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粟裕

戰場上的粟裕

本書是《四大名將系列》之一,知名文史學者、作家張雄文以嚴謹豐富的史料與生動流暢的文筆,從粟裕征戰的角度,以粟裕親歷的主要戰役戰鬥為主要內容,對重點戰例進行相應的展開分析,完整再現戰場上的粟裕多謀善斷、用兵如神的英雄往事,還原了“華東戰史,沒有粟裕便不成章”的真實歷史。全書縱橫捭闔,秉筆直書,不虛美不隱惡,配以數十幅珍貴圖片,是一部粟裕精彩前半生難得的信史,94歲高齡的成都軍區原政委萬海峰上將深情題寫書名。

基本介紹

  • 書名:戰場上的粟裕
  • 作者:張雄文
  • ISBN:978-7-5460-0659-8
  • 類別:傳記
  • 頁數:324
  • 定價:39.80
  • 出版社:黃河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5-05-01
  • 裝幀:平裝
  • 開本:16
  • CIP:CIP數據核字(2015)第025339號
戰神粟裕所獲評價,編輯推薦,作者簡介,目 錄,書摘,

戰神粟裕所獲評價

劉伯承稱讚他是“最優秀的將領”,“打這樣的大仗,我是做不到的”
陳毅坦承“華東軍事指揮主要靠他”,“我很多情況只發揮一個政委的作用”
毛澤東說他“擔的大將銜,乾的是元帥任務”,稱讚他“最會帶兵打仗”

編輯推薦

他,起於卒伍,戰場實戰出真知,從班長逐級上升為野戰軍副司令員、代司令員兼代政委,掌管一個戰略方面的征戰。
他,以野戰軍副司令員身份被毛澤東明令負責全軍戰役指揮,成為四大野戰軍唯一的特例,也是元帥之外被麾下稱為“老總”的唯一將領。
他,戰黃橋,謀蘇中,取宿北,圍魯南,攻萊蕪,鬥智孟良崮,逐鹿豫東,鏊兵濟南,決戰淮海,直下南京上海,戰必勝攻必取。
他,以戰止戰,一而再再而三,斗膽直陳改變毛澤東的既定戰略,成為上呈重要建議最多的將領,縮短了戰爭進程,讓和平提前到來。
他,就是“擔大將銜乾元帥事”的野戰軍統帥、戰神粟裕。

作者簡介

張雄文,湖南冷水江人,現居株洲,作家、文史學者。新四軍研究會會員、中國作協會員、鳳凰網和新浪網專欄作家、湖南大學經貿學院客座教授、株洲市作協副主席。出版《無冕元帥:一個真實的粟裕》《名將粟裕珍聞錄》《毛澤東粟裕與淮海決戰》《蔣介石的槍桿子——從黃埔軍校到黃埔系》《踏雪泥集》等書,曾獲全國侗族文學“風雨橋獎”、山西省“五個一工程獎”,接受過中央電視台、鳳凰衛視和搜狐視頻等媒體訪談,應邀在北師大、華東交大等高校舉辦過講座。

目 錄

引子 以戰止戰的戰場之鷹
一 殘陽如血,八百哀兵里的一個
二 將帥起於卒伍,朱毛麾下實戰中成長
三 千里“棄子”,出沒浙南“匪化波及全浙”
四 春天裡的江南,日軍驚呼“新四軍是個神”
五 生死對決黃橋,大兵團作戰指揮的開端
六 開創新戰法,平原水網日軍重圍中自由來去
七 三戰天目山,終報“皖南事變”一箭之仇
八 戰和交織,組建強大野戰軍準備迎戰
九 國共重新開戰第一捷——七戰七捷,毛澤東通令全軍仿效
十 隻身北上劍指宿北,戴之奇哀求“拉兄弟一把”
十一 再展神威運籌魯南,馬勵武悲嘆“最慘痛之一役”
十二 角逐萊蕪:蔣介石哀鳴“最恥辱的失敗”
十三 圍獵孟良崮:蔣介石又痛哭“最可痛心最可惋惜”
十四 撤圍南麻臨朐:常勝將軍罕見的“鎩羽而歸”
十五 轉戰中原:緊急援助不能立腳的兄弟野戰軍
十六 留在江北打大殲滅戰之一:縮短戰爭進程的軍令狀
十七 留在江北打大殲滅戰之二:逐鹿豫東
十八 留在江北打大殲滅戰之三:鏖兵濟南
十九 留在江北打大殲滅戰之四:決戰淮海(上)
二十 留在江北打大殲滅戰之五:決戰淮海(中)
二十一 留在江北打大殲滅戰之六:決戰淮海(下)
二十二 浩浩蕩蕩過大江,縱橫馳騁京滬杭
二十三 攻台作戰,失之交臂的輝煌

