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往耶

南往耶

南往耶,錦雞苗族(旮弄人),蚩尤後裔。詩人,記者,批評家。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生於貴州省雷山縣的獨南苗寨,母語是苗語。出身農民,但狂傲不羈,是一個囂張而狂妄的人。2008年籌辦《雷公山詩刊》,2010年起至今主持文化工程“南往耶對話中國100位作家詩人學者”系列訪談,2014年出版詩集《南往耶之墓》,2015年有組詩《苗語詞典》及創作談《感謝母語,感謝苗族》在10月號《星星》詩刊頭版重點推薦。現創作有長篇雜文隨筆集《南往耶的刀鋒》等,在全國範圍內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人稱“鐵腕記者”、“詩壇少帥”。被劉再復先生認為“骨子裡是項羽,文字上是屈原”。他是中國第一位用漢語寫作的錦雞苗族作家。其祖父系解放時期國民黨黔東南片區將領。

國際知名學者、原上海戲劇學院院長余秋雨先生在為《南往耶之墓》寫的推薦語時說:“貴州黔東南的苗寨,我去過,也給那裡寫過幾篇文章。那裡的山水很美,苗族人更美,他們淳樸善良,敬畏自然,與大地和諧相處,天人合一。我相信這樣的山水和民族一定孕育優秀的詩人,我覺得南往耶就是。他的詩是對苗族的思考,也必將喚起人們的理性良知,重而反省、重估人類的文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南往耶
  • 外文名:Nan Wangye
  • 國籍:中國
  • 民族:苗族(錦雞苗族
  • 出生地:貴州雷山
  • 出生日期:7月29日
  • 職業:記者,詩人,批評家
  • 畢業院校:浙江大學
  • 信仰:巫
  • 主要成就:創辦刊物,揭露當局
  • 代表作品:《南往耶的刀鋒》《南往耶之墓》《楚國,或者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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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檔案

身份背景

南往耶,苗族(屬於苗族亞族群錦雞苗族兒女,亦稱旮弄人)。二十世紀出生於貴州黔東南一個叫獨南村的苗寨(獨南苗寨),農民家庭出身;母語是錦雞苗話。因文學創作突出,曾供職於《貴州民族報》社,擔任文化版記者、編輯。卻因得罪貴州當局,被其陷害,而被迫離職。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主管、國家級文化類核心期刊《文化月刊》雜誌社工作。其策劃並主持的“南往耶對話中國100位作家詩人學者”系列訪談,以及業餘編輯的大型民間詩歌刊物《雷公山詩刊》,在全國範圍內產生了廣泛的影響,引起文化界的強烈關注。他是中國第一個與國內外眾多高端文化人物對話的苗族記者,也是中國第一位用漢語寫作的錦雞苗族作家。創作有《南往耶的刀鋒》系列長篇雜文隨筆等,出版有詩集《南往耶之墓》、《楚國,或者苗族》。
南往耶的民族:錦雞苗族南往耶的民族:錦雞苗族
錦雞苗族,是苗族的一個分支,屬於亞族群,自稱旮弄,因感恩錦雞(鳳凰圖騰)並在重要節日和祭祀活動中跳錦雞舞而得名,聚居在貴州東南部。他們的祖先來自古邦楚國,有自己的民族語言,遠祖系蚩尤。錦雞苗族的少女和婦女艷如錦雞,風情萬種,其中著穿的百褶裙較短,只有五到七寸之間,長不過膝,勉強蓋住臀部,春光迷人,神秘美麗。這支苗族人口約五萬人,約在苗族總人口的百分之0.004。南往耶是這支苗族第一位用漢語寫作的詩人、批評家。
獨南苗寨,是南往耶的故鄉,原名叫同南,官方命名為“獨南村”,而在神話傳說和古歌巫辭中的名字為野河略,意為雲海蒼茫的地方。獨南苗寨居住在一座大山樑半山腰一塊平坦的地方,像坐落在一個馬鞍上,而馬在前進,騰雲駕霧。寨中有幾眼清澈見底的涼水井和兩個被當地人稱為巫湖的大水塘,四季蕩漾,神秘莫測,另有幾棵上千年的大樹點綴在寨中的各個角落,風景很是特別。到過這裡的人稱獨南苗寨:坐落在雲貴高原,隱身於蒼山霧海,是一個很美麗迷人的苗寨,感覺那是一個建在天上的寨子。
南往耶的故鄉:獨南苗寨南往耶的故鄉:獨南苗寨

