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創民(山西籍作家)

王創民(山西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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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創民 ,(創民)印象中國網總監,當代文學藝術家、著名作家、收藏家、評論家,高端藝術品經紀人。

傅崇碧回憶錄》作者,《李來柱上將回憶錄》、《李來柱畫傳》、《李來柱詩記》主要撰寫者。曾採訪蕭克、宋任窮、李德生、向守志、劉振華、徐信等60餘位將軍並拍攝電視片及撰文著書。1999年以正團上校職銜轉業至河北省公安廳,授一級警督警銜。曾任河北高速交警總隊宣傳科長、支隊副政委,現任職於河北省委政法委。自1981年開始文學創作,共發表文學作品和出版著作400餘萬字。文學、電視作品曾三次獲全軍獎;四次獲全國獎;二次獲公安部《金盾文化獎》。出版有《創民文集·紅色血脈》、《創民文集·紅色尋蹤》、《創民文集·紅色征程》、《創民文集·紅色戀情》、《創民文集·紅色婚緣》、《創民文集·紅色戍衛》、《創民文集·紅色英雄》以及《紅色戀情:開國將帥與夫人的婚姻檔案》、《紅色婚緣:開國將帥與夫人的婚戀紀實》、《追蹤開國英雄》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創民
  • 出生地:山西永濟
  • 畢業院校:解放軍藝術學院
  • 代表作品:《傅崇碧回憶錄》
創作經歷,個人作品,獲獎紀錄,創作近談,作品轉載,

創作經歷

創民,自幼酷愛文學藝術。參軍之後,創作了大量散文、詩歌。
自1981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散文《家鄉的石榴》獲全國大學生“文科杯”二等獎;長篇朗頌詩《英雄呵!似火的年華》獲雲南前線戰地詩歌朗頌賽特別獎。
1991年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學習期間,創作發表了以長篇報告文學《重尋長征》(發表於《中國作家》)、組詩《煌冢:家族譜系》(發表於香港《新世紀詩刊》)為代表的深有影響的作品。
1997年,參與中央電視台大型電視文獻片《背負民族的期望》創作,該片由江澤民主席題寫片名,獲《人民子弟兵》節目特別獎。
擔任總撰稿、總編導、總製片先後製作發行了大型電視系列片《再創輝煌》(12集)、《長征紀事》(10集)等。在中央電視台播出電視片89部(集)。同時,在《中國作家》、《解放軍文藝》、《青年文學》、《崑崙》、《長城》、《北京文學》等各類文學刊物上發表小說、散文、詩歌、紀實文學數十萬字。
1996年,為國務院文化部策劃“藝術家重走長征路”大型文化宣傳活動,組織30名國家知名表演、歌唱藝術家共同全程走完紅軍長征沿途省份,成功完成全國第一次大型重走長征路活動,產生廣泛長久影響,引起全國此後“紅色旅遊”、“紅色尋蹤”持續不斷的熱潮。
此外,還策劃組織“追蹤開國英雄”、 “尋訪優秀轉業軍人”、“關愛貧困殘疾女孩”等活動,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益。

個人作品

主要電視作品
《班長今年四十三》
《走太行》
《偉大的軍隊光榮的戰士》
《徽光》
《敬禮!太行山》
《大路朝天》
《邊關軍魂》
《再創輝煌》
《長征紀事》
《背負民族的期望》
《抗大傳人》
以上作品均在中央電視台播出
主要文學作品
長篇報告文學《重尋長征》刊發於《中國作家》並被《燕趙晚報》、《保定晚報》等多家報刊轉載
組詩《星光·聖地》刊發於《中國作家》
詩歌《聲音》刊發於《中國作家》
《七月的陽光》刊發於《解放軍文藝》
組詩《煌冢:家族譜系》刊發於香港《新世紀詩刊》
中篇小說《泣煌》刊發於《崑崙》
短篇小說《杈樁口》刊發於《青年文學》
短篇小說《將衣》刊發於《北京文學》
紀實文學《衛戍司令傅崇碧》刊發於《中華兒女》並被《作家文摘報》轉載
紀實文學《衛戍司令傳奇》刊發於《長城》
出版著作
《創民文集·紅色血脈》 河北美術出版社
《創民文集·紅色尋蹤》 河北美術出版社
《創民文集·紅色征程》 河北美術出版社
《創民文集·紅色戀情》 河北美術出版社
《創民文集·紅色婚緣》 河北美術出版社
《創民文集·紅色戍衛》 河北美術出版社
《創民文集·紅色英雄》 河北美術出版社
《紅色戀情:開國將帥與夫人的婚姻檔案》 遼寧人民出版社
《紅色婚緣:開國將帥與夫人的婚戀紀實》 中國華僑出版社
《追蹤開國英雄》 花山文藝出版社
《少年軍事博覽》 解放軍出版社
《一筆千年的遺產》 海南出版社
《當代軍事博覽》 湖南教育出版社
《爺爺奶奶的長征故事》 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

獲獎紀錄

《家鄉的石榴》獲全國大學生文科杯二等獎
《班長今年四十三》獲人民子弟兵節目三等獎 北京軍區優秀共產黨員節目評選一等獎
《敬禮!太行山》獲全國青年教育優秀電視節目一等獎
《邊關軍魂》獲人民子弟兵節目一等獎
《背負民族的期望》獲人民子弟兵節目特別獎
《當代軍事博覽》獲國家優秀青少年教育圖書獎
《追逃》獲公安部金盾文化獎
《打拐》 獲公安部金盾文化獎

創作近談

文學的裂變
一片海,位於絕岩之巔。無數的嚮往者歷盡艱辛,奮力爬攀。只有一道門,令人窒息一般窄的門,讓一些苦煉多年身懷絕技或有某種幸運跡象者走過去,走上幸運之巔。然後,無法回頭,向著眼前的一片海徑直地撲下去,猶如騰空的飛鳥,跌落在這片鹹濕的海里。
這片海,就是軍藝文學系。
那些跌落在海里的,就是當年的我們。軍藝第四期文學系學員。
那一年,是1991年。
我們不知道,也正是那一年,或前或後,文學正在裂變。
要說我和文學的結緣,可能要回憶到我一生最初的記憶。我三歲。相信嗎?被父親抱在懷裡,呀呀學語。那時候父親在離家十幾里的鎮子上當工人,實際上他當時已經脫離繁重的勞動當上了管賬的人。我被父親從遠處的家抱到鎮上,引起了父親同事們的極大興趣,紛紛送來各式各樣花花綠綠好看的玩具,然而沒有一件能夠引起我的興趣。
大概是我哭的厲害,父親抱起我向街上走去。
繁華的小鎮布滿店鋪。不知何因,走進每一間店鋪我都止不住哭。就在這時,父親走進了一間長長的屋子,我立即安靜了。
父親懷中那個小小的孩子瞪大好奇的眼睛。因為我看見那間寬敞的屋子裡,中央空空,四面牆壁卻布滿了書架。書架上,是各式各樣的書。說真的,我那時怎么會有書的概念呵,但是,我不哭了。
順著我手亂指的方向,賣書人從貨架上拿下一本書。我不要。再拿下一本,仍不要。我指著,是一本連環畫——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呵,一本“小人書”。我破涕為笑了。
這一個記憶,我要把它帶到什麼時節呢?
