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紹武(中邦鄉團支部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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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紹武又名朱楚卿,譜名朱忠善,字寶齋,男,1913年出身於萬家口。一九二九年追隨養父朱鵬臣(又名朱益之)在萬家口參加革命;一九三○年由劉亞東、黃耀武介紹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歷任中邦鄉團支部書記,沔陽縣第八區、沙湖區團委書記、區軍委,守備大隊指導員等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朱紹武
  • 國籍:中國
  • 出生日期:1913年
  • 信仰:無
朱紹武回憶錄,目 錄,中原部隊突圍之後,

朱紹武回憶錄

〔始作原文名稱《朱紹武自傳》保存在仙桃市
檔案舘·中原突圍人員資料〕
始作於:一九八二年春
定稿於:一九八四年秋
【注】包含三個時期的內容:一至四為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五至十四為抗日戰爭時期;十五為解放戰爭時期

目 錄

一 1929年參加革命 ……………………………………………2
二 萬石橋頭伏擊戰 我守備隊斃敵首…………………………2
三 受命打入國民黨漢口警察大隊………………………………7
四 在炮十團當兵隱蔽 …………………………………………10
五 1948年回沔陽投入抗日鬥爭 ………………………………11
六 奉命打入偽軍充當通訊連連長 ……………………………11
七 關鍵時刻組織上為我配備多名聯絡員 ……………………13
八 緊要關頭破壞敵人的通訊網路 ……………………………14
九 為我軍通報敵軍行動路線並成功殲敵 ……………………15
十 帶領我軍繳獲黃金等重要物資 ……………………………17
十一 1942年成為中共正式黨員…………………………………18
十二 奉命打入敵內充當偽司令部副官剷除叛徒 ………………18
十三 活捉偽師長汪步青 …………………………………………21
十四 奉命充當偽聯保主任為我軍提供給養和軍事情報 ………24
十五 中原部隊突圍之後 …………………………………………25
一九二九年參加革命
萬石橋頭伏擊戰 我守備隊斃敵首
紅土垸從西至東由余家湖、隔壋湖、紅土湖和周家湖四個湖泊組成,又由沙湖鎮向北通往余家場的、一條約3米多寬、7公里長的土路將其分割為東西兩瓣,而萬石橋又將這條土路一分為二;土路兩側,水草叢生,湖水滔滔,此路之西北側又有一道名為車溝之乾壑,距離約50米與之平形相伴,且車溝在距土路北端約一公里處,又向西拐彎至萬家口與赤岺河相接。車溝可伏兵數百,又能作為在萬石橋與萬家口之間隱蔽運動的通道,實乃行人之通途,兵家之險地。
1932年4月19日晚我軍第一路游擊大隊奉命進駐沙湖,部隊立足未穩,由沔八區更名為彭場區(區機關設在何家場)的區委領導即刻接到我打入彭家場敵人編練隊的同志的情報:國民黨34師上校作戰參謀兼前敵指揮官趙超,將帶領一個團的兵力,從彭家場分南北兩路向沙湖進攻;趙超自統主力兩個營,經何家場、崇墉、黃家台、余家場往南再向沙湖,南路一個營加上彭場編練隊的數十人一起由尤拔、太陽腦向東直逼沙湖。而我軍由喻赤波所率的游擊大隊只有百餘條槍,敵眾我寡,情況萬分危急!
