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繡帳檐

刺繡帳檐

刺繡帳檐,民國,湘北地區生產,寬214厘米,高47厘米,具有典型的湘北民間漢繡特色,現藏湖南省博物館。帳檐作為日常生活寢具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因其懸掛於帳子前幅下垂如檐而得名,有裝飾的作用。這幅刺繡帳檐呈長方形狀,採用橘紅色綢面為底。從色調上來看,整個繡品圖案用蘭色、紫色、黑色等偏冷色調勾勒出,與橘紅暖色背景形成了鮮明的視覺反差,而白色等中間過渡色彩的運用,更是使得整幅畫面連續和諧,共同表達了古樸不失絢麗、吉祥而又溫馨的意境。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刺繡帳檐
  • 所屬年代:民國
  • :214厘米
  • 生產地:湖北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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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繡帳檐

這幅刺繡帳檐具有典型的湘北民間漢繡特色。湘北民間漢繡繡品常從與漢文化相聯繫的神話傳說、古典戲劇、民間故事、吉祥象徵物中提取創作元素,並加以運用變化成繡品的題材和內容。至於繡品的題材和內容,無論是人物、動物還是花卉,大多傾向於寫實,略加誇張放大,很少見抽象的成分,一般直觀可見。湘北民間漢繡在色彩的配置上,運用靈活大膽,去沉悶而富鮮活,就從本幅刺繡帳檐上也可窺一斑。
刺繡帳檐刺繡帳檐
作為湘北民間漢繡的典型代表,本幅刺繡帳檐主要繡有12個人物、2個故事情節、仙鶴蝙蝠祥雲及一些花草樹木房屋。
左邊所繡人物場景,極像“狀元及第”後等待“打馬遊街”故事情節。這一故事情節的人物主要有狀元及牽馬的、舉華蓋的、打“狀元及第”牌的、引路的隨從們。繡品以針作筆、以線代墨,刻畫了故事人物栩栩如生的形象。甚至連面部表情、衣袂冠帽也都表現得精緻入微,人物動作活潑生動,整個一幅輕鬆愉悅而驕傲的場景躍然“檐”上。
右邊所繡人物,個個貌美如仙,腳踩彩色雲霞,飄飄而來。其中,一仙子懷抱小孩,另一為首仙子坐車,一仙子推車,其餘二仙子執扇隨後,一幅場景像極“王母送子”的神話故事情節。整個畫面直觀易懂,生動活潑,寓意於景,渲染出一派祥瑞氣氛。
(局部-左)(局部-左)
整幅繡品四周布有流線型的雲彩,蝙蝠翩翩起舞。雲彩寓意高升和如意,古有“五色祥雲”、“七彩祥雲”的說法,都體現了雲是中國特有的吉祥文化符號,暗含了深厚的象徵文化內涵。蝙蝠又稱蝠鼠,被視為瑞獸,這是因為蝙蝠的“蝠”與“褔”同音,故常在表示祥瑞的圖案中見到蝙蝠形象。在我國傳統的裝飾藝術中,蝙蝠的形象被當作幸福的象徵,人們常用“蝠”、“福”字的諧音,借喻福氣和幸福之意,如一隻蝙蝠飛在眼前,稱為“福在眼前”,蝙蝠和馬組成了“馬上得福”,並將蝙蝠的飛臨,結合成“進福”的寓意,希望幸福會像蝙蝠那樣從天而降。這幅刺繡帳檐也運用了這些祥瑞象徵文化元素。此外,繡品還繡有梅花鹿、仙鶴等祥物及花、野草、竹子、插有鮮花的花瓶、四角的博古清供等,顯示出一派盛世清平、富貴平安、和諧美滿的景象,表達了人們對美好事物、幸福生活的追求。
(局部-右)(局部-右)