文化事件

2011年底至2012年初,由於南往耶在其部落格撰文批評貴州省作家協會領導的文學作品和片面揭露他們中某些人利用手頭權利謀賺情色勾當,及極力肯定作協外作家而不是作協里的人,筆觸老辣,刀鋒犀利,因此貴州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於2012年1月29日向貴州省省委宣傳部提交檔案“舉報”南往耶,時任貴州省委宣傳部部長,現貴州省省委常委、副省長諶貽琴接手審閱簽署。罪名上無中生有地聲稱南往耶已經“被境外勢力所利用”,屬於“反華勢力”,使之從普普通通的文化層面上升到政治層面,成為貴州作家協會自1953年成立以來首次公開打壓本土青年作家的事件,也是貴州方面繼文化大革命時期貴州詩群所受迫害以來最黑暗的文化事件,目的就是試圖將南往耶打入牢房,永遠閉嘴。而一直追求真理的南往耶,不畏強權,事件之後於2012年5月13日發博《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南往耶正面挑戰貴州作協主席團》一文公然曝光貴州作家協會的這一醜態,使全國上下為之震驚,一片譁然。至此,一系列深度的文化訪談塑造了一代個性鮮明的少數民族記者形象,加之鐵骨錚錚,有“鐵腕記者”之范。
舉報南往耶的檔案,副省長諶貽琴簽發舉報南往耶的檔案,副省長諶貽琴簽發

人物近照

南往耶照片
南往耶

人物言論

民族論

苗族歷經萬難而活在世上,讓我明白,苗族的苦難史其實就是作為動物性一面的人類史。試想,五千年前,完全可以與炎、黃二帝抗衡的蚩尤,如果當時被打敗的是炎、黃,而不是蚩尤,那么今天在中國這片土地上,人口最多、文化強勢的可能就是苗族,而非漢族。這就是動物性的另一種可能。這種動物性就是占山為王,一統天下。這種動物性一旦披上國家的外衣、民族的面具,它所誘發出來的欲望就沒有什麼是非對錯,只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由此推之,如果在近現代時期,中國被西方列強或日本民族消滅了,或者中國有足夠的能力和野心將他們消滅了,無論哪一方,活下來的一方都是王者,是英雄,是所謂的優秀的民族。這其實是一種悲哀,更是一種災難。災難就是災難,哪怕在災難中某些民族或國家得以跨越發展。因此,我認為,在遙遠的未來,這個地球上將不再存在國家意義的區域劃分和民族自治,而將出現一個文化雜種、血統雜種的一家人盛世。沒有國,只有家,這一定是人類的共同夢想。

詩人論

如果你不是寫詩歌的這塊料,南往耶一眼可以看出,我奉勸你立即改行。有些人說到詩歌的時候,好像總是說詩歌是文學所有文體中的最高的藝術,是最能表達思想感情的一種文體。每每聽到這些,南往耶想說的是,這些人在不承認其它文體價值的時候來寫詩歌是要不得的,是不配寫詩歌的。而若是說詩歌才是最能直抒胸臆的話,我想散文隨筆這種文體更能更好地道出心裡話。所以我覺得這些人不應該擠到詩歌這裡來送死或者裝才華,以及在這裡搗亂。才華不是詩人的專利。為此我順便嘮叨幾句,真正的詩人是有疼痛愛好和悲憫情結的怪物,是歷經萬難而不倒的梟雄,而不是那種實際上也的確著作等身的詩歌機器人。在中國,能稱得上詩人的當推司馬遷曹操魯迅李敖,以及毛澤東蔣介石朱鎔基,因為這些人用復仇式的大恨大悲去愛,用孤獨和痛苦去思考。而屈原、海子、顧城之流者,我認為不完全是詩人,抵多只是生活現實中物慾的叛逆者,因為他們過早地選擇了死亡。死亡在大詩人真詩人這裡是一種逃避,一種對生命對歷史現實的不負責任。這不是說詩人不可以死,而是他們的死未免太過浪漫了一些。今天我們對這些有自殺天賦的文人墨客的懷念,應該是一種對文化天才的懷念,而不應該是對詩人的懷念。認清楚了這一點,中國詩歌在人們的心目中就有救了。