時任中共彭場區委書記的王立銀和軍事負責人朱同才,立即在中幫鄉的萬家口召開會議,參加會議的有游擊大隊長喻赤波及政委何大榜,赤衛大隊長柳咬臍及政委嚴文海,區游擊中隊長肖雲龍及指導員陳炳堂,挺進隊長魯成銀及政委黃耀武,守備大隊長廖運生及指導員朱紹武。大家在會議上分析了敵我雙方的實力,研究了地形地貌,經過充分討論,制定了一個周密的“引敵深入,打得贏則打,打不贏則走”的作戰方案。由於敵我力量懸殊,作好了在不利的情況下登舟入湖,安全撤退,依託湖草、蘆葦隱避的準備。
次日拂曉前,我軍各路指揮、戰鬥人員各自備足三天干糧,攜帶機槍、步槍、火槍、大刀、長矛,還有的備有空鐵煤油桶及編炮(虛張聲勢用)等武器,按指定的位置進入了戰鬥崗位;由於本人建議利用車溝之有利地形,在敵人的側後伏擊敵人的破敵方案得到認可,又因本人是萬家口人,對當地的環境和地形了如指掌,所以命令本人和廖運生所率的守備大隊在車溝伏擊敵人,於是我率部隊也按時隱蔽在萬家口朱家台。此處地勢最高,可遠望看清萬石橋方向的情況,只要敵人到達萬石橋,我將即刻率領部隊挺進車溝,從敵人側後發起攻擊。設伏完後,我們即時布置力量卡住各處要道、渡口禁止人員出入,封鎖訊息,靜等敵人到來。
1932年4月21日中午,趙超所帶五百餘人槍在余家場洗劫了所有商店,還放火燒了一家糟坊(釀酒作坊),以告知南路敵人北路已到達預定地點。但大火濃煙也為我方預先通報告了敵情,於是我各路兵力立即進入臨戰狀態,正在萬家口侯敵深入的我守備大隊,也迅速到達車溝入口處,作戰前準備和動員:本人指示隊員們“擒賊先擒王”;守備大隊共有140餘人,只有40多條步槍,60多隻火槍,其餘是大刀或者長矛,我採用在“白兵士兵工作委員會”受訓時,所學到的“集中火力攻擊重點”之戰術知識,將步槍分為三個隊由本人和大隊長廖運生、副大隊長何振武各帶一隊,三隊輪翻組成排槍陣,以10餘條槍集中向敵指揮官齊發,以提高命中率;一列排槍後,第二列排槍又開始……,其餘的火槍和大刀長矛由各中隊長帶隊,擇機殺向敵陣。約一小時後,南面成兩路並列縱隊的先途前敵已抵達萬石橋北端,北面趙超騎在一匹綜色大馬上手舉白旗,他的警衛連緊跟其後。本人遠眺,看到手舉白旗、騎在馬上的人斷定是敵首趙超,當他行至與車溝最近處時,本人發出突擊命令,我全體官兵在車溝內急速向萬石橋方向運動。又約20分鐘左右,只聽得沙湖方向機槍聲、步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成一遍,說明敵人已進入我萬石橋南端的伏擊圈,我軍喻赤波已率部向敵軍開火。這時敵人前隊已亂成一片,盲目開火還擊,槍聲更加密集。由於五百餘敵人像長蛇一樣擺在土路上,而首尾不能相顧,趙超只好手舉白旗示意指揮敵人向沙湖繼續攻擊。正當緊要關頭,本人所率的十多條槍已先頭到達距趙超指揮地西側約50多米距離,迅速布好陣地,命令調好米尺,瞄準拿白旗的敵指揮官射擊,隨後本人一聲令下:“一、二、三,放!”當即“砰!砰!”槍聲齊鳴趙超應聲倒在地下,接著廖運生和何振武又指揮各自的排槍隊也向敵人齊發,敵警衛連也被擊傷十餘。此時,廖運生按戰前約定,令命號兵吹起衝鋒號,以示北面伏擊成功,南面的喻赤波也相繼回響,命令號兵吹也起了衝鋒號,霎時,沿湖隱蔽的各路人員紛紛點燃編炮放入空煤油桶中,有的敲擊船頭助威,殺聲四起,紅旗滿湖……,敵人亂成一鍋粥,慌忙向北逃竄……