刺繡文化源遠流長

作為悠久的東方霓裳古國,我國刺繡文化源遠流長。據傳,我國刺繡創於虞舜,而《尚書》、《詩經》等中更是有與刺繡相關之裳繡、素衣朱繡的描繪。在歷史的大浪淘沙中,先後產生了聞名遐邇的備受世人矚目的四大名繡:蘇繡、粵繡、湘繡、蜀繡。除此之外,還有各具特色的各地民間刺繡處於“失語”的狀態中,因之有了將四大名繡擴展成為“十大名繡”的因緣。這些各地民間刺繡猶如涓涓細流,同樣為中華工藝美術技藝注入了豐富而鮮活的精神血液。本期介紹的刺繡帳檐就屬於十大名繡之一的湘北漢繡體系,將之與四大名繡之一的湘繡比較起來進行介紹,以期為讀者創造一個新的理解刺繡文化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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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繡與湘北漢繡
漢繡作為一種專門的指代,在清朝嘉慶年間出現。清嘉慶年間,江夏、夏口因為刺繡漢劇的戲衣而開始初具行業規模。鹹豐年間,官方“織繡局”於漢口集中省內民間繡工繡制官服、飾品等。此後,武昌繡店也因訂貨業務量大,而開闢發外加工的第一刺繡加工基地,並最後形成了“繡花街”。漢繡由此獲得了業界的認可。漢繡一詞也用來特指湖北武漢及其周邊地區的刺繡。漢繡輾轉流傳於江漢平原,飽含荊楚民俗文化,以荊沙、武漢、洪湖為主,是輻射湖北乃至周邊廣大地區的民間手工藝術。
漢繡區別於其他繡種,具有自我獨特的用針技藝,它採用一套鋪、平、織、間、壓、纜、摻、盤、套、墊、扣的針法,以“平金夾繡”為主要表現形式,分層破色、層次分明,對比強烈。追求充實豐滿、富麗堂皇的熱鬧氣氛,繡品可以枝上生花,花上生葉,葉上還可出枝,充分體現了“花無正果,熱鬧為先”的美學思想,呈現出渾厚、富麗的色彩。以下三幅作品充分體現了漢繡的以上特點。
至於湘北漢繡,大體沿襲了漢繡的精髓,體現了漢繡的用針手法及精神。甚至可以說,湘北漢繡是整個漢繡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首先,從地理區位上來看,湘北並未脫離荊楚地域範圍,與漢繡衍生、發展、傳播的中心位置十分相近。作為一種技藝的刺繡受區域文化傳播的影響,表現出相似性或繼承性無可厚非。其次,從題材、內容的選擇上來看,湘北漢繡契合了中華傳統裝飾文化的精神,多選漢族歷史上膾炙人口的神話傳說、古典戲劇、民間故事等為創作元素,而與湖北漢繡在題材、內容上都極為相似。因此,如果非要進行類別的劃分,湘北漢繡與漢繡一脈相承。當然,畢竟由於山水相隔,從文化的連續性特點來說,位於湖南省內的湘北漢繡也具有自身的樸素特點,甚至與四大名繡之一的湘繡也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漢繡傳人任本榮繡“壽”錦漢繡傳人任本榮繡“壽”錦
湖北漢繡 壽桃湖北漢繡 壽桃
漢繡與湘繡
從歷史繡品來看,漢繡與湘繡均受荊楚文化的影響,體現了荊楚文化的民俗氣息。漢繡和湘繡的形成更得益於這一廣大區域刺繡工藝的歷史積澱。這從湖北、湖南兩地出土的戰國、兩漢繡品的特點就可看出來。以下選取了出土的湖北戰國時期與湖南西漢時期的2件繡品,以供參考。
