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里獅子

巴巴里獅子

巴巴里獅子(學名:Panthera leo leo):也叫北非獅、阿特拉斯獅,是獅子的第二大亞種和也是獅子的指名亞種,雄性平均體重185千克,略小於孟加拉虎。曾分布在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埃及、突尼西亞、利比亞五國。巴巴里獅是獅子的知名亞種和最早被歐洲人所認知的獅子,也是北非食肉動物的三巨頭之首;相對於其他非洲獅它們和亞洲獅的親緣關係最為接近。

羅馬帝國時代,它們被大量抓到古羅馬鬥獸場去當作鬥獸,用來滿足羅馬人的殺戮和鬥爭欲望。在羅馬帝國滅亡後,它們的數量大量地減少了。此後,隨著人類對北非自然環境的破壞,它們的棲息地日益縮小;同時對人類構成“威脅”也越來越大,因而始終受到人類的打壓和捕殺,生存的空間和領地在一天天地減少,隨著1922年最後一隻野生的巴巴里獅在摩洛哥的阿特拉斯山脈被射殺,在非洲北部生存了幾千年的巴巴里獅終於在北非銷聲匿跡。1925年被認為是滅絕。但1965年以後人們陸續在不少馬戲團或動物園發現了很多血統不純的巴巴里獅

基本介紹

物種學史,形態特徵,產地生境,滅絕過程,相關研究,

物種學史

根據頭顱骨的DNA測試,於中世紀飼養在倫敦塔內的是巴巴里獅。放射性碳定年法檢測後發現,這些頭顱骨屬於1280-1385年及1420-1480年。在前2000年沿尼羅河西奈半島文明的增加,基因流動受到阻礙,令巴巴里獅被孤立出來。它們在約100年前仍然分布在非洲西北部的利比亞、突尼西亞、阿爾及利亞及摩洛哥的野外。
巴巴里獅骨骼標本巴巴里獅骨骼標本
於19世紀及20世紀初,酒店及馬戲團內均會飼養巴巴里獅。在倫敦塔內的獅子於1835年因人道問題而遷往倫敦動物園。在一些巴巴里獅後裔中發現了一個獨有的線粒體DNA單模標本,故其亞種地位得以確立。這個發現可以幫助在分子層面分辨巴巴里獅。五個樣本發現摩洛哥蘇丹所飼養的後裔並非源自巴巴里獅。另外一隻在新維德縣動物園的獅子,根據線粒體DNA的測試結果,發現並非源自撒哈拉以南非洲,故有可能是巴巴里獅的後裔。
很久以前,強大的羅馬人征服了其它地方的種種文明,同時,他們也征服了巴巴里獅子。被羅馬人征服的其它國家中的人民被迫成為羅馬的奴隸。獅子也被運送到可容納二十五萬名觀眾的大競技場,供人們娛樂。
有時,人們會安排獅子們與劍鬥士進行格鬥表演;有時,又會被基督教徒挑鬥,還有的羅馬皇帝為了舉行一次盛大的戰爭勝利紀念遊行,而捕獲六百隻獅子運到羅馬。在羅馬帝國滅亡之時,北非的大部分地域已經再也看不到巴巴里獅子的蹤影了。控制了北非的並不是羅馬人,更不是巴巴里獅,而是沙漠。家畜的過剩放牧是其中的主要原因。哪怕是有一點點綠色覆蓋的地方,人們就會把大量的家畜趕到此地,就連獅子也被趕跑了,這種情況就一直這樣惡性循環著,直到這裡變成了一片廣闊的沙漠。
到了20世紀,巴巴里獅已所剩不足600隻,但人類仍然在無情地捕殺著它們。巴巴里獅的最後陣地是摩洛哥阿特拉斯山脈。到了1914年,巴巴里獅已經不到150隻。1922年,最後一隻巴巴里獅是被人類的獵槍擊倒的。這是人類最後一次在野外見到巴巴里獅。1925年,巴巴里獅(純種)被認為滅絕。不過在約70多年以後,專家們發現,在一些動物園或馬戲團內仍有不少巴巴里獅血統的混血獅子存在,這些混血巴巴里獅子的共同特點是:鬢毛很黑且長,頭顱和體型也大,四肢粗短。

