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悌原

寧悌原

寧悌原(664~728),一稱寧原悌,欽州市歷史文化名人,唐欽江縣(今廣西欽州市)人,睿宗當政時期著名的諫議大夫,欽州歷史上第一位進士,也是中國壯民族歷史上第一位進士。

基本介紹

  • 本名:寧悌原
  • 出生地:唐欽江縣
  • 出生時間:664
  • 去世時間:728
個人介紹,一介書生狼濟山,進士及第校書郎,諫議大夫敢直言,太子冼馬勤上書,使嶺南遇宋之問,修國史犯天子顏,寧悌原文集,論時政疏五篇,上太子啟,寧長真,欽州寧氏家族,

個人介紹

一介書生狼濟山

自古學而優則仕,為考取功名,先生年少時便發奮讀書,期望將來進入國家體制,為大唐帝國的發展奉獻一技之長,為宗族揚名立萬。先生性格開朗,為人豁達,喜歡山水。他多在狼濟山讀書,狼濟山便以其而名於世。《古今圖書集成·職方典》:“狼濟山,寧悌原讀書之所,有石室,石門外有石橋,兩石人夾峙其上。”
讀書之餘,先生還鐘愛習馬,而且擅於御馬,深得大人們喜愛,其習馬之處後稱為駕馬嶺

進士及第校書郎

武則天永昌元年(689),先生與蘇頲、皇甫瓊、張說張柬之等名士同舉進士,在武則天親自主持的賢良策試中,表現不俗,脫穎而出。應試者千餘人,先生名列第九,朝野為之驚異。官授秘書省校書郎。

諫議大夫敢直言

中宗神龍元年(705)二月後,遷諫議大夫。
睿宗景雲元年(710)十二月,西城、隆昌二公主入道,皇帝欲為之造觀。先生以先朝為鑑,上書力諫,以為:“先朝悖逆庶人以愛女驕盈而及禍,新都、宜城以庶孽抑損而獲全。又釋、道二家皆以清淨為本,不當廣營寺觀,勞人費財。梁武致敗於前,先帝取災於後,殷鑑不遠。今二公主入道,將為之置觀,不宜過為崇麗,取謗四方。又,先朝所親狎諸僧,尚在左右,宜加屏斥。”(《資治通鑑》卷二百一十)皇帝看了諫疏後夸文章寫得不錯,卻不予採納,只是暫時將此事擱淺。
延至翌年三月,睿宗皇帝以“公私無損”為由,“更以西城為金仙公主,隆昌為玉真公主”,復於“別處創造”,下詔書強調“若有乾忤,當寘於刑”。(《資治通鑑》卷二百一十)宰相竇懷貞親自督工,時人嘲之曰:“昔為皇后阿爹,今為公主邑司。”

太子冼馬勤上書

自睿宗繼位以來,太平公主深感太子李隆基的威脅,為鞏固自身權勢,便陰謀廢除太子,屢屢在睿宗面前說李隆基的不是,謂其有篡位之意,最後竟炮製了五日內有急兵入宮的傳言。睿宗就此事進行緊急廷議,張說一針見血指出,這是有人使用的離間計,建議睿宗賦予太子監國的身份,君臣之份已定,謠言自然不攻自破。睿宗覺得言之有理,遂於景雲二年(711)二月,命太子監國,代行部分皇帝職權。同時,任命寧悌原為太子冼馬。
此期間,先生向李隆基上書(《上太子啟》),議論斜封官之弊,深為姚元之宋璟兩位宰相遭陷外放不平,見解精闢,頗得李隆基欣賞。

使嶺南遇宋之問

李隆基登基後,是為唐玄宗,先生更得器重。先天元年,睿宗以太上皇身份,下《遣宣勞使誥》,任命“諫議大夫寧悌原為嶺南道宣勞使”,赴嶺南考察民意,“宣揚朝典”。
先生南下途經荊州,在宋玉宅與名詩人宋之問不期而遇,兩人飲酒互勉,大歡而去。臨行時,宋之問作《宋公宅送寧諫議》一詩話別:
宋公爰創宅,庾氏更誅茅。間出人三秀,平臨楚四郊。
漢臣來絳節,荊牧動金鐃。尊溢宜城酒,笙裁曲沃匏。
露荷秋變節,風柳夕鳴梢。一散陽台雨,方隨越鳥巢。

