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新讀館:女性時代

文學新讀館:女性時代

《女性時代》講述了在二戰結束後的列寧格勒,一名聾啞的孤女在幾個老太太的照顧與培養下成為藝術家的故事。安東尼娜是一名從農村招募至列寧格勒的女工。她偶然結識了城市青年格里戈里,糊裡糊塗委身於他後又被他拋棄。她只好獨自撫養自己的女兒秀贊娜。女孩經常生病並患有啞症,這讓母親心力交瘁。同一套住房裡的三位老太太便主動幫忙,像呵護公主一樣照顧秀贊娜並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她:為她洗禮,帶她去教堂、去劇院,教她畫畫、法語、女紅。安東尼娜則毫無後顧之憂地去上班。臨近車間的尼古拉對安東尼娜頗有好感,基層委員會知道此事後極力撮合兩人結婚,但是反而造成兩人之間很深的誤會。不久安東尼娜被查出患有晚期子宮癌,將不久於人世。三位老太太典賣了僅有的首飾來救治安東尼娜並請求尼古拉娶她為妻。在這場葬禮前的婚禮之後,安東尼娜安然離世,秀贊娜因為有了繼父這一法律上的監護人而得以留在三位老太太的身邊,直至她們去世。

基本介紹

  • 書名:文學新讀館:女性時代
  • 作者:葉蓮娜·奇若娃
  • 出版社:譯林出版社
  • 頁數:217頁
  • 開本:32
  • 品牌:江蘇譯林
  • 外文名:Время Женщин
  • 譯者:薛冉冉
  • 出版日期:2013年8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44737401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專業推薦,媒體推薦,名人推薦,圖書目錄,後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永恆的女性,帶領我們有尊嚴地度過紛繁複雜的時代
來自彼得堡一個特殊家庭的愛與希望的故事
◇2009年俄語布克獎作品,它讓布克獎評審會主席喉頭哽咽,讓許多女性讀者產生轉述的衝動。
◇本書是對經典電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的迂迴書寫,同名改編話劇在聖彼得堡國家大劇院上演,獲得如潮好評。
◇本書描寫了自赫魯雪夫時期至世紀之交這段動盪不安的國家歷史,以現實主義手法將湮滅在歷史塵埃中的女性歷史記憶以文學影像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

作者簡介

葉蓮娜·奇若娃 (Елена Чижова),當今俄羅斯文壇頗有盛名的女作家、翻譯家、散文家以及評論家,1957年生於彼得堡,是彼得堡《世界言論》雜誌主編和“聖彼得堡俄語筆會”俱樂部負責人。讓人驚奇的是,她發表的每一部作品都是精品,都能夠受到文學大獎的青睞:其長篇小說《侏儒查赫斯》獲得2001年《星》雜誌“處女作”獎和2001年彼得堡“北方帕米爾”之“小說”獎,長篇小說《男大寺院》進入2003年俄語布克獎短名單,長篇小說《女犯人》進入2005年的俄語布克獎短名單,長篇小說《女性時代》獲得2009年俄語布克獎。

專業推薦

媒體推薦

令人陶醉的形象的語言,仿佛手工縫製的衣服上那具有古風的花邊。索菲婭的三個外婆讓我回憶起和自己的外婆在一起的時光——仿佛就在昨天,仿若看到別墅的爐子裡溫暖的火苗、聽到爐邊不急不慢的閱讀、感覺到窗外棉絮一樣飄落的雪花、擔心著參觀教堂時微顫的燭光……這是特別的兒童世界,它可以記憶體卻無法複製。而書中溫暖的、填滿舊物的大房子卻又容易讓人把它同布爾加科夫的《白衛軍》相連結。
——俄羅斯最大的圖書網站“臭氧層”

我在捷運上讀完小說的最後一章,我以不可思議的意志力抑制住眼淚,拚命忍住才沒有放聲大哭。我推薦所有人都來讀一讀,因為它的每一句話都在我的心靈深處引起共鳴。
——俄羅斯最大的圖書網站“臭氧層”