我是什麼時候學會寫第一篇文章——當然是國小作文的呢?我至今記得很清楚。不是因為那篇文章寫得怎樣精彩,而是第一篇作文那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場景。
上國小二年級的時候,班主任讓我們寫作文。
我非常好奇呵!什麼是作文?不知道,不會寫。正發愁時,我的同桌寫好了。他是個留級生。在上個學年裡,他就會作文了。我好幸運!抓起他的作文本,一字不拉地抄了下來,交給了老師。沒成想,第二天,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第一個念了我的作文。念完之後,老師說,我再念一個同學的作文。他把我同桌的作文也念了一遍。然後問大家:這兩篇作文一樣嗎?全班齊刷刷地舉手朗聲回答:一........樣!我羞的無地自容。
這時班主任發怒了,厲聲讓我倆站起來,指著鼻尖問我們:到底誰抄的誰?
我的同桌立即把我供了出去。
我才知道作文是不能抄別人的。但我從此也知道那么寫就是作文了。並不是懂什麼知恥而後勇,自此我的作文水平卻飛速提高,令班主任大為吃驚。以後幾乎每次作文點評都要念我的文章了。我把這一傳統一直保持到高中畢業。許多人都問我,你的作文怎么能那么好呢?我一直沒告訴他們。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有一個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出奇地愛讀書。我在課餘,甚至有時在課堂上偷偷地看小說之類的書,在夜晚的小煤油燈下一直熬夜不睡地看遍了當時所能借到的書。上高中之前,我讀完了當時流行的所有大部頭的書,有時還要向別人複述書中讓我流連忘返的故事。
1972年冬天,我參軍了。17歲。
關於這一段故事,在我以後發表的一篇散文《黃土為墳》中做了敘述。這時的文學,已是和生命經歷融為一體的了,但當時並不自覺。
我把這篇散文拿來片段,為的是體味文學對於生命、生活與經歷的烘烤——
—— 我稱為老祖母的相氏八十五歲那年冬天得知她的重孫草率地決定要去當兵。一心想著參軍的我那年十七歲,臨近高中畢業考試。非常器重我的班主任和欣賞我語文才華的數學老師都表情鄭重地告訴我:大學不招生,走當兵這條路對你太可惜了,但你還是去當兵吧。我嘻嘻哈哈地和幾個同學跑到公社武裝部去報名,接兵的一個圓圓胖胖的排長已經到公社了。我聽到我的同學熱烈而有秩序地叫著排長排長,現在想起來他大約姓席。一直到了部隊新兵連結束以後又過了半年之後我到了汽車連,才知道席排長就是一班的席班長,恰好我還分在他的手下當新司機,每次出車遇到情況處理不當他都熊得我夠嗆。不過他這人並不壞,沒準那天在公社他第一次見到我就喜歡我了,結果我們畢業班報名的幾十個同學裡只有我和另一位個子比我高一頭的同姓同學被征走了,他的外貌和才華在全校數一數二。另一位一心要當兵的同學爸爸在部隊已幹了二十年的軍醫,決定讓他那年必須當兵。但他看到我的入伍通知書時委屈地哭了起來,說:“我在學校的印象比不上你。”另一位同去報名的同學在我當兵走後的第二年據說是得了精神病跳井自殺了,我一生中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那是1972年的冬天。下雪或是沒有下雪。中條山與華山遙相對望,黃河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一個大折衝,由北而南轉而由西向東。遠山近河,厚土皇天,以及明晃晃的日頭,就是這塊生身立命之地給我的至今不變的印象。
……
我的老祖母相氏八十五歲以前的詳情需要一篇篇幅更大的文章。我始終無法迴避的是這樣一種對比,即在我無知得近於無情而不理睬老祖母時,老祖母正以情至絕處的深創巨痛飲泣長夜。一天半夜她放聲嚎哭的聲音弄醒了我。我那時已住到了隔壁的房間。我從來沒有聽過也不敢相信一個八十五歲的老人放聲大哭時竟和挨了痛揍的孩子一模一樣。我驚懼不定有那么一刻然後睡去了。這悲極失聲的哭嚎是在我經歷社會人生之後,比如現在,才日甚一日地使我顫慄的。
相氏和我的老爺爺王緒林結婚以後有過三個兒子。大兒子夭折。二兒子天生啞叭,二十歲時在一個吃完午飯的晌午趕馬車出門行至王家坡轅馬受驚,啞叭摔在車下。車輪從他腰腹部輾過,他喪命時相氏和我老爺爺手中的飯碗還沒放下。
三兒子我的爺爺王彥萍是我的老祖母相氏一生的希冀。老祖母供他讀書,由私塾而國小而高級國小。以後爺爺到運城上中學,到太原、開封、西安、北京求學、參軍、入黨,搞共產黨的地下工作。日軍侵華占領晉南後,他回到故鄉。爺爺拉了一個營的人馬抗日,打了幾仗。有一次爺爺被俘,以教師的身份矇混過關。又一次在獄中受刑,以至左臂被打斷。
相氏日日盼子歸家,無日不為兒子擔憂傷懷。待到我爺爺回到家中,家裡卻不能居住,便攜妻子住進中條山深處一個叫垴寨的村子。臨深淵而掘土窯,遠望如無人荒野一般。
日本人和警備隊並不放過我的爺爺王彥萍。那時他的名字已是遠近聞名的王俠臣了。他再次被捕,迫使我的老祖母相氏變賣房屋去贖人。這次被捕是日本投降前一年的臘月二十七。相氏奔走活動,賣掉宅院,打點銀錢,說動同鄉在縣政府做事的幾位,硬是把王彥萍保釋出獄。此時已有訊息傳到爺爺隨從耳中,有人要將與共產黨關係密切的王彥萍徹底剷除。爺爺一笑:“我會把你們都帶到一個好地方,但要走,須得你嫂子坐滿月子再走吧。”這時爺爺的妻子我的奶奶又生一子,將快滿月了。
恰在滿月來臨那天,爺爺和我的奶奶、姨姨及剛剛滿月的幼子還有一名通信員被全門暗殺,肝腦塗地。姨姨名枝,是我母親最親近的妹妹,死時年方十七歲。奶奶遇害後被拋進窯洞門前的山溝。溝深,屍掛於崖間樹上,慘不忍睹。
我的老祖母相氏上山去為兒收屍。一見兒子,立時氣絕。用水拍醒,復又暈厥,如此再三。從此老祖母雙手顫抖以至吃飯時握不住筷子。直到她頑強地活到九十九歲去世,仍然雙手抖戰不已。老祖母每次複述這個場景時都不停地落淚,並以襟掩面悲泣:“血淋淋擺了一地,我該抓哪個?……”自我不懂事和懂事起,老祖母不止一次地為我講述這段往事,一直到她死。我的活到九十九歲仍不甘撒手離去的老祖母,使我如此強烈而持久地感受和領悟到了什麼叫刻骨銘心,什麼叫死不瞑目!爺爺的死仇未報,殺害我爺爺的兇手幾乎全都壽終正寢。老祖母自兒子被殺後告了幾十年狀,我爺爺的死冤終未得伸。老祖母臨終咽氣、神志游離時仍發聲:“報仇……報仇!……”這是她用一生的生命對不平人世的抗爭!她一直活著,痛苦、悲傷、無依、孤淒、哀怨、恚憤、恨……恨地活著而不死去,幾十年沒有一絲歡樂、不曾開懷地笑過一次地活著而不死去,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啊!她忍受了人世間最殘酷的刑虐,讓心靈在苦如膽汁的歲月中浸泡、熬煎、蒸煮了整整四十個春夏寒暑。四十年,她一直在用身心期待著一個最終沒有的結果。這是一場多么令人心顫心酸的生命苦役!
