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其

唐澤其

1922年,唐澤其出生在貴州凱里的大山里。16歲那年,國民黨在鄉里抽丁,唐澤其兄弟三人必須有一人去當兵。由於他年齡不夠,抽丁就抽到了他的二哥,可是已經結婚的二哥不願意去當兵躲了起來,唐澤其就頂替二哥的名額入伍。

基本介紹

  • 本名:唐澤其
  • 出生地:貴州凱里
  • 出生時間:1922年5月
  • 主要成就:曾開刑車押送谷壽夫伏法
  • 現居住地:江蘇無錫
人物介紹,人物經歷,

人物介紹

1922年,唐澤其出生在貴州凱里的大山里。16歲那年,國民黨在鄉里抽丁,唐澤其兄弟三人必須有一人去當兵。

人物經歷

1938年9月,正是收割稻子的時節,唐澤其和同時被抽到的100多人從家鄉凱里出發,花了10天的時間走到貴陽。就這樣。他稀里糊塗地當了兵。在貴陽,他們的部隊番號稅警總團,總團長孫立人。1940年,稅警總團改編為38師,師長依然是孫立人。
1941年底,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軍在短時間內席捲東南亞,隨即矛頭直指緬甸。1942年,日本用於進攻緬甸的軍隊大約有6萬人,遠超英國在緬甸的防務力量,緬甸的重鎮、首都相繼陷入日軍之手,滇緬公路也岌岌可危。在英國的求助下,中國方面以杜聿明為代理司令長官,由中緬印戰區參謀長史迪威指揮,集合中國精銳力量的中國遠征軍約10萬人向緬甸進發。
唐澤其隨38師一起被編入中國遠征軍。這時,他是一名擔架兵,他所在的38師177官傷兵收容所的任務就是救治傷病員。他們乘汽車從昆明出發向緬甸開進,直到汽車無法再前進了,他們就改成步行進入臘戍。唐澤其至今仍清楚地記得,到達臘戍那一天,是1942年3月16日。然後,他們就開始不停地轉運前線下來的傷病員,對於傷情較嚴重的人,就在收容所救助站里做一下應急處理,然後送到後方醫院去。
“剛到緬甸的一個月,前線就送下來無數的傷病員,有不少是從仰光送來的,非常慘。記得在丁加沙(音,卡薩)時,前線下來好多的傷員,整列火車都坐不下。上級命令,輕傷和未受傷人員不許乘火車,步行前往目的地。我們班12個人,由於身體挺好,都沒上火車。後來這列火車在密支那被日軍炸了,整列車無一人生還。”說起這段慘痛的、同時也是自己與死神擦肩的經歷,老人面色凝重而痛苦。 當時的車站、輪船碼頭以及主要的公路,都是日軍飛機主要轟炸目標,奔波在這些地方的官傷兵收容所也是天天遭受日軍飛機的轟炸。收容所的擔架兵不在一線作戰,根本沒有打仗經驗。一次,在日軍飛機轟炸後,唐澤其和收容所的幾名戰友躲進了深山老林,唐澤其不小心與大伙兒走散,一個人在荒山野嶺走了兩天兩夜,幾近絕境。這名才20歲的小兵邊走邊哭,漫無目的的徒步中,終於發現了鐵路。他沿著鐵路終於找到了部隊。
1942年4月,中國遠征軍38師成功解救被日軍圍困在仁安羌的7000餘名英軍、500餘名美國傳教士和新聞記者。仁安羌大捷之後,孫立人原想繼續攻擊,但日軍第33師團集結,英緬軍北撤無力再戰,盟軍全線向印度撤退。遠征軍隨即陷入日軍包圍,被迫在孟拱進入野人山轉向印度。
穿越野人山,是唐澤其老人一生中最恐怖的9個月。他們進入野人山是1942年5月底,正值當地的雨季,一天到晚不停的下雨,身上也沒有雨衣可穿,白天冒雨走路,晚上過夜就地取材,砍竹子搭棚,上面用芭蕉葉蓋住以遮風擋雨,同時還生一堆火,把濕透的衣褲烘乾了第二天穿了繼續趕路。
