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瀝徐村

北瀝徐村

南昌高新區北瀝徐家,沉澱了一千多年歷史的老村,之所以吸引世人關注,緣於東漢豫章高士徐孺子。

關於徐孺子故里,近年來爭議非常熱鬧,青雲譜徐家坊、北瀝徐家、烏石徐村、豐城隱溪徐村四個地方都認為自己是正宗徐孺子故里,而專家普遍傾向於北瀝徐村。南昌市文化界的許多人士談到孺子故里之爭,均表示沒有太大意義,從北瀝徐家村盤的本身來說,它是歷史的遺存,曾濡染了一方土地醇厚的文雅,這些已經足夠珍貴。保護好現存的古建築,把徐孺子的精神內涵挖掘出來,呈現給世人,這是當前最重要的是。而目前,這座古村,正在遭遇“蠶食”。眾多人士呼籲:為了明天的記憶,挽住這座千年老村。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北瀝徐村
  • 地區:南昌
  • 國家:中國
  • 類型:一千多年歷史的老村
  • 長途區號:0791
徐孺子的千古風範,是古村民眾的精神支柱,斑駁陸離的老建築,濡染了一方土地的文雅,殘磚瓦礫和殘牆,在訴說著痛苦遭遇,在城市擴張的推土機前,等待著清理,文化部門正在關注北瀝徐家,

徐孺子的千古風範,是古村民眾的精神支柱

很早以前的北瀝徐家,是一個三面環水的半島式的村莊,周邊的湖水叫瀝水,為艾溪湖水系,所謂“北瀝”,即瀝水以北之意。以前,光村盤子就有300多畝的面積,村裡的青磚老房子一棟挨一棟,非常漂亮。  而現在老村盤子只有240畝左右了,僅存的老房子只是明清年代的建築,而且也僅存八九棟。  說到徐孺子,北瀝徐家的村民各個臉上寫滿了自豪。關於徐孺子的故事,村里是婦孺皆知。  村民自豪地稱,徐孺子是江西第一位文化名人,名稚,字孺子(公元97—168年),古代豫章南昌人,博學通經,是我國東漢時期著名的高士賢人,晚年隱遷於北瀝徐家,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躬耕生活,成了現在徐家的始祖。另外,記者了解到,歷代府修的《南昌府志》、《南昌縣誌》及當代《南昌市地名志》等都有徐孺子在豫章故郡北瀝村繁衍生息的記載。  徐家人對徐孺子一生崇尚“恭儉義讓,淡泊明志”、不願為官、樂於助人等精神更是極為欽佩與驕傲。史料也顯示,徐孺子被人們尊稱為“南州高士”和“布衣學者”,成為千秋傳頌的“人傑地靈之典範”。相傳豫章太守陳蕃極為敬重徐稚之人品而特為其專設一榻,去則懸之,別人不能享用。於是在王勃的名篇《滕王閣序》中便有了“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這不朽的名句,而“人傑地靈”這個詞也因此流傳千古。  南昌市徐孺子研究會第一任會長徐反保說,北瀝徐家目前已經有1800多年的歷史了,徐孺子的精神,成了徐家世世代代的精神支柱。孺子誕辰1900周年紀念大會也於1997年在北瀝徐家召開。

斑駁陸離的老建築,濡染了一方土地的文雅

村莊五六個老者很熱情,帶著記者走進老村盤,一棟一棟地看目前尚存的老建築。老建築外面均為青磚風火牆,裡面大多是木質結構的廳堂與房間;風火牆上開有不少大小不等的門,每扇門進去就是一個大家庭,可以住不少人。門的兩旁是紅石門柱,上方的橫樑也是紅石,多有精美的雕刻,花紋有鳳、凰、鶴等,門上均有紅石匾額,有“秀溢南州”、“高士遺徽”、“丕震清徽”等。
這種建築具有防禦功能,防風雨侵蝕,防外火焚燒,在明清期間較為常見。徐家的老建築,除了門多用紅石外,青磚牆腳行也用紅石。
為什麼喜歡用紅石呢?隨行的徐反保說,南昌一帶的明清建築大多喜歡用紅石,雖然紅石比較容易風蝕,但附近一帶紅石產量大。南昌明清建築的紅石大多是來自餘江,當時從餘江到南昌水運交通很便利。
走進門上有“丕震清徽”楷書石刻的老建築,裡面共有兩進,兩個天井,天井的石條已經爬滿青苔;木頭做的樑柱門窗、鏤花隔扇很精美,就連下水道的石蓋子,都雕刻了花紋,令人驚嘆。主人叫徐忠國,雖然現在已經不居住,但整棟建築還是收拾得很乾淨。他堅信,這么老的建築,一定有價值,但具體到什麼價值,他並不是很清楚。
古建築所保留的是一種歷史空間。徜徉其間,歷史好像復活了,過往的生活形態,仿佛都能被召喚回來。那些資料中的敘述、口頭中的關於徐孺子的傳說,到這裡便全部神奇又豐盈地復活了。
徐反保說,北瀝徐村歷代來很重視讀書,出了不少文化人。受徐孺子的影響,北瀝徐家一度出現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太平景象;另外,村莊內不相互通婚,沒有重男輕女思想。在老村行走,我們依然能感受到一股好客、淳樸的民風撲面而來。