……
現在,當我能夠理智地回想過去、審視家庭時,我清楚地發現一個家族中有些現象如同輪迴,幾輩人也許會走相同的路,如同歷史常常驚人地相似。老祖母相氏再也明白不過地看到了我和我爺爺之間的相似,而這一切在她去世以前我是毫無自覺也毫不理解的。在老祖母的眼裡,我絕不僅僅是氣質與長相與她的兒子王彥萍相近,使她難以接受的事實是,我和爺爺所走的路如出一轍:我恰巧也是自幼上學,未出校門便參軍、遠行,離別父母,當然也遠離了如此期盼著我長大的老祖母。而且果然在老祖母去世的時日,我在部隊正執行戰備任務,老祖母在告別這個世界時再也沒能見到我——她的又一代期盼和希望的重孫!我善良的朋友,如果這時你再和我一同傾聽我的老祖母相氏因我突然離別、自行其是地去當兵而失聲痛哭,你平靜的心是否會為一位老人的苦難盪起漣漪?
任何人生的苦難都是屬於個別人的,真正的痛苦他人無法感知,更無法祈求代替。我為此而悲哀。
我因此而為我的無法贖替的老祖母相氏悲哀!
……
時光又一次來到1991。我們落入了那片海里。
及至你摔落下去,你才發現,那是一片靈魂蒸煮的苦海。你別無退路。別無逃逸。
文學恰巧在我們到來的時候離我們而去。那時文學飛奔在馬路上,飛奔在突然開放的光彩陸離里。真的以為進入最神聖的殿堂了,入門是那樣困難,而重重摔下去的苦痛卻無人安慰。我們努力地在抓住文學的尾巴,然而光怪斑剝的社會,還給文學留下了幾分耕耘的天地?
文學在分裂。商潮在侵襲。我們還沒有悟透文學的時刻,文學的姿色卻已然變味。
時至今日,有幾個人悟出了真味,有幾個人跨上了輕騎,有幾個人涉世日深,有幾個人飄然雲遊?沒有人下任何結論。
只是那片海依然深藍,依然苦鹹,是沾浸每個人衣裳和靈魂無法放棄的滋味。拋棄,留戀,堅持,迷轉,說不清的感覺和現象,讓這片海恨愛難捱地呈現在我們的面前。似一個讖語,你來了,你便不能離去。再看一眼紛紜的海面,有的已經坐上華麗的遊艇,有的仍在苦苦地掙扎。有的學會旁技,有的沉於水底。不論你飛向何地,經過浸泡的靈魂,已然沾染文學的那股氣味?非香,非花,非色,非韻。她是一條拖在地上長長的影子。
不小心,有人會把它當作尾巴踩痛你!
將近50歲的時候,我想應該把走過文學路的果子採摘一下,收藏起來。不是一種虛榮心,而是對文學的一種承諾,對不屑於文學勢力的一種抗爭,對依然衷情文學的一種證明。
在文集的序言裡我寫下了這一段文字——
因為思想,我們才顯得有力。
因為寫作,我們才變得深邃。
許多年來,出於一種近乎天然的驅使,讓我在與許多相同的人做著幾乎相同的事的時候,多了一份以筆為鋤的耕耘——自然也多了幾分比他人更多的辛勤。所幸這種勤苦並沒有限制我思想的自由和創造的快樂,在別人看來苦不堪言的伏案勞作卻常常讓我翱翔於廣闊的天空——勤奮地思想使我觸摸到了更加豐富智慧的人生。
從1972年到1982年是我寫作的自發階段。作為一個跨出學校進入軍營的青年,我寫了大量有感而發的文字,卻無發表欲望,隨寫隨丟,大多由於部隊生活的不穩定而丟掉了。
1982年到1991年是我創作的自覺階段。作為一名青年軍官,我開始懂得了文學創作與發表,留下了許多與工作有關的各式作品。
1991年到1993年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的深造徹底改變了我的創作思想,確切地說,從此我才進入文學創作的自由階段,理解了什麼叫創作。此後發表了大量作品,包括小說、散文、詩歌、報告文學、紀實文學、電視作品等等。及至回首,竟有雜不勝收之感。
歲月如流,轉眼春秋。撿拾以往創作,將與“紅色”主題相關之作歸為文集,竟積7冊之眾,字逾180萬言,權作一次囊括總結罷。雖說敝帚自珍,但無論從內容、思想、藝術諸方面都少有可陳之處,如能補書架一角,我心已足。
……
這是一部什麼樣的文集呢?