書生論

讀書而只能悟道明理,作文而只能修身養性,這於雄才厚積的奇人實在是天大的浪費和侮辱,是對萬類眾生的不負責任,是苟且偷生,加之中國的文學界正進入了清朝後期,因此南往耶必須出山。但話又說回來,這裡有一個條件,倘使一個人生來而在世上卻沒有歷經什麼大苦大難,不具備大恨大悲,那么這個人就算有萬千的知識也不過是絢麗多彩的才華而已,而不是奇崛險峻的智慧,這樣他就不可能創造傳奇。這經歷南往耶又到底有沒有呢?這個我就沒有時間也沒有紙張更沒有興趣告訴大家了。行家一出手,你就知道有沒有。天造萬物,我創唯一,對《雷公山詩刊》能否孤絕奇駿我充滿了信心。差不多了,還是回到詩歌或者詩人這裡來吧,送諸位群雄一句話:我認為,詩人應當必須清高狂傲的。但是若你腹里沒有詩書,那么你的清高就是無知;如果你的胸中到處山水,這樣你的狂傲才是境界。我的意思是,詩人作家應該首先是英雄好漢,然後才是文人墨客。有不知道這個的,大家應該向南往耶學習。

詩歌論

詩歌這種高貴的物種本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為了傳授並闡述我的觀點,故而長篇大論了這些廢話。竟然說到了這些,那也應該說說詩歌和詩人這么個行當。有的人生來就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搞詩歌的詩人們都是為了“詩人”這個頭銜而來的,寫些無聊的詩句,然後擁有詩人的身份,以便於騙取文學女青年。在他們眼裡,詩歌就是春藥,就是襲擊女人陰蒂的跳蛋。僅就春藥跳蛋論,這原本沒有什麼壞,還很風趣地承認了詩歌的價值,但它的不好就在於他們原本是在藐視詩人和詩歌的。世道啊,寫一兩首詩歌就能夠讓女人脫褲子的話,何樂而不為呢?而事實上卻有女人也寫詩歌的,這不會是她們在搔首弄姿袒胸露乳地挑逗同志們吧?豈有此理。

民刊論

這年頭大家吃飽了沒事做就流行起做民間刊物來,而詩歌這一類東東的又得天獨厚,所謂詩歌嘛就是把一句很像話的話說得不像話便就是了,這給有“主編病”卻只有小學生水平的眾兄弟們有了絕佳的機會,詩刊因此雨後春筍起來,並像被侮辱了多次的三陪小姐一樣厚著臉皮光明正大地招搖過市。雖然這些三陪民間詩刊算不上有愛滋病,但在這個乍暖還寒的季節里,多少還是有點陰部瘙癢的。南往耶是不喜歡有了性病的感情交易的。我的意思是,有太多的這種有性病的民間詩刊甚至官方詩刊成全了越來越多的偽詩歌偽詩人,並成大勢,真正的詩歌和詩人被它們給混淆了攪亂了,毫無容身之所和立說之地,因而被那些沒有眼睛只有屁眼的世人錯看至於唾棄了,實在可悲。因此南往耶不得不挺身而出,親自操刀,刀鋒直指中國詩歌。

