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鼎文

鐘鼎文

金文是鑄刻在青銅器的鐘或鼎上的一種文字。金文起於商代,盛行於周代,是由甲骨文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文字。因鑄刻於鐘鼎之上,有時也稱為鐘鼎文。據統計,金文約有三千零五字,其中可知有一千八百零四字,較甲骨文略多。金文上承甲骨文,下啟秦代小篆,流傳書跡多刻於鐘鼎之上,所以大體較甲骨文更能保存書寫原跡,具有古樸之風格。金文在筆法、結字、章法上都為書法的進一步發展做出了貢獻。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鐘鼎文
  • 外文名:Chinese bronze inscriptions
  • 又稱:金文
  • 類型:刻在商周青銅器上的古文字
  • 現已發現:帶銘文的銅器4000多件
  • 出土地點:河南安陽的殷墟
  • 朝代:始於商朝,至西周而興盛
發展演變,西周,東周,風格,研究情況,鑑定方法,

發展演變

最早的甲骨文隨著殷亡而消逝,金文起而代之,成為周代書體的主流,因鑄刻於鐘鼎之上,有時也稱為鐘鼎文。據考察,商代銅器上便刻有近似圖畫之金文;其後繼續演進,至商末之金文亦與甲骨文一致。此種金文至周代而鼎盛,緒延至秦漢。但商代器物和銘文皆少,秦漢已至末流,所以應算周代為主流。
鐘鼎文
金文與甲骨文筆道細、直筆多、轉折處多為方形有所不同,金文筆道肥粗,彎筆多,團塊多。金文早在漢代就已不斷出土,被學者所研究。金文是研究西周、春秋、戰國文字的主要資料,也是研究先秦歷史的最珍貴的資料。
金文之全盛時期為周,周以平王東遷分為西周及東周──西周趨於端整雄渾,造成金文之黃金時代;東周因列國割據而形成地域特色。

西周

西周承殷末書風,直到成王時方產生獨特的風格,書體雄渾典麗而壯觀;在昭穆之後,則變為嚴謹端正。
學術文化之發展多少會受到社會及政治等因素的影響。西周前期,自武王克殷,至康王之世,由於天下統一,社會安定,加上周公制禮作樂,堪稱太平盛世,故書法家得以表現雄渾典麗之風格,內容亦有逐漸加長之勢,如大盂鼎即為此期最典型之傑作也。
而至昭穆之後,書風漸變,筆畫由粗細相參而趨於均勻劃一;收筆與起筆亦由方圓不一,而變成圓筆;行款甚至演成方格之形式,書風極為嚴謹端正。端整典雅之頌鼎、典雅整贍之大克鼎及稍具早期之風之毛公鼎等,皆為此期之代表。

東周

自平王東遷,周王室衰微,演變成列國紛爭之局面,由於諸侯自製銅器,書法因受其影響,呈現濃厚的地域色彩。列國銅器可概略分為東土、西土、南土、北土及中土五大系統;因北土、中土出土器物及銘文俱少,所以以東土、西土及南土為代表。

風格

東土系──勁直峭拔
包括齊、魯、邾、莒、札、薛、滕諸國,以齊國為盛。其共同點為書體高長,筆劃變為直線,與西周之曲線筆劃異趣。齊陳曼簠之嚴整勁峭堪稱東土系之傑作。
西土系──古樸雄渾
西土系包括秦、晉、虞、虢諸國,以秦最盛,其書體近似小篆,有古樸雄渾之風。
秦並六國,書法亦融合各地之風,遂產生較完美之書法,為秦代小篆奠定良基。
南土系──柔美渾圓
南土系包括楚、吳、越、徐等國,而以楚最盛,書法柔美渾圓。值得注意的是徐國之器『王孫遺者鐘』書風與齊器較近,章法縱橫整齊,端整之中又有流麗之風;可知列國之書仍相互影響,東土、西土之分,也非絕對界限,交流亦不可能循後人所定之界進行。
秦代金文漸至末流,所存石刻書跡亦不多存。秦始皇一統天下後,一法度、衡石、丈石之業,皆刻或鑄於銅鐵之上,以頒行天下。其以曲線為主,間架平穩,整齊中寓變化,氣勢奔放,堪稱小篆之傑作,也為後代習小篆者提供了最可信之完整資料。金文是鑄刻在青銅器的鐘或鼎上的一種文字。金文起於商代,盛行於周代,是由甲骨文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文字。因鑄刻於鐘鼎之上,有時也稱為鐘鼎文。據統計,金文約有三千零五字,其中可知有一千八百零四字,較甲骨文略多。金文上承甲骨文,下啟秦代小篆,流傳書跡多刻於鐘鼎之上,所以大體較甲骨文更能保存書寫原跡,具有古樸之風格。金文在筆法、結字、章法上都為書法的進一步發展做出了貢獻。