只有從部頭上讓人驚訝七卷如此之厚外,回頭看已無新意可陳。如蒙不煩,願贅於後——
紅色血脈——黃土地上的心血之祭
《紅色血脈》精選多年創作發表過的中、短篇小說、散文、詩歌,多為珍愛篇章。中篇小說《泣黃》,發表於《解放軍文藝》,以細膩的筆觸在真實的背景下刻劃了黃土地上農家子女求學的艱辛和普遍的期望與無奈。作品營造了一種渾厚蒼茫的氛圍,給人以無法言說的巨大震撼力量。散文《黃土為墳》以身世家國為題材,著力抒寫綿延四代的刻骨之痛,將無限的情感隱於富含張力的文字之下,使人掩卷嘆息。230行的組詩《煌冢》最初發表於香港《新世紀》詩刊,以恢弘的氣勢和獨特的意象將黃土——宗族纏綿無盡的往事鋪陳於語言塊壘之中,造成原始的衝動。組詩《星光·聖地》發表於《中國作家》,是對革命聖地西柏坡詩意的守望,凝練如色彩絢爛的畫卷。其他如發表於《青年文學》的短篇小說《汊樁口》,發表於《北京文學》的《將衣》等,都體現出渾厚孕涵和語意流轉的特點,自成一家,不屑媚俗,值得一讀。
紅色尋蹤——重尋長征
在今天的大多數人看來,長征無疑是一種輝煌,是一種壯烈,是一種光榮,是一場人類歷史上最了不起的勝利。然而,許多人卻未曾了解紅軍當日的無奈、潦倒、窮困、無助……而唯其如此,精神的力量才逾顯其偉大。勝利的得來才逾發不易。載入紅色歷史的那次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近八百個日夜的淒風苦雨,畢竟留下太多的輝煌與嘆息。
《重尋長征》是作者在貴州等地沿紅軍長征路採訪一個多月的紀錄,於歷史中追問現實,在現實中追尋歷史,思索切近,容量博大。1996年10月頭題發表於大型文學刊物《中國作家》,當時即引起多家媒體的關注,全文轉載。同進,本卷敘述了長征路上的女子故事,為一代紅色巾幗立傳。
紅色征程——長征紀事
《紅色征程》包括電視片文本《長征紀事》、《將帥星河》等,是電視創作成果的選集。《長征紀事——一位西方傳教士眼中的長征》,從前所未有的角度再現了紅二、六軍團的長征,以及長征途中蕭克、賀龍及一位被俘的西方傳教士的故事。《將帥星河》是江澤民題寫片名的十二集大型電視文獻片《背負民族的希望》中的一集,真實紀錄了中國人民解放軍開國將帥的特立品格和獨特道路。
紅色戀情——開國將帥與夫人的情感檔案
《紅色戀情》首寫開國將帥和夫人的情感、婚姻歷程,以鮮為人知的戰場愛情故事演繹人民解放軍將領於出生入死中的超越常人的真摯情感,傳奇婚姻,豐富了將軍的一生,展示了生活的真實。可信可讀,引人入勝。
《紅色婚緣》——開國將帥與夫人的婚戀紀實
《紅色婚緣》是《紅色戀情》姊妹篇。通過對開國將帥和夫人在戰爭年代的情感婚姻歷程的描述,通過戰場愛情故事,演繹人民解放軍將領在出生入死中的超越常人的真摯情感,傳奇婚姻,為一代人的婚姻情感立傳。
紅色戍衛——衛戍司令傳
文化大革命中的“楊余傅事件”使傅崇碧成為全國聞名的人物。這位當年毛澤東、周恩來親自點將,林彪、江青先拉後打的御前司令,剛直不阿,一生傳奇。於2003年1月17日去世。作者在撰寫《傅崇碧回憶錄》過程中,深受將軍精神的感染,滿懷敬意,再續傳奇。
紅色英雄——追蹤開國英雄
《紅色英雄》是採訪數十位全國第一屆戰鬥英模倖存者的結集。從當今的角度對當年的戰鬥英雄及其行為進行切近的追訪與思索,倡導民族的英雄精神,抒發綿延不絕的英雄情結。
王創民(山西籍作家)
看看這些,感覺我們還在厚重地行走。
但這個文學裂變的時代,哪些還算文學呢?
文學已然裂變,而我們呢?

作品轉載

突圍中原
皮定均將軍和他的愛妻
皮定均將軍,1914年出生於安徽金寨縣。抗日戰爭時期,任豫西抗日獨立支隊司令員。解放戰爭時期,任第三野戰軍二十四軍副軍長,軍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福州軍區司令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1976年7月7日在軍事演習中因飛機失事不幸遇難。
夫人張烽,1923年出生於河北涉縣,1938年參加革命,1983年5月離休前任福州軍區司令部直屬政治部副主任。
一、受命
1946年6月24日下午,一份電報和一道加急命令把一旅旅長皮定均和政委徐子榮召到50里之外的中原軍區第一縱隊司令部。
他們是騎著馬去的,像旋風一樣卷過公路的馬匹驚動了地里幹活的莊稼人。警衛員的馬匹在後面緊跟不捨。司令部駐在一家老鄉的大院裡。司令員王樹聲和政委戴季英見到皮定均兩個,立即把他們領進了作戰室。
“這是中央和中原局的指示!”王樹聲把一份電報遞給他們。電報的內容是:蔣介石已下令於6月26日向我中原部隊發動總攻。為粉碎國民黨反動派的圍殲陰謀,中原局根據中央指示,決定主力突圍到陝甘寧邊區,留下一支精幹堅強的部隊作掩護,以保障主力突圍的後側安全。
一縱三個旅,皮定均旅即整編前的豫西支隊。他們以當初僅有的1500餘人,在沒有後方支援的無比艱難環境中,從太行山東進豫西,歷時一年多,戰鬥百餘次,殲敵數萬,解放16個縣,隊伍壯大6倍,發展到一萬餘人。由這支有獨立作戰經驗的部隊擔任全縱隊的突圍掩護重任,顯然,縱隊考慮是合適的,而且經過軍區黨委的批准。王樹聲說:“主力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你們趕快回去布置,要用一切辦法拖住敵人,迷惑敵人,使敵人在3天內找不到我們的主要行動方向。等主力越過平漢鐵路,就是突出重圍的初步勝利,你們的掩護任務就算完成了。以後你們按當時情況選擇突圍方向,或就地分散打游擊,或尾隨主力向西,或回豫西,去太行,或南渡大江,或東出蘇皖……”
主力突圍之後,這支部隊到底向哪裡?將面臨一種怎樣的情況?他們的心裡都很清楚。毫無疑問,中央和中原局是下了這樣的決心,丟卒保車。為了保存主力,局部犧牲是必要的。然而失去這樣一支好部隊,失去皮定均和徐子榮這樣優秀的指揮員,王樹聲和戴季英都感到心疼。
四雙手緊握在一起。皮定均和徐子榮別無它言,“請首長放心,堅決完成任務。為了粉碎敵人的陰謀,什麼困難我們都能克服。”
王樹聲說:“中央給了軍區一筆款子。李先念司令員特別交代,讓多給你們一些。”
在送兩個人往外走時,王樹聲眼看著別處,似乎不大經意地低聲交代說:“旅的幾個領導幹部,每人準備一套便衣。”
二、方案
一旅黨委會在情況萬分緊急中召開。皮定均,徐子榮,副旅長方升普,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郭林祥,參謀長張介民參加了這次會議。
完成掩護縱隊主力突圍的任務,大家深感擔子的沉重。敵我目前的態勢當是如何呢?中原部隊在敵人的蠶食、壓縮下,被擠壓在縱不足百里的狹長地段內。一旅處在這個狹長地段的東端。國民黨軍從半年以前就開始策劃圍殲這支部隊,調集了11個正規軍26個師30餘萬人,構成縱深達二三十公里的封鎖區。除了東面的敵人,還有南北兩面的敵人。
旅黨委會決定把狙擊任務交給一團二團。依託工事,利用丘陵、山溝、田埂、河道等有利地形,節節抗擊,頂住東面的敵人,拖住兩翼之敵,為主力突圍贏得3天時間。
3天之後主力越過平漢路,一旅背後失去依託,將四面受敵,那時該向何處突圍?
西去追趕主力。但這樣一來勢必把敵人全部引向西南,不僅對主力極端不利,而且也會將自己置於30萬敵人的圍追堵截之中。此案不通。
向西北突圍,打回豫西老根據地。但它的方向與第一議案太接近了。
向南,是浩浩長江天險。以一支孤軍要突破它簡直是不可能的。
向東北或者向北,眼下正是梅雨季節,黃淮平原和縱橫交錯的河流,水深流急,要繼續渡河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有向東,但這樣一來無異於孤軍跳入虎口。與主力部隊背道而馳,鑽入敵人經營半年之久、十幾萬重兵層層防守的鐵壁合圍之中,怎樣才能突得出去?
