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神節

潮神節

“潮神節”是浙江省嵊州市鹿山街道浦橋村為紀念南宋水利功臣陳賢的祭祀活動,於2009年10月18日以來,已連續舉辦兩次。

舉辦“潮神節”,有助於傳承民俗文化,發揚民族精神,推動地方經濟文化的發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潮神節
  • 節日起源:紀念南宋水利功臣陳賢的祭祀活動
  • 設定地點浙江省嵊州市鹿山街道浦橋村
  • 設定時間:2009年10月18日
簡介,潮神節盛況,首屆報導,二屆概述,專題採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簡介

“潮神節”是浙江省嵊州市鹿山街道浦橋村為紀念南宋水利功臣陳賢的祭祀活動,於2009年10月18日以來,已連續舉辦兩次。
舉辦“潮神節”,有助於傳承民俗文化,發揚民族精神,推動地方經濟文化的發展。

潮神節盛況

首屆報導

中共嵊州市委主辦《今日嵊州》以《昔日治水英雄 今日萬人景仰——潮神節》的專題報導。
2009年10月18日,鹿山街道浦橋村陳侯廟裡人山人海,鑼鼓喧天。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陳氏後裔用傳統風俗辦起了潮神節,共同紀念南宋水利功臣陳賢誕生840周年。
陳賢,又名陳老太公,系浦橋村人。當時剡溪常發洪水,禍害百姓。陳賢實施改水工程,為沿溪人民帶來了福音。至今民間仍流傳著他興修剡溪水利的故事。
宋紹熙年間,黃河決口。陳賢又率領數百民工,治理了黃河蔡州段百丈險堤。他把南方植蘆葦保堤的方法用到北方,獲得成功。
由於陳賢治水有功,開禧年間(1205-1207)授吏部從事,總管錢塘海潮的治理。當時人們視錢塘海潮為“水怪”,過往行人常遭船覆人淹之災。陳賢通過有效治理,使覆船事故大大減少,因此被人們譽為“活潮神”。
舞龍舞龍
陳賢謝世後,為紀念他治潮功績,錢塘江、曹娥江、剡溪沿岸百姓,紛紛立廟祭祀,其中以故鄉浦橋的“陳侯廟”最為宏偉。
據了解,浦橋潮神節已列入紹興市第三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
為紀念陳賢治水造福人類的功績,傳承民俗文化,2009年農曆八月十八成功舉辦了第一屆民間潮神節,並規定每隔5年舉行一次大祭。圖為祭祖活動中的非遺項目表演。

二屆概述

中共嵊州市委主辦《今日嵊州》以《第二屆“浦橋潮神節”昨舉行》的新聞報導。
舞獅舞獅
潮神節
2014年09月10日,嵊州市第二屆浦橋潮神節暨治水功臣陳賢誕辰845周年祭祖活動在鹿山街道浦橋村舉行。
“浦橋潮神節”是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

專題採訪

2008年01月04日《今日嵊州》第4版發表採訪專題:
《感受千年剡溪系列報導:一位遠去的治水英雄》

八月十八,大潮節。順著蜿蜒逶迤的剡溪水,當我們的車子駛入浦橋時,喧鬧的鑼鼓聲正從天空鋪天蓋地傳來。
秋天的陽光早已失去了夏日的灼熱,從雲塵中緩緩地跌落下來,落在樹梢上,落在陳侯廟裡如潮水般涌動的人流中。與現實中的熱鬧相比,祭祀台上的陳侯塑像顯得有點寂寞。他無視台下的人聲沸揚,香火繚繞,揚起那雙細長的眼睛執著地注視著前方,注視著眼前的那片青山綠水。
迎著宋朝的風雨,他一路走來。在曾經有限的歲月里,將自己的人生經營得風生水起,並讓一方土地得以安康與滋養。在逝去的年代裡,他依舊沒有走遠,並且目光日益冷峻。
我們迫不及待地走近了他,這位曾經為剡溪、錢塘江以及黃河的水患嘔心瀝血的治水英雄。同時,也企想走進800多年前那段潮起潮落的歲月,以及他的精神世界。

