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遠明

榮遠明

教授、任醫師。1939年7月出生於中醫世家,廣西融安人。1963年畢業於廣西中醫學院並留院工作。原任中醫內科教研室副主任,廣西中醫學院瑞康醫院大內科副主任。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榮遠明
  • 出生日期:1939年7月
  • 職業:醫師
  • 畢業院校:廣西中醫學院
任職經歷,人物經歷,成就,學術淵源,學術思想特點,學術經驗,

任職經歷

曾任全國中醫風濕病學會委員、全國中醫熱病專業委員會委員、廣西中醫藥學會學術顧問、廣西中醫內科學會學術顧問、廣西南寧市中醫藥學會副理事。2002年被國家衛生部評為全國名醫。榮老曾任全國內科學學會委員、全國中醫風濕病學會委員、全國中醫熱病專業委員會委員,廣西中醫藥學會學術顧問、廣西中醫內科學學會學術顧問、廣西南寧市中醫藥學會副理事,廣西中醫學院中醫內科教研室副主任,廣西中醫學院第二附屬醫院大內科副主任,現為《廣西醫師》雜誌學術顧問,廣西中醫學院中醫內科學學術帶頭人,廣西中醫學院腫瘤內科學術帶頭人。

人物經歷

一直從事中醫教學、臨床、科研工作。在教學上多次被評為先進教授工作者、優秀教師並獲獎勵。在科研上,1980~1985年主持“瀉痢Ⅰ號~Ⅳ號的臨床觀察及實驗研究”總結論文,獲省、市科協二等獎;1981年協同主持“田七酒的臨床與實驗研究”並通過審批、生產暢銷;1986年4月合編《中醫復選題庫》中醫內科分冊並出版、獲北方十省市科技優秀圖書一等獎;1986年9月編審《全國名老中醫臨床治驗及妙方集錦》並出版、獲廣西科委頒發的“科技成果獎”;1987年以來,應邀參加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組織的全國高熱急症協作攻關、參與制訂全國南方高熱急症攻關方案、參加主持論證方案、牽頭本省協作攻關工作,取得較好成績,1988年12月獲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高熱急症組協作攻關“成績優異獎”,1992年2月獲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頒發的“中醫急症先進集體”。多年來主持、主講本省、市的學術活動,1990年4月獲省市科協頒發的“學術活動積極分子獎”。

成就

在臨床上,本人對熱病、風濕病、腫瘤、甲亢、糖尿病、咳喘、B肝、胃、腸、腎病的研究取得較好的成效。候診的病人太多,每次上班均需延長6小時以上,才能看完。此事多次受到記者報導,還受到中央電視台“中華醫藥”欄目的記者採訪和報導。也多次受到國外醫學界的邀請,1995年曾在新加坡救治了疑難雜症患者,弘揚了祖國醫學。2001年5月被國際名人交流中

學術淵源

榮老勤於治學,注重實踐,學有所長,造詣很深,長期的臨床實踐、教學與科研,使他摸索出一套適合自己的診治疾病的方法,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學術風格。他精通古典醫籍,把四大經典著作與其他臨床典籍融會貫通。從醫四十餘年,擅長治療中醫內科各類疾病,尤其對熱病、風濕病、腫瘤、肝病及疑難雜症等有較深的研究,榮老十分推崇四大經典,認為四大經典乃行醫者必讀的醫學書籍,其理常出於《內經》,《傷寒論》等,治病強調辨證論治,以八綱為綱,融合臟腑、氣血、經絡、三焦、衛氣營血等辨證內容,注意調節五臟陰陽平衡,重視調暢氣機,尤其調暢肝臟的氣機,善於運用蟲類藥活血化瘀。