貴州論

我是黔驢技窮的“黔”這裡的人。在此先不說驢技是否真的窮了,先說物質上的窮吧。必須承認,貴州是一塊貧窮落後的地方。而貴州為什麼貧窮呢?有人幫我們回答了問題,說是山高水遠交通不方便,這樣就不利於走出去和走進來而致使的。這的確是個問題。果然,西部大開發轟轟烈烈地展開了,還挺熱鬧。貴州的山村相繼通上了公路,有的山村還通了縣道的,被大路穿村而過。在黔東南,這無疑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身居山野的苗族侗族兒女終於看見公路修到家門口了,終於看見車子了,終於有了城裡人的感覺了,終於可以呵呵哈哈嘻嘻了,終於了了了,實在是很終於的。只是沒有人去想,修通了公路該怎么用。我本才疏學淺孤陋寡聞,其它的地方我不知道,就只說我家鄉黔東南吧。國家撥下來的巨款把很多山村裡的泥土小徑鋪成了水泥路,把原本土木結構的茅房變成了磚頭和地板磚砌成的新型廁所,把老朽的吊腳木樓換成新的,等等等等,我覺得這些都沒有什麼多大的意思,稍微還有點意思的是,偏僻的山村里終於有了鋼筋水泥築就的有四五層樓高的磚房學校了,這多好啊。但請恕我直言吧,這些不過是地方政府為了應付國家指標而所為的,因為在所有的西部大開發中,在所有的基金會中,在所有的舊顏換新貌中,竟沒有在任何一座山村建立一個圖書室。我南往耶的意思是,如果沒有給久居山野的他們足夠的理解、消化和承載外來城市文化的準備,那么,所有向他們送上去的文明和進步都是墮落的副產品,是對他們最大的傷害,是謀殺和摧殘,是犯了天罪的。因為這種強制性送去的便捷、快感和幸福,所導致的結果是,讓富人快速地富起來,讓窮人拚命地窮下去,而文化缺失的他們最終忘本,帶著理直氣壯的貴族姿態狗娘養地活下去。在這裡,公路最大的功能不外乎是讓外來文化更好地走進來和不能讓他們有文化地走出去。我們應該知道,外來城市文明的直接潛入,讓他們無法消受而變得世俗和浮躁,同時也有便於那些文化盜賊的順手牽羊和叛變與出賣,這又讓他們惶恐不安而提防起鄰居甚至親人。當鄉村變得如此現實如此城市的時候,他們所浮現出來的富裕其實是表面的,他們骨子裡依然還是貧窮甚至墮落。因此我想,應該讓貴州大山裡的子民先擁有文化,擁有了文化之後他們才能駕馭財富擁抱文明。

