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畫舫錄

秦淮畫舫錄

此書所寫,乃是南京秦淮河一帶的風月佳話。書前有楊文蓀、汪度、陳雲楷及作者捧花生寫的四篇序言,書後有馬功儀、長海兩跋。

《秦淮畫舫錄》共分上下兩卷,卷上為“記麗”,卷下為“征題”。書中所記皆為秦淮倡優,其中也不乏特立獨行之輩。

基本介紹

  • 書名:秦淮畫舫錄
  • 作者:捧花生
  • 頁數:126 頁
  • 定價:200.00元
  • 出版時間:1817年
  • 裝幀:線裝
  • 開本:32開
內容提要,書籍序言,序一,序二,序三,自序,

內容提要

《秦淮畫舫錄》作者捧花生,據考本名車持謙,江寧府上元縣人,字子尊,號秋舫。成書於《吳門畫舫錄》稍後的嘉慶二十二年(1817)。此書所寫,乃是南京秦淮河一帶的風月佳話。書前有楊文蓀、汪度、陳雲楷及作者捧花生寫的四篇序言,書後有馬功儀、長海兩跋。
秦淮畫舫錄秦淮畫舫錄
《秦淮畫舫錄》共分上下兩卷,卷上為“記麗”,卷下為“征題”。書中所記皆為秦淮倡優,其中也不乏特立獨行之輩。如有一位麗人叫金袖珠,和蘇州的高玉英一樣,“嗜讀《紅樓夢》,至廢寢食,《海棠》、《柳絮》諸詩,皆一一背誦如流”。作者認為這種女子不是《紅樓夢》的會心人,就是《紅樓夢》的箇中人。書中又記載了一些善於唱崑曲的麗人,如紀招齡“心絕慧悟,無論新聲舊譜,才一按拍,如銀瓶瀉水,使人聽之忘倦”;陸綺琴“其父本梨園老教習,探親過白門,遂家焉,綺琴早按宮商,妙嫻絲竹”。此外,楊龍和潤香都以音律見稱,又各自帶領戲班一部,一個叫四松堂,一個叫九松堂。當時人有詩云:“別有雌雄誰辨得?四松堂與九松堂。”
《秦淮畫舫錄》雖著眼於脂粉,語言也相當雅馴。如一開頭寫金袖珠:“袖珠,行一,姓金氏,茂苑人。早乃伶仃,依外家以居。嫻靜不多言,余評為花中水仙,殆非過譽。裝束甫畢,即攤卷相對。而修眉慘綠,恆覺楚楚可憐,蓋促迫尚無嘉耦也。”語氣之間,並無猥褻之意。
書中寫到不少來自揚州府的妙齡女子,如嫻於絲竹的陸綺琴:“陸綺琴,名桐,以字行,泰州人。所居春波樓,在丁官營內。其父本梨園老教習,探親過白門,遂家焉。綺琴早按宮商,妙嫻絲竹。”擅長歌吹的陸朝霞:“朝霞為綺琴女弟,蛾眉曼睩,纖弱如也。嘗買畫舫,邀蕖賓、鄴樓,載游桐灣桃渡間。朝霞撥四條弦,歌簉弄數闋,蕖賓復倚洞簫和之。東船西舫,莫不停橈悄聽,藝也而進乎神矣。”被迫賣藝的文心:“文心,字馨玉,生長綠楊城郭,年約十八九。本良家妾,盪子行不歸,逾三年。先其父母來吾鄉,投其戚某,戚又轉徙他郡,不得已遂賃水榭,結鳳窩焉。”工唱小調的蔣玉珍:“玉珍,蔣九女也,號襲香,同居文心家。丰姿濯濯,向人瓠犀一露,百媚俱生。性尤靈敏,工小調。近有新腔號《三十六心》者,當筵一奏,令人魂魄飛越。”雅淡脫俗的王岫云:“王岫雲,字小燕,行二。母家本姓李,邗江人王氏婦也。鄴樓顏所居曰剪波樓,在丁官營口。纖腰微步,羅襪生塵,略無教坊習氣。便捷善酬對,座客微論雅俗,口譚手畫,莫不各如其意。素性雅澹,不以勢位易其志。”波俏俊逸的顧愛子:“愛子,姓顧氏,揚州人。本佐馮乙官家,無何買屋手帕巷,自立門戶。年二十餘,波俏有佚致。”豐腴篤實的張寶苓:“張寶苓,字韻仙,本邑人,或雲邗江人。住貢院前吳蔻香故宅。年十九,面圓而腴,星眸四射。余初與姬晤,叩其姓字年齒,殷殷作答,甚覺篤實可親。”紅顏薄命的徐桂齡:“徐桂齡,字鳳珍,行四,後又號月仙,揚之寶應人。寓板橋側。余初見子鴛贈姬作,因悉其美而且才。因循未得晤,嗣將同子鴛往訪之,乃姬已先一月為山下土。”最可憐的是為愛殉情的揚州姑娘張喜子:“張喜子,揚州人。先居釣魚巷,所謂歡喜團者也。後住水關西去石婆婆巷中。年約二十二三,鬢髮如雲,丰神駘蕩。”喜子後來愛上一個漆工,卻因不能結合而自殺殉情。
《秦淮畫舫錄》問世次年,作者又作《畫舫余譚》。書中對於當時秦淮遊船上盛唱崑曲和其他曲藝的倡優,多有著墨。秦淮河的崑曲,以畫舫清唱為多,稱為“清音小部”,但也不限於清唱,還能登場演出大戲。秦淮河房中的正規演出,據《畫舫余譚》說:“顧雙鳳之《規奴》,張素蘭之《南浦》,金太平之《思凡》,解素音之《佳期》,雛鬟演劇,播譽一時。”均是一般人不大注意的史料。

