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胄

張豐胄,江蘇江陰人,1907年6月出生,1929年上海復旦大學政治畢業,解放前曾任江蘇東海縣縣長、陝西省政府秘書、潼關縣富平縣、隴縣縣長、重慶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少將研究員、國民黨中央陸軍軍醫學校總校政治部少將主任、復旦大學教授。1949年參加“上海人民和平代表團”工作,1973年7月被任命為國務院參事。1950年加入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曾任民革中央委員、祖國統一工作委員會委員、社會聯繫委員會委員,民革北京市委常委、對台工作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等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豐胄
  • 籍貫:江蘇江陰
  • 出生日期:1907年6月
  • 畢業院校:上海復旦大學
  • 職務:江蘇東海縣縣長
  • 信仰:中國國民黨
簡介,學生領袖,學生時代的成就,中青年時期,婚姻家庭,

簡介

愛國民主人士、國務院參事張豐胄先生,因病於2005年11月23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8歲。
張豐胄,江蘇江陰人,1907年6月出生,1929年上海復旦大學政治畢業,解放前曾任江蘇東海縣縣長、陝西省政府秘書、潼關縣、富平縣、隴縣縣長、重慶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少將研究員、國民黨中央陸軍軍醫學校總校政治部少將主任、復旦大學教授。1949年參加“上海人民和平代表團”工作,同年作為邵力子先生秘書兼“國民黨南京政府和平商談代表團”聯絡員參加國共和談。建國後歷任政務院秘書廳秘書,政務院參事室秘書、辦公室副主任,國務院參事室辦公室副主任兼國務院法制局辦公室副主任。1973年7月被任命為國務院參事。1950年加入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曾任民革中央委員、祖國統一工作委員會委員、社會聯繫委員會委員,民革北京市委常委、對台工作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等職。

學生領袖

張豐胄是江蘇江陰長涇鎮河北街楊樹弄人,生於1907年。父親是前清舉人,進步開明人士,曾留學日本學習法律,後來加入孫中山先生在東京創建的同盟會。父親回國後做了法官,張豐胄從小便隨父親工作地點的變動而到處奔波。父親開始時是在福州法院任院長,張豐胄的國小便是在福建模範國小畢業的,後來父親到浙江溫州法院任院長,他的國中學習又在溫州完成,讀中學時回到無錫,在榮家工商私立中學學習了兩年。此時,受父親開明思想的影響,張豐胄越來越嚮往民主與自由,感覺家鄉難以適應自己的思想。當時,北有北京大學,南有復旦大學兩所名校民主自由之風最盛,令張豐胄十分嚮往,1925年他終於如願考入復旦大學政治系。 1929年上海復旦大學畢業後,曾接受馮玉祥將軍委派,任陝西、甘肅等省政治考察員。1940年在重慶任張治中先生擔任部長、周恩來同志擔任副部長的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少將研究員。1946年12月後任國民黨中央陸軍軍醫學校總校政治部少將主任、復旦大學教授等職。1949年隨邵力子先生參加國民黨南京政府和談代表團,任代表團秘書,參與了“國共和談”的具體工作。和談破裂後,留在北平。1950年後任政務院秘書廳秘書、參事室秘書,1956年任國務院參事室辦公室副主任。張豐胄任參事以來在社會活動方面比較活躍,是一位有一定影響的愛國民主人士。

