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建築師

平民建築師

2012年李伶伶編著圖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平民建築師
  • 中文名稱:平民建築師
  • 定價:17.00元
  • 作者:李伶伶
  • 出版日期:2012-4
  • ISBN:9787214080110
  • 副標題:齊康傳
  • 叢書:大家叢書
編輯推薦,目錄,序言,後記,文摘,

編輯推薦

《大家叢書·平民建築師:齊康傳》是齊康先生的傳記,生動敘述了平民建築師齊康的人生經歷和如何成為建築大師的經過。

目錄

開篇
一、紀念建築:點燃了一盞長明燈
1.形象意義:南京雨花台烈士紀念館(碑)
2.情景對比: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
3.先祖齊召南:皇子的師傅
4.一個愛哭的孩子
5.逃難:從南京到天台
6.金陵中學:成長的搖籃
二、學府建築:象牙塔里的一道風景
1.對景:東南大學九龍湖校區圖書館
2.組合:青島理工大學圖書科技樓
3.交往空間:大連理工大學伯川圖書館
4.父親齊兆昌:拉貝的助手
5.考上了大學
6.畢業留校當助教
三、文化建築:無聲的詩立體的畫凝固的音樂
1.約定和突破:蘇州絲綢博物館
2.集中和分散:河南博物院
3.繪畫:建築以外的最愛
4.第一次走出校門
5.第一次出國
6.在蘇聯感受建築美
四、人物建築:呼喚逝去的記憶
1.偶合:淮安周恩來紀念館
2.運動來了
3.被鬥了100次
4.被關進了“值勤連”
五、風景建築:此時此地此情
1.地方主義:福建武夷山莊
2.兼職大連工學院
3.剖析城市“三宗罪”
六、辦公建築:城市天際線上的印記
1.傳統和現代:南京郵政大樓
2.“悲愴”的理性
3.花環和套環
附錄:齊康獲獎建築作品一覽表
我看齊康(代跋)

