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的選擇(威廉·斯泰倫著長篇小說)

蘇菲的選擇(威廉·斯泰倫著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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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的選擇》是美國作家威廉·斯泰倫創作的長篇小說,首版於1979年。1980年,該作獲得首屆美國國家圖書獎。

小說以波蘭籍移氏、女王人公蘇菲的人生經歷為主線,交織描寫了她同美國猶太人納森的深切的、熱烈的、畸形的、變態的、大吵大鬧的愛情悲劇,以及同小說的敘述者、南方青年作家斯汀戈的愛情糾葛,生動而深刻地揭示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給人們的精神和肉體帶來的災難性的摧殘,無情地暴露了德國法西斯集中營的令人髮指的內幕,控訴了納粹殘殺無辜的罪行。

小說除了描寫蘇菲的一生外,還以相當多的篇幅探討歷史和現代文化問題,從不同人物的眼光和角度出發來爭論猶太民族問題,以及對南方生活傳統的深刻反思,從而為讀者展現了一幅相當廣闊、豐富而又複雜的社會歷史生活畫面。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蘇菲的選擇
  • 外文名稱:Sophie's Choice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作者:【美】威廉·斯泰倫
  • 首版時間:1979年
  • 字數:382000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思想,藝術手法,作品影響,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故事的敘述者是一個叫斯汀戈的青年,他辭退了一家出版公司的工作,搬進一個租金便宜的旅館潛心寫作。住在他樓上的是一對情人,蘇菲和納森。斯汀戈被蘇菲的美麗所吸引,很快成了她和納森的密友。在和他們的交往中,斯汀戈發現納森不斷折磨蘇菲,而蘇菲卻不由自主地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拉向納森。她雖然把斯汀戈視為知己,向他傾吐自己痛苦的歷史,甚至做了他一夜的情婦,但最後還是回到了納森身邊去,選擇了他而不是斯汀戈。這實際上是對死亡的選擇。故事用倒敘的手法,通過蘇菲和斯汀戈的交談,一點兒一點兒地展示了蘇菲的歷史。篤信天主教的波蘭姑娘蘇菲在父親和丈夫被納粹殺害之後,被關進了奧茨維辛集中營。在厄運面前,她先後做過幾次自由的或被迫的“選擇”,但卻無法擺脫災難。第一次是在集中營之前,她拒絕參加地下抵抗組織的活動,她這樣做的唯一目的是保住自己的孩子。第一次是在到達集中營的列車上,一個納粹醫生強迫她在兩個孩子中選擇一個,另一個交出來立即送到毒氣室去。她在瘋狂中選擇了兒子簡,女兒伊娃被帶走了。最後,在集中營里,為了保住最後一個孩子簡,她勤懇地為德國人工作,並且向德國軍官出示她父親寫的她一向引以為恥的反猶小冊子,指望獲得德國人的另眼相待,但是簡還是失去了。這種慘痛的經驗摧毀了她的宗教信仰。後來,她雖然活著出了集中營,卻不能象以前那樣信奉上帝了。她明白了,無論她做出怎樣的選擇,都一樣要失去,一洋落在他人手裡,被邪惡勢力玩弄,落得一個既是犧牲品又是同謀者的下場。因此,她最後一次選擇是死亡。為了報復沒有憐憫心的上帝,她打算在教堂的聖壇前自殺,只是因為想到那些納粹仇人還活在世上,她才暫時打消了死的念頭。她把納森——一個乖僻但才華橫溢的知識分子視為拯救者,這不僅因為他曾在他們相識之初把她從瀕死的虛弱中拯救出來,也因為他能給她強烈的性的刺激,使她擺脫空虛的折磨。但是納森是個精神病人,每逢犯病時就拚命折磨蘇菲;除了毆打以外,還在精神上刺激她,強迫她說出是用什麼手段活著出了集中營的,一再揭開蘇菲心靈上的創口。最後,蘇菲和納森——這對用內心的秘密製造出痛苦的情人,聽著巴赫的一張唱片,在一種殉情的狀態中一起走向了死亡。