書摘

一 殘陽如血, 八百哀兵里的一個
一群年輕的中共黨人做夢也沒想到,對他們和同樣年輕的黨而言,1927年竟是一個風雨如晦流血漂櫓的年份。他們曾經同一個戰壕的兩個戰友和同盟者——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與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突然翻臉反戈相向,相繼發起“四?一二”政變 和“七?一五”政變,向他們揮起了寒光閃閃的屠刀。
他們多是握筆桿子的文人,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卻手無縛雞之力。他們中的一員毛澤東便說:“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我不是個武人,文人只能動筆桿子,不能動槍。[1]
蔣介石和汪精衛磨刀霍霍“清黨”“分共”,自然不是讓昔日的盟軍、今日的仇讎政敵聽聽聲響而是急需刺刀見紅。中共黨人“不能動槍”,便形同束手就擒引頸就戮。於是,槍聲響處,大批曾經慷慨激昂者人頭落地,屍骨累累,黑雲壓城,哀鴻遍野。生死存亡之際,倖存的中共黨人最終,硬著頭皮披掛上陣,開始生澀地拿起了反抗的槍桿子。
多年後,毛澤東回憶說:“像我這樣一個人,從前並不會打仗,甚至連想也沒想到過要打仗,可是帝國主義的走狗強迫我拿起武器……是什麼原因使我到軍隊中去的?還是帝國主義、蔣介石殺人。”[2]
他們被逼打響的第一槍,是在唐人王勃生花妙筆下稱為“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的南昌。
這一年8月1日凌晨的南昌江西大旅社,燈火通明,人影憧憧,而不遠處的滔滔贛江水卻似乎格外平靜。從四面聚合而來的周恩來、譚平山、賀龍、葉挺與劉伯承等久已成名的中共黨人,正緊張地調兵遣將,籌劃武裝暴動。身邊曾有太多的熱血同志悽然倒下,因而義憤與悲壯寫滿每一個人的臉上。
他們的麾下有賀龍的第二十軍、葉挺的第十一軍等部2萬餘人,而擔負暴動總指揮部警衛任務的是葉挺所部第 24 師教導隊的一個中隊。
教導隊規模不小,相當於中共自辦的軍校,周恩來、惲代英和葉挺等人都曾親自授課。學員亦文亦武,個個精明強幹,生龍活虎,被調來執行
警衛之責可謂人盡其才、才盡其用,班長粟裕便是其中格外盡職的一個。
粟裕時年 20 歲,湘西會同人,個子不高,眉宇間卻有逼人的英氣。
一兩個月前,他還是一個未諳世事的白面書生,就讀於湖南省立第二師範。蔣介石“四?一二”政變後,常德軍警隨即如法炮製,發起“敬日事變”,屠殺中共黨人和青年學生。
粟裕是學校學潮的骨幹人物之一,因而受到嚴格通緝搜捕。他被迫投筆從戎,匆忙從學校下水道逃出,輾轉到武昌參加了葉挺的第24師教導隊。短暫受訓後,他很快又奉命開赴南昌,站在了第一批武裝反抗者的行列。
從中共武裝鬥爭的資歷上說,粟裕早於後來於1955年授銜的元帥彭德懷、陳毅、羅榮桓、徐向前等人,更不用說後來他麾下指揮的十幾個縱隊司令員,諸如許世友、韋國清、王建安、陳士榘、葉飛等人。
因此,彭德懷在1958年6月批判劉伯承、粟裕與肖克(均為南昌起義參加者)等人的軍委擴大會議上說:“我也不是老資格,既不是南昌起義的,也不是秋收暴動的。要查黨齡、軍齡,我都不如人家。”[3]
將粟裕這又一個與筆墨打交道的毛澤東似的白面書生逼上梁山,自然也是拜國民黨兩位首腦人物蔣介石和汪精衛所賜。蔣介石和汪精衛都沒有想到,多年後,名不見經傳的粟裕會一鳴驚人一飛沖天,長期出沒、經營大江南北,直接威脅他們君臨天下的首善之區南京。而最終拿下南京驚破其金陵春夢的中共將領,也是已統領數十萬大軍的第三野戰軍代司令員兼代政治委員粟裕。