序言

對於普通人而言,建築,尤其是公共建築,給他們的首要印象並非功能而是審美。通俗地說,好看或不好看,才是他們最先關注的。
當承載著中國政治文化形象的中央電視台新大樓以一種奇異的形象出現時,人們不免驚呼,它為什麼“站”不直而歪歪倒倒?從它的造型中,人們分明看到了一條“大褲衩”,也依稀可見一個雙膝跪倒暴露著隱私的裸女(主樓),和她旁邊的男根(輔樓)。結論就這樣誕生了:難看。
正如一件新生事物的出現有人說好必有人說壞一樣,有人痛斥央視新大樓醜陋甚或色情,也有人讚美它新穎獨特且極具創意。美國《時代》周刊更評價它是“世界十大建築奇蹟”之一。
同樣地,坐落在天安門廣場的國家大劇院也是一邊被痛徹心扉地斥責為好似外星人的飛碟,咬牙切齒地謾罵它像一個墳包,嘲弄它是一隻從天而降的巨蛋,一邊卻被極盡華麗詞藻讚美它構思精巧,是突破是創新,甚至將它的意義人為提到超越了一般建築本身的美與不美,而是給中國建築界帶來了一種創新風氣的高度,更斷言它會成為中國將來的一個符號。
之後,央視新大樓(俗稱“鳥腿”)、國家體育場(俗稱“鳥巢”)等雖新穎但不無怪誕的建築在國家大劇院(俗稱“鳥蛋”)這個“符號”的牽引下相繼問世,挑戰著人們固有的審美傳統觀念。換句話說,國家大劇院引領了中國建築洋化的風潮。
“洋化”不僅在於建築物本身脫離了中國傳統與文化而超現實、後現代,也在於中國建築崇洋媚外——洋化它們的無一例外的都是外國建築設計師。國家大劇院的設計師是法國人保羅·安德魯。
不論安德魯的設計引發的爭議如何,他在論述他的設計時所說的一句話很令人驚訝和意外,他說他的設計靈感來自於中國南京的一個建築師,他甚至很細緻地提到這個建築師如何啟發了他的靈感:“他告訴我,他第一次來北京時,登上了一個高地——也許是煤山,或者是另外一個什麼地方,他說看到了一個綠色的城市,在它當中有一個黃色的山谷。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畫面啊。”
如今,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國家大劇院呈半橢圓球形,殼體為鋼結構,由近兩萬塊鈦金屬拼接,中間是漸開式玻璃幕牆,由千餘塊超白玻璃拼接。這隻巨“蛋”臥在三萬餘平方米的人工湖中間,於是,“湖中明珠”、“湖中仙閣”的美譽便接踵而至。在人工湖的四周是總面積近四萬平方米的綠化帶,既隔斷了長安街上的喧囂,也形成了一個文化休閒廣場。
綠色中的碧波,碧波中的閃亮橢圓,的確沿襲了綠色中黃色山谷的構想。那個讓安德魯打開思路茅塞頓開的中國建築師就是齊康。
在安德魯競標國家大劇院的設計時,身為東南大學建築研究所所長的齊康早已是中國科學院院士、法國建築科學院外籍通訊院士。
對於安德魯的設計方案,反對之聲異常強烈,除了殼體難以清潔等細節問題、主體部分全部陷於地下和水下而帶來的安全等問題外,最不能讓人接受的便是建築物與所在地北京的傳統文化不相符合,與作為政治中心的天安門的自然環境不相契合。小氣和大氣、前衛和古典、時尚和樸實、輕浮與莊重、現代和傳統,集中於此發生著激烈碰撞。
起初,有49位院士聯名上書抵制安德魯的設計,後來參加簽名的多達140人,作為第二輪評審之一的齊康都不在其列。一方面,安德魯的設計受到過齊康的影響;一方面,齊康又是安德魯的祖國法國的外籍院士,這似乎都注定齊康必然是安德魯設計的堅定支持者。
當然,齊康的支持並非毫無原則,他有他的理解:“對於安德魯的設計,我是贊同的。從總體上來看,將大劇院建在擁有北海、中南海、什剎海的優美而古老的北京城內,建築師創造出旖旎而鮮明的整體建築形態,這無疑是在現代科技條件下才有可能產生的創新思維。它不是一座孤立的建築,而是與人民大會堂的軸線相對應,成為天安門廣場建築群中的有機組成部分,劇院周圍的水面最易與四周環境相協調,水天一色,渾然一體,加上環抱的綠帶更使它融於市中心的整體。”
建築無疑也是一門藝術,說到國家大劇院的藝術性,齊康聯想到北京城內的兩座著名歷史建築:位於阜城門內大街的妙應寺白塔、位於北海公園內的白塔。前者也是外來建築,由尼泊爾匠師阿尼哥設計,高大莊嚴;後者建於清順治年間,是一座藏式喇嘛塔,秀美而奇麗。嚴格說來,這兩座建築的風格與中國古代主流傳統建築風格不相一致,但似乎誰也沒有對此耿耿於懷,反而自古至今一直在被人們稱道。
因此,齊康認為:“我們所處的時代已進入21世紀。我們需要對過去一個世紀的建築成就作一次分析和批判,汲取和揚棄,更需要用一種反思的精神來審視我們自己的建築感,重新認識哪些是正確的,哪些是不完善的。我們要學習研究現代技術、結構、材料、功能。我們需要新時代的審美觀,超越的審美觀。”
任何一個建築師在設計作品時都會秉承建築必須與它所在的環境及其社會、政治、經濟、文化背景相依相靠相聯繫相融合的宗旨,作為一個資深的建築師,齊康當然也不例外,他甚至認為建築本身就是一種環境的建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拒絕超越固有環境的突破和創新,特別是隨著科學技術水平的不斷提高,新技術、新技能、新材料的不斷湧現,他認為建築思想、建築理念、建築審美都應該隨之改變。
這就是齊康。