學生時代的成就

復旦大學的學生領袖,創辦復旦大學學生軍和倡議試辦男女生同學,均開了全國先河
在這所具有光榮的反帝反封建和愛國主義傳統的高等學府里,從小 見多識廣、思想活躍的張豐胄當選了復旦大學的學生會會長,並代表學生參加校務會議。為了真正代表學生的利益,他在校務會上提出對好的教授應申請表揚,對不好的則要求撤換,此舉對學校里的教授們震動極大。同時,他還提出參加學生會的學生必須是優秀生,以對校務有所貢獻。在這方面,身為會長的張豐胄積極帶頭,以身作則,門門功課都在90分以上,尤其是英、法、日文三科最優秀,身體又好,被稱為“全才”。
復旦大學校徽復旦大學校徽
然而,在復旦大學的幾年裡,最使張豐胄引人注目之處卻在於,他的兩件開全國先河的創舉。
一是創辦復旦大學學生軍。還在大學二年級時,深感學生身體羸弱、精神不振之現狀,張豐胄向校方提出復旦大學雖非軍校,但應增加軍事課程,進行軍事訓練,使同學們既鍛鍊身體,又可保家衛國。得到校方許可後,他請來駐軍團長做軍事教練,從而開創了全國文校軍訓之先例。復旦大學學生軍有統一的黃色軍裝,張豐胄還自己設計了軍帽。他將傳統軍帽的圓頂改成方頂的,因為學生畢業時戴的學士帽是方頂的,學生們戴上這種方頂的軍帽後,便有了雙重身份:走在街上讓人一看就是大學生,又讓大學生們感到自己還是軍人,從而達到約束言行、嚴明紀律之目的,受到各界好評
二是倡導男女生同校、同學。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思想,在文明之風漸起的大學裡也不例外,雖然反封建喊了很多年,但男生女生還是一定要分開,甚至不能同課。然而,這樣的陳規陋習卻在1927年的復旦大學被打破了。張豐胄向校務會提出復旦要男女生同學,並拿出了一整套自行管理的監督保證措施。當時一向較為開明的校長李登輝(1899年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1913年至1937年
任校長。此實屬巧合,非後來台灣的那位同名同姓者——作者注)對此事卻極為慎重,只答應“試辦”。然而,張豐胄卻帶領學生會做得很好。當時,女生和男生分住東西宿舍,他要求學生會擔負起責任,每天派人在女生宿舍外巡邏,遇有行為不軌者立即抓獲並懲治。當然,對於正式戀愛的男女生們,只要不傷風化和違反校紀,他們還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不管是創辦學生軍的“尚武”之舉,還是倡導男女生同學的文明之舉,在當時的學校和社會上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同濟大學和上海大學等滬上其他大學紛紛效仿復旦的做法,也辦起了學生軍,也有了男女生同堂而學的新風。而張豐胄在上海各大學校更是名聲鵲起,後來他又同時擔任了上海市學生聯合會及全國學生聯合會的副會長。“三長”集於一身,風華正茂的張豐胄雄心勃勃,決心要乾出一番大事業來。
復旦大學復旦大學

