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宥齋

別宥齋

別宥齋是浙東大藏書家朱贊卿先生的藏書樓,藏書達數十萬卷,最初建在寧波市原府則街七號,後又搬遷至市區北門孝聞街179號。別宥兩字是由沙孟海之師馮君木先生刺取南華經二字題贊卿齋額,余為制印“別宥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別宥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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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宥齋歷史

別宥齋系蕭山東門外朱家壇人朱鼎煦的藏書樓。朱氏出身名門,朱家壇村歷史悠久,因地域形似壇,曾稱壇里金,原以金姓聚居,相傳後有朱姓、即思想家朱熹七世孫於南宋末從安徽婺源遷居到此,金姓衰落,朱姓發族,故名朱家壇。據沙孟海先生撰《朱君生壙志》云:“朱氏系出婺源,十五世尋,元季自江右來徒。曾祖輅。祖銘,父嗣奇。清歲貢生,候選訓,母湯氏。”兩者如一轍。
朱鼎煦,(1886—1967),享年81 歲,字贊卿、酇卿、贊父、者卿、宰卿、別宥、香句,浙東大藏書家。先後在蕭山高等國小堂、紹興大通師範學堂、杭州宗文中學讀書。1909年考入浙江公立法政專門學校別科,3年後,在二十七歲以最優等畢業得獎,獲“副貢”,授八品錄事,出任法院推事。未滿一年辭職,又在紹興龍山政法學校任教一年。1914年隻身來寧波,正式改業律師,在鄞縣地方法院轄區內執行職務。朱先生“以為辨護之職,務申民隱,揚直抑頑,有益人群。是亦為政而不牽於位,故得游心藝文”在湖西附近陸殿橋租房開設了“朱鼎煦律師事務所”,從事律師近三十年。朱贊卿對文物十分痴迷,尤其鐘情於古籍、書畫和碑帖的收藏,經常節衣縮食,苦心收集。他的藏書室名“別宥齋”“治書軒”“坐春風廬”等。律師的生涯不僅為朱贊卿提供了一定的經濟基礎,也使他有機會結交許多名流、學者,如北京的鄭振鐸、馬衡、趙萬里、謝國楨等都曾與他交往。他與沙孟海的友誼十分深厚,許多藏書印都是沙孟海親為篆刻。壬戍年由沙孟海之師馮君木先生刺取南華經二字題贊卿齋額,余(指沙孟海)為制印“別宥齋“,時壬戍十一月(1922)。後自已在原府則街七號造屋,馮貞群先生撰《別宥齋藏書記》對其周圍環境的描述稱:“鄞城(中山)公園之左,前後屋二列,列三楹,所謂別宥 齋者是也。前圃雜蒔花卉,齋中陳設書法、名畫、佛象、磚甓,外蓄警犬、籠鳥,嗥嗥喈喈。書友(主要是書賈)挾冊來,與之論值,而室人交謫,與其聲相和也。”反映了當年別宥齋的盛況。
別宥齋
解放初(1950年)別宥齋房屋被解放軍租用,不久這幢小樓也被拆除,徒留遺址,別宥齋易地在市區北門孝聞街179號重生。
這本是由沙孟海題為“朱家園”的私家花園,而今是“別宥齋”“朱家園”合二為一了。此處環境清幽,進圍牆門,右邊有一個數畝大的荷花池塘,挖出的泥土在池邊堆成小山左右下座,東首以種植梅花為主,西首以種植櫻花為主,山上山下植樹種花。山之北樓之東有一小園,可種植蔬菜花木,左邊沿圍牆有一條石板小路可通藏書樓。書樓為二間一弄的兩層西式樓房。樓房左旁有數間平屋,因室內住家屬,故顯得十分擁擠。朱先生是這么評價別宥齋的,“屋小如舟,書多如鯽,或笥已中空,或篋外置架,不得已擇易於從事者,陸續撿取普通本則論斤,善本則論冊,行後斥賣”。“文革”時別宥齋遭空前浩劫,洗劫一空,所有“四舊”均易地存放歸他人所有。
1991年別宥齋舊址改建為寧波市中醫院住院部,留給後人的就是它那十萬餘卷古籍及二千餘件古董。