人物評傳

學者,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所長劉再複評論
南往耶先生,我讀了一些與您相關的資料,知道您生性正直、耿介,是個真詩人。……您的這些富有思想的焦慮,使我想起塞林格的《麥田守望者》和它的主人公霍爾頓。很抱歉,我們雖然未曾見面,但我在萬里之外卻直覺地感到您很像霍爾頓,也是一個“麥田守望者”。不過,您的麥田,乃是民族性寫作。我雖然在現實生活的層面上支持全球化,更支持中國進入全球化結構,(因為此次全球化是技術推動的,是現代化生活的自然邏輯。不像16世紀以後數百年的全球殖民化,那是用槍炮推動的,並非自然結果)但是,仍然充分理解您的守望情結。霍爾頓有一個強大的自我,他的沸騰的荷爾蒙,隱藏的神秘與衝動,割破的手指,耳邊吵得要死的音樂,樣樣都有個性。他散漫、怪異,卻充滿生命活力。他作過一段著名獨白,說有一大群孩子在麥田裡玩耍,附近沒有一個大人,除了他自己。他的職務是在那裡守望,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奔來,他就把他們捉住。他只想當個麥田守望者。他其實非常自尊,非常高傲,可以說“心比天高”。
劉再復先生近照劉再復先生近照
學者,原上海戲劇學院院長余秋雨評論
貴州黔東南的苗寨,我去過,也給那裡寫過幾篇文章。那裡的山水很美,苗族人更美,他們淳樸善良,敬畏自然,與大地和諧相處,天人合一。我相信這樣的山水和民族一定孕育優秀的詩人,我覺得南往耶就是。他的詩是對苗族的思考,也必將喚起人們的理性良知,重而反省、重估人類的文明。
余秋雨余秋雨
政治家,原貴州省省長王朝文評論
王朝文王朝文
苗族是蚩尤的後代,我們為是這個祖先的後代而感到自豪。在黔東南,錦雞苗這個支系的苗族非常憨厚淳樸,為人耿直、乾脆。這也是我們苗族最重要的品格。我的父親以前是教師,也喜歡寫詩,他寫的是古體詩。但我個人認為,古體詩多少還是有些束縛,不像現代詩那樣自由。我不提倡年輕人去寫古詩,那對年輕人的思想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禁錮,現代詩不講究押韻,其實很好的。……南往耶對現代詩特別熱愛,並寫出不少好看的作品,我能夠從他的詩歌中感受到我們苗族人的那種簡單和乾淨。
霍俊明評論
首都師範大學詩歌研究中心研究員霍俊明
儘管南往耶在寫作年齡和被詩歌界認可的程度上肯定是一個“年輕”詩人,他的詩歌寫作在一些方面也存在著不足,但是他的詩歌寫作向度顯然在當下的時代具有某種重要性。他的詩歌有意識或不自覺地呈現出詩歌和生命在文化地理上的對話、摩擦甚至碰撞。由此,詩歌的地理性、差異性以及個性由此產生。而我們已經目睹了個體、自由和寫作的個人化、差異性和地方性在這個新的“集體化”“全球化”時代的推土機面前的脆弱和消弭。作為個人的寫作可能會在後社會主義時代仍會延續下去,因為這個推土機和拆遷隊無比瘋狂的年代同樣製造了大量的“政治話語”。這種詩歌寫作的寓言性和“政治話語”是必備的,但是其前提仍然是個人化和詩歌本體意識的,我們不是看到了越來越多的詩歌話語權力的爭奪者以及在主流美學的規訓下“思想”和“寫作”一起被徵用的流行的“底層詩人”和“現實主義詩人”嗎?儘管南往耶也屬於底層中的“打工”者,他的一部分詩也呈現出了巨大的生存壓力和痛苦,但是這些詩歌不是流行的“打工詩歌”。因為南往耶能夠基於個人經驗和想像力在體現出介入現實能力的同時,更為可貴的是他立足於自己的“出生地”和精神故鄉“雷公山”的展現的既具有個人性又具有時代性的文化鄉愁和精神傳記。但也想提醒南往耶的是,目前看來“底層寫作”、“打工詩歌”、“新農村寫作”已經成為一種被“官方”和“民間”雙重鼓動的大量複製的流行性寫作。而真正意義上的“打工”者的詩歌寫作在此語境下其挑戰和難度是可想而知的。當然我知道對於南往耶而言他的生存的語境很大程度上就是最為真實也可能最為殘酷的“打工”生活。而南往耶對“出生地”“獨南村”和“雷公山”的個人記憶和文化鄉愁顯然體現為詩歌寫作中就具有了重要性。在此意義上,南往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發著“低燒”的詩人。他以骨刺一般堅硬、疼痛的方式刺向一個時代病困重重的子宮和軀幹。
范宇評論
甘肅西北民族大學校園作家范宇
他高傲的頭顱不需要懇求任何人的理解,而懂他的任何人都將毫無保留地理解他。