對明清以後的醫學專著耳熟能詳,如《醫學衷中參西錄》、《景岳全書》、《醫宗金鑒》等,並能靈活用於臨床,如治療高血壓病常用的建瓴湯加減,即出自《醫學衷中參西錄》,治療面癱用芎芷石膏湯來源於《醫宗金鑒》,治療肝病常用柴胡疏肝散即出自《景岳全書》,榮老師古不拘泥,針對病證古方今用,師其法而異其方,切合臨床實際。此外臨證思路開拓,治療方法不單一,尤其對於一些內科急症,不限於內治法,主張多種方法聯合套用,劑型應多種多樣,膏、丹、湯、丸、散等酌情選擇。如中風閉證,“開法”中不但以中藥湯劑、丸藥鼻飼,還選擇針刺、放血等。又如外感高熱者,單憑口服煎劑治療,難以及時頓挫熱勢,亦難扶危救脫,應備有針劑、沖劑、水劑、丸、散、丹劑及外用藥等各種劑型的藥物,根據病情多法合用,多途徑給藥。榮老西醫知識也非常全面,注意運用現代醫學手段,結合中醫中藥辨證地進行治療,如治療惡性腫瘤,常常在病人運用西醫的化療、放療等治療的同時,再結合中藥辨證治療,切合了實際,不僅改善了病人的生活質量,臨床上也每每獲得良效。

學術思想特點

(一)推崇四大經典的學術思想,並用於指導實踐。
榮老潛心研究四大經典,尤其對《內經》研究頗深,並深諳其中要旨,榮老的學術觀點也多出自於此。《內經》提出 “正氣存內,邪不可乾”的觀點,疾病的產生是在致病因素的作用下,人體被打破了機體內部物質功能的動態平衡。疾病的發生和變化與正氣、邪氣有關。外邪侵犯人體,多為機體正氣不足,所謂 “邪之所湊,其氣必虛”。因此榮老認為疾病的發生與體質有很大的關係,治病時不單針對疾病本身治療,同時注意增強體質,適應環境,或用藥時強調扶助正氣。如癌證系“壯人無積,虛則有之”,治療時,初期雖以痰濕淤滯熱毒相互搏結形成腫塊積於體內,形成邪實之象,但本病乃本虛導致,因此在一開始就應扶助正氣,寓功於補;又如慢性B肝,也強調本病乃正虛邪毒侵犯所致,治療時總不忘扶正固本,如套用黃芪、黨參、白朮等藥利於疾病的恢復。脾為後天之本,腎為先天之本。脾之健運,化生精微濡養全身,腎中精氣是機體生命活動的根本,維繫著人的生、長、壯、老、已,脾腎強健是機體健康、身體強壯的基礎,因此扶正固本以補益脾腎為關鍵。
《內經》指出人與大自然維持著動態的平衡,人應“與天地相應,與日月相參”。由於疾病的發生、發展及轉歸受多方面的影響,尤其體質因素,因此治病要因人、因地、因時的不同而制定不同的方法,所謂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具體治療。例如榮老治療痹證,認為對於在貴州、四川等地的患者,地處潮濕陰冷,可套用大辛大熱之附子、川烏等品,但南寧地處亞熱帶,患者體質明顯不同,若盲目一味套用烏頭、附子之品,則不一定奏效,臨床需辨證論治,而對於地處亞熱帶的地區患者,榮老則在用辛熱之品時酌情減量或改用五藤湯加減治療痹證,療效確切;又如對於平素喜食肥甘厚味,以酒為漿的患者,久則極易損傷脾胃,濕熱內生,留注關節,痹阻脈絡,而成本病,治療時不僅需要清熱利濕,活血通絡,尚需考慮濕熱亦困脾胃,注意加用清化濕濁之品。這些都是出自“天人相應”之理。
《內經》提出“治未病”的預防思想,“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強調“防患於未然”。榮老將這一理念運用到臨床,不但從疾病本身著手治療,還注意防止傳變,例如胃脘痛,其發生髮展的規律是早期先是胃氣阻滯,脾的運化功能受阻,若病情發展,可由胃及脾,向前發展,或由實證轉虛證,或虛實夾雜,治療時若為胃氣阻滯,在和胃止痛時,適當佐以理氣健脾,若為肝胃氣滯,則宜疏肝健脾,防止損傷脾臟。“治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 出自於《金匱要略》,在治療肝病時,總是不忘運用健脾益氣藥物,防止肝病傳脾。但凡來就診者都是身患較為複雜的疾病,對此榮老權衡左右,儘量爭取早期治療,預防傳變。