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個一個地打。粟裕從兵頭將尾的班 長到野戰軍代司令員的輝煌並非一蹴而就,還有一段22年漫長遼遠的篳路藍縷艱苦卓絕之路要走。
奉命擔負暴動總指揮部警衛之責後,生性謹慎而又平生第一次參加戰役戰鬥的粟裕深知責任重大,絲毫不敢疏忽。他早已將江西大旅社周圍地形查看得一清二楚,默記在心。
8月1日凌晨,高級將領們進進出出更趨頻繁,硝煙味瀰漫整個夜空,戰鬥即將打響。粟裕也格外提高了警惕,不僅在旅社門口設了荷槍實彈的雙崗,架起兩挺俄式重機槍,還親自帶班到樓下往來巡邏。凌晨兩點,周恩來、賀龍等人從總指揮部發出命令,暴動的槍聲正式打響。按照作戰計畫和目標,全軍各部迅速出動,南昌城內一時火光四起,
槍聲大作,喊殺聲震天。粟裕所在的警衛隊也被安排了新的任務——前往接應朱德為團長的第五方面軍第三軍軍官教育團。任務並不太難,警衛隊奉命跑步到達駐地後,朱德很快順利組織了教導團起義。這也是粟裕第一次見到朱德。
國民黨在南昌城內守備空虛,僅有第五方面軍總指揮朱培德所屬3000餘人的守軍,遠遠弱於有備而來蓄勢待發的兩萬起義部隊。因此,全部戰鬥不久便告結束,繳獲槍枝彈藥無數。
第二天,林彪所屬的第十一軍第25師也趕到南昌集中,雖然號角已歇、槍聲已停,卻也算是躬逢其盛。林彪時為連長,高粟裕兩級,不過也還屬於基層軍官,與粟裕一樣不在創建中共軍隊的元戎之列。
最艱苦的行軍和戰鬥在城外。獲悉原屬於自己麾下的賀龍等部驟然“譁變”後,武漢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驚怒交加,急令張發奎的第二方面軍與朱培德的第五方面軍火速出動,“進剿”南昌。
重兵壓境,寡不敵眾。早有預案的周恩來、賀龍與葉挺等人便按原定計畫從 8 月 3 日開始撤離南昌,率軍南下廣東。他們打算以廣東為基地,爭取外援,然後向北橫掃,進行第二次北伐,最終問鼎中原。粟裕所在的警衛隊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刻,8 月 6 日才撤出城外,除繼續擔負總指揮部的警衛外,還奉命押運南昌繳獲的大批武器彈藥。
這一任務不亞於先頭部隊的衝鋒陷陣。
多年後,粟裕對此記憶猶新。他回憶說,除隨身攜帶的駁殼槍和子彈,還背有2支步槍、200餘發子彈,加上背包、軍毯等單兵軍用品,重達30多公斤。此外,每班必須負責抬一頂大帳篷,每人負責照管一個挑槍枝的民夫。
8 月正當南方酷暑,“赤日炎炎似火燒”,一些人因長途行軍中暑而倒地不起,被草草埋於路旁,甚或直接棄之山野。
粟裕出身尚武的湘西,從小仰慕劍俠而習武不輟,又經教導隊兩個月的強化軍事訓練,體質不錯,因而雖是第一次徒步長征,途經江西、福建和廣東三省,馬不停蹄整整走了一個月,卻始終咬緊牙關堅持下來。
到達江西會昌時,粟裕還被增加了一項新任務。總指揮部令其帶一個班,將6000多支沿途戰鬥新繳獲的槍枝,用船押送到廣東東江。起義軍攻占潮州後,他所在的排又奉命留在城內,負責警衛後勤部門與物資倉庫,等待前方打通進軍東江的通道。
但前方出師不利,起義軍主力在湯坑與國民黨軍陳濟棠與薛岳部激戰,最終不敵,損失慘重。隨後,國民黨第八路軍副總指揮黃紹竑又率領3個師,沿韓江西岸向潮州撲來。
潮州留守的部隊已不多,堅持戰鬥到黃昏,也最終不支,只得匆匆撤 出城外。粟裕等人保衛後勤部門負責人與其他軍官,乘船東渡韓江,打算 經饒平去三河壩,與朱德、周士第指揮的第25師等部會合。
禍不單行。此時,進駐汕頭的起義軍總指揮部也受到猛烈攻擊而被迫 撤出,與湯坑後撤的起義軍餘部會合後,又遭到重兵再度圍攻,幾乎損失 殆盡。