書籍序言

序一

山塘綠水,酒地花天,煙月紅橋,爭船簫局。大江南北,述冶遊者,無不哆口繁華,醉心佳麗矣。至於記金陵之瑣事,聽石州之新聲。渡接青溪,居連白石。單舟疊舸,釵飛釧動之場;六柱重闌,簧暖笙清之會。蓋其分腴江、孔,金粉猶多;拾沈齊、梁,風流未沫。固有孫棨、張泌之記載,敦頤、彥夔之撰著,所覙縷未及者。故聯俊侶,洽歡悰,必以秦淮為最。乃自燕子桃花,徒傳舊曲;帕盟盒會,久斷前聞。甄綜巳虛,妍華不發。水波黯黯,楮墨沉沉。幾使澹心雜記一編,芬響莫嗣此捧花生畫舫錄所由昉也。嚼蕊吹葉,寫翠傳紅。人聚大羅之天,書續小名之錄。姝麗遇之操琯,姓字榮於鐫苕。洵研北之綺懷,江東之艷紀矣。仆十載重來,難尋泥爪;三春小住,易感風花。每憶涼笛一枝,水廳宵露;明鐙四角,浪槳秋風。扇影鬟絲,眉繚花而語結;脂奩鏡檻,手攜玉以魂銷。如夢如塵,頓成前度。坐令墜歡難拾,單情不雙。興倦尋芳,又過辛夸花下;情殷感舊,朅來丁字簾前。粉白牆圍,認依依之乘柳;油紅窗掩,添寂寂之新菭。觸批因之,何能己已。所幸天葩獨秀,奇花初胎。晚出既多,後來居上。銖衣妝薄,不數綺紈;彩筆敷華,足空粉黛。題品冠於玉笈,契賞俠於璚情。差慰羈孤,不辭鏤刻。殆又非斟酌橋邊,茱萸灣畔,所得有此雋韻也。屬為跋尾,永識傾心。此日墨池雪嶺,聲價有待於崔崖;翌時吹竹彈絲,陶寫定邀夫溫尉。
嘉度丁丑,日月會於龍之次,海昌楊文蓀拜序。

序二

七九甫卸,十千倦沽。款古歡之罕通,接元言而寡析。乃挈雁櫝,籠雞缸,就捧花生聯討春之社,結排日之歡。生矍然曰:“唯唯,否否。子姑舍是,仆病未能焉。”徐出所述《秦淮畫舫錄》以相屬,曰:“是編也,子盍為我弁之。”余受而卒業,曰:
“茲豈洪公小名錄耶?抑豈黃氏青樓集耶?惟夫志瑤英之美者,必表異於連城;擷桃李之穠者,亦延芳於群卉。方其金錢會啟,華鬘天開,窺臣則無事登牆,送客則何嫌交舄。.覆來翠被,眉語初成。報到金釵,指纖微露。際春光之駘宕,極遐想之回皇。懷豈能忘,見難曰慣。偵秘辛之雜事,趁太乙之餘輝。斯則宋大夫因以逞詞,陶令尹於焉作賦者矣!又況秦淮者,襲梁陳之舊艷,騰燕趙之芳譽。驕紈縠於丁年,送郎花底;敲樓台於子夜,迎汝桃邊。倚木蘭之楫,簫管既坐之兩頭;叩枇杷之門,藻翰復騰於眾口。寧無金屋,問貯者之其誰?亦有瓊漿,思乞之而未可。遂至傷萎華於綺歲,慨落溷於韶齡。半幅紅羅,鴛真作結;一杯碧釀,鴆亦為媒。屏鉛膏之旖旎,身依薝葡林中;盼車馬之稀疏,淚滿琵琶江上。既零星而整比,爰次第以編排。捧喝一聲,書成三嘆。然則命曰秦淮之畫舫,實即覺岸之慈航乎!”
生笑曰:“諾,子誠善我者也。翌日玉台對簿,絳樹皈禪,其待援子為左證耳。”余無以應,為跋諸尾以歸之。
嘉慶倉龍三次,疆梧試鐙後二日,同里汪度拜撰。