(二)治病求本,抓住疾病的關鍵
辨證論治是中醫治病的精髓,同一種疾病、同一種症狀可以有多種原因導致,榮老因此強調治病應朔本求源,尋找疾病的根本原因,進行針對性的治療。例如:泄瀉可有多種病因,或外感六淫或飲食損傷或素體脾胃虛弱、腎陽虛衰或情志不調,臨床治療時當熟識泄瀉的症狀特點、辨明病因病機,進行辨證治療,不能因其基本病機以脾虛濕盛為主,均給予去濕健脾,如郁泄,每因情志而發,乃肝氣鬱結,氣失條達,橫逆乘脾犯胃,脾胃受制,運化失常導致,此時就不能泛泛施以健脾去濕,否則治療猶如“去草不去根”,雖治得一時,但“根還會生也”。此外治病時還要注意病情的輕重緩急,抓住主要矛盾,病急則先治其標,緩則再治其本,如中風閉證,屬中醫急症,乃陰陽失衡,肝陽暴張,風陽上擾,並有氣血並逆,挾痰、挾火上沖,內閉於腦,滯於九竅,阻於經隧而成。根據病情,風陽上擾,氣血並逆,痰火上沖,閉於腦,滯於竅為急,治當先以開、通、降三法合用,待病情穩定後再根據其本質為陰陽失衡而調整陰陽以善其後,陽閉滋陰潛陽,佐以強壯筋骨,陰閉先予健脾化痰;佐以強壯,繼後養陰潛降治其根本。又如一些慢性病,如糖尿病人感受外邪後形成感冒,治療則治新病感冒為先,當新病治癒後,再治療原來的糖尿病,這些都是先抓住了疾病的關鍵。
(三)注意調暢情志,治病重視治肝
中醫一貫很注重七情內傷致病,《三因極一病證方論·三因篇》說“七情,人之常性,動之則先有臟腑郁發,外形於肢體” 《內經》上也說“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可見長期的情志刺激可使人體氣機紊亂,陰陽失衡,最終產生疾病。肝主疏泄,調暢氣機,也調暢情志,若情志不調,可致肝氣不舒、肝氣鬱結,“氣為血之帥”,氣鬱日久可生成淤血,又可化火,傷陰,變生他證。榮老深諳此理,臨床上很注意調暢情志,治病重視治肝,具體運用起來也得心應手。榮老的病人有一個特點:多為一些疑難病人,即常常是輾轉他處,多方治療無效者。患者長期受疾病折磨,不僅肉體上深感痛苦,而且精神上也倍受摧殘。俗話說的好“病靠三分治,七分養”,榮老診治病人時總是面容慈詳、語氣平和,爭取病人的信任,努力地安慰病人,做病人思想工作,幫助病人樹立戰勝疾病的信心,如肝病患者或一些喪失了治療信心的癌證患者,榮老不僅耐心地聽病人陳述,還花費較長時間與他們溝通,讓病人心理踏實、放心,有了較好的心態,病人的依從性好,就能很好的配合治療,疾病自然容易恢復,也避免了因肝鬱致病情加重。對於初次就診的病人,榮老每每就將調暢情志以治肝的內容納入到整個治療計畫中,相應地榮老看病所花費的時間就較長,這已成為榮老治病的一大特點。
榮老不僅在問診時注意和病人交流思想,讓病人解除顧慮,同時在處方用藥時,也很注重運用調理肝臟藥物,肝病如此,其他一些疾病也是如此。如慢性肝炎患者,乃邪毒侵犯肝臟,導致肝的功能失常,治療自然應注意理氣疏肝,但在運用理氣藥時,又不可過用辛溫香燥,以免損傷肝陰;又如慢性泄瀉,一般多認為乃脾虛濕盛所致,榮老提出泄瀉不單單為脾虛濕盛,還有因情志因素所導致的,此乃郁泄,治療時就應當抑肝益脾、藥物與思想開導兩相配合,而不能只著眼於健脾去濕 ;對於慢性胃炎、惡性腫瘤等病若為木旺乘土,調理肝臟更是必用無疑,或施以理氣疏肝、或養陰柔肝或抑肝扶脾,切合病情,治療也常常可獲桴鼓之效。