由於敵我力量懸殊,我守備隊按事先歸定只是佯沖而不動,讓敵人逃跑。但由於我守備隊不間斷地向敵人射擊,最後敵兵扔下趙超及其傷、亡兵士潰逃,我和何振武揮起大刀,帶領大刀、長矛隊沖入敵陣,將受傷的趙超生俘。
當場經過突審,趙超供出了在施家灘隱蔽活動的國民黨特務施相、劉可軍、湯正林,本人隨及帶領守備隊連夜前往施家灘,將其全部抓獲歸案。但趙超由於臀部和右胸兩處受傷,在當天傍晚前因流血過多而死亡。
在這次戰鬥中,我守備隊繳獲步槍40多支,子彈數千發,博朗寧手槍一隻。
南路敵軍也遭我赤衛隊伏擊,潰不成軍向西逃竄,至此沙湖保衛戰已獲全勝,但可惜的是因我軍太弱,沒能全殲敵軍。
受命打入國民黨漢口警察大隊
1931年2月月下旬(剛過完春節),受區委書記尹錫昆、區蘇維埃主席陳昌洪之命,調往設在豐口鎮的“中國工農紅軍沔陽縣白兵士兵工作委員會”(委員長鄧子明、主任委員葛聘三),受特別訓練近五個月。受訓結束時,葛聘三授命於我,要求自己主動想辦法打入武漢白軍內部,其任務為:一是組織兵變;二是在可能的情況下拖槍供給我軍;三是隱蔽力量,待我大軍攻打武漢時作內應。回家後,向陳昌洪等領導作了匯報,徵得其同意後,暫歸隊於守備隊任原職,邊工作邊想辦法打入武漢的白軍中;同時經陳昌洪等同意,由養父朱鵬臣到武漢去委託其在武昌居住的姐夫設法在白軍內找關係進入。這期間,國民黨反動派掘開長江大堤沔陽遭遇大洪水,我守備隊開始了幫助人民民眾組織生產自救,是年冬季本人又帶守備隊參與建築“紅軍壩”水利工程和保衛該工程的順利進行,第二年4月又參加了“沙湖保衛戰”之萬石橋戰役。這次戰鬥結束後不久,養父朱鵬臣的姐姐(本人的姑媽)來到我家,說為我在漢口公安局警察大隊找到了一個機會,可進去當警察。本人到豐口徵得葛聘三同意後,於5月間由陳昌洪等派遣並由其送往武漢,經過在漢口公安局警察大隊工作的、姑父的侄子何體成介紹並擔保,打入該警察大隊當警察。臨別時,陳昌洪還增加了一個任務,要我收集各種有關報紙寄給他們以作參考。
當本人領到第一筆響籌時,為了隱匿起見,就開始了以姑媽的姓氏(何朱氏)給陳昌洪郵寄有參考價值的報紙,直至沔陽(洪湖)革命失敗,無法聯繫才終止。
同年初冬時節,得知堂弟朱心齋被敵人殘殺,母親、祖母和伯父(朱心齋的父親)也逃到了漢陽,由於他(她)們不知道我和養父的住處,沒法找到我們。於是我和養父朱鵬臣、武昌的姑媽一道或者分頭多次找遍了漢陽,也沒有找到。後來在春節前,碰見了與之一起逃難的本地人高興國,才得知母親等三人,在大雪的冬天因凍餓而且傷寒病交加相繼而亡。高興國帶我在漢陽鳳凰山腳下找到了母親等三人的墓地,祭祀亡靈……,連續兩個清明節我和養父、姑母都去祭祀她(他)們,但是在第三個清明節時那裡不再是許多亡靈的墓地,墳頭已被削平,而又搭起了一遍難民棚,從此,我想等待時機把她(他)們的屍骨搬回故土也沒法辦到了!
1934年秋,警察大隊長虐待兵士而激起廣大警察和士兵不滿,本人藉此機會串聯百餘士兵準備起義,並通過在武昌拉人力車隱蔽度日的養父朱鵬臣,秘密回沔陽尋找組織,但因老領導都離開沔陽或各自異地隱蔽,無法與組織取得聯繫而一再推遲時間。直到1936年2月,一名士兵因帶槍開小差而被抓住遭嚴刑拷打,由於難以忍受酷刑而供出了本人組織兵變的情況,當何體成得知敵公安局要抓捕本人的訊息時,立即不惜冒險通知本人逃脫了敵人的抓捕。
在炮十團當兵隱蔽