序三

七夕生屬為捧花生《秦淮畫舫錄》弁言,倉卒未有以應也。延秋之夕,蕊君招集蘭語樓,焚香讀畫,垂簾鼓琴,相與低徊者久之。蕊君叩余曰:“媚香往矣,桃花扇樂府,世艷稱之。如侯生者,君以為佳偶耶,抑怨偶耶?”余曰:“媚香卻聘,不負侯生。生之出處,有愧媚香者多矣。然則固非佳偶也。”蕊君頷之,復曰:“蘼蕪以妹喜衣冠,為湘真所距。苟矢之曰:‘風塵弱質,見屏清流,願蹈泖湖以終耳。’湘真感之,或不忍其為虞山所浼乎?”余曰:“此蘼蕪之不幸,亦湘真之不幸也。橫波侍宴,心識石翁,後亦卒為定山所誤。坐讓葛嫩孫郎,獨標大節,彌可悲已。卿不見九畹之蘭乎?湘人佩之而益芳,群蟻趨之而即敗,所遇殊也。如卿淨洗鉛華,獨耽翰墨,塵棄軒冕,屣視金銀,駔儈下材,齒冷久矣。然而文人無行,亦可寒心。即如虞山、定山、壯悔當日,主持風雅,名重黨魁。已非涉獵詞章,聊浪花月,號為名士者可比。卒至晚節頹唐,負慚翠袖。何如杜書記,青樓薄倖,尚不至誤彼嬋媛也。仆也,古懷鬱結,疇與為歡。未及中年,已傷哀樂。悉卿懷抱,曠世秀群。竊恐知巳晨星,前盟散雪。母驕錢樹,郎冒璧人。弦絕陽春之音,金迷長夜之飲。而木石吳兒,且將以不入耳之言,來相勸勉,曰:‘使卿有身後名,不如生前一杯酒。’嗟乎,薰蕕合器,臭味差池。鶼鰈同群,蹉跎不狎。語以古今,能無河漢哉?”蕊君沾巾擁髻,殆不勝情。余亦移燈就花,黯然罷酒。維時七夕生索序甚殷,蕊君然脂拂楮,請並記今夕之事。夫白門柳枝,青溪桃葉,辰樓顧曲,丁簾醉花,江南佳麗,由來尚巳。追至故宮禾黍,舊苑滄桑,名士白頭,美人黃土,此余曼翁《板橋雜記》之所由作也。今捧花生以承平之盛,為裙屐之游。跌宕湖山,甄綜花葉。華燈替月,抽觴擪笛之天,畫舫凌波,拾翠眠香之地。南朝金粉,北里煙花,品艷柔鄉,紆懷瓊翰。曼翁雜記,自難專美於前。竊謂輕煙淡粉,間或有如蕊君其人者。兩君試以斯文示之,並語以蘼蕪、媚香往事,不知有感於蕊君之言,而為之結眉破粉否也?
錢唐閬玉生陳雲楷書於蘇台蘭語樓燭下。

自序

游秦淮者,必資畫舫,在六朝時已然,今更益其華靡。頗黎之鐙,水晶之琖,往來如織,照耀逾於白晝。兩岸珠簾印水,畫棟飛雲。衣香水香,鼓棹而過者,罔不目迷心醉。余曼翁《板橋雜記》,備載前朝之盛,分雅游、麗品、軼事為三則,而於麗品尤為屬意。良以一代之興,有銘鐘勒鼎者,黼黻廟堂,以成郅隆之化;即有秦歌楚舞者,點綴川野,以昭昇平之休,如湘蘭小宛,今燕白門輩,洵足輝映卷冊,稱播士夫。易曰“良人得其玉,小人得其粟”,不其信歟?自是仿而纂輯者,有《續板橋雜記》、《水天餘話》、《石城詠花錄》、《秦淮花略》、《青溪笑》、《青溪贅筆》各書,甄南部之豐昌,紀北里之妝橡,不下一二十種。余幸生長是邦,目睹佳麗,偶亦買漆版,喚藤繃,洄溯中流,評花泊柳。本蘇子瞻之寓意,為庚肩吾之近游。日月既深,見聞滋廣。綜諸姬之佼佼者,附以投贈詩詞,分紀麗、微題為上下二卷。因成於畫舫之游,即題曰《秦淮畫舫錄》。蓋竊仿曼翁之體,而以麗品為主,雅游軼事因以錯綜其間。不必於從同,實亦未嘗不同已。或謂此錄之作,未必遂空冀群。不知前乎此者非不佳,陳陳相因,無事余之重錄也。後乎此者亦不少,綿綿不絕,容俟余之續錄也。或又疑平章金粉,無裨風化,適為淫惑之書,慮損勸懲之旨。余曰:“《煙花錄》、《教坊記》,隋唐以來,副載經史。區區撰述,何足以雲?且葩經不芟桑濮,閻浮亦陳采女。風花水月,竟又奚傷哉?”或去。遂書以為敘。
嘉慶游兆困敦進瓜日捧花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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