(四)臨證善用古方,但不拘泥
榮老認為治病必有主方,醫師譴方用藥,猶如戰場調兵譴將。若“治病用藥雜亂,隨意拾來,無異於烏合之眾,迎敵無能”。而古方是臨證處方最佳之選,蓋因古方流傳至今,實踐證明已確有效驗。如治療肝病常用《景岳全書》中的柴胡疏肝散及《傷寒論》中的小柴胡湯;治療中風常選用《醫學衷中參西錄》中的鎮肝熄風湯,治療高血壓病選用建瓴湯,治療痤瘡選用《醫宗金鑒》的五味消毒飲等。榮老在運用古方時,又注意結合辨證論治,或以經方時方配合,或數方聯用,從不生搬硬套,如治療郁泄時多以痛瀉要方合氣鬱湯加減,治療肝胃氣滯胃痛多以柴胡疏肝散合蛸貝散加減,治療癭氣多以天王補心丹或生脈散合安神丸加減。榮老遵循古方,古為今用,但從不拘泥,針對來就診的患者病情疑難,病證錯綜複雜,或挾痰或挾濕或挾瘀或挾熱或兼而有之,病證兼夾較多,治療照顧方面多,而目前藥物多為人工種植,藥效不如野生,臨證用藥以古方為法,適當加減,處方特點是用藥劑量多偏大,用藥的數量也偏多,例如中後期腫瘤病人治療時既要扶助正氣,又要化痰去濕、活血化瘀和清熱解毒,藥味自然增多。選方用藥不強求一方到底,主要根據病情進行辨證論治,隨時增減,但若病機不變,方藥對證,可守方一月至兩月,或僅對個別藥物進行加減。此外,榮老還根據自己多年的臨床實踐經驗自創方劑,如氣陰兩虛型胃痛者常用自擬的養胃湯治療,藥力精專,切合病情,常常應手取效,有的病人僅兩診即藥到病除。
(五)治病重在治氣治血,善用活血化瘀
氣能行血、生血,血為氣之母,臨床診治疾病時注意調氣調血,“有餘瀉之,不足補之”。 考慮來診病人多為久治疑難者,病情複雜,所謂“久病入絡”,“久病必瘀”, 榮老臨證常常配伍套用活血化瘀之法,如中風病人屬中經絡者,治療宜活血養血祛風,即取“血行風自滅”之意。中風閉證,乃肝陽挾痰挾火,氣血並逆上沖於腦,治療則應以開、通、降三法為則,其中通法即為活血化瘀,搜風除痰。又如治療胃痛多加牛膝、五靈脂、丹參;肝炎病人也不忘加用丹參、牛膝之品,腫瘤患者更是常常施以化瘀之法,用丹參、桃仁、紅花、三棱、莪術及蟲類藥物等,運用時常常喜歡用對藥,如炮甲性善走竄,走而不守,直達病所,鱉甲軟堅散結,兩者配合既能化瘀又可散結;此外三棱與莪術;乳香與沒藥;桃仁與紅花等也常常搭配使用,加強活血化瘀之功。總之,榮老認為只有通過活血化瘀,治氣治血,氣血調和,才能保證臟腑物質功能的正常發揮。
(六)辨病與辨證相結合
中醫一貫強調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機體的各種功能活動是相互協調、相互為用的,中醫認識疾病著眼於整體,治療重在辨證論治,治病求本。中醫的病名多以症狀命名,而在臨床上許多病人往往化驗檢查異常,自覺無何症狀,對此榮老常常結合西醫的病名進行辨病論治,辨病與辨證相結合。如病毒性B肝病人在臨床表現不明顯時則結合本病的病因病機特點或疏肝理氣或調理肝脾或清熱解毒或活血化瘀或以上聯合,幾種方法交替使用;又如糖尿病病人,多數僅有血糖升高,而自覺無何不適,此時也是從本病的病因病機特點出發,治腎為主,以六味地黃丸加減治療。一些疾病早期表現為僅有實驗檢查異常而患者無任何自覺症狀,只有當疾病發展到一定程度影響到機體的功能改變時,才會出現臨床症狀,由於中醫對疾病的診斷是以症狀命名的,症狀不明顯時會出現“無病可治”的假象,而此時西醫化驗檢查可有異常表現,因此中醫對這些疾病的認識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榮老認為中醫與西醫是兩種不同的理論體系,巨觀論證中醫為優,微觀洞察西醫見勝,在臨床上不排斥運用現代醫學手段,注意衷中參西,結合西醫的病名,將辨病與辨證有機結合,更好地揭示疾病的本質,從而更好地辨證論治。