修國史犯天子顏

玄宗開元八年,先生以諫議大夫兼修大唐國史。“一日,玄宗取所修國史閱之,見直書隱、巢事,諭曰:‘白馬求卿,黃金贖罪,卿以為何如?’悌原叩首曰:‘周公誅管蔡季友叔牙,雖太宗不得已之誅,亦隱、巢有以自取爾。’由是忤旨去官。”(林希元欽州志·人物》)
先生被罷官後,回到家鄉欽州,安度晚年。死時,朝廷“詔發嶺南五府兵以給葬事,立祠於上蒙村”,其葬身之處,是為大墓山,考為今廣西欽州欽南區沙埠鎮分界村附近。為紀念先生事跡,嗣後欽州、靈山等地皆建起寧諫議廟,供人們千古憑弔。
改革開放後,寧悌原研究熱潮興起,許多不為人知的寧悌原事跡和遺蹟被挖掘出來,為人們進一步認知寧悌原及其寧氏家族的歷史,提供了更為便捷可靠的依據。

寧悌原文集

《寧諫議集·上卷·文集》(【廣西千鶴子 編)

論時政疏五篇

臣聞俗正時康,則因循而易守;人訛道替,則馳騖而難安。或垂衣而有餘,或日昊而不足,雖唐、虞之盛烈,文、武之鴻徽,未有不委任股肱,留情陟用。故善人者,天地之綱紀,帝王之羽翼,靡革於仇讎,莫限於芻隸,不可失也。自天授以來,二十餘載,周興來俊臣等,譖害忠良,壅蔽正直,先皇舊臣,夷滅殆盡,唯有狄仁傑魏元忠尚存。仁傑等處先帝之朝,猶為小吏,及周室之際,實謂忠臣,或樹績當時,徇身王室。近者變故頻及,衣冠掃地,忠臣名士,才餘數人,為陛下之棟樑,作聖朝之耳目。今者元惡已誅,佞臣鹹黜,而人訛俗壞,為日已久,理宜開張聖德,杜絕猜嫌,用是求人,宣力王室。使醜正惡直之士,不有容其間隙;讒邪佞媚之徒,無所施其巧辯。然後可以議黎元,安邦國,則僥倖源塞,聖王道興。若使浸潤旁通,危人路啟,顏俊忠而獲罪,茂先直以招怨,雖有渭濱之賢,傅岩之秀,途遘卒遇,難以為用也。則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拯救之道,將安所施?
求才之難,每留連於大聖;知人不易,亦惆悵於先哲。今天下諸州,良牧藎寡,何者?古難其選,今侮其職也。然而代所重於京都,時見輕於州縣者,何也?古者牧守政成,擢登三事;郎官特秀,先宰一同。潁川則黃霸為公,會稽則五倫入輔,事不師古,何能垂濟?誠願尚書曠職,則於方伯求材;郎位闕官,必以循良擢用。事懸象魏,道著彝章,茲令克行,仁風大闡,考績三載,誠為故實。
隆周之君,垂仁義以勖後;亡秦之主,訓刑罰以流嗣。或八百延慶,或二代亡家,餘烈可知,前史明鑑。伏以太子初建,養德春宮;諸王在藩,飭躬朱邸:並請遠去邪佞,親近正人。知好佞之危身,識尊儒之廣德,動遵師傳之訓,察納風雅之言。誠使宮府官僚,賓客侍讀,日資其道德,月奏其藝能,冀仁義於邦家,村邕穆於天下。臣又以悖逆庶人,先朝之愛女也,肆讒慝於朝政,崇甲館之華麗,極宇內之驕奢;新都、宜城,先朝之庶孽也(新都、宜城二公主邑名),賜不逾於已分,言不預於外謀,抑以全身,疏以遠害。故寵者則驕矜而遇害,疏者則抑損而獲全。誠使悖逆、新都,易地而處,則存亡去就,可立而待也。故長安非賢,燕後為愛,古今明驗,斷可知矣。誠願公主、駙馬,不得假以權要,所犯必有懲,所習必有藝,則九族既睦,萬邦以寧。
臣觀老尚虛無,釋尚寂滅,義極幽元之旨,思游通方之外。故入道流者,則虛室生白,淨慮元門;該釋教者,則春池得寶,澄心淨域。然後法貫群有,道垂兼濟,過此以往,莫非邪惑。其有鬻販先覺,詭飾浮言,以復殿為經坊,用層台為道法,皆無功於元慮,誠有害於生人。梁武靡報於前,先朝殷鑑於後,鹹耳目所接,黎元憤怨。伏以公主入道,京城置觀。雖昭報之誠,有切於天旨,而社稷之計,莫逾於安人。若使廣事修營,假飾圖像,盡宇內之功巧,傾萬國之資儲,為福則靡效於先朝,樹怨則取謗於天下。自隋室以降,寺觀尤多,禪定東明之域,足受緇黃之眾,更為建立,罕見其宜。後失請收,前弊未遠。又先朝所狎僧眾,或有猶居聖側,無益於政理,有紊於朝章,並請屏退,無令親近。
夷狄有釁,廟堂之憂也;近壘多虞,大夫之恥也。今聞黠虜擅命,堅昆娑葛養精蓄銳,以南侵為多事,而人戶全虛,府庫半減。倘或後歲之始,來秋之末,良弓漸勁,塞草將衰,朔代交鋒,靈夏受敵,中國將何卒應哉?伏願共天下以御匈奴,率王公以憂邊事,輕租薄斂,和下土之心;簡賢任能,結眾人之愛;去奢崇儉,實府庫之積;推仁重信,納將士之謀。去私恩,布公道,故知兩夷有隙,上國之資也。高壁藏威,待兵觀變,因二虜之相持,擅漁夫之厚利。計有可舉,時不可失,斯五者,並政之要也。伏願陛下舉宏綱,省眾務。高拱岩廊,責成賢哲,徘徊於大道之域,從容於無為之場。故立綱垂制,後嗣流范,至仁也;安上全下,先業不墜,至孝也;感而必通,奸不暇伏,至明也;神化風行,萬方草靡,至德也。必使休徵累及,聖政日隆,遐邇宅心,戎夷慕義,神功光乎區宇,鴻業格乎天地:三代之興,皆由此也。