中青年時期

穿著舊布衣服,剃著光頭來到南京,一心要投奔馮玉祥的西北軍,被委任為豫陝甘三省政治考察員
1929年,張豐胄從復旦大學畢業了,以他的才華和聲望,無論是在十里洋場的滬上,還是熟悉的家鄉江蘇,要找個體面輕鬆而又薪水豐厚的工作是很容易的。但他寧願放棄這些生活優越的地區,立志跟隨馮玉祥,決心到西北邊疆去鍛鍊自己。
其實,早在復旦學生軍去南京軍政部請願時,張豐胄就認識了馮玉祥,並為他從嚴治軍的膽略所吸引,有了畢業後獻身邊疆的志向,只是當時馮玉祥並沒有把這位年輕人的話當真。
那時,復旦大學學生軍辦起來後,張豐胄不滿足於一些簡單的軍事訓練,要“真槍真刀”地乾,於是提出要增加實彈射擊方面的訓練,以使學生真正感受槍林彈雨的考驗。為了取得有關方面的首肯和支持,他以上海市學生聯合會副會長的身份,聯合其他大學的學生軍成立了上海市學生軍請願團,到南京找國民黨軍政部長和第二集團軍司令馮玉祥,一是申請學生軍正式備案,二是要求發給步槍。張豐胄明白軍方不會給學生們好好彈,心裡想就是倉庫里的舊槍也行。沒想到,馮玉祥對他們的想法大加支持,對他說:“只要好好乾,是可以的。”這樣的回答讓張豐胄欣喜若狂……就這樣,
南京之行,以他們帶回1500枝步槍及一批子彈而結束,到上海後,他們立即將槍枝分發給各大學的學生軍,開始了實彈訓練。不久,他們又專門搞了次“軍事行動”,到杭州西湖安營紮寨,張豐胄始稱總隊長,後改稱“司令”,威風凜凜的“張司令”還因此上了當地報紙的頭版,風光一時。離開南京之前,張豐胄趁機還向馮玉祥表達了要跟隨他的願望,沒想到馮玉祥卻對他大潑冷水,說道:“你穿著西裝,頭髮光光,在上海生活,吃的是雞鴨魚肉,跟我們去西北,連米都沒有,你受得了苦嗎?”
馮玉祥馮玉祥
直到大學畢業,張豐胄始終沒忘記心中的願望,更沒忘記馮玉祥的話。
馮玉祥
他決定再赴南京求見馮玉祥。為了取得馮司令的好感,這天,他特意脫下西服,換上一套舊布衣服。更絕的是,他知道西北軍將士全都是光頭,因而也把自己滿頭黑黑的頭髮剃盡,光著頭來到馮玉祥辦公室。然而,費盡心機的一番打扮,張豐胄並沒有馬上見到馮玉祥,原來馮玉祥存心要考驗考驗這個年輕人。幾天后,馮玉祥才見了他,心想你張豐胄西服脫了還可以再換回來,但年紀輕輕還沒有成家,卻把頭髮剃光了倒是不簡單,但嘴裡還是說道:“當軍人是很苦的,不知你到底能否接受得了?”
張豐胄一聽急了,馬上回答自己完全能夠接受西北軍的要求,並立即背出了西北軍士兵胸牌“拚命章”上的16字軍誡:“菸酒必戒,嫖賭必戒,倘有故犯,軍法從事。”其實,馮玉祥對這位名聞上海灘、頗有才幹的年輕人還是了解一些的,至此已完全被他的決心所打動……後來,他以第二集團軍總司令的名義頒發委任狀,任命張豐胄為豫陝甘三省政治考察員,到上述地區考察,並直接向他匯報考察情況。
作為馮司令的“欽差大臣”,張豐胄考察的第一站是開封。到開封后,他並不急著去見河南省主席韓復榘,而是來個“微服私訪”,不暴露身份,隨便找個小旅館就住下了。此後連著二十多天,他大街小巷、城鎮鄉村,日夜跑個不停,詳細了解當地的社會、經濟、軍事以及百姓生活等各方面的情況。早出晚歸的張豐胄,竟引起了警察的疑心,他們不知道這個住在小旅館、光著頭、操著南方口音的年輕人整天在忙些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於是把他帶回警局查問。這時,他才拿出委任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警察一看,恍然大悟,忙賠不是。但感到不解的是,這位馮總司令的要員為何不去省府報到、去見韓主席呢?最後,警察便替張豐胄往省府打電話,韓復榘得知後馬上派人派車來接走了張豐胄,並給以貴賓待遇……後來,張豐胄給馮玉祥詳細撰寫了此次開封之行的考察報告,在報告中他並沒有給韓復榘留面子--對韓的施政情況如實列出,好的、壞的都有,同時還給韓留了一份,以督其“提高”。而馮玉祥在看過報告後,對他的才幹和作風大加讚賞,並當即給予了200塊大洋的獎勵。
當了恩師邵力子的秘書,坐專機到北平,再到西柏坡見毛澤東、周恩來,決定國共和談的地點和條件
1932年,張豐胄結束了河南、陝西、甘肅三省的政治考察,回到南京。以
後他擔任過江蘇省政府視察員、江蘇東海、陝西潼關、陝西富平、陝西隴縣四縣縣長等職,抗戰時期到重慶任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少將研究員。抗戰勝利後回到上海,任國防醫學院少將訓導處處長,後學校遷往台灣,他堅決不走,應母校上海復旦大學邀請,任法學教授。1948年12月,應曾任復旦大學教授、校董的邵力子之邀,張豐胄來到南京,任他的機要秘書,並住在恩師的家裡。
