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52年

公元652年

(1)春季,正月,己未朔(初一),吐谷渾新羅高麗、百濟紛紛派使者到朝廷進獻貢品。

(2)癸亥,梁建方、契何力等大破處月朱邪孤注於牢山。孤注夜遁,建方使副總管高德逸輕騎追之,行五百餘里,生擒孤注,斬首九千級。軍還,御史劾奏梁建方兵力足以追討,而逗留不進;高德逸敕令市馬,自取駿者。上以建方等有功,釋不問。大理卿李道裕奏言:“德逸所取之馬,筋力異常,請實中廄。”上謂侍臣曰:“道裕法官,進馬非其本職,妄希我意;豈朕行事不為臣下所信邪!朕方自咎,故不復黜道裕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652年
  • 性質:時間
  • 歷史年代:唐永徽三年
  • 大事:高麗、百濟並遣使入貢
紀年,大事,

紀年

壬子年(鼠年
永徽三年
日本白雉三年

大事

(1)春,正月,己未朔,吐谷渾、新羅、高麗、百濟並遣使入貢。
2)癸亥(初五),梁建方、契何力等人在牢山大敗處月朱邪孤注的軍隊。孤注乘夜間逃跑,梁建方派副總管高德逸率領輕騎追趕,追了五百多里路,生擒孤注,殺死九千人。軍隊撤回,御史彈劾梁建方,說他的兵力足可以繼續追擊,卻逗留沒有行進;高德逸下令買馬,卻給自己選取好馬。高宗認為建方等人殺敵有功,擱置下來不予問罪。大理寺卿李道裕上奏書言道:“高德逸自取的那些馬,腳力非常好,請求充實皇廄。”高宗對身邊大臣說:“李道裕本是一個執法官,進馬一事並非他的職權範圍,卻妄自迎合朕的意圖;難道是朕做事不能為臣下們所信任嗎?朕正在自責,所以不再罷黜道裕。”
(3)己巳,以同州刺史褚遂良為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
(3)己巳(十一日),任命同州刺史褚遂良為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
(4)丙子,以饗太廟;丁亥,饗先農,躬耕藉田。
(4)丙子(十八日),高宗祭獻太廟;丁亥(二十九日),祭獻神農祠,高宗躬行藉田禮。
(5)二月,甲寅,上御安福門樓,觀百戲。乙卯,上謂侍臣曰:“昨登樓,欲以觀人情及風俗奢儉,非為聲樂。朕聞胡人善為擊鞠之戲,嘗一觀之。昨初升樓,即有群胡擊鞠,意謂朕篤好之也。帝王所為,豈宜容易。朕已焚此鞠,
冀杜胡人窺望之情,亦因以為誡。”
(5)二月,甲寅(二十七日),高宗親臨安福門城樓,觀看各種雜耍。乙卯(二十八日),高宗對身邊大臣說:“昨日登上城樓,想要觀察風俗民情的奢侈與節儉,並非為了聲樂之娛。朕聽說西域人擅長擊的遊戲,曾想親自看一看。昨日初次登上城樓,即有眾多的西域人擊,好像以為朕篤好擊。帝王所作所為,豈能那么隨意輕率?朕已經將那焚燒,希望以此來杜絕西域人窺探帝王喜好的想法,也是引以為戒。”
(6)三月,辛巳,以宇文節為侍中,柳為中書令,以兵部侍郎三原韓瑗守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
(6)三月,辛巳(二十四日),任命宇文節為侍中,柳為中書令,任命兵部侍郎三原人韓瑗代理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
(7)夏,四月,趙孝祖大破西南蠻,斬小勃弄酋長歿盛,擒大勃弄酋長楊承顛。自余皆屯聚保險,大者有眾數萬,小者數千人,孝祖皆破降之,西南蠻遂定。
(7)夏季,四月,趙孝祖大敗西南蠻族人,殺死小勃弄首領歿盛,生俘大勃弄首領楊承顛。其他屯聚兵馬自保的蠻族部落,大的有兵數萬人,小的幾千人,孝祖一一將其擊敗降伏,西南蠻族於是平定。
(8)甲午,澧州刺史彭思王元則薨。
(8)甲午(初七),澧州刺史、彭思王李元則去世。
(9)六月,戊申,遣兵部尚書崔敦禮等將並、汾步騎萬人往茂州。發薛延陀餘眾渡河,置祁連州以處之。
(9)六月,戊申(二十二日),高宗派兵部尚書崔敦禮等人統率並、汾州步騎兵一萬人前往茂州。徵調薛延陀剩餘民眾渡過黃河,設定祁連州安置他們。
(10)秋,七月,丁巳,立陳王忠為皇太子,赦天下。王皇后無子,柳為後謀,以忠母劉氏微賤,勸後立忠為太子,冀其親己;外則諷長孫無忌等使請於上。上從之。乙丑,以于志寧兼太子少師,張行成兼少傅,高季輔兼少保。