創作背景

20世紀科學技術空前發展,但是對於人最基本的思想道德卻帶來了極大的衝擊,技術的革命可以給人的生活帶來便利,同樣也可以讓人的生活變得充滿硝煙。技術責任代替了道德責任,科技讓戰爭帶來了更大的傷亡。
美國作家威廉·斯泰倫深受美國南方文學傳統的薰陶。處女作《躺在黑暗中》斬獲美國文學藝術學院大獎,適時年僅26歲。之後,其“為藝術而藝術”的創作觀發生變化,轉而更多關注入類社會和歷史的發展變化。
斯泰倫尤其關注探討存在於人類社會中的一個無法破解之迷,即生活於地球的人類本該是一個相互支持、相互關心、相互理解的大家庭,但人類卻無時不生活在互相迫害和殘殺之中。
斯泰倫在其作品中著力於再現人類歷史中重要的歷史時期或重大歷史事件,試圖破解這個謎團。他認為,奴隸制和奧所威辛是人類生存的兩種範式,通過再現這兩種範式,可以獲得對人類生存狀態、人性、理性、道德等問題的深入了解。
威廉·斯泰倫在寫作品《蘇菲的選擇》之前,夢到了一個名叫“蘇菲”的女子。據他自述,在夢境中,這女子來到他住宿地方的走廊里,腋下夾著書本,手臂上有文身。當時作者一直在想如何寫出自己對納粹大屠殺的看法,他需要催化劑將這些片斷連線在一起,好讓故事有大綱和故事,於是作者立即走到書房,坐下來寫出《蘇菲的選擇》的第一頁:一個波蘭的婦女在集中營中被迫作出抉擇——救兩個孩子中的一個。

人物介紹

蘇菲
蘇菲是小說的女人公,她的痛苦的回憶以及同拿坦的愛情悲劇構成了該書的主要情節。她是一個年輕、漂亮、溫柔、善良、多才多藝的波蘭女子。戰爭爆發前,她在故鄉克拉科夫生活了20年。那是波蘭也是她僅有過的自由的20年,是波蘭陽光明媚的時代。她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和虔誠的天主教徒,良好的家窟救養和濃郁的宗教氣氛,塑成了她溫柔、善良的性格,給予她以多方面的才能。她不僅精通德文、俄文、會速記,而且在音樂上的造詣也很高。戰爭爆發的前二年,她結了婚,丈夫是數學教師。正當他們準備到維也納留學的時候,德國軍隊開進了克拉科夫。從此,災難便接二連三地降臨到她的頭上。首先是父親和丈夫的被害,毀掉了她對生活的幻想。這是德國法西斯殘殺知識分子的血淚見證。其次是她本人的無辜被捕,造成了她終生的悲劇。為了挽救奄奄一息的母親的生命,為了能讓母親吃上一點好的,她違反了德國人的禁令,偷偷地把一隻豬腿帶進華沙。然而正趕上大搜捕,她的物品被德國人發現,因而被關進了集中營。然後便是母親的離去和兒女的慘死,在她的心頭刻下了一道永不癒合的傷痕。就在她被關進集中營後的幾個月,母親便死去了。同她一道被關進集中營的兒子和女兒也相繼被殘忍地殺害了。而她本人之所以能僥倖存活,全憑她的美貌,她的聰穎、她的速記本領、她對德文的精通。雖然她九死一生地活下來了,但已只剩下一把骨頭和一顆破碎的心。
納森
納森是個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病人,又是在二次大戰中飽受苦難的那個猶太民族的成員之一。所以,他時冷時熱、反覆無常。高興時與蘇菲相親相愛,病發時便對蘇菲大吵大鬧。尤其是他還要不時地揭起蘇菲心頭上那塊最為痛苦的傷疤——她在集中營的生活,從而使蘇菲處於痛苦的折磨之中。

