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懷疑

習慣性懷疑是由於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危機,安全危機,生存危機,健康危機等等,對社會產生恐懼,食品不安全,騙子太多,醫生不可信等等,因而,面對一切,首先就是懷疑,因而成了習慣,懷疑所有人,所有事,人與人之間缺乏信任感,缺乏安全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習慣性懷疑
  • 外文名:XiGuanXingHuaiYi
  • 類型:事件
  • 存在關係:人
  • 涉及意義:誠信
概述,學術研究,原因分析,典型表現,危害性,如何應對,

概述

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的調查顯示:“習慣性懷疑”是當前中國存在社會病之一。當被問及“習慣性懷疑”的表現時,“政府說什麼都不信”(41.2%)、“人與人之間缺乏信任感”(35.2%)、“懷疑食品、藥品的安全性”(33.5%)、“對醫生的職業道德不信任”(28.0%)是社會各群體認為的主要表現形式。

習慣性懷疑
習慣性懷疑習慣性懷疑
與習慣性懷疑的表現相對應的,“政府公信力下降”(24.0%)、“社會誠信缺失”(22.4%)、“食品、藥品安全監管不力、懲處機制不完善”(16.6%)、“特定職業人員缺乏職業精神”(14.6%)成為“習慣性懷疑”這一社會病症誘發的重要原因。
今天,這種“不相信”、懷疑一切的情緒,已然滲透進多數中國人的生活:吃飯不相信食品的安全性,出行不相信鐵路行業解決買票難的能力和誠意,上醫院不相信醫生沒有給自己多開藥,打官司不相信司法會公正……不相信政府,不相信專家,更不相信媒體等已構成了當前社會上一堵亟待翻越的“信任牆”。

學術研究

以“懷疑”作為討論的對象,其實本身就是一個很複雜的議題。在這個問題上,心理學家們的討論已經延續了幾個世紀,並歷時性地分成了“精神分析”學派、“行為主義”學派、“認知科學”學派、“人本主義”學派,等等。在哲學家那裡,相關的爭辯可能要追溯到公元前,那時就有“學園懷疑主義”和“皮浪懷疑主義”等不同學派;而到了現代,則有懷疑主義和可靠主義等流派林立。
當然,我們今天在這裡討論的不是這些關於“懷疑”的學術問題。根據要求,是要有針對性地剖析作為“社會病症”的“習慣性懷疑”。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實事求是地分析這種“不良習慣”形成的來龍去脈及其根源,只是膚淺地故作痛心疾首狀寫篇“大批判文章”,實則會令我們自己也陷入了“懷疑論”——只是懷疑“習慣性懷疑”是一種“社會病症”——本質上可能是“習慣性”地討厭“被懷疑”,亦即討厭自己不被信任而已。