(10)秋季,七月,丁巳(初二),高宗立陳王李忠為皇太子,大赦天下。王皇后沒有子嗣,柳為皇后謀劃,因李忠生母劉氏出身微賤,勸說皇后立李忠為太子,希望他能親近自己;對外面則暗示長孫無忌等人,讓他們向高宗請求立李忠,高宗依從。乙丑(初十),任命于志寧兼任太子少師,張行成兼任太子少傅,高季輔兼任太子少保。
(11)丁丑,上問戶部尚書高履行:“去年進戶多少?”履行奏:“去年進戶總一十五萬。”因問隋代及今日見戶,履行奏:“隋開皇中,戶八百七十萬,即今戶三百八十萬。”履行,士廉之子也。
(11)丁丑(二十二日),高宗問戶部尚書高履行:“去年增加了多少戶口?”履行奏稱:“去年增加戶口總計十五萬。”進而詢問隋代與今日戶口數,履行奏道:“隋朝開皇年間,有八百七十萬戶,本朝現有三百八十萬戶。”履行是高士廉的兒子。
(12)九月,守中書侍郎來濟同中書門下三品。
(12)九月,任命代理中書侍郎來濟為同中書門下三品。
(13)冬,十一月,庚寅,弘化長公主自吐谷渾來朝。
(13)冬季,十一月,庚寅(疑誤),弘化長公主從吐谷渾回來朝見。
(14)癸巳,濮王泰薨於均州
(14)癸巳(疑誤),濮王李泰在均州去世。
(15)散騎常侍房遺愛尚太宗女高陽公主,公主驕恣甚,房玄齡薨,公主教遺愛與兄遺直異財,既而反譖遺直。遺直自言,太宗深責讓主,由是寵衰;主怏怏不悅。會御史劾盜,得浮屠辯機寶枕,雲主所賜。主與辯機私通,餉遺億計,更以二女子侍遺愛。太宗怒,腰斬辯機,殺奴婢十餘人;主益怨望,太宗崩,無戚容。上即位,主又令遺愛與遺直更相訟,遺愛坐出為房州刺史,遺直為隰州刺史。又,浮屠智勖等數人私侍主,主使掖庭令陳玄運伺宮省祥。
(15)散騎常侍房遺愛娶太宗女兒高陽公主為妻,公主十分驕橫,房玄齡死後,公主教唆遺愛和他的兄長遺直分財產,過後又反過來誣陷遺直。房遺直
我申辯,太宗對公主大加責備,由此失寵;公主悶悶不樂。恰巧此時御史彈劾盜竊案,搜得僧人辯機的寶枕,辯機稱是公主賜給他的。公主與辯機私通,送
給他無以數計的財物,改讓另兩個女人侍候房遺愛。太宗得知此事大怒,下令腰斬辯機,殺死奴婢十多人;公主更有怨言,太宗駕崩時,面無悲戚面容。高宗即位後,公主又讓遺愛與遺直相互訴訟分財產,遺愛因此獲罪,降職出任房州刺史,遺直為隰州剌史。此外,僧人智勖等幾個人私下侍奉公主,公主讓掖庭令陳玄運窺探皇宮內祈求鬼神禍福之事。
先是,駙馬都尉薛萬徹坐事除名,徙寧州刺史,入朝,與遺愛款昵,對遺愛有怨望語,且曰:“今雖病足,坐置京師,鼠輩猶不敢動。”因與遺愛謀,“若國家有變,當奉司徒荊王元景為主。”元景女適遺愛弟遺則,由是與遺愛往來。元景嘗自言,夢手把日月。駙馬都尉柴令武,紹之子也,尚巴陵公主,除衛州刺史,托以主疾留京師求醫,因與遺愛謀議相結。高陽公主謀黜遺直,奪其封爵,使人誣告遺直無禮於己。遺直亦言遺愛及主罪,云:“罪盈惡稔,恐纍臣私門。”上令長孫無忌鞫之,更獲遺愛及主反狀。
先前,駙馬都尉薛萬徹獲罪被除去名籍,降職為寧州刺史。到朝廷來,與房遺愛十分親近,與遺愛講到對朝廷有怨言的話,而且說:“我如今雖然有腳病,安坐京城,那些人倒還不敢輕舉妄動。”進而與遺愛謀劃:“假如朝廷有變化,我們應當尊奉司徒荊王李元景為君王。”李元景的女兒嫁給房遺愛的弟弟遺則,因此元景與遺愛二人往來密切。李元景曾自稱做夢用手握住太陽月亮。駙馬都尉柴令武,是柴紹的兒子,娶太宗女兒巴陵公主,官拜衛州刺史,託辭公主有病留在京城求醫,因而與房遺愛相互串通謀劃。高陽公主圖謀罷免遺直官職,奪掉他的封爵,讓人誣告遺直對自己無禮。遺直也上書列舉房遺愛與公主的罪狀,並說:“他們惡貫滿盈,恐怕牽累到臣下的家門。”高宗令長孫無忌審問其事,又得到房遺愛與公主謀反的證狀。
司空、安州都督吳王恪母,隋煬帝女也。恪有文武才,太宗常以為類己,欲立為太子,無忌固爭而止,由是與無忌相惡,恪名望素高,為物情所向,無忌深忌之,欲因事誅恪以絕眾望。遺愛知之,因言與恪同謀,冀如紇士承基得免死。
司空、安州都督、吳王李恪的母親,是隋煬帝的女兒。李恪文武全才,太宗常常覺得他像自己,想要立他為太子,長孫無忌極力爭辯才作罷,由此李恪與長孫無忌關係惡化。李恪平素名望較高,為人心所向,無忌非常忌恨他,想要找藉口誅滅李恪以斷絕眾望。房遺愛得悉實情後,便自稱與李恪是同謀,希望像當年紇乾承基密告太子謀反那樣得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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