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魯門故居

汪魯門故居

汪魯門故居,是一組排列整齊的建築群,共有九進房屋,綿延百米。原有房屋100餘間。徽派風格的建築雕刻精美,是揚州現存規模最大的鹽商舊居。建築規模可與個園南部住宅媲美。大部分建築的結構為上樓下廳式樣,樓上每個房間之間均相通,形成“串樓”,這樣的格局在老宅院中也不多見。房主人連房屋地面的高低都很講究。從下面由大門層層遞進,步步升高,越到後來越高。在抗日戰爭揚州淪陷前夜,汪家人就離開了世代居住的房屋。隨後進入揚州的日本人見其宅第雄偉壯觀,便在這裡開設“銀行”。據說,至今,故居內仍保留當時日軍銀行的金庫。1948年前後,汪魯門老宅成為國民黨第51供應站駐紮地。1949年1月揚州解放,汪魯門故居又迎來中國人民解放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汪魯門故居
  • 房屋數量:100餘間
  • 地址:揚州
  • 結構:為上樓下廳式樣
主人簡介,建築特點,選址原因,

主人簡介

汪魯門名叫汪泳泊,字魯門,是當時揚州非常著名的徽商;汪魯門故居的地理位置在老城南河下170號。
清代鹽商主要有窩商、運商、場商、總商等名目。他們在食鹽流通過程中具有不同的職能,其中以總商的勢力最大。
總商,又名商總。清政府鹽運使衙門在運商中選擇家道殷實、資本雄厚者指名為總商。其主要任務是為鹽運使衙門向鹽商徵收鹽課。總商經濟實力雄厚,與官府的關係最為密切,是鹽商中的巨頭。汪魯門就是總商。
汪魯門的創業經歷一直被世人稱道。學者韋明鏵在《風雨豪門》中提到,清末民初,淮南鹽場由於海岸東移,鹽產量日益減少,有關官員力倡在淮北加大產量以接濟淮南。安徽歙縣人汪魯門熟悉鹽業經營,於是和別人合作建立了“同德昌製鹽公司”,準備在淮北左營開建產鹽圩堤。左營當時還是荒涼的海灘,很多人不信那裡能產鹽,而汪魯門自認對淮北的鹽場地理了如指掌,確認那裡適合產鹽,於是他親自前往左營聯絡當地具有影響的人物,勸說當地人加入公司。結果,鹽圩順利建成後,鹽產量果真日漸上升。
因為汪的帶頭,濟南鹽場也相繼有六家鹽商建起了鹽圩,每年產鹽達四百數十萬石,可謂日進斗金。汪過人的魄力和謀略,在鹽商中取得了崇高威望,後被鹽商們推舉為商總,領導著各個鹽場的業務。

建築特點

盧氏鹽商住宅相比,汪魯門住宅保存得更為完整。去年修復的盧宅的前幾進房屋,歷史上曾被燒毀,現在是在原基礎上根據資料重建的。而汪魯門住宅雖同樣年代久遠,但幾乎沒有受到重創。修復後的汪宅更能體現原汁原味。
值得一提的是門口的楠木大廳,它共有兩百多平方米,是揚州目前保存最完整、容量最大的楠木廳。這個大廳為純楠木大廳,比盧氏鹽商住宅中的楠木廳更為難得。因為盧宅大廳的格柵為楠木的,而屋架並非使用楠木。

