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羅·拉馬爾·弗里曼

小保羅·拉馬爾·弗里曼

小保羅·拉馬爾·弗里曼Paul L. Freeman, Jr.((1907年6月29日- 1988年4月17日)砥平里的美國第23團團長,最後官至北約地面部隊司令,陸軍上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小保羅·拉馬爾·弗里曼
  • 外文名:Paul L. Freeman, Jr.
  • 出生日期:1907年6月29日
  • 逝世日期:1988年4月17日
早年生涯,韓戰,戰爭以後,

早年生涯

砥平里岩石弗里曼從小在軍營中長大。他的父親是陸軍軍醫學校的早期畢業生,1904年成為一名團級軍醫。1907年保羅出生的時候,老弗里曼正在菲律賓駐紮,常常把自己的工具往背包里一塞就跟著裝甲部隊出征。因此,保羅小時候是在亞洲與美國的陸軍營地度過的,從此他就愛上了軍中的生活而且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從事其他職業。他本想要上西點軍校,高中時成績卻不怎么好。後來從紐約猶太區才拿到一個空缺的名額進了西點。
弗里曼在西點軍校里表現平平,成績在班裡是倒數,也不擅長運動。1929年畢業後花了5年零4個月的時間才從中尉升為上尉。為了出人頭地,1931年弗里曼自告奮勇加入駐紮在中國的第15步兵團。該團聲名顯赫,湧現出了許許多多傑出的軍官,包括喬治·卡特利特·馬歇爾約瑟夫·史迪威。他在中國一呆就是3年,其間他還專門學習了漢語,據說可以講好幾種中國方言。
二戰期間,弗里曼逐漸成為一個亞洲通。1940年秋,國際局勢日漸吃緊。保羅·弗里曼在重慶擔任助理武官;珍珠港事件後,他就在中緬印戰區給史迪威中將當後勤,並穿梭協調各方勢力。當時,戰區裡的美英兩家互不相讓,而美國的兩位重要軍官——分別代表著不同地域的史迪威和陳納德——為了顯示自己地區的重要性也經常針鋒相對。他還對國民黨宣傳機器的強大感到震驚。後來他說,國民黨暗示“每一名中國士兵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頑強抵抗日軍的進攻。這純屬一派胡言……我們剛參戰時,他們就決定不再作任何抵抗”。
隨後,他被派到華盛頓,成為馬歇爾負責太平洋戰區的高級助理之一,因此他得以近距離地了解到麥克阿瑟與海軍高層因為戰時指揮權不統一問題而發生的爭論。1944年11月,他得到了一個指揮戰鬥的機會,被派往菲律賓,成為第77師的參謀長。不到一個月,弗里曼又被華盛頓召回,研究對日作戰計畫。
在戰場上,弗里曼運籌帷幄的才能為眾人所公認,實際上他幾乎沒有真槍實彈地參加過任何戰鬥。二戰過後,弗里曼的仕途岌岌可危。當時美軍採取了一套名為“記錄版”的審查制度用以評估每個軍官在二戰中的表現及其未來任務與晉升的可能性。根據這一制度,那些參加過實戰的軍官就能得到最高分,而在國內軍中經營陸軍消費合作社的人只能得到最低分。弗里曼的得分很低。“等待他的很可能是退役。
但是,弗里曼的朋友中也不是完全沒有大權在握的人物,在戰後擔任“駐巴西美軍聯合軍事委員會”陸軍分部主任的兩年里,他工作勤奮、處事得當,贏得了當時的陸軍副參謀長馬修·李奇微中將的欣賞,隨後又因此際遇獲得了23團團長這個熱門職位。正是在他的指揮下,第23團(以及第2師)參與了韓戰,並且在一系列殘酷的戰鬥中威名遠揚。