後記

這本書的主旋律是齊康先生的建築事業,作者在動筆前我曾協助她做了些採訪工作,與齊先生有一些接觸,所以我在這裡就唱唱副歌吧。
我去見齊先生,是到他的東南大學建築研究所,他辦公室的格局是這樣的:一間辦公室,大約有20多平方米,他每天上午大部分時間就在這裡辦公。他的門總是虛掩著的,你敲門,就總會聽到一個既不高亢也不低沉的略帶沙啞的溫和聲音:“進來。”
一進門是一個幾米長的過道,貼牆擺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與過道等長的茶色博古架,裡面各格連頂上放滿了各種小玩藝兒,大多是工藝品,也有飛機模型等等,稱得上琳琅滿目。博古架的側面,貼著一張極富傳奇色彩的拉丁美洲馬克思主義革命家切·格瓦拉的近似木刻的肖像畫。
很顯然齊先生喜歡格瓦拉,“我請人做了幾個葛哇喇的紀念章,很好看的,你要不要?”他念格瓦拉的名字總是用英文發音,念作“葛哇喇”。他是教會學校出來的,受過地道的英文教育。
博古架旁邊隔著一個別人做的齊先生的頭像雕塑,是一個黑色的三人皮沙發。沙發靠背的上方,依次擺著兩個嵌有他相片的鏡框,幾個工藝品,一隻梅花鹿,鹿背上騎著一隻小小狗,鹿腿間塞著一隻熊貓。除此之外,旁邊竟還有一隻長腿大腳的洋娃娃!
從博古架到沙發,齊先生的性情、情趣與心態差不多都表現在這裡了。
與長沙發相對,是齊先生一張碩大的辦公桌,桌上雜亂地堆滿了東西,電腦,檔案,資料夾,紙張,書籍,相片,筆筒,畫畫的本子,齊先生就坐在桌子後面,總是會平靜地用問詢的眼光看著走進來的你。
在他的桌前,擺有兩張椅子,你可以坐在那裡與他談話。找他的人很多,多是坐在這椅上與他說話,我從未見過他與客人坐在沙發上悠然閒談。他的頭髮全白了,自得好看,與他的身份相稱,也幾乎成了他形象的標誌。他的頭髮白得早,30年前就白了。問他父母及兄弟姐妹是否也這樣早白?他說不是遺傳,恐怕是文革中遭受磨難的緣故。他的面相也總有點苦,不知是否也是那段非人的生活經歷留下的印跡?他的相片也總是這種表情。幸好有他岸闊水深的平靜作底子,這種表情並不令人覺得難受。
在他身後,幾乎一面牆的一排大書櫥,頂上又是十多件工藝品,櫥裡面放滿了各種文獻,還有幾張相片,一張他小時候的全家福,一張小時候帶過他的感情很深的姨媽,一張他的恩師楊廷寶,都是他所親愛與敬愛的人。
在他辦公室的隔壁,有一間空間更大些的房間,是他的會議室兼資料室。房子中間放著會議桌,桌上也幾乎放滿了檔案、圖紙、畫冊,屋頂上吊著投影儀,四壁除了窗戶與投影幕布,整面牆排列著書櫥。齊先生的興趣廣泛,加上他認為建築師應有多方面的素養,這使他書櫥里除了專業書籍以外,還有許多各種門類的圖書。
適逢暑假,但齊先生研究所的日曆上沒有這個假期,他個人也沒有這個假期,他照常每天到這裡來上班,我也上班似地到他那裡去看資料。他把我領到這個會議室里,單手一划拉說,這裡的書你都可以看。他還特別許可我看他寫的未曾出版的幾十篇散文。
齊先生經歷豐富,閱人無數。建築設計本不是一種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獨自畫圖就可完事的工作,需要與各種人打交道;由他所處的社會位置,各階層人士見得也多。更重要的是建築設計與經濟利益緊密相關,金錢是面鏡子,各色人等往它面前一站,人性的活報劇就一幕一幕上演了。這些經歷,加上他人生的曲折與戲劇性遭遇,為他提供了無數可寫的素材,而關鍵是他心熱手勤,大則社會責任感使他不禁仗義執言,小則眼見可笑之人可恨之事吐鯁而鳴,所以一篇一篇,寫得不亦樂乎。常常早晨一見面,他就愉快地說,我昨天又寫了一篇,題目叫什麼什麼。 暑假過後,我去得少了。有天去看他,恰是教師節後,見他房間裡有花束,問知是學生送的。齊先生受他老師的影響,也與老師感情很深,所以對學生也很好,總是說“我的學生對我很好”。有次我在他所里複印,隨口問一句幫我的學生,齊老師對你們怎么樣?我聽說有時他很厲害?答日,遇到有的老師做得不怎么好時,他的確蠻嚴厲的,但對我們蠻好的,從來不發脾氣。
齊康喜歡學生,但他說他並不喜歡人送花,因為花兒很快就枯萎了,而且送花本是西方人的玩藝兒。齊先生是性情中人,藝術家氣質濃郁,木盛木落花開花凋自不免觸情;在專業上,齊先生也是向來反對崇洋媚外的,他只是主張在堅持民族傳統的基礎上借鑑國外。可是現在送花在國內已蔚然成風了,對此齊先生嘆息無語。我又告訴他,現在年輕人送花都要特地送到單位里,須當著同事們的面,把花呈給對方,而旁觀者越多,被送花者越有面子。這使人想起魯迅曾調侃路遇的迎娶儀仗,他當作××廣告來看。今人時風,有當眾表演的意思,也可以當作廣告來看吧。齊先生聽了很感興趣,馬上用筆在速寫簿上記了幾筆,說要以此寫一篇文章。
那段時間,我在齊先生隔壁用功,齊先生會不時走過來看看我,或進來找東西。他的腰腿不大好,走起來有些佝僂有些蹣跚,他就這樣慢慢地無聲走過來。幫我開開空調,或是順手拿過一瓶礦泉水給我,或從書櫥里抽出他的某本著作,講解一番。更多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坐下,說上一陣,或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什麼往事,來講給我聽。
有一次遇到省內某市的幾個人,拿了建築設計圖紙來請齊先生修改。圖紙總共約有十幾張,每張都有飯桌那么大,來人就一張一張依次掀給齊先生看。齊先生總是掃幾眼,就能發現問題或欠妥之處,他一支筆在手,這裡把直線改成弧線,那裡在柱子上添幾條直線,房頂局部做些什麼調整,兩個建築體之間的距離放大或縮小,嘴裡一邊講給來人聽,一邊徵詢他們的意見。不過十來分鐘,一個聽起來是個不小的工程的圖紙就修改完了。非常乾淨利落,全都不假思索,舉重若輕,當時的齊先生,真像一位運籌帷幄決戰千里的將軍。
事後問他修改時何以能做到沒有絲毫躊躇?他說不光修改,他在設計時也常常極快,有的工程幾分鐘大體式樣就設計出來了,“很快,非常快,”他比畫著自己的腦袋說,“比電腦還快。”
“快”的奧秘固然是思維敏捷,更在於有多年積累的深厚的專業知識作基礎,他的快並不是急就章。
我曾陪作者去參觀齊先生在南京、在全國的諸多建築作品,當我們與那些建築面對面時,它們雖都靜默著,可是我們都分明感覺到,我們與它們,在心裡彼此有著真切地交流,它們以自身獨特的方式告訴了我們齊康先生的建築思想。
2012年1月9日