作品鑑賞

作品思想

反思納粹暴行
美國作家威廉·斯泰倫的《蘇菲的選擇》(1979)被認為是以納粹大屠殺為題材的大屠殺反思文學作品,小說兼具虛構與紀實兩種風格,敘事技巧高超,主題蘊涵深邃。作品以奧斯維辛集中營倖存者蘇菲的悲慘命運為軸心,言說了20世紀人類歷史上慘絕人寰的納粹大屠殺事件,使讀者不得不對人類歷史中踐踏人性的惡行進行沉痛反思。
毫無疑問,蘇菲是納粹暴行的受害者,但同時地也是幫凶,參與了對猶太人的大屠殺。蘇菲在被納粹分子關進集中營之前,對她父親超前的排猶屠猶思想保持緘默;在集中營時,她拒絕加入和幫助當時波蘭的地下抵抗組織;後來,蘇菲以自己對波蘭語和德語的精通以及用兩種語言打字和速記的熟練操作,得以提升為奧斯維辛集中營司令官舀斯的打字員兼速記員,享受特殊待遇。她為此感到無比幸運,虔誠地認為這是“靠上帝的恩賜”。在為霍斯工作的同時,蘇菲了解她所記錄的東西是關於如何最後、有效解決猶太人,但她更關注的是霍斯對她的態度。當霍斯冷冰凍的態度有所減輕時,蘇菲感到“一絲滿足甚至愉快”。
這種敘事顯然有悖於傳統的納粹集中營倖存者無辜的受難者形象,尤其是倖存者回憶錄中受害者的形象。但是斯泰倫從另一個視角來塑造納粹受害者,旨在批判人性之惡的冷漠以喚起世人對歷史的反思。更重要的是,這種解釋模式的選擇取消了大屠殺內在的悲劇創傷性,頗具反諷性地否定了那些坐視納粹大屠殺事件發生的人的無辜和清白。
因此,斯泰倫通過蘇菲呈現出的受害者與幫凶的兩面性,旨在警示人們人性之惡的普遍性。而這種惡不僅存在於處於非常時期的人們身上,在和平時期,它同樣無處不在。《蘇菲的選擇》中的另一層敘事中,敘述者斯汀戈所體現出來的自私和冷漠與蘇菲相呼應。因而作品從這個角度與現實緊密相聯,從而對大屠殺進行反思,對人性進行反思。
技術責任
由於現代社會細緻的勞動分工,迅速導致了惡果的出現:以技術的責任代替道德的責任。“技術責任與道德責任的不同之處在於:技術責任忘記了行動是達到行動本身以外的目的的一個手段。”這也就是道德盲視的直接惡果。對納粹分子來說,他們不需要評判自己的行為所造成的遠端道德後果,篩選囚犯,這只是工作,而且把這個工作做得“出色”是他們的“份內事”。《蘇菲的選擇》中集中營司令官霍斯發現用一種氫氧化物可以大大提高解決囚犯的效率,他發明了用來防止囚犯逃跑的布雷裝置和高壓電網,受到上司艾希曼的高度讚揚。所以,“一旦與他們遙遠的後果相分離,大多數功能專門化的行為要么在道德考驗上掉以輕心,要么就是對道德漠不關心”。對此,斯泰倫提出了批判。
同樣,作家還質疑了作為現代性基石之一的法律和秩序。霍斯便是一個嚴格的守法者,他從不懷疑上司的命令:“我沒有什麼考慮,我接到命令,我將要執行它。”霍斯的舉動是完全符合納粹官僚體系工作要求的。官僚體系的顯著特徵是專業分工和命令系列。前者意味著每一個行動者都從事著專門的工作,發揮著有限的功能,從而使他們很難知曉或不思考他們的行動所帶來的後果;後者則意味著下屬要服從上司的命令,不應對其命令的合法性產生懷疑。也就是說,他不應去判斷上司的行為是道德的還是不道德的,他只是官僚體系中一個相對微不足道的“齒輪”。儘管大屠殺的實現需要諸多條件,然而,如果沒有現代官僚體系的配合這個任務是不可想像的。
不僅如此,在小說的開始部分,斯泰倫借敘述者斯汀戈之口竭盡諷刺挖苦之能事,揶揄了美國著名的麥克格雷公司的管理作風,因為公司要求對員工的著裝、政治傾向等都有整齊劃一的規定。這表明作家對在美國盛行的官僚主義之風甚感憂慮,在此以示警示。
男權囚籠
蘇菲從出生到死亡始終沒有逃出男權制的囚籠,她絕對地服從父親,又用身體引誘納粹分子,無自我地依賴納森,她是男性的獵物、性慾對象。她一生從來沒有找到自由的自我,一直都深陷在男人的第二性、他者、附屬物里。她一生中沒有一次自己真正的選擇,一直是服從,屈服於男人,就算是僅有的一點喚醒的女性意識.她也只是想想而巳,並沒有付諸實際的行動。當她對之惟命是從的父親讓她死,她用身體引誘的霍斯奪走了她的孩子的生命,把她的心變成了石頭,她無自我地依賴的救星納森也引頸她死亡時,她徹底絕望了,最終選擇了死亡,成為徹底的男權制的犧牲品。