1936年2月被迫離開警察大隊後,暫藏在姑母家裡,因為沔陽地區革命組織尚沒恢復,聯繫不到陳昌洪等人,又加上武漢搜捕又緊,本人只好由姑父寫信引見到南京炮兵第十團駐地,在王勛廷手下當彈藥兵隱蔽。在此期間,於1938年2月炮十團曾經開赴濟南附近,準備會戰台兒莊, 但後來聽說為了防避日本飛機轟炸而一炮沒發退出戰鬥,撤到江西的九江休整。
一九三八年回沔陽投入抗日鬥爭
1938年7月,炮十團從九江開到武昌,本人到武昌姑媽家找到養父朱鵬臣,得知金華龍已回到沔陽,同汪文翰、葛聘三在沔陽進行清理組織、恢復革命工作。本人立即從炮十團開小差同朱鵬臣一道回到沔陽,並向葛聘三報到投入新的革命工作。因本人是老共青團員,按當時組織上的規定,沒有背叛革命的老團員作黨員使用,等上級來指示後轉為正式黨員,繼續在葛聘三等同志的領導下從事地下工作。
奉命打入偽軍充當通訊連連長
1938年8月,為了執行“阧溝會議決議” ,以偽軍汪步青部為突破點的,實現打入敵內,保存自己,並以策反來擴大自己的武裝,最後消滅敵人的戰略目標,趁偽汪步青部招幕新兵之機,經葛聘三決定派本人打入汪部,後葛又親筆寫了調令,要本人到侏儒錢糧柜上調動胡葛珍所掌握的我地下武裝(四條槍)也一道打入偽軍汪步青部,本人充當通訊連(也稱特務連)連長,胡葛珍為連副,直到一九四二年元月勝利打垮了漢奸武裝汪步青部(偽“定國軍”第1師)一個整師。
在此期間,本人根據黨組織的指示,分批放走了汪步青所抓的百餘壯丁,僅現在還記得姓名或下落的就有李志漢、陳春堂、陳德明、李五元等二十多人,使其兵力得不到補充。收集和傳送了大量軍事情報,在緊要關頭破壞了敵人的許多軍事通訊設施。
關鍵時刻組織上在各地
為我配備多名聯絡員
1941年12月初,葛聘三同志根據我天漢湖區的指示,積極配合我十五旅開展圍殲汪步青部(偽“定國軍”第1師)的準備工作,在萬家口召集陳昌洪、朱鵬臣、熊紀萬等地下黨工作同志開會,傳達了地下人員在戰鬥打響前和戰鬥中必須嚴守黨的秘密,積極做好通訊、嚮導、偵察敵情等項工作。以往都是葛聘三同志以本人客人的名義親自到本人那裡了解情報,這次他因血絲蟲病復發不能行走,會後就派朱鵬臣到何家口本人駐處,了解汪部的重火力和兵工廠的情況。本人當即把汪部有四門迫擊炮,四挺飛機上的重機槍等重火力,及其兵工廠一月可造百餘條步槍和其他防禦力量等情況一一向朱鵬臣作了匯報。當時天已黑許,朱鵬臣要即時返回,本人就派勤務兵張金保護送其回萬家口,行到高家壋(現赤岺橋)時,天剛蒙亮,一個土匪攔著朱鵬臣行劫,張金保喊了一聲:“這是我們連長的太爺,不許亂動!”被土匪開槍打死(後由朱中甫、朱中玉收的屍)。這次,朱鵬臣還向本人傳達了組織上在沔陽各地派的,與本人聯絡的聯絡員詳情,以便準確及時地傳遞情報。如大洪的塗雲其,余場的朱新元,萬家口的朱鵬臣、陳昌洪,小垸子的熊紀萬,蘆荘湖的陳柏春,阧溝的何振武、嚴杏之、廖運生,邵台的邵雲廷,杜家窯的魏玉瑞、彭龍等等。
緊要關頭破壞敵人的通訊網路
1942年元月(農曆辛巳年臘月)中旬,我軍把偽汪部主力的大部消滅在侏儒山區,將其殘部逼到沔陽地帶。汪步青糾集特務大隊在警衛營(警衛營長杜漸)的護衛下,於當月下旬(元月26日左右)將司令部搬到萬家口樊漢文家中,把十門電話總機架設在高醜才家裡,指揮其部分主力集結在王家場地帶與我軍決戰。次日下午,葛聘三派聯絡員熊紀萬傳訊,命令本人一定要將偽汪部的通訊、聯絡切斷,以利我軍迅速圍殲汪部。當日深夜,趁精力睏乏的電話守敵打瞌睡之機,本人快速將電話總機切除,搬走交給了熊紀萬並由其上繳給葛聘三;與此同時,本人還背了四條步槍交給了朱鵬臣、陳昌洪。