學術經驗

關於腫瘤概念,榮老指出:腫者,腫大也;瘤者,留居也;腫大成塊、留居在一起而不消散之物謂之腫瘤,認為腫瘤是一種全身性疾病,而不是局部性疾病,是全身疾病的局部表現。
關於病因病機,榮老提出了“三因癌毒”學說。認為腫瘤是在“三因”綜合作用下,癌毒內生,致機體陰陽失調,經絡氣血運行障礙,引起局部氣滯血瘀、痰凝、濕聚等相互交結而成。一因為感受邪毒。導師所謂邪毒者,較古人所述“六淫”邪氣的範圍要大,主要指外界特別是大自然中的一切致癌因素。二因為情志所傷。突然強烈或長期持久的情志刺激,可以直接影響機體的正常生理功能,使臟腑氣血功能紊亂,經絡不能暢達,鬱結胸中,久則癌腫成矣。而且由於七情內傷,又易致外邪(致癌因素)侵襲,通過“正虛”內外合邪,多因素綜合作用而產生癌瘤。導師所說的情志所傷不僅指七情內傷,還包括長期緊張的環境刺激、生活與工作的壓力負荷過重等。三因為正虛邪勝。包括兩大方面:因虛致癌和因病致癌。前者因或先天稟賦不足,或體質虛弱,不能驅邪外出.邪積於內,日久成癌。認為腫瘤是因虛致病,本虛標實。榮老指出這是傳統意義上的癌發病學說,確實有一部分腫瘤病人屬於這種情況。臨床上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如同樣身體虛弱,有的患癌,有的不患;更有的人身體強壯無任何氣血陰陽“虛證”的表現也患癌症,原因在於患癌症的人體內邪毒蓄積到了致癌的程度,故癌症的發生,是由癌毒的力量的強弱來決定,是典型的因病致弱、因實邪致正虛。榮老認為:惡性腫瘤區別於普通內、外、婦、兒各科疾病的一個根本特點,是其具有獨特的致病因素—癌毒。癌毒是導致惡性腫瘤發生和發展的根本病因之一,既不同於一般的六淫邪氣.亦不同於一般的內生五邪及氣滯、血瘀、痰凝諸邪,而是由於各種致病因素長期刺激,綜合作用而產生的一類特殊毒邪。
在治療上榮老認為癌症的病理特點在於邪實正虛,應把扶正與祛邪辯證地結合起來,依據癌症各個階段的特點,結合實際病情虛實而定攻補,既要看到祛除病邪的積極意義,如手術切除、放射治療、化學藥物治療對某些癌症的有效作用和積極意義,又要看到扶持正氣也是祛邪的重要保證。指出目前到中醫院就診的多數是中晚期的腫瘤病人,而且多數已經過手術或放療、化療處理,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正氣虧虛,主張運用以“扶正”為主的治療方法。認為腫瘤病人無論分期早晚,脾胃功能尚可者易治,生存期長;脾胃功能差者難治,預後不佳,生存期短。所以,腫瘤治療中應時時顧護脾胃。強調腫瘤病人精神情志調攝,藥物治療重點調理心肝,具體治法有:養血安神,清熱除煩,選用酸棗仁湯;補心益智,安神定志,選定志丸;疏肝解郁,用柴胡疏肝散。
肺癌是我國的第一大癌症,屬於中醫學的“肺積”“痞癖”“咳嗽”“咯血”“胸痛”“喘咳”“肺脹”等範疇。近20年來,肺癌的發病率和復發率呈明顯的上升趨勢,肺癌一經病理確診, 80%已為中晚期, 認為肺癌的基本病機為本虛標實,虛實夾雜。虛以陰虛、氣陰兩虛多見,實以氣滯、血瘀、痰凝、毒聚為主,病位在肺,與脾腎關係密切。針對此病機,創製益氣養陰、清熱解毒、化痰祛淤等治療大法,擬定驗方補肺消積飲治療中晚期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在穩定瘤體、改善患者臨床症狀、減輕化療不良反應、提高患者生存質量等方面均優於單純化療。