南往耶的狂傲,或許有點誇張,但絕沒有半點虛偽。雷公山下的南往耶是苗家的兒女,他的錚錚傲骨便不難理解。據說苗族是蚩尤的後代,這一點苗家兒女們一點都不避諱,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傳說蚩尤有八隻腳,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刀槍不入,善於使用刀、斧、戈作戰,不死不休,勇猛無比。作為蚩尤後代的南往耶,或許正是流淌著蚩尤的血液,蚩尤的無所畏懼,南往耶毫無半點排斥地繼承下來。蚩尤最後敗給了黃帝,戰敗的他雖飽受種種非議,但似箭如梭的歲月終究抹不掉他的鐵血傲骨。而今天,誰能夠戰勝蚩尤的後代南往耶呢?我想沒有,如果有,那也一定是一種叫做詩歌的東西,南往耶只願意死在詩歌的劍下,無怨無悔。
寫這篇文字,正是深夜,清冷的西北有些蒼涼的月光。窗外的荒山,有了這些月光的裝飾,滿懷信心,挺直了它們的腰桿。西北的月光,讓人想到的不是江南水鄉的溫婉,而正是像南往耶一樣的豪邁或是狂傲。蘭州離盛唐的長安不遠,打個盹就到了,這不,月光下一位行吟詩酒醉半酣,像是吟誦著“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盛唐,這是絢麗的盛唐,那個醉酒的詩人,莫非就是萬世景仰的李白。
是的,他就是李白,高歌“仰天長嘯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李白。力士脫靴,貴妃磨墨,他的狂傲不羈,擠不進政治的夾縫。擠不進正好,山山水水,放浪形骸,與朝廷無關,只做一個酒醉的詩人。“我是天才我怕誰”,盛唐容不下他,他卻駕馭了一個盛唐。台灣詩人余光中在《尋李白》一詩中有這么一小節: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余光中寫得正好,盛唐之外的李白完全有這個氣場駕馭半個盛唐。
而今天的南往耶,真是像極了盛唐的李白,一樣有著“我是天才我怕誰”的凌厲傲氣,一樣有著“仰天長嘯出門去”的飄渺灑脫,一樣有著“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桀驁不馴。或許,南往耶的狂傲終究被逼的四處逃竄,但他一定不會低下他的頭顱,他的頭顱只為詩歌而生。我想,今天的世俗如若容不下南往耶,或許千百年後,南往耶會像李白一樣駕馭半個今天。沒有半點誇張,蚩尤的後代,怎會那么輕易低下他的頭顱?
南往耶,不居廟堂,只持一把長劍行走江湖。相信他的劍氣,像李白,揮袖一舞,便是半箇中國。
安琪評論
《詩刊》第十六屆青春詩會代表詩人安琪
貴州這地方要么不出人,要么就出奇人怪人,譬如黃翔,譬如啞默,譬如夢亦非,譬如南鷗,譬如新近鋒芒畢露的南往耶。你只需稍稍翻閱一下南往耶部落格和他擔任編輯的《貴州民族報》及擔任主編的《雷公山詩刊》,他毫不遮掩的個性撲面而來。
我天生對張狂的人有同類相惜的親切感,這符合“吾道不孤”的老話。一個人但凡有才華了總像針尖難免要刺出布袋,又像烈火總要燒出包裹它的外物,這真是沒有辦法的事。更沒有辦法的是,針尖一刺出總難免要刺到人,烈火一燒大也總難免要燒到人,即便不刺人不燒人人也要躲之乃至拗斷之澆滅之。這就是才華張狂者的宿命。對南往耶,我一直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他既要保持才華又要收斂個性,這當然是中年之人的中庸之語,也是失敗於生活現場的垂暮之將對正在沙場征戰的少年英雄的關切之情。但我深知,那正馳騁於詩歌疆域的人他堅定的目標只會注視詩歌的一切,他無暇也無心於瑣碎的雜事俗事。這就是當下的南往耶狀態。
這樣一個熱血與激情共舞的詩人來做事,容易出彩,於是我們看到了一份專屬民族體系的報紙被他創意十足的想像力和行動力編輯成了一份大文化、大視野、大胸懷、大關懷的動人篇章。我們也看到了雷公山這一座獨屬於貴州的山走進了全國詩人的眼中心中。每個人都是地域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事實上都暗中肩負著傳播地域的作用,只是有的人自覺有的人不自覺,南往耶無疑是自覺的。
這樣一個膽識與勇氣兼具的詩人來做事,也容易出狀況,對此我只有再次提醒:珍惜生命,永遠詩歌。
馬新朝評論
河南省作協副主席、魯迅文學獎獲得者馬新朝