漢繡與湘繡雖具有共同的歷史淵源,但是最後卻仍然形成了不同的風格,也以各自不同的特點獨立於刺繡技藝之林。湘繡的形成較晚於漢繡,清光緒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優秀繡工胡蓮仙的兒子吳漢臣在長沙開設第一家自繡自銷的“吳彩霞繡坊”,通過與市場相結合,“湘繡”及其繡品才開始在大江南北、泱泱華夏中嶄露頭角。還有一種說法,湘繡創始人胡蓮仙曾長期在漢繡盛行的湖北沙湖一帶購線。既然原料採購都可以來源於漢繡盛行之地,湘繡創始人不可能不對漢繡有所了解,因而對漢繡特點有所把握。甚至,可以大膽地猜想,湘繡最終發展成為四大名繡之一,跟創始人沒有簡單複製別人的成果,而別出心裁創造了具有自身特色的刺繡技藝與品牌息息相關。
湖北江陵馬山矽廠一號戰國楚墓出土湖北江陵馬山矽廠一號戰國楚墓出土
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
湘繡的特色在於:它巧妙地將我國傳統的繪畫、刺繡、詩詞、書法、金石等各種藝術融為一體,形成了以中國畫為基礎,運用七十多種針法和一百多種不同顏色的繡線來渲染刻畫表達對象的特點。湘繡繡品形象生動逼真、色彩鮮明、質感強烈、形神兼備、風格豪放,享譽海內外,並有“繡花花生香,繡鳥能聽聲,繡虎能奔跑,繡人能傳神”的盛名。
湘繡在刺繡史上地位的奠定,與畫稿名人楊世焯息息相關。楊世焯(1843—1911),字季棠,又作繼棠。湖南寧鄉人,工繪花鳥蟲及人物,尤擅繪鷹、兔。楊世焯所出每幅畫均注意題款配置,務必達到布局合理、疏密得宜。1898年楊世焯始入各繡坊繪繡稿,將中國畫的優秀傳統移植於湘繡,培養了大批能工巧匠,如楊佩珍就是其得意弟子。《寧鄉縣誌》稱:“湘繡之馳名中外,實世焯倡之”,楊世焯創立的將刺繡藝術與中國繪畫藝術相結合的道路,開闢了湘繡藝術的新天地,提高了湘繡藝術的水平,促進了湘繡藝術的發展。
以下選取湘繡早期與鼎盛時期的幾副作品,加以說明,以供讀者鑑賞。
白緞地四條屏分別繡獅、鹿、象、馬圖案。繡品運用了參針、平針、松針、接針、旋毛針等數種刺繡針法,運針嫻熟,手法精細。繡品上的獅、鹿、象、馬毛髮緻密厚重、繁而不亂,所繡花草葉脈和鹿角等針跡齊整,刺繡功底深厚可窺一斑。此四條屏出自吳彩霞繡坊,是湘繡早期的代表作品之一。
清末湘繡白緞地“獅、鹿、象、馬”四條屏 清末 47×144cm
白緞地繡“牧童騎牛”,畫面以牧童為中心,巧妙地將牛、燕子、垂柳、洲渚貫串起來,左上角有楊世焯題詩句“野塘牛涉水,柳塢燕銜泥”揭示畫面主題、起畫龍點睛神韻。這一繡品由楊世焯繪稿,楊佩珍施繡所成,屬湘繡鼎盛時期的上乘之作。
清末湘繡白緞地“獅、鹿、象、馬”四條屏清末湘繡白緞地“獅、鹿、象、馬”四條屏
清末湘繡白緞地“牧童騎牛”斗方 1905年 43×32cm
白緞地繡老虎,構成這一斗方的全部。這一斗方中的繡虎是湘繡中常見而傳統的刺繡題材。繡品中的老虎,選色典雅高潔、濃淡得宜,繡工精湛,充分展現了老虎虎虎生威的王者風範。而後逐漸興盛並發展起來的湘繡獨特刺繡針法——鬅毛針在這一繡品中也可尋見蹤影。鬅毛針是湘繡藝人用於表現獅、虎等猛獸蓬鬆毛髮的一種刺繡針法,它是在參針的基礎上不斷創新的結果。用鬅毛針繡制的獅、虎毛髮剛勁而堅硬,力貫毫端,根根直豎,毛絲有力,非常生動自然。而在1931年的“西湖博覽會”上,一展成名的湘繡老虎繡屏使得湘繡聲名遠播,亦得益於鬅毛針這一湘繡所特有的刺繡針法。
清末湘繡白緞地“牧童騎牛”斗方清末湘繡白緞地“牧童騎牛”斗方
清末湘繡白緞地老虎鬥方 1905年 35.5×28cm
清末湘繡白緞地老虎鬥方清末湘繡白緞地老虎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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