中醫古典醫籍中無“大腸癌”的確切稱謂,依據大腸癌的症狀、體徵等臨床表現,屬“腸風”、“髒毒”、“便血”、“腸積”、“鎖肛痔”、“積聚”、“下痢”、“腸覃”等病證範疇。根本病變機制是各種原因致脾不升清,胃不降濁,濕熱蘊毒下迫,,毒聚成癰而成。病位在大腸,主要與脾胃、腎有關。大腸癌的辨證論治,早期著重化濕解毒清腸,晚期重於健脾補腎。強調以通為順,保持大便通暢,內服與直腸給藥相結合。
來中醫院就診的肝癌患者多屬中晚期,表現為本虛標實。肝腎陰虛、脾腎氣虛為本,氣滯血瘀、邪毒濕痰為標。治療以扶正祛邪為法。扶正補虛重在益脾氣、養肝陰、滋腎水;祛邪具體方法包括行氣散結,活血消腫,化痰軟堅,以及蟲類搜逐,清熱解毒等法。指出現代醫學的微創介入療法如血管介入治療、亞氦刀、射波刀治療等可視為祛邪之法,配合中醫扶正法使用,可起增效減毒作用。強調此類病人的飲食、起居、精神調攝。
(二)外感發熱
外感發熱系指感受六淫邪毒或溫熱、疫毒所致的,以惡寒發熱,體溫升高,並伴有口渴、脈數等為主要臨床特徵的病證。而外感高熱常見於溫病、傷寒之發病過程中,主要見於現代醫學的急性感染性疾病、急性發熱性疾病,以及急性傳染性疾病的高熱階段。外感高熱是臨床上的急症重症,診治不及時還可能危及患者的生命。臨床辨證論治強調幾點:1.祛除外邪,根除病因。外感高熱是由外邪入侵所致,治療時不可一味清熱,必須審因祛邪,分辨風寒、風熱、溫熱、疫毒、夾濕、夾燥、夾暑等不同的邪氣,結合入侵部位,予以解表達邪或清里瀉熱。在治療熱入氣營時,銀花、連翹之類辛涼清熱解毒藥亦不可少,以透營轉氣,透邪外出。2.及時套用解毒、養陰、開竅、涼血、益氣固脫等法,以解除病理,尤其是解毒、養陰兩法,幾乎是溫熱為患所致高熱的整個發病過程不可缺少的治法。3.截斷病勢,阻止傳變,抓住特徵,直搗病巢。外感高熱多屬實熱證,發展迅速,衛、氣、營、血諸類臨床證候不必悉俱,但執特徵,即可下藥,直搗病巢,截斷病勢,阻止傳變。如熱陷心營之候,不必具有舌質紅絳、脈象細數方下藥,但見高熱昏譫,甚或痙厥者,即可投紫雪、至寶丹之屬,以清心開竅、息風止痙。究其原因主要有二:一為熱邪“首先犯肺,逆傳心包”,病進之速,未傷陰血;二是通過現代醫學的輸液補陰,可不顯傷陰之徵象。4.把住氣分關,直折熱勢。氣分是發熱的極期,易耗氣傷陰,內傳營血,產生他變,應及時投以辛涼清氣或苦寒通腑泄熱之劑,溫病高熱“下不嫌早”,結合病因和受病臟腑,予以清熱解毒之劑,配合套用白虎湯、承氣湯之屬,可直折熱勢。5.多種途徑給藥,頓挫邪熱。外感高熱,邪熱熾盛之時,當多法合治,結合病情選用內服、外治、針劑、霧化吸入等法,較單一療法效佳。
(三)胃痛
榮老的對治療胃痛的學術思想分為六大方面:1.調氣機升降,以通為順。治以恢復中焦脾胃升降功能,使清升濁降、各行其道為關鍵所在。導師把“通”字貫串於各法之中,針對不同病因,不同屬性,在因證制方的同時,酌加理氣、降逆或通利之藥,用以調節胃府的通降功能。同時特彆強調要使用理氣藥物。2.臟腑相關,勿忘肝膽。胃與五臟六腑密切相關。正因如此,所以胃痛一證,並發證較多,轉化證亦較多。從發病原因說,肝氣犯胃,最為多見。榮老以葉天士“肝為起病之源,胃為傳病之所”,“胃病治肝,”的理論為指導,治療胃痛時非常重視調肝,指出調肝必分輕重寒熱,法有疏肝、清肝、暖肝、平肝等。3.辨虛實、寒熱,別在氣在血。導師認為首先應辨虛實。其次,要辨寒熱,再次,要辨在氣、在血。指出本病臨床多表現為虛實夾雜,實在寒熱、氣滯、血淤;虛在脾胃虛弱或胃陰不足。治療時必須權衡輕重,靈活掌握。或以疏肝理氣,化淤止痛,消痰化積為主,以治其實;或在調氣化痰中參與養血,瀉肝和胃中佐以益氣,健脾中配以養陰,以補其虛。