選址原因

一是這裡鹽商住宅雲集。當時的肖、徐、王、胡等四家鹽商都居住在這一帶,形成了鹽商一條街。
二是南河下是會館最集中的地方。南河下最西頭有湖北會館遺址,目前存有一座氣勢雄渾的大廳。其最大的特點是樑柱粗壯,風格粗獷,樑上用的木質架構十分精美,雕刻的花紋至今清晰可辨。沿著南河下的石板路往東走便是湖南會館,湖南會館俊朗的門樓是中國建築研究中的一個標本,因為保存相當完整,每年都有很多攝影家和建築研究人士前來觀摩。
湖南會館中的棣園更為著名,在清代曾是揚城園林之冠,可惜的是經歷百年後如今片瓦無存。湖南會館再往東有一處門樓遺蹟,是安徽會館所在。徽商來揚後,憑高超的經營手段和團隊合作,取代了原先山陝商人在揚州的霸主地位。徽商在近代幾乎左右了全中國商界,安徽會館當然也最有氣魄。在安徽會館對面是江西會館,現在也只殘存了一些破舊的老房子。因此汪魯門把家安在這裡,十分方便自己與商界人士之間的走動。
三是這裡緊靠古運河。早在西漢初年,揚州就開始經銷食鹽。吳王劉濞曾經“煮海為鹽”。當時為了便利運鹽,從揚州的茱萸灣,東通海陵倉和如皋蟠溪,開了一條運河,也稱邗溝,後來又稱運鹽河,是古運河上一條最大的支流。明清兩代,尤其是清代乾隆、嘉慶年間,是揚州鹽業的鼎盛時期。作為兩淮鹽業的營運中心,揚州城裡鹽商雲集,水上鹽船如梭。這些聚集於揚州的商人,每年將兩淮所產的大宗食鹽,轉運6省行鹽地域。汪魯門把家設在古運河邊,正看重了這條街就在古運河邊,交通十分方便,仿佛是現在的人家靠著寬闊的馬路邊上一樣,不但自己進出自如,也方便到碼頭上看貨。
四是這裡緊靠著引市街。清朝鹽法沿襲明制,基本上實行封建的引岸制度。鹽商運銷食鹽,必須向鹽運使衙門繳納鹽課銀,領取鹽引(運銷食鹽的憑證),然後才可以到指定的產鹽地區向灶戶買鹽,販往指定的行鹽地區銷售。每引一號,分前後兩卷,蓋印後從中間分成兩份,後卷給商人的,叫“引紙”——鹽引;前卷存根叫“引根”。商人憑鹽引到鹽場支鹽,又到指定銷鹽區賣鹽。
如此看來,“鹽引”可以和我國計畫經濟時期的“糧票”、“油票”、“肥皂票”等異曲同工。汪魯門把家安在這裡,則大大方便了工作。“引市街”的街名就直觀地告訴人們,兩淮鹽引的交易就在這裡。巷子雖小,做的卻是統領全國鹽業市場的大生意。
五是鈔關也在附近。鈔關是明代起內地徵稅的關卡。因規定以鈔納稅﹐故名。汪魯門的家在附近,大大方便了自己繳納賦稅。
住宅綿延數百米
集合揚派徽派特點,共100餘間房屋
踏入汪魯門故居,一陣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經過門樓、照廳、正廳,就能看到目前揚州保存最完整、容量最大的楠木廳。
住宅房屋自南向北綿延數百米,建築集合了揚州古宅與徽派深宅的特點,共有九進、100餘間房屋。
記者走進第四進住宅時,被西側一間殘留的金屬門引起了注意。“日本人當年占領了之後,在這個房間修了一個金庫。”據守門人介紹,這個小金庫面積約為20平方米,方方正正。四周牆體分為兩層,內層為鋼筋混凝土結構,外層牆體是與汪魯門住宅其他部位一樣的磚牆。金庫設定了兩道鐵門,此刻依然可以看到鐵門框近30厘米的厚度,外圍是上下左右由粗鐵製成的柵式門,裡面還有鐵門一道,而門的四周共有八個洞眼,應該是當年閂鐵槓用的。據了解,這座拆了頂的“日本金庫”因其“歷史的見證”而被保留了下來。
汪魯門故居大部分建築結構為上樓下廳式樣,記者隨後順著四進住宅的一條樓梯攀上了住宅的二樓,每進房屋之間連線著一條回字形的通道,將樓上每個房間相通,形成“串樓”,據了解,這樣的格局在老宅院中也極為少見。
住宅的邊設有火巷。揚州富甲一方的鹽商,他們長期居住在揚州這座以鹽業而著稱的繁華都市,蓋豪宅園林通常蓋成幾路幾進,氣派無比。但那個時候大房屋全是磚木結構,一旦發生火災,後果不堪構想。因此,房屋與房屋之間,後檐牆高築,如果發生火災,只要關緊中門,大火難以在前後進間蔓延。外圍再砌上高聳的封火山牆,可有效阻止火勢的擴散,這種宅邸內部上見天、下接地的南北向通道,如同現代防火術中的“隔離帶”,效用顯見。