原因分析

就常識而言,我們對我們存在於其中的這個星球的認知,主要來源於我們的經驗。所謂經驗,顧名思義,大概可以解釋為以往的經歷和體驗,這可以被命名為直接性認知。直接性認知,靠的是我們的感官,靠我們的聽覺、視覺、嗅覺、味覺和觸覺,即靠耳聞、目睹、鼻嗅、口嘗、加上皮膚的感觸,由此得到的形形色色的信息進入大腦進行綜合加工,從而形成了我們自己的經驗。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認知渠道是間接性的,就是通過種種正式的或非正式的媒體——從最原始的言傳身教,到最現代的通訊技術——汲取別人的經驗。然後,通過大腦的加工,變成自己的經驗。
當我們通過直接的渠道和間接的渠道獲得經驗之後,我們會將其進一步加工,使其產生一種定型化效應,即形成刻板印象。這樣我們就可以根據經驗,類型化地來辨識我們此後所遇到的萬事萬物,這可以幫助我們以更快的速度去認識大千世界。
一般來說,刻板印象是一種穩定不變的認知途徑和思維方式。但是,當我們所遇到的事物與我們以往的印象對不上號時,就會產生疑問,繼而就會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異。類似這樣的質疑可能有三個方向:其一,反思我們的感覺是否出現了問題;其二,反思我們以往的經驗是否出現了問題;第三,沒有確定方向的發散性檢討。如果我們能夠很快地找到問題的答案,那么疑問就會消除。如果我們一時半會找不到答案,疑問就成為懸疑。這樣的話,以後再遇到相同情況時,由於即時的感覺或以往的經驗似乎不再可靠,懷疑就產生了。
有一些民間傳說給我們描述了懷疑或被懷疑的過程,譬如眾所周知的“狼來了”的故事。放羊的小孩閒來無事,想“逗你玩”,於是便大喊“狼來了”。村里父老鄉親聽到呼救聲,忙抄傢伙前來救援。但到了地頭,卻不見狼的蹤影。看著大人的惶急狀,小孩哈哈大笑,樂得不可開交。這樣的“逗你玩”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有一天真的狼來了,小孩喊破了嗓子也無人前來……悲劇發生了。
這個故事說的實際上就是個懷疑和被懷疑的過程。在大人的經驗中,狼是要吃羊甚至要吃人的,所以每逢小孩叫喊“狼來了”,便急忙趕來救援。小孩也從大人那裡間接地習得了同樣的經驗,於是他便不知深淺地利用這樣的間接經驗來給自己解悶。但是,大人在再三撲空之後,感覺被耍弄,於是形成了新的刻板印象——小孩在說謊,於是他就不再被信任。真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到頭來,大人的經驗從真假難分直到真假不分,被懷疑的小孩和他的羊群就成了灰太郎的盤中餐了。
中國人認為,人心“本善”且性情“相近”,是後天習得的差異使人的性情逐漸“相遠”,故有“苟不教,性乃遷”的說法。所以,當我們發現在一個社會中“懷疑”已經成為“病態”的“習慣”時,恐怕首先要反思和檢討的是為什麼會“被懷疑”乃至“不被信任”。
以中國社會中的一個幾乎成為“死結”的社會問題——醫患關係為例,來作進一步的分析。醫患關係,是一種生死攸關的重要的社會關係,這種關係本應是建立在人文關懷和相互信任的基礎上的。但是,在醫改過程中,過度的經濟主義和管理主義的“改革思路”,使中國社會的醫患關係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死胡同。若要反思,政府部門、醫護人員、新聞媒體和社會公眾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先說社會公眾,現在相當多的人都對醫療服務表示不信任,認為醫院和醫護人員就是為了賺錢。於是便引申出一種新的刻板印象,不肯出錢或出不起錢,就得不到好的醫療服務。於是,開大藥方、過度檢查、收受紅包也都成了這種負面經驗的一個組成部分。更麻煩的是,這種經驗還得到了民間習俗的支持。中國古代有不少神醫的傳說,其本領大到就是死人也能給醫活了。這些傳說給一部分人一種信念,只要肯花錢,找到好醫院、找到好大夫、找到好藥,什麼病都不在話下。但是,事實上,迄今為止,醫學仍然是一門“經驗科學”。無論西醫中醫,其實對任何病人、任何病種的治療均無百分之百的把握。何況醫療服務是人對人的服務,醫患之間是一種互動關係。能否治好病,並不完全在醫生的努力,還要看病人的生理、心理的素質以及病人和家屬是否配合。所以,即使是古代神醫,也是為自己設定了一道最後屏障的:我治得了病,但治不了命;病人死了,叫做命當該絕,於是一了百了。但是,現在無神論了,不相信命運了,這道最後的屏障便蕩然無存,這便使由懷疑和不信任導致的醫療過程中的社會風險陡然增大。
再說醫院和醫生,當他們的收入大多來自於醫療服務的“創收”時,經濟效益必然是首要的考慮。在這樣的背景下,“非營利”只是一句空話。因為把醫療服務的經濟運行看成是一個封閉系統,醫改只在這個系統內做文章,這必然導致“壓下葫蘆浮起瓢”的結果。加上社會公眾的一系列認識誤區,再加上有“專業”的“醫鬧”的摻乎,醫患關係的社會張力是愈演愈烈——今天是病人親屬衝擊醫院,毆打醫護人員;明天是醫護人員靜坐抗議,呼籲嚴懲兇手。當醫院和醫生不再被信任時,他們的自我保護也走向了極端。在與醫患關係相關的方面,處處嚴防死守。但是,這樣的做法實際上是自覺不自覺地把病人及家屬放在自己的對立面,然而,諸如此類的社會關係,相互間越是不信任,充滿了猜疑,就越難處理。
再說新聞媒體,毫無疑問,在揭開“醫改不成功”的蓋子方面,新聞媒體是起到了很大作用的。但這使一部分新聞記者和編輯產生了一個刻板印象,醫療領域是一個“新聞富礦”。更有甚者,在“人咬狗才是新聞”的心態下,某些記者不惜成為“醫院狗仔隊”。他們的無端猜疑甚至是編造假新聞,對醫患關係的惡化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當然,這樣的惡果不但戮害了無辜的醫院和醫生,最終還會使新聞媒體本身也不被信任,成為政府部門、醫護人員和社會公眾懷疑的對象。
所有這一切,可能最後都要聚焦到政府有關部門身上。作為社會管理者,政府部門不能不對醫患關係的惡化負最後的責任。首先是對醫療服務投入太少,造成醫院和醫生必須靠創收來維持運營。但這個經濟上的口子一開,管理上必然難以約束。其次,醫療衛生的管理部門就把自己定位於全國醫院的總院長,屁股指揮腦袋。看似處處為醫院、醫生著想,其實處處事與願違。再次,把科學管理絕對化,幻想用所謂的大數據和績效考核就能把醫療衛生事業管好,其實是懶政思維。可以說,如果光從經濟主義和管理主義出發想問題,出政策,而把人文關懷——包括對病人患者的人文關懷和對醫護人員的人文關懷——置諸腦後,結果必然是越搞越糟,必然造成“政府—醫院—公眾—媒體”間的相互不信任和普遍的懷疑,進而進入一個惡性的死循環。
從以上對醫患關係的分析可以看到,充斥社會的不信任和普遍的懷疑從何而來。因此,政府部門、醫療服務、新聞媒體、社會公眾都必須走出這種“純經濟”、“純管理”、“純技術”的迷思,回到醫療衛生的本質——人文關懷上來,其實除此之外別無他路。醫患關係如此,前文中編輯提出的“誠信危機,安全危機,生存危機,健康危機等等,對社會產生恐懼,食品不安全,騙子太多,醫生不可信等等”,何償不是如此。