同時必須注意的是:補中切忌粘膩之品,以防滯氣留痰;祛實中避免峻猛之品以免損傷脾胃。消滯必先行氣,氣行則滯得消。故消補兼施是胃痛的治法特點之一。4.久痛入絡,扶正祛淤兼顧。導師指出,胃痛久延,痛有定處,多為病在血分。淤血內阻,百脈不通,血氣無以敷布;臟腑失養,氣化失常,又可因淤致虛,二者互為因果。 淤可致虛,虛也能致淤。治宜扶正祛淤兼顧。5.脾胃分治,養陰潤胃。強調胃病易實易熱,更應注意胃陰不足。指出即使見胃有內火熾盛之象,也不宜過度使用大寒大熱之品,用藥宜清柔平和。在使用理氣藥時注意避剛用柔,以免劫傷胃陰。6.辨證辨病相結合,衷中參西。榮老在胃痛治療過程中,非常重視吸收現代醫學對本病的研究成果,做到“洋為中用”,並運用中醫理論加以分析,同時結合中醫辨證論治,在多種導致胃痛的西醫疾病治療上取得較好的療效。
(四)病毒性B型肝炎
病毒性B型肝炎是臨床常見的傳染性疾病,該病的發生既有患者體質虛弱的內在原因,又有感受邪毒的外因,其中內因是發病的重要條件。發病後主要損傷肝臟,影響肝臟的藏血和疏泄等功能,整個疾病都是圍繞正虛、濕熱、邪毒、氣滯、血瘀等而發生髮展,日久影響其他臟腑,病證常常虛實夾雜。若生活調攝失宜如酗酒、飲食肥膩或情志不調等,又會影響和加重病情。因此榮老提出,治療應以調理肝臟功能為先,針對以上病理變化,採取疏肝理氣或清熱解毒、清熱祛濕或活血化瘀或調理肝脾,對於一些無症狀的B肝病人把握好B肝的病機特點,可辨病與辨證相結合,或同時聯合以上幾種方法,或幾種方法交替使用。臨床常用疏肝湯、小柴胡湯、逍遙散加減。《金匱要略》說“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榮老認為治療B肝要不忘“治未病”, 任何時候都要“培土實脾”,防止疾病傳變,如肝病傳脾,子病及母等。
(五)風熱久咳
風熱咳嗽纏綿旬月不愈,越季而咳嗽不息,醫者常以疏散風邪、清熱宣肺,化痰止咳治之,桑菊飲加減,夾濕、夾暑、化燥者,佐以化濕、解暑、潤燥等法,而咳嗽不愈。此類咳嗽榮老總結其臨床特點為早晚作咳,日間少咳,痰少或無痰,舌紅或舌質暗淡,苔少,脈細數或細,無身熱、惡風等表證。認為其病機為風熱表證已除,肺中伏熱未清,氣陰已傷。肺有伏熱則清肅失權,可致咳喘;肺氣傷則主氣之功能失常,肺陰傷則肺失清潤,均可致肺氣上逆,發為咳嗽、氣短等證。夜間陽入陰中,陰氣盛,平旦時陽氣生而未盛,均為肺之功能較弱之時,故早晚咳嗽不止,纏綿難愈。如一味疏散風熱,由於耗散太過,使氣陰益傷,故咳嗽不愈。治以清瀉肺中伏熱,滋養氣陰,輔以宣肺止咳,如此方可熱去正復,咳嗽自平。予經驗方瀉熱養肺湯:桑白皮、地骨皮、沙參、桔梗、百合、杏仁、前胡、百部、甘草。
(六)痛風
痛風屬代謝性疾病,多以關節病變為主,表現為肢體關節腫脹、疼痛、紅熱、麻木、屈伸不利,屬中醫的“痹病”範疇,形成本病的主要原因是先天性脾腎功能失調。在先天稟賦不足和正氣虧虛的基礎上,加上風寒濕熱之邪侵襲和一定的誘因如勞累過度或酗酒飲食或關節外傷等,使經脈閉阻,氣血運行不暢而發為本病。本病的病機責之於本虛標實,病機關鍵為經脈氣血痹阻,以肝腎虧虛,脾運失調為本,以風寒濕熱、痰濁、瘀血閉阻經脈為標。早期病位初淺,在肢體、關節之經脈,隨著病情的發展,可由表及里,由淺入深,侵蝕筋骨,內損臟腑。榮老提出,痛風的急性期應以清熱通絡,祛風除濕為法,痛風的慢性期或反覆發作者多以祛風散寒,除濕通絡為法,在痛風慢性關節炎期,若關節疼痛反覆發作,關節畸形僵硬或有痛風石時者治療宜活血化瘀,化痰通絡,常選用蟲類動物藥,如全蠍、烏梢蛇、炮山甲等加強搜剔除痰,通絡止痛;若久病體虛,氣血不足,肝腎虧虛,治療又當攻補兼施。