藝術手法

小說中,蘇菲常常以第一人稱向敘述者斯汀戈講述自己的過去。此時敘述者的故事退居背景,蘇菲的故事被置於前景,得以凸現。這種敘事技巧使我們強烈地感受到蘇菲的故事的悲慘和納粹大屠殺事件的野蠻。但是,小說的主體卻始終是聚焦於敘述者的成長。換句話說,就敘事策略而言,《蘇菲的選擇》既言說了慘絕人寰的納粹大屠殺事件,更追溯了敘述者的成長曆程,二者表現出此消彼長、相互依存的關係。然而,從人物刻畫和主題展示方面考察,大屠殺倖存者蘇菲只有靜止的性格和個性,居於E·M·福斯特所定義的“扁形人物”,是推動小說情節發展的功能性人物,而作為第一人稱敘述者的斯汀戈則通過蘇菲,體驗了性、了解了人類的暴行、遭遇了死亡、升華了藝術創作的美學觀,探索了罪惡的根源,從而由一個文學愛好者成長為一個具有社會責任感的嚴肅作家,因此,他屬於“圓形人物”,在小說故事的推進中處於突顯的位置,是主題蘊涵得以彰顯的關鍵所在。鑒於此,該作品更是一部書寫成長的小說。
在《蘇菲的選擇》中,在小說故事層面上,作者藉助虛構人物蘇菲講述她無人理解也無人可以傾訴的隱衷,還原了一段無法言說的歷史;並將之於敘述者的成長故事井置來反思這段歷史,探討人性之惡。與此同時,作家又藉助敘述者成熟的回顧性視角,自由地穿梭於虛構的故事世界和現實的寫作世界,對敘述方式、小說人物的塑造以及整部小說創作的構思以及小說家自己的文學創作等進行公開評論,亦即,作家使用了元敘述文本策略建立了一個評論世界。
這部小說結構複雜,風格奇特,富於戲劇性的放事情節穿插安排得十分巧妙,並且以生動的語富和幽默的插曲來增強敘事和描述的效果,這些都顯示了作者卓越的才華。其中,最精彩的是結構和語言特色。在結構上,五十萬字的長篇幾乎一氣啊成,穿插中對蘇菲身世的介紹絲絲入扣,自然合理,使蘇菲的性格的豐富性和複雜性,在情節的演繹中水到渠成地形成。並使整部小說在結構的合理安排中達到高潮,在語言方面,作者熟練地把握了由人物性格決定的特色語言,使人物在語言的裝飾下更呼之欲出。尤其是蘇菲的語言,既坦率真摯,激情奔放,又纏綿又緋測,柔情如水,充分體現了蘇菲人物性格的立體感和複雜性。她對拿坦與斯丁戈兩人不同的語言敘述方式,充分體現可作者對人物性格的把握。對拿坦是哀求,是瘋狂,是沒有理智的間斷語氣;而對斯丁戈,則是迷茫,是回憶,是溫柔的女性的細膩。可以說,蘇菲是作者筆下最具華彩的人物,她集中體現了女性的溫情與野性,母愛與性愛,理智與任性。

作品影響

《蘇菲的選擇》是美國大學生的必讀書目,獲1980年美國國家圖書獎。位列美國蘭登書屋“20世紀100部經典英語小說”名單。1981年該作被改編成電影《蘇菲的抉擇》,獲當年美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

作者簡介

威廉·斯泰倫,普利茲獎獲得者,著有長篇小說《漫長的行程》、《躺在黑暗中》、《縱火焚屋》、《納特·特那的自白》以及《蘇菲的選擇》。他還發表過《看得見的黑暗》、故事集《靜靜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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