典型表現

界定“習慣性懷疑”的當緊之處就是要緊緊抓住“習慣性”不放,它是解釋“懷疑”的關鍵字。當一種“懷疑”用“習慣性”來修飾時,不僅說明這種“懷疑”的頻次過於經常,更說明這種“懷疑”發生了“質”的變化:由思考的行為屬性變成了思考本身。懷疑只是思考的一種屬性,絕不應變成思考本身。當把“懷疑”變成“思考”本身時,是對“思考”的功能性歪曲。
“懷疑”只是思考的一種功能,“探究”、“明辨”、“尋定”也是思考的功能。如果“思考”只有“懷疑”功能,那么“思考”就會變成“信馬由韁”的思想漫遊。當“懷疑”變成一種“習慣”時就變成“習慣性”懷疑。“習慣性懷疑”是說“懷疑”行為的慣常性與習慣性,具有以懷疑為能事、只對積極的正面事物懷疑(懷疑的逆向性)、單對占主流的統治觀點懷疑(懷疑的反向性)、懷疑無終點論、懷疑產生懷疑、懷疑終結於懷疑六大特徵。“習慣性懷疑”除了見事則疑之外沒有別的本事,而且只對正能量、正面事物懷疑,這是它的最大惡果。懷疑的反向性可能具有積極的結果,取決於主流統治觀點的對錯。
“懷疑無終點論”是指懷疑症的循環不已。“習慣性懷疑症”患者遇事不斷懷疑,永遠懷疑,沒完沒了。
懷疑產生於和終結於懷疑這兩大特點需要專門拿出來討論,這是因為它們具有互相矛盾的品質。說“懷疑產生懷疑”,是在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說“懷疑終結於懷疑”,是在說“靠劍生活的人死於劍下”。總之一句話:懷疑是懷疑的出發點和歸宿室。開始於懷疑而又結束於懷疑,正是這種懷疑,也只有這種懷疑,才有資格在這裡完成這個生死循環,才是社會病態的典型表現。