烏雲密布,眼看一場暴雨就要傾盆而下。一對父子倆的談話,卻隨風四處飄散。
剡溪剡溪
“大雨馬上要來了,百姓們又要遭殃了。”
“是啊,大雨過後就有水患,淹沒莊稼,毀橋沖田,人民生活怨苦啊。”
“賢兒,你自幼聰穎,膽識過人,有超凡之才,父親希望你有所作為!”
“嗯……我一直在尋找治理剡溪水患的方法,甚至夜裡也常常夢見自己在江水上游弋,保護著過河的船隻呢。”
抬首間,烏雲已漸漸變成土黃色。雨像夾雲帶泥的洪水,把天地連成泥漿黃湯,恐怖而骯髒的黃色吞沒了一切……
那是一場南宋淳熙年間的雨。雨聲中,年僅弱冠的陳賢和他的年輕歲月一起,撐著一把黃綢布傘。傘外的世界,是一片渾濁,渾濁的田地,渾濁的大雨,渾濁的溪水。
陳家注定與水有關。當年,在越州做官的祖父陳銓前來剡邑遊覽,悠長的剡溪水道上,富麗堂皇的官船溯流而上。船上,一身華衣錦飾的陳銓眺望著遠方,久久地沉默著。剡溪旖旎的風光,以及瑰麗的唐朝詩句,點燃了他的眼睛,一股文人特有的懷古情結頓時溢滿了胸口。幾年後,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陳銓攜妻帶子來到了這個與水相鄰的地方。在工匠們丁丁當當的敲打聲中,豪華氣派的陳氏府第拔地而起。然後,陳銓和家人一起守著一方水土,讓自己的血脈在鹹鹹淡淡中得以延續。
歲月藏在每一寸的日光之中。若干年後,陳賢長大成人,並很快顯現了自己在水利事業上的不俗才華。在村子的報恩寺前三門路廊下,陳賢主持建造了一座梁式結構、八字形石拱橋,同時他還將水引入主流剡溪,通稱“浦”,由此,該橋被稱為浦橋,村莊由此而得名。
而此時的父親陳昱,已由福建建寧府太守遷兵部侍郎,贈紫金光祿大夫,被冊封為齊國公。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日子,與父親站在剡溪岸邊遠眺的陳賢,在眉頭緊皺中再一次領略了大水的無情時,一股思緒卻似雲煙般裊裊地飄入了剡溪中……
一條與水利有關的人生路線,開始在腳下延伸。

黑夜籠罩著村莊與樹木,燈盞在人們的私語聲中次第熄滅。然後霜降大地,寒冷如期造訪,又一個季節如期而至。離剡溪不遠處,一間臥房裡,一盞青燈依舊跳躍著火苗,精緻的雕花門窗,映出了一個埋頭思索的剪影。
浦橋村坐北朝南,背靠福泉山,村前是數千畝平坦的良田。剡溪就如同一條美麗的飄帶,在浦橋與孟愛間自西向東緩緩流過。只是每逢雨季,剡溪一改平素的溫文爾雅,興風作浪,招來滔滔洪水。而許多時侯,洪水還衝破堤壩,湧向村子,淹沒莊稼,淹沒農舍,淹沒村民們的心情。
如何制服這條桀驁不馴的蛟龍,如何為一方百姓帶來安康,陳賢陷入了長長的思考。
一陣大風吹來,吹進了窗欞,撩起了衣衫。厚厚一沓線裝書前,陳賢臉上硬朗的線條忽明忽暗。他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趁著一地月光,他突然發現,長長的泥土路上早已塵土飛揚,但一旁植有樹木的地兒除了樹葉的抖顫,腳底下絲毫未動。他的心猛地跳動起來。
冬日的陽光薄如蟬翼。經過一夜的休憩,早起的村民們打著呵欠從房舍里走出來。一陣“滴里啪啦”的敲打聲,吸引了他們的視線。一縷陽光下,滿臉疲憊的陳賢正單衣薄衫地彎著腰,弓著背,拿著一桿標尺,忙得忘了自己。“剡溪有望了!”村民們站不住了,他們掉轉頭去,紛紛從家裡拿來鋤頭、畚箕。在陳賢的帶領下,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開始了艱苦卓絕的勞動。
“哎唷,哎唷……”這是一個合作的年代,號子的吆喝,高亢激奮;“滴啪,滴啪”,這是一個人力的年代,滴汗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個浩大的工程拉開了序幕。而另一邊,陳賢正神色凝重地手拿一管墨筆,在一張地圖前不停地計算著。
剡溪剡溪
一直以來,浦橋與孟愛兩村因剡溪的相隔,而倍受洪澇之苦。陳賢計畫著將兩村連線起來,並在江田橋頭攔截水流,使剡溪南繞東流。為了灌溉千畝良田,他打算在浦橋附近設定一個涵洞。同時,他還準備沿溪築上石堤,並在堤岸兩旁密植蒙稈,在孟愛東首栽種竹木護衛堤岸。
為了這個計畫,陳賢竭盡全力。他開始自己繪製水系圖譜。這圖譜,精細如同今天的登月線路。經周密思考,他設計出兩個大閘門:一個置於大塘上,稱大塘閘;另一個置於剡溪江上,稱三拜閘門,並設有洪泄、旱蓄、排灌的功能,布置合理,設施完善。
雨季的腳步很快來臨。剡溪邊上又奔走著那個並不魁梧的身影。
“我們趕緊過去,水快要漲了!”目光順著江水延伸到水天相接處,陳賢一臉黝黑的面龐,神情果敢。此時的滔滔江水,卻如一場富有秩序的比賽,奔著奔著,遇到江中的堤壩,“嘩”地一下撞了上來,又馬上緩了下去,然後便乖乖地轉身改向,在岸邊猶豫著,徘徊著……也許水流們對這樣的馴服有點惱怒了,突然撒起野來,猛地翻卷咆哮,但越是這樣越是顯現出一種壯麗的馴順。
剡溪終於定下心來了。它穩穩妥妥地向前流去,流經千年,為自己流出了一個獨持的精神世界。

