滿懷愛國熱情寫了大量歌頌社會主義祖國的新詩作,出版了《阮退之詩選》,獲得廣大民眾的高度讚賞。

阮退之先生詩才俊逸,早有“南國詩人”之稱,著有《阮退之自書詩》。他的書法有極深的造詣,尤精於章草。1986年夏,嶺南美術出版社精選《阮退之草書冊》行世,所以今時人又稱他為“章草專家”。

1979年11月8日阮退之先生病逝於廣州,終年八十三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阮退之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廣東省陽江縣城西區阮屋朗新村
  • 出生日期:1897年4月12日
  • 原名:阮紹元
人物生平,成就及榮譽,代表作品,詩作,書畫,生平趣事,獨占鰲頭,天涯芳草,故園情真,疾風勁節,社會評價,

人物生平

阮退之生於1897年。1923年夏畢業於廣東高等師範學校(中山大學前身)文史系。在學期間被推選為廣州市學生會主席,民權社(進步學生組織)社長。畢業後曾任廣東高等師範附設中學學監,省立第一中學學監,廣雅中學學監。1914年9月起,在譚平山先生領導下在廣州從事青年運動。在從事青年運動的鬥爭中,接受了馬列主義。1925年參加中國共產黨。在第一次國共合作時,任國民黨中央黨部青年部幹事、代理秘書。1926年春曾兩次回兩陽視察黨務和青年工作。秋,又以特派員名義回陽江視察,對陽江革命運動有所促進。
阮退之先生像阮退之先生像
1926年2月由黨組織安排,任廣東省第二中學學監,同年冬轉任省第七中學校長,負責當地革命工作。
阮退之先生畫像阮退之先生畫像
1927年“四·一二”轉介石叛變革命,在廣州進行血腥大屠殺,阮退之在黨組織和同志的掩護下轉移至香港。周恩來,朱德等同志率工農革命軍轉戰粵東地區,阮退之奉命前往聯繫,後因形勢惡劣未果,遂回香港,任廣東省肅反革命委員會聯絡員,在阮嘯仙同志領導下指導南路地區的革命活動。
阮退之早年投身革命活功,是陽江早期的共產黨員,對開創南路地區革命活動和推動廣東青年運動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對革命作出了貢獻。
1928年秋,阮退之去上海,在白色恐怖下,與黨組織失去聯繫。後轉入教育界從事詩詞、書法的研究工作。1935年任暨南大學詩學教授。抗戰期間,在廣東省政府任參議兼編譯室主任暨從事抗日文化工作。並曾任陽山中學校長,民辦報紙《捷報》主筆。抗戰勝利後,在香港與東江縱隊統戰部門聯繫,從事統戰工工作。
阮退之中年以後致力於詩詞、書法研究,造詣頗深。
廣州解放後,從香港回廣州在廣東省支前司令部工作。1962年任廣東文史館館員。1978年被選為廣東省五屆政協委員。
1979年11月病逝於廣州。

成就及榮譽

阮退之在文學藝術方面的成就主要在於詩歌和書法領域,被譽為“嶺南八子”、“南國詩人”、“廣東大草書家”。
阮退之在1925年就開始詩詞創作,初學龔自珍,以清心雅健的風格馳譽於嶺南詩壇。著有《阮退之古詩初選集》。讀過阮退之詩作的人,都認為“深得定庵之神”。解放後,阮退之迸發愛國激情,寫下了四百餘首歌頌社會主義新人新事的詩作,大部分發表在《羊城晚報》。阮退之晚年的詩,已經超脫了定庵詩的範疇而進入了新的境界。他自己認為已接近楊誠齋的風格了。
阮退之書法作品阮退之書法作品
阮退之的書法,功力甚深。早年臨清人阮元的行書,取其秀俊清美。後又轉習孫過庭智永懷素等草書,專功章草,取劉石庵筆法,積數十年如一日,苦心鑽研,臨池不輟。晚年獨創一格,自稱“古藤體”,筆畫勁健而婀娜,蒼勁而靈巧,別是奇趣。書法家秦學生先生推崇阮退之的草書是“以二王結體,融平復、石庵筆意,自成一家”。麥華三先生在阮退之所作《書譜序》書卷跋文中評價極高。在卷上寫道:“過庭《書譜》直追晉人。退之此軸,上溯漢人,青出於藍,高矣古矣。陸機平復,國家寶之。日本友人,遠涉重洋來觀。此軸裝成,寧止文史館見重也哉。鎔錈蟲篆,陶鈞草隸,其斑斕之周鼎乎?新出之漢簡乎?萬筒樓欣賞逾月,因題刀。可見阮退之草書成就之高,不愧為當代大書法家。阮退之平生虛懷若谷,極少書以贈人,故遺墨傳世不多。一九八六年夏,嶺南出版社精選印引《阮退之草書選》問世。