韓戰

在釜山防禦圈, 雖然第2師的師長勞倫斯·凱瑟少將不主張堅守陣地,但是23團的保羅·弗里曼上校並不認同他的老師的作戰理念。弗里曼認為如果主動放棄陣地,部隊在撤退過程中更加容易遭受攻擊,帶來嚴重傷亡;接下來在反擊收復陣地時,還要再死一次人,所以有效的、死傷最少的戰法,應該是堅守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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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正確並不能保證你實踐一定成功,在9月初的洛東江防禦戰中,理論正確的弗里曼的c連的陣地還是被北韓人一突就破。士兵們慌亂地往後面跑,c連連長也不知所蹤,幸虧營長克萊爾·哈金中校舍身而出,才穩定軍心頂住了北韓人的攻勢。接下來的幾天,弗里曼上校被北韓人圍住狂毆,連自己的團指揮所都險些被攻陷,將常備師的臉面丟得光光的,還差點被海恩斯準將解除指揮權。幸虧第2師師長是弗里曼在西點軍校的戰術教官的凱瑟少將,拒絕了海恩斯的要求,才使得他逃過一劫。
在洛東江歲月里,23團的指揮系統也不是很成熟,還發生過許多很不愉快的事。經過洛東江艱苦歲月的磨礪,弗里曼上校贏得了23團官兵的信任和尊敬,雖然和同僚的關係依然很差。仁川登入後,第8集團軍展開反擊,23團和38團組成特遣隊共同北上。但越過三八線後,長期負責美軍遠東政策的他就開始擔心中國出兵,憑美國這點兵力根本無法守住任何補給線,在11月13日的家信中,他悲觀的認為正走在拿破崙討伐莫斯科的途中。他給各營長下令,儘可能的集中兵力,睡覺時不要脫衣服。
1950年11月25日,志願軍發起第二次戰役後,出現在清川江畔的23團已經是一支經受過戰火淬鍊的部隊,他們擊潰了中國第40軍的第一次進攻,俘虜了約100人,這也是弗里曼記憶里俘虜最多的一次,會說中國話的他直接審訊了戰俘。26日白天,第23團又用團屬火炮猛烈射擊了山頭,然後才派e連和g連並肩發起攻擊。志願軍40軍不僅攻擊如旋風,防守也穩如泰山,整整一個白天,沒有讓美軍攻上山頭。大約下午6點,e連和g連停止攻擊,轉為就地防守。晚上19點45分,山頭的志願軍戰士突然衝下來,他們踏過e連的陣地,攻占了23團團部。弗里曼上校嚇得連桌上的地圖和密碼本都沒有收,就鑽出指揮帳篷,落荒而逃。21點左右,心跳終於恢復正常的弗里曼上校組織團部人員進行反擊,企圖奪回指揮所。夜戰不是美軍的長項,在搭進去一個少校軍官的性命後,弗里曼終止了反擊作戰。27日天亮後,弗里曼上校派人前來指揮所附近打探軍情,意外地發現志願軍已經悄悄走了,團指揮所帳篷完好,四周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志願軍還釋放了兩名受傷的美國戰俘。
美軍全線後撤時,弗里曼的23團因為損失最小,因此是全軍的後衛,29日下午,弗里曼上校將第1營和第2營撤到軍隅里南面建立陣地,只留下第3營防守軍隅里北的山谷入口。當晚,志願軍的攻擊並不激烈,23團所屬各營都守住了陣地,夜間還有幾百個掉隊的士兵通過23團的陣地,向師主力集結的价川走去。 30日,在步2師開始突圍時,一直尾隨23團的志願軍40軍加強了對軍隅里的攻擊,第3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前沿陣地幾度易手,最後還是空軍的大力支援(當天共出動了287架次支援軍隅里作戰),才勉強守住了谷口。堅持到下午,第3營奉命放棄谷口,收縮到南面的團主力陣地。在上午部隊激戰時,弗里曼已經通過電台,知道了師主力在龍源里、松骨峰遭受志願軍38軍的伏擊突圍受阻,正在隘道中激戰。 向南的退路充滿危險,如果23團在夜間再闖隘道,無異於自尋死路,弗里曼上校決定替23團另尋出路。偵查向西去安州還是暢通的。雖然師長尚未命令23團撤離軍隅里的陣地,但是弗里曼覺得“第23團戰鬥群已經對第2師的撤退作出了最大限度的貢獻。如果再打下去,勢必全團覆沒。”弗里曼上校已經和師長凱瑟少將失去了電台聯繫,他只能通過第9團斯隆上校的電台,轉達撤退請求。