上太子啟

臣聞事有可言者,直臣所以抗議;忠而見棄者,志士所以太息。至於竭誠事君,信而獲罪;懷祿輔國,諂於取容:二者難明,取捨或異,臣竊為朝廷憂之。
伏惟殿下孝敬純深,仁明善斷,有大功於天下,繼元良於社稷,萬姓所以拭目,百寮所以清耳,皆欲王化之興隆,風俗之革易也。
頃年以來,天綱少紊,小人趨競,內難屢起。方當振綱張弦之秋,委才任士之日,若推心得人,則萬目直舉,如托寄非所,則百度斯廢。故王者先擇良臣,復能任使,均明同日月,無私並天地,功高化洽,地平天成。
又以為官擇人者理,為人擇官者亂,理亂之繇,官人之職也。
自二月以來,敕令授官,吏部注擬,填塞府寺,滿盈台省,其優勞當作別敕放選。或虛名邀功,或作才僥倖,日以增益,布列州縣,殫竭府庫,侵削黎元,臣誠以為漸不可長也。
昔晉政多門,官以賄進,劉毅憂其危,傳鹹恐其亂,武帝終而不悟,卒有敗官之尤。十數年間,億兆塗炭。是知古者省吏以崇化,不聞多官以致理,臣以為懲其弊者,歸乎任人者也。故忠臣難進而易退,無黨而孤立,守死善道,執心不移,乃奸人之所嫉,為國家之所利。
近者姚元之宋璟居獻替之職,處銓衡之地,用節員位,頗立繩紀,不為權門黷貨所拘,而以平心汲引為務。於時草澤之賢,翹足待用,天下凜然,復有昇平之望也。
臣觀二相為人,勵已忠肅,直身鯁亮,雖有微疵,又受黜責。且守正之士,志節之人,棄瑕錄用,今其時也。昔叔向下獄,祁奚訟之,猶將宥其十代,以勸能者,況其身不免乎?往者易之、三思,傾動朝政,所賴柬之、元忠,戮力王室。
社稷殆危,忠臣處朝而獲安;神器將移,賢者竭誠而必復。豈非忠臣良士力哉?璟等行事,無忝今古。夫安必思危,理則憂亂,明王之誡也;忠臣處朝,奸邪屏退,興邦之道也。
《易》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過宥罪。”殿下誠能舍其無咎,收彼眾望,因主上之餘間,議朝政之臧否,使並悔過,令復舊職,則舉善之美,垂於無窮;濫官之弊,澄清匪日矣。
(註:據中華書局1982年影印本《全唐文》整理,略有改動)