殘磚瓦礫和殘牆,在訴說著痛苦遭遇

在北瀝徐家村口,有一座徐孺子紀念堂,屬於鋼筋水泥琉璃瓦、磚木混合結構。正堂上鑲嵌著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費孝通親筆題寫的“中華人傑徐孺子紀念堂”石匾。
紀念堂里陳列了當年紀念大會的照片和一些到會的政府官員和社會名流的墨寶。四塊牆上,還繪有徐孺子與豫章太守陳蕃故事的壁畫,壁畫已經有些年頭,不少地方剝落嚴重。
紀念堂很通風,不少上了年紀的人在此乘涼休閒。
從紀念堂左邊的碑刻顯示,該紀念堂是1997年秋重建的,占地面積500多平米。紀念堂的前身相傳是首建於唐太宗貞觀年間的北瀝徐氏宗祠。
在紀念堂的周邊,是大量的水泥樓房,從外邊看,已經很難找出老村的面貌。
村民告訴記者,經過這么多年的繁衍生息,老村的人口越來越多,至今已經有4800多人。許多年代久遠的老房子在光陰中自然風化坍塌,另外,有的村民生活條件改善了,也紛紛拆除老房子建現代紅磚水泥樓房。近幾年來,拆老房建新房的速度非常快。他們知道這些老房子倒塌或者拆掉建新房實在可惜,但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老村里行走,記者看到許多從老房拆下的樑柱門窗、磚雕石刻、鏤花隔扇,散落在四處,還有用老房的青磚修建的豬圈。
在一座明代的三進式的老建築里,因年深日久,門框紅石匾上的字和屋內許多雕刻已經模糊不清;又因為沒有什麼人住,天井四周及牆腳,爬滿了厚厚的青苔;因缺少維護,處處是破敗景象,坍塌的屋檐、腐蝕的門窗就像一處出殘肢敗體。
西南面高新區的一家企業緊靠老村。在這家企業與老村鐵柵欄相隔的地方,有一座老建築成了一片廢墟,滿地的殘磚瓦礫和一段殘牆,帶著舊塵老土的濃烈氣味,似乎在訴說著一段剛剛發生的痛苦遭遇?徐反保說,這原本是一座明代建築。

在城市擴張的推土機前,等待著清理

村民說,目前老村除了自然消亡的因素外,還存在一個外來因素,那就是老村三面已被企業園區、京東大道、高新大道包圍。西南面的一家現代企業已通過合法規劃,占用了老村不少土地,拆了一些建築。
記者從南昌市高新區管委會了解到,北瀝徐家的確已被納入開發區的規劃範圍。
北瀝徐家的幾代人,在堅信他們所在的村莊就是一千多年前徐孺子的故居之同時,深刻地認識到了這座村莊,村莊裡的老建築深在的文化價值。
當迅猛的城市建設狂潮,從市中心湧向艾溪湖周遍,觸及北瀝徐家,並開始“蠶食”村莊的時候,村莊的人便開始擔憂,濡染了這一方土地文雅的老村,在城市建設的發展中,遲早一天會被乾脆利索地一下子連根拔掉。
徐反保說,歷史的過程一半是創造,一半是泯滅。在城市的建設發展過程中,文化不可能沒有損失,必然有所犧牲。但城市的改造與特色的保護並不是一對矛盾。現在的北瀝徐家,就如同在推土機面前,等待清理的城市垃圾。如果不採取緊急措施,老村很快會變成過往不復的歷史畫面。

文化部門正在關注北瀝徐家

南昌市博物館館長李國利說,北瀝徐家村民有如此強的文物保護意識,很令人高興。北瀝徐家老建築是否有不搬遷的價值,需要進一步考證,如果值得搬遷或者值得異地建村民所說的“徐孺子博物館”,還得需要專業的修繕單位實施,以免把建築弄得不倫不類。
南昌市文化局文物處負責人告訴記者,北瀝徐家目前並不是文物保護單位,要進入文物保護單位必須達到一定條件。他說,關於徐孺子正宗故里的爭議,文化主管單位不會介入,只要建築本身有文物保護價值,主管部門就可以予以保護。他說,文物局正著手文物普查,登記一批有保護價值的單位。他們將派相關部門前往北瀝徐家考查論證,如果條件許可的話,將把其列入文物保護單位或者列入登記保護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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