日子在潮水的起落間重複著。
轉眼到了紹熙年間,那段風清月明的日子。此時的陳賢已被任命為剡邑縣令。坐在高高的廳堂上,陳賢炯炯有神的目光穿過窗戶,穿過層層樹林。
“咯的,咯的……”,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幾番高聲對話後,馬蹄聲又漸行漸遠。而陳賢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封書信。展開一看,上面是一封黃河決口的告急書,懇請陳賢前去治理。
曲折的北上路線上,人疲馬乏。幾天后,憂心忡忡的陳賢匆匆到達黃河蔡州段,那裡,漩缺險堤已達百丈,混濁的泥漿不斷湧向岸邊,湧向村莊。
黃河邊上的燭光夜夜不滅,黃河邊上的陳賢夜夜未眠,一絲不易察覺的皺紋已悄悄爬上了臉頰。經過無數次的考察與論證,陳賢又一次將自己的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根據地形水勢科學設計堤壩,又把家鄉治理剡溪的經驗傳至北方,還在黃河兩岸的堤壩上植上了蒙稈。
滾滾水流邊,凜冽寒風中,一列列蒙稈,如同旗幟在黃河岸邊獵獵飄揚,它和一排排石堤一起,以堅實的姿勢向世人宣告黃河堤壩堅固不倒的氣魄。
陳賢的治水功績被報至朝廷後,聖旨很快傳至家鄉:赦免剡邑黃河稅。訊息傳出後,百姓們感恩戴德,並爭相傳頌,年復一年。時至今日,在嵊州民間還流傳著“陳侯治黃河有功,嵊州不要拿出黃河米”的故事。
幾年後,陳賢登進士,被授翰林;慶元六年,被委順天府知府。因其治理有方,境內安康,百姓生活安定富足。期間他又率兵北征苗賊,益振邊疆。開禧年間,他又被授吏部從事,總管治錢塘海潮。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半點滯留,已至不惑之年的陳賢換了雙草鞋又起程了。陌生的堤岸邊,他當然會夜夜夢到浦橋的流水和石橋,但他的人生之舟容不得半分擱淺,他屬於水利,屬於百姓。
站在高高的山頂上,陳賢眺望著錢塘江水。潮水,從遙遠的地方奔來,一派義無反顧的決絕勢頭,那聲音如打雷,如山崩,讓人的心尖揚起一種莫名的緊張。還未等回過神來,一轉眼,雪花翻滾般的潮頭齊嶄嶄奔涌過來,沙灘上頓時堆起陣陣濁浪。
幾千年來,錢塘江每兩年有一年發生大洪澇災害,三年中有一年大旱災,七年中有一年大潮災。特別是河口地區更是潮強流急,災害不斷。
那一晚,陳賢久久未能成眠,腦海里的思緒比潮水翻騰得更為激烈。
他從床上直起身來,拿出筆墨,寫下了一首《錢清待潮》:“江潮來去自有時,扁舟擱淺心如飛。岸容霜竹青照眼,春信梅花著朴衣。天寒錢江道路阻,歲晏錢清風俗非。故園回首二千里,落日看盡行雲歸。”寫罷,陳賢長長嘆了一口氣。古有大禹疏導洪水,後有朝臣築堤防潮。氣勢磅礴的錢塘江,演繹過多少次船覆人淹的故事,湧現過多少為治水而犧牲的英雄人物啊。
月亮掛在樹梢頭,微風挾著海水的鹹味一陣接一陣襲來。陳賢沒料到,沒過多久,一個更大的風浪已經等待著自己。
嘉定六年。海塘堤決5000餘丈,會稽昌安、清風兩鄉數萬房舍被洪水衝垮,七萬多畝農田被淹。為此,朝廷特赦免該地田賦萬餘石,又撥出錢款以及米十萬餘石,並命令築堤護岸6129餘丈,其中三分之一用石塊修築。該工程由郡守汪綱督辦,於八年內完工。
八年,又一段漫長的時光,陳賢整裝待發。然而,海潮並不待人,它每月、每年都會洶湧而至,特別到八月十八的大潮,決堤的潮水挾帶著沙土隨著風濤上下撞擊,疾如奔馬,奮若雷霆,在水岸邊橫飛,在石崖旁飛濺。
“不能再等了。”陳侯果斷地採取了應急措施,他又採用了兩次治水經驗,在臨時搭建的堤壩泥土上插上竹梢以護岸,在彎曲緩和的江道上用泥沙將堤壩兩邊圍起來。堤壩暫時得到了穩固,老百姓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而後,這位功績顯著的水利專家又帶領大家在整個江堤岸植上竹子,對仍易沖毀的地方壘上石塊,重點處放置用竹篾編的長簍,裡面裝滿重重的石塊。除了指揮工程外,陳賢還親自參與勞動,他手握木鍤,櫛風沐雨,廢寢忘餐,夜以繼日,不辭勞苦,用自己的姿態寫成了一個大大的“治”字……
驚濤駭浪的錢塘江,沒有了往日的兇狠,兩道宛如綠色長城的堤壩,已初顯其堅實的抵禦能力。儘管颱風依然那么狂野,海潮仍舊那么暴躁,但人們擔心狂潮漫過堤岸,衝垮海塘不會那么頻繁;害怕鹹潮會肆虐人間,塗炭生靈的那顆心不用那么沉重了。

