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混同江

《渡混同江》是由金朝詩人蔡松年創作的一首七言律詩。這首詩通過對詩人乘船渡混同江和想像的描寫,表現了作者渴求棄官歸隱之心,全詩展現的是是仕是退的矛盾心理。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渡混同江》
  • 創作年代:金代
  • 作品出處:《明秀集》
  • 文學體裁:七言律詩
  • 作者:蔡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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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渡混同江
十年八喚清江渡,江水江花笑我勞。
老境歸心質孤月,倦遊陳跡付驚濤。
兩都絡繹波神肅,六合清明斗極高。
湖海小臣屍厚祿,夢尋煙雨一漁舠。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混同江:一般指松花江會合黑龍江的一段江流冬但又可指稱松花江,五代時契丹耶律德光破滅後晉,改名混同江。此詩中所相當為松花江。
⑵老境:老年時期。孤月:指月亮。因明月獨懸天空,故稱孤月。
⑶倦遊:厭倦遊宦生涯。
⑷兩都:兩個首都。 這裡指上京會寧府城和東京遼陽。波神:水神。
⑸六合:上下四方。清明:明潔。斗:這裡指北斗七星。
⑹屍:在其位而無所作為。
⑺漁舠:一種刀形的小漁船。 唐陸龜蒙《秋賦有期因寄襲美》詩:“煙霞鹿弁聊懸著,鄰里漁舠暫解還。”

白話譯文

數年來多次呼喊著船夫,渡過清清的混同江,激起的浪花就因我多次渡江,而笑我辛勞。
我已到晚年,歸心已重,只得抬頭問月,我早已厭倦官宦生涯,以前的船跡都交付給了江流。
上京東京之間,絡繹奔騰著許多河流,仿佛是受了河神之令變得肅靜,上下四周一片明潔,北斗星高掛於空。
我是個四處漂泊的小官而已,拿著厚祿而沒什麼作為,只希望自己以後能在濛濛細雨中坐船打漁,過點平靜的生活。

作品鑑賞

作為宋之降臣面官至金右丞相的蔡松年,在他的內心,多年來就時時為仕宦、還是歸隱矛盾著。愈近老年,這內心矛盾就愈加困擾著詩人,那濃濃的歸隱之思,也就更撩拂難去了。《渡混同江》之作,便是對這種晚年心境的悠悠寫照。
混同江是作者從中都回鄉的必經之路,多年來,風晨月夕、來往此江,詩人曾多次在這裡招喚過江上渡船。連江間的浩蕩流波,江畔的荻花蘆叢,恐怕都已熟悉了這位勞瘁渡客了。“十年八喚清江渡,江水江花笑我勞”的起句,正吐露了詩人重臨舊渡時的惆悵之情。詩面上寫得似乎頗為輕鬆,運用的全是自嘲自笑的揶揄筆墨。但在那一片“江水江花”的細語淺笑聲中,還展現了許多個舉手招渡、徙倚江岸的孤清疊影:這其中究竟有幾多狼狽,幾多苦澀,就不是詩中奇想的江花“笑”謔之語,所能化解的了。
正是帶著這樣一種揶揄自嘲的苦澀,詩人還久久徘徊在江渡畔的夜月下。放眼江上,波濤洶桶,那浪波翻卷著撞擊江岸的音響,在幽寂的夜晚聽去,很使詩人心驚。而多少年來在渡口留下的陳跡,似乎也早已隨浩蕩江水而去,再難以在月光中尋回。它們正如詩人的壯歲年華,都消失在勞瘁仕途的過往歲月中了。詩人回顧這一切無疑是沉重的,但其歸隱之心,卻因此分外強烈而不可按抑了。“老境歸心質孤月,倦遊陳跡付驚濤”二句,便正吟成於這月光下耳聞濤音、歸思沸涌之際。那一個“質”字下得頗為著力,它傳達著詩人一種無可更改的決心:這一次的思隱之心是非得實行的了,幽清的月兒呵,我要在這江渡之畔與你訂下誓約。
當詩人終於確定了這個決心以後,心境也似乎平靜了許多。所以在他被一葉渡船載普駛向遠岸的時侯,更有了俯仰江天的閒悅逸情。“兩都絡繹波神肅,六合清明斗極高”——船行在月色迷漾的混同江上,展開在詩人眼間的,已是一個何其安謐、清朗的空闊世界:從上京會寧,到東京遼陽的“二都”之間,絡繹奔騰著許多江河,它們原本滾動著數千里濤聲浪音,而今仿佛都奉了“波神”之令,全消歇了浪波,安眠在明淨的月光下了“六合”的遼闊空間,也似乎全披明明星月朗照了似的,變得格外的清瑩、明潔。作者仰望夜天,繁星璀璨,更有北斗七星橫指幽幽閃爍的極星,愈見得邃遠無際。前句從南北縱向上,展出波“肅”千里的沉沉江流;後句從上下空間中,表現月明“六合”的高遠夜天。這似乎只是“景語”,但其實又是“情語”:那是展開在這位詩人心上的美好畫境,表現著擺脫矛盾困擾的詩人,此刻的心境已明淨無翳、萬憂皆去了。
倘若就這樣趁著月色歸隱還家,那是很美的,雖然詩人也曾感到,那在中都的金帝,未必就肯輕易放他回鄉。但“湖海小臣屍厚祿”,作者這樣一想,又不禁自寬自慰起來。迷迷濛蒙中,便似乎見到自已,已如往日詩中所敘的“我本山澤人,孤煙一輕蓑”那樣,正盪著一葉小舟,垂釣於煙雨蒼茫的故鄉江流了——這正是詩之收結所展示的夢寐般的虛境。它雖然與詩人在《癸丑歲秋郊》展示的“此生愈覺田園樂,夢裡曉山三四峰”一樣,也只是個醒來難“尋”的悠緲清夢。

作者簡介

蔡松年(1107~1159)字伯堅,因家鄉別墅有蕭閒堂,故自號蕭閒老人。真定(今河北正定)人,金代文學家。宋宣和末從父守燕山,宋軍敗績隨父降金,天會年間授真定府判官。完顏宗弼攻宋,與岳飛等交戰時,蔡松年曾為宗弼“兼總軍中六部事”,仕至右丞相,封衛國公,卒謚“文簡”。蔡松年雖一生官運亨通,其作品在出處問題上卻流露了頗為矛盾的思想感情。內心深處潛伏著的民族意識使他感到“身寵神已辱”,作品風格雋爽清麗,詞作尤負盛名,與吳激齊名,時稱“吳蔡體”,有文集《明秀集》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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