《內經》說“諸濕腫滿,皆屬於脾”, “肉不堅,腠理松,則善病風。” 榮老認為痛風常常表現有脾胃虛弱,一來運化不及可導致痰濁內生,所謂“脾虛生濕”,二則化源不足,水谷精微不能生養肌肉及充實四肢可導致“肉不堅”,治療痛風每每配合益氣健脾祛濕,從內而治;注意生活調攝,囑病人忌肥脂厚味、酒漿及高嘌呤食物,避免飲食從外損傷脾胃,總之,對於痛風的治療強調辨證論治,不可忽視在症狀出現以前即有先天肝腎不足和脾運失司。
(七)糖尿病
糖尿病是臨床常見病、多發病,隨著現代醫學發展,很多糖尿病人無自覺症狀,是在做檢查時被發現的。本病發生的主要基礎是稟賦不足,尤其腎陰虧虛,加上飲食肥美、情志因素、勞累過度等誘因,很容易導致肺、脾(胃)、腎三髒功能失調,尤其以腎臟的功能失常為主,因此榮老提出治療以治腎為主,滋補腎陰是最根本的治法。正如《醫貫》所云“治消之法,無分上、中、下,當先治腎為急”,所謂真水不竭,何來渴飲之患。導師認為糖尿病以五臟虛弱為本,在正虛的情況下,很容易產生痰、瘀、濁、毒、熱等多種病理產物,最終使得內熱、痰濕、氣滯、血瘀、毒濁等互相膠結,使病證變得錯綜複雜,產生糖尿病的變證和合併症,治療頗為棘手。臨床注重早期治療,常以六味地黃湯為基本方,隨證加減,療效明顯。
(八)郁泄
這一類型的泄瀉,其發病起因於情志抑鬱不暢 , 每發也多與情緒緊張有關,因郁而泄,故名“郁泄”。其發病機制往往是由於情志不舒,肝氣鬱結,氣失條達, 肝氣橫逆,乘脾犯胃,脾胃受制,運化失常而發生。正如《景岳全書》所說 :“凡遇怒氣便作泄瀉者,……此肝脾二髒之病也。蓋以肝木克土,脾氣受傷而然。”因此對於泄瀉,榮老認為臨床上不可單憑印象,一概認為泄瀉以脾虛濕勝為主,泛泛施以健脾去濕之治。殊不知在這種情況下,脾虛濕勝不是因,而是果,因此治療要朔本求源,採取抑肝而益脾,使肝氣條達 , 脾氣健運 。若病程較長,脾氣己傷,後期注意投以參苓白朮散加減以健脾善後。另外,精神因素是導致本病的重要原因,也就是說,肝鬱為因,泄瀉為果,除了藥物治療外還要注意輔以思想開導 , 使其消除憂鬱。藥物與思想開導兩相配合 , 正中病機,常能獲捋鼓之效。
(九)中風閉證
閉證的發生,乃機體陰陽失衡,肝陽暴張,風陽上擾,並有氣血上苑,挾痰、挾火上沖,內閉於腦,滯於九竅,阻於經隧而成。其症雖危重 , 但不似脫證元氣大衰 , 陽氣欲脫, 陰精將竭, 命在旦夕,一般閉證患者正氣尚存,若藥中病機 ,仍有望速愈而不留中風后遺症。因此治療中風閉證的成敗,關鍵在於把握住病機,辨明閉與脫,如《醫宗必讀》說“凡中風昏倒,先須順氣,然後治風……最要分別閉與脫二證明白……”,臨床常將閉證作為中風論治之關鍵證候。
榮老認為,無論陰閉、陽閉,治療不離三個方面:宜開、宜降、宜通。“開者”一為開竅甦醒,因為患者神志對臟腑功能的維持和預後均有密切關係,因此開法當中,不僅藥物開竅,還常結合外治開竅法如搐鼻取嚏、針刺、放血等;二為開噤下藥,現代常通過鼻飼注入藥物,促其開噤;“降者”,指降其沖逆,從而解除內閉,治療宜潛陽鎮逆為本;“通者”,指通其經絡,治療宜活血化瘀,搜風除痰,以通絡道。早期三種方法常常同時運用,這對防止中風后遺症很有益處,後期當神志已清,喎僻不遂漸復,即應著手調治陰陽而善後,整個治療過程中還要注意防止閉證轉為脫證等。
總之,閉證雖屬急危重證,但只要掌握了其發病機理和臨證要點,治療時同樣能做到臨危不亂,很有條理和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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