文摘

在真正投身紀念建築實踐前,齊康理所當然地對已經存在的紀念建築,以及紀念建築設計方案進行過研究。比如,二次大戰後,美國舉辦過一次羅斯福紀念碑設計方案的競賽。參加競賽的方案千差萬別,但萬變不離其宗,那就是無論是造型還是設計方法都較以往有很大的突破。
由此,齊康領悟,傳統的設計手法大都以具體形象來表達紀念性,而在現代建築中,人們對造型藝術和時空觀念的認識都有所轉變,增加了很多建築造型的表現手段。因此,建築師在創作藝術上反映出來的思維方式與傳統也就有了很大區別,更強調紀念建築的結構狀態、形象特徵、環境表現,以及更多的抽象思維、情感表現,尤其強調“意義”表達。
在義大利的東北部有一個地方埋葬著10萬死難者,設計師喬瓦尼奉命在那裡設計一個紀念館。建成後的紀念館超出了人們對極具紀念性的紀念館的傳統想像:在沿山坡的台階兩側銘刻著死難者的姓名和簡要事跡;登上山頂卻發現一無所有,有的只是呼嘯而過的山風和無際的天空。這個“一無所有”,這個“風”和“天”其實都包含著壓抑、悲愴、懷念的深刻意義。
意義!這給了齊康很深的印象和啟發。
20世紀80年代初,齊康有了一次設計死難者紀念館的機會。這是他涉足紀念建築的第一次。這個紀念館便是南京雨花台烈士紀念館。當時,他尚不是知名建築師,而只是南京工學院建築系的教師。設計工作也不是他獨力完成,而只是以他的老師、著名建築師楊廷寶為首的設計團隊的一分子。
南京的雨花台原先是一座高約60多米的小山崗。相傳在梁武帝時,高僧雲光法師到此講經,感動了上蒼,天上落花如雨,由此得名。雨花台遍布色彩斑斕的石子,這便是著名的雨花石。在它周圍有很多古蹟:北邊有南宋抗金英雄楊邦義剖心處,明虢國公俞通海墓,明方孝儒墓;東邊有明鎮國將軍李傑墓,雨花泉(又稱“永寧泉”,南宋詩人陸游稱之為“江南第二泉”)。
雨花台名聲廣布並不只是它作為南京的南大門因地勢險要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也不只是那裡林木繁茂鬱鬱蔥蔥松柏常青,當然也不只是出產炫彩的雨花石,而是因為在1927年國共兩黨關係破裂後淪為了國民黨屠殺共產黨的刑場,因此成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既然如此,建造一座用以緬懷先烈的烈士紀念館實屬必要。
早在新中國成立初期的1950年,政府便著手在雨花台修建烈士陵園,曾經在主峰上樹起過一塊“死難烈士殉難處”的紀念碑。而紀念館的設計和建造真正起始於1980年。為慎重起見,先是在齊康恩師楊廷寶的主持下進行了全國性的設計方案競賽。儘管在500多個方案中由建築專家們精選出了一、二、三等獎項,但卻沒有一個得到領導和社會的共識。
當然,方案的全軍覆沒並不意味著它們毫無價值,至少,它們為楊廷寶的構思開拓了思路提供了啟發。而最終為楊廷寶綜合歸納建築方案奠定基礎的是齊康所在南京工學院建築系的一些教師,如鐘訓正、楊永齡、鄭光復、葉菊華、賴聚奎等,他們作了很大的努力,探索了建築方案的各種可行性。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