邵力子邵力子
時年66歲的“國府委員”邵力子是著名的“和平老人”,他和有“和平將軍”之稱的張治中將軍都推崇孫中山先生“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民主義思想,一直不主張“剿共”。還在以國共合作為基礎的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時,張豐胄就對共產黨以民族利益為重的做法很有好感,並對國民黨表面合作、實際上暗中要消滅共產黨的野心十分不滿,而張治中、邵力子是真正主張國共合作的人,為國家統一做好事,因而他很同意他們的看法。
1949年元旦,國民黨蔣介石政權提出願與共產党進行和平談判的建議,行政院長孫科電邀邵力子具體商談。1月14日毛主席發表對時局的聲明,提出和平談判的八大條件:1.懲辦戰爭罪犯;2.廢除偽憲法;3.廢除偽法統;4.依據民主原則改編一切反動軍隊;5.沒收官僚資本;6.改革土地制度;7.廢除賣國條約;8.召開沒有反動分子參加的政治協商會議,成立聯合政府,接收南京國民黨反動政府及其所屬各級政府的一切權力。
1949年1月21日蔣介石辭去總統職務,李宗仁就任代總統,表示願與中共進行和平談判。張豐胄隨李宗仁、邵力子兩次飛往上海商議和談事宜,從和談的動議、前往解放區打前站直到和談的正式開始,張豐胄參與了國共和談的整個過程,成了這一段歷史的主要見證人。
1949年2月13日,由顏惠慶、章士釗、江庸、邵力子四人為代表的“上海人民和平代表團”乘專機飛往北平,實則為國共正式和談打前站。當時,張豐胄任秘書和聯絡處處長亦隨同前往,同行的還有國民黨通郵、通航代表。到北平後,與市長兼軍管會主任葉劍英董必武聶榮臻先行接洽並協商有關事宜,然後去石家莊轉西柏坡前往中共中央駐地,專訪毛主席和周副主席。毛主席親口對邵力子他們說:“你們來了就好,如果是想真正的和平,我們也可以派正式代表組團進行談判……”毛主席還讓帶給李宗仁一封。得到這一結果,看來和談有望,和談代表立即經西安飛返南京、上海。在機場,張豐胄先後兩次代表四老宣讀了和談代表們的書面發言,當講到“和談前途雖困難尚多,而希望甚大,此行任務已告終了,因此南旋”時,全場掌聲雷動,尤其是上海工商界及資本家們對中國共產黨政策的懷疑得到了消除
1949年3月23日,何應欽接替孫科任行政院院長,他也以國共停戰謀和為號召。次日,行政院即通過由張治中(首席代表)、邵力子、黃紹、章士釗和李蒸5人為代表(後又加派劉斐),盧郁文為秘書長組成的“南京政府和平商談代表團”,張豐胄被派為秘書兼負總務和聯絡之責。
3月28日,張豐胄在行政院院長室接受了何應欽的單獨詢問,何要他談談“上海和平代表團”到北平的一些情況。
4月1日代表團一行19人乘中國航空公司“天王號”專機離南京到達北平,受到了毛主席和周恩來副主席的親切歡迎和熱情接待。接著代表團即和以周恩來為首席代表,林伯渠、林彪、葉劍英、李維漢(後加派聶榮臻)為代表的中共中央和平商談代表團(秘書長齊燕銘)進行國共和談。
4月14日和15日,在中南海勤政殿,雙方討論通過了國內和平協定八條二十四款,並商定4月20日為簽字日期。4月16日,還推定兩位成員乘飛機帶“和平協定草案”飛往南京請示。沒想到在4月20日晚,代表團接到南京李宗仁、何應欽回電:“不同意簽字”,囑對“和平協定草案”再作商討。其實,雙方的根本分歧在於是否“劃江而治”。張豐胄等人行前,被交待“只要解放軍不過江,
什麼要求都好談”,企圖“在兩黨控制區之間劃一條臨時分界線”而達到“守江謀和”的目的;而共產黨的立場則是無論和談成功與否,解放軍都必須渡江,並指出“長江在歷史上也從來沒有阻止過中國的統一”。至此,雙方已無法達成一致,和談破裂已無可避免。21日,毛主席和朱德總司令正式下達總攻擊令,徹底打碎了國民黨頑固派企圖借英、美甚至蘇聯的力量“劃江而治”,以阻止中國革命前進的夢想。當天,中共代表團首席代表周恩來特地給張治中、邵力子打電話,告知解放軍勝利渡江,並代表中共中央和毛主席請代表們能留在北平。當晚代表團成員進行了深談,都認為要認清形勢,明辨是非,為和平努力,為祖國做貢獻。最後取得一致意見,通過了全團留下不返南京的決定。24日,由上海來接代表團的中航專機,經周恩來的關懷和周密安排,張治中首席代表全家九人被秘密接來北平。第二天返航時,只載送了通郵代表等二人和郵件等,其餘則無一人回去。