獲得俄語布克獎的女作家葉蓮娜·奇若娃認為,她的長篇小說《女性時代》里的故事雖然發生在上世紀中葉,但是對於今天具有非凡的現實意義,因為在幾個女主人公身上人們可以學會如何有尊嚴地度過複雜紛繁的時代。
——俄羅斯新聞通訊社

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是讀她書的時候,不知怎么的,我感到嗓子眼裡似乎有東西在抽動,這是一種早已忘卻的感覺!
——2009年俄語布克獎評審會主席 謝爾蓋 ·甘德列夫斯基

名人推薦

作家應努力給這個世界帶來某種本質的信息。如果作家寫出像奇若娃創作的這樣的小說,那么他的作品不僅在形態上存活了,而且它離死亡也將很遙遠。
——2009年俄語布克獎評審會主席 謝爾蓋·甘德列夫斯基
《女性時代》里的故事雖然發生在上世紀中葉但是對於今天具有非凡的現實意義,因為在幾個女主人公身上人們可以學會如何有尊嚴地度過複雜紛繁的時代。
——俄羅斯新聞通訊社

圖書目錄

致我的外婆們
Ⅰ 母親
Ⅱ 女兒
Ⅲ 母親
Ⅳ 格利克里婭
Ⅴ 葉夫多基婭
Ⅵ 繼父
Ⅶ 阿里阿德娜
Ⅷ 索洛蒙
Ⅸ 孫女
譯後記

後記

彼得保不相信眼汛
2010年年初,我坐在南大校園的長椅上曬著太陽,呼吸著春天的氣息,開始走入潺潺溪流般的《女性時代》;2010年歲末,在浙大校園的我依舊常到戶外去曬暖,依舊試圖捕捉春的氣息,不過冬天的清冷似乎更能拉近我與承載著層疊時空的彼得堡的距離……
歷經十月革命、熬過列寧格勒(今彼得堡)大封鎖的老太太葉夫多基婭、阿里阿德娜和格利克里婭,二戰後從農村招募到彼得堡務工的女子安東尼娜·別斯帕洛娃及其女兒——出生在彼得堡的秀贊娜(洗禮後的名字為索菲婭),這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三代女性便是小說《女性時代》的主要人物。在具體敘述中,作者融合了蘇聯過往、俄羅斯當下和虛幻未來三個時空,交糅著歷史、講述與童話三種敘事層面。或許數字3的確是葉·奇若娃的幸運數字:它助她在2009年12月3日摘得俄語布克獎的桂冠;這已是她第三次入圍俄語布克獎的短名單(2003年的《大寺院》、2005年的《女犯人》以及2009年的《女性時代》);她也因此成為第三位獲此殊榮的女性作家。
上世紀50年代,為了重建和復興二戰時期傷痕累累的彼得堡,大批人員被從外省或農村招募來務工。安東尼娜正是其中的一名女工。在一次凌晨排隊購物時,她遇到一位同樣在蕭瑟寒風中等候的彼得堡當地年輕人格里戈里。她被這位主動攀談者所特有的那種城市人的言語方式和行為舉止所吸引,情不自禁地答應去他家裡做客又糊裡糊塗地委身於他。但是,除了排隊買東西之外,城市青年格里戈里和安東尼娜這位農村女子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看過一場電影之後,格里戈里揮揮手,永遠地消失在了人群中,留下無法應答他對時局的質疑的安東尼娜,也留下了一個不期而至的小生命——秀贊娜。
打胎失敗後,安東尼娜只好將孩子生下來,為女兒取名為秀贊娜。經常生病並患有啞症的秀贊娜讓她心力交瘁。同一套住房裡的三位老太太便主動幫忙。老太太們認為,“所有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開口說話的那一刻總會到來的”,並將小孩看作是上帝對她們晚年的慰藉。三位老人像呵護公主一樣照顧秀贊娜並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她:帶她去教堂、去劇院。教她畫畫、法語、女紅。安東尼娜則毫無後顧之憂地去上班、去排隊。