“為了掩護主力勝利突圍,即使要付出重大犧牲我們也在所不惜!”皮定均堅定地說。
三、張烽
1943年6月將盡時,張烽與皮定均在太行七分區駐地豫西林縣合澗鎮上莊舉辦了簡單的戰地婚禮。
做了兩個菜。一個燉肉,一個熬蘿蔔。婚禮的氣氛有點過於嚴肅,大家都埋頭吃飯。婚後3天,張烽回到離合澗鎮八里的木篡村去了。她是那裡征糧工作組的負責人。7月7日,日偽軍突然對上莊發起攻擊,開始對林縣新區的大掃蕩。皮定均率部血戰數日,轉移不知去向。張烽留在當地與幹部民眾堅持鬥爭半年之後,幾經歷險,到豫西當區委書記,才又和皮定均到一起。
1946年中原突圍前一個月,張烽和另外幾名旅領導的愛人集體化裝離開部隊。這幾個裝作難民的女人一上路就被暗探盯住了。第二天,走到距離敵人封鎖線還有7里路的地方,實是太累了,晚上便停下來休息。這時的張烽,已是懷孕7個月。半夜時,徐子榮政委的愛人孟松濤聽到隔壁的特務們正在布置天亮如何抓她們,嚇得一骨碌爬起來推醒了張烽。兩個人緊張得大氣不出。最後牙一咬,張烽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兩個女人從後門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到我軍的陣地上。見到皮定均,張烽眼裡閃著淚花說:“你們把我們瞎送!差點叫人家抓了。”
第一次沒走出去。但皮定均下了決心,張烽還是得化裝走。這已是中原部隊主力突圍前一周了。臨別的晚上,兩個人對將來的情況作了種種的構想。皮定均說,大家都勝利,4口人團圓。那時候,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已有一歲多了,寄養在涉縣老鄉家裡。還有張烽肚子裡即將來到人間的第二個孩子。
張烽說,我死了,華北還有個孩子。他和你,半家人在。
皮定均說,我被打死了,有你和兩個孩子在。
如果兩個都死了,還剩下華北的那個孩子在。
也許這對他們是最後一些安慰。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望著低矮黑暗的屋頂和窗外漫無邊際的黑暗。但突圍之後出現了他們沒有預料到的第五種結果,兩個人都沒死,但兩個孩子全死了。
第二天,張烽又一次化裝上路了。皮定均交待了三個地方的地下黨接頭地點:鄭州、開封、徐州,只要找到三個中的一個就可以,再通過地下黨,或去山東,或去蘇北。
四、戰機
6月26日,皮旅主陣地上騰起了第一股濃煙。敵人的瘋狂進攻終於開始了。
這時中原部隊主力已向西突圍兩天。兩天,東面的十幾萬敵人按兵不動,他們被皮定均迷惑住了。他組織部隊大搖大擺向東運動,晚上又悄悄撤下來,造成我軍主力向東突圍的假象。真的主力向西突圍了,敵人卻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以為那是佯動。敵人嚴陣以待觀望了兩天,給皮旅爭取了兩天兵不血刃的寶貴時間。
頂住敵人的攻擊,對於皮旅來說並不是辦不到的事。然而問題的關鍵在於3天阻擊任務完成之後,怎樣才能把部隊收攏到一起,迅速跳出虎口。一個旅數千人二十多里寬的防守正面,怎么能一下子全收了回來?收回來以後又該怎樣處置?
為此,皮定均已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了。他到底構想過多少種可能和方案,大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沒向任何人透露。
整個上午炮聲隆隆,殺聲震天。敵人潮水般湧上來,我軍吼叫著衝下去。可是我們的反擊部隊剛一上山,敵人後腳又粘上來。敵人死死咬住不放這一支孤軍。皮定均眉毛擰成一個疙瘩。時近中午,突然出現轉機。天空中電閃雷鳴,風雨大作。罕見的狂風暴雨使整個世界變成一片混沌,幾米之外難分你我。
皮定均苦思不得千載難逢的機遇意外地來臨了。毫不猶豫!果斷抓住稍縱即逝的機遇是一位軍事指揮者的天才。皮定均下令:
“出擊!把敵人趕得遠一點,然後撤回來。前面留一個營。”
狂風暴雨中滾動著衝鋒的號聲,槍聲、炮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這一切似乎都是一瞬間的事。半個小時過後,廝殺的戰場突然歸於寧靜。我們的戰士,依照命令撤了。撤到哪裡去,他們還不知道。
五、邊界
張烽和護送她的皮旅政治部保衛幹事李明祥走到解放區和蔣管區之間的界河之邊。
雨來了。他們躲進一間屋檐下避雨。這時來了幾個人,盯著兩個人看。張烽一見這目光,立即就想起上次化裝逃跑的情形。李明祥是搞保衛工作的,毫不猶豫地拉起張烽就往回走。
身後就響起了槍聲。風雨下得急,大雨也幫助了他們。
第二天夜裡,區政府派了一位交通,幫助他們潛越。潛越被敵人發現是定抓無疑的。敵人防範得十分嚴密。但只有這一條路了。那位交通領著兩個人在敵人的地堡間像游魚一樣穿來繞去,走了一夜,穿過層層工事構成的封鎖線,來到敵人後方。張烽挺著大肚子又走了一個上午,到了信陽火車站。
車就要開了,張烽看到許多沒買到票的人都往車廂頂上爬,心一狠,也從兩節車廂中間向幾米高的車頂攀。至於她是怎樣以懷孕八個月的身子爬上車頂的,事後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了。
女兒卻提前來到了人間。張烽早產了,孩子生在途中一戶老鄉的家裡。她躺在炕上生起了病,打擺子,有時清醒,有時迷糊。
這時,她開始無比懷念浴血奮戰生死未卜的丈夫。
六、勝利
天將亮時,皮定均把他的隊伍帶到了劉家沖。一個僅有六戶人家的小小山村,坐落在離兩條大公路咫尺之遙的大山坳里。而且它就在一旅駐地白雀園的鼻子底下。部隊轉了一夜,差幾里路就回到駐地了。
皮定均這一著是誰也想不到的。包括我們的戰士和愚蠢的敵人。在這裡守了若干天的一小隊敵軍昨天剛剛撤走,因為仗打起來了,他們認為這個小小的山坳實在沒有什麼價值。這時7000人滿滿登登地擠滿了劉家沖的僅有房屋和山坡樹林,隱蔽不動,原地休息,看著公路上追敵亂轟轟地一隊又一隊一車又一車從眼皮下面趕過去。
28日凌晨,皮旅7000人馬同陽光一起來到潢麻公路上。皮定均下令:“跑步通過!”
