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鴻烈(香港樹仁大學創始人兼校監)

胡鴻烈(香港樹仁大學創始人兼校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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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鴻烈,男,浙江紹興人。巴黎大學法學博士、英國大律師,曾任香港樹仁學院校監,現任香港樹仁大學校監。獲太平紳士DBE勛銜。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六、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第八、九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

多年來,他關心祖國和家鄉的各項建設事業,推動香港與內地的教育、文化合作與交流,扶助貧困地區辦學,支持創辦紹興大學紹興文理學院),並在紹興一中紹興文理學院、紹興職教中心設立了專項獎學金。2001年被紹興市人民政府授予“紹興市榮譽市民”稱號。2007年度入選感動中國人物。2008年獲頒香港特區政府大紫荊勳章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胡鴻烈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浙江紹興
  • 職業:律師、校監
  • 畢業院校紹興一中巴黎大學
  • 主要成就:創辦香港首所私立大學“香港樹仁大學” 
    2008年獲頒香港特區政府大紫荊勳章
  • 學歷:博士
  • 性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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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歷

胡鴻烈,浙江紹興人。巴黎大學法學博士、英國大律師,曾任香港樹仁學院校監,現任香港樹仁大學校監。少時就讀於省立紹興中學、省立杭州高中,以優異成績考入重慶中央政治大學外交系,畢業後任職國民黨外交部亞西司、駐蘇聯塔什乾總領事館。1952年獲法國巴黎大學法學博士學位。1955年定居香港任執業大律師,歷任香港聯合書院香港中文大學創校成員之一)董事、院長,香港市政局副主席、立法局非官守議員,香港房屋協會執行委員,香港社會服務聯合會主席,香港革新會副主席。1971年與妻子鐘期榮傾囊所有,創辦了香港私立大專樹仁學院(2007年2月14日正式更名為香港樹仁大學),任校監華僑大學董事。1998年曾獲香港特區政府頒授的紫荊花獎。發現於2001年9月10日,編號為34778的小行星被命名“胡鴻烈”。
胡鴻烈胡鴻烈

夫人

夫人鐘期榮1920年7月生於湖南長沙,抗戰爆發不久,她考入國立武漢大學法律系。1944年,她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
夫婦二人青年時代已經是民國司法外交界的青年才俊,1953年兩人回香港後,一直是執業律師。因感於許多年輕人沒錢上大學,1971年他們自籌資金創辦樹仁學院,鐘期榮女士任校長,胡鴻烈任校監。35年來,鐘期榮、胡鴻烈夫婦為學校拼盡心力,生活非常節儉。胡鴻烈更不惜以遲暮之年,回律師樓工作,出入法庭打官司,為學校大樓掙工程費。據估算,兩人創立樹仁學院,奉上畢生積蓄估計至少4至5億元。

使命感

胡鴻烈的強烈使命感:“要對青年和國家有交代”
他是香港資深大律師,樹仁學院校監,曾連續多年擔任香港市政局、立法局議員,從1987年起,他擔任全國政協委員、常委。他覺得,他要做的,是對青年有交代,對國家有交代。
當記者來到香港寶馬山上的樹仁學院拜訪胡鴻烈校監時,87歲的老人最高興談的就是樹仁學院要成為大學的事。他興致勃勃地告訴記者,“樹仁”已經接受了哪些評審,哪些報告已經順利通過。而且滿懷驕傲地說,“樹仁”成為大學,那將是“香港有史以來第一家私立大學”。因為優異的教育質量和良好的社會聲譽,2006年12月,樹仁學院被香港教育統籌局宣布升格為樹仁大學。