10月3日,周恩來、李立三、惲代英、彭湃、張國燾、賀龍、葉挺與劉伯承等人在普寧縣流沙鎮召開緊急會議,決定主要負責人與文職人員經海 路撤離,剩餘不多的武裝人員則北上與當地農民運動結合,堅持長期鬥爭。
也就是說,起義軍總指揮部已決定就地解散,南昌暴動歸於失敗。
粟裕等人打算前往會合的第25師,是國共合作北伐途中赫赫有名的葉挺獨立團發展而來的一支勁旅,師長為黃埔一期生周士第。
第25師原本作為屈指可數的精銳之師,擔負全軍南下的開路先鋒。但攻占三河壩後,便奉命與朱德的教導團一道統由朱德指揮留守此處,從先鋒轉為殿後,未隨主力部隊繼續南下。這一決策,不經意間保存了南昌暴動的一點“血脈”和火種。
粟裕一行200餘人翻山越嶺,剛趕到饒平,便與已先期到達此地的第25師不期而遇。原來,三河壩也受到國民黨錢大鈞部的猛烈進攻,朱德率第25師與之苦戰三天三夜後,被迫撤至饒平。與粟裕一行遭遇後,朱德才知道主力 已經失敗,周恩來領導的總指揮部和革命委員會也已解散。
朱德是第九軍副軍長兼教導團團長,與屬於第十一軍的第25師互不統屬,也不盡熟悉該部的各級軍官,僅臨時受命指揮。但起義總指揮部解散,高級負責人奉命紛紛撤離後,他成為戰場和軍隊中僅剩的最高領導人。
此時,第25師及其他部隊零散人員依然有2500餘人,師團建制也完整,堪為一支生力軍。朱德決心將這支劫後餘生的部隊帶好,慨然說:“‘八一’起義這面旗幟絕對不能丟,武裝鬥爭的道路一定要走下去!”他決定避敵鋒 芒,率部向北轉移,到山高林密的閩粵贛三省交界一帶去堅持戰鬥。
人生何處不相逢。僅不久前與朱德有一面之緣和接應之誼的粟裕,也從周恩來、賀龍、葉挺等人負責的總指揮部警衛隊班長,成為這支生力軍的一員和朱德的直接部下。
向北轉移又是一次慘烈的小長征。
儘管天氣已不如8月的酷暑難耐,但起義軍主力覆沒,後有重兵步步“追剿”,沿途又是國民黨地方武裝不斷攔截,只能且戰且走,傷亡逐漸增多,因而部隊士氣低落,不少人意志動搖。
部隊從廣東饒平經平和、大埔、永定、武平、信豐,到贛粵邊的南康、大庾地區,一路不斷有人或公開或秘密離隊,遠走他鄉另謀出路,其中有普通士兵,也有師、團高級軍官。
第 25 師師長周士第、黨代表李碩勛便倉促間離開了隊伍,分別只身前往香港和上海匯報。
不久,李碩勛在海南島被國民黨軍警捕殺;周士第則在香港脫離中共 組織,參加了既不贊成中共,也不反對國民黨的第三黨。直到近7年後,他才輾轉到達江西蘇區,重新歸隊,走了一條長長的彎路。
高級軍官如此,第73團所屬1營7連連長林彪也不例外。他曾和幾個黃埔四期出身的基層軍官找到剛到部隊不久的團指導員陳毅,表示要離開,動員陳毅和他們“一起穿便衣走”,“到上海另外去搞”[4]。所幸離開部隊的當晚,遭遇波折的林彪又原路返回。
粟裕在第25師屬初來乍到的“外來戶”,人地兩疏,卻始終不曾有任何離隊的念頭,即便負傷後遭戰友遺棄也依然如此。
10月16日,部隊抵達福建江西交界處的武平。錢大鈞部如影隨形, 很快追蹤而至。朱德指揮部隊奮力擊退其進攻後,命令粟裕所在排搶占武 平西門外的山坡,掩護主力轉移。
激戰中,粟裕右耳上側頭部顳骨中彈負傷,一時疼痛難忍,昏倒在地, 但心裡還明白。他隱約聽到以為他已戰死的排長說:“粟裕呀,我不能管 你啦。”隨後,排長卸下他的槍,丟下他徑直離去。
不久,粟裕緩過神來,睜開了眼。他第一個念頭便是趕上部隊,因而不 斷掙扎著艱難往前爬,不想力不從心,滑倒在路邊的水田裡。
幸而吉人天相,幾個掉隊的起義軍士兵剛好經過,連忙將他扶出水田,包紮好傷口後,攙著他一路緊追慢趕,終於追上了部隊。
10月下旬,部隊經艱苦轉戰,到達江西南部安遠的天心圩。朱德命令 清點人數,僅剩下800餘人,中途戰死、潰散超過三分之二。
部隊中的骨幹也不樂觀。軍、師以上負責人僅有朱德,是為唯一;團級軍官也只有第73團政治指導員陳毅、第74團參謀長王爾琢;連級幹部則有林彪、趙爾陸、楊至誠、聶鶴亭等少數人;粟裕則僅僅是從第24師教導隊來歸不久的班長。