祖孫三代平靜無瀾的生活被一台電視機及其主人的出現所打破。相鄰車間的尼古拉對安東尼娜頗有好感,將排隊許久買到的電視機轉讓於她。基層委員會知道此事後極力撮合兩人結婚,並用取消分房子資格的威脅來對尼古拉施加壓力。後來因為種種誤會,尼古拉不但拒絕和安東尼娜結婚,還揚言要公開她女兒是啞巴這一秘密。面對這場無妄之災,對愛情從不奢求的安東尼娜對結婚也不再期盼。如果女兒因為啞症被帶走,那么無論是被送進醫院還是關入特殊學校——都將意味著死亡。於是她試圖想出某種不適合結婚的婦科病,以便讓基層委員會收回成命。在醫院裡她卻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診斷——已經惡化的子宮癌。對她本人、對女兒秀贊娜來說,這仍舊意味著死亡。三位老太太典賣了僅有的首飾來救治安東尼娜,並請求尼古拉娶她為妻。在這場葬禮前的婚禮之後,安東尼娜安然離世,秀贊娜因為有了繼父這一法律上的監護人而得以留在三位老太太的身邊,直至她們去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部小說是對蘇聯電影史上經典之作《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的迂迴書寫:同樣是從農村來到大城市的女工,同樣被當地男子所吸引,又同樣地成為單親母親,同樣有周圍人幫助撫養小孩,同樣為生活而奮鬥……不過格里戈里並不像魯道夫那樣僅僅是反面人物。他不辭而別後,安東尼娜仍會夢到他,夢見他說不會丟棄女兒不顧;當她追問自己會不會跟格里戈里一同去死時,她的回答是肯定的;當她已病重臥床,對死亡的恐懼卻讓步於她對與格里戈里見面的幻想;當她同尼古拉舉行婚禮時,格里戈里又拿著定情信物出現在她的幻覺里……闖入安東尼娜生活中的第二位男性尼古拉也不像果沙一樣是被讚賞的人物,他樸實善良卻缺少主見。更為淒涼的是,努力奮鬥的安東尼娜沒有成為卡捷琳娜那樣的事業成功人士,卻因勞累過度患了癌症。為了孩子,她又不得不在離世前同讓她尷尬不已的尼古拉履行法律上的結婚手續、舉行表面上的結婚儀式。倒是長大後成為畫家的秀贊娜為灰暗的生活增添了些許亮色:她將對母親、外婆們的愛戀和記憶定格在自己的生活和創作中;她的創作理念和繪畫作品也漸漸得到了認可,有些作品甚至還被俄羅斯博物館收藏。
兩部作品的神似之處是女性們外在於都市的生活姿態。在影片《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中,三位女主角卡捷琳娜、柳德米拉和瑪麗婭代表著不同類型的外來女工:瑪麗婭想找一位可靠的伴侶,過平靜的生活;柳德米拉夢想以自己的美貌在莫斯科中得“頭彩”,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卡捷琳娜則發奮學習,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三人雖都生活在莫斯科並在這都市中追求著幸福和生活價值,但莫斯科之於她們所追求的僅僅是道具,或者說是可有可無的背景。小說《女性時代》中的三代女性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有意置身於彼得堡的生活節奏之外。首先是三位老太太。她們雖身為彼得堡歷史風雲的資深見證者,卻以消逝的沙俄時期作為生活的維度,拒絕當下:對沙皇時期、對戰爭的回憶幾乎占據了她們日常生活的絕大部分;她們的起居習慣、教育孩子的方式與周圍的主旋律格格不入。她們畫地為牢,局限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去觸及周圍的一切,就連活動範圍也多年僅限於住所和散步時經過的教堂。其次是身為外來者的安東尼娜。她曾因為農村人這一身份而錯失了在彼得堡的第一份感情,但在此後她也始終沒能“走進”彼得堡。當尼古拉對她表示好感時,她很寬慰:因為尼古拉“是我們農村人,而不是城裡的”。再次是出生在彼得堡的秀贊娜。她聰明伶俐,喜歡畫畫,“一句話,就是城裡的孩子”。然而她與彼得堡的生活也不太合拍:當其他小朋友在託兒所、幼稚園及夏令營里聽著關於革命的傳奇故事成長時,她卻和外婆們在一起,生活在古老的童話故事和宗教傳說中。正如小說中那位法國人所感慨的那樣,變成大姑娘的秀贊娜身上有著令人驚訝的組合”——年輕的女士和古老的語言。其實,“古老”的秀贊娜與年輕的“彼得堡”更是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組合。