前面是小界嶺,河南和湖北交界的一座山峰,兩省間的交通要道。敵人經營了數月之久的第一道封鎖線,而這時成了一座空山———守敵都去“追”皮旅去了。皮旅如同檢閱似地通過了第一道封鎖線。
7月9日,皮旅經過告別大別山的最後的殊死一戰:青風嶺之戰,把千里大別山甩在身後。11日,冒著敵人的彈雨強渡大河磨子潭。跨過磨子潭,便是一馬平川的皖中平原。
皮定均的決心是五晝夜飛越皖中平原。
在敵人還來不及反應、完不成層層包圍的兵力部署時,皮旅五晝夜連續行軍,不停頓,不宿營,飛越700里!這就是皮定均的旋風戰術。
背包丟了。7000個背包,丟了整整一山溝。檔案燒了,老馬和傷病員精減了。部隊出發了。
絕對是一場生命的爭奪戰。許多人一面走路一面睡覺,一不留神就掉到了水田裡。有的猛地醒來一摸前面沒人,便趕緊追上去,結果把前頭的人撞個跟頭。騎在馬上的撲通撲通往下掉;腳,直走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第五天下午,皮旅終於跨過了津浦鐵路,進入解放區。跨越鐵路的最後一戰更為激烈。敵人的裝甲列車派上了用場,與碉堡火力交叉射擊,沿線敵人兵分五路,傾巢出動。千里突圍的最後一仗。皮定均下了他整個突圍途中最痛快的一道命令:“把炮彈、子彈全部打光,一發也不留!”
中原突圍,史之絕筆!
1946年8月4日,延安《解放日報》發表頭條新聞:《突破蔣軍包圍追擊中原東進我軍一部勝利抵達蘇皖邊區》。
文章刊載了皮旅勝利突圍的訊息,並以“謹向皮定均將軍所部致敬”為題發表社論:“這一令人興奮的訊息,證明了人民軍隊是不可戰勝的力量。在求和平、求團結、求生存的鐵的意志面前,反動派的包圍阻擊襲擊困擾種種殘忍陰謀,顯得何等無能……”
蕭克:百戰將軍
的生死之旅
★蕭克將軍,1908年出生於湖南嘉禾。16歲參加國民革命軍,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120師副師長,冀熱察挺進軍司令員兼華北軍政大學副校長;解放戰爭時期任第四野戰軍參謀長兼華中軍區參謀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中央軍委軍訓部部長,國防部副部長,軍事學院院長兼第一政委。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先遣長征 浴血甘溪
1932年10月,蕭克調任紅八軍軍長,到達井岡山下的永新縣高橋。 蕭克任紅八軍軍長時剛剛24歲,但已是戰場數年,身經百戰,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第四次“圍剿”,敵人集中優勢兵力,變過去長驅直入的戰法為步步為營的“堡壘戰”。即使在此種情況下,蕭克依然成功地指揮了官田戰鬥、于田墟戰鬥、梅花山戰鬥、沙市戰鬥等十數次戰鬥。1933年6月,湘贛紅八軍改為紅十七師,蕭克任師長。秋,敵人開始了對湘贛蘇區的第五次“圍剿”。
第五次反“圍剿”,整箇中央蘇區全面失利,形勢越來越顯得嚴重。1934年7月23日,已由湘贛紅十七師、十八師以及十六師合編而成的紅六軍團接中央軍委命令,退出湘贛根據地,向湖南中部進發。此行目的,蕭克以後從任弼時和周恩來的談話中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在中央紅軍不得已撤離江西根據地之前,需要派出兩支部隊進行探路和引敵的任務。紅六軍團便是其中之一。紅六軍團的任務是穿越貴州,到湖南中部尋求與賀龍的紅三軍聯絡,並建立新的根據地。今天看來,他們無疑擔當了中央紅軍長征的先遣隊。
8月7日,紅六軍團全部9758人於下午3時由江西遂川橫石悄然出發,踏上西征之途。4日4戰,連續突破國民黨圍剿軍4道封鎖線,進至湖南桂東寨前圩。12日,在此召開誓師大會,正式宣布編制序列及領導任命。蕭克任紅六軍團軍團長兼十七師師長,王震任軍團政委兼十七師政委,軍團參謀長李達,政治部主任張子意……10月1日,輾轉數戰的紅六軍團突入貴州,在施秉、黃平間擊破國民黨黔軍的防堵,強渡大沙河。襲占舊州。 當時黔敵與湘、桂兩敵相比較,黔敵是薄弱的。我軍為爭取紅二、六軍團早日會師,以甘溪、施秉、餘慶一線為前線陣地,逐步向石阡、印江方向推進。紅六軍團是中央紅軍之前擔負著開路任務的。當時的國民黨很清楚,紅六軍團一旦和賀龍領導的紅二軍團會合,無疑於如虎添翼。蔣介石盡一切可能調動各方面的軍隊對付紅六軍團,前堵後截,空中轟炸,兩面夾擊。進入貴州,蕭克手上連一張能夠指揮行軍作戰的軍用地圖都沒有。面對延綿無盡的大山和陌生的道路以及敵軍無休無止的追擊,紅六軍團只能夜行曉宿,繞開大路走小路,甚至走完全沒有路的高山密林。馬匹和重裝備幾乎丟光了,而供給又嚴重不足。紅二、六軍團之間的距離越近,敵人的包圍堵截就越是瘋狂。所以,紅六軍團進到貴州石阡地區的時候,也是戰鬥最激烈殘酷的時候。
1934年10月4日,紅六軍團到達烏江邊的猴場,接到中央軍委電報:桂敵現向南開動,二軍團部隊已占印江,六軍團應速向江口前進。無論如何,不得再向西移。
遵照軍委命令,蕭克率部從猴場掉頭向東北前進,準備經石阡到江口,與在黔東的賀龍二軍團會合。然而在事實上,這時的桂敵不僅沒有向南開,而且和湘敵一起,按照三省緊急軍事會議決定,正星夜向石阡調動。 一條小河蜿蜒流向古老的石阡縣城,沿著小河還有一條石板鋪成的大路也通往縣城。紅六軍團決定先走一段石板路,在不到石阡城的地方跨過那條小河,然後爬上山,繞過縣城。由於是夜間行軍,部隊在前進的方向擺上了路標。軍團政治部保衛局局長吳德峰是近視眼。他本來有一匹馬,但當時他愛人戚元德懷孕,吳德峰就讓她騎在馬上,自己拉著馬尾巴走。過了河他們沒有看見路標,就一直朝石阡縣城走了下去。上山以後大家發現吳局長不見了,趕快去追,才拉住馬頭把他們拽了回來。
7日凌晨,紅六軍團先頭部隊進至石阡縣東南的甘溪
此前一天,湘敵李覺率6個團抵達石阡縣城;桂敵廖磊由大地方入坪山一線;黔敵王家烈部在石阡邊境紫荊關、龍溪等地進行圍堵。一條預置的網悄然拉開。甘溪猶如一個四面環山的井底。這是一扇隨時可能被殺戮之手關閉的門。