代表作品

詩作

傳杯
傳杯擊缽意難馴,不薄年華倚馬身。世代未深書亦少,吃虧終是古之人。
心影
大沙頭至西濠口,反帝旌旗遏路塵。帥府森森重記省,渡江曾作上書人。
書憤
少慕男兒絕遠征,屢從父老問長城。塘沽協定書成後,我馬何年過北平。
乃吟
乃吟換盡少年顏,不復東郊步月還。莊句漸多諧句少,為聲已在半哀問。
偶側
偶側乾坤劫未消,五更無劍亦無簫。鹹陽古道諸年少,解憶江南不憶遼。
還鄉
手提兒女還鄉目,時代莊嚴射一期。紅坳聽濤迥杖日,詩心莽莽海風吹。
春樓
春樓海暖復聞潮,往日賓從不可招。尚記城中三二事,狂來說劍怨吹簫。
縱橫
極悔縱橫墜少時,比游三十始言詩。春情活脫秦淮海,高臥南窗對曉枝。
論詩
商量詩派光宣後,對客曾為破壁言。藝術之宮多自賞,幾人投影到農村?

書畫

阮退之書法專功章草,學書臨帖十年如一日,鑽研不輟。晚年獨創“古藤體”,筆畫勁健而婀娜,蒼勁而靈巧,別是奇趣。現有《阮退之草書冊》行世。

生平趣事

獨占鰲頭

阮退之(1897—1979),出生於陽江市郊一個書香世家,自幼聰穎,勤奮好學,且為人謙虛質樸。1919年,23歲的阮退之赴穗報考廣東高等師範學校(中山大學前身)。當時高師招生範圍包括兩廣兩湖(廣東、廣西、湖南、湖北)等中南地區,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
放榜之日,阮退之獨自一人去看榜——他看榜與眾不同,不是從上看到下,而是從下看起。看畢,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名字。阮退之自忖考得不錯,怎會“名落孫山”?悶悶不樂回到旅館蒙頭睡覺。卻聽到隔床有人議論自己考得好。驚詫之餘,被人拉著再去看榜——這回是從上看起了。原來,當時的“榜”是一個個名字直排的,而中榜的頭三名是和榜首公布連在一起了,阮退之的大名赫然列在第二位!難怪他找不到。
這樣,阮退之走進了高師文史部就讀。後來,人們才知道,其實這次考試的第一名該是阮退之,榜首者是一位大權貴兒子,“上頭”指定要排“第一”的。
在中大,大革命時期的學生運動轟轟烈烈、如火如荼。廣州學界都知道中大有“二阮”:一個是阮嘯仙,是新學生社領袖;另一個是阮退之,民權社社長——與魯迅先生南下聯繫的畢磊,就是阮退之手下的一員得力幹將。他們都是共產黨人。“大沙頭至西濠口,反帝旌旗遏路塵。帥府森森重記省,渡江曾作上書人”(阮退之《心影》)。此詩,是為當年革命經歷的寫實。

天涯芳草

1927年,國民黨在廣州發動了“4·15”清黨大屠殺,在肇慶任廣東省第七中學校長並在當地從事革命活動的阮退之也在國民黨通緝之列。在黨組織的掩護下,阮退之遷避香港九龍宋王臺一處山邊,鄉人梁孟琳、敖華兗、馮軍光也都齊集在這裡,他們都是大革命時期的戰友,陽江工運、農運的重要人物。“同是天涯淪落人”,在革命低潮時,他們相濡以沫,互相激勵,為了新中國的明天。有這么一件趣事:因為窮,沒柴燒了。阮退之便用一捆捆的港報扭成大扎大扎,用來燒火煮飯,經眾位品評,居然還能燒得不錯!大家樂也融融。“蕞爾成甌脫,夷風競百年。宋王臺上月,長照漢山川。處僻原非隱,天陲意有加。灣頭無事日,獨看浪淘沙”(阮退之《旅港雜感》)。大浪淘沙,報國無門。此情此景,正是這些大革命耐代流亡者的心境寫照。