寧長真

寧長真(?~ 625),諫議大夫寧悌原之祖,安州刺史寧猛力(553~597)之子。
隋開皇十七年(597)安州改稱欽州,散騎侍郎何稠以使臣身份南下欽州與寧猛力進行和平洽談,傳達朝廷的懷柔政策,深得寧猛力信任。寧猛力入朝途中病卒,長真襲為欽州刺史,代為入朝。隋高祖見之大悅:“何稠著信,蠻夷乃至於此!”
仁壽四年(604),隋林戰爭爆發。長真協助大將軍兼驩州道行軍總管劉方,出兵攻擊林邑後方,為隋朝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隋書·南蠻列傳》:"高祖既平陳,乃遣使獻方物,其後朝貢遂絕。時天下無事,群臣言林邑多奇寶者。仁壽(601—604)末,上遣大將軍劉方為驩州道行軍總管,率欽州刺史寧長真、驩州刺史李暈、開府秦雄步騎萬餘及犯罪者數千人擊之。其王梵志率其徒乘巨象而戰,方軍不利。方於是多掘小坑,草覆其上,因以兵挑之。梵志悉眾而陣,方與戰,偽北,梵志逐之,至坑所,其眾多陷,轉相驚駭,軍遂亂。方縱兵擊之,大破之。頻戰輒敗,遂棄城而走。方入其都,獲其廟主十八枚,皆鑄金為之,蓋其有國十八葉矣。方班師,梵志復其故地,遣使謝罪,於是朝貢不絕。"
大業八年(公元612年)初,長真率本部兵馬數千人,隨隋煬帝親征遼東,以功召為鴻臚卿,授安撫大使。
隋朝末年,天下大亂。長真投於蕭銑麾下。唐興,降於唐。唐高祖授長真欽州都督,為試探唐朝的誠意,長真表示要親自入朝,獻上著名的合浦珍珠。高祖以“道遠勞人”為由,拒絕了。武德八年(625),長真起兵反唐,攻陷封山縣(今越南境內)。不久,死於軍中。
其子寧據續襲欽州刺史。

欽州寧氏家族

約在南朝陳宣帝太建元年(公元569年)至唐中宗神龍二年(706年)的130多年間,欽州寧氏與番禺呂氏、高涼冼氏齊名,史稱“百越大姓”,占有不少奴隸和珍寶,而且割據稱雄一方。尤其在南朝陳宣帝太建元年至唐高祖武德九年的50多年間,寧氏連續三代分別承襲擔任欽州地區(1)各州縣的首席父母官和少數民族酋帥,出入車馬載道,聲威十分顯赫。那時候的欽州地區,屬於邊遠山區少數民族羈縻州郡,只在名義上臣服中原各個王朝,和進貢一些地方土特產品,至於轄區內的一切事務,則以統治者寧氏所說為準。各個王朝中央,因路途遙遠和力量有限,想過問也無法過問。所以,在當時的欽州範圍之內,寧氏口含憲章,手握生殺予奪大權,成為廣西南部沿海一帶的小王國。
然而,寧氏並非欽州地方土著,而是從中原東部流徙來的。據史籍、《欽州寧氏族譜》,以及解放前在欽州出土的隋大業五年《正議大夫寧贙墓碑》和唐開元二十年《封州刺史寧道務墓志銘》等記載,欽州寧氏的遠沮乃是周文王第九子姓姬名封,因他初封於康,後人稱他為康叔。周武王滅商後,把殷民七族和商故都(今河南安陽)周圍地區分封給他,國號“衛”,定都朝歌(今河南淇縣),成為西周衛國的始祖。傳至衛武公時,其子季亶分封於寧邑(今河南獲嘉縣),後來他以邑為姓氏,這便是寧姓的來源。到東周春秋戰國時期,其後裔寧相、寧渝、寧喜等,皆為衛國史籍有名的大夫。其中一名寧戚者,從衛國遷去齊國的國都臨淄(今山東淄博市東北)居住,也當上齊桓公的大夫,後來世代為官。至南朝宋明帝泰始五年(469年),其地被北魏吞占,族人便南逃投靠南方小朝廷(2)。到梁武帝時(502—557年),其後裔寧逵出任南定州(今廣西桂平市西南)刺史(3);陳宣帝時(569—583年)遷任安州刺史。當時安州下轄宋壽、宋廣、安京3郡3縣。宋壽郡、縣治所在今欽北區平吉鎮古城角村(故城址至今尚可依稀辨認);宋廣郡、縣治所在今靈山縣陸屋圩西陸屋村(故城址於明、清時尚在,今已蕩然無存);安京郡、縣治所在今欽北區板城鎮小董鎮之間的舊名安京山腳下(故城址至今末見)。以上3郡3縣境域,大概包含今靈山縣西南部、邕寧縣東南部和欽北、欽南2區。安州治所在宋壽縣城南3里,即今欽南區久隆鎮東壩村西北(故城址至今保存完好)。自從寧逵擔任安州刺史之後,他便在安州城內安家落戶,繁衍後代,成為欽州地區寧氏豪族的始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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