研究情況

商、西周、春秋、戰國時期銅器上銘文字型的總稱。清代吳式芬把商周銅器銘文編成<捃古錄金文>一書,收集的資料多,考釋嚴謹,影響頗大,金文一詞遂有了界說。這時所謂金文皆指整篇的銘文,不稱單字。1925年容庚編<金文編>把商周銅器銘文中的字按照《說文解字》的順序編為字典,從此金文成為一種書體名稱。金文出現在商代中期,資料雖不多,年代都比殷墟甲骨文早。金文下限斷在秦滅六國,也就是秦用小篆統一中國文字時。
宋代人收藏銅器極重視銘文,如呂大臨<考古圖>等;也有專門摹刻銘文的,如王俅<嘯堂集古錄>等;把銘文中的字編為字典則有王楚和薛尚功《鐘鼎篆韻》。清代由於《說文》之學興盛、聲韻訓詁研討日深,在這種學風的影響下,銘文研究進步較快,不斷出現專家,如吳大《字說》、《說文古籀補》,孫詒讓《古籀拾遺》、《古籀餘論》、《名原》等,皆有創見,突過前人。金文的年代長,使用區域廣,材料如果不整理清理,則研究工作會收效不大。過去學者已理解這一點。王國維《兩周金石文韻讀·序》對時間地點觀念很清楚。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序文》說:“當以年代與國別為之條貫,……余於西周文字得其年代可征或近是者凡一百六十又二器。……其依據國別者,於國別之中亦貫以年代,得列國之文凡一百六十又一器。”這在金文研究中是劃時代的創舉。1985年容庚《金文編》修訂第四版採用銘文3902件,收正文(可識的字)2420字,附錄(還不能確定的字)1352字,總計3772字。這是今日可見金文的總數。先秦文字資料不限於金文,而金文終究是主要的,它反映秦用小篆統一文字前1000多年間中國文字發展變化的基本情況。
金文的內容是關於當時祀典、賜命、詔書、征戰、圍獵、盟約等活動或事件的記錄,都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生活。金文字型整齊遒麗,古樸厚重,和甲骨文相比,脫去板滯,變化多樣,更加豐富了。金文基本上屬於籀篆體。這些文字,在漢武帝時就已被發現,當時有人將在汾陽發掘出的一尊鼎送進宮中,漢武帝因此將年號定為元鼎(前116)。以後金文又陸續有所發現。宋代文人歐陽修、趙明誠都善書,對金文作過研究和記載。[1]
周宣王時鑄成的<毛公鼎>上的金文很具有代表性,其銘文共32行,497字,是出土的青銅器銘文最長者。《毛公鼎》銘文的字型結構嚴整,瘦勁流暢,布局不馳不急,行止得當,是金文作品中的佼佼者。此外,《大盂鼎》也是金文中的上乘之作。

鑑定方法

金文鑑定,有廣義和狹義之別。
廣義的包含器物定名、花紋、銘文、鑄造、真品抑或贗品時代、價值、級別、價格等;狹義的則主要指真偽鑑別和時代確定。在通常情況下則更偏重於辨偽,尤其是對傳世品更加如此。 金文鑑定,由來已久,《韓非子·說林》云:“齊伐魯,索讒鼎,魯以其贗往,齊人曰:‘贗也’。魯人曰:‘真也’。”後請魯國樂正子春評判,先生直言該鼎為贗品。該史事說明東周時代已發生用贗品來冒充真器了。《漢書·郊祀志》記載武帝時發現一件鼎,李少君鑑定稱此器是“齊桓公十年陳於柏寢”之器,“己而按其刻,果齊桓公器。”東漢許慎撰寫《說文解字》一書,大量利用了銅器及銘文資料。兩宋迄元明清,以至民國,商周青銅器與銘文不斷出土,但在這一相當長的歷史時空中,偽器、偽銘也不斷製作,以贗充真為目的來牟取暴利。應當說明的是,宋代以後有關銅器與銘文的辨偽著作已陸續出現,如:宋代趙希鵠《洞天清祿集》、明代曹昭《格古要論》等書中都有涉及。兩宋以後偽造、仿造銅器與銘文,也有學者系統研究。
四川地區出土的許多青銅器物上,有尚未能釋讀的,有表意內容的所謂“巴蜀圖語”,內容豐富,有:人像、物像、動物、植物、幾何圖形紋等。注意到,在巴蜀銅印章中,許多都有銅罍或銅尊的圖像,如:四川什邡出土的有“十方王乙”字樣的印章,其上有罍的圖紋。巴蜀器上罍、尊,表明這裡的罍或尊與以鼎、簋等為代表權力象徵的中原青銅文化有著同樣的性質,說明巴蜀地區對罍、尊的重視。什邡印有“十邡王”,可證印主為什邡王,印章上的罍是權力象徵的印記。
在不少博物館或民間收藏的銅器與銘文,尤其是一些傳世品,都存有偽作偽銘的銅器。偽作情況極其複雜,僅列舉幾種。有的是整體偽作,江蘇省某博物館收藏一件銅兕觥(飲酒或盛酒器),雖然在特徵風格上很似商周時期的同種器,但顯粗獷,更特殊的是,此觥頸部特別高,顯然有別於商周器,該器系宋代偽作。山東省某地區一文物機構收藏一件外形似戰國的犧尊,看上去有一定審美情趣。經仔細分辨,該尊氣質式微,最大破綻是器上的綠銹和棗皮紅銹較軟,無一點貼骨銹。此器系宋代偽作。青銅器錯金銀裝飾的出現一般要到東周時代。某博物館收藏一件商代乳釘紋簋,偽作者為使簋的外表優美富麗,不惜工本將乳釘外圍和器表的空白處,加上錯金飾,這是清末、民國偽作。偽作銅器上或真器上作偽銘的很多,故審定金文時,尤其是傳世器之銘文,要格外慎重。有的偽銘做法可稱“巧作”,某博物館一件商代青銅尊,器內底有偽銘八字:“口作父癸旅寶彝”,如把手直接伸進尊內刻偽字,操作起來不易施展,經觀察,偽作者是先將偽字刻在與原尊底徑相同的銅片上,再將原底鑿下後,將刻好的偽銘銅片鑲嵌上。由於嵌入作舊不好,仍可看出嵌補的痕跡。山西縣某文保單位的一件商鼎,器內壁偽銘:“父乙”四字,偽銘的做成是將原器器壁割下一塊,再將與其大小一致的偽銘銅片嵌入吻合。這兩種方法可稱作“開底法”、“開天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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