進入野人山之前,上級命令部隊丟掉所有的重型設備以及糧食,輕裝進入野人山。可是,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裡根本沒有食物,渴了就喝山溝里的水,餓了就吃山裡的芭蕉樹,把樹皮剝掉了吃裡面的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腹瀉、傷口潰爛以及傳染上瘟病,再就是螞蝗、毒蚊子和蛇蟲,任一樣都會要人的命,老人回憶道,“螞蝗密密麻麻地住在草上、樹葉上,走著走著就有螞蝗掉到身上,人也沒有感覺,螞蝗就鑽到衣服領子裡、人的胳肢窩裡吸血……”
茫茫野人山,生命如草芥,每天餓死的、病死的不計其數。有的走著走著就倒下去了;有的第二天早上再也沒有爬起來;有的在幾天后才被發現這個人消失了。“當我們終於走出野人山時,和我一起出來當兵的100多名貴州老鄉,只剩下20多人。他們並不是死在炮火之中,全部葬身野人山。”老人悲傷地說。
1943年春節前夕,他們終於走到了遠征軍設在緬北新維的接待站,隨即被安排洗澡、治病、換軍裝,再轉火車、輪船抵達印度藍姆伽。
在藍姆伽,遠征軍進行了整編。整編後的部隊配備的武器包括105榴彈炮,唐澤其就成為國民黨新編38師獨立炮兵團三營一連一排的一炮手,負責105榴彈炮左右方向的瞄準。半年後,唐澤其被副營長李漢庭調去學開車,一個星期就拿到了駕駛證(這個駕駛證目前保存在無錫郵政局人事檔案室)並成為李漢庭的專職駕駛員。
1943年10月,整編後的新三十八師再入緬甸反攻日軍。
1944年的一天,唐澤其駕駛的吉普車遇到日軍炮火追擊,車內其餘三人——副營長李漢庭、一名醫務官、一個勤務兵全部陣亡,坐在副駕駛上的醫務官頭部中彈倒在唐澤其身上,血流了一身。李漢庭犧牲後,唐澤其又回到班裡擔任炮手。
這時,日軍在太平洋的戰局已經江河日下,但卻依舊瘋狂,遠征軍經常遭到日軍地毯式的轟炸。一天,唐澤其和一個戰友剛到一個樹下坐下,日軍一個炮彈投下來,那名戰友當場被炸死。還有一天夜裡,日軍偷襲唐澤其所在的營地,四個崗哨被摸掉兩個,唐澤其是當夜崗哨之一,“算是命大吧,我又活下來了。”
眼看著戰友一個一個中彈犧牲,唐澤其也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他說也許是一個奇蹟。抗戰勝利後,唐澤其隨部隊來到南京,隨後被調入國防部做軍郵車駕駛員,給司令部運送郵件。他又成了一名汽車兵。
1947年,製造南京大屠殺的頭號戰犯谷壽夫在南京勵志社公審被判死刑。行刑那天,憲兵押著谷壽夫登上唐澤其駕駛的大卡車,從小營出發,押赴雨花台刑場,槍斃在一個山凹里。“法律規定(執行死刑)是打一槍。‘啪’地一聲槍響,谷壽夫倒地斃命。但是圍觀的數萬民眾依舊不能解恨,呼喊著口號‘報仇’、‘報仇’……行刑的憲兵又補了兩槍。所以,谷壽夫的死刑一共打了三槍。”唐澤其比劃著名當年的場景。
不久,唐澤其離開軍郵進入南京郵電局工作,1950年又轉到無錫郵電局,一直到1984年退休。
“我遠離政治,低調做人,勤奮工作,所以在文革的時候沒有受到衝擊。沉默是唯一能夠生存下來的因素。我只希望更多的人能記住那段歷史,記住那些衛國陣亡在異國他鄉的英烈們。”緩緩地敘說著歷史,老人飽經滄桑的面容久久地沉浸在遙遠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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