上午10時,紅軍前衛營到達甘溪鎮東街頭,到後便開始分配各部宿營地。後勤在街上埋鍋做飯,部隊準備休息。這時發現幾個人牽著狗沿大路向鎮子裡走來。紅軍迅速採取行動將這幾個人挾持到碾房中。經審問,得知遭遇桂敵主力。廖磊所率十九師的前哨已至甘溪東北。
霎時戰鬥打響。敵人不斷湧來。一個騎在馬上的指揮官被一槍擊斃。但如蜂而來的敵兵很快爬滿了甘溪周圍的山頭和高地。我軍只能就地展開,利用房屋樹木甚至桌椅板凳作為臨時陣地。槍彈如蝗。源源趕來增援的敵兵不斷如蟻。被圍困的紅軍左衝右突,血浸大地。 部隊被截為三節,首尾不能相顧。軍團參謀長李達帶一部分拚死外突,終於撕開一個缺口向不知方向的地方而去。這支部隊在深山中轉悠數天之後,竟奇蹟般找到了梵靜山下的賀龍。李達並不認識賀龍。但雙方部隊在一番觀望之後,李達就著膝蓋寫了一封信派人送過去,賀龍便來了。賀龍聽說六軍團的處境後,二話沒說,立即派部隊去接應。這給李達留下終生難忘的印象。而當時的軍團長蕭克仍指揮部隊處於激戰中。防守在東街的紅五十一團部隊,殊死拼殺。負傷的戰士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戰至約天黑時分。紅六軍團主力部隊在政委王震帶領下,從山間小路向外轉移。大部人馬欲趁敵無法看見時從山腰一條廢棄的筧槽通過,不料筧槽承受過多的人時突然斷裂。響聲引發對面山坡的槍聲,於是桂軍開始在黑暗中瘋狂掃射。數百名紅軍官兵在此犧牲。
萬分危急之中,蕭克找到一位獵戶帶路。這位名叫劉光榮的獵人知道一條狹窄的山道,20多年前還有人馬通行,如今已是梢林沒頂。隊伍在黑暗中潛行。看不見路,後面的人拉著前面人的肩膀走。天下起了濛濛細雨,不見星月。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和不時跌倒者槍托磕地的沉悶響聲。遠近的山頭上都是敵人。那一刻蕭克處於高度的緊張和精神極度亢奮之中。多少次生死決戰,槍林彈雨,他慣於打衝鋒,幾乎總是向著敵人衝殺,還從沒像今天這樣被敵人團團圍困。個人安危可以置之度外,但他是一支獨立行動的軍隊最高指揮官,全軍成敗繫於一身。
紅六軍團在甘溪戰鬥中被截為數段。湘、桂、黔3省敵軍以24個團的兵力將這支遠道而來的部隊死死圍住。為保存有生力量,軍團決定分散游擊,以便尋機突破圍堵,通過石鎮大道,與紅二軍團會合。蕭克、王震、任弼時等軍團領導人於10月10日在鎮遠、施秉的途中給中央軍委發電,報告甘溪戰鬥的經過和不利處境,建議12日後由蕭克、任弼時率十七師,王震率十八師,分兩路縱隊,以靈活的游擊方式行動。自此開始在崇山峻岭中與敵連日周旋。 紅五十二團由十八師師長龍雲率領,擔負掩護主力突圍的任務。經過一晝夜苦戰,使主力得以南撤。第二夜,紅五十二團決定向主力撤走的方向突圍。不料部隊正集中作撤離動員時,突然又被包圍。復又苦戰。找到一位嚮導帶路,誰知這個鄉公所的文書帶著五十二團在大山中轉悠了一天,最後竟爬上了三面臨河一面絕壁的絕地困牛山,鑽入了湘桂黔敵軍的包圍圈。
3日3夜,一場絕無生還希望的血戰。
五十二團的戰士彈盡糧絕刺刀拼彎,成班成排地集體跳崖。團長田清海戰死。僅餘200多戰士拚死護衛著師長龍雲,付出慘重的代價,離開困牛山。龍雲身邊已不足20人。饑寒交迫,荒野生疏,他們在山中盤桓5天之久,終在一個叫作龍頸坳的地方被搜山的民團所俘。龍雲被押送縣政府,又解送貴州省高等法院第一監獄,1934年12月被殺害於長沙。
紅六軍團主力在蕭克、任弼時、王震等率領下,於1934年10月19日通過石江大道,24日到達印江木黃,與賀龍、關向應等會師。絕處逢生,劫後相見,二、六軍團的官兵們興奮異常。蕭克所率部隊9000餘人,經此一戰已不足4000。但兩軍會合,群情振奮。27日,部隊到達四川酉陽縣南腰界,召開慶祝勝利會師大會。紅二、六軍團成立總指揮部,賀龍任總指揮,蕭克任副總指揮,任弼時和關向應分別任政委和副政委。多年以後蕭克將軍仍然記得那天晚上夾溝突圍的情景,記得突出夾溝之後天已大亮,恰好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好大好亮的太陽啊!將軍每憶及此,總要發出這樣的慨嘆。紅二、六軍團會合在一起,號稱“八千子弟”。蕭、賀、任、關合為一體,在極短的時間內造成了極大的湘西攻勢,有力地配合和掩護了中央紅軍的戰略轉移。在湘、鄂、川、黔地區,紅二、六軍團連克桃源、澧縣,威震常德、岳陽,並在4省交界地區創建了紅軍長征途中唯一一塊堅持了一年之久的紅色根據地。
將軍之役 得意之筆
1935年8月下旬,中央紅軍跳出敵人的包圍圈,進入四川西北部懋功,與川陝根據地的紅四方面軍會師。這時仍在湘鄂川黔邊的紅二、六軍團,則成為蔣介石新的“圍剿”的主要對象,直接進攻紅二、六軍團的兵力達30萬之多。是時,二、六軍團只有4個師12個團,約21000人。敵我力量對比相當懸殊。
11月19日,紅二、六軍團撤離湘鄂川黔根據地,開始新的轉移。1936年1月,二、六軍團第二次進入貴州。2月,向黔西北中心地區挺進。總指揮賀龍和副總指揮蕭克兵法純熟,指揮遊刃有餘。二、六軍團長驅直入,於敵人重兵防守中如入無人之境。不到10日之間,紅軍巧渡鴨池河,奇襲黔西城,解放大定,占領畢節,並在那裡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川滇黔省革命委員會”。在此形勢下,蔣介石從南京飛抵貴陽親自部署,命令顧祝同等指揮5個縱隊直奔黔、大、畢地區。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蕭克導演出將軍山之役精彩絕倫的一筆。
將軍山位距大定縣城西北10餘華里,數十個巍峨的山峰由南向北,排列成一道天然屏障。主峰將軍山位於群峰中部,海拔1900多米。清畢公路沿將軍山東麓蜿蜒而上,是大定通往畢節的一道天然門戶。此時,黔、大、畢革命根據地創建的各項工作正迅猛地展開。革命政權,游擊隊如雨後春筍般地建立起來;打土豪、分財物、分田地的鬥爭迅猛異常;反蔣的抗日宣傳,組織活動也開展得轟轟烈烈。敵萬耀煌縱隊占領黔西、大定後,氣焰十分囂張。敵郝夢齡縱隊也從另一個方向朝根據地撲來,妄圖一舉攻下我軍團總指揮部所在地畢節。此時,能否在大定至畢節之間選擇一有利地形阻擊敵人,成為守住畢節,使二、六軍團得以順利實行戰略轉移的關鍵。