形態特徵

巴巴里獅子雄性體長2.35-2.8米,雌性體長2.35-2.5米,最大的達3.25米;尾長75厘米,體重270-300千克。是獅子中的第二大亞種
它們從肩胛骨一直披到後背中部的華美鬣鬃聞名遐邇,肘部是叢生的鬃毛,濃密的鬃毛流蘇般從腹部一直延伸到大腿內側。它們比撒哈拉亞種的同宗獅子體形更健壯,寬闊的面龐上鑲嵌著一雙清澈的灰色眼睛, 那是曬白了的沙子的顏色,稍淡於南方獅子眼睛特有的琥珀色。眼珠是透明的,不像撒哈拉以南的獅子是棕黃色琥珀色
它的毛色發灰,皮毛長而蓬亂。雄獅的鬃毛遍及頭頸、蔓延到後背膀和腹部。鬃毛顏色隨生長部位不同而變化,從頭頸開始,越向後顏色越深。雌獅和幼獅的頸部、前腿後側、腹部上也長有長毛。
它們是獅子的表率,擁有巨大的體形、濃密的鬃毛,完全符合人類的雄性審美。但是巴巴里獅比現存獅子個子更大。1758 年,林奈用雙名法為獅子命名,用它們作為模式標本。

產地生境

巴巴里獅子居住的阿特拉斯山脈的周邊的國家,包括巴巴裏海岸、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和馬格里布。阿特拉斯山脈和非洲地區的其他地區相比溫度寒冷,尤其是在冬天。巴巴里獅子驕傲的生活在這些區域,始終沒有離開,特別是在格里布東部馬。
巴巴里獅子曾經遍布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埃及和突尼西亞,人類是它們的唯一敵人。它們是羅馬人的鬥獸、牧民的敵人、蘇丹的寵物、狩獵非洲的終極目標。這個亞種的獅子是指名亞種,也就是在西方世界最早被認識、最早被命名的亞種。也就是說形貌特徵比其他亞種都更接近老虎。它的生活習性也同老虎類似傾向於獨居,不如其他亞種的獅子那樣喜歡結群活動,估計它也是唯一獨居生活的獅子。

滅絕過程

進入二十世紀以後,純血統的巴巴里獅滅絕了。這些悲劇的發生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古羅馬時代。公元前46年,在尤利烏斯·愷撒統治的極盛時期,他個人出資興建了一個體現羅馬帝國威力的廣場。竣工時舉行了一場與之匹配的規模宏大的祭祀活動。由於當時羅馬競技場的嗜血傳統,愷撒便命人將大量的野生雄獅趕進場內, 挑逗它們與訓練有素的角鬥士搏鬥。被人從黑暗的地牢中趕到了刺眼的陽光下後,這些獅子開始瘋狂地撕咬殺人。幾百名手持長矛、利劍和獸網的角鬥士奮力衝殺,觀眾席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歡呼喝彩聲。歷史上沒有當時角鬥士傷亡人數的記錄,而當表演結束時,400多頭雄獅已倒地而亡。
那些死在愷撒及其前後的統治者手中的獅子幾乎毫無例外是從它們在北非的家園,即當今的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利比亞和埃及捕獲的。這些被稱為巴巴里雄獅(Barbary lions)或阿特拉斯雄獅(Atlas lions)的猛獸曾是古埃及人捕獵的對象,它們吞食過早期的基督徒,也曾在歐洲人設計徽章時激發起他們的靈感。它們不朽的雕像守護著倫敦特拉法爾加廣場(Trafalgar Square),它們從肩胛骨一直披到後背中部的華美鬣鬃聞名遐邇,肘部是叢生的鬃毛,濃密的鬃毛流蘇般從腹部一直延伸到大腿內側。它們比撒哈拉亞種的同宗獅子體形更健壯,寬闊的面龐上鑲嵌著一雙清澈的灰色眼睛, 那是曬白了的沙子的顏色,稍淡於南方獅子眼睛特有的琥珀色。
到了20世紀初,除了摩洛哥境內寒冷的阿特拉斯山區(Atlas mountains)殘存著一個巴巴里雄獅種群外,其餘的都已滅絕。即使在那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它們也只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到了20世紀20年代, 這一小片避難所也沒有躲過人們的槍口,最後一頭有記錄的野生巴巴里雄獅於1922年被一個農民射殺。除了少量的皮毛和骨骼散落在歐洲的博物館中,巴巴里雄獅似乎已永遠地消失了。