履歷

胡校監

“樹仁”的確值得胡鴻烈驕傲。35年來,靠著自己和太太鐘期榮博士一點一滴的努力,“樹仁”已經成為香港高校中一個值得信賴的品牌。很多人告訴胡鴻烈:我們就要你們的學生,因為你們的學生道德修養好一些。這讓胡鴻烈非常開心。
因為他們當初創辦“樹仁”,就是為了要發揚中國文化,按照中國教育思想去做,在道德修養上勝人。
胡鴻烈胡鴻烈
“樹仁”的校訓是“敦仁博物”。胡鴻烈說,“敦仁”是指做人的態度要積極,要學會幫助人家;“博物”是指做學問不能馬虎。中國需要這樣的人。而如今走過了35年,這四個字早已經成為校風,師生都非常尊重這個概念。他認為,一個大學,需要硬體,比如校舍和地址,更需要軟體,校風很重要,並不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
1971年7月,當成和道81號亮出了“樹仁學院”的牌子時,胡鴻烈把70萬積蓄買下的跑馬地成和道三層高的小洋房做課室。之後在開學典禮儀式上,他以校監的名義剖白了自己的心聲:“目睹本港青年有志深造而失學者日眾,心中不安,覺得應給予上進的機會。”他們夫婦辦學,不是為了牟利,而是為了樹人,為了發揚中國優良文化傳統,培養出有理想有作為的人才。
但這35年的歷程走得並不輕鬆。
“樹仁”從一開始就堅持四年制,不要政府津貼。興建一幢29層高的康樂及宿舍大樓時,胡鴻烈仍要拿出律師樓的收入。1955年他從倫敦拿了大律師資格來香港執業,初出道時,生意已很不錯,小單案件收500,大的1000。而當時買一個麵包也只是一、兩毛。執業的第二年就可以買車買樓買別墅請司機。但夫婦倆一直不買私家車,自己走路,坐計程車;節衣縮食,每日家庭用膳不搞高標準,把多年積蓄全部“倒”在“樹仁”。
目睹今日“樹仁”成就,看到“樹仁”學子活躍在香港各界,為香港社會的繁榮穩定作出自己的貢獻,胡鴻烈只有開心:我們的教育理想終於實現了!
身份之二:胡大律師
提起胡鴻烈,人們更喜歡用另外一個稱呼“胡大律師”。而老人也向記者“炫耀”:我是香港資格最老的大律師!
這個“資格老”可謂名副其實。在他的訴訟生涯中已經接手了4000多個官司。如今老人已經87歲高齡,還會代人打官司,但是很多都不要錢。採訪當天,記者就看到老人手上有個發生在1970年的婚姻方面的案子,當事人今天還希望能聽到他的意見。
胡鴻烈胡鴻烈
1952年胡鴻烈順利獲得巴黎大學法學博士學位,之後轉赴倫敦考獲英國倫敦大律師。1955年回到香港執業。在上世紀50年代的香港,他已經是具有相當知名度的人物,當時香港只有10名大律師,他是其中之一。他的業績和演講,在同業中間影響較大,1964年全英法案判例報告中,還收錄了他的一些見解。他的著作,如《香港的婚姻與繼承法》、《香港的少年犯罪問題》(以上為他和太太合著)、《人權與國籍》等,在香港立法的重要時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在這裡,記者僅轉述一個半世紀前的故事。1957年的香港,納妾還是被法律允許的。出於人權的考慮,胡鴻烈夫婦認為,妾應當享有作為人的權利,人身應當有一定法律保障。
對於當時有法律界人士提出可以比照大清律,男人可以隨意休妻的主張,他們反對說,既然是家庭一員,應該與其他家屬一樣,享有為維持生活所必需之扶養。但胡鴻烈指出,納妾是“封建餘孽,畸形之社會制度,遺留在此而未斂跡”。
1971年,香港取消了允許娶妾的法律。
做了多年大律師,胡鴻烈對法治有自己深刻的理解,在他看來,政府立一項法規、一項禁令,需要經過充分討論、經過一定立法程式通過了,還要有一個宣傳過程,使得家喻戶曉。而執法的過程,也應該是一個再教育的過程。