小說描寫的主要場景是洗衣、做飯、排隊購物、照顧小孩這些日常瑣事。整部作品中也幾乎沒有以公元紀年標註的時間,而多以發生在人物身上的事件,即人物的心理感知時間為刻度。家常事務的順序正是小說的敘事進程。“九點鐘起床,穿衣,洗漱。十點鐘有童話故事廣播。兩點鐘吃午飯……”“‘路標’之間,根據天氣而定,做不同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散步……”有評論家不無風趣地說,從葉·奇若娃這部作品中能嗅到“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味道。然而,細心的讀者不難從這香氣裊裊的日常生活中讀出鑲嵌於其中的歷史痕跡。
寥寥數筆所勾畫的彼得堡青年格里戈里無疑是一位功能性人物,他的出現使得三代女性住在同一屋檐下成為可能。而我們對他本人的了解僅限於他的名字和他家生活殷實這一情況。不過一些隱性的歷史細節透露了關於他的更多信息。安東尼娜曾注意到他家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蓄著絡腮鬍子”,“身穿針織短大衣”。安東尼娜誤以為這是格里戈里的某位親戚的照片,而實際上這是美國作家海明威的肖像。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海明威的作品開始譯介到蘇聯並受到蘇聯知識分子的青睞。格里戈里曾鬱鬱寡歡地問安東尼娜,“關於匈牙利你聽說了嗎?”他是在指1956年匈牙利事件,並對蘇聯官方出兵布達佩斯的做法表示質疑。不諳政治的安東尼娜只好將從工廠里聽來的有關“一些敵對分子”的政治時事報導搬出來應答。雖然這些仍無法解釋他的不辭而別,但至少說明他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並非一個輕浮青年。
進教堂、做禱告、參加宗教儀式等所有與宗教相關的活動在蘇聯時期都被貼上“鴉片”的封條,成為不能觸摸的高壓電線。老太太們為秀贊娜洗禮時只能悄悄地請神父在家中進行。即便如此,因諾肯季神父仍囑咐大家:“你們小點聲唱,別讓任何人聽見。”一同去教堂更是猶如簽訂生死協定。正因為此,和老太太們一同去教堂的,在瑪麗婭劇院工作的阿格拉婭會成為她們的好朋友,經常邀請她們去劇院看演出。秀贊娜在繪畫中的宗教式構圖則引起了老師的忐忑不安,將其看作是精神失常的前兆。之後很長時間秀贊娜只畫規規矩矩的圖畫。
其實,在蘇聯時期藝術創作和宗教活動一樣也陷入桎梏之中。1974年,蘇聯先鋒派畫家舉辦畫展,當局動用推土機取締這一“非法”畫展,試圖以此來證明繪畫中現實主義流派的優越性。正是這場“推土機畫展”將秀贊娜的心愛之人,同樣是從事藝術刨作的格里沙“推”至國外。當好朋友阿廖沙告知秀贊娜、格里沙,說那些被推土機推倒畫作的畫家們會被悄悄地投進監獄,格里沙開始叫嚷,“這種怪誕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悲觀地認為“它什麼時候都不會結束”,便去了美國。
除此之外,書中經常提到的是與老太太們的日常生活緊密相連的幣制改革。戰後蘇聯實行了數次貨幣改革。不習慣用新錢的她們經常要確認物品的價格是新盧布還是舊盧布,並且抱怨使用新盧布讓她們損失許多。想起歷次兌換場景,她們更是心有餘悸。當格利克里婭把從安東尼娜那裡聽來的取消現行錢幣的訊息告訴大家時,正在做飯的葉夫多基婭立馬轉過身來,“怎么取消?!又要改革了不成?……”阿里阿德娜也頓時臉色煞白,“我們的錢……不會給兌換這么多的。又要按照一比十……”