相關研究

在摩洛哥首都拉巴特城外有一個臨時的動物收養所,那裡也許有開啟巴巴里雄獅復活之謎的鑰匙。拉巴特動物園中有23頭獅子的血統可以直接追溯到19世紀它們生活在阿特拉斯山區的祖先——巴巴里雄獅。
在整個19世紀, 生活在阿特拉斯山區的柏柏爾人(the Berber)捕獲到活的巴巴里雄獅後,獻給摩洛哥蘇丹以代替賦稅。在馬啦喀什(Marrakech)和非斯(Fez)的皇宮中,這些皇家雄獅得到庇護,繁衍生息, 而其他野生巴巴里雄獅早已滅絕多時。20世紀70年代以來,它們一直被飼養在拉巴特動物園中,由獸醫布拉希姆·哈德納博士(Dr. Brahim Haddane)繼續看護著這一片僻靜的繁衍地。為了確保它們不會在災難中滅絕,哈德納已經把60頭巴巴里雄獅送到世界各地的動物園。如果巴巴里雄獅的基因依然存在,那么正是從這些摩洛哥皇家雄獅和它們後代的體內人們將會找到這些基因。
為了尋找這些基因,一個來自牛津大學的研究小組必須首先對博物館中落滿灰塵的已知北非獅骨骼皮毛進行篩選。牛津野生動植物保護研究所(Oxford‘s Wildlife Conservation Research Unit)和分子進化研究小組(Molecular Evolution Research Group)已經在各自領域收集到了活著的或已經滅絕的獅子的樣本。除了從非洲和亞洲現代獅子種群身上採集到的組織和血液外,他們還收集到曾經生活在伊朗、南非好望角地區以及北非的獅子骨骼標本。藉助現代技術,遺傳學家從這些死去多年的骨骼中提取出DNA,從而提供了一本簡單易懂的巴巴里雄獅以及實際上所有獅子的“圖譜”。
比較已知種群的DNA, 根據得出的確鑿數據把獅子分成明顯不同的亞種——這是多年來科學界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除了與非洲獅分隔了10萬年左右的瀕危亞洲亞種外,對於不同種群之間的進化關係人們幾乎一無所知。即使是有100年歷史的陳骨, 用DNA鑑定出的結果也是相當明確的。然而遺傳學家面臨的是耗力費錢的尋找標記(某一種群所特有的基因順序)的過程。如果這些標記存在,而且科學家們也能找到它們,那么從拉巴特動物園的獅子身上提取的血液樣本將輕而易舉地證實它們是否具有巴巴里雄獅的血統。
儘管這項研究剛剛起步,最初的結果卻令人歡欣鼓舞。如果皇室雄獅的血統真像歷史記錄中所講的那么純,它們的子孫將注定再次回到阿特拉斯山脈的崇山峻岭間。在這項研究中,最令人興奮的是布拉希姆·哈德納、牛津大學的研究小組和英國一個名為Wildlink的保護組織制定的將巴巴里雄獅放歸原來生息地的計畫。摩洛哥政府也已劃撥出阿特拉斯山脈北中部(the Middle and High Atlas) 150平方英里(400平方公里)的無人居住區,在那裡將進行首次放歸。這項研究一旦離開實驗室,真正的挑戰就要開始。遺傳學家面臨的放歸問題比起複雜的分子構成更令人望而卻步。他們也許得搭起柵欄,儲存各種獵物,還得教會被人飼養了幾代的獅子如何生存,包括學會懂得人類既不是它們的守護者也不是獵物,更不是獵殺它們的人。當地居民是能否實現放歸計畫的決定性因素,只有他們希望獅子回來,計畫才能進行。如果獅子能帶動旅遊業和相關的就業,這個計畫就一定能成功。柏柏爾人顯然支持這一選擇,他們將籌建旅遊公司,建造經營旅店並且——由於雄獅直接關係著他們的生計——保護它們不受傷害。這些曾因用巴巴里雄獅作賦稅而使它們免遭滅絕的獵人們將很可能再一次挽救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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