別宥齋藏書

上世紀二十年代至五十年代的三十年左右時間裡是朱先生充實別宥齋藏書的黃金時期,他對藏書藏品的流傳源緒極為關心並了如指掌,凡遇故家藏書藏品散出,千方百計,不計代價,志在必得。民國《鄞縣誌》記載:“常熟毛氏汲古閣、歙鮑氏知不足齋、餘姚盧氏(文弨)抱經堂、蕭山王氏十萬卷樓、山陰沈氏鳴野山房、鄞范氏天一閣、盧氏(址)抱經樓、慈谿葉氏退一居,諸家流散,如水赴壑,集於朱氏。”藏書最多時達數十萬卷,後雖經“四厄”,特別是1940年2 月17日,日寇“掃蕩”下瀝(當時藏書放在朱先生故鄉蕭山),玉石俱焚,藏書悉數毀於戰火。先生悲憤交加,乃先後作《香句室憶語》與《別宥齋蕭山藏書精華之一斑》。文中有“恍見累累書城,隨烈焰以俱去”等痛心疾首之語,並在書目中追記善本三百餘種。
據現有的資料統計別宥齋有古籍8903部,53399冊,177054卷,其中明代以前的古籍達1300餘種,歷代字畫有1304件(在天一閣眾多的捐贈者中捐贈數為最多,袁梅堂先生的“靜遠仙館”次之);碑帖1309頁(冊);李軍先生統計1979年朱氏別宥齋捐贈天一閣文物中的器物類珍品,總數達1009件(套),合計實際數量為1030件,其種類豐富,品種繁多,陶瓷520件,玉器180件,銅器(包括青銅瓷、銅胎琺瑯器)98件,印章84件,硯71件,墨34件,其餘象牙、漆、木、竹、甲骨、料、石等雜件(包括綠松石原材)43件。
別宥齋藏品不僅數量巨大,且質量相當高,近年出版的《寧波文物精粹》中多件為其舊藏。欽印著“別宥齋”朱紅收藏印的珍本藉助天一閣這個文化載體,一直流傳。

別有齋刻書

另外朱氏別宥齋於上世紀六十年代還印刻了一部二冊的《迴風堂詩》,馮君木先生過世後身後子弟為紀念老人,成立了迴風社。每年生忌二日兩次集會公祭聚餐,並商議遺著出版整理問題。當時約定,為求書品大方,寫定樣稿後,送揚州好手史悠定雕版。詩集部分由別宥齋主朱鼎煦先生自承獨力擔任。當時詩集部分只已刻成四卷,版片運藏上海,幸無恙。後兩卷直至1960年前經浙江餘姚政協副主席姜枝先介紹餘姚籍人氏周慶龍用油印配補。還在寧波千方百計找到能印木版書的八十餘歲老者,那時正值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在什麼都匱乏環境下真是歷盡種種坎坷,印完後經多方尋找到寧波江東百丈路有一街道小作坊能代為切邊制訂,凡印二百部裝成二冊,由沙孟海題寫書箋,再由寧波翰墨林篆刻第三代傳人周節之先生篆刻,印鈐每冊封面。
《迴風堂詩》印妥完成了卻了朱先生一大心愿,依當年發行的《中國叢書綜錄》上國內四十家圖書館寄發。因為當年版的《中國叢書綜錄》所收錄的所有叢書都出自這四十大圖書館的館藏叢書。為擴大馮老先生的聲譽,作為後輩的朱先生是盡心盡力理所當然。每家圖書館以二冊(一部)用舊報紙包妥,外面用棉紗繩紮實,付郵局寄出,緊緊記得每份郵資為一角四分。或許是好事多磨,為此事終於在六四年的四清運動中朱先生遭到了無情批判打擊時,又多了一條罪狀。非法印刷出版物!正如我的一位尊長所言,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做好事更難上加難的金玉良言!真是心有此同感,或許這就是殘酷現實!除寄送圖書館之外還分送好友,自已也留存一部分,以備友人或所需贈送之用。可是“文革”之風把一切全都橫掃!一些雕版都被那些“紅衛兵”們在嘻笑中焚燒成一堆塵土,如同在電影或電視劇看到那些日本強盜在中國國土上掄奪燒殺毫無遜色。至今這些傷痛的陰影記憶猶新。不知今天天一閣博物館還存有此書集否?不過恐怕也無人能說清

藏書捐贈

1979年,朱贊卿家屬遵照老人遺願將其別宥齋所藏古籍10餘萬卷,書畫1148餘件,瓷、石、玉等文物近2000件,碑帖538種、1309頁(冊)悉數捐贈給天一閣。
天一閣現藏有歷代書畫四千餘件,其中一級品35件,二級品281件,三級品1384件,其中最知名的是北宋黃庭堅的《草書劉禹錫竹枝詞》卷就是別宥齋捐贈,35件一級品中有22件是別宥齋捐贈。
天一閣現藏有古籍三十萬卷,入選前三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的八十四種古籍,屬別宥齋舊藏的就有四十一種,可謂是天一閣的半壁江山。如果說范欽成就了古代的天一閣,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以朱贊卿為核心的近代收藏家們成就了今天收藏內涵更為豐富的天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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