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桶叔

油桶叔

昨日,立春,標誌著春天的到來。這一天,上海鐵路春運拉開帷幕,未來40天裡,預計將有近1030萬人次的旅客從上海出發,搭乘一趟趟“開往春天的列車”,踏上返鄉之旅。在春運上海發出的首趟臨客列車上,50多歲的“油桶叔”吳順剛自製“土臥鋪”,累的時候上半身躺在軟軟的蛇皮袋上,腳擱在油漆桶上,40多個小時漫漫長路“人站我坐,人坐我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吳順剛
  • 別名:油桶叔
  • 民族:漢
  • 職業:打樁
2015春運·溫暖回家,土臥鋪不花錢“變廢為寶”,打工賺錢大半給妻子治病,“老春運”嘆臨客壓力小了,車廂里的“人情社會”,

2015春運·溫暖回家

昨日,立春,標誌著春天的到來。這一天,上海鐵路春運拉開帷幕,未來40天裡,預計將有近1030萬人次的旅客從上海出發,搭乘一趟趟“開往春天的列車”,踏上返鄉之旅。在春運上海發出的首趟臨客列車上,50多歲的“油桶叔”吳順剛自製“土臥鋪”,累的時候上半身躺在軟軟的蛇皮袋上,腳擱在油漆桶上,40多個小時漫漫長路“人站我坐,人坐我躺”。

土臥鋪不花錢“變廢為寶”

昨晨7點01分,3663次列車緩緩駛出上海南站,開始了通往成都的長達48小時的漫漫長路。定員1580人的列車到8點時實際只有736名旅客,一大半座位暫時還無主。隨著列車途經嘉興、杭州東、義烏等旅客較多的車站,車上的座位越來越緊張,到了11點時已接近滿員。原來“四仰八叉”一人占一排座位的人只能收斂睡相,蜷縮到角落,一些人把行李都搬到了中鋪,下鋪並肩坐了四個人。連過道上的下翻式座位也坐滿了人。
在10號與11號車廂之間,一位“瀟灑”的乘客頗為引人矚目。他身穿棕色皮夾克,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其他乘客多少有點疲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位大叔看上去相當愜意。“法寶”就是他坐著的油漆桶。這個油漆桶外面特意蒙上了一層毛毯,坐著相當舒服,背靠欄桿,就是個“軟座”。更絕的是後面還有個蛇皮袋,裡面包著他自己的棉被,蛇皮袋墊在了拉桿箱上,與油漆桶齊平,累時上半身躺在軟軟的蛇皮袋上,腳擱在油漆桶上,一個“土臥鋪”就這么產生了。
“我前天買票時已經都賣完了,最後心一橫買了張站票(無座票)。”“油桶叔”家在四川綿陽市三台縣,他從杭州東上車要坐40多個小時到終點站再轉車。如果沒有這個“土臥鋪”實在很難想像要如何度過這40多個小時。
“我出來打工15年了,以前也因為買不到座票,只能買站票。”談到當年的旅途,“油桶叔”苦笑著說,那真是累得不行。“沒人的時候蹭座位坐坐,有人了就得給人讓開,實在不行,就只能坐過道甚至蹲在廁所里。”後來看到老鄉帶著平常用的油漆桶做板凳坐回了家,他終於開了竅,還加以改良,把硬邦邦的油漆桶改造成了“軟沙發”,再加上裝著棉被的蛇皮袋,“土臥鋪”讓其他站票甚至硬座乘客都眼紅。在“油桶叔”看來,“土臥鋪”絕妙之處一是“變廢為寶”,把原本占地方的行李變成了“床”,二是不需花一分錢,全都是自己的打工家當“改造”的。

打工賺錢大半給妻子治病

“大叔你能讓我看看油漆桶里裝著什麼嗎?”
“那是給老婆帶的禮物。”
“哇,大叔,你很浪漫嘛。”
“其實就是一堆髒衣服和髒鞋子。反正要回家了,還洗什麼呀?”“油桶叔”吳順剛和記者開起了玩笑。不過,隨著記者和他深入交談,卻發覺這個風趣的中年人的生活其實並非一帆風順。十多年來,吳順剛先後在杭州、溫州、上海等地打工,主要從事工地打樁的工作,每天要工作十五六個小時。吳順剛伸出左手,只見食指上有條長長的疤痕,幾乎貫通整根手指,“我手指割傷,縫了九針,都沒有休息過。”甚至還有一次從5米多高的高台摔下,腰部也留下了老傷。
“有時還碰到小老闆欠薪,去年還有3000塊工錢沒給我。”吳順剛說,現在每年能賺五六萬元,但一大半要花在老婆看病上。“老婆身體不好,特別是胃,十幾年了。”“我去年給她寄了3萬多塊錢,前兩天一問已用掉2萬多了。”
打工多年,“油桶叔”現在最大的理想是給兒子在老家留下一套“鄉間別墅”。“現在已經蓋了兩層,差不多200多平方米吧。”這都是他多年打工攢下的錢,“不過現在還沒錢裝修,看來還要再乾幾年。”摘下鴨舌帽,“油桶叔”又露出了樂觀的笑容。

“老春運”嘆臨客壓力小了

“油桶叔”差不多每年都要回家過年,是個多年和鐵路打交道的“老春運”,談到春運,他似乎也有說不完的話。前幾年,那人真是多。過道上全是人,好不容易擠進廁所卻發現裡面居然有七八個人。夜裡有的人困了,就在下鋪底下的空隙鋪上報紙,睡在座位底下,坐著的人腿都不敢動一下。人一多,衛生工作跟不上,地上鋪著厚厚一層瓜子殼,走上去都是軟的。
這么多次春運旅途他印象最深的有兩次:一是幾年前,到了義烏站,車上全是人,兩個20歲左右的小姑娘在站台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硬是被從車窗塞進了車廂,兩人是踩著座位上旅客的頭進車廂的。“真是受罪啊!”
第二次是2008年,因為大雪,多趟列車晚點,長途汽車取消,他年初一才上車,到家已年初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油桶叔”對於春運已經駕輕就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閉著眼睛都知道大致開到了哪一站。而這兩年他也明顯感到春運有了變化,“沒有那么擠了,至少座位下面不會睡人了,也再也沒看到有人趴窗戶進車廂了。”
這一點也得到了列車裡其他“老春運”的贊同。一位到重慶的旅客說,好幾年前上海到重慶的列車每天才兩趟,現在增加了不少,春運期間還會加開臨客,每列車的旅客也少了。一位列車員也說,現在高鐵、動車分流掉了相當部分的乘客,再加上經濟條件好了,坐飛機或長途大巴回家的人也多了,以往人滿為患的臨客壓力確實減輕了一些。

車廂里的“人情社會”

在這趟開往春天的臨客里,車廂里充滿著春天的氣息,不乏歡聲笑語。這一半緣於辛苦一年後回家過年內心的喜悅,另一半則來自於封閉車廂里特有的“人情社會”。
“你家娃娃叫什麼名字?”一群原本素不相識的旅客落座不久就交流起來:“叫陳家寶,這個名字好吧?”“很好啊,一聽就很有前途!”笑聲中,早起趕車的疲憊不知不覺中就消散了大半。
民眾的智慧也給春運增添了不少溫情。比起網上動輒數百元的所謂“春運神器”,根據實踐經驗總結出來的各種“土辦法”才是最實用的,乘客用小折凳、靠墊、毛巾、窗簾等隨身物品儘可能營造出比較舒適的環境,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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