為我軍通報敵軍行動路線並成功殲敵
第三天(1942年元月28日左右),汪步青見電話網路被破壞,前線之殘部因失去指揮又向萬家口撤來,於是又帶著特務大隊和警衛營將司令部遷到阧溝子(今何場紅區大隊)。又過了一天的早晨,只聽到萬家口方向手榴彈爆炸聲響了一陣之後,汪步青的傳令兵拿著一個紙條找杜漸,本人拿到手中一看,上寫著:
“杜漸:
著警衛營全部,由橫堤順施家灘向中幫小垸子搜尋前進,敵(指我新四軍----筆者注)與汪團(汪步青部的汪波洋團----筆者注)在萬家口激戰中,速往增援。
司令:汪步青 即日”
本人得此情報後,立即找到在阧溝等待本人情報的何振武,令他將此情報儘快送達給駐在新老山(今八一大隊)的葛聘三同志。
杜漸帶警衛營出發後,汪步青在特務大隊的護衛下,撤到何家場對岸的邵家台。
由於我軍得到了本人情報後,早有準備,將部隊埋伏在蘆莊湖與新老山之間的大片地帶,當杜漸帶領部隊近三百人一到此地就遭遇我軍密集的火力伏擊,杜漸且戰且退,被打死打傷近百人,於是帶著殘兵像潮水一般撤到邵家台與汪步青會合。隨之經尤拔、解家口、石土地穿過葉子湖逃到楊樹峰,這時天已進小半夜,臘月間的東荊河河床已乾,汪步青令殘部過河南逃。本人見我軍追不上敵人,汪部殘部有脫逃的可能,加上葛聘三同志曾令本人在戰鬥結束後回萬家口待命,於是當機立斷,溜出隊伍,甩了一個手榴彈——一聲轟響隊伍被炸亂了,接著雜亂的槍聲一遍,隊伍一鬨而散。杜漸逃到中古岺施品山的雕堡里,汪步青也向南逃不知去向。本人眼看河裡到處是槍,因為力量有限,於是只背了四條新捷克步槍,連夜趕回萬家口家中,第二天就由熊紀萬通知駐在邵家台的我部胡葛珍,將四條槍和一提籃子彈(約數千發)挑到胡葛珍的部隊里去了。
帶領我軍繳獲黃金等重要物資
又過了十多天的一個中午,汪步青的副司令黃潮帶著一行十多人,一色短槍,頭戴黑色的狗鑽洞帽子,路經萬家口本人家門口,其中有四個人分別抬著兩個箱子,從南往北逃竄。於是,本人就隨即跟蹤,路過小垸子約了熊紀萬一同監視,最後發現他們在豐樂垸的黃家台黃石書家中駐下來。我們立即趕到大興垸的豪埠我支隊部向汪文翰報告,汪即刻命令營長袁春田集合部隊,趁天黑直奔黃家台包圍了黃石書家。由於狡猾的黃潮等人不在黃石書家裡夜宿,聞訊逃跑了,但在黃石書家中繳獲了黃潮所藏匿的一箱黃金、一箱大咽土和六把手槍。
十一
一九四二年三月成為中共正式黨員
1942年3月,上級決定發展黨組織,本人經陳昌洪、高道明介紹,葛聘三親自主持在本人家裡的樓上宣誓為中共正式黨員,繼續在本地作地下工作。同年夏,葛聘三調出川漢沔游擊支隊後,本人在組織上和工作上不僅與區委書記陳昌洪進行聯繫,還與組織部長彭懷堂,支隊長汪文翰,參謀長劉正洪等同志直接保持著密切聯繫。他們三人也因革命活動的須要,經常地或者多次駐本人家裡。
十二
奉命打入敵內充司令部副官剷除叛徒
1944年春,偽施品山的部隊駐在沙湖鎮何家場一帶,經常出動部隊“掃蕩”我革命要地萬家口,而且是每當我區委書記陳昌洪、鄉長李銀昌、游擊大隊長朱鵬臣和其他革命同志到過萬家口一次,施品山就派其部隊“掃蕩”一次。有一次陳、李二人回到萬家口時,施品山的部隊又來了,陳、李二人聞訊逃脫了,施品山就把李的家具和農具全部堆在禾場裡燒光了,並且將李銀昌的祖母和陳昌洪的本家兄長陳松柏、侄子陳玉堂等人捕到中何鄉公所里(設在何家場)關押起來,要挾他們交出陳昌洪和李銀昌。為此,陳氏門家請人作保,並在何家場請了兩桌客,方才放人回家。組織上見此情況非常嚴重,於是在5月間由汪文翰親自到本人家裡,要本人設法打入施品山內部搞敵人軍事活動的情報,便於我方對敵鬥爭。