為堅定信心,鼓舞士氣,穩定部隊,保存這最後一點“血脈”,朱德 決定進行整編,獲得了陳毅、王爾琢一文一武兩位骨幹的支持。
不久,他將這800餘人整編為一個縱隊,下轄7個步兵連和1個迫擊 炮連、1個重機關槍連。為隱藏目標,甩掉追兵,部隊採用“國民革命軍第五縱隊”的番號,朱德為司令,陳毅為指導員,王爾琢為參謀長。
這800餘人,後來與毛澤東的秋收起義餘部一起,成為中共數百萬大軍的最早源頭,如同蔣介石的黃埔黨軍組建而成的“第一軍”一樣,可謂“萬軍之源”。
粟裕與林彪大浪淘沙,百戰餘生,都靜靜地站在這悲壯的800餘哀兵之列。林彪依舊擔任連長,粟裕則“官升”兩級,被任命為連指導員。
他們也是這800多人中數十年後為數不多的倖存者。陳毅1952年6月接受採訪時說:“這八百多同志,其後大多在戰爭中犧牲了。現在還在的,林彪、粟裕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了。”[5]
國民黨五大主力為整編第74師、新編第1軍、新6軍、第5軍和第18軍。粟裕打掉了其中兩個半,即整編第74師和第5軍,又派出10萬人馬與劉伯 承的中原野戰軍合力收拾了整編第11師(第18軍);林彪也不甘示弱,吃 掉了其中兩個,即新編第1軍和新編第6軍。
但此時,蔣介石還未將包括林彪、粟裕在內的這800餘殘兵敗將放在 眼裡,他正一面忙於國民黨內以退為進的最高權力爭奪遊戲,一面與新結 識的美人宋美齡沉浸於卿卿我我的溫柔鄉里。
整編之後,朱德將部隊帶入湘粵贛交界的大山深處,驅逐山間土匪, 收繳地主武器,補充軍中給養,宣傳中共主張。粟裕也隨之收穫了不少政 治工作的初步經驗。
12月上旬,部隊轉戰粵北仁化。朱德收到了中共中央一道指令,要求 他率部趕到廣州參加起義。但部隊奉命日夜兼程趕到韶關郊外,便得知廣 州起義已經失敗,朱德只得下令停駐下來。
不久,他利用國民黨軍第16軍軍長范石生是自己雲南講武堂老同學 的關係,化名王楷,以第16軍47師140團的名義,將部隊隱身於韶關一帶, 獲得了短暫卻難得的休整機會。粟裕也由此學到了適時轉變鬥爭策略和斗 爭形式的本領。
1928年1月,因隱身之計被范石生的上司張發奎發覺,部隊處境再度 危急。朱德果斷回師湘南,隨即發動了一次上規模的暴動,獲得了飽受官 府欺壓的老百姓簞食壺漿的熱烈歡迎。粟裕幾次帶一個班外出執行任務, 返回時後面便跟著一長列要求參軍的青壯年。
朱德再次對部隊進行整編,改番號為中國工農革命軍第一師,正式打 出了中共軍隊自己的旗號。朱德、陳毅、王爾琢分任師長、黨代表、參謀長, 粟裕則依舊擔任連指導員。
不久,朱德與秋收起義後率部走上井岡山的毛澤東取得聯繫,鑒於湘南又面臨國民黨軍7個師的重兵“進剿”,因而決定轉兵江西,開赴蔣介石一時鞭長莫及的井岡山。
4月24日前後,他率部迤邐而行,到達峭拔險峻的井岡山,與毛澤東 指揮的秋收起義餘部順利會師。
“ 天上眾星皆拱北,世間無水不朝東。”年僅21歲的粟裕在朱德的帶領下,艱苦跋涉輾轉數省後激流歸於大海,
從南昌起義的槍聲里,最終走上草創時期井岡山的漫天硝煙中,成為雖是 “五百年而聖人出”,“紅太陽”卻遠未升起、正期待四方英傑前來相助 的毛澤東的麾下。
英雄創造時勢,時勢也造就英雄。一個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粟裕即將開始其崛起的沉穩而堅實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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