胡議員

1965年,香港市政局的議員席位共26個,其中10名是民選議員。胡鴻烈就是這10名之一。民意的推選,昭示的是他對大眾利益的關注。
1964年在競選中,胡鴻烈的重要綱領之一,就是大力提倡中文成為官方語言,因為他認為,香港居民絕大多數是中國人,香港是“中國人的社會”。1965年8月,他擔任議員的第一年,就在一次市政局會議上就此提出質詢:26名議員中,多數是中國人,為什麼不許用中文表述自己的意見,轉述中國眾多居民的意見?之後他又連續幾次提出建議。到1970年10月,在市政局的議席上,他的關於在市政局會議中使用中、英文的動議,終於以17人支持,5人棄權獲得通過。隨後他又提出,政府應在一切機構中,一切公共場合推行中、英文,二者並重,以加強政府與市民的聯繫。客觀地說,胡鴻烈的這些提議和推動,為中文、國語在香港社會的暢行,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胡鴻烈胡鴻烈
當選市政局民選議員的第二年,在香港市政局大會上,胡鴻烈又提出一個新的問題:“香港有一個根深蒂固的社會問題,就是小販問題,我們應當認真地合情合理合法地處理好。小販有益於街道過客、鄰近居民,大家稱便,而他們自身卻遇到不公的對待,輕者受罰,重則判刑,這恐怕也是香港社會的特殊現象。我在這裡負責地說,這樣對待他們是不公道的!”
上世紀50年代,香港“流動小販”
也是一個比較突出的社會問題,其中青少年問題尤為突出。1953年至1954年九龍裁判署判為有罪的12000多名青少年中,有11000多人的罪名是“販賣”。而到了1963年左右,因“販賣”罪名受罰、被判刑,仍然是青少年犯罪項目前列。
對此胡鴻烈建議,市政局應對越來越多的小販採取合理的對策,而且鑒於青少年從業者眾,小販持有的牌照使用有效期應適當放寬,人口多的人家,可以多發幾個小販牌照。他還建議,在一定區域劃出“小販市場”,讓小販們得其所哉。這些建設性的建議,很快得到社會和政府當局的認可,而胡議員因為為眾小販說了公道話,從1974年起,擔任全香港小販政策委員會主席,1975年市政局進行選舉,又以明顯優勢當選為市政局副主席,兼任小販政策委員會主席。

胡委員

1979年,胡博士獲邀回大陸,出席中國國慶三十周年紀念,獲鄧小平接見,成為第一位踏足內地的立法局議員,並在1987年獲委任為第六屆的全國政協委員。1993年起,陸續擔任全國政協第八屆、九屆常委會常委。16年裡,他積極參政議政,對於"一國兩制"在香港的正確實施,對於祖國和平統一進程,以及對於引曹娥江水到紹興河渠以整治污染等,他都發表了許多好的意見和建議。
在多次發言中,胡鴻烈都強調要熱愛祖國,樹立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反對對中國文化傳統採取虛無主義的態度。他說:"哪個民族沒有缺點?哪個國家沒有缺點?兒女不能因為母親窮,生了病就嫌棄她。我們應當愛中國,因為我們是中國人!要幫助國家解決難題,渡過難關。沒有必要醜化自己的母親,那解決不了問題!""不是說要發揚'五四'追求科學的精神嗎?如果我們對自己的民族,對自己的文化傳統採取虛無主義,就違背了科學的精神。我常想,中國能在這個地球生存五千年,沒有亡國,沒有消失,與她同期誕生的幾個古國卻早已不存在了。我們中國靠什麼支撐到現在?我想,中國的文化,中國的文明是富有生命力的。"
胡鴻烈胡鴻烈
對這16年的政協委員經歷,胡鴻烈說,這讓他有機會領略祖國的秀美山河,了解祖國的發展和進步。而作為政協委員能發揮自己的作用,也讓他至今引以為傲。
1991年全國政協會議港澳委員小組討論會上,在委員們討論大會"政治決議"初稿時,胡鴻烈極力主張在決議中有關香港問題必須加上"平穩過渡"一詞。經過委員們認真、激烈的討論,他的意見被正式反映上去。第二天,全體大會上正式通過的政治決議中加上了"平穩過渡"的表述。第二年,胡鴻烈在政協全會上再次重申:"以目前情勢而論,平穩過渡,應列為對港政策之首要。"1993年,作為常委,他再次強調,"如果沒有平穩過渡,香港就沒有繁榮與穩定。"如今香港回歸路已經走過9個年頭,胡委員當年對這四個關鍵字的強調,更顯出充分的政治智慧。
在整個採訪中,有一個主角是缺席的。她就是鐘期榮博士,樹仁學院的校長,胡鴻烈的愛侶。幾年前,她因腦出血中風。胡鴻烈記得,那時在學生飯堂,幸虧自己及時抱住了妻子,不然就"沒救了"。不過,在採訪中,每個故事中記者都聽得出:他們各自都在對方的生命中寫下了濃重的色彩。
1944年在重慶全國高等文官考試中,在外交官考試中位居榜首的胡鴻烈,結識了在司法考試中名列第一的鐘期榮。第二年的11月12日兩人在重慶舉行婚禮。自此,從受命重慶"中央政府"到塔什乾總領事館工作,到前往法國攻讀博士,再到回歸香港創辦"樹仁學院","大律師"和"鐘博士"(夫婦倆的互稱)始終相攜相隨,給對方最大的支持和理解。
自我定位是“中國的知識分子”
當記者問,胡鴻烈如何給自己做個定位,是教育家,還是大律師,還是社會活動家?老人回答,“榮譽是別人給的,如果說我教育家、大律師、社會活動家都是,也就什麼都不是了。我是中國的知識分子,愛國家,愛社會,熱愛生命。我只要對青年有所交代,對國家有所交代就行了。”
而當記者聽完他和鐘期榮的故事,知道他們已經結婚60周年時,講了一句“您是一個有福氣的人”。聽到這句話,老人笑了:“你的觀察很準確,我是一個有福氣的人!”說話時,鐘期榮正在隔壁的辦公室。雖然身體不太好,但她依然堅持每天到學院來,這裡有他們共同的理想和牽掛。正如在樹仁學院20周年的慶典上,鐘期榮作為校長發表的感慨之文:“在香港,私人辦學原非易事,辦大專更是困難多多。我和外子胡鴻烈大律師為什麼要自討苦吃辦出這個‘樹仁’來?因為我倆均受中華文化薰陶,都是一介書生,都有一腔熱血,報國無門,慕古思賢,憂時憂國,鹹信興教育,振人文,乃大丈夫應有之作為。”