北京飯店北京飯店
參與新中國建設的後半生是張豐胄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他對共產黨組織傾慕已久,鄭重要求入黨,周總理卻說還是不入的好南京代表團留在北平後,張豐胄便隨邵力子從六國飯店遷往北京飯店。此後的一段時間,他們經常與中共負責人及各界民主人士、知名人士往來聯繫,如傅作義、鄧寶珊,東北抗日名將馬占山等。在這裡,他們還先後歡迎了勝利回國的世界和平代表團的郭沫若洪琛田漢徐悲鴻、李德全、王崑崙、馬敘倫;民盟的張瀾、羅隆基、史良等;歡迎了從國外回來的錢昌照和華僑代表陳嘉庚先生等。期間,周恩來及毛主席曾來與他們交談,除對他們的生活予以關心外,更對他們參與新中國的建設寄予了殷切的希望。
之後,張豐胄申請參加學習,被批准到華北大學的政治研究所學習,曾任組長、班委會主席、研究組總幹事等。
讓張豐胄終生難忘的是,10月1日下午,他在華北大學政治研究所行列,參加了開國大典,當毛澤東主席在天安門城樓正中,用電鈕升起鮮艷的五星紅旗並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的時候,他不禁激動得喜淚滿腮……
11月12日是孫中山先生84周年誕辰。中國國民黨民主派在北京飯店召開代表會議,確定了“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的名稱,並選出了以李濟深先生為主席的45人中央委員會。南京政府和談代表團成員均參加了這次會議,張豐胄還被選為民革中央團結委員。大會結束後,張豐胄在全體茶會上應邀致詞,表達了參與新中國建設的喜悅心情。
1950年6月,張豐胄提前結業奉調,走進了中南海,任政務院秘書廳秘書,在周恩來總理直接領導下工作。那時,每天在飯廳午餐,張豐胄都能看到也來用餐的周總理。總理 平易近人,總是隨意入座,與大家打成一片。有一天,周總理坐到了張豐胄旁邊,親切地詢問他:“張秘書,你留下參加我們的工作,感想如何?”張豐胄十分激動,對他說:“我是從舊社會、從國民黨政權中過來的人,看到新中國的誕生,看到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領導的英明,深感幸運,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和學習……”周總理微笑著邊聽邊點頭,最後還讓張豐胄代為問候張治中、邵力子兩位先生。
開國大典開國大典
其實,張豐胄與周恩來應該算是“老相識”了。早在抗戰時期,作為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第一廳人事行政的少將研究員,張豐胄就對擔任副部長的周恩來十分欽佩。周副部長說話總是委婉而深刻,在立場問題上從不讓步。那時,周恩來對以“清廉能幹”而出名的國民黨少壯派軍官張豐胄很欣賞,而張豐胄也常常把心裡的鬱悶和煩惱向他傾吐。從這位共產黨人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有別於周圍其他人的高尚品格,從而對共產黨人有了全新的認識。新中國成立後,周總理又把這位曾做過“聯絡官”的國民黨政府的舊官員留在了自己身邊的秘書廳——政務院秘書廳工作,表現了對他充分的信任與器重
一直和共產黨打交道的張豐胄對這個革命組織傾慕已久,有一次,他對周總理說:“我想加入共產黨。”周總理笑著對他說:“不是我們不要你,你不參加共產黨,在民主黨派的立場上為人民、為國家工作影響會更廣泛、作用會更大……”
後來,張豐胄又調任國務院參事室辦公室副主任,併兼任國務院法制局辦公室副主任。1973年,經國務會議通過,他被任命為國務院參事。如今,張豐胄在國務院工作已有半個多世紀,他說做參事工作沒有退休一說,按周恩來總理指示:“國務院參事要參與國家大事”,他決心不負使命,總是認真學習國家政策,並參與審議國家法律、編寫文史資料等工作。還經常去各省市視察、調查研究。近年來不斷介紹國內外專家、親友到大陸講學、訪問、投資。作為民革中央祖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委員,張豐胄的錄音錄像材料還多次向海外僑胞、台灣同胞播放,以宣傳黨的統戰政策……在他看來,同是中華兒女,應該團結合作,共同擔負起振興中華民族的歷史責任,因此他把振興中華和祖國統一作為自己一生的追求,曾獲得“為四化服務工作做出顯著成績”的表彰。