本人奉命到沙湖鎮上在同安旅社駐下來,這時原汪步青警衛營長杜漸也在沙湖鎮上閒居,借杜漸一次輸了錢向本人借錢趕本之機(本人借給他30塊銀元),提出了要杜在施品山面前推薦乾點事,杜漸跟施品山講明後,施同意安排搞副官。本人將此情況要聯絡員熊紀萬(也是本人的姑父)向汪文翰匯報,汪傳訊同意這個辦法。
於是本人以副官的身份在施品山部內部進行活動,偵察情況,通過了解,原來是:在施品山召開的一次保長會議上,李太平(施品山的下屬師長)突然把萬家口的保長艾雲廷(當時是我地下黨員)叫的站起來,呵斥:萬家口經常有新四軍活動,艾雲廷為什麼不報告?並要把艾雲廷殺掉,艾被嚇壞了,就供出了許多革命同志,把陳昌洪、李銀昌、朱鵬臣、劉正洪、汪文翰、彭懷堂等同志經常在萬家口活動的情況都供給了施品山,並接受了再發現了共產黨新四軍就向施品山報告的任務。這樣,施品山就放了艾雲廷。並且通過施品山親口對本人透露:艾雲廷曾多次向施報告過我方活動情況。
有一次我親眼看見艾雲廷找過施品山密談後,施就集合隊伍去“掃蕩”萬家口,本人看到情況非常緊急,於是就抄近路從湖裡趕回萬家口,通知陳昌洪等同志立即轉移了,果真施品山又到萬家口撲了一個空。
本人將上述情況向汪文翰同志作了詳細匯報後,汪說本人所了解的情況,就是組織上要本人考察艾雲廷是否叛變的問題,基本上完成了打入施品山內部的主要任務,只是為了對一個人的處理要慎重,而沒有直接向本人講明艾雲廷可能叛變的情況而已。汪還指示本人一方面繼續監視艾雲廷的活動,一方面將得知的情況按特別絕密的要求傳給必要的同志。在這以後不到二十天,即七月間,趁施品山把部隊開到侏儒山去了之空隙,汪文翰和朱鵬臣率領十多名游擊隊員,把艾雲廷捉到何家場處決了。
此後,根據汪文翰和彭懷堂同志的指示,本人沒有隨施品山去侏儒山,繼續駐在沙湖鎮同心旅社,搞偵察、聯絡工作。
十三
活捉偽師長汪步青
1944年9月3日午後,活捉汪步青。
汪步青於1942年春被我軍擊潰逃跑後,又糾集殘部編制為三個營實際只有四百多人槍,在洪湖沿長江地帶活動,由於三營營長丁南平將全營拖出投入了我川漢沔支隊,汪步青企圖從燕子窩過長江到嘉魚投靠何中權(“和平反共建國軍”第三師),首先要其弟汪××帶領二營試渡長江,被日寇艦艇圍攻將一百多士兵全部用刺刀戳死,渡江失敗。這樣,只剩下的第一營,其營長汪長香要汪步青投靠新四軍汪文翰部,參謀長張維藩受國民黨特務陳××指令而不允,要投靠偽軍蘇振東,於是汪長香帶著隊伍經平坊孟團駐地向沙湖開過來,佯裝準備西去投靠蘇振東。當隊伍到十三港開飯整休時,孟團尾隨追來在十三港激戰。這時,我軍汪文翰的一個偵察員汪留芳(系汪文翰派到汪長香那裡聯繫汪長香起義投誠的我偵察員),到同安旅社向本人報告了汪長香所帶的一營與孟團追兵在十三港作戰的情況,並說汪步青及其隨從二十餘人向陳家河方向撤去了。本人與汪留芳都認為情況緊急,只有彭懷堂、范敏夫的部隊駐在曲口,距離較近。這天正是古歷七月十五日,中元節,我印象較深,白天買好紙錢並包好包袱,準備回萬家口祭祀先人,因突發敵情只好拜託同安旅社老闆,花錢請人到沙湖街後燒祭了。