感動中國

感動中國組委會授予鐘期榮 胡鴻烈的頒獎詞
獅子山下的愚公,香江邊上的夫子。賢者伉儷,本可錦衣玉食,卻偏偏散盡家產,一生奔波。為了學生,甘為駱駝。與人有益,牛馬也做。我們相信教育能改變社會,而他們為教育做出楷模。
感動中國推選委員陳淮,對鐘期榮、胡鴻烈兩位老人這樣評價:作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作好事,始終不渝的作好事,把一件好事做到終生!
感動中國推選委員王曉暉,在推薦兩位老人的時候這樣寫:他們的信仰觀照了許多社會無力的角落,當我們每個人都去彌補社會缺位的時候,其實也彌補了更多缺位的人心。他們為百年樹人,更樹仁義於百年。
感動中國推選委員王振耀,在推薦兩位老人的時候這樣寫:我想到了中國的武訓。胡鐘夫婦本為青年才俊,意氣風發,但感於貧困學子,即拋家舍業,投身教育,一座樹仁學院就是一座豐碑,永遠感動中國。
鐘期榮 胡鴻烈 香港教育界的傳奇夫妻
兩位均已89歲高齡,香港樹仁大學創辦人。1987年胡鴻烈獲委任為第六屆的全國政協委員。1993年第八屆開始,他連續兩屆獲委任為全國政協常委。
胡鴻烈及鐘期榮夫婦青年時代已經是民國司法外交界的青年才俊, 1953年兩人學成回香港後,一直是執業律師。因感於許多年輕人沒錢上大學,1971年他們自資創辦樹仁學院,犧牲了自己的青春和健康,為香港社會培養數以萬計的人才。
35年來,胡氏夫婦為學校拼盡心力,生活非常節儉。胡鴻烈更不惜以遲暮之年,回律師樓工作,出入法庭打官司,為學校大樓掙工程費。據估算,兩人創立樹仁學院,奉上畢生積蓄估計至少4至5億元。
1979年,胡博士獲邀回大陸,出席中國國慶三十周年紀念,獲鄧小平接見,成為第一位踏足內地的立法局議員,並在1987年獲委任為第六屆的全國政協委員。

紫荊勳章

2008年獲頒香港特區政府大紫荊勳章
在香港回歸祖國暨香港特別行政區成立11周年之際,華僑大學董事會董事、香港樹仁大學校監胡鴻烈先生日前獲頒香港特區政府大紫荊勳章。
香港特區政府在刊憲公報中說,樹仁大學校監胡鴻烈多年來投身公共及社會服務,成立了香港首所私立大學香港樹仁大學,增加了本地年輕人接受專上教育的機會。胡鴻烈一直不遺餘力,為大學付出了龐大的財政資源和個人心血,貢獻卓著。