婚姻家庭

半個多世紀的傳奇姻緣,好一對“龍鳳呈祥”的世紀老壽星。身體健康、多做事情、爭取兩岸能夠早日統一,這是張豐胄晚年最大的心愿
在張豐胄近百年的傳奇生涯中,如果說回到新中國的懷抱是他一生中最正確和最幸運的事,那么,有位相濡以沫達半個多世紀的老伴和溫馨的家庭則是他的另一件幸事了。
還在復旦的四年學習生活中,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的張豐胄就吸引了眾多異性的目光,但他發誓立事前不談婚姻,因而拒絕了不知多少傾心於他的女生,直至年近三十才完婚。他的夫人名叫陶元琳,字湘霞,也是位復旦學子,專業是國際貿易。婚後不久,張豐胄即被時任陝西省主席的恩師邵力子調去,於1939年擔任了隴縣縣長。在這裡,他與駐地軍隊的長官劉恩蔭往來頻繁,劉恩蔭對張豐胄傳奇的經歷和政界的業績十分敬佩,兩人一見如故,常常攜夫人互訪。就此,張豐胄結識了自己生命中第二個女人,更沒有想到竟會從此相伴一生。
這位女人就是劉恩蔭夫人張元蓀的小姑姑、張豐胄如今的老伴張荃昌,她比張豐胄小了整整10歲。當年的張荃昌小姐,品貌雙全,其父張扶萬是康有為的弟子。在愛好考古與收藏的父親影響下,張荃昌從小習練書畫,後考入北平美術專科學校。那年,她是借到西安舉辦個人畫展之機,專程到隴縣來看望張元蓀的。在劉恩蔭與張豐胄兩家往來的過程中,張荃昌也與張豐胄一家三口熟悉起來,常常和湘霞姐姐有說不完的親密話。
當時,張豐胄夫婦已有一個3歲的幼子元祥,而湘霞又有了身孕,加上對西北的氣候、環境多有不適,她的身體極為虛弱,張荃昌便常常過來陪伴或幫助湘霞姐姐。這年春天,湘霞歷經苦難生下了女兒和祥,卻因大出血而瀕臨死亡。此時此刻,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兩個年幼的孩子,還有常常在外忙碌的丈夫張豐胄,家裡沒有個女人照料這一切的話,自己真是難以瞑目。她想到了親如姐妹的張荃昌,便把張荃昌叫到床前,對她說:“荃昌好妹妹,我把他們爺仨都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答應我啊……”一時,張荃昌不知該如何作答。由於張豐胄此前還在陝西潼關、富平當過縣長,身為富平人的張荃昌從內心來講,對這位頗有口碑的“縣太爺”早有好感,但是從未往這方面想過,平時看到他們夫婦恩愛幸福的樣子還十分的羨慕。如今,面對湘霞姐期待的目光,她想作為一對好姐妹、好朋友,在這生離死別的關鍵時刻,自己不能拋下他們一家,思考良久遂慎重地點了點頭。湘霞笑了,“我會在天國為你們祝福的……”
1939年5月,湘霞夫人病逝於隴縣,被葬於北郊藥皇洞,親人們還在她的墓旁立碑、建亭,人稱“憶霞亭”。次年2月,張豐胄、張荃昌在西安完婚,為了全力撫養湘霞姐的兩個孩子,她決定終生不再生育。六十多年來,張荃昌在工作之餘還要照料全家,付出了很多,兩個孩子都視其為生母,一家人和睦美滿,如今他們已是四世同堂的大家庭了。上個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張豐胄一家先後兩次獲得北京市“五好家庭標兵”的榮譽。1999年10月,分別為92歲和82歲的夫婦二人更是被評為“龍鳳呈祥”世紀老壽星
張豐胄的視力極好,可以不戴眼鏡看書、寫字,老伴說他“愛寫小字,而且越寫越小,旁人都看不清楚了……”另外,他的睡眠也好,不吃安眠藥即可在一刻鐘內熟睡。幾十年來,經歷了各種艱辛與磨難,晚年還有如此好的體力和精力,他坦言並無什麼“秘訣”,這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當然,張豐胄對故鄉的感情也非常深厚,經常與家鄉保持著聯繫。1996年4月,他還將自己在江陰長涇鎮的祖宅鄭重捐獻給了長涇鎮人民政府,現已闢為張豐胄陳列館,成為長涇鎮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之一。作為一位一生致力於祖國和平事業的人,他說自己是個愛國者,為國家多做點事情心裡才滿意,如果兩岸能夠早日統一,這將是他心中最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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