老太太們身上的歷史烙印遠不只是來自新舊盧布,更多的是來自新舊體制及20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阿里阿德娜出身富貴,其兄曾獲得喬治勳章,於1918年被軍營里暴動的士兵們殺害;她的丈夫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陣亡;兒孫們死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格利克里婭是農奴出身,與伯爵相愛並答應其求婚。但十月革命爆發後,伯爵出國且再也沒有回來。她也曾試著接受猶太醫生索洛蒙的愛情,然而蘇聯時期猶太人的命運更是多舛,她最終選擇了單身。葉夫多基婭的大兒子在國內戰爭時便追隨布爾什維克,曾一度當上了黨內領導,但在大清洗中他們夫妻雙雙被害。二兒子迫於生活曾當過令眾人唾棄的獄卒c時至小說情節的開始,三位老太太都孑然一身,“沒有任何親人。丈夫和孩子都失蹤、死去了。連孫子們也不在人世”。不堪回首的列寧格勒大封鎖更如陰霾一般結結實實地壓在她們的記憶里:被裹在薄席中運走的小孩屍體;靠咀嚼炭渣熬過一陣的小男孩;沒有力氣照顧孩子,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的女醫生……
2009年度俄語布克獎評審會主席謝爾蓋·甘德列夫斯基坦言,讀這部小說時,他有一種想哭的)中動。的確如此,翻閱《女性時代》時,你會震驚於彼得堡在悄無聲息中吸納了如此多的慟哭和淒涼:那非常年代裡失蹤的一位位個體,那在大封鎖時期逝去的一個個生命,還有那與政治連在一起的優秀人物抑或從政者……這種悲愴浸染了三代女性生活的每一個角落。葉’奇若娃曾說,她努力將歷史記憶留下,將官方教科書上隻字來提的普通人的列寧格勒、蘇聯的歷史展現出來。在這部有著一定自傳色彩的小說中,有著作者對生活在非常時期的母親及祖母們的記憶,有著她對大人們努力為孩子營造無憂無慮的童年氛圍的感激。她一直在尋覓恰當的方式與時間相抗衡,將這種記憶和感受留在當下。最終她選擇了用真誠的語言發出蘇聯時代缺失的、不同於官方的真實聲音,表達出女性的勇敢和神聖。小說被文壇認可,在某種意義上說明了奇若娃的成功。
然而,有著相同苦難記憶的又何嘗不是那個時代的三代女性,何嘗不是俄羅斯的整個民族呢?《女性時代》之所以聚焦女性,是因為作者堅信,在20世紀的俄羅斯,“是女性在承載著俄羅斯的歷史發展,是她們在保持和傳承俄羅斯所珍視的傳統和習俗”。更為重要的是,在女性身上她找到了生活的啟迪——是柔弱的女性在災難重重的時代里演繹著“大寫的人’的理念,捍衛著人的尊嚴。
可以說,小說中的三代人、五位女性的生活同時局緊密相連。她們幾乎經受了歷史進程中的所有暴力,生活也因此不斷改變。但是,如果將她們的生活比作詩文或畫作的話,時局僅是作為時間狀語、地點狀語或背景色出現其中。她們所做的是接受它,但不屈從於它——歷史風雲完全不能占據她們的心靈,也無法用仇恨擠占她們內心的善良:她們仍舊毫不猶豫地去付出,去營造充滿愛的生活小氛圍。奇若娃筆下的女性似乎在現身說法,普通人在非常時期如何生存和生活:愛與希望能使個體找到自我,保持自我,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當下……
彼得堡也如莫斯科一樣見證了一切災難和愁緒,它已不再相信言語,不再相信眼淚;但它卻相信愛,相信這善意的大地……這也正是為什麼我們閱讀這部小說時,在淒涼中仍會感受到一絲暖意;在潸然淚下時仍會面帶微笑。
絮語至此,作為譯者,我在感受“女性時代”的沉重與溫馨,在感受作者敘事的自然與流暢的同時,也感覺到翻譯中無處不在的壓力和挑戰:隨意的家長里短中伴隨著俗語和俚語;看起平淡無奇的字句問隱含著歷史背景……每每翻閱譯稿時我總是心懷忐忑,唯恐語不達意、言不盡終。因自身才疏學淺,言辭拙笨,書中偏頗之處在所難免,還請讀者諸君海涵與斧正。
薛冉冉
於浙大求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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