一雙溫和的眼睛輕輕划過土地,仿佛欣賞著自己的孩子,目光里充滿著憐愛。沒有心情欣賞鳥語花香、溫柔秀麗的西子湖;更沒有心情品嘗水質純淨、甘冽醇厚的虎跑泉,匆忙的步履從未停歇。
他奔波在錢塘海口、杭州望江亭、蕭山西興閘、會稽錢清堰和上虞曹娥等地,設點觀察海潮動態。春夏秋冬,一年廿四個節氣,他派人晝夜記錄漲潮、退潮瞬息萬變的規律。
經過漫長歲月的設點觀察和潛心研究,他掌握了錢江塘潮水的規律,並提醒船老大,在潮水間隙浪頭較小時安全渡江,出船時如若遇到漲潮應警惕潮聲以及風向,浪頭撲來時應迅速調轉船頭斗潮,使船身與潮水平行,並做到膽大心細,使水漲船高,順利通過浪尖,使船隻不翻,達到安全的目的。
同時,他又對一批批船老大進行訓練,能熟練掌握斗潮技巧者為合格,才能當上船老大,而經過八月十八大潮考驗的,為優秀。經過陳賢的一番苦心經營,發生在江面上的翻船事故日益減少,漁民們覺得出船時比以往踏實安全多了。為表示感激,直至陳賢謝世後,船老大在桅桿上掛著他治潮時穿的草鞋,以示他仍在保佑大家安全渡江。
陳賢又於一溝之內對潮水的變化規律進行觀察。如果滿溝都是清水,那么錢塘江的水一定不起任何波瀾;如果進入溝內的水有一半是沙石,這說明,上游潮水一定翻江倒海,待潮水流至下游時,其景象必定洶湧澎湃。
隨著年月的推進,陳賢的功績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推崇。他每到一處,當地的百姓總是感激涕零,尊稱他為“活潮神”。
寒夜,寂靜,晚歸的鳥兒從視窗掠過,月光穿過窗欞照著伏案疾書的陳賢。為了給後人留下一套先進的治水學說,為讓自己的治水韜略成為潤澤一方土地的法寶,嘉定甲申年,年近花甲的陳賢結合本人幾十年的治潮經驗,並綜合專家的海潮學說,設定了十七條問答,擬就了一本水利專著——《潮績》,成為我國古代最完整的一部海潮論著。而陳賢“勤樸、堅韌、尚學、求真”的精神和他的著作一起,被代代傳承。“持身端謹,清肅如冰,正身率物,誠意揚廷”,著名文學家王十朋對其這樣評價。