個人文章

母校的栽培永誌不忘
載於2009年6月23日《光明日報》
在外地生活了很多年,對故鄉的思念沒有停止過,甚至可以說,與日俱增。
多年後,當踏上氤氳著芳香水氣的故土時,我的內心興奮而快樂,就像是母親的愛驀然湧上心頭,內中有難以名狀的、複雜的感受。在這片日新月異的土地上,交織著所有我熟悉或陌生的事物。我竭盡耳目所及,捕捉著眼前的、耳邊的一切,而在這所有的一切中,最牽動我的或許是那此起彼伏的鄉音和一個個年輕的生命。
走入母校――紹興一中,一種自豪感伴隨著心切與愛憐油然而生。這是我的夢想起步的地方。時遷歲移,舊時的校址已經全然變貌,新的校園坐落在了同一條街的另一端。漫步在綠草茵茵的校園,呼吸的空氣中似乎也浸透著先人興賢育才的殷殷期盼。整齊的校舍中傳來琅琅的讀書聲,這正是我所喜悅的。
當今,流行於中國教育界的恐怕是公辦教育。殊不知,私人興學在中國的教育史上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孔子,是中國歷史上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他對教育的實施和發展所作出的貢獻,是歷世歷代有目共睹的。興辦私學雖不是從孔子發軔,卻在孔子手中發揚傳承。不以家世、門第而論,“有教無類”,凡“自行束修以上”者,即可入門求學。由貴族把持和壟斷的教育聖殿轟然坍塌,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局面由是漸興。而幾千年來中華民族精神文化的精髓,尤其是“仁”的思想,亦作為孔子教學的主要內容在這裡生根發芽,欣欣向榮。宋代,書院成為私學的靈魂。宋興之初的白鹿洞、石鼓、應天府、嶽麓四書院,培養了一代代經世濟民之才,其勢大、日久,時至今日,依然讓人讚嘆不已。而紹興一中的建立,正可謂繼承了這一樸實、愛民的傳統。十九世紀末,我的故鄉人徐樹蘭先生,視興辦學校為興賢育材、正本清源之至計,積極籌措公款,又個人捐資千金,借古貢院之山會豫倉(大通學堂)創辦了紹郡中西學堂,開創了紹興近代教育的先聲。這,就是我的母校的來歷。這,與我內心的聲音遙相呼應。
此後,在這片並不廣袤的土地上,在這個略顯侷促的校園裡,一位位名聲響徹寰宇的仁人志士踐行著他們愛國為民的理想。“學界泰斗”蔡元培,力挫守舊勢力,改革教育,慧眼識才,大膽用人,衝破舊式書院萬馬齊喑的沉悶空氣,為紹興一中的發展開創了一個大膽革新、勇於追求的風貌。近代中國的民族脊樑――魯迅先生,舉斧鑿,開越學,在他擔任紹興一中監學時,以充實師資隊伍為途徑中興教育,馳書邀來許壽裳共同開拓這項育人事業。當這一頁頁的歷史被翻開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我的心中不斷迴蕩,召引著我一生的作為。那就是作為一個渴望報效祖國的知識分子,可以且應該擔負起的使命――樹人。我想,我的血液里,也早已流淌了如他們那般的激情。
遙想當年在紹興一中的讀書經歷,一股青春的活力洋溢於身,仿佛身處其時。那時,東北三省在“九一八”事變後落入敵手,國難當頭,時局維艱。“讀書不忘救國,救國不忘讀書”的口號聲和救亡聲,響徹校園內外。當時紹興一中的校長是我們尊敬的沈金相先生。先生深記國難,以紹興人歷來就有的臥薪嘗膽的精神和才智勵精圖治,振興教育,帶領全校的老師全身心地投入教學,鼓勵我們這些孩子努力學習,立志救國、報國。那份拳拳的愛國之心,日月可鑑。校園內充溢的愛國情,深深地感染並激勵著我。在他的帶領下,已經具有多年歷史的紹興一中進入了一個黃金時代,連續幾屆獲得全省會考團體和個人總分第一,一時譽馳浙江。這些更激發了我的學習熱情,樹立了我的學習信心。讀書救國的願望也銘刻在了我的心裡,鞭策著我每天的學習。終於,1935年的那次會考,我沒有辜負老師和母親對我的諄諄教誨和殷切期望,在眾多的考生中脫穎而出,名列榜首。
2006年,隨香港有線電視的採訪團,我回到了闊別半個多世紀的母校。走進母校的校史陳列室,出乎意料地看到自己當年的照片竟然也展覽其中。看著當年稚氣未脫的小男孩形象,我喜不自勝。母校,沒有忘記我。母校對我的栽培,我又怎能忘卻呢?
喜聞紹興一中多年來碩果纍纍,令我頗感欣慰和驕傲。紹興一中已經走過了百年的歷史,百年樹人的理想和信念會在這裡繼續。衷心地祝願我的母校能培養出更多優秀的、立志報國的、有用於社會的人才,為同一個教育理想而奮鬥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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