老宅見證運河繁華
汪魯門讓一度蕭條的鹽業又日益興盛起來
隨著大運河申遺成功,依河而建的汪魯門住宅也見證了運河繁華。汪魯門在鹽業蕭條的時期,憑藉自身的努力重現了大運河的輝煌。
“汪魯門33歲-47歲間,歷任運河、里河兩河同知,代理海州直隸州事,山陰縣令兼淮安、大河兩衛,並代行淮安知府事。”揚州文化學者韋明鏵介紹,汪魯門因厭倦仕途,決定棄官經商,說服當地有影響的人士加盟,在左營開建產鹽圩堤。“當時那個地方一片荒蕪,很多人都不相信那裡能夠產鹽。”韋明鏵說,當時有關官員力倡在淮北加大產量以接濟淮南。但安徽人汪魯門憑著對鹽業的了解,以其過人的開拓魄力和經營策略,在這塊別人眼中的“不毛之地”產出了大量的食鹽。汪魯門與友人還依此先後創建了7家鹽業公司,汪魯門先被推為總代理,處理七公司重大事務,後被鹽商們推舉為商總,領導著各個鹽場的業務。由於他的辛勤經營管理,致使一度蕭條的鹽業又日益興盛起來。
作為一名成功的鹽商,汪魯門把家設在了鹽商雲集的古運河邊,不但自己進出自如,也方便自己的生意。
見證末代鹽商興衰
汪魯門住宅是研究揚州鹽商文化重要依據
“汪魯門的成功是依靠大運河,而大運河也見證了揚州最後一代鹽商的興衰。”韋明鏵介紹,大運河南河下一帶,鹽商住宅雲集,最西頭有湖北會館,旁邊就是汪魯門住宅,沿著南河下小巷的石板往東走,可以看見廖氏鹽商住宅、湖南會館、安徽會館、江西會館、盧氏鹽商住宅的遺址,如今這一帶不少鹽商活動的建築難覓全貌,唯有汪魯門故居被修復,保留了其原汁原味。
汪魯門住宅這處古建築在清乾隆年間,為大鹽商汪石公住宅的遺存。後轉賣給包姓,包又賣給鄒姓,鄒又賣給劉姓,清光緒年間,房主為劉賡唐,民國八年汪魯門從劉氏手中購得。
資料記載,汪魯門故居外面馬頭高牆,屋高超過8米,儀門兩側端坐著碩大的漢白玉雕石鼓,門上角磚鐫刻著琴、棋、書、畫圖案的浮雕。內部磚雕、石雕、木雕、木格窗、雕花欄桿比比皆是。楠木廳內14根直徑0.4米-0.5米的楠木房柱威嚴聳立,所有構架,大梁、山界梁、金童柱、楞柱、椽子、雕飾等構件無一不是楠木組建,這名副其實的楠木大廳在揚州所有鹽商故居中獨一無二。房屋近百間,地面“京磚”源自蘇州的御窯。從大門向里望去,雕樑畫棟,前後九進,由南向北,地面逐步增高,綿延百米,氣勢恢宏。
汪魯門鹽商住宅記載了兩淮鹽業的經濟興衰、世俗民風、時事春秋,其滄桑舊事將永遠刻錄著一段歷史,是研究揚州鹽商文化的重要實物依據。
汪魯門其人
為人豁達 崇文尚德
“汪魯門不僅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還是一位文化人,懂文化、能作詩。”韋明鏵告訴記者,汪魯門5歲受教於吳道台的祖父吳次山,從小打下良好的國學基礎。他善詩文,常與周恩來總理的六伯父周嵩堯、揚州詩人楊文俊、揚州女畫家李聖和的父親李逸休等人相唱和,作詩功夫了得。據稱,唐代詩人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詩句中的汪倫即是汪魯門的先祖。
汪魯門為人豁達大度,崇文尚德。他以德名堂,汪魯門故居又稱“世德堂”;以德名公司,稱“大德公司”,晚年,汪魯門辭去一切鹽業事務,居家篤信佛教。揚州淪陷後,汪魯門舉家輾轉避居江都丁溝、海安角斜,最終遷居上海法租界。兩年後,逝世於上海,台灣學者陳含光為其撰寫墓志銘。 記者 孟儉 見習記者 郭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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