連綿的冬雨過後,天色剛剛放晴,仍然有南方冬天特有的陰冷。紹定三年,蕭山城內,一聲高高的吆喝聲,繞過牆角里弄,繞過亭台樓閣,傳到陳賢的府第。
詔書高高舉起的那一瞬間,一縷陽光打在“吏部尚書”四個字上,滿臉疲憊的陳賢默默地接了過來後,又翻開書籍繼續他的學術研究。
幾個月後,被封為吏部尚書的陳賢與世長辭了,長眠於剡溪邊上的浦橋村,那個叫故鄉的地方。六十三年的辛勞歲月,在六十三年的江水細細浸潤之後,還在繼續延伸……
次年,陳賢被敕封為靈濟侯、太尉堂,與國同朽。每年的八月十八遂定為大潮節,供世人敬仰。
浦橋邊,福泉山上的千年夕陽靜默依舊,人間已是滄海桑田,換了色彩。
如果陳賢泉下有知,他一定會看見在剡溪江邊,在錢塘江、曹娥江兩畔的許多地方,為紀念功同大禹的陳賢,一座座廟宇拔地而起,或陳侯廟,或陳潮神廟,或陳廟,粗略一算,竟有數百座。
與公元前200多年的四川郡守李冰一樣,雖然肉體早就像塵埃一樣飄散在時間的流水之中,但歷史卻把陳賢的名字載入了史冊,人們把他的名字記在了心底。於是,在他的有生之年以及逝去的歲月,他永遠地活了下來,並目睹著繼續的潮漲潮落。

幾年後,朝廷率軍伐金,一場大水,使金人滅於蔡州;又過了幾年,巨大的洪水侵入會稽,後來狂瀾平息,水患消退;又是幾年後,二浙又患洪澇災害,逆風退洪,百姓莊稼絲毫未損……據說這是陳賢一直在冥冥之中護衛著江水,經上奏朝廷後,陳賢先後被加封為善應侯和協惠侯。
後又至明代天順年間,一場秋天的洪水又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朝廷劃撥了大量錢財用以築堤防護,但都因水的肆虐而未能抵禦,後經“請潮神”後,堤壩卻似鋼鐵般堅固,洪患得到及時制止。
明朝的沙塵剛過,清朝的大風便轉身壓了上來。一個寂靜的夜晚,曹娥江邊來了一群倭寇,一張張扭曲的臉在一輪明月的朗照下露出了陣陣殺機。他們乘上竹筏準備夜渡江面,登上虞百官鎮劫財占地。筏行至江心,不知什麼時候,一股大風突然憑空生起。“嗚——嗚——嗚——”平靜的江水立刻變得洶湧起來,挾著寒風,吐著白沫,掀起了陣陣激浪,將倭寇的竹筏盡數覆沒。此事後又被奏請皇上,陳賢再次被敕封為“顯靈侯”。
據說,這也是陳賢“顯靈”之故。這只是傳說,相信,這世上本沒有神靈,不過我堅信,一位曾經為百姓作出卓著貢獻的衛士,其產生的影響力,就如同川流不息的江水,其正義的力量勢不可擋,永不停歇。
多年以後,我沿著剡溪旖旎的風光,去尋覓這位治水英雄的背影,卻分明感受到有一種力量、一種激情,在心底悄然滋長著,它讓我們感受到一段歷史的墨痕,一個時代的背影,一種民族的精神。
歲月將繼續延續,但留在心底的那個堅毅執著的身影永遠不會消失,沒有消失的,還有那永不停歇的一江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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