危害性

習慣性懷疑產生於疑問,發展於查證,終結於偏見。“疑問-查證-偏見”是習慣性懷疑的產生路徑。這條路徑一旦形成,習慣性懷疑的習慣就已養成。以後只要有類似事情,習慣性懷疑就會沿著同樣的路徑重複發生。與其說習慣性懷疑出自於什麼利害考量,不如說是本性使然。儘管它本身並沒有什麼利益考慮,但其危害還是不能輕視。主要表現在以下六個方面:
掩蓋事實真相
在疑雲密布的條件下,事實真相是難以發現的。比如2008年貴州甕安“6·28”事件,是由一少女神秘死亡引起,後因謠傳“警方毆打李樹芬家人”而激化,最後演化成衝擊機關大樓的打砸搶事件。
破壞人際關係
正是習慣性懷疑把傳統的人際關係從整體、親密、信任、依賴、粘著為特徵轉變到分離、反感、疏遠、獨立、連線為特徵。這種疏遠化、片斷化的人際關係不僅割斷了傳統社區溫情脈脈的血肉聯繫,也使得社區式的社會關係轉變為社會式的社會關係。
破壞幹群關係
習慣性懷疑在無形之中把幹部推到了民眾的對立面,在竊竊私語中把幹部孤立起來。它把幹部聯繫民眾的通道封堵起來,把在革命時期秘密聯繫民眾的渠道遺忘起來,把艱苦戰爭年月積累起來的親如魚水關係的乾群感情統統扔掉。
毒化社會氛圍
習慣性懷疑像瘟疫一樣,傳播社會懷疑,播種社會不信任,宣揚社會不滿,毒化社會氛圍。熟人之間在這種場合相見,也如同像陌生人一樣裝作沒看見。這種互不信任的社會不再會有社會友情。沒有友情的社會,不再會有社會團結,不過是一片繁華的沙漠。
激發突發事件
當懷疑像瘟疫一樣傳播開來,任何一條負面信息的傳來都無異於在一捆乾柴上扔一把火,激發突發事件。在這種信息不對稱的特殊條件下,習慣性懷疑有它生根發芽的土壤。任何一根點著了的小小火柴都可能燒毀一座建築堅固的大廈。
引發群體事件
正因為習慣性懷疑具有以上五大危害,當以上五條具備時,就可能構成引發大規模群體事件的條件。對此,我們要深入民眾,多做宣傳工作,剷除引發大規模群體事件的誘因,把安全、穩定工作做到前頭、做到家。

如何應對

在公共服務層面,政府部門應該加大信息公開力度和速度,讓真相說話;在社會管理層面,應增加管理科學性、公正性,讓公平說話;在官員自身而言,要勤政廉政,樹立公僕形象,以巨大的人格力量重塑公信力。另外,打擊背信棄義的組織行為和個人行為,建立獎懲機制,為社會信任回歸良性軌道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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