這樣,本人和汪留芳二人連夜趕到曲口,將此情況向養父、游擊大隊長朱鵬臣和支隊政委彭懷堂報告,彭立即召集范敏夫、傅玉和、朱鵬臣、李天海、及本人和汪留芳進行緊急商討、部署,決定由參謀長傅玉和帶一個大隊、汪留芳作嚮導,沿通順河北岸經沙湖前往十三港接應、增援汪長香;由彭懷堂政委和范敏夫支隊長親率兩個大隊、本人作嚮導圍捕汪步青。第二天(農曆七月十六日,公元1944年9月3日),天亮前各路隊伍即時出伐,彭懷堂同志當時就是在本人駕的一條船上、率朱鵬臣大隊從曲口出發,穿過銀菱湖、五湖,沿大垸子、陳家河、新口等地搜尋,支隊長范敏夫率李天海大隊北靠通順河包抄,終於在棺棚圍住了汪步青一夥二十多人,打死了汪步青的一個衛士和國民黨特務陳××,首先活捉了張維藩等人。將俘虜集中後,因其他的同志不認識汪步青,彭懷堂同志叫本人查看,俘虜中沒有發現汪步青,於是又派人在附近搜查,在荊棘中找到了汪步青將其拉了出來。
正當把汪步青捉到後,汪長香早已結束了十三港的戰鬥,把部隊帶到龍家台與傅玉和所帶的我游擊隊隔通順河相應,當汪長香知道是汪留芳領的新四軍接應他時,就向我軍投誠了,到消泗溝接受了整編,編為川漢沔支隊獨立營,汪長香仍任營長。
十四
奉命充當偽聯保主任
為我軍提供給養和軍事情報
1945年4月,本人受區委書記陳昌洪等同志派遣,並由彭懷堂等批准,打入偽方充當太尤鄉聯保主任,秘密逮捕偽沙湖區長戴會,為我軍解決了給養,提供了日寇定期“掃蕩”洪湖和川漢沔地區的軍事情報。
本人進入偽聯保處後,了解到沙湖區區長戴會是抗交我方抗日經費的禍首,本人將這些情況向陳昌洪匯報後,陳又向我新四軍周樹懷部秘書朱惠民等匯報並在其命令下,陳昌洪帶了上十個人,由本人把戴會從區里哄到大碼頭,將其秘密逮捕,一直送到肖家台我新四軍駐地交給了朱惠民,事後才回到太陽腦。由此一舉戴會才保證了交納今後的抗日經費,並由戴會供給了日軍分期“清剿”洪湖、漢沔地區的作戰計畫,為我軍在沔陽的勝利作戰提供了可靠的軍事情報。
隨後我軍在亂潭、河口主動出擊,打死了幾十個日本鬼子,又根據情況主動轉移,連日在彭家場、汪洲、解家口打了幾個勝仗,都是依據戴會所供的日軍活動情報,我軍則避其鋒,趁其困,進行靈活打擊敵人有關。
十五

中原部隊突圍之後

1946年春,形勢漸漸吃緊,川漢沔地區突圍的工作和整箇中原地區一樣,在緊張的準備著,本人經彭懷堂、汪文翰、劉正洪等同志的決定,繼續隱蔽在地方做地下聯絡工作。
1947年8月游擊隊大隊長朱鵬臣在嘉魚被國民黨反動政府抓住並投入監獄,受汪文翰、劉正洪等同志之命,把營救朱鵬臣的事作為重點工作,併兼顧有關聯絡工作,本人為此變賣了田地、藥鋪等家產還舉債上千銀元,奏足了兩千塊銀元,買通了法官,於1949年1月救出了朱鵬臣。
中原突圍後的當年12月,本人還為了確保汪文翰領導的游擊隊順利活動,以智繳獲了偽中何鄉鄉警隊的電話機,迫使偽鄉長劉梅成解散了這個武裝的鄉警隊。爾後,於1947年5月,將此電話機交給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江漢行政專區第三軍分區川漢沔指揮部。
1949年1月,在區幹部張玉祥的主持下本人被選為萬家口村村長,至因根據區政府安排,組織並帶領擔架隊,支援解放軍渡長江而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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