1936年2月18日,蕭克和師長劉轉連率十七師進至大定六龍場,接任弼時和賀龍的急電,要十七師在大定以西選擇適當地點狙擊萬耀煌。蕭克隨即向劉轉連作了部署。劉轉連了解到將軍山是伏擊敵人的好地方,便一面派偵察人員連夜出發,趕到將軍山一帶偵察實情,一面找了兩個民眾作嚮導,於19日凌晨率全師人馬踏著淡淡的月色向將軍山急進,拂曉抵達將軍山下,與先期到達的十八師五十三團匯合。這裡群山環抱,松林密布,一帶被山坡、丘陵切割而成的谷地,唯在雷打樹坡下有個約四五畝地大的大麻窩,周圍被數片大大小小的山坡緊緊環抱,猶如一隻大鐵桶,即令是百戰之軍糊裡糊塗闖進這裡,也只能自投羅網、自取滅亡。紅軍的伏擊地點便選擇在這裡。
天剛亮,敵人的飛機便出動盤旋偵察,沒有發現任何目標。不久,萬耀煌縱隊“尖刀營”在少校營長武宗琦帶領下,神氣十足地向將軍山方向闖來。
敵萬耀煌縱隊十三師從遵義地區向黔、大、畢進犯時,就從七十四團各營抽調了精壯官兵500多人組成了7個精銳連的這個“尖刀營”,號稱“敢死隊”,一直跑在前面。蕭克走上五十團陣地舉起望遠鏡時,看到的正是這股驕橫的敵人從兩路口向我布下的口袋走來。
大約上午10時,“尖刀營”進入伏擊圈前沿的小村子竟然不走了。有的進村去要水喝,有的坐在公路邊休息,有的乾脆躺在路邊的田埂上睡覺。而此時,我四十九、五十、五十一團三個團的兵力均已進入指定地點。蕭克和劉轉連在各自的位置上靜觀坐待。等敵人稀稀拉拉全部走進伏擊圈時,五十一團突然切斷了敵人的後路。五十團正處敵人正面,首先開火。剎那間伏兵四起,步槍、機槍、手榴彈一起射向敵群。在這樣突然的打擊下,敵軍頃刻亂作一團,紛紛倒斃。
重整起隊伍後,敵軍先是向離他們最近的那個高地爬去。等連滾帶爬地接近山頂時,早已嚴陣以待的五十一團一陣猛揍。敵人留下屍體,滾下山坡。
向五十團所伏的高地爬上去。又一次幾乎完全相同的致命打擊。 敵軍退向最後一個山坡。四十九團的戰士一躍而起,漫山遍野條條路口都是紅軍。槍和手榴彈都用不上了,到處是殺聲匕首大刀。少校營長武宗琦轉眼看見全軍覆沒,拔槍“效忠”了國民黨。營副王福以下沒被打死的全部舉手投降。整個戰鬥,當地的老百姓說,只用了兩頓飯工夫。
伏擊戰大獲全勝。蕭克把指揮所設在將軍山後一個少數民族聚居的村子裡,將伏擊戰轉變為陣地狙擊戰。他知道萬耀煌不肯就此罷休,而且狙擊大敵進攻畢節城的戰役剛剛開始。
2月25日,經過充分準備的萬耀煌部隊向將軍山發起衝擊,戰鬥打響。蕭克親臨前線,囑令各部,敵人不到能投手榴彈的距離絕不開槍。經一日激戰,敵軍不能越將軍山一步。至此蕭克已指揮劉轉連的十七師阻敵7天。26日,二、六軍團領導在畢節開會決定退出畢節。此時敵已集中44個團的兵力,樊嵩甫、郝夢齡、萬耀煌3個縱隊向畢節齊頭並進。
26日上午,蕭克指揮部隊打退敵軍又一次衝擊,立即後撤20里,在響水河西岸築起簡易工事。在部隊需要大踏步後退而又面臨敵軍緊追不捨的情況下,蕭克又一次體現出軍事指揮員的大智大勇。下午2時,蕭克從望遠鏡中觀察到敵人在響水河東岸的公路上行進,便決定在敵未進攻之前先對其進行一下突然的打擊。於是五十一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敵人的先頭部隊。敵軍怕中紅軍的埋伏,就縮回到河東岸的山頭上。蕭克從容布置十八師五十三團等部隊各自防禦和交替撤退,有條不紊。等到敵主力進攻時,天已近黃昏。我大部隊已撤離。一番槍戰,夜色漸暗。敵軍不敢戀戰,而紅軍則於夜暗之中全部撤走了。
高速交警情牽殘疾女孩
一部電話情牽兩地,一台電腦飽含關懷。2005年6月19日,河北省公安廳高速交警總隊長一行5人,專程從省會石家莊市趕到張北縣東梁村,慰問看望了殘疾女孩高健芳,為她安裝了電話,捐助了一台嶄新的電腦和部分學習用品。
高健芳與高速交警結緣於2000年。當時,省高速交警總隊宣傳科科長王創民還在部隊工作,偶然獲悉了高健芳的情況。儘管家境困難,終日與輪椅為伴,但是她身殘志堅,刻苦自學,渴望用知識改變命運。為高健芳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所感動,王創民和戰友們專程到張北看望了她。轉業後,王創民時常郵寄編辦的《河北高速交警》報,鼓勵她立志成才。就是這張報紙,讓高健芳與河北高速交警的情誼在筆墨交流中日久彌堅。
2003年非典肆虐時,高健芳牽掛著給予她關愛的交警叔叔們。她用五彩紙連夜折起100隻和平鴿,並附信一封,寄到高速交警總隊。總隊長立即給她回了信,一表感謝,二作激勵。不久,《河北高速交警》刊出文章《100隻和平鴿獻給抗非一線的高速交警》。
王創民(山西籍作家)
這段真情故事引起了省領導的高度關注,時任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劉金國當即批示:很感人,請《河北法制報》轉載。當年6月,高速交警在向省委宣傳部、省文明辦匯報工作時,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張群生聞知100隻和平鴿的事後指示:“這個故事很感人,你們用殘疾青年身殘志堅的事跡教育民警的同時,也推動了精神文明建設,這是一篇大文章。”
6月21日上午,按照總隊長的指示,高速交警總隊六支隊政委楊貴、秩序科長馬劍英專程找到張北縣電信局副局長安正春,在最短時間內為高健芳安裝了電話、電腦,辦理了上網業務。撫摸著新電腦,高健芳激動地說,雖然我不能走出家門,但是連線電話、電腦,讓我與高速交警叔叔們的心貼得更近。等到張石高速公路通車後,我一定要到路上去看看那些關愛我的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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