我想他一定是個詩人,不然他的聲音不會這樣豐富,像是蘊含著某種礦藏,不然,它的聲音不會暗藏著洞穿空間的鋒芒。他就是南往耶,貴州詩人,他辦一份民辦刊物叫《雷公山詩刊》,我把雷公山與南往耶聯繫在一起,它們雖然是一山一人,但我總是疑懷他們中有著某種聯結。是精神的,還是氣質的,還是文化的,我說不清楚。但我知道雷公山地處苗族腹地,在黔東南境內,那裡景美人美。這份《雷公山詩刊》不僅有著雷公山的骨絡,也會有著苗族兒女的氣血。想到這裡我被自己感動了。我感動的是一個青年詩人,找人資助辦一份民刊,這中間的艱難和對詩歌的熱愛。中國詩歌仍然是中國文學最為活躍的部分,而民刊和網路又是詩歌中最為活躍的部分。民刊和網路中的詩歌起到了中國詩歌的引領作用,相對來說官辦報刊的詩歌卻當滯後。然而民刊和網路的詩歌成果卻在影響著官辦報刊的詩歌。這已經是不爭的實事。近30年來,中國詩歌由對公眾經驗的寫作轉向對個體的尊重與人的內心的寫作,這種巨大的轉變來得無聲無息,這主要是民刊和網路的作用。在南往耶的部落格,從南往耶的一言一行,我感知到《雷公山詩刊》是貴州最值得期待的一本刊物,也是中國最值得期待的一本刊物,因為它出身民間,且真正代表了民間的聲音和性格。一份民刊的性格就是它的主編的性格,而南往耶是狂妄的,因此,我們看到《雷公山詩刊》不甘平庸,鋒芒處處,好詩連連。而鋒芒正是民刊的存在的理由。
20世紀澳大利亞人類學家格迪斯說了一句世人震撼的話:“世界上有兩個苦難深重而又頑強不屈的民族,他們是中國的苗族人和分布於世界各地的猶太人。”《雷公山詩刊》,我隱隱地從中聽到了雷公山的粗重的嗓音,還有一千多萬苗族人的心跳以及篝火旁的說話聲。一份詩刊為一座山說話,為一個偉大的民族說話,它的聲音我聽到了,很多人都聽到了。
黃恩鵬評論
解放軍藝術學院文藝研究所研究員黃恩鵬
南往耶辦《雷公山詩刊》,我就覺得這小伙子有股衝力。這衝力是針對疲軟的中國詩壇的。他眼力厲害,管他教授還是學者知名大作家大詩人,作品不好堅決不要!當期他發起了“釣魚島詩歌”徵稿,這不能說不是一種振奮民族精神的好舉措。可惜中國詩壇群體陽萎集體虛脫,哪一家刊物也不敢作這樣的徵稿。南往耶做到了,做的非常成功、給力。我稱之為“民間軍旅詩”一點也不過!
好山好水出好詩人,南往耶是苗族的兒女,他年輕有朝氣,他的“狂”是有道理的,也就是說他的才氣和寫作的衝勁讓他有本事狂。雷公山清純的泉水滋育他的心靈,洗亮他的眼睛。他直接、坦誠、不轉彎抹角,不掩掩遮遮,寫詩撰文時不時迸出一句糙話。我欣賞這樣的性格。這種性格能成大事。如果他是一位軍人就好了,他一定能振興中國軍旅詩,免得一些人整天自戀似的把糠心兒蔫蘿蔔當手榴彈扔來扔去製造著轟炸效果。當然,南往耶的狂,也不是獨自在那裡狂歡,更不是巴赫金式的集體心靈的狂歡。而是一種人性的真正釋放。我欣賞他的出口無忌。因為無忌的人生才會產生不羈的力量,才會有獨立的思想和頓悟。從而讓語言構築的思想光芒衝破束縛,照徹廣袤的心靈大地,從而讓文學得以進步。在這種有意無意的“狂放”中,一顆心不再害怕權威,也不再前後設防擔心什麼。我就是我,我們就是我們自己,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某刊物就是垃圾刊物,某文字就是一堆垃圾文字。敢說話,敢置疑,敢批評,敢擔當。多好。看這無忌的力量,讓一本正經見鬼去吧。文化的反智慧主義讓獨立的思想找到了一種可以噴射的出口。
蔣登科評論
西南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蔣登科
我一直很看重文化所具有的傳承能力。在現代作家那裡,許多在過去不為人知的地方因為文學而廣為人知,而且成為很多人嚮往的地方,比如賈平凹的“商州”、莫言的“東北鄉”、小海的“北棱河”、徐俊國的“鵝塘村”等等。在苗族作家中,沈從文黃永玉的“邊城”更是路人皆知。我不知道南往耶的“雷公山”、“獨南村”是否最終也有這樣的效果,但詩人立足鄉土和民族文化的情懷是值得我們關注的。
南往耶的詩並不難讀,他的語言不晦澀,他的試驗也不古怪。他往往是比較直接地抒寫自己的人生體驗,但感情很真摯,而且有根據,有理想,有目標,我們能夠較為清晰地把握詩人所抒寫的人生意緒。同時,他似乎不太喜歡追趕熱潮,我們從他的作品中看不出他有意追隨某種潮流。他的作品通過我們不太熟悉的地方和文化,帶給我們一種特殊的新鮮感。用流行的話說,南往耶就是南往耶,他不是別人,他只做自己。他先天具有敏銳的詩感,他從來不通過詩來包裝自己,是一個本色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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