故園情真

漠陽江在頓砵山下打了個轉,就徑直奔向大海,一去不回。阮退之就出生在江城區城西鎮阮朗新村。
“自我有生時代變,世人開始識陽江”(阮退之《生日詩》)。在阮退之的詩稿里,留下了不少眷戀故鄉的詩篇,句句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阮退之當年求學離開陽江後只回過兩次家鄉。第一次回鄉是在一九二六年二、三月間,巳加入共產黨的阮退之以國民黨中央青年部幹事的身份(時值第一次國共合作),回到兩陽視察黨務和青年工作,促進中共陽江支部的建立。第二次回鄉是在1942年春,小住不久,旋即北上韶關,繼續從事抗戰文化工作。
阮退之先生故居揭牌儀式阮退之先生故居揭牌儀式
“頓砵山頭樂稚年,花枝插髻以為鈿”(阮退之《寄陽江》)。“雞歌初唱尾紅紅,結隊田間趁曉風,一事淋漓忘不得,騎牛和雨過村東”(阮退之《憶童年》)。童稚未泯,家園如夢。阮退之又何嘗不愛他的家鄉父老?當他父親阮德光(前清秀才)生辰時,他特地託付他的至交、嶺南派創始人陳樹人先生畫了一幅“賀壽圖”送回家鄉。畫上是一棵老松,一隻白頭翁。“春風吹得予翁笑,笑謝先生祝壽圖”(阮退之《樹人先生畫祝家父生目謹謝》)。世事滄桑,此畫後來竟不知流落何方。如遺今世,當價值連城。
阮退之有一大女名葆真,“4·15”清黨前隨父一起生活。白色恐怖下,阮退之遷避香港,無暇照顧家庭,葆真只好流落回陽江,其後真女死於傷寒病,草草下葬,時年方十二歲。1942年,阮退之最後一次返陽江時,幾經輾轉,才找到真女骸骨,重葬於南郊。“手持藤杖尋墳去,望見城南淚湧泉。地下伶仃年紀小,好將骸骨葬家園”(阮退之《一九四〇年予由韶歸港,既而香港陷敵,遂攜眷返家鄉》)。為了革命事業,阮退之不知作出了多少犧牲啊!他一門子侄,在解放前參加革命的就有六人!

疾風勁節

看過電影《羊城暗哨》的人,肯定會記得那些驚心動魄的反特故事吧?人們可曾知道,在那些故事背後更有多少曲折動人的故事!
曾經有過這么一個故事:“文革”中,造反派要“揪斗”阮退之,但到公安部門一查機密檔案,卻不由大吃一驚——他們“查”到了一位出生人死的虎膽英雄!
原來,解放後,阮退之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在組織的安排下,多次往返於穗港之間,為我黨做統戰工作,並組織交通輸送美蔣“反攻大陸”的重要情報。六十年代前後,國民黨特務曾幾次企圖爆炸深圳火車站、布吉火車站及廣州的幾個公共場所,因為阮退之及時向組織送出情報,使國民黨特務的陰謀沒能得逞。一位公安老領導說:那幾年,廣州一個炸彈沒響,多虧了阮退之!
“一水陽江才百里,有君為畫我為詩”(阮退之《初識關山月》)。關山月與阮退之是忘年之交。1940年,青年畫家關山月到韶關舉行個人抗戰畫展,展室被日機炸毀一角,經濟困難。阮退之得悉後,即給予資助,使關山月得脫困境;並開始了他“行萬里路”的計畫,日後終於成為一代大師。“文革”中,廣州美院的一群紅衛兵找到阮退之,要他出面批鬥關山月,阮退之毅然拒絕了。不久,紅衛兵又把車開到阮退之家門口,再次要脅,阮退之還是拒絕不去。紅衛兵無奈,只好要阮退之寫證明材料,阮退之一口答應了。翌日,阮退之寫了材料,說明關山月是愛國文化人,舉行抗戰畫展是愛國行為,“歷史清楚,絕無問題。”然後,馬上催他的二兒子阮正趕快把材料送到美院,使關山月得脫厄運。
“大漠隆隆走地靈,崑崙頂上絳雲生。小樓昨夜清光滿,倒盡匏尊為此聲。索核狂夫迄可休,霸權無計遏東流。開籠放鴿天邊去,帶卻歡情過別洲(阮退之《我國核試驗成功喜賦》)。1964年,我國核試驗成功,阮退之歡欣鼓舞,此詩,其愛國主義情懷盡袒。這首詩,也是收藏在《阮退之詩選》中的最後一首。

社會評價

阮退之是怎樣的人,著名詩人劉逸生曾這樣描寫道:“記得佟紹弼先生介紹我與阮退之認識,他已是六十開外的老人,然而精神矍鑠,談笑風生,眉宇間英氣尚存,而又溫文爾雅。我立刻想起龔定庵那句詩:‘亦狂亦俠亦溫文’,真可以作當日的寫照。”
阮退之逝世時,嶺南許多詩人、書法家均表痛悼,紛紛作詩寄意。劉逸生悼念阮退之的詩:“劍氣簫心走虎螭,風雷曾與作鞭笞。詩壇寥落今余幾?又向南天哭健兒”。“少年擊劍談兵意,晚歲歸為建國吟。檢點乎生應不憾,羽瓔風調杜陵心”。
“沒有真情那有詩,此中一念內心知。詩壇書苑重新數,南國才人阮退之。”這首詩是我國文壇宿將、已故廣東省文史館長鬍希明先生所作,應是對阮退之的切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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