轉接後的語音不清楚,弗里曼說他聽到師長說:“走吧,祝你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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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炮車拖著榴彈炮行進時,一旦遇襲大炮翻倒,就會徹底堵死公路,弗里曼上校決定應該將剩餘彈藥打光後,拋棄所有榴彈炮。23團所有能動員的人都行動起來,幫助搬運彈藥,最後18門炮用了22分鐘便將所有3206發炮彈打完。隨後,炮兵將鋁熱劑手榴彈塞進被硝煙燻得烏黑的炮膛,將十八門榴彈炮全部燒毀。正在進攻的志願軍,突然間遭到如此猛烈的炮擊,都以為美軍將要展開反攻,隨即停止進攻轉為掘壕據守。弗里曼隨即命令全團極速後撤,他自己則座一輛駕著機槍的吉普車在最後壓陣。此後一路上順順噹噹的,沒有什麼損失通過安州那條路撤向了肅川。幾周后,弗里曼偶遇《芝加哥日報》的記者吉斯·比奇,對他年輕時和中國軍隊並肩作戰到成為對手相當好奇,弗里曼的回答很簡單:“他們不再是同一批中國人了。”
志願軍在清川江大勝後,趁勢突破三八線,攻占漢城。當時在南韓東部的山嶺間,有一條南北向的交通走廊,幾條公路在漢城以東形成一個“人”字形的結構,原州就處在這個“人”字交通網路的節點位置上。從春川過來的中朝聯軍如果控制了原州,就可以直下安東或者大田,威脅美軍的後方。李奇微接管第8集團軍後,迅速展開反擊作戰,第2步兵師此時經過簡單的補充,劃給了愛德華·馬洛里·阿爾蒙德的第10軍。李奇微選擇第10軍去防守原州,阿爾蒙德則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當時實力最完整的步2師23團。美23團在原州以北擊潰了約一個師的北韓部隊,控制了城北的公路,隨後,步2師和北韓人在原州展開拉鋸戰。
在西線美軍開始“霹靂行動”時,李奇微要求東線的美第10軍展開牽制性攻擊行動,並確保第9軍的右翼。處於第10軍最左翼位置的第23團,按軍長阿爾蒙德的命令將前往東西兩線交界處的砥平里,守住這個交通線上的要地。1951年2月1日,弗里曼的23團加上配屬的法國營在雙子隧道之戰中擊敗志願軍42軍125師,2月3日前出到遠離軍防線12英里之外的砥平里,在這裡構築環形防線。在志願軍橫城反擊戰打垮原州方向的美軍攻勢後,弗里曼的23團奉命死守砥平里不退。對抗志願軍5個團的圍攻,具體見(砥平里戰役詞條)13日夜晚,——在臨近天亮時,一發120迫擊炮彈恰好落在美軍團指揮所附近,情報參謀舒梅克爾少校當場陣亡,團長弗里曼上校左腿被炸傷。阿爾蒙德便決定立即更換團長——軍部的作戰參謀切爾斯中校奉命直飛砥平里,接替弗里曼。弗里曼拒絕執行軍長的命令。最後經斯圖爾特準將出來調解,軍長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不過什麼時候交權後撤,時間由弗里曼自己掌握。
14日白天,雖然弗里曼一直在呼叫空軍支援,但是飛機都到原州去了(那裡有兩個師的志願軍暴露在空曠地帶,所有的美軍飛機都在那忙乎),整整一天,戰鬥轟炸機在砥平里僅僅進行了3次空襲。李奇微在下午乘直升機飛進砥平里,撫慰了身心俱受創傷的愛將,臨走時要求弗里曼再守一夜,並保證15日,整個集團軍的飛機都會飛來支援,而且救兵也一定能趕到。..15日砥平里上空的美軍飛機多到控制人員要擔心飛機相撞的程度。中午時分,負傷的弗里曼終於登上直升機,撤離砥平里。傍晚5時,美騎兵第5團的坦克衝破攔截鑽了進來,砥平里戰役結束了。一場大雪掩護了志願軍的撤退。

戰爭以後

傷口癒合後,弗里曼並沒有能回到前線,他被送到美國陸軍指揮與參謀學院進修。 並編寫教案《如何應對一個數量上占優勢敵人》。1952年從國家戰爭學院畢業後,1955年他重新回到第2步兵師擔任師長,1956年改任駐劉易斯堡第4步兵師師長,此後他作為陸軍武器系統評估小組成員在華盛頓特區活動, 1962年5月晉升上將,成為美國陸軍駐歐洲司令,1965年他成為的美國陸軍司令部